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1、大汉口是大水冲来的:</h3><h3>500多年前是没有汉口的,那时汉江从琴断口走升官渡由汉南的大军山处入江,汉江北面包括现在沿河大道到中山大道之间都是与汉阳连在一起的,中山大道以北都是“后湖”。明成化年间发大水,汉水改道由月湖走龟山北侧入江,将汉阳的一小部分离到汉水北面,汉阳的主体则在汉江南面了。由此形成了现在的武汉三镇、两江四岸的格局</h3> <h3>2、四大名镇之汉口镇:</h3><h3>被汉江分割到北岸的那片地并不大,大约上至宗关下至黄浦路,南面是沿河(江)大道、北面是中山大道,面江背湖,因在汉江的出水口处,所以后来就有了个名字叫“汉口”。在清康乾时期,处水陆要冲的汉口快速发展,形成闻名华夏的汉口镇,与河南朱仙镇、江西景德镇、广东佛山镇并称“四大名镇″,清末民初汉正街号称“天下第一街”,张之洞总督湖广时将汉口升格为正县级。</h3> <p>3、汉口最早的官衙:</p><p>汉口虽从汉阳分离出来了,但还是归汉阳府管辖,因此汉阳府在汉口现居仁门河边设了一个正科级的办事处“巡检衙门”,门前修一路,右为“祟仁”、左为“尚义″。下设仁、义、礼、智四个“社区”,取居仁、由义、循礼、大智之意。负责管理这块被水分割的地方,现在的祟仁路是1954年大水后,政府将原祟仁路向居仁门方向扩宽延展直通解放大道,皆用祟仁路为名,原居仁门之名则退休了。</p> <h3>4、硚口的由来:</h3><h3>“汉正街、一直走,走到头、是硚口”。汉正街头为什么叫“硚口”?原来汉江在现在的硚口月湖桥处有一条支流,从硚口码头沿硚口路、中山大道、弯延似一条玉带,经后湖回流长江,称为“玉带河”。在汉正街头的玉带河上,有一座红色古石硚(这座硚现今还完整的埋在月湖桥旁地下)连接对岸的皮子街。所以这地方就叫“硚口″,硚口区因此而得名。这也是硚口的“硚”字偏旁是“石”的原因。</h3> <h3>5、硚口区的古硚:</h3><h3>当汉正街形成街市后,明朝未年为挡水患,在汉正街北面筑了一条“袁公堤”,(就是后来的长堤街)堤外是玉带河,河上修了许多桥,(史料记载有31座)在桥头河岸边还建有门楼,居仁门、单洞门、循礼门、大智门等。随着汉口不断向北扩展,玉带河被填,这些桥、门大都不复留存。但有一座近四百年的古桥却奇迹般的幸存下来,这就是位于燕山巷附近、长堤街与中山大道之间的“保寿硚”。这座硚也是“石”旁,不知你从这个硚上走过没?</h3> <h3>6、“汉正街”这名字有两百多年了:</h3><h3>汉正街的前身是巡检衙门前的一条官路,明末清初,从汉口汉江湾(宗关)到集家嘴一带河岸由于适合泊船,各地商船遂自发聚泊在此转运交易,形成码头、货栈、商行等,巡检衙门前的官路顺势东延至集家嘴,两边又发展了许多的背街小巷。由于这条路是汉口正牌的官街,所以名正言顺为“汉口正街″,不知从何时起,人们省略了一个字叫成了“汉正街”。</h3> <h3>7、码头成就了汉正街:</h3><h3>汉正街的兴盛离不开码头,方志记载,1844年,郡守钟兼钧在万安巷河边主持修建了从硚口至集家嘴一带几十个新码头,促进了汉正街的快速发展。随后这些码头又随行业、功能而细分。江汉桥下首就有菜码头、渣子码头、粪码头,运陶瓷的小心(新)码头、湖南帮的宝庆码头……于是朝庭也盯上了汉口这地宝地,分别在长江、汉江边设立4个关卡向往来商船收费。这四关取名为江、汉、朝、宗四关,汉关在宝庆码头附近、宗关在江汉二桥附近、江关在武昌汉阳门、朝关在汉阳鹦鹉洲。鸦片战争后被列强所迫开关、清末将四关合并为“江汉关”,交由英国人打理,直到解放才收回主权。<br></h3> <h3>8、汉正街是条青石条长街:</h3><h3>清代康乾时期,汉正街迅猛发展成“汉口之正街”。1739年,汉正街修建了条石路面,采用的是很厚实的青石条,石条下面还用青砖砌的暗沟,方便排水。这条老街上的每一块石板,都历经了240年的水火战乱,印记着老汉口开放、包容的兴衰发展史。一直到1979年改革开放时被改造成水泥路,后又改成泥青路,现今关帝街药帮二巷还保留有长约150米的青条石路。希望能借鉴外地经验,用玻璃镶嵌起来,为老汉正街留点根。</h3> <h3>9、离我家最近的码头:</h3><h3>对着万安码头的万安巷连接着汉正街,街对面树屏里是我的出生地。左边是恒益巷、右边是德厚里。小时候家里没有自来水,得到外面的公共水管去买水,有劳力的家里则到万安码头去挑河水,还有专业的挑水工按月收费挑水,因此每家都备有一口大水缸。那时每家的“卫生间”就是藏在床边用布帘隔开的一个“马桶″,讲究的将马桶放在一个木柜里、称为“金柜”。每天天不亮就有“下河″的大妈来家将马桶拎出去清理干净再送回,当然也是要按月收费的。</h3> <h3>10、老汉口的格局:</h3><h3>汉正街是一条东西向的长街,汉口的格局大至主交通道都是东西向的,如中山、解放、建设、发展等大道。南北向的称为路,如硚口、祟仁、武圣、利济等路。道两边的街通常也是东西向的,如汉水、汉正、长堤、大夹等街。街两旁的里巷又是南北向,整个汉口呈网格状。"紧走慢走,一天走不出汉口。″</h3> <p>11、里弄和巷子是有区别的:</p><p>汉正街有众多的里、巷。老汉口的里、巷是有区别的,里弄一般入口有个门楼、有二级台阶、相对封闭,住的多是富人。外人一般是不进去的,我们小时候称之为“死巷子”;而巷子大都是南北贯通开放式的,住的也多是普通市民,路人都可以穿行,所以俗语有“穿街走巷”之说,没有“穿街走里″的。</p> <h3>12、我的出身地——树屏里:</h3><h3>树屏里4号是我的出生地,这个里弄不大,单边东向开门,但每家都有后门通恒益巷。早年的树屏里算是个富人区,都是有故事的人。里面的房子很特别,1号是个大杂院,据说以前是前面陈记广货行的后院,我小的时候它是个“炭圆铺”。2一5号是清式二层老宅、中间是堂屋、两边是前后厢房、共八间,前后庭都有亮瓦棚。6一8号是民国式带露天井的小洋楼、门窗十分精致。9号是60年代修的红砖大宿舍。</h3> <h3>13、老房东:(图文无关)</h3><h3>我家所在的门栋有八户人家,楼下房东陈老伯解放前是里弄口陈记广货店老板,(公私合营后改为国营恒益副食品店)与比他小33岁的老婆、小6岁的丈母娘、加上二儿三女共八口住两间前屋。我记忆中的陈老伯清瘦修长、着深色长袍、坐在幽暗堂屋的太师椅上、手边常有一只油黑的长竹管,没事时吹着竹管“呜、呜”响,有事时打得儿女的屁股“啪、啪”响,怪吓人的。</h3> <h3>14、袁伯伯:(图文无关)</h3><h3>我家住楼上,对面是袁伯伯,袁伯妈早逝。袁伯伯解放前在汉正街是开绸布行的,公私合营后在汉正街国营谦祥益百货商店当营业员。记忆中的袁伯伯文弱修长,穿灰长衫有洁痹,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家俱地面仔细清扫一遍。他家的家俱是特别精致的苏式红木家具,一尘不染透着紫红色的玻璃光亮。文革抄家时抬走了几大箱精美的瓷器和许多紫檀摆件。</h3> <h3>15、张姨妈:(图文无关)</h3><h3>后屋住的张姨妈白皙微胖,解放前是资本家的大小姐,下嫁给老实憨厚的张伙计,育一儿一女都很有出息。张姨妈生活讲究,每天还要请专业的梳头婆上门,将头发梳得油亮顺滑、一丝不乱,没事就约邻居太太到民众乐园听戏。由于张姨妈与张伯伯门户不当,张姨妈有点瞧不起张伯伯,但张伯伯却十分顺从张姨妈。张伯伯成分好,大女儿又是军官,所以文革中的张姨妈过得较安逸。</h3> <h3>16、杨伯伯:(图文无关)</h3><h3>斜对面住的扬伯伯是个大胖子,夏天穿一件湘云纱的黑大褂露着大肚皮,腰间一条铜板头宽皮带,手里一把黑色折扇,就像个江湖大佬。杨伯伯小时候是姑妈带大的,没读什么书,长大后被在民国武昌公安局当局长的姑父安置在银行里、挎个盒子炮站在门口,他感觉不自在,主动要求当“大写”。(行里的职员用笔在纸上写,称“小写”;他拿拖把在地上划,自称“大写”。)武汉沦陷期,他跟日本人学了一手糕点技艺,解放后在长江食品厂做出口糕点。我俩老少投缘,他教了我许多,还常常带些市面买不到的糕点给我尝。</h3> <h3>17、出生后我无父无母:</h3><h3>我们家大约是1957年初搬到树屏里的,58年10月我就出生在哪里。在我出生前,父亲因所谓的历史问题被第二次关押(第一次是55年不了了之的关了半年),母亲带着身孕被强制在辛家地右派集中营劳动。生下我刚满月就被迫骨肉分离回到集中集里,家里就剩下无父无母的二个姐姐和刚满月的我,9岁的大姐带着4岁的小姐担起了妈的责任,用煮糊了的米糊渡我这弱小的命……(写不下去了)</h3> <h3>18、感谢“万恶的育婴堂″:</h3><h3>其实我能活到今天,还得感谢那“万恶的育婴堂”。年幼的姐姐实在无力哺育2月大的弟弟,我被送到观音阁附近一教会的“育婴堂”里(当年那“育婴堂”是什么性质,哪年撤消的,我现今未查到资料),一排排小格床里睡着包括我在内的弃婴,一个大玻璃吊瓶里装着白色的糊糊、下面连着七八根橡皮管、分别塞在我们这些婴儿的口中,生存的本能让我们自己吸。姐姐每天放学后就溜到育婴堂里,扒在小床的栏杆上、急得直拍,轻声地叫着“弟弟呀、加油吃!”……</h3> <h3>19、“寄养″大的孩子:</h3><h3>我在育婴堂里是怎么过来的?我也不记得。几个月后,我父亲又被“放出来了”,他把我从育婴堂里接出来,却无力抚养,于是在离我家不太远的汉中路找了一个“老妈子″,将我寄养在那里。虽然后来我妈也“回家了”,可我还是被寄养。三岁后我又被“寄托”在汉正街普爱医院基都教救世堂边的幼儿园里,再后来末满五岁的我“上学了”。我虽是“寄养”大的,可对寄养我却并不怎么了解。只是在影视作品中见过,那些早期的革命家为了革命事业、在那残酷的年代,忍痛将孩子找人家“寄养”。唉,我算什么?</h3> <h3>20、生死皆由命:</h3><h3>我在树屏里生活了25年,那里有我太多的记忆。由于我出生先天不足,幼年又逢三年大灾,体弱多病的我三岁时患严重肺炎又双目失明,命悬一线。父亲当掉家中所有能换钱的东西,总算保住了我的小命且又重见光明。我家窗对面是德厚里,窗对窗的哪家老太太可不是一般人,林彪元帅是她的亲侄儿,官称“林老太太”。特权是在附近指定的店买什么都可以不付钱,每月由政府派人来结帐。年幼的我常受她的恩惠。</h3> <h3>21、我家过得很“幸福″</h3><h3>文化大革命期间,树屏里算个重灾区,几乎家家被抄,有几家还被挖地三尺、游街示众。我家因母亲的生父和养父皆为国军中将司令官、且都败逃台湾,这笔帐就记到我母亲头上了。我母亲能活到82年落实政策并平反,已算是奇迹了。可惜了张大千老先生送我家的四幅字画被抄走了。哥哥(我这大我11岁的哥,在那特殊年代,自幼也是骨肉分离,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姐姐不能升学、发配边疆、上山下乡、十年难归,父母遭批斗监管,身心受辱。那时的福建前线广播电台每周还要广播由政府要求我妈写的《告台湾官兵书》,告诉台湾官兵、我的外公们,我们家在大陆生活得非常“幸福″,喊他们弃暗投明。我的外公直到1991年去世也没“投明”,倒是2016年我到台湾去“探暗″了一次,可恶的台独70年了,那蔡英文婆娘还没率众“弃暗投明”。</h3> <h3>22、香甜的豆腐佬:</h3><h3>小时候,街头巷尾时常传来挑担的小商贩阵阵吆喝声,我最喜欢听的是“豆腐佬——喝!”。夏日的午后,睡得谜谜糊糊的起来,喝上一碗热腾腾白花花、嫩滑香甜的豆腐佬,幸福感满满的。</h3> <h3>23、最感快乐的事:</h3><h3>童年最快乐的时光是每天傍晚,饭后、一群般大的孩子齐聚巷尾稍宽阔点的大树下,开始了百玩不厌的游戏“逮猫”(也叫″躲猫″)。一直玩到天黑后,各家的大人声声呼叫才依依不舍地回家。儿时的晚上一般是不用做作业的,那时下午3点多钟就放学了、有时下午根本就不用上学,回家后作业用不了一小时就做完了,所以晚饭后主要就是巷子里的孩子们聚在一起玩。我们的童年是很简单的快乐!</h3> <h3>24、老里巷的竹床阵:</h3><h3>儿时的夏天,日落后家家户户都在里巷里摆好竹床,一条巷子两边一摆就是成百上千的竹床,一张挨着一张,形成老汉口壮观的竹床阵。那时的人们不设防,男人光着上身、女人穿着花裤衩,不分东家西家、不分男女老少,夜深人静时,你可在露天同时一览千万男女不同的睡姿,绝对是吉尼斯世界纪录。那种邻里的信任和依赖,令今天的人望尘莫及、天方夜潭似的。</h3> <h3>25、巷子口的车木铺:</h3><h3>巷子口副食店旁有家车木铺,我小时候常常靠在车木铺门旁看师付车木头。车木头就是将长短粗细不等的木头车成圆形的桌凳腿、楼梯栏杆、擀面杖等,原理就象现在工厂里的车床。不过那时车木头的车床是个简陋的木架子,没有电机作动力,全靠两脚蹬踏板带动车轴转动。我好奇的是:一根粗糟的木棍,在车木师付的刀下,一会儿就变成了一根圆滑精美的作品。看得我“留连忘返”。</h3> <h3>26、会“吹糖”的大爷:</h3><h3>童年的记忆中时常浮现一位会“吹糖”的老爷爷,他挑着副木架挑子、里面有个小火炉,木架上格子里装着不同颜色的饴糖,在巷子里树下坐定后、铜板一响,我们这些小孩子就会围过去看他“吹糖”。只见他挑上一点饴糖、稍稍加热后在手中捏成一个带小尾的空心球,然后对着空心糖球的小尾慢慢吹,边吹两手边捏,不一会儿,一只长尾小老鼠就活灵活现的展现在我们眼前。他会吹捏出多种动物和人物模样,再用彩色的饴糖配饰,哇、小朋友们都张着嘴瞪着眼,恨不得爸妈给钱全买下来。</h3> <h3>27、剃头铺里的“帆布扇”:</h3><h3>对面万安巷口有个剃头铺,规模不算小,一次可接待四五位客人。纯手工土法操作,长方形铺面里两边是剃头的大木椅,中间一个带烟筒管的生铁炉子,烧着一大桶水,桶边搭着几条热毛巾。火炉中间有个小铁门,打开可加煤、还可以加热烫头用的“火钳″。他铺子里的配置很“先进”,屋中央梁上横着吊一块长长的帆布,一根长绳通过滑轮控制帆布,夏天时门口坐个小学徒,一边招揽客人、一边扯动手上的长绳,一紧一松的、那吊在木梁上的长帆布就有节奏的左右摆动。瞧!中国人发明的“电扇”是不是高大尚?</h3> <h3>28、走街串巷的箍匠:</h3><h3>小时候常听到有圆木匠人沿街巷喊着“打箍吔!”现在的年青一代可不知“打箍″是什么回事了。以前每家都有洗澡洗衣用的大小木盆等圆形木器,这些圆木器具是用一片片木头围成的,外面用铁丝或者竹条围两道箍将木片固定成型,然后刷上桐油防漏水。这些木器用上一段时间就会磨损、开裂、松动,这时就要请箍匠修整紧箍了,于是就有了穿街走巷的箍匠。现在很少用圆木器,也就再也看不见箍匠了。</h3> <h3>29、在街边“补锅″:</h3><h3>那年代家里的铁锅铁盆等铁器破了是不会扔的,要拿到街边的″补锅摊”上去修补。补锅的匠人在街边支上一个小火炉,火炉连着一个木制的大风箱,一口象小茶杯那样大的钳锅,里面装几片碎铁块,放在火炉里、风箱一拉一推,火炉里火苗呼呼的窜,一会儿小钳锅里的铁块就溶化了。只见师付快速的舀上一小勺铁水、放在手心的隔热垫上,拿起锅在破洞处一按,一个小铁疤、锅就补好了。随着时代进步,这一流传千年的手艺也就消失了。</h3> <h3>30、汉正街的传奇~扁担</h3><h3>汉正街上有一种职业叫“扁担”,就是帮来汉正街打货的客商挑货物。老板们订好货后,只需对着街上高叫一声“扁担!”,立马就会从回周冲出几位挑夫,供老板挑选。这些外乡来的农民工,寒冬酷暑、凄风冷雨,一条条扁担挑起的是一个个家的希望。也成就了汉正街的造富传奇。</h3> <h3>31、″扁担”的前世今身:</h3><h3>其实“扁担”早就有之,自沿河码头兴旺起来就产生了一个新职业“码头工”,据说这码头工分工很明确,从船上经“跳板”用肩将货物扛上岸的叫“扛码头″,在岸上用扁担将货物转运到商行、货栈的叫“挑码头”、也叫挑夫。这些码头工各自结帮在固定的码头工作,不得越界,否则就要上演“打码头”的悲剧。现今汉正街改造后″扁担”大约还剩500多人,且逐步被小电动平板车代替。</h3> <h3>32、百年前的“土豪”:</h3><h3>清末民初,汉正街商贾云集。″货到汉口活″,南北杂货、皮毛、粮棉油、药材、茶叶、盐、纺织品、木竹、手工制品等各行各业汇聚汉正街。许多是前店后作坊、就地生产,码头货栈一条龙、另售批发童叟无欺。行帮商会抱团协作,一直持续到上世纪60年代。80年代末恢复开街后也有过一段繁荣期,后被浙江义乌盖过风头。</h3> <h3>33、汉正街的老商号:</h3><h3>40年前,汉正街还是石板路,两边一家挨一家的是各色商号。这些商号的招牌都很“国学”,无外乎是将:″顺裕兴隆瑞永昌,元亨万利复丰祥。春和茂盛同乾德,谦吉公仁协鼎光。聚益中通全信义,久恒大美庆安康。新泰正合生成广,润发洪源福厚长。″这些字选做商号名。店面后的里巷也多用这些字起名。凡在老汉正街住过的列位,你家里巷的名字大多可从中找到。</h3> <h3>34、谦祥益的房子—内外祥(强):</h3><h3>这句老汉口歇后语,也是对老字号谦祥益的赞誉。谦祥益始创于清道光初年,在北京、上海、天津等大城市都有分号。光绪十一年(1885年),谦祥益二代掌门孟继富看中汉口,派他的代理人赵春山在人和街开设谦祥益棉布店,称晋记。光绪二十年在汉正街的永宁街斜对面开设谦祥益绸布店,叫衡记。光绪三十年又在汉正街开谦祥益西号绸布店。至此,汉口就有了晋记、衡记、西号三家店,共有房屋500多间。其当家品牌是宝蓝官布、宝蓝竹布、宝蓝洋布,统称三宝布或三蓝布。谦祥益自染的蓝布平整鲜亮不褪色,据说,日本人为了得到这项技术,想尽办法,还曾带样品回本土进行化学分析呢。解放后收归国有,汉正街改造时拆毁,现存″谦祥益股份公司″。、</h3> <h3>35,历经150年的″苏恒泰”:</h3><h3>老汉正街有一句俗语:“叶开泰的药品~全,苏恒泰的技艺~高″。苏恒泰是老汉正街著名商业品牌,由长沙东乡人苏文受先生于1864年(清同治叁年)创立,取恒久康泰之意,既指产品结实耐用,又指护佑顾客通达平安。在汉正街关帝庙魁斗巷厂店合一,销售生产手工油纸伞,其产品选材精良,坚固耐用,深受民众喜爱,盛销不衰,曾远销东南亚地区。民国17年的湖北省区第一次博览会上,苏恒泰油纸伞荣获一等奖。小时候我常在苏恒泰伞店门前凉晒的油纸伞里“躲猫”玩,苏恒泰过去是家族式品牌,第三代苏芸生之子苏荫泉是苏恒泰的杰出掌门,当年16岁来汉口接管“苏恒泰”,以年少之身肩挑重任,历经战乱、百折不挠,在同业中享有极高的威望。解放后公私合营,文革前就衰败了。新千年,苏家第四代曾努力恢复,但末成功。2011年第五代苏纯三兄弟传承祖业,在艰难中坚守,注册成立了苏恒泰商贸公司。上图是四年前我与苏纯在非遗展会上相逢时的留影。<br></h3> <h3>36、汉正街八大行之药材行:</h3><h3>汉正街聚有有许多药材行和著名中药铺,如金同仁、叶开泰等。离我家不远的存仁巷附近有家非常传统的“万鹤龄”中药店,小时候每当家里宰鸡,我都会将鸡肫内膜(中医称为“内金”)小心扒下来,拿到万鹤龄药店去换点甘草当糖吃。旧时的药行以怀帮势力最强。</h3> <h3>37、汉正街里的千年古寺:</h3><h3>处在汉正街友谊南路与满春路之间的栖隐寺,有“汉正街财神爷”之称,前身是“汉口佛教正信会“,始建于唐宋年间,原址名美人街,是中国二十一丛林之一。成立于1920年的汉口佛教正信会和有着1400多年历史的栖隐寺是女尼女居士学佛念经之处,最盛时女信众达六万之众。正信会曾在武汉大水灾,大轰炸中做了许多公益善事,并组建了汉口第一家殡仪馆,声名远播,日韩东南亚许多著名佛学家、著名诗人泰戈尔等都曾在此讲学。每年都会煮的腊八粥是该寺的一个特色,有机会去尝一尝哦。</h3> <h3>38、覃怀药王庙,药帮的兴衰:</h3><h3>原汉正街药帮巷有座药王庙,系覃怀帮药商会馆的一部分。清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由怀庆府河内县、武陟县、温县、孟县在汉口的药材商集资在怀庆会馆南面仿孟县药王庙兴建,起名“覃怀药王庙”,寄托了药帮人对药王孙思邈的缅怀与感恩。民国后,药王庙内设“覃怀小学”。解放后,撤庙改建为“药帮巷小学”。</h3><h3>在药王庙旧址内还存有两块与药王庙有关的卖地碑,《吴来雨卖地碑》与《张本原卖地碑》,原庙内中庭高约2米的石盘龙残片、庙堂木立柱下的石基座等物。</h3> <h3>39、药帮巷小学:</h3><h3>民国初年,为了方便在汉的药商子弟读书,公议在覃怀药王庙内设″覃怀小学”。解放后,覃怀小学保留有11个班、22位教员、496名学生,是当时较大的私立学校。50年代由政府指派年青的女工作队员袁廉清接管并更名为药帮巷小学,随后由硚口区教育界首位女全国劳动模范胡书英任校长。50年代末拆除庙内大殿、建两层教学楼,60年代末拆前庭钟鼓楼、戏楼和两侧厢房,建三层教学楼。1977年扩建校门时拆毁原庙大门和碑亭、并砸毁大门边高达2米的雄石狮,(雌石狮85年移至汉阳晴川阁大门口)。至此,覃怀药王庙不复留存。(原怀庆会馆解放后改成了居民区)进入新千年,药帮巷小学也撤销了。原址几更招牌,现为安徽幼儿园。</h3> <h3>40、我和母亲的“药帮”结:</h3><h3>这张照片摄于1963年,地点就是药帮巷小学。那年我不满5岁就“上学了″,据说是因为我总是企图从全托的幼儿园里逃跑,曾有一次成功脱逃,害得家人、邻里、保育员从早上找到半夜,转钟后被一人力车夫送回。后来因我妈在药帮巷小学教书,就每天将我带到学校,把无处可寄存的我塞进教室里,我也就开始“上学了”。(照片前排小男孩是我,后排左一是我母亲)1975年,教过书也扫过厕所的我妈因身、心俱伤,提前退休了,年仅17岁的我顶职又回到药帮巷小学,开始了我43年的教师生涯。(后排中间的英俊小伙子,是现年83岁的徐自斌老师)</h3> <h3>41、伟大的创举~工宣队:</h3><h3>1968年8月,中央文革的一个伟大战略布署:工人毛泽东思想传宣队开进学校。把几千年来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历史颠倒过来,开启了“外行领导内行”的伟大变革。我有幸被工宣队领导了三年,当时是东风造纸厂派一牛姓师付接管学校当书记。我与牛书记不太合拍,常闹矛盾。那时牛书记常将“我们工人是大老粗、没文化,但没你们臭知识分子的毛病多″挂在嘴边。听多了有点烦,我初生牛犊回敬曰:新中国都28年了,解放初期就扫过盲,还说没文化,真给社会主义脸上抹黑。我没讨到好,不过后来牛书记再也不说这话了。78年工宣队完成历史使命撤离时,很多老师喝醉了酒。</h3> <h3>42、会馆书院改学校:</h3><h3>汉正街利济路以下,清、民国时期建有许多会馆、书院,解放后大多拆毁或改建成学校。如在“汉口里”复建的“山峡会馆”原址是汉正街边的宝善小学,大火路小学是“广东会馆”,安徽、福建、浙江等会馆皆改为学校,现今留存的新安街小学就是汉正街里清代著名的“新安书院″。</h3> <h3>43、武汉十大老房子之首</h3><h3>新安书院(即徽州会馆)修建于1668年(康熙七年),由徽属六邑(今安徽歙县、休宁、祁门、黟县、绩溪和江西省的江西婺源6县)仕商组合。位于新安街,其规模宏大,建了御书楼、文昌阁、玉皇殿、准提庵、新安巷,还设置了救火水龙。由于康熙专奉朱熹,曾御纂朱子全书,于是藏书阁中供奉康熙御纂朱子全书。御书楼上供奉康熙所好的朱子诗,由石工刻在石上。这是武汉地区为数不多的御书。后在南端汉江边开辟了“新安码头”。解放后改为新安街小学,历经逐年损毁、至今仍留存有院墙长约40米,墙高约9米。今年夏天又在改建,撤销新安街小学,改建成幼儿园。但愿能保留点现存的古迹!</h3> <h3>44、汉正街的茶楼:</h3><h3>旧时的汉正街有许多茶楼。各行帮客商买卖交易和打听行情、以及日常居民都习惯坐茶楼。“无数茶坊列市阛,早晨开店夜深关;粗茶莫怪人争磕,半是丝弦半局班”。是当年的写照,上世纪30年代,是汉正街茶楼的鼎盛期,硚口的德心茶楼和集家嘴的安乐泉茶楼,一西一东,来往的船只靠岸后都喜欢到这两家喝茶。怡心茶楼有3层、摆60多张桌,小有名气,既卖茶又经营面食炒菜,其叉烧肉包子价廉物美供不应求。药帮巷口的杨鹤茶楼,茶桌不到10张,主要靠抹牌抽头,名曰茶社,实是赌博场,生意极为兴隆,常常夜以继日,通宵达旦。解放后50年代茶楼大多交公改成餐馆,满春茶楼文革前还在,记忆中的清香茶楼还兼说评书、唱汉剧,一直坚持到上世纪80年代才终结。</h3> <h3>45、汉口红十字会:</h3><h3>在汉正街药帮二巷口,有一栋浓郁欧式风格的四层楼建筑,与周围的房子风格迥异,爱奥尼克式门柱,墙面可见欧式浮雕图案。这里原是中国红十字会汉口分会的办公地以及红十字会助产学校的旧址。辛亥革命阳夏保卫战时,在上海红十字会电请下,黎元洪指派陈雨苍将卫生队改组成红十字救护队。在此设会所、开医院。解放后,该大厦一度做过医院、派出所,后为硚口区新安街办事处办公大楼,现在是汉正街药王社区居委会,该大厦如今虽能使用,但年久失修,不知能否作为历史遗迹加以保护。<br></h3> <h3>46、汉口义勇救火总队:</h3><h3>在汉正街银丰片拆迁区内,有一栋三层红色大楼,那就是汉口义勇消防总会旧址。史料记载,民国初年,汉口工商界为应对汉正街突发火灾,成立了“汉口义勇消防联合会”,消防队员由各商团职员组成,自愿参加。联合会最多时拥有消防车24辆,所需救火设备费用,,由各地段商户筹集。随着汉正街大拆迁,该旧址总算被列为了文保建筑。有关单位将其大楼平移了70米,待日后拟建消防博物馆。</h3> <h3>47、汉口基督教救世堂:</h3><h3>位于汉正街江汉桥边的救世堂是基督教英国循道会于1930所建,系中西合璧式的建筑。红砖清水墙两层砖木结构,平面布局呈拉丁十字形,是西洋教堂本土化的典型作品。主堂沿用西式做法,外观采用飞檐翘角的中式传统。前身是大通巷福音堂,是基督教在武汉最先传教的地方,为武汉早期的教 堂之一。傲然存世近90年,躲过了无数次洪水、火灾、轰炸、政治运动及城建改造,60~70年代曾被第四医院占为中医部,(那时我常常光顾)后退还给教会。前几年,普爱医院扩建几经周折,总算幸存,是漏网的历史遗留珍贵财富。</h3> <h3>48、汉正街的新牌坊:</h3><h3>改革开放以来,在历任领导的卓越追求下,汉正街也跟上了武汉的步伐,每天不一样。他们认为汉正街是使大武汉背负“大县城”之名的祸根,特别是两次大火后,更坚定了彻底改造的决心。于是乎,二百多年的石条路没了,几百年的老字号空了,汉正街特有的会馆、茶楼消失了,标记汉口步入近代文明的“既济电厂”拆了,百年特色里巷快拆光了,汉正街还有四大片正在拆。取而代之的高楼宽道新牌坊,还派生出“西汉正街”、“北汉正街”,可这些还是汉正街么?历经水灾、火灾、战乱又浴火重生的大汉口,如今根脉何在?在改造、开发的大潮中,今天的大武汉甩掉了“大县城”的帽子,可有300年历史、“天下第一街”的金冠,也彻底被砸烂了。汉正街:真正该拆(撤)的、该改造的、该开发的,其实是“人”!</h3> <h3>49、盲侠郑举选:</h3><h3>中国改革开放40年百名先锋人物表彰会在人民大会堂召开,78岁的汉正街郑瞎子位列其中。这位初中毕业、从小弱视的郑举选40多年前偷偷摸摸在汉正街摆摊子买冰棒、扑克、打火石,1978年初因犯“投机倒把”罪被查抄财产并坐牢18个月,狱中双目失明。出狱后正是改革开放恢复汉正街小商品市场之时,有三个孩子要养的郑瞎子别无选择、重操旧业,创造了汉正街多个第一:销售额第一、纳税额第一、捐善款额第一、认购国库卷第一……成了汉正街首批万元户、百万元户。被推选为汉正街个体商会的会长。80年代是汉正街的辉煌时期,万商云集,可外来商户的孩子读书成了大难事。汉正街个体商会想自办小学,郑会长找到我求援,我向他推荐了校长、老师,包下了所需的课本计划。四年后学校办不下去了,我又主持接收了1一4年级的100多孩子到公办学校继续读书。也因此与郑盲侠交了个朋友。</h3> <h3>50、手绘汉正街:</h3><h3>我生在汉正街、长在汉正街,读书在汉正街,工作在汉正街,结婚在汉正街,孩子生长在汉正街,退休还是汉正街,可我到汉正街时总觉得找不到汉正街。人总是要老的,为防老年痴呆而失去记忆,只有通过这张手绘的图、留存我心中的汉正街。</h3><h3> 谢谢你能耐心的看完我的“美篇”</h3><h3> 谢谢! 2019.08.03于鄂州红莲湖</h3> <h3>后记:</h3><h3>这段“美篇”承蒙各位老朋友、老同事、老同学、老街坊以及众亲友的抬爱,给予了极大的关注与鼓励,再次的感谢大家,谢谢!</h3><h3>现将部分留言附后,以作纪念:</h3><h3>甜甜蜜蜜:(好好友)</h3><h3>如此全面的回忆录且图文并茂,太珍贵了,为你点赞!</h3><h3>光华:(老同学、邻居)</h3><h3>@老李 你这篇回忆录把我也带回到那个久远的年代,你对儿时的记忆和深深眷恋 ,也表达了对4百年汉正街深深地爱。你每个记忆点对历史的追忆,让人感觉到你就是从久远历史中走过来的人,带着我们经历寻根之旅。你的历史文化沉淀让我深深折服。但你提到林婆婆,她是林育南烈士的母亲。林育南是林彪的堂哥。</h3><h3>夕阳红:(老同学)</h3><h3>昨天很想一口气看完@老李创作的“回不了的汉正街”,却因杂事多还是分了三段时间才看完。@老李的隹作,@老李很谦虚的叫他写作的回不去的“汉正街”为闲文,我看后感概很多,可以说这是一篇非常有价值并且是一篇值得收藏的“闲文”,看到第一个标题“大汉口是大水冲来的”就吸引了我,就好像是在看历史记录片样认真的品尝着“汉正街”这篇好文,看后才知道我原来认识的汉正街还有这么多的来龙去脉,还有这么多的历史、人物、变化和动人的故事!特别是看到第十七节时,了解到@老李的出生在那样的一个环境的世家里和又因历史的原因被迫使家人分居各地骨肉分离的境地时我泪流满面迷糊的几乎不能看下去,好在后来国家的政策好,日子过好了,也苦尽甘来了。我没看到过也不知道前人有没过对汉正街的文章描述和作品,不过我相信后来者如果看到@老李的这篇“汉正街”图文并茂的好文章时是会受益的,毕竟汉正街在我国来说还是全国闻名的,“她”也是我们湖北武汉的一张名片,谢谢@老李隹作分享[抱拳][抱拳][强][强]</h3><h3>邵老师:(同事、前辈)</h3><h3>小李老师:《汉正街》是我工作过,成长过的地方。你的记忆中的片段,追思了《汉正街》这个黄金宝地,那里的人们,那里的大街及弯延曲折的小街小巷,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人,勤劳质朴的人,等等~不是三言两语能述说得清楚的,昔日的《汉正街》在历史的长河中的变迁,再也难回去辉煌[流泪]</h3><h3></h3><h3>幼新小弟:仔细看后,你此文,是饱含内心的辛酸的童年,我虽与你共事,不知你的辛苦历程,是多么的不易,我感受到能成长,并能成才的你,我佩服你。在和你共事中,欣赏你的才,敬佩你为人处世,对老辈尊重,对小辈爱护。这是我亲眼目睹的,没有夸大其词。你现在,终于享受幸福地生活了!回想过去,让它存在记忆箱里。想想我们,能健康的活着,是多么的幸运!祝福你,健康,平安。快乐的活好每一天[玫瑰][玫瑰][玫瑰][色]</h3><h3>兰花:(同学)</h3><h3>老李汉正街的历史回忆写得很好为你点赞👍我拜读收藏了。我的童年青年都是在汉正街的长提街敬节堂度过,你的作品中也有我满满的回忆,谢谢你收集不易辛苦了!我想敬问一下作品中的我是你自己吗?育婴堂好像解放后就没有了是吗?</h3><h3>英姿:(同学):</h3><h3>李老师的记实文章写得真好[强]图文并茂,把桥口最繁华汉正街中心地段商贸文化、生活趣事展现在人的面前了。我还加一点,过谦祥益隔壁几家是“大成斋金号店″,它公私合营后划归桥口文化用品公司管,最后变更为桥口百货公司管理,我在那工作了十年[强][玫瑰][OK]</h3><h3>饮马山人:(同事)</h3><h3>别想着回去了,那太挤 太热 太乱。哪有鄂州清新?[偷笑]</h3><h3>媛媛:(朋友)</h3><h3>挥不去的记忆,酸甜苦辣,尽在其中[强][强][强]</h3><h3>知秋:(大姐的同学)</h3><h3>一言难尽的故事![鼓掌]</h3><h3>历史的沧桑,時代的变迁,</h3><h3>一段忘不了的情怀,</h3><h3>一句说不完的故事!</h3><h3>好一个回不了的"漢正街"![强]</h3><h3>开心老太:</h3><h3>看到李老师的回不了的"汉正街"回忆录泪流滿面。写出我一生有同样经历,同样感受,同样生长在汉正街老人,我今年七十几岁,住以前的"老官正巷",后来叫"解放巷″。</h3><h3>荷叶画:</h3><h3>我也是生在汉正街,长在汉正街。我小学就读药帮巷小学。作者发的照片上的周玉珍老师是我的班主任,还有苏老师是我同学杨小芬的妈妈。谢谢作者写了这好的文章,勾起了我美好的回忆。</h3><h3>舞仪天下:</h3><h3>谢谢李老师,你让我们同龄人回到了童年,那段让人难忘的岁月像电影一幕幕再现。你是汉口通!为你点赞!</h3><h3>何其刚:</h3><h3>徐自斌老师曾经给我们上过几节课,风度翩翩,满腹经纶,讲课时浑厚的男低音字正腔圆。近来从他学生我中学同学处得知老师已驾鹤西去了,不知真假。</h3><h3> 此文让我们看得泪奔!</h3><h3>谢谢!</h3><h3>蝶舞羽飞:</h3><h3>娓娓道来,历历在目。旧貌新颜,尽在本篇。</h3><h3>日月:</h3><h3>我小时候住在药帮巷小学对门的左手第二家,即敬老院对门、药王居委会楼上,与药帮巷小学韩昌义老师同屋。。看到《回不了的汉正街》倍感亲切。</h3><h3>林梓:</h3><h3>我在德厚里住了几年.林老太太就紧隔一门</h3><h3>情景太熟悉了</h3><h3>梦醒时分:</h3><h3>生长在汉正街笃志里,拜读此篇倍感亲切!满满的回忆太珍贵了,为李老师点赞!</h3><h3>真龙:</h3><h3>好文一篇。不仅长知识,且文字清晰、语言流畅、富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勾起儿时渐远且仍似昨天的忆梦。赞存了!</h3><h3>大西瓜:</h3><h3>我就是在你说的育婴堂那里长大的,不过我出生前那里就改名字叫育英巷了,的确怀念老汉正街</h3><h3>付华:</h3><h3>感谢李老师写下这篇美文,也感谢王小燕同学的推荐,此文把我们带到当年在药帮巷小学5年上学的情景,以及放学后在那些街道里巷到处串的快乐时光……真叫人感慨万千!</h3><h3>明心:</h3><h3>五百年前一沙洲,五百年后楼外楼。</h3><h3>白云黄鹤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h3><h3>包更武:</h3><h3>写得很好,满满的乡愁和怀旧。汉正街回不去了,人生更不可重来,百年后一碗“黄婆汤”让一切记忆归零。在人生舞台帷幕完全落下之前,疏理往事,故地重游,胜过观看院线大片,胜过游览名山大川,不亦乐乎![愉快]</h3><h3>梦生:</h3><h3>第一次认真的看完这个长篇,一个比我们小十一岁的老师,竟然把《汉正街》的来龙去脉写得如此精釆,我们这一辈人感同深受,好像也回到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我出生在汉正街的《兰金秀巷》的一个大杂院里,1954年大水后搬到邻巷《李家巷》后又搬到邻巷《马家巷》勾起太多的童年趣事。他的身世应属于较为特殊的一类人,好在晚景也不错。我们注定是见证《汉正街》最后历史的一代人,真不明白那些当权者们为了搞形像工程而毀了四百多年历史的汉正街,可惜了,我们心中的汉正街。为作者点赞。(请看我的美篇文中也写过关于汉正街的点滴《一曲乡愁勾起的回忆》)</h3><h3>张锡绪:(原硚口路小学校长)</h3><h3>这真是一位不错的老师呀!感情细腻,文笔流畅,叙事清楚,真是一位人才呀!</h3><h3>我仔细拜读了李幼新老师写的自传,读后感受颇深,我生活在汉正街三十多年,读了此文后,让我回忆起许多儿时的往事,李老师讲述的每一个故事,有的我们亲身经历过,有的听别人讲述过,作者能将汉正街几百年的历史清晰地展现在我们眼前,让子孙后代记住汉正街,记住汉正街的发展史,为李老师为后辈人写出这么好的文章点赞。[玫瑰][玫瑰][玫瑰][强][强][强]</h3><h3>张季肃:(老邻居)</h3><h3>李老师(幼新、佑心)你好!一口气看完你的杰作,格外亲切,非常感动⋯我叫张季肃,原住恒益巷3号,大你3岁,是你的街坊邻居⋯你还记得原住树屏里6号的刘昌玉(小名:驼子)吗?还有巷子前头的刘明炎吗?还有恒益巷5号(你家后门正对门)严公伟(明久)大家都看了美篇,激动不已,纷纷想与你取得联系,回忆往事,聊聊乡情⋯我的电话是13907159164⋯方便时请联系我</h3><h3>陈爱武:</h3><h3>我是出生在永宁巷,从小到大就住在汉正街,药帮巷小学读小学,初中在44中。在新街口后面的六水分园,湖北省作家协会主席董宏猶是44中学生会主席,他都没你写得好。我惊叹你比我小七岁,对汉正街的风俗人文,店铺招牌老街老巷如此了解,比我当年看的,一篇汉正街文章,不知好到哪里去了。写得真好。我是陈爱武婆婆,在美篇上写了我自驾游世界的游记几篇,文笔不好,我的职业是公交司机,写不出好文章……。向你学习。</h3><h3>飞雪:</h3><h3>深度好文章,汉正街史记般的好女章!详尽的变迁史,市井的人文发展史,脉络清晰的街巷路形成史,人物命运紧扣其中,我看到如愿其详熟悉中又显陌生的生活轨迹,本文应作为武汉地志留存与传承,而不应仅仅以口述历史的文字在坊间流传。</h3><h3>彰老:</h3><h3>我是覃怀小学1946年开办时的学生,现年87岁。 2007年李又新老师在《长江日报》城周刊上发表《药王庙及怀庆会馆》一文。接着我在《长江日报》上发表《药王庙及覃怀小学》,因我着重于“史”,对李老师文章有几处指讹,而今想来,只好表示歉意。 十余年后,读着您的《回不了的“汉正街”》,感人至深,𨚫教我泪流不止。 如此佳作,我已收藏,并将推荐他人。 不揣冒昧,发我联系方法。为祷!</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