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记忆 (三) 爸爸的礼物 一架葡萄树

明了

<h3>  <b style=""><font color="#010101">记忆中的葡萄架</font></b></h3><h3><b style=""><font color="#010101"><br></font></b></h3><h3> 这就是我记忆中的、父亲送给孩子们的礼物,一架葡萄树。从7~17岁,在葡萄架下,我生活了10年,由于"五爱市场"组建征地,它悄无声息地走下了舞台,完成了父母赋予它的使命。</h3><h3> 14号院内,我家的院子较大。父亲从事园林工作,在院内种了好多葡萄树,用木杆、铁丝等,搭起了一个很大很大的葡萄架,东西两侧合拢成了一个完整的遮阳棚。</h3><h3> 葡萄树坑,长约2米,宽1米,深不足1米。到了雨季,坑里会灌满水,当脚溅上泥土时,到坑里涮涮,爽极了。父母不会约束我们太多,因为那时没有自来水,用水很不方便,需要到200米以外、公用自来水处挑水,放置缸里备用。</h3><h3> 葡萄树架下,变成了我和玩伴儿娱乐、避暑的天堂。</h3> <h3>  <b style=""><font color="#010101">鲜葡萄的贮藏</font></b></h3><h3><b style=""><font color="#010101"><br></font></b></h3><h3> 我家的葡萄有4~5个品种,有紫色的、绿色的,有早熟的、晚熟的。小伙伴不管谁来,母亲都会摘一串葡萄送给他们吃。</h3><h3> 秋收时,父亲会把所有葡萄,摘下来放入坛里,坛的底部少许放些白酒,用一个小碗反扣过来,分大小坛封存,满满的父爱同葡萄一起,贮存到自家窖里。每逢节假日,母亲便打开封存的小坛子,取出些葡萄给我们吃。</h3><h3> 70年代,没有冰箱,没有防腐剂、保鲜剂。在无氟利昂的年代,经常可以吃到过时令的葡萄,是多么奢侈的事儿。大爱无声,父母用这种最原始、最朴实的方法,把她们的爱象涓涓细流,源源不断输入到我们的身体里,滋润着我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他们的臂膀,像葡萄架一样,为我们撑起了一片天,为我们遮风挡雨。</h3> <h3>  <font color="#010101"><b style="">葡萄架下"小食品宴"</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 style=""><br></b></font></h3><h3> 邻家三姐长我一岁,是我最好的玩儿伴。在一起怎样玩,她的花点子多,"明天放学后,咱俩勒"皮狗儿",赢好"嚼儿"。我们暗自较劲,跑到杨树下,不知往返多少回,才挑选了一小捆,准备参赛的"皮狗儿"。</h3><h3> 赛前,先展示各自带的小食品,她准备的是"玉米粒串"、鲜嫩的"粘树皮条";我准备的是"豆角粒串"、成熟的"黑天天“。</h3><h3> 你们会说这些都算什么鬼?倒找钱也不会吃这些东西!孤陋寡闻了吧!这样的食材,现在你们很少见得到了,都是些用钱也难买到的、青一色、纯天然的食材,没经过任何的机器加工,没添加过任何防腐剂。</h3> <h3>这是40多年前,我和三姐的合影</h3> <h3><font color="#167efb">  </font>请你耐着点性子,先听听这些被瞧不上眼的、美味小食的制作过程吧。</h3><h3> 那时候,由于家境不好,母亲会给我们买一些便宜的老玉米啊,老豆角吃。老豆角在炖制的过程中,皮和豆就会自然脱开,上桌后,因豆角皮好挟,很快就被吃掉了,剩下一些豆粒,我们用水冲过后,凉成半干穿成串,就变成了"豆角粒串“。不软不硬的、带有嚼劲的豆粒,包裹着妈妈的爱心,怎么形客呢?就仨字"真美味“!</h3><h3> 我现在也常做豆角吃,无论老嫩豆角,总去尝尝那豆角粒,怎么也品不出儿时的味道了。那就是人们常说的,妈妈的味道,家的味道吧。</h3><h3> </h3> <h3>  什么是"玉米粒串"呢?老玉米煮熟后,中间去掉2~4排玉米粒,可容纳手的大鱼际宽度。然后,用适当的手力,将玉米粒成排搓下来,串越长越好。那时没有粘玉米,笨玉米没有粘合力,力道不对,一搓就会散粒。我们手又小,能搓成5~8粒的串就算是佳作了。</h3><h3> 再啰嗦几句搓"玉米粒串"的要领:手力大小要均匀一致,力大容易搓成散粒,没水平;力小则搓不下来。用时髦的话讲,堪称是"大国工匠",才能掌握那么好的力道。</h3><h3> "粘树皮条"是什么?是具利尿功能的榆树皮,市场工业,化工常用树种。 那个年代,一切物品都是"供给制“,煤、材、粮、油等一律凭票供应,煤材要到煤厂去买。</h3> <h3>  每个家庭一个月,只能买一次煤和烧材。有时,会买到一些没被晒干、带皮的、被陶汰的桦树原木。谁家买到这样的烧材,摇身一变就成了"宝贝儿",家里的女孩子,都会撕下几条揣在兜里,时不时就拿出来显摆显摆,放在嘴里嚼一嚼,粘贴的、滑滑的,夹杂着唾液,滑糯入胃,美妙之极无词可喻。现在儿童喜欢吃的小食品,什么上好佳薯片啊,什么猴头菇饼干呀,什么奥利奥等等,都差得太远了,都有垃圾食品之嫌,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h3><h3> 我们一边享受着、评判着小食品的美味,一边赛着"皮狗儿“的坚韧性,谁输谁赢,早已经不重要了。</h3> <h3>  <b style=""><font color="#010101">疯狂的游戏一一逮蜜蜂</font></b></h3><h3><b style=""><font color="#010101"><br></font></b></h3><h3> 逮蜜蜂,养着玩儿,是我和三姐最不可思议的玩法。现在的儿童都是"妈宝",根本就不具备那样的想象力,会"逮密蜂"玩?他们会戴上小眼镜,坐在沙发上,用手机或电脑唰唰地玩各种电游戏,电子游戏毁掉了一些孩子的眼睛甚至身体。 </h3><h3> 每年6~7月,我家院开满了鲜花,有木本的月季芍药,有草本的猫脸兔嘴石柱等,花开了密蜂就飞来采蜜了。我和三姐在花草旁找块空地挖个坑,盖上两块玻璃,便开始空手逮蜜蜂了。我们专逮不带针的蜜蜂,擒获后,顺着两块玻璃间的小缝隙,将它们迅速扔到坑里。见到蜜蜂在里面嗡嗡乱飞乱叫,我们高兴得手舞足蹈,抓一把备好的槐树花,丢进去喂它们吃。</h3><h3> </h3> <h3>  槐树花,是从13号院的百年老槐树上撸下来的。我和三姐,经常会从自家的后窗跳入13号院内,爬上很高的百年老槐树,撸起槐树花贪览地塞进嘴巴,边撸边吃,那淡淡的花香、甜甜的花蕊,纯净通透的槐树花,甜爽入口,百吃不厌。吃够了,还要带回一些,留给我们喂养的小蜜蜂。逮密蜂玩儿,使我练成了徒手逮蚊子的本事。年轻时,只要听到耳边嗡嗡响,出手神速,蚊子毙命。现在,身手远不如从前那么灵活了,偶尔试试还能搂住1~2只蚊子。想着想着不禁笑出声来,为儿时淘气的趣事,也为运气不佳的蚊子和蜜蜂。</h3><h3> <br></h3> <h3>  <b style=""><font color="#010101">半空中的"小課桌"</font></b></h3><h3><b style=""><font color="#010101"><br></font></b></h3><h3> 葡萄树越长越大,为了采摘葡萄方便,父亲准备了一副梯子。阴天时,坐在葡萄架下写作业会觉得有些暗,梯子就成了我写作业的工具。</h3><h3> 我常常拿着作业本,带块小木板,爬到梯子上面去,坐在梯子上,把小木板放在腿上,就成了半空中"小课桌“,很多作业,都是在那上面完成的。也许是梯子高,接收到了上天的灵气,不管是什么考试,我的成绩都会排在全年组的前面。</h3><h3> 感恩父母,在那么贫困的年代,倾尽了他们全部的智慧,给我们留下了享不尽、用不完的精神和物资财富。感谢那副梯子,坐在上面,远离了梯下的吵杂,让我的心能安静下来,不受任何外界的干扰。延续至今日,只要我想看书写字,啥环境都能静下心来,解读了成语"静极生慧"。感谢三姐,有她作玩伴,件件趣事都Copy在我的脑海中,象发生在昨天一样,我很怀念那个年代。</h3><h3> </h3> <h3>  儿子小时候,当我把这些有趣的故事讲给他听时,他天真地、仰起小脸对我说:"妈妈我要和你换童年"。</h3><h3><br></h3><h3><br></h3><h3><br></h3><h3>图片部分来至网络</h3><h3></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