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在辛巴的故乡体验非洲草原的壮阔与狂野</b></div>(2019年7月21日从内罗毕飞马赛马拉 22日-24日宿Mara Simba Lodge酒店)<br> 25年前观看的《狮子王》,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粗犷而充满生命力的非洲草原让我深深着迷。辛巴站着的那高高的荣耀石下的莽莽草原,对当时的我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然而今天,肯尼亚航空公司的KQ758航班,一架4个螺旋桨、只有46个座位的小飞机,将我们从肯尼亚首都内罗毕运到著名的马赛马拉。这个被誉为世界上最好的野生动物保护区,1800平方公里,是野生动物最集中的栖息地和最多彩的荒原。非洲五霸——狮子、大象、猎豹、野牛和犀牛,还有长颈鹿、斑马、羚羊、鬣狗、疣猪、鸵鸟等野生动物生生不息。在这里,人与自然、动物的和谐相处,形成独特的原始草原文化。 下了飞机即乘上由导游小赵和卢赫亚族非洲司机亨利驾驶的丰田巡洋舰越野车。驶进草原,即看见绿黄色的草原一望无际,偶尔有几棵伞状的金合欢树和3米多高的仙人掌树伫立其中。草原上不时可见角马、羚羊、斑马和小鹿,这种壮阔和原生态的仙境让久居都市的我们瞬间融入到奇妙的大自然之中,顿时有有一种梦想成真和回归自然的轻松和快乐。 突然,对讲机里传来几句我们听不懂的斯瓦希里语,亨利一踩油门,越野车像脱缰的野马在草原上飞驶。来到一处灌木丛前,即看见一公一母两个狮子懒懒地躺在那里;转身即有五大一小的大象家族正悠悠走去,与我们在动物园看见的大象不同,野生大象似乎身体更加庞大、壮硕,那挺拔的象牙也特别迷人,而身边的小象宝宝,胖胖的身躯跟着爸妈缓慢行走,可爱至极。我们欣喜地刚拍完对狮和象群,亨利又是一阵狂驶,我们被带到一棵树下,看见一个花豹躺在树干上酣睡。那铜钱状的豹纹,是现代人时尚模仿的豹纹完全不能比拟的精致。从机场到酒店半小时的路程中,我们即看见了非洲五霸中的三霸,我们以为马赛马拉的动物就是那么容易找到,后两天的亲身经历和导游后来的告知才使我们明白:这种奇遇真可谓是人品大爆发,小概率的好运,尤其公母狮子同框、敏感的花豹比猎豹更加难得遇见。我们半小时内看见非洲三霸,是东非草原之旅十分难得的珍贵邂逅。 第二天凌晨4点半,我们即被叫醒,预约的热气球公司专车把我们接到热气球基地。肯尼亚观看动物大迁徙的热气球飞行,与土耳其卡帕多奇亚看火山岩石、缅甸蒲甘看万千佛塔、瑞士代堡看阿尔卑斯山脉、英国布里斯托看田园风光一起被誉为世界五大最值得体验的热气球飞行。当强风将热气球慢慢吹起,最后火焰喷发,我们缓缓升上马赛马拉的上空,这时的非洲草原向我们展示了它非凡的宽广和博大。气球慢慢上空之时,也是太阳从草原的天际线跃出,那一轮红日将整个草原披上金色,可以看见草原上的角马、斑马排着似乎凌乱的带状队形向马拉河边慢慢移动。 在热气球上俯瞰脚下的草原,像鸟儿一样从天上看草原,360度无遮挡,又不用担心靠得太近惊扰了野生动物和被其攻击。除了遍野的角马,还有斑马、腾跃的羚羊、笨重的野牛、丑陋的鬣狗……。朝霞绚丽、晨光妖媚,红色、绿黄、黄白相间的各种颜色的热气球在微微发白的晨空中飞翔。热气球在空中的平稳让第一次乘坐热气球的我惊奇,没有颠簸,没有震动,轻盈地在空中漂移。我感觉自己置身于童话世界,耳边隐约想起《狮子王》的片头曲。草色茫茫,车辙蜿蜒、视野无疆……。于是,热气球上的人们笑得像草原上的日出那样肆意张扬、毫无矜持,将欢乐撒向天空和草原。 汽车飞驶在草木葱翠、充满生命力的非洲草原上。非洲的蓝天似乎很高,白色的云层淡淡地漂移其中,而草原上那原始的动物世界精彩纷呈:雄伟的斑马,那清晰的斑纹是那样的美丽,尤其当其将那高翘的臀部向着你,那黑白相间的美丽图案与那灵动的黑色尾巴,在600mm长焦特写中,显得格外美丽和性感;草原上长颈鹿,悠长的脖子,竖起的短耳,显得格外帅气可爱,或站,或坐,总让人有一种孤独而酷炫的怜爱;矫健的猎豹,终于让我们奇遇,它匍匐在草丛中,比花豹要小许多,尤其那脸上两道黑色的“法令纹”,更使它显得严肃和威严;而非洲五霸之一的野水牛,体型巨大,两角粗大尖锐呈弧形,膝盖以下雪白的“白袜子”引人注目。野牛常常成群结队,虽然不像狮豹那样敏捷,但它巨大的体型和锐角力量,也使它不言自威……。在这里,你可以尽情驰骋,目睹动物们最真实最自由的姿态,聆听它们奔跑的声音;在这里,时间仿佛迷路,一切又回到造物之初。 每年7-9月,浩浩荡荡的角马都从坦桑尼亚向肯尼亚的马赛马拉草原迁徙,构成东非草原上帝视角下的流动画布。其实,“大迁徙”的本质是动物追逐水源和食物的过程,众多的角马为了生存、繁殖,每年集结在马赛马拉草原上,徘徊在马拉河边,等待着时机纵身一跃,完成那让众多摄影爱好者期待的“天河之渡”;而陆地上的狮子、猎豹早已刻意埋伏、磨刀霍霍;马拉河上的鳄鱼、河马早已望眼欲穿……。这里的动物为了生存每年进行一场充满速度与激情的厮杀和追逐,每一年在大迁徙完成之时,在无数生死离别之后,迎来数千万的新生命诞生;每一年在血腥和猎杀之后,奏响幸存者的胜利凯歌。 动物大迁徙在马拉河的“天河之渡”一直是人们到马赛马拉希望看到的奇观。数千万只角马、斑马、蹬羚等动物,在经历了猛兽狮子、猎豹、鬣狗的尾随,终于来到马拉河边,河中的鳄鱼和河马正拭目以待。角马在马拉河边越聚越多,一次又一次地在河边寻找渡河良机,以作出那勇敢而壮烈的纵身一跃。但在现场,我发现人类中的摄影爱好者正在成为动物天河之渡的天敌,极为担忧。数次在几小时等待后,角马刚刚进入渡口,为了拍摄到角马过河场景的数十辆越野车轰鸣而上,将角马队伍冲散,角马返身奔回,如此反复。我深深地意识到摄影爱好者已成为动物迁徙生态的阻碍者,并似乎为自己成为其中一员而感到羞愧。 第二天返回酒店的途中,我们发现马赛马拉草原上有许多美丽的鸟。其中尤其肯尼亚国鸟紫腹佛法僧和乌干达国鸟非洲灰冠鹤令人称绝:紫腹佛法僧,全身斑斓,被人誉为上帝在一只鸟上打翻的调色板,是色彩的精灵,人世间最美的颜色都可在她身上找到。非洲灰冠鹤,面颊色彩鲜艳,犹如浓妆姑娘,而那细细的颈项,修长的红色细腿,尤其那金黄色的绒球状王冠,那种雍容华贵,使她确有鹤立称皇的威仪。 在东非草原寻找动物有一个专门的词SAFAIR,这在斯瓦希里语中是“旅行”的意思,但在英文中被翻译为“狩猎”,实际上在东非草原SAFAIR有特定的内涵,既是游客在非洲导游带领下在草原中寻找你想看见的动物。SAFAIR中,非洲导游是关键核心人物。我们这次的非洲导游司机亨利,是肯尼亚阳光旅行社的金牌SAFAIR手。他热情、聪明、精干、开车技术十分娴熟,最让人佩服的是几乎整个东非草原都有他的朋友:从草原管理员到酒店服务员;每一个迎面驶过的司机,都会停车与他交谈几句;哪里有猛兽、猎杀、角马聚集,大家都会第一时间用步话机或手机告诉他。精明的的亨利也被中国游客宠得有点矫情,对超时加班、精彩SAFAIR后的悬赏会十分计较。我们承诺最后一天如能看到猛兽捕食、天河之渡将奖赏亨利100美金,于是他像打了鸡血样的兴奋。 最后一天早上,6点半亨利就带着我们出发。刚踏上草原,初升的旭日即从地平线上跃出。草原的日出,红彤彤,十分明亮,映出漫天金黄色的朝霞。非洲草原特有的金合欢树的剪影,让草原日出令人陶醉。比起夕阳,我更喜欢朝阳,朝阳是黎明的启幕,给人无限的企望;朝阳虽不像夕阳矜持、成熟、凝重,但她比夕阳炽热、明亮、灿烂,充满着蓬勃的活力,令人有许多遐想。 亨利把越野车开得飞快,故作神秘地领着我们在灌木丛中反复寻找。最后在他的草原朋友的帮助下,我们终于看见了在东非草原十分罕见的黑犀牛!在山腰灌木丛的小路上,二大一小三只黑犀牛缓缓地挪动着微胖的身躯,那小小的眼睛,尖尖的角,在600mm长焦镜头中十分清晰。都说白犀牛容易看见,黑犀牛喜欢独行,我们一次看见三只黑犀牛,连导游也说带团那么久,三天摄影旅游将非洲五霸撸全,从来没有过。亨利更是将双手竖起拇指,在头顶上高高举起:“Good Luck!” 好运继续延续着。当我们赶到马拉河渡口边,在草原管理员的严厉执法下,我们幸运地看到了两次角马过河的“天河之渡”的奇景。草原管理员把所有SAFAIR的越野车赶到距渡口200米以外,留出充分的空间让角马慢慢向渡口涌去。瞬间,随着第一匹角马跳下河岸,角马群即拥挤着纵身一跃向对岸冲去。它们浩浩荡荡,毫不迟疑退缩,河水被它们的步伐踩得飞溅;当健硕的角马被河水漫浸后,对岸可见黑得亮光的角马迅速布满河床,并迅速向草原奔去。那壮观的天河之渡令人震撼!尽管由于草原管理员不允许汽车冲上去影响角马大军过河,我没能拍到河水中角马过河的壮观照片,但我有一种赎罪般的欣慰,看着数千匹角马欢快的远去,由衷地为它们惊心动魄的天河之渡送上喝彩和祝福! 正午时分,我们走进马赛人部落。村口即有5、6个马赛男人前来欢迎,他们身材高挑干瘦,颈上带着银链,耳朵上打着巨大的洞,身上裹着被称为“束卡”的披风,手持一头细一头粗、用来赶野生动物的马赛木棍。他们排着如鸵鸟成群的队形,跳着不断前后扭动的舞蹈,然后一个个地向上跳高,尽情地表达着他们的礼节和让游客分享他们的快乐。 进入用金合欢树枝拦起的寨子,走进用树枝、牛粪、泥巴堆砌而成小屋,屋内没有电、水,只有几个小孔透着微弱的阳光。屋前七、八个孩子站着等着客人送他们糖果和饼干,脸上沾着脏污,常有数个苍蝇盯着他们刚吃过食物的嘴角。村口的女人们穿着色彩绚丽的“坎噶”裙装,戴着精细彩珠串成的头饰和项圈,尽力地向游客推销她们的手工作品。我能体会他们过着我们无法想象的生活,那个小女孩天真无邪的眼睛,告诉着我们: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外面世界的精彩。<br> 马赛族部落的族长和导游告诉我们:马赛人的习俗也在慢慢变化,男子的成人礼不再是杀死一头狮子,而是养更多的牛,10-12头牛可以娶一个妻子,第二、三个妻子只需4-5头牛。牛是马赛人财富的象征,也是马赛人交易的货币。问起村里怎么没见大孩子,说学龄期儿童都去附近小学上学了,已有更多的马赛人在接受现代教育后走出泥屋,越来越多地融入现代社会。<br> 当落日的余晖倾泻在草原上,向着太阳望去,一片金色。我眼前的马赛马拉定格在动物和金合欢树的剪影后的万丈霞光,它不像田园牧歌那样柔美,也不像灯火阑珊那样炫目,但那是真正原始的、纯洁的大自然。我想起那句名言:“这是童年的梦想,是非凡的野性王国,是这个星球最美丽的一角”。 <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