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记忆（四）萨拉戈萨

霍军

皮拉尔圣母大教堂

萨拉戈萨，西班牙的第五大城市，也是世界著名的圣地亚哥朝圣路途中的一座古城。老远，就见埃布罗河畔的皮拉尔圣母大教堂凛然矗立。高低不等的尖塔和天主教堂特有的彩色圆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上帝居住的宫殿般宏伟。

　　皮拉尔圣母大教堂建成于十七世纪，一直扩建据说到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才最终完工，是许多代人精心打造的一座神殿，也是融合古今人智慧的产物。

　　教堂里供奉着全西班牙的守护神——纪念柱上的圣母。

　　二战时，德国纳粹的飞机曾将两枚炸弹投进了皮拉尔圣母大教堂屋顶，竟一枚都没有爆炸，让信徒们更加敬畏圣母玛利亚护佑众生的神力。那两颗炸弹和这故事一道被留传至今。

　　皮拉尔圣母教堂里有十二个各具风格的圆形穹顶（所以外部可看到十二个圆形或尖尖的漂亮屋顶），其辉煌壮美据说属欧洲教堂的顶级杰作。

　　圣母显圣大教堂里供奉全西班牙的守护神——纪念柱上的圣母。宗教殿堂荟萃了西班牙顶尖工匠和画师的装点。出生在萨拉戈萨的画家戈雅的作品就随处可见。

　　华丽的穹顶下，信徒们默默地祈祷、忏悔，与神灵悄然沟通着，偌大殿堂里一派庄严肃穆。

丰子恺认为人的生活可分三层：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物质是衣食，精神是文化，灵魂是宗教。你只要在教堂或寺庙走一圈，就会体会宗教在一些人心中，地位确实至高无上。

她是在向牧师忏悔还是倾诉？神职人员都会尽力帮她走出迷惘。

　　在我看来，神职人员就是芸芸信徒的心理医生。

　　孩子们对这颇有兴趣。

　　这位也许是远道而来的大叔竟抱着耶稣双腿久久不放。

　　从站到跪，他那对神明虔诚恭敬的举止感动了我。我觉得信仰对有钱有权精神生活丰富的人也许可当做补充心灵缺失的点缀，而对经常面对困惑或苦难的底层大众来说，信仰往往是助他们摆脱困境和迷惘，使他们对未来能有所期待的一种精神支撑和力量来源。

　　2008年萨拉戈萨举办了以水为主题的世界博览会，于是皮拉尔圣母大教堂外的广场上被添加了水的元素。

　　清澈的流水给古老肃穆的教堂增添了几分清新和活力。

　　世博会还在皮拉尔广场上留下了个现代风格的大石球雕塑。

　　这个大石球不见得有多艺术，但也给大教堂添了个小景。

拉塞欧大教堂

皮拉尔圣母教堂隔壁还有一座更古老的拉塞欧教堂，咋看还以为是一家的。其实拉塞欧教堂是个老前辈，在罗马帝国时期这就曾是一座论坛。后在论坛基础上建过西哥特式教堂和摩尔人的清真寺。1140年，在原清真寺的基础上改建起这座罗马教堂。现在它是罗马天主教萨拉戈萨总教区的主座教堂。

　　

　　我不明白当初有了这座拉塞欧大教堂旁边为什么还要建一座更大的皮拉尔教堂，莫非后者是给圣地亚哥朝圣者的专供？以至于拉塞欧教堂曾一度与紧邻的皮拉尔圣母大教堂成为竞争关系，直到教宗克莱蒙十世做出了平衡的决定争端才休止。

　　因为有一代代信仰不同的信徒对拉塞欧教堂不断翻建和扩建，让这座教堂的身躯上也遍布多重宗教建筑元素。

　　这精细漂亮的马赛克墙就是当年摩尔人的手艺。

　　拉赛欧大教堂也是西班牙第一座在清真寺上改建的天主教堂。

　　萨拉戈萨市政厅大楼端坐在皮拉尔圣母教堂和拉塞尔教堂中间，行政长官们也都很喜欢和神和上帝挨着。

　　市政厅门口左右各有一座现代雕像，却没有警卫。

　　萨拉戈萨街头

按说连续参观西班牙众多的教堂足以让人审美疲劳，但我从所住的萨拉戈萨酒店出门逛街，看到教堂和老建筑还是忍不住要止步，转来转去多看上几眼。就因为这些老‘古董’比旁边其他建筑造得精湛，精雕细刻值得欣赏。它们岂止是建筑，都是一代代人倾心创造的艺术品啊。

　　萨拉戈萨街头。

也有共享单车。

　　也有送外卖小哥。

　　晚上，所住酒店楼下餐厅传来欢快的乐曲。看似举行婚礼。

　　乐曲和歌声很悦耳动听。

宾客服装都很正式。

　　四个人的小乐队营造出欢快气氛，人们即兴随乐曲舞蹈。我好奇地走进人群。不过我这副东亚面孔很难混迹其间。有人投来和我一样好奇的眼光，但仍说笑依然。遇到对视，我也打个招呼咧咧嘴。据说西班牙婚礼都是不拒绝来客的，由于人们都衣着入时，我竟一直没看出谁是新娘新郎。

　　或许你也想看看西班牙人聚会时表现出的奔放，听听乐手的欢快演奏？（视频）

　　在婚礼上蹭听了几首曲子，领略了西班牙人的潇洒奔放。

　　萨拉戈萨，一个古老又现代，一个文明又有活力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