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人生的道路总是充满各种未知和不确定性。随着自己已经步入中年的人生旅途来说,对于这些未知既缺少了好奇,在内心深处渴求的也是一种平静和安稳。所以,对于自驾来说,一方面因需驾驶欠缺的体力是否会忧及安全的问题。另一方面,对于不会做攻略和一些可能存在的未知不确定因素也存在深深忧虑。已经过了好奇的年纪,对于现状也是力求安稳。</h3><h3><br></h3> <h3>一如以往的惯性思维,夏天最舒爽的地方依然是空调里。然而,促使这次短途的自驾最主要的原因是炎热而郁闷的七月。小伙子经历了一场手足口病以及落下的兴趣班和他不能为之匹配的效率不仅拖累了他,也拖垮了老母亲因为缺乏自我的判断而紧绷的神经。</h3><h3><br></h3><h3>所以,在周二的下午四点接完上完英语课的小伙子,我和金先森以及薛总毅然踏上了歙县之旅。如平常的短途一般,依旧没有过多美好的期盼,却也心怀梦想。或许,只是一片美好的蓝天,也或许是一些年代深远的老宅。尽管在记忆里存在了很久,却依然心系神往。</h3> <h3>到达歙县比导航约定的时间晚了近一个小时,已是九点有余。观不清周围景致,来到一个无论是装修还是居住的舒适度来讲都比较一般的民宿。好在我和薛总都不是挑剔的人,所以,没有过多的讲究,我们洗去一身疲惫,带着有些无法抑制的兴奋却无法入眠。而作为一个经常自由行的薛总,她带给了许多从书里都无法得到的宝贵经验。在此,表示非常感激!</h3> <h3>day1上午 石潭</h3><h3>为了拍到心仪的美景,摄影师不仅需要背着繁重的行李爬上许多山头或走过很多路途,这一直是崇尚节简的我始终无法理解的事情。直至后来,我才明白这是真正的兴趣和爱好。为了兴趣,可以忍辱负重,可以克服一切困难…或许,我心里仍然有另一种执着,谁又知道呢?所以,摄影注定不是属于我的爱好。</h3> <h3>早上的四点三十,闹钟准时响起。坐着民宿老板的车上了山顶。其实,距离近在咫尺最高的山顶还有近半个小时的路程,而山路的远近和目测距离有很大偏差。</h3><h3><br></h3><h3>爬到最顶端的亭子里,已经有很多摄影爱好者占据有利地形。撇开一些背影看起来像极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实际观感可能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妖艳大妈们,还有一些与之志同道合且年纪相当但是相对于超脱了大妈们应有年龄的异样美感却并没有显示丝毫悦已迹象的太过于实在大叔们,还有少许年轻简洁泛着青春光泽的女孩子,另外尾随了一个英俊帅气可能只是追随某个年轻小姐姐的小哥哥。</h3> <h3>而薛总卸下了沉重的包袱,拿着相机四处拍摄。然而,天公并没有如希望般的美好,薛总期待的云海并没有如期而至,只是在太阳没有升起的明媚天空下大山的表层蒸发出一层还没来得及散发薄薄的雾气,假装这就是云海吧。好的景致和好的人品一样,可遇不可求。所以,抱怨和惋惜都是徒劳的。一如上天可能不会把最好的安排给你,但是,他也不会总是把最差的安排给你。</h3><h3><br></h3><h3><br></h3> <h3>心若向阳,何惧悲伤。所以,当薛总被一片向日葵的神迷携手我们来到歙县,在我眼里,向日葵仅仅只是向日葵!它永远不能像一现的昙花让我略微有些神往,只是作为一朵平凡而独立的存在,哪怕是一片或几片,都无法改变这种观点。</h3><h3><br></h3><h3>花丛里,依然有各种大妈摆出各种优美的姿态,只是看到她们正面的时候,还是觉得更愿意沉浸在她们美好却假装年轻的侧影里。</h3> <h3>无论是作为眺望或者近观,我都无法从太多类似颜值不如何却常年碧绿的大山找出太多兴趣。只是临近不惑,第二次观看的日出也远不如第一次在南太行山来得壮观与雄伟。人生,可能更多的只是平凡与平淡,安然自若也是一种素色的美好。</h3> <h3>从山上回来后,在民宿里小憩片刻,便匆匆赶往民宿前面的一个小镇。那里有古老悠长的街道,外围却掺合了改造成现代风格的普通民宅,没有过多时间去一一欣赏,却只能陪小伙子在一禀石桥下的溪水里嬉戏玩耍。石桥下面有开着音响陪娃玩耍的无锡老乡,他似乎更能调动他两个孩子的积极性,相比不是接电话就是需要回民宿休息的金先森,真的是一个更为有趣的爸爸。</h3><h3><br></h3><h3>认真的人最美!当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吸引你的眼球,薛总仍然认真的抓拍,认真的捕捉美好。那强烈却永远不会改变的热忱,只为一瞬间停格…</h3><h3><br></h3><h3>只是面对拍摄在手机里一堆乱七八糟的照片,我已经懒得整理。只是在影像里找些还不曾残缺却逐渐远去的记忆。</h3><h3><br></h3><h3><br></h3> <h3>day1下午 阳产土楼</h3><h3>休憩过后的午后日光仍然如此炽热,即便是坐在空调很足的车里沿着这般崎岖蜿蜒又似乎隐藏了许多不安定因素的小路前行仍然感到比较困顿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打破这种宁静的不仅是深入来往村庄的车辆,也是人们对于寂静归隐的神秘之地的窥探。</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阳产土楼不需要门票,只是对于运动匮乏的现代人比较人性化的派放了车辆,收费为上山15元,下山15元。下车见到的第一张面孔就是这位带着笑容和些许狡黠的阿婆,比划了半天,她指示说,带我们参观完毕阳产土楼收讲解费30元,我们欣然答应。三点后的艳阳依然不能直视,所以询问过后,阿婆带我们去一个叫做云起时的民宿喝茶。</h3><h3><br></h3><h3>阿婆好脾气的随我们在云起时民宿等了一个多小时,直至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阿婆根本不会普通话。所以,所谓向导也只是把你从a处带至b处这么简单。而关于她好脾气的等待,大概和她真的很需要这份所谓的工作带来的酬劳有关。很多时候,我们不在意的小节恰恰是有些人拼命在意与追求的幸福。</h3> <h3>民宿的主人是一位儒雅幽静气质斐然的老太太,安徽马鞍山人氏。于几年前,女儿来阳产土楼来玩,一下子就喜欢这里,花30万买下土楼三间,用于民宿经营。而她的民宿名字也源自于她民宿内所挂的一副山水画旁相对应的对联:“坐看云起时,行到水穷尽”。</h3><h3><br></h3><h3>饶有兴致的对这位衣冠整洁富有书卷气质的老太太产生浓厚的兴趣。岁月带走了美丽的容颜,但是,对于它在你身上沉淀的淡雅安宁可能比美丽的容颜更令人着迷。它是你的经历、是你的情感、是你的走过的路、读过的书、更是你对于灵魂深处的一种追求…</h3><h3><br></h3><h3><br></h3> <h3>可能是我过于耿直的追问,也可能是社会逐渐切开了人与人基本的信任。当我唐突的追问老太太职业的时候,她微笑的给了我一个平和却比较掺假的答案。瞬间的情绪有些失落,但是,对于这样的答案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毕竟,没有谁有义务一定要对你说真话。</h3><h3><br></h3><h3>薛总很热情的为老太太规划以花草为主题的民宿更美好的未来。行走的路上,也总有很多善良的人给予你无私的帮助。所以,请务必心存感激。<br></h3> <h3>民宿简洁、低调却又不失品味深深地吸引了金先森的心,他萌动着迫不及待的想要入住,后因为一些客观存在的原因和薛总已经在第二天游玩的目的地订好了房间而作罢。</h3> <h3>随着巷子的幽深和夏天大自然对于人类各种不确定因素太多,我开始脑补各种可能存在却发生的低概率事件。彷徨与惆怅相交织,阴暗与光明也同行,矛盾占据了我大部分脑细胞…</h3><h3><br></h3><h3>旅行,在不同的路上遇到不同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内向和阴郁的表相,我很少能碰到一些主动和我创开心扉的人,特别是走过很多这种形形色色的偏僻小山村。她们同样闭塞的心扉只能让我肤浅的从表面来观察她们,从而以各种可能里挑出一些最接近现实的可能…</h3> <h3>于是,我一边观察两旁的老旧建筑,一边追赶着金先森和薛总的脚步。不愿放弃观察这些房子带给我的震撼,也不愿意在这么狭小的地方与之走散。</h3><h3><br></h3><h3>就在我有些慌乱而不得不交织在这种两不相顾的目光里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老爷爷却随意的坐在雷同却不尽相同的一幢幢连接在一起的其中一幢破旧建筑的门槛上。已经不知道是谁发起的问话,老爷爷很热情的为我们解答了一些疑惑以及介绍了那个带我们的老太太是外地嫁过来却根本不会普通话的所谓向导。直到感谢并拜别这个热情的老爷爷,重新踏上新的归程。</h3><h3><br></h3><h3>上天对于某些失去的就会在其他方面给你补偿。我能狭义的理解这个老爷爷是不是因为我们花了三十块导游费而毫无所得而尽地主之谊对我们闯开心扉,大谈古楼的风风雨雨,给闭塞的心灵注入了许多暖流。我很想掏三十块钱给这位穿着肩膀上破了个大洞裸露出异于其他肤色的逐渐褪去颜色的青色的款式形同有领T恤的小布衫的老爷爷,却害怕这铜臭味封存了这颗善良的心。直到送到我们下山的车上,我们的影子才消失在老爷爷浑浊的眼眶里,伴随着西去的夕阳…<br></h3> <h3>第二天 新安江山水画廊</h3><h3>永远贪慕的灵魂总是有一颗嗜睡的心,或许是昨日早起的倦怠,或许与生俱来的懒惰,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离开了闹钟的现代人可能会失去灵魂,也可能一事无成,至少我就是这样的人。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想按原计划坐上午游新安江的计划已然泡汤。索性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看看手机,和薛总聊聊天,等待时间的流逝…</h3><h3><br></h3><h3>吃完午饭,那个热情好客、在当地颇有成就的胖房东带我们去新安江的游轮处买票,由此开启了歙县的最后一站:新安江山水画廊。</h3> <h3>登上游轮的时候,游人尚且不多。所以,我们挑选了一个靠窗的好位置坐了下来,等待着游轮的开动。</h3><h3><br></h3><h3>岁月静好,安详一片。所以在静谧的几乎感觉不到涌动的水流里游轮出发了…两岸白墙黑瓦,伴随青山绿水可能不是最美的时节的碧空艳阳,也是一片明媚,游轮向着首个目的地出发了。只是,当空狂放的烈日总是让人有气无力,扫了许多兴致,多了许多慵懒。</h3> <h3>游轮到达第一站是一个冰雪世界。我和薛总均为下船。金先森带着小伙子花了二十块钱租了两件棉衣以消失到出现不超过五分钟的速度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我问小伙子:“为啥这么快出来了?” “妈妈,里面很冷,只有棉衣没有裤子,你想一下,这样进去不冷吗?我穿的可是拖鞋啊!”小伙子怏怏不乐的说道。好吧,听了这么坑逼的景点我为自己因为太热不想动而没去感到异常明智。</h3><h3><br></h3><h3>流水无声,烈日依旧。再美的景观也徒生不出欣赏的心情!第二站是个与朱元璋有关的历史人文景点,这种景点总是让人词穷,也懒于复述。</h3><h3><br></h3><h3><br></h3> <h3>景点的最后一站,是一个渔民捕鱼的节目。可能是村落的年轻人确实少,全程主持的节目的是一个老人家。可能他是这个贫瘠的山村认字为数不多却又有点口才的一位。老人家持有的表情已经谈不上什么专业,喜形于色的脸上对于表演充满了一种紧张与难以摆脱的郁闷之感而与最后随着节目的结束脸部产生不由自主的会心微笑而摆脱某种任务一般的神情形成鲜明对比。且不论他以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方言对于全程捕鱼过程的讲解的不专业,也明显的说明了许多问题。只是,还是不能在这么热的天气阻挡住游人们匆匆的脚步。</h3><h3><br></h3> <h3>随着表演的结束,大概也是四点有余。</h3><h3>我想,我还是更为期待更为壮观的山、和更为澎湃的水。某一处在落日下熄灭的心境和不在贪恋平和的风景都成了某个夏日孤独的缩影…</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