<p class="ql-block">云南新旧石器文化→哀牢国(族群)文化→古滇国文化→永昌(郡县)文化→爨文(地区)化→南诏文化→大理文化→云南(民族)文化</p><p class="ql-block">这是云南开放、包容、和谐的民族文化形成的完整过程,脉络清晰,是一个地方文化与中原文化相互融合浸润的典型,也是"一带一路"文化的范板。</p><p class="ql-block">从云南地理特点和范围、历史线索延伸、民族人文繁孽,云南文化、南方丝绸之路文化都有一个原始的指向一一哀牢。</p> <h3>"云南”的名称源于汉武帝的一个梦。因为汉武帝要于南方开疆拓土,却找不到合适的出兵理由,于是他梦见了"云下南边"广袤、富遮、吉祥,于是才开始有"云南"一词。公元前109年,借皇帝追梦的步伐,汉灭了古滇国。古滇国是楚国大将庄蹻入滇建立的,可见古滇国已是外来文化(楚国)与本土文化交融的产物。云南最原始最早有记载的国域是哀牢古国,所以其原著文化应是哀牢文化。</h3><h3>"古滇"一词从词面上看就是个汉词,站在外来者的角度指述一个特定范畴;</h3><h3>"哀牢"一词从词面上看就是个地方语言词汇,代指有此词义特点的一个族群。</h3><h3>事实上,"哀牢"源于《华阳国志·南中志·永昌郡》、《后汉书·西南夷列传》等诸多史籍记载的九隆传说。<br></h3> <h3>远古时候,在今保山哀牢山下有一名叫沙壹的美女,本来是到“禁水”河里捕鱼嬉戏,却碰到艳遇之好事,回家后有了身孕。</h3><h3>(《哀牢传》: “哀牢夷者,其先有妇人名沙壹,居(哀)牢山。尝捕鱼水中,触沉木若有感,因怀妊) </h3><h3><br></h3><h3><br></h3> <h3>沙壹怀孕十个月,生下十个儿子。谁能让沙壹怀上十个儿子?那肯定是个非凡的家伙。</h3><h3>果然,一个叫"龙"的,主动来看沙壹,认说十个儿子是他的。这可吓坏了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老八老九,纷纷逃跑躲避,只有最小的那个儿子,好像无事一般,背着爹不理不睬,这个叫"龙”的爹高兴得又抱又亲这个胆大的小儿子。(《哀牢传》记载: “十月,产子男十人。后沉木化为龙,出水上。沙壹忽闻龙语曰:‘若为我生子,今悉何在?’九子见龙惊走,独小子不能去,背龙而坐,龙因舐之”)</h3><h3> 用当时的话说,“背”的意思发九,“坐”的意思发音为隆,所以这小儿子就取名为“九隆”。可见“九隆”是哀牢民族语言,即“背坐”(背龙而坐)之意。(《哀牢传》记载: “其母鸟语,谓背为九,谓坐为隆,因名子曰九隆")</h3><h3>现在保山市"隆阳区"之名便源于"九隆",仍然保持着远古的历史文化的信息。</h3> <h3>十个儿子长大后,九个哥哥都认为:最小的九隆弟弟最牛逼,不仅被父亲“龙”亲吻过,还聪明能干,于是各自统领的部族有事都会找九隆商议,最后,十个部落联合,形成一个很大的部落联盟,让九隆当了国王。哀牢山下还有另外一对夫妇生得十个女儿。九隆十兄弟就分别娶了这十个姊妹为妻,从而繁衍成了哀牢族后代。</h3><h3>(《哀牢传》记载:及后长大,诸兄以九隆能为父所舐而黠,遂共推为王。后(哀)牢山下有一夫一妇,复生十女子。九隆兄弟皆娶以为妻,后渐相滋长)</h3> <h3></h3><h3>继哀牢的开国之王九隆之后,哀牢王国便一代一代相传下来,逐步发展成一个部落联盟国。联盟国的政权不知传了多少代,一直传到禁高一代,才有了明确的记载。<br></h3><h3>禁高死,子吸代;</h3><h3>吸死,子建非代;</h3><h3>建非死,子哀牢代;</h3><h3>哀牢死,子桑耦代;</h3><h3>桑耦死,子柳承代;</h3><h3>柳承死,子柳貌代;</h3><h3>柳貌死,子扈栗代。</h3><h3>如此,九隆世系代代继位,统治了哀牢国民族,直到东汉哀牢归汉在今保山设立永昌郡,哀牢国这块领土才归属了中原王朝。</h3><h3>(《哀牢传》记载:九隆代代相传,名不可得而数,至于禁高,乃可记知。禁高死,子吸代;吸死,子建非代;建非死,子哀牢代;哀牢死,子桑藕代;桑藕死,子柳承代;柳承死,子柳貌代;柳貌死,子扈栗代)</h3> <h3> 哀牢古国疆域辽阔,物产丰富,民族众多——辖属土地东西3000里,南北4600里,即:东起洱海区域,西止于伊洛瓦底江;</h3><h3>南达今西双版纳南境,北抵喜玛拉雅山南麓。</h3><h3>联盟有七十七个邑王,五万一千户人家,人口达五十五万三千人。这在当时已经是一个庞大的帝国。</h3><h3>公元69年,柳貌父子率领七十七个部落归附了东汉,并在衰牢属地上置建了哀牢、博南两个县。其中衰牢县演变成了后来的保山县,属地与名称与现在的都有所变化模糊,博南县就是现在大理州的永平县,属地与名称基本保持原态。</h3> <p class="ql-block"> 历史上,记载着关于哀牢两场颇带神秘的战争:</p><p class="ql-block"> 一次是公元 42 年,“西南夷”益州郡渠帅——陈蚕叛乱,朝廷命武威将军刘尚统兵征讨,并很快占据了战场优势。第二年正月,叛军败退,汉军穷追不舍,一直追到了不韦县(施甸县)展开决战,战况十分惨烈,</p><p class="ql-block">汉军以斩敌七千余人、生俘五千六百人并缴获战马三千匹、牛羊三万余头,汉军大获全胜。</p><p class="ql-block">渠帅陈蚕虽为益州判夷,但此战的落点却在哀牢腹地,战死或降的夷人必有哀牢人,掳走的牲畜多为哀牢资产。</p><p class="ql-block"> 另一次是公元 47 年,哀牢王扈栗派兵乘箄船,沿江而下,攻打当时已内附汉朝的鹿茤部落。不料进军途中,雷雨骤至,风怒浪狂,水为之逆流,哀牢军兵所乘竹筏木排被掀得七零八落,四散五沉,转眼间溺死数千人。</p><p class="ql-block">扈栗闻报大惊,急忙增派六个邑王,统兵万人驰援。</p><p class="ql-block">史载:</p><p class="ql-block">鹿茤王迎战,杀其六王,大破哀牢军。</p><p class="ql-block">哀牢人埋六王,夜,虎掘而食之。</p><p class="ql-block">哀牢人惊怖,引去。</p><p class="ql-block">扈栗惧,谓之诸耆老曰:</p><p class="ql-block">哀牢略徼,自古有之,初不如此。</p><p class="ql-block">今攻鹿茤,辄被天诛,中国有受命之王乎,是何天佑之明也?</p><p class="ql-block">于是,遣使诣越嶲太守,愿率种人归义奉贡。</p><p class="ql-block">这场战争,从其过程可以看出,哀牢主动融入大汉王朝的始端出发点;也是之后公元69年,哀牢77个部落向汉王朝的集体归附的前提基础。</p> <h3>致使古哀牢联盟国的彻底衰亡事件,是公元76年在博南山上的一场惨烈战争。</h3><h3>《后汉书·西南夷传》载:建初元年……哀牢山千余人攻博南,燔烧民舍……明年春,昆明夷首卤承等应募,率种人与诸郡兵,大破类牢于博南,斩之,传首洛阳……</h3><h3>建初元年(76年),哀牢王类牢与永昌郡的汉官发生矛盾,在激烈争吵后,类牢发动民众叛乱,率领三千多人攻打博南县(现为大理州永平县)。第二年东汉军队一万多人前来镇压,在博南山上展开激战。但最终官方还是采取了“以夷制夷”的办法,利用了“哀牢人”中最英勇善战的昆明族。让昆明夷首领卤承率军与哀牢人厮杀,卤承最终亲手斩杀了哀牢首领类牢,砍下头颅快马加鞭送到了洛阳。<br></h3><h3>哀牢的联盟势力从此消亡。</h3> <p class="ql-block"> 哀牢联盟虽然消亡,但其根深蒂固的族群生命在历史上并有消亡,相反得到完整延续。</p><p class="ql-block">原居于保山的九隆五族牟苴笃三十六世细奴逻,为了躲避仇人而投奔白国张乐进求,于公元649年称南诏王,强势续继了哀牢王脉的同时,开启了云南历史的另一篇章一一南诏古国。</p><p class="ql-block"><br></p> <h3>现在的"哀牢”概念,在云南保山、大理、楚雄、玉溪都有遗存,但显得破碎零乱;但云南的洪荒历史,怎么也绕不开"哀牢”古词所附着的游丝般信息。</h3> <p class="ql-block">白族、彝族、傣族等(也包括一些东南亚国家民族)的溯源,有很多典籍和田野考古调查指向,哀牢原始的繁衍生息是云南文明的原初旧版。至于云南新版文明,则是哀牢之地以蜀-身毒道(现在称为南方丝绸之路)的形式,融入世界,开始蕴造开放、包容、和谐文化心态为始初。</p> <p class="ql-block">彝族最古老的《安大土》祭调(演唱者常志杨,名字中三个字取自祖上博南土族、巍山回迁彝族、大理白族三个姓氏原素)"不有天时天谁造?不有地时地谁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