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阳台•家里来了小女孩

行者无疆1957

背景音乐：女人花

（ 放低音量，让歌声陪伴你阅读……）

《四季阳台》系列

👰 家里来了“小女孩”👰

　　自2019年4月17日始，我赴武汉执行公务，前后持续约40天，借宿酒店。4月23日，入睡前我习惯地到淘宝直播间一逛，撞见“田田花卉苗木”正在拍卖一株小女孩月季老桩（见下图），一见钟情，于是便不假思索地跟进并拿了下来。不多日，这花儿便从江苏沭阳抵达上海，先生替我在家接收了她。当然，免不了被他一顿埋怨，说家里阳台已安置不下。我只能气短地认错：“好好，最后一盆，再不买了！”幸好，这是原盆原土打木架发的货，省却了备盆、种植和服盆等系列的折腾。

直播间的截图照片

　　何以一见钟情？或是因为她歪门顶花、孤傲不羁的独特造型，但更或是其专属品名“小女孩”，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某个点——是的，就是这“小女孩”三个字，在无意之间撞开了我久远的记忆之门……

1987年自怀上宝宝后，心下便渴望着是一个女孩儿，这或是缘自于原生家庭的烙印。

想当年，在家里我排行最末，上有俩姐一兄。从小到大，耳畔听闻的经常是母亲“还是女儿好”“幸好是三女一儿，否则就要……”的叨叨。记忆中，两个姐姐确实极尽责任与义务，既是妈妈的好女儿、好帮手，也是我和我哥的好姐姐、好老师。虽然旁家邻居常会对我道及我哥是独养儿子，在家一定会得到独宠。但在实际生活中，我从未感觉父母有任何区别对待，总是一碗水端得极平，甚至我还常感到爸妈似乎疼爱女儿们更多一点。

我进入婚育年龄的那个年代，是一个崇尚生男孩的时期，当时通过产检辨别胎儿性别并不违法。彼时人们似有默契，即当医生告知你无法分辨男女时，通常便认为就是个女孩。故尔，当医生告诉我“看不清”时，我就将腹中的宝宝默认为女孩。此后，在为宝宝购置相应物件时，均按迎接女孩的思维定势做准备。

那年那月那日，随着一道响亮的哭声，接生医生倒提着宝宝的两条腿开心地对我说：“是个男孩，恭喜恭喜！”刚经历了生产苦痛的我，则有气无力地回复道：“咦，怎么是个男孩啊？”弄得医生好生奇怪，只听她不知所然地对助手说：“这个产妇好有意思，生了男孩竟然不兴奋！”其实，并非我“好有意思”，而是我毫无思想准备，当然内心也从不排斥女孩，甚或更倾向于要女孩……

　　以上系儿时的记忆和初为人母的片段。但我从未想过，我家的“小女孩”，终了竟是以一株植物的形态，来到了我的身旁。

* * *

　　自打家里来了小女孩，对于阳台上林林总总的绿植花木，我有了明显的偏好。由于这株高提根的月季老桩，神奇地将妩媚细腻和硬朗粗犷集于一体，成了我的最爱——不是之一，自然也受到了我特别细致的呵护。

　　百度上对于其专属品名，如是定义：“小女孩是蔷薇属月季栽培品种，1984年由德国 Kordes培育，用于生产切花、容器栽培。小女孩的花色是红色，背面是那种白色，花型中等，勤花，花径6cm，重瓣、花瓣20-30片，花期单季，其它季节少量复花。”

　　我家的小女孩，花色确是红色的，花型也确是中等与重瓣，但背面却不见白色。但说是“花期单季”，我则有些不以为然，因为我眼见她这春夏两季都快乐地绽放，且看其架势，今秋的持续绽放，并非是梦想。

小女孩当然要有个好听的芳名，我冠之其为“小红”，希望她经常红、多季红。玉树临风的小红果然不负我望，截至8月3日已开过三茬花，每茬花期可持续10天以上，恰如宋代诗人所云：“一枝才谢一枝殷，自是春工不与闲。”

　　家里已有的水果酵素营养液，自然是小红每周一次的日常补给。与此同时，根据花友传授的秘诀，我又专门为她调制了鸡蛋白营养液，同样也添加了橘皮以增加清香，在发酵了近30天后的7月初，第一次开始使用。

为增添观赏性与趣味性，我还去淘宝寻觅置放花盆中的小摆件。先是选中了寓意为“欢喜”的弥勒佛（左下图），虽则神态生动、笑容可掬，但总有那么一点不甚切意的感觉。于是，再度上淘宝搜寻，7月6日，我终于觅得此绿裙芭蕾女孩（右下图），替换下了大肚弥勒。窃以为，这芭蕾女优雅灵动的身姿，似能更传神地呼应小红那顾盼生姿的造型。

　　下面，容我以几个时期、时点的照片，展现我家小红那妖娆又沧桑的独特风韵。

　　

🌹春之曲

（初进家门～6月上旬）

　　与小红的首次见面，是我五一前夕回沪休假的时候。只见顶着花苞进门的小红，已悄然绽开了两朵花儿，娇柔的花朵与粗砺的主杆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人忍不住地心生怜爱。她也毫不认生，这一开就是十余天，似乎想尽力博得我这新主人的欢心。以下四张照片，记录了小红第一轮的渐次绽放过程——

初展笑颜

渐次绽放

粲然盛开

与倒挂金钟相争艳

　　五一节后返汉。因学校工作需要，后又回沪三天，但见小红花开依旧。依照网上花友传授的经验，为确保她的后劲，我下狠手剪下了所有花朵，此刻时值5月14日。于心不舍，乃将六朵花儿置入酒杯中，或让其依偎于母体旁，或作为切花点缀家庭环境，继续温馨着我的双眼。下面的第四张照片显示，又一轮的花开在即。

　　5月27日，我结束了武汉项目的现场工作，在晚间抵沪。次日晨起，步入阳台，便见小红摇曳着她那高挑的花枝，盈盈地迎接我——呵呵，这丫头可真讨喜！

我笑着将她搬至高处，先替她定格了一张照片，但因尚无光照，平淡无奇。半个时辰左右，晨光转射到了阳台上，沐浴于朝阳中的小红，被镀上了一层金辉，她一扫平素的低调和孤傲，通体上下洋溢着快乐、发散着炫丽。

　　但是，既然花事已盛，我又不得不施以重手，“咔嚓”一下。看看，这可不是老花仍在又添新花么？下面的第一张照片，便是新老花儿共事其主的情景。尔后，我将剪下来的花儿置入从澳洲带回的古典啤酒杯里，德国 Kordes培育出小女孩的目的之一，不就是用于切花么？——嘻嘻，把啤酒杯作为花瓶，还是有点小创意吧！

🌹夏之舞

（6月下旬～8月下旬）

　　果真是“不打不成才”。6月28日晨起（前晚刚从北京出差归来），但见风雨中的小红正精神抖擞地含苞待放，其中的一朵已然怒放。

　　自始，小红又一次喜逐颜开。而她在这波花期，不停地孕育花苞，不停地粲然怒放，此伏彼起地从低处开至最顶端。含苞欲放时楚楚动人，倾情绽放时娇艳欲滴，前后总共持续了近一个月，与彼时盛开的倒挂金钟、白蓝雪花和茉莉花等一起，打造了夏季阳台一道斑斓的风景线。

一枝秀出系为谁

“领军人物”

傍晚和夜间

三蕾共侍一花

红白相映

梦中情人

夜深人静花更艳

俯视：一鸟双翼

时值7月24日，又见一枝独秀

集锦：含苞欲放时的楚楚动人

集锦：倾情绽放时似钻石闪亮

集锦：先后与小红共粲然的倒挂金钟、白雪花、蓝雪花、石蒜兰、大理花和茉莉花

终于，盛开的花朵被再次剪下，转化为切花的存在状态。这一次下手，因已初识两次修剪后的生长规律，我狠狠地剪去了高挑出架的枝条杆，以保证整株的养分供给，保持原有的造型不变。但愿我的小红，在未来的季节里，继续带给我女孩般的温柔与体贴……

8月3日。被剪去的枝条上已萌发红芽嫩叶，侧旁一个小花蕾隐约浮现。呵呵，乖巧的小红，期盼秋风咋起，再见你展露笑颜……

　　8月10日～11日。在号称史上最强台风“利奇马”与上海擦肩而过的时候，全民严阵以待，而我家的小红则怡然自得、我行我红：之前的花苞已羞答答地开放，另两新枝上又孕育着新的花蕾——

　　8月20日。依伴着雪花和茉莉，小红新枝上的两朵花儿静静地开放，为初秋的阳台增添一缕娇艳的色彩。

🌹秋之曲

（9月下旬～11月）

　　9月24、25日。清晨探花，但见被笼罩在旭光里的小红喜逐颜开，三朵花儿又绽放枝头，纯纯的大红色，分外喜庆。

　　10月1日。清晨，今年第十八号台风“米娜”造访，一时暴雨如倾。风雨中的花朵晶莹剔透、娇艳欲滴，愈发让人心生爱怜——

10月18日。自12日起，小红便又开启了新一轮的绽放，一朵、两朵、三朵，一共六朵。

11月1日。秋日，小红依然在勉力地绽放。阳光下，两朵花儿神采奕奕，叫我忍不住又拿出了华为手机——

🌹结 语🌹

　　与小红相处的这些个月，我已感同身受地读懂了两首流传甚广的咏月季诗：

花落花开不间断，
春来春去不相关。
牡丹最贵为春晚，
芍药虽繁只夏初。
唯有此花开不厌，
一年长占四时春。

——苏轼

不落枝头不落风，

司神唯恐误闲工。

牡丹枉作魁元首，

难比楚楚月月红。

——佚名

朋友，如果你若欲养花，不妨养一盆“长占四时春”“楚楚月月红”的月季花吧，她一定会给你带来无限的快乐与无尽的舒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