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鹰的摇篮

信天游

    2019年11月1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建立70周年纪念日。

从雏鹰到苍鹰，人民空军风雨翱翔70年。

雏鹰怎样练硬了翅膀？雄鹰如何孕育于摇蓝？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为此，我将三十年前发表在《中国空军》杂志的一篇旧作—-《雄鹰的摇篮》复制如下，作为献给人民空军70周岁生日的一份特殊礼物！

    空军某飞行学院，在新中国的摇篮里诞生，与人民空军同龄，建院39年来，为空军和海军航空兵部队输送了近4000名飞行员。在抗美援朝和国土防空作战中，从这个学院毕业的学员有75人击落敌机101架，击伤27架，涌现出许多著名战斗英雄和模范人物，不少人成为空军和海航的领导骨干。

                     一、初创时期

人民空军的创建是以创办航空学校开始的，某飞行学院是人民空军创建初期7所航校之一，当时的全称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司令部第二驱逐学校。

                       一个月建校

1949年10月30日，在北京召开了第一次航校负责干部会议。这是人民空军正式建立前的一次重要会议。会议确定了航校建设中的一系列重要问题，决定：第二驱逐学校建校沈阳北陵机场，调东北老航校一大队二中队120名飞行、机务和其他干部，陆军第107师30团部分干部战士参加组建，由原东北老航校训练处长吕黎平、原东北抗日联军团长陶雨峰、14兵团政治部直工科长尹安澜负责筹建。为了尽快组建空军作战部队，对创办航校的要求是十分紧迫的。会议结束时，空军领导同志决定：航校筹建时间只有一个月，12月1日必须开学！

左起第一任校长呂黎平、政委李发应、参谋长米志高、政治部副主任尹安澜。

11月2日凌晨，筹建小组和3名苏联顾问抵达沈阳。经过战争破坏的北陵机场，房倒屋塌，杂草丛生，一片凄凉。要在不足一个月的时间里，修复千余人的住房，组装数十架飞机，碾压平整机场，购置教学用具，做好各种教学准备，谈何容易！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创业者们，在强有力的思想政治工作和严密而高效率的组织指挥下，开始了夜以继日的筹建工作。在那些难忘的日子里，大机库彻夜灯火通明，机务人员一架又一架地连续组装新运到的飞机；刺骨的寒风中，干部战士碾压机场，修复营房。创业者们嗓子喊哑了，眼睛熬红了，人变得黑瘦了，没有人叫苦抱怨，没有人畏难退却，所有的人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在12月1日开学训练。看到这种情形，参加筹建的苏联顾问赞叹说：“在这里又看到了卫国战争时期的工作精神。”

筹建工作飞速地进行着，开学条件逐步地具备了。11月28日，吕黎平同志电请空军首长批准开学。

开学典礼旧址——沈阳北陵机场大机库。

    12月1日，在沈阳北陵机场大机库隆重举行飞行速成班和一期甲班开学典礼。人民空军的一所新航校诞生了！典礼由尹安澜同志主持，东北军区参谋长伍修权代表东北局和东北军区致贺词，吕黎平同志宣读组建命令和空军贺电，苏联顾问和教、学员代表也讲了话。典礼结束后15分钟，300多名空、地勤学员在教室上第一堂课！

12月23日，中央军委任命吕黎平为校长、陆军三师政治部副主任李发应为政委。学校实有人数1547人，其中学员371人，配备教练机28架，通讯机2架。

1950年1月15日，学校转入外场训练，1月24日开始飞行。

                         速成训练

人民空军创建初期，紧迫的任务是尽快培养飞行员，早日组建作战部队。朱德总司令在1950年3月召开的航校政治工作会议上指出：“我们的航校是个速成班。要很快地把学校办好，越快越好，快一个月也好。”在战争废墟上刚刚建立起来的航空学校，开始了速成训练。最初，学员在三种螺旋桨飞机上飞行约90小时，学制为1年。后因朝鲜战争爆发，学制再缩短，学员在两个机种飞行总时间不足70小时就毕业分配到部队。与此同时，地勤学员也在进行着速成训练。

1950年2月下旬，毛泽东同志访问苏联回国途经沈阳，在东北局小礼堂接见了在沈阳的东北党政军主要领导干部。吕黎平校长作为空军的领导干部参加了接见。毛泽东同志亲切地与每位负责同志握手、交谈，当听到吕黎平同志是航空学校的校长时，高兴地拉着吕校长的手，一块坐在一条长沙发上，关切地询问航空学校办的怎么样，学员飞行训练开始没有，苏联专家教得如何……吕校长一一作了回答。毛泽东同志微笑着点点头，又问：依你看，航校一年内能培训出担负战斗任务的飞行员吗？第一期毕业后能组建几个战斗师呀？吕校长回答了毛主席的提问后说：“航校指战员竭尽全力，加快训练步伐，决心不误参战，请主席放心。”毛泽东同志连声说：那很好、那很好。我相信困难是压不倒你们的，空军作战部队是能够按计划组建的。最后，毛泽东同志握着吕校长的手说：回去代我向同志们问好。大家辛苦了！希望再接再厉，早一点把翅膀练硬……第二天，消息传遍了全校，紧接着又传到全空军。毛主席的勉励和期望极大地鼓舞了紧张训练中的全校指战员，每个人都深深感受到了自己担负的责任是光荣重大的。全校群情振奋，训练形势发展很快，3个月后，第一批飞行学员就毕业奔赴新组建的作战部队。

                     在艰苦的条件下训练

在战争废墟上建立起来的航校，最初的训练和生活条件是异常艰苦的。当时，一个飞行教学组8个人，只有两套飞行装具，在东北隆冬季节进行外场训练，6名学员轮流使用。学员多，教员少，许多飞行干部的飞行强度是相当大的，往往是开飞时进座舱，直到停飞时才出座舱。飞行强度最大时，教员一场要带飞17个特技飞行。飞机落地后，教员只能在座舱里松开伞带活动一下身体，紧接着又去带另一名学员起飞。为了加速训练飞行员，教员们抓紧时间，在飞机旁讲评，在座舱里写评语，连喝水吃点心也不下飞机。机务人员更是辛苦，他们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工作着。训练是艰苦的，生活条件也是艰苦的。学校开学时，天气寒冷，住房修复工作无法进行，全校千余人挤在刚修好的几栋房子里，10平方米的小屋要住十几个人。不论干部战士，大家一律睡通铺，带家属的领导同志也只能分开住集体宿舍。学校伙食标准按供给实物折价，飞行人员每日13斤小米，地勤人员每日11.2斤小米。

一个教学组八个人，只有两顶飞行帽。

速成训练时间紧，教员就在座舱里写飞行评语。

                     第一批毕业的学员

在一期甲班开学的同时，由东北老航校补充来校的18名飞行学员组成的速成班也开始了训练。这些学员大多经过陆军的战斗锻炼，有较高的革命觉悟和大无畏的勇敢精神。由于在东北老航校学过日式高级教练机，有一定的技术基础，因此训练进度很快。他们在雅克—18和拉—9两个机种上平均飞行33小时，其中单飞15小时45分，技术上已相当于一般初级航空学校正规训练毕业的学员。

1950年5月14日，飞行速成班14名学员毕业。他们是：王海、邹炎、耀先、侯书军、徐怀堂、郑刚、林虎、吉世堂、李维义、徐登昆、于飞、徐振东、周宗汉、马杰三。这是这所航空学校毕业的第一批学员。这批毕业学员除两人留教外，都分配到刚刚组建的空军第一支作战部队——空军第四混成旅。

1950年5月15日，飞行速成班毕业合影。

前排左起：徐振东、候书军、吉世堂、袁彬（教育长兼飞行队长）；

中排左起：徐怀堂、王海、耀先、周宗汉、李维义；

后排左起：林虎、马杰三、徐登昆、邹炎、于飞。

（这是一张弥足珍贵的照片，照片中的人后来大都成为人民空军的领导骨干）。

                  二、在探索中前进

1950年6月，学校进行第一次扩编，从陆军调来336团团部，健全了学校机关。

1950年11月，学校进行第二次扩编，全校人数近3000，其中学员776人，装备飞机65架。

1951年3月，学校由空、地勤学员混训，改为单一训练飞行学员。

从1950年4月开始至翌年8月，苏联专家大部分陆续回国。在速成训练中培养出来的年轻的飞行、机务和各类技术骨干，开始担负起学校的教学训练工作。这标志着学校开始从学办航校到自办航校的艰苦历程中走出来，步入了新的发展时期。

               最早装备喷气式飞机的航校

在空军各航校一期甲班学员尚未毕业时，周恩来总理就指出：人民空军应紧紧跟上世界航空兵器的发展潮流，掌握第一流的武器，练出第一流本领。总理并提出组建现代化喷气式歼击师，与美帝国主义抗衡。为了培养我们自己的喷气式歼击机飞行员，空军于1950年9月18日向毛泽东同志报告了将该航空学校改为培养喷气式歼击机飞行员航校的计划，并得到批准。

1951年7月，以经过在航空兵师改装训练的慕宗惠、王培录、王涛、林德信、王士燮5人为骨干，抽调9名年轻的飞行教员，组建了该航空学校第四飞行大队，驻石家庄机场，装备米格—15飞机7架，乌米格飞机4架。这是空军航校第一个装备喷气式战斗机的训练大队。经过几个月的师资训练后，于1952年4月至7月间，为兄弟航校培养了一批飞行教员。从此，空军航校开始为部队输送喷气式歼击机飞行员。

                   模范飞行教员徐庆春

1953年3月20日，空军首长联合签署通令，授予空军某航空学校五大队副大队长徐庆春“二级模范”称号，以表彰他在两年八个月的时间里，在三个机种上安全飞行453小时，2146个起落，带出5批共18名学员，无一人淘汰，自己和学员均未发生过事故的优异成绩。《人民空军》发表社论并登载了他的事迹，号召空军所有飞行教员向他学习。

年仅24岁的徐庆春，在平凡的岗位上创造了出色的成绩。当上级决定他在一期甲班毕业后留校任教时，这个1948年入党的共产党员愉快地服从了组织的决定。他说：“到部队去，可能成为一个英雄；但在学校当教员，培养出许多飞行员，这就可能不只是一个英雄，而是许多未来的英雄，那不是也很光荣吗？”对飞行教学事业负责的精神和为学员服务的热情，使徐庆春在教学实践中积累了宝贵的经验。他深入学员，了解学员，既当学员的师长，又做学员的朋友。成为该航空学校教学关系和教学作风的一面旗帜。

《人民空军》杂志报道二级模范徐庆春的通讯。

                           走自己的道路

援建我国航校的苏联专家大批回国后，开办航校的担子就完全落在了我们自己的肩上。全校同志在实践中探索，在改革中提高，逐渐形成了一套适合我军特点的训练组织方法和规章制度。

1952年8月总结了航空理论教育“课前准备、授课、辅导自习、课后总结”的四过程法，在空军航校推广实行。

1952年9月总结了“米格机种飞行四个活动过程”的训练组织方法。空军训练部在学校召开经验交流现场会，在全空军推广了这一方法，为进行喷气式飞机训练探索出了路子。

1953年，学校根据几年来的教学实践，首先概括了“示范、提示和帮助、放手”的空中三步骤教学法，现在仍然是航校空中教学方法的基本依据。

1954年至1958年，改革形成的训练组织方法和教学方法还有：雅克—18左右小航线训练；雅克—18、雅克—11的4、8、12机编队训练；航理阶段后直上雅克—11、米格—15的训练；米格—15中间停机坪组织训练方法和跳跃及修正；草地机场4个“T”字布的训练……这些方法和经验都是在实践中大胆探索和改革形成的，有些成为制定全空军规章制度的基础。

                  三、发扬老航校精神

60年代初，由于国内外形势的变化和自然灾害的影响，我们国家处于一个十分困难的时期。航校的训练和生活也面临着严重的困难，油料、器材缺乏，粮食、副食不足，学制被迫延长……

在严峻的考验面前，学校党委号召全校同志发扬老航校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战胜困难，度过难关。这一号召在60年代初的暂时困难时期变成了全校官兵的自觉行动。

针对油料缺乏，器材紧张的困难，学校改进教学方法，集中精力抓好飞行训练中的三个关键性问题，即：抓第一课目训练，打好训练基础；抓技术掉队学员的训练，解决影响训练进度、质量与安全的难点；抓地面苦练活动，提高空中飞行效益。这三个教学重点的突出，给当时困难条件下的飞行训练带来了生机。特别是在“地面苦练、空中精飞”方针指导下开展的地面苦练活动，调动了教、学员的练兵积极性，创造了4种基本练习器，总结编写了3个机种的地面练习提纲，有效地提高了训练质量。

工程机务以及后勤等各类保障人员为克服困难、坚持训练付出了艰辛的努力。机务人员大力开展技术革新活动，自己动手修旧利废，节约一滴油、一根线、一颗钉。一小桶洗涤油反复沉淀、过滤多次使用，拆下绑扫把的铁丝打保险。在节俭器材的同时，机务人员认真贯彻执行条令条例，养成良好的科学维护作风，努力延长装备的使用寿命。60年代初期，在机务战线开展的学习“夏北浩式检查法”以及飞机“四无”活动，对提高飞机维护质量，克服面临的困难起了重要作用。当时的物质生活条件较差，但全校官兵情绪高涨，被迫延长学制的学员们体谅国家的困难，服从党的安排，安心学习。在3年暂时困难时期，学校仍培养出250多名飞行员，他们在思想和技术上都经受了考验和锻练，为以后的成长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被中央军委命名为“一心为革命的好飞行员”孙安定，就是这一时期毕业的学员。

1963年至1966年，有370多名飞行学员从这里毕业。

                     四、新的历史时期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标志着一个新的历史时期的开始。空军某飞行学院也以她成熟的年龄，揭开了新的历史篇章。

1986年5月18日，中央军委常务副主席杨尚昆在北京军区司令员秦基伟陪同下视察了学院。杨副主席视察了航空理论教学设施，观看了飞行表演。军委领导同志对学院在新的历史时期发生的变化给予了充分肯定。

中央军委常务副主席杨尚昆、北京军区司令员秦基伟1986年5月16日来学院视察，与飞行教员交谈。

                   第一代大学本科飞行员

1987年11月20日，是空军某飞行学院历史上值得纪念的日子。这一天，从这所学院毕业的25名学员同时获取了大学本科毕业证书和军事学学士证书，他们是人民空军自己培养的第一批具有军事学学士学位的飞行员。从速成班到培养大学本科飞行员，这是空军某飞行学院成长壮大的标志。

1985年，学院实行培养对象的改革，开始训练大学本科飞行学员。为适应新的转变，学院对训练内容和训练方法进行了改革。专业基础理论由过去的7门课增加到17门课。开设了空气动力学、飞行性能分析、飞行动力学、空中领航学、空中射击学、空军战术知识、航空救生、英语、微机、现代科学管理、航空心理学等。空中课目也增加了内容和难度，从1987年开始将部队歼5训练内容纳入学院高教机阶段进行，飞行时间由85小时增加到130小时，由能飞1种气象到能飞3种气象。训练难度加大，学员飞行能力有了明显提高。

学员训练水平的提高，对教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学院紧紧抓住“提高训练能力，提高教学质量”两个环节，严格教员选拔标准，并通过多种途径提高教员素质。目前已经建立了一支能够适应本科学员教学需要的教员队伍。飞行教员都具有大专以上文化程度，特级和一级飞行员占飞行教员总数的50.1％，地面各类专业教员队伍也有较强的教学能力，其中具有高级职称的占7.4%，任教20年以上的占39.6％。

在培训大学本科飞行员的同时，学院从1987年开始担负空军院校团以上管理军官和航理、飞行教员的轮训任务。

             改革教学手段，改善教学条件

近年来，学院的教学手段有了很大改进。目前，电化教学已经普及，学院现存的各类教学资料片达千余部，各学科都有辅助参考录像、电影片。航空理论教育各学科都设有试验室，大学本科飞行学员教学大纲规定的48种试验项目，在这里都可以完成。近几年理论教员和工人一起革新制作教学设备100多项，有些在全军和空军获得科研成果奖。1988年4月，由十几名专家组成的国家教委考察团在观看这些教学试验设备时给予了充分肯定。

学院合理利用有限的资金，使教学环境和训练生活条件逐步得到了改善。各训练团按空军统一要求，建成了训练质量控制室，模拟器室，电化教学室，飞行讲评室，航理专修室，指挥员专修室，图书资料室，体育训练室，外场准备室和内、外场飞行准备演练场。两个初教机训练团的官兵自己动手，铺设了钢板跑道，结束了几十年初教机训练时尘土飞扬的历史。现在，一座面积8000平方米的教学楼正在兴建。与此同时，学院自1985年以来，还建设了18000多平方米的家属宿舍，使一大批干部、职工的住房条件得到改善。学院还坚持发展农副业生产，开办生活服务中心和各类家属工厂，增加了收入，改善了部队生活。

                             对外交流

早在50年代末期，学院就开始担负培训外国留学生的任务。目前，学院已经先后培训了9个国家21批数百名飞行、雷达、气象等专业的留学生。这些留学生大多成为本国航空事业的骨干，有的担任了高级职务。

从60年代初起，学院先后派出数百名飞行、机务等各类专业技术人员分赴发展中国家帮助建立航空训练基地，培训飞行员。学院自己制作的教学试验设备也列入援外项目，受到受援国的欢迎。

1979年，学院作为我军与外军交流的窗口，正式对外开放，到1988年，接待来自世界50多个国家的军政领导人和友好代表团近千人的参观访问。

1985年2月，津巴布韦留学生毕业时与学院领导和飞行教员合影。

学院专家组在坦桑尼亚。

1987年10月13日，智利空军司令费尔南多.马泰奥维尔上将率代表团来学院参观访问。

                      五、母校的光荣

1985年9月，在第一个教师节到来之际，学院的教员们收到了这所学院的毕业学员、空军司令员王海、副司令员李永泰、于振武同志的来信。信中说：“航校是飞行员成长的摇篮，教员是辛勤的园丁。经过你们的劳动，向航空兵部队输送了大批人才，为空军建设作出了积极贡献。”这是老一代飞行员对自己母校的敬意，也是学院的骄傲。几十年来，从这里飞出来的一代代雄鹰，用他们光荣的业绩为自己的母校增辉添彩。

时任空军司令员王海、副司令员李永泰、于振武写给母校的信。

    在抗美援朝战场上，从这座摇篮里飞上蓝天的飞行员与号称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国空军展开了殊死的搏斗。他们当中有45人击落敌机79架，击伤21架，涌现了王海、赵宝桐、杨振玉、范万章、邹炎、李永泰、耀先等著名的战斗英雄和模范。在空三师和空一师这两支战功赫赫的部队中，从这个飞行学院毕业的学员击落、击伤的敌机，分别占这两支部队在抗美援朝空战中击落、击伤敌机总数的39％和57%。

在国土防空作战中，学院毕业的学员也创造了辉煌的战绩。1954年5月11日，二期甲班毕业学员保锡明在浙江松门上空与僚机配合，击落、击伤国民党空军F—47战斗轰炸机各1架，保锡明鲜血染红了伞带，仍驾机安全返航，荣立二等功。1964年6月11日，四期甲班学员陈根发在山东平度上空，采用夜间照明攻击法，击落美制国民党空军P2V—7大型电子侦察机1架。1965年3月31日和9月21日，七期乙班学员舒积成在海南岛陵水上空分别击落美制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2架，荣立一等功两次，被国防部授予“战斗英雄”称号。据不完全统计，从1953年到1970年，这个飞行学院毕业的学员击落入侵敌机22架、击伤6架，他们中的一些人多次受到毛泽东、刘少奇、朱德、周恩来等老一辈革命家的亲切接见。

飞行速成班学员、特等功臣、一级战斗英雄王海

一期甲班学员、特等功臣、一级战斗英雄赵宝桐

一期甲班学员、特等功臣、二级战斗英雄范万章

一期甲班学员、特等功臣、二级战斗英雄杨振玉

飞行速成班学员、一等功臣、二级战斗英雄邹炎

一期甲班学员、一等功臣、二级模范李永泰

飞行速成班学员、一等功臣、二级模范耀先

飞行速成班学员、首创夜航击落敌机战绩的候书军

十三期甲班学员、中央军委授予“一心为革命的好飞行员”荣誉称号的孙安定

    几十年来，从空军领导机关到部队，从海军航空兵到民航，这个飞行学院培养的学员有许多成为各级领导干部，他们为我国航空事业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历史翻过了光荣的一页。时代呼唤着这所学院的新一代去续写新的历史篇章。

1988年，这所学院跃入先进行列。

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为建设强大的人民空军多出人才、出好人才是这所学院在新的历史时期担负的神圣使命。明天，从这里起飞的雄鹰将会更加矫健。

崔宇秋（执笔） 胡汉昌 饶光辉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