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是个四川娃？

金佛山人

这几天哪吒比较火，正在上演的动画片《哪吒之魔童降世》得到好评，成为暑期电影挡的大赢家，取得了很好的票房。我还没有进电影院看过这部影片，为他的票房作出贡献。说实话，我也不想去看这部电影，从宣传招贴画上看，这个哪吒太丑了，我没法接受这个形象。觉得还是《哪吒闹海》那个形象更符合我的审美，更像我心目中的儿童英雄形象。

据网上说，动画片中的哪吒和太乙真人，说的川普。导演是四川人，经过他的研究，哪吒和太乙真人都是四川人，所以说的是家乡话。他们是四川人，我也有所耳闻，他们的家乡我也去过。他们在四川的家乡，不止一处，至少我去过的就有两个地方，都说是他们正宗如假包换的故乡。

江油有个窦圌山，是国际地质公园，能获得这个称号，景观还是有它的独特性。大学毕业到单位做的第一个现场设计，就在绵阳。一个星期天，业主单位就用汽车把我们拉去窦圌山参观。那是82年初，旅游还不时兴，看到平地而起，刀砍斧削一般陡峭的山峰，很是惊奇。特别是另个山峰除了有一根铁链与这边的山峰相连外，没有其它路径可去，我们没有胆量，也没有那个技术过去。但对面山顶居然还有建筑，也不知道是如何修建的？

他们介绍说，这个地方传说就是哪吒闹海的地方。站得高，视线没有阻碍，看的地方也远。他们指点说，这的是陈塘关，那的是乾元山，这的是金光洞，那的是白龙洞，言之凿凿，《封神演义》中关于哪吒的有关地名，这里都有。那时人多时间紧，听后也没去深究。但美丽的传说和景色，一直牢记在脑海中。

转眼就到了2008年，离第一次去，快三十年过去，再次探访终于得以实现。江油到窦圌山景区的车少，时间正好不赶趟，只有坐过路车，到一碗水下。这里实际上是个堰塘，还比较大，我开玩笑这碗水可能喝不完。从路边到景区还有点远，还要从山下爬到山顶。以前是汽车直接开到山顶，现在成了景区，要爬山了。不过也好可以看看其它景色。

八二年那次汽车是直接开到山腰，现在景区门在山脚，只有爬山。其实一路上还是有很多景点的，据说是当年的遗迹。建筑都是新建的仿古建筑，用钢筋混凝土修建的。可能是来的人少，从山脚大门上的人更少，很多建筑都失修，变得破破烂烂的。山上林中，还有农民饲养的山羊，拴在树上让它自己吃草。只有半山的这道石门，看上去还有一段历史，不像是新建的。这里原来会是城堡，有完善的防御攻事？没看见有这方面的资料，只能心中存疑。

刚开始上山，是笔直的石板路，走着走着，路就变成曲曲折折。快到山脊处，一块巨大的石头，悬在上方，挑出很远。石头上，有升仙亭，亭子的体量比较大，是双重檐口的歇山亭子。亭子离地比较高，石头下面的山上，还生长有乔木灌木。我们前行的路就在石头下方，还是有点吓人。哪吒当年在没在这里游玩？如果他在上面又唱又跳，力气和神通又大，石头可能不能承受之重，想想更加胆怯。

转过来就上到前次来时的山门，窦圌山看得清清楚楚。它最早叫做“猿门山”，因在以前山上猿猴较多，加之两山形如门，故称“猿门山”。南北朝山上就建立了寺庙，老百姓见山体由豆子大的石子构成，山形如圆形粮屯为“圌”，称为“豆圌山”。唐朝时期，有个叫窦子明的县主簿，觉得圌山清幽奇险，便弃官隐居于此，修仙炼道。而后修炼成仙，骑鹤白昼飞升，于是将豆圌山冠以“窦”姓，名“窦圌山”。

唐代大诗人李白是江油人，从小在这里成长，寻仙访道。据说李白曾经到过这里多次，并写有《题窦圌山》诗，其中“樵夫与耕者，出入画屏中"，是这里景色最好的写照。民国元老于右任曾经把这句诗，题写镌刻在这里的岩石上。这里的雕塑和浮雕，就是表达李白寻仙访道，写诗题词的这一场景。这里把李白作为景区打造的主题，有关哪吒的主题，反而没去强调。

往前马上就是云岩寺，它始建于唐，明末焚于兵火，清雍正重修。历经唐、宋、元、明、清，佛道相争，形成“东禅林，西道观”的格局。像云岩寺这样建于山脊，背负三座主峰，坐北朝南而又是中轴线对称布局的古寺院建筑群，在全国是罕见的。云岩寺内藏有道教文物“飞天藏”，距今已有八百多年历史。它的奇特在于整个藏身不沾一颗铁钉，全由珍贵楠木穿斗而成。藏身高9.82米，外壳直径7米，由下而山分为四层，依次为平座、腰檐、天宫楼阁、宝顶，尤其腰檐与天宫楼阁排列有道教木雕人像，雕刻精巧，极具宋代艺术风格。

出寺庙就是窦圌山牌坊，有一条通往山顶的步行石梯——通天道。通天道长513米，806级石梯，垂直高差63米，俊俏潇洒，直指云端。窦圌山山巅有刀削般的巨石，构成了三座奇峰，巍然挺拔，高有一百多米，直入云端。峰顶各有古庙一座，分别为东岳殿、窦真殿、鲁班殿。三座山峰中只有东岳峰有险路可通山顶，其余两峰都是悬崖峭壁。山峰之间由上下两根铁链组成的铁索悬桥相连。连接主峰的铁索悬桥初建于唐代，先后换修6次。

刀削斧劈的岩石，并非是花岗岩，而是由很多卵石构成。并非一块整体岩石，由卵石构成笔直岩壁而不垮塌，不能不说真是一个奇迹。窦圌山的石峰上，寸草难寻，却生长着奇异的白皮松。此树光滑如桦树，树干呈银白色，有梅花斑点，是名贵的观赏树。白皮松生长在石缝间，无土、无水、无肥的自然条件下长成，也是窦圌山的一道风景。

走在上山的通天道上，头顶突然传来阵阵欢笑声和呼叫声。抬起头来往上一看，有人正在两个山峰间的铁索上作过索表演。表演精彩绝伦，险象环生。铁索表演，是窦圌山旅游的一个特色，很多人就是为此专门到此旅游的。下面抬头往上看，距离远，看不太请楚，久了脖子也很酸，很不舒服。赶快到山顶，好好的看表演。上山的路，离开了两峰沟壑，从山的另一边上去，表演就完全看不见了。

紧赶慢赶的来到山顶，表演早就结束。两峰之间距离本来就不远，虽然表演者要在铁索上做一些动作，时间也不是太长。我们上来的山巅，是一块大平地，端头是一个大殿，前面就是广场，大家都静下心来等第二场表演。表演者有两个人，轮流上场，他们向游客收钱，收夠了就开始表演。我们去的这天运气不错，是个星期天，游人较多，大家集资，没多久就凑夠了款。如果平时来的人少，又不想多出钱的话，可能就没有眼福了。

广场边上有宣传指示牌，介绍清楚了哪吒闹海与江油的关系。指明了那个地方是陈塘关，那里是乾元山金光洞，那的是白龙洞等。说实话，在上面虽然站得高看得远，要真正看清这些地方也不容易，还是一头雾水。表演过铁索的那个山巅是不能去的，就是让我去，那根铁索一晃一晃的，也没那个胆量和技术。另一个山巅与上去的山顶，有铁索桥可以过去，它没有那么平，几个台阶上建有几栋建筑，都是道观。最顶上是玉皇殿，但没有祭祀哪吒的庙，不能不说是个遗憾。

到了2015年春，去江油吴家后山观看辛夷花，传说是吴三桂后人栽种的。人多车多单向循环避免堵车，回来时经过乾元山。这里被誉为“太乙真人练丹圣地，哪吒太子成长摇篮，道家弟子朝圣仙山“。半山有蓬莱仙阁——金光洞，神仙府地——银光洞，老君练功场——蓥华观，太乙真人遗迹——太极峰、练丹池，山林风光——九景盆等。我们时间紧，没有去参观，甚为遗憾。当地司机很热情，在车上给我们作了介绍。

金光洞的入口有一排仿古建筑，当地人又叫它太乙洞。洞内保存有宋、元时代道教石刻三十余尊，被列为国家三级文物保护单位。洞外还有清代建的哪吒肉身坟及石碑。金光洞口左侧石壁上镌刻着“太乙洞”三个遒劲古朴的大字，是清代翰林欧阳熙所书。洞里可走1个多小时到炼丹池，池下深不可测，有阴河，有上亿年的银白虾。据传太乙、哪吒师徒辅周，仙去洞空，有兵匪战败退至乾元山，见地利欲据此独霸一方。探至金光洞口，见一黄斑猛虎雄踞，连发数箭皆为虎吞之，且虎口喷出毒气伤数人，故未敢入。

他还说东海龙太子敖丙修炼的白龙宫，哪吒“闹海”的九湾河、东海口、界尺垭、石矶山等，在这附近都有迹可循。山脚还有以哪吒命名的“哪吒大桥”，是一座公路钢筋混混凝土桥，与“哪吒闹海”年代可能扯不上关系。过桥后要经过一片厂区，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也听不见机器轰鸣，红砖建筑也显得有几分陈旧。这里原来是一个三线建设的厂区，早就搬走了，地方政府利用厂房办了工厂，也不成功，现只有少数人员留守。

他还介绍说，哪吒出生在江油市城塘关，完全是有充分的历史资料和文物遗存可以证明的。就在这大康镇，再沿盘山公路到了山顶一处水塘边，不显眼地竖立着一块小石碑，上刻似隶似楷四个大字“城塘关界”。据说这石碑是从水塘中打捞出来的，不知刻自何年。这里还有条宽约四五米，长约800多米的较为平坦的走道，当地人称“跑马梁”，就是当年城塘关总兵，哪吒的生父李靖闲时溜马的地方。附近有一片田地较平，相传这是城塘关将士的操练之地。

无独有偶，2009年，我们去了宜宾，再一次与哪吒的故乡不期而遇。宜宾市郊很有名的风景区是翠屏山，是一定要去的，没想到与它邻近的还有一座真武山。真武山古建筑群，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且由山脚至山顶修建石级，仿泰山分立石坊三座，名为一天门、二天门、三天门。共有古建筑20余处，号称“川南道教名山”。今尚存古建筑有斗姆宫、文昌宫等8处，占地面积共3.33公顷。古建筑依山取势，错落有势；且屹立岷江岸畔，四周古木参天，诗情画意，宛若仙境。

古建筑中，玄祖殿建于明万历二年，殿前有清建木石结构如意斗拱牌坊。祖师殿建于明万历九年，殿前架石桥曰"谒仙桥"。意在山水楼亦建于明万历九年，清乾隆五十六年重修，为抬梁式三重檐歇山顶。无量殿建于明代，清康熙十二年重修，殿后为郁姑台，其上曾建有遇仙楼，今楼毁台存。斗姆宫建于明万历四十六年，由前、中、后三殿构成。还有三府宫建于清道光年间，文昌宫三重大殿建于明隆庆初。当时这里还是宜宾博物馆馆址，据说目前己给还原为道教场所。

就在翠屏山进入真武山处，首先见到的是哪吒庙。江油也号称是哪吒的故乡，但没看见他专门的寺庙，这里就有，规模还不算小，占地有2000平方米，由山门、太子殿、哪吒洞三部分组成。我是第一次看见有哪吒的专门庙宇，马上想起在江油窦圌山看见的哪吒介绍，就和老婆回忆了一下那里的情景。庙中一位老太太听见后，气鼓鼓的说，江油不要脸，明明哪吒三太子是我们这里的，他们还要争。为了一个神话人物争出生地，我当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惊奇的呆住了。

这个太婆说，他们这里是哪吒三太子真正的故乡，是有依据的。1990年的一天晚上，台湾开基南天门太子宫主持黄樟先生，在睡梦中见到了哪吒。哪吒道：“黄先生，你很虔诚，在台湾岛上弘扬我教，功不可没。我今特来带你去翠屏山我的家乡一睹？”黄樟先生遂和哪吒一起，跨越海峡，爬山涉水，后俩又共乘一叶小舟，逆长江西上来到一处名为三汊口的地方。

但见两江汇流，山势逶迤，山峰上黑、白两座宝塔隔江耸立，景色甚为壮观。距三汊口不远处，有一座小山，满山松柏青翠欲滴，奇花异草争芳斗艳。一行人弃船登岸，登上三百九十九级台阶，绕过山腰满池荷花的莲池，来到一处巍峨的寺院门前，门首刻有“哪吒行宫”四个大字，门前两个石狮守卫，甚为肃穆。

进入大殿，迎面一尊哪吒塑像，双脚踏在风火轮上，坐挽混天绫，右套乾坤圈，手持火尖枪，神采奕奕，飘若凌空。大殿后面石壁上凿有一洞，洞测竖一石碑，上书“哪吒洞”。黄樟先生探头向洞内望去，莲花台上一座哪吒参禅修道的神像，风剥雨蚀，年久失修，左臂已经断残。这时，哪吒凄然道：“黄先生，蒙你虔诚，要把我的断臂复原……” 黄樟亦觉凄楚，忙问：“这是什么地方？”哪吒回答：“翠屏山”。正要问仔细，忽然惊醒，却是南柯一梦。

黄先生于是到了大陆，到处寻找梦中所到l之地，完成哪吒三太子交给他的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寻找到宜宾翠屏山，发现这里与三太子在梦中带他来到的地方一模一样。于是立下宏愿，为哪吒三太子重修庙宇，再塑金身。于是在海峡两岸奔走，募集资金，修建了这个庙宇。我们去时，这座庙宇还比较新，应该是刚完工没有多久。太子殿外观与我们平时见到的庙宇有所区别，不是传统的木构建筑，而是较为封闭，满墙都是砖石匾额，是不是也是募捐的一种手段。

在太子殿中，上面的牌匾，不是传统的书法，而是像现在用钢笔写出来的硬笔书法，算什么字体呢？我不懂书法，觉得不甚美观，挂在这上面不太合适，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这个太婆说，这是台湾黄先生提供的，是哪吒三太子在梦中亲自书写的真迹。我左看右看，实在没看出门道。中国古代，读书人非常讲究书法，而且也是用毛笔书写。我于是说，“哪吒三太子可能忙于练武功，学习成绩不太好"。太婆听后，脸色一沉，老婆赶紧把我拉走，免得我再发杂音惹祸。

庙宇后面有个哪吒洞，现在装饰得已经看不出是不是个天然洞体了。洞口有木门封闭，前面还有祭祀的香炉等。从外观上看，总觉得这个洞太小，如果哪吒三太子在里面清修练功的话，可能转身都不方便。有木门关着的，里面又是圣地，自然不可能去到里面，只是想当然而已。

据介绍，有关哪吒的传说和故事，在宜宾比比皆是。相传翠屏区南广镇是哪吒出生地，翠屏山有哪吒行宫、骑龙坳、哪吒洞，真武山有二郎洞，地理河川之名与哪吒文化有关联的达二十多处。在宜宾一江之隔的南岸，有一座绵延百里，状如北斗的山，名七星山，山上有一个洞名金光洞。相传是哪吒的师傅太乙真人清修之洞府。在江北，有一座山名观斗山，相传是李靖练兵的地方，太乙真人观星象的地方。

还有一大坝名鹫州坝，鹫州坝边缘有一座濒临岷江的红岩山峰，名叫灵鹫山，山下有个洞名圆觉洞，相传是燃灯道人居住的地方。山是燃灯道人炼火功烧来变成红色的，山下坝中有一座古塔，名叫鹫州塔，传说系哪吒追赶父亲，为报李靖烧庙、毁金身之怒恨时，被燃灯道人抛出的九龙神火塔困住的燃灯塔。在宜宾城西，还有天池公园，自古盛产莲藕。传说哪吒为了不连累父母，剔骨还父，割肉还母，个人承担斩杀龙王三太子之罪后，太乙真人就在天池采莲藕作为他的化身。

在宜宾周围，还有很多地名与哪吒的传说有关。比如：在翠屏山后一个小坡，名叫“望神坡”，其来历是李靖烧了哪吒庙后，严禁百姓再去烧香祈祷求哪吒，人们只好跑到山后望着山上哪吒庙焚香祷告，故名望神坡。“骑龙坳”系哪吒骑小龙而得名；“龙脑桥”则是哪吒斩孽龙之头所变。柏溪的“桂圆林”是哪吒把一条恶龙的眼珠打出来，掉在那里所变，因此桂圆又称为龙眼。此外，还有龙头镇、龙池乡、蟠龙场、罗龙镇、化龙桥、回龙乡、龙华镇等等，简单算一下，带龙的地方就有好几十个。而翠屏山哪吒洞，哪吒庙、将军石、太子石、龙脊石等等都有许多优美神奇的传说。就连三江口东山上的白塔，与之相对的七星山上的黑塔，因白塔头上是黑色，黑塔头上是白色的，人们就编出了《哪吒学鸡叫，双塔换错帽》的故事来了。总之，在宜宾有关哪吒的传说，俯首可拾。

与名人攀老乡，为神仙安故乡，世界各地都有这样的做法。说是哪吒故乡的，远不止四川的江油和宜宾，陕西天津他们也有如此说法，也有很多证据。甚至到了国外，比如说泰国，也有专门的哪吒庙。有专家考证，哪吒这个名字不像中国名字，是从印度引进的神仙。我有点看法不同，取名哪吒，正是托塔李天王的高明之处。他的大儿子名金吒，随侍如来佛，二儿子叫木吒，随侍观音菩萨。三儿子脚踏风火轮，口喷三昧真火，按理应叫火吒。他可能知道夫人已无法生育，是最后一个儿子，金木水火土，水吒土吒怎么办？干脆叫哪吒，把那一个“吒"都抓住。

如果较真，陈塘关在东海，无论如何与四川都挨不上边，哪吒无论是江油人，还是宜宾人，都难成立。我也是四川人，也热爱四川，你们勿喷，我不是“卖省贼"。《封神演义》中哪吒闹海年代定为商朝末期，那时四川还是戎狄之国，不知是望帝还是从帝时期，那时四川地区也绝不临东海。就是资阳人北京人山顶洞人时期，四川也不靠东海。沧海桑田，那种远古地质年代的变迁，四川是大海，别说是猿人时代不会，可能恐龙时代也不会，离“人"的时代还太遥远。

再说东海龙太子敖丙，人家是典型的官二代，东海那么大的地盘，那里没有岩洞修行，跑到江油那个河小缺水的白龙洞修炼，是不是脑壳有包，太不正常。当然这是神话，不能限制人们的想像。我们家族最见多识广的是我的三公。他走南闯北，抗日战争时他当过国民党的宪兵，到过重庆成都，甚至还出省打过日本鬼子。他告诉我说，成都以前是一片海洋，观音菩萨看见人们生活太苦，从香炉中抓了一把香灰，撒在海中，变成了四川盆地，所以盆地的地下水位高。这个神造四川盆地，想像力是多强，哪吒在四川闹海，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现在的哪吒故事，是经过提练升华，把他进行了拔高，变成了少年英雄楷模。我读《封神演义》时，觉得他就是一个坑爹的熊孩子。他跑到水中洗他的浑天绫，弄得龙宫地震山摇，房梁都掉下来了，可能比汶川地震厉害。人家房子都要垮了，肯定要出来制止。哪吒不仅不认错，还把人家打一顿。打一下也算了，还将龙王太子敖丙的龙筋抽了，弄出了龙命。龙王上天告状寻求法律支持，哪吒连龙王也打，扯掉很多龙鳞，这的确也可能有点过分。

哪吒不讲理是有原因，他的师父太乙真人就是如此。哪吒私自动用托塔天王的箭，射死了石矶娘娘的徒弟。她找到太乙真人评理时，太乙真人确说他是灵珠子转世，身负大的使命，是封神事业革命的接班人，别说射死你的徒弟，就是射死你又能怎样。这是什么逻辑，就是以权谋私，以权压人。说起来托塔天王作为军分区司令，是体制中人，法律意识要强得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将子绑出归案，争取宽大处理。

当然经历很曲折，结果是托塔李天王成了掌管天兵的元帅，也因为哪吒关系广，拼娃的结果。同样是天王，魔家四兄弟，风调雨顺四大天王，领兵能力，道法高深，与托塔天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后只能在佛家寺庙中从事保卫工作，在院门前值班。时也，命也，有什么办法。

随着《哪吒之魔童降世》的公演和火爆，四川在争取哪吒的藉贯上占了上风。今年四川雨太多，全世界都遇到百年不见的高温，四川确像没有夏天。我们呼唤哪吒小老乡，是不是东海龙王在搞破坏，去理抹理抹他们。电影中哪吒是四川人，他的父母托塔李天王和李夫人也一定是四川人，他的师父太乙真人也是四川人，他们在一起肯定说的是四川话。那个时候普通话还没有普及吧，他上幼儿园交流也是四川话吧。

亲爱的朋友，你们同他交流，请说四川话。你们用普通话叫他“挪扎”，他年龄又小，真的不一是听得懂，不知道你们是在叫他。请叫他时说四川话，他的名字叫"拿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