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h3> <h3> 一个月前,玩着手机的我跟也正玩着手机的他说:“要放假了,我带二宝你带团,好不?”</h3><h3> “人生苦短,该玩要玩。世界那么大,我要去看看。”他头也不抬。</h3><h3> “去哪儿玩?钱呢?”我想我一定满脸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h3><h3> 他站起来,“刷”地从钱包里扯出一把卡,黑脸上一脸灿烂的阳光:“川西!各大银行是我们坚强的后盾!!怕啥!”</h3><h3> 就像一束光,照亮了我的诗和远方。我听见风在耳边呢喃,思绪瞬间凌乱。</h3><h3><br></h3> 一 <h3> 于是,我们把二宝和她奶奶打包送回老家。择一个黄道吉日,他带上某只贝,我带上我自己,三人行——出发。</h3> <h3> 怎么走呢?他点开一篇文章,告诉我:“川西大环线!自己看!”我张张嘴,欲语还休,人家好歹是有身份 证的人,相信他,跟上他,别弄丢了就行。</h3> <h3> 一路向西,当晚抵达成都,真有点儿晚,车游了好一拍成都,才到了热心的谢大哥为我们订的住处。</h3><h3> 第二天用过早餐,准备赶往下一站都江堰,他突然发现映秀通往四姑娘山的路因泥石流被封。计划被妥妥的打乱,等他重新规划时,我们车游了一圈宽窄巷子。窗外下着雨,我在车里望着还没开几个门的巷子,没有遇见赵雷,也没有把手揣进裤兜,更没有在成都的街上走一走,只发现成都人比较慢节奏,生活得自有韵味。</h3> 二 <h3> 临时决定放弃色达一线,准备走雅安——新都桥——理塘——稻城亚丁——香格里拉,从云南回。没了日行计划,走到哪儿算哪儿,美其名曰——“自驾游!自由!”</h3><h3> 穿二郎山,享一隧通途;望泸定桥,看游人如织。我不知道多少人为此献出了生命,只觉得革命精神如大渡河水奔流不息般代代相传。</h3> <h3> “要游甘孜州,必到海螺沟。”一则广告词,引我们上了磨西镇。斜斜的街道,浓郁的民族风,没有广场,广场舞却泛滥。</h3><h3> 拍照?ok!举起手机来,我咔咔咔连拍,心想总有一款适合你。结果我被某只狠狠吐槽汽车灯反光都不避开,作品也被制作成“最帅的在这里”。我长叹一声,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为了本宝宝善良的心不再受伤害,从此我不再给某只拍照片。</h3><h3> </h3><h3><br></h3> 三 <h3> 购票,大巴车盘山而上,索道,直升到海拔4000多米的四号营地。贡嘎雪山携雨雾调皮地玩着捉迷藏。他说头有些晕,我说先前在车上我也晕,现在不晕了,你怎么还晕,难不成在玩“一人转”?</h3><h3> 雪山躲起来了,云海、森林、冰门洞、红石滩倒是真的肉眼可见。可能调皮是传染的,他提起一块冰,老顽童一般嘿嘿嘿。</h3> <h3> 下山。车在崇山峻岭间穿梭。他突然指挥:“你查一下泸定到康定的高速通了没有?”我慢慢嗑完一颗瓜子,悠悠地吐出七个大字:“我只是个吃瓜群众!”车继续在“之”字拐上穿梭,车后扬起一路的尘土。</h3><h3> 夜宿康定。我们在康定的街上走一走,有河水声的掩护,我大声唱起“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山间星星点点的光,情歌广场的圆,屏蔽掉我的嘶吼,显得一片祥和。</h3> 四 <h3> 继续向西,上折多山。阳光正好,不微的风撩起我不秀的发,飘逸而招摇。我眯起的小眼睛看见诗在蓝天白云间飞过,远方是一座又一座连起来的高山。</h3> <h3> 翻越一座座山,跨过一条条河,车过了新都桥。草皮子越来越宽,牦牛越来越多,某只贝却反常地不玩手机不说话躺着睡觉。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我问:“贝,你高反啦?”“什么呀!我就是想睡觉。”好吧,是我聒噪。</h3><h3> 穿隧道跨草原,小桥流水旁出现个马场。下得车来,黝黑的藏族同胞热情地招呼我们仨:“酥油茶!治高反!”见我摇头,又说:“吃水果!也治高反!”某只贝摇头,我在一旁贼贼地嘿嘿嘿笑。</h3><h3> 小贝骑上马背,颇有些畏手畏脚,没有英姿飒爽的味道。慢慢放松下来,她开始像模像样地在草原上行走。天地间阳光灿烂,微风抚摸着小草的面颊,如诗如画。我坐在一块旧毡子上,看某只贝骑着马,渐行渐远。</h3> <h3> 上车,前行,身后是大片的青稞。吃一口青稞饼,喝一口酥油茶,一抬头,尼玛贡神山!4668米!神山哪!我赶紧双手合十,心里虔诚地默念“扎西德勒!”啊,“沙扬娜拉!”哎呀,不好,知识都学杂了!</h3> <h3> 他继续开车子,我继续嗑瓜子,遇上观景台,我们就下车走一走,不过一直没遇见仓央嘉措。时光悄悄地流逝,6:30左右,我们邂逅了理塘。他说累了饿了,歇吧。我说找瓶红牛吧,昨晚查过了,理塘号称是我国海拔最高的城市,一般人儿最多在这儿玩半天,不过夜。他说那怎么办?稻城还远,连夜赶,你放心不?我想了想,ok!你赢了!</h3><h3> 天擦黑,终于安顿了下来。两只早早躺下玩手机了。简单洗漱后,我敷上一片面膜。膜一上去,痛就从肉里钻出来,真怀疑俺这张老脸入乡随俗成了路边的牦牛肉干。</h3><h3>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仨翻来覆去在12:00左右才勉强睡着。迷糊中,我不时听见两只“呼呼”的吸氧的声音。约5点,他说:“好难受……过不得日子……”某只贝附和。“吸氧!吸氧!”我嘟囔。“早没了……难受……”</h3><h3> 啊!我一个激灵,立马清醒。翻箱倒柜,泡上了一杯酥油茶。水果呢?没找到。凌晨的理塘,我上蹿下跳地在前台在大街寻找氧气瓶和药品。粗重的呼吸声伴着匆匆的脚步,昏暗的路灯下,微微的晨曦里,我望不见理塘的草原,只看见无边的撕不开的黑暗。</h3><h3> 无功而返。急盼天明。6:20,我们进了理塘县人民医院,扰了一群人的清梦终于拿到了药品。药进了他们的肚,我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慢慢回落。本想弱弱的问一句“能去香格里拉镇吗”,还没问出口,两只却毫无形象地哇哇大吐。我看看某只贝年轻的憔悴的脸庞上灰白的干裂的嘴唇,心头一酸:我不能让她从此没了诗和远方。</h3> 五 <h3> 回吧,回吧,反正远方的二宝和她奶奶在热切地召唤。我哆哆嗦嗦地拿过钥匙,想起曾经有无数个练车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而今我只能闭上眼睛,双手抱拳,说出三个字:“师傅保佑”!车在前行,路在云上,云朵间隐约有双被折断的翅膀。不远的身后,亚丁迷人的微笑在无声地绽放。我握紧方向盘:诗和远方再美,也不能忘了肩上的责任和担当。</h3><h3> 因想早点儿到海拔低的地方去,还是交权给缓了口气的他,我负责人工语音导航外加免费话聊。<span style="line-height: 1.8;">到雅江休整一下后,两只慢慢恢复了一些。一路东进,直奔雅安。川藏第一桥在奔跑的大渡河上沉默不语,看车来车往。0.95元的雅康高速费,恨不能多跑两趟。</span></h3> 六 <h3>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得到她奶奶的允许,我们的“自由行”第六天晚到达重庆。一路来无所不知的志玲姐姐反应迟钝,让我们在老城区一圈又一圈地瞎转,罚单都不知道开了几张。打的不易,选了地铁,我们仨像傻瓜一样在地底下转了半天,结果发现只需坐一站。姑且步行,却累得我得了“高反”也没弄明白朝天门朝的是哪片天,嘉陵江和长江倒是真的约了会。我站在桥上看风景,只见洪崖洞灯火通明,想逮一句诗,半天憋出了一句:“这个灯,丫乖!”</h3> 七 <h3> “八千里路云和月,三天过后尘与土。”为了给自己留个纪念,也为了诱哄某只贝出山,想到舍不得文字套不着孩子,我开始在车上憋着游记。天时晴时雨,车时走时停,忽然听见“嘭”的一声响,哎呀!拐哒!俺们的车车kiss了前车的屁屁!还好,事儿不大,两个小帅哥也很好说话。</h3><h3> 事儿处理好了,我嘲笑他口味重,他却把车窗打开。我纳闷:“咋了?”</h3><h3> “你放屁了?臭!”他说。</h3><h3> “没啊!啊——刹车出问题了?”我心一紧。</h3><h3> “没有!刹车没事!”他很是肯定。</h3><h3> “那就好!”我拍拍胸口,突然反应过来,“冤枉我!你自己放的吧!你晓得个屁臭!!”</h3><h3> “我还晓得个屁臭,你屁都不晓得个臭。”某人坏坏地笑。</h3><h3> 嗷!嗅觉不全的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浑身的力量聚在指甲尖上,却一眼瞥见他的手那端握着的方向盘,无奈凄凄惨惨戚戚地收场,忍不住仰天痛呼:“既生华,何生亮?”</h3><h3> </h3> <h3> </h3><h3><br></h3><h3><br></h3><h3> 此时此刻,我坐在港湾里破旧的老沙发上,写着《我的诗和远方》。诗和远方在我的指尖流淌,眼前是客厅里乱七八糟的玩具,还有那厨房里杂七杂八的柴米油盐。也许,每个酱醋茶一地鸡毛的外表里,都住着一个诗和远方的灵魂。</h3><h3> 就像那高原上的熏衣草,浓郁而芬芳;也像那冰川下的红石滩,沉默而绚烂。诗和远方就住在你的心里,你碰或是不碰,它就在那里,不舍不弃。</h3> <h3> ——谨以此文纪念卡里烟消云散的万余大洋以及那无时无刻不在消逝的时光</h3><h3><br></h3><h3> 感谢携程</h3><h3> 感谢美团</h3><h3> 感谢高德导航</h3><h3> 感谢中石油中石化</h3><h3> 感谢一路相伴的他和她</h3><h3> 感谢朋友圈的你默默点赞</h3><h3> 感恩生命里所有的遇见</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