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的美篇

海澜

<h3>父亲虽然没有战斗在战场上和那些流血牺牲的战士一样,但他为祖国建设,确实付出了青春芳华。我敬佩他无畏无惧的走在团队前面,自己先身仕卒,最危险的,最艰苦的必须自己先动手。指挥别人的同时,总要先做估计,现场考察。因为父亲曾经一次对海洋知识缺乏出现过难以面对的重大事故。虽然是我小时候听父亲说的经历,但我绝对记住了责任大于天。当时也有技术人员配备,七O年代初期,国家科技薄弱,劳动人民都比较蛮力工作。我当时五岁,因父母建设镇海港和宁波港,我也跟着父母在工地上做起了小跟班。经常在指挥部大院里玩,要么在招宝山脚下和妈妈一起工作,看着她扎钢筋,还有一些叔叔们浇水泥 预制板。天太热了,特别是中午,当时没有电风扇,有时候自己会在海防遗址那个山洞里去乘凉。当时有个部队,位置就在现在海防教育博物馆。有一次,我还去部队里面找外公了,是亲情吧!我印象深刻,当年我家房东要卖房子,因我家是无房户,租着这户人家的房子,妈妈带着我去舟山群岛找外公借钱去了,外公的部队在舟山机场,我去了之后总觉得外公在一个很大的家里,穿着一样的衣服,戴一样的帽子。回来后,看到招宝山下的部队,也是这样的衣服,我就傻傻的去找外公。幸亏解放军叔叔对我还是挺不错的,听说我找外公,站岗的以为我的外公的是领导,领着我到里面去问,一圈下来,结果没有,那些人还以为我走失的小孩,于是问我叫什么,外公叫什么?然后就带我出来问码头上的人,结果正好我父亲同事,胡如光外公从指挥部过来去后海塘察看施工情况吧?刚好解放军叔叔们帮我交接给胡如光外公,父亲也从指挥部过来,结果大家就因为我的那一荐大笑起来,后来父亲向他们解释了,我外公在淀海当兵,没什么机会碰面,因最近去了一次,可能想外公了。就这样,我后来又多了一个地方呆了。解放军叔叔从来不会把我当陌生的野小孩了。我天天跑码头上看海鸥,渔船,轮船,货船,轰隆隆的船驶进招宝山就是甬江口,驶出去就是大海,天气闷热的时候在招宝山后面的海口处,还可以看到大鱼欢腾呢。看着美丽的祥和港口海风阵阵,泥滩上退潮时芦苇荡有好多小蟹钻出来横冲直闯,横行霸道在滩涂上爬来爬去。拖轮船是当时最强大的运石头船舶的领头船,是我大表哥在开,后面每艘船都有一个使舵人,船与船之间都用缆绳连接。这也是我最高兴的时候,除了父亲和母亲,我的大表哥是我最开心的一个亲人了,因为由他在我可以上船。有一次,一只装满石头的船沉了,父亲和大表哥下水去把船上石头往江里移,我担心害怕,怕他们再也上不来了,和姐姐一样,急得我又慌又哭,正哭得伤心的时候,父亲先露出水面来透气,接着哥哥也上来透气了,接下来,好多个人跳下水去,后来又靠过来一艘船,用链子放下去,把沉船给弄上来了。通过这一次,我更希望和爹爹不分开,喜欢看大哥哥和爹爹一起在自己身边。爹爹经常工伤,因为石头真的很不客气的,有时候他回来脚上流血了,但他从来不会疼似的,就算血流的怎么多,他也去最前面的工地上去工作,妈妈扎钢筋比较安全,但我更喜欢跟着爹爹去工地。他担心我安全,其实我更担心爹爹和哥哥的安危。下班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可以跟着妈妈和很多叔叔,阿姨去玩,去乘凉,去看电影等。有时候去指挥部里和传达室阿姨那里去玩,能第一时间知道父亲消息,因为那里有电话,有时候爹爹会打电话过来报告宁波港建设进度和各方面情况。有一次父亲在电话那头哭了,等汇报完毕,阿姨马上跑到里面几个伯伯办公室去报告,然后只听见大家一起摇电话机到处报告。我紧张得很,但我听到父亲的说话声音。由于宁波港建设是我听父亲在开会时发言中感觉和镇海港建设区别难度系数加大。技术人员根本水深区水下水速无法估计与评估,就在那些水性最好的几个青年,他们自觉报名下水探情况,组织成一个团队以第一批下水,结果这几个人全部失去生命,马上阻止工作开船找人我爹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幕,一边汇总报告一边流泪,县委又安排家属通知与接待。事情处理后父亲心情低落,不知道怎么好,就让哥哥在山塘那里去砍最长最大的毛竹,用拖轮船装去。结果父亲自己和几个有经验的伯伯一起操作,将十米以上的竹子竖着向下试验,上面一头用绳子绑住,二艘船平排控制毛竹二条绳子与船锚一起下,到底能不能碰上底下的然后就大概记录水深度,结果这个意见没有给工作人员带来伤害,但是没有测出深度,知道了水下面暗流汹涌,是不能和海面上相等的。后来父亲就把这个记录作了个记号,这个地方停泊吨位可以为大吨位货船,父亲经常独立思考如何做工程,后来他想到了一个办法,用毛竹和柴油空桶一起捆绑把很长的毛竹用绳子编排在毛竹的上截以整排空柴油桶固定海边岸堤然后石头填下去就有效果了。确实得到了成效,爹爹在事故后终于有了一丝丝笑容。后来父亲经常晚上组织职工开会有时候我好几天看不到父亲,就去传达室里去玩。只要父亲消息有了,我就自己走到妈妈的工地上玩。后来,估计父亲和母亲怕我不安全吧?把我送回家了。其实父亲要建设浙江炼化厂了,妈妈和爹爹要在蟹浦岚山工作了。这年下半年,冬天,奶奶是晒谷队长,她去晒谷的时候把我和弟弟带到晒场去了,冬天比较冷,每天收上来的稻谷要把稻谷和稻草分离出来,稻草就堆在一起用一根长长的石柱子压着,不让稻草往稻谷上吹。我领弟弟在晒谷场的草堆玩,在玩的同龄人很多,因弟弟走路还不会,他就坐在稻草堆看着大家玩,玩的正兴趣满满的时候长条石往下慢慢地滚下来,我怕弟弟被压,赶紧去抱弟弟,结果刚把弟弟从背部抱起来,石头就滚到我的一只腿上。我动不了了,弟弟估计被我压痛了,他哭了起来,在晒谷的人都跑了过来,把弟弟抱起来检查,看弟弟没事就放心了,然后几个村里的婆婆叫我起来,我没法爬起来了,爬了好一会儿,就是没法起来,这时那个值保员伯伯是亲眼看到我的详细被压情况,于是他把压在腿上的石柱子用力拿开,再把我抱起来,让我二腿站立,结果不会站了,知道事情不妙,奶奶把弟弟托给几个婆婆照看,马上带我到前漕头一位老婆婆那里去看,结果那个老婆婆一拿我的脚,知道不是脱臼,要我奶奶去长石医院看看,结果医院当时没设备,看了情况就让我奶奶到大医院去看,奶奶还不想放弃,又打听长石街上的人,说南街有个人会治疗,现在长石服装厂工作,奶奶又把我抱去让那个人去治疗,结果她一看,就退了,说她没办法,估计骨头有断裂的可能。这下奶奶急了。赶紧到长石公社里打电话告知爹爹,晚上很晚,爹爹从单位回来,我一夜没怎么睡,腿疼,翻身也疼,但我没哭,只知道冷。这一夜很长,我只迷迷糊糊的睡了几回,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二天,我爹爹很早,天还没亮,就起床,帮我穿衣服,奶奶给我盛了半碗泡饭,在饭里放了些红糖,也是我第一次吃红糖拌饭。吃完饭爹爹就把我抱上自行车到庄桥去医院诊治。因为庄桥镇医院大,有拍片的,再加上是奶奶娘家,奶奶的外甥,侄子在庄桥镇里当供销社书记,一个是食品站站长和医院领导认识,就这样,我由三个伯伯领着爹爹一起去医院检查X光片。检查结果确实骨折,有三段受伤,脚踝,膝盖下和小腿骨。检查报告出来后医生就帮我按在桌子上,他们用力拉,又涂黄色的湿粉沫再用医用板子用纱布把我腿绑上了,我的爹爹看着我心疼了,我的庄桥阿友伯伯哭了,后来四个大男人不知道要怎么办,和医生交流了一下,感觉要到宁波孝闻街伤科医院去治疗。当时家里刚买过房子,没钱,又考虑照顾不好,又把我带到他们的工地上去了,这下每天是妈妈背着我去工地。住的是草棚,但每天看着叔叔阿姨建设镇海港围垦,说实话妈妈很辛苦,爹爹很少来看我们,他三个地方跑,宁波港,镇海港,炼化厂,但那里天天有爹爹的消息。我最爱爹爹,骑在他的脖子上举高高,大冬天怕我在工地上太冷,他把我带办公室里去,他组织团队开会,交代各项工作任务,攻克难度较大工程,然后在大晚上从指挥部把我抱回来,有时候我在他宽宽的肩膀上睡着了。父亲像一座山,总能给我最好的依靠。谢谢您!爹爹是您让我在无忧无虑的百忙之中长大。天天跟着您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爹爹!我一切都好!您安心吧!我现在不仅长大,我也要向您学习,我会好好的争取重新生活的希望。永远铭记您!一定让您为我感到欣慰与骄傲的。</h3> <h3>这是你一生的业绩,是跟随您多年的会计伯伯的手笔。您是我心中的男神,下辈子还做您的女儿,再爱我一次。</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