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font color="#010101">谨以此文,献给大西安建设中,即将消失的长安村落文化!</font></b></h1> <h3><b>说明:本文部分文字和图片选用网络上农村已死文章部分片段,对原作者盛世危言的胆量和目光表示敬佩。</b></h3> <h3><b>我的家乡兴隆街道宫子村 ,坐落于西万路西侧,南横线以南,东与里杜村接壤,南与兴张村、施张村隔洨河相望,西隔210国道与堰渡村毗邻,北与南雷村连畔种地,西南与钵鱼寨村地头说话,是一个由三个自然村组成的比较大的村落。</b></h3> <h1><b><font color="#ed2308">一历史传承:</font></b></h1> <h3><b>史载,汉武帝广开上林苑,最著名的有“宫十二、观二十五”,而“宫十二”之一的“重阳宫”就建在宫东村村南。据《西安通览》记载,宫子村“建在西汉宫殿群上”,“是上林苑中的一座行宫遗址”。后来通过平地、取土刨出来的瓦砾推断,唐朝时也在此建有宫殿群,所以说宫子村应建在汉唐行宫遗址上。</b></h3> <h3><b>经过安史之乱,繁荣不复存在,到处是残垣断壁,随着皇权东移,这片荒蒿遍生之地整整沉睡了数百年,直到大明王朝人口增长,才开始点火复耕,才有了鸡鸣狗吠,才有了袅袅的炊烟。</b></h3> <h3><b>据村中“三老”张长地(78岁)、康育尚(时年92岁)回忆,村建于明代,因本村有一个西汉皇帝的行宫,所以叫“宫院村”,后来逐渐形成三个自然村,分别为“宫东村”、“宫中村”、“宫西村”,正称“宫村”,为了便于称谓,叫做“宫子村”。三个村都有城墙城堡。而西宫村的城墙最好,高厚结实。有南北城门南北城楼,城楼旁有防土匪的土炮数门,当地人叫“擂子”。有一年春节前,试验“擂子”,点燃后炮弹一直打到洨河对岸三四里之外的施张村。至今我还记得以前城门楼子保存至今。</b></h3> <h3><b>据康育尚老人回忆,村西南有一座大庙,有一口大钟,钟口里可以支大桌子,新中国成立前修城墙时砸铁卖了,有一尊大石佛也不知去向。还有一块普通石头,叫“刘秀上马石”,据说很有灵性,没人敢动,保存至今。</b></h3><h3><b>查了一下村史,村里7个村民小组,其中宫西4个,宫中2个,宫东1个。2100多人,耕地3000亩左右。</b></h3> <h1><b><font color="#ed2308">二本村名人</font></b></h1> <h3><b>本村名人不多,目前网上最有名还是五队的张显,以前药家鑫案特有名。</b></h3><h3><b>2010年10月20日,药家鑫,西安音乐学院大三的学生,于深夜发生在陕西省西安市西部大学城学府大道上的一起交通肇事引发的故意杀人案,肇事者药家鑫驾车撞到被害人张妙,下车后发现张妙在记自己的车牌号,药家鑫拿出刀子,连捅张妙8刀,致其死亡,后驾车逃跑,行至郭杜南村村口再次撞伤行人,被周围目击者们发现堵截并报警。</b></h3><h3><b>张显以前初中高我一级,考上山东一所大学,后来回西安一家大学任教,为了亲属张妙出任义务律师,他发挥特长在网络上呼吁,掀起一股浪潮,药家鑫案案发至今引发了社会的对广泛关注和热烈讨论,“我爸是李刚! “官二代”、“富二代”飙车撞人终于受到正义的审判。其实张显和张妙算起来也是我亲戚,宫子村就如此小。</b></h3> <h1><b><font color="#ed2308">三 目前现状</font></b></h1> <h3><b><font color="#167efb">我村能人不多,旧社会及新中国成立初,传统产业主要靠芦苇编织芦席、打秸秆为生计,改革开放后也是去城边头打短工、搞副业为主。年轻人考上学异地成家,未考上学大部分人都出去当了农民工,有的甚至带去了孩子,而村里的学校再也没有了过去的热闹,当时我上学的时候还有村里办初中,现在娃娃到几个村的学校合并初中上学。</font></b><br></h3> <h3><b>回家的时候,走在这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上,一种悲哀的情绪扑面而来。为了生计,为了更好的活着,我的兄弟姐妹,都奔向远方、奔向城市,讨要生活。再也难见吃饭时,大树下的老碗会。再也难见夕阳下,一群无忧孩子的嬉闹。再也难见一群大人、孩子在村口打探附近那个村演电影或因冷而跺脚看露天电影的场面。再也难见寒冷的冬季,半村人围在饲养室给牛、马热水的篝火边。难忘被篝火映红了的那一张张因劳作而黑瘦的面孔。</b></h3> <h3><b>看了风子的《我站在山岗,为故乡招魂》一文,深深感叹,全国各地也都差不多了,像父辈那样视土地为生命的老一辈农民已渐渐逝去。故乡还在,村子的魂已渐渐死去。</b></h3> <h1><b><font color="#ed2308">四 村子在衰败</font></b></h1> <h3><b>以前每到春节,返乡潮在全国涌动,怎们也要赶在年三十回家,似乎童年的记忆在那时又回来了,家家蒸包子,户户包饺子,杀猪炖肉欢欢喜喜过大年。</b></h3><h3><b>而今,年味越来越淡,回来除了走亲戚,就是打麻将玩扑克。一个小村子,竟有十几家商店,商店不是为了买东西,而是摆满了小方桌、麻将桌之类,占据了大半个店面。</b></h3> <h3><b><font color="#39b54a">父母唉声叹气:晚上很早,男男女女会不约而同来到经常聚集的场所,不分昼夜,天昏地暗,斗牛、扎金花、挖坑一齐上阵了,大伙有的一年都没有见过面,此时风云聚会一起一决高下,有时候一年的血汗钱一夜输个精光,还强作欢颜。回去后夫妻吵架甚至大打出手,这种现象比比皆是。春节过后,打工大军又满怀豪情的北上或南下了,辛苦努力地去挣钱,等待来年回来重复同样的故事。</font></b></h3> <h3><b><font color="#b04fbb">妹妹谈起她已上初中的孩子很叹气,现在老师都是手机部署作业,为了孩子教育,只好心疼2000元买个手机给孩子,农村孩子控制不住自己,教师也不管,总是玩起游戏和微信,几个孩子玩起手机来昼黑颠倒,玩累了睡,睡醒了又玩,连吃饭的时间都不放过,更不要说做作业了,放任让生活处于一种无聊的恶性循环中,和大人谈起话来,说起话来心不在魇,其实孩子不过是父母的投影,在公交车上,大部分年轻人也是低头族,真像历史课本上一幅图里的清末的国民,人手一杆烟枪,活生生的东亚病夫再现。</font></b></h3> <h3><b><font color="#b04fbb">弟弟谈起现状:许多村子人心惶惶,等着拆迁,有的一耽搁就是几年,年轻人等着成为富翁,老年人唉声叹气,有的哀的是故土难离,有的哀的是年轻人今后咋办。</font></b></h3><h3><b><font color="#b04fbb">现在很少人再种庄稼了,一是不划算,种粮食费事不挣钱,种子化肥还有耕种收割,算下来,费心巴力不挣钱,还不如不种,还能领村里的粮食直补,种那划不来的庄稼干什么。没有拆的村子的许多土地也一直荒芜着,种上树木等着赔钱,虽然对于我和弟弟来说拆迁比种庄稼划算多,我巴不得早一点拆,现在已拆到我村旁边了,但以后如何办。</font></b></h3> <h3><b><font color="#39b54a">许多村搬完了,安置楼迟迟未动,人们在期望中等待;许多土地原先的项目落实不了,村民成了没有土地的农民。看着土地闲置荒无,却种不了。</font></b></h3><h3><b><font color="#39b54a">种庄稼的方式也全然不一样,过去都是犁地、锄草,如今全靠除草剂和农药,多年以后,土地板结,甚至土壤中毒,庄稼减产甚至发生病害,望土地而兴叹。</font></b></h3> <h3><b>虽然赔款百万,但这百万对现在日益通货膨胀的社会也如一杯水很快就不见底了,一夜暴富的农民如果控制不住这笔财富,赌博大吃大喝吸毒等更是灾难。田野,废弃了,只剩下一片荒凉;农业,抛弃了,只向往城市和工场;钢筋水泥城堡里,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天却到处人多为患。房贷,医疗,教育,无数座大山。人们只喜欢数着簇新的钞票去国外换粮,但真到那一天发生政治动荡,国外不卖给我们粮食的时候,这些失地无业的农民以后都是陈胜李自成的后备军。</b></h3> <h3><b><font color="#ed2308">谁掠夺了本属于农民的长远福利,而让投机主义占了上风?谁破坏了农业自有的生态平衡,让农业陷入了急近功利的恶循环?谁导致了粮食和食品安全,人人自危,“肉食者鄙!</font></b></h3> <h3><b><font color="#39b54a">故乡还在,但古老的乡规民约宗族家训的血脉早空了。</font></b></h3><h3><b><font color="#39b54a">连熟人之间也成了点头之交,老乡都变得陌生起来。</font></b></h3><h3><b><font color="#39b54a">拆迁就是一场折腾。村子的那些懂钻营者,成了老人教育的榜样。胆大心黑,不择手段,不计后果,敢于挑战道义和法律底线之人,许多村民把这些人做为自己孩子学习的榜样。</font></b></h3><h3><b><font color="#39b54a">有钱,就是成功。钱包鼓,就是人上人</font></b></h3><h3><b><font color="#39b54a">德高望重成了可耻,被利益蒙蔽的眼睛已经没有了是非观,钱就是权威。所以,家长制族长制被击溃得体无完肤。</font></b></h3><h3><b><font color="#39b54a">老人哀叹而力不从心,年轻人无心于此。村庄的衰落,将是不可避免的趋势。</font></b></h3> <h3><b><font color="#167efb">那些懂乡礼,知农事的真正农民和乡绅逐渐消失殆尽。</font></b></h3><h3><b><font color="#167efb">失去了乡规民约、失去了赖以自豪的乡愁感,失去了老庙祠堂,晚辈骂长辈,兄弟尔虞我诈,妯娌仿若路人,儿女打父母,不是人变了,是人失去了敬畏,啥事情都会干出来。</font></b></h3> <h3><b><font color="#ff8a00">一方面是现代文明和财富极大丰富,一方面是人情味的淡化和缺失。乡村城市化走得太快,文明被丢弃在后边,村子发展得太快,村子人的思维还僵化滞后,造成了根断裂。</font></b></h3><h3><b><font color="#ff8a00">失去了敬畏的民族,必换来了大自然的报复。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因果轮回。</font></b></h3> <h3><b>当然家乡这几年的变化日新月异,发生了巨大变化,希望能解决这些隐藏的病患,希望故乡能超越现在,山水更青更绿</b></h3> <h3><b><font color="#39b54a">儿时的田园收歌只能留存在记忆或纸上,回望乡村满是不舍又不得不舍。再也回不去的故乡。</font></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