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鲁迅1927年《谈所谓大内档案》文章里说：我的寓所近旁的一个垃圾箱，里面都是住户所弃的无用东西，但我看见早上总有几个背着竹篮的人从那里面一片一片，一块一块，检了什么东西去了，还有用。</p><p class="ql-block">100年前的事儿今天仍颇有共鸣。如今早上出门也会看到有人在垃圾桶里翻来翻去捡东西……100年前有捡垃圾的100年后仍然有；100年前有乞丐100年后仍然有。</p><p class="ql-block">捡垃圾并非全因生活窘迫，还因有些垃圾有价值，只不过那种价值不被丢弃者在乎，却为拾荒者在乎而已。乞讨，此处指职业乞讨除外纯为生活所迫而主动乞讨的现象。据说，伍子胥、朱元璋、希特勒都当过乞丐。乞丐现象不仅过去有现在也有，不仅国内有国外也有。如果把拾荒尤其是乞讨，视为人类社会特别是生活保障领域的一个短板，那么，对照木桶定律，人类是进步了还是没进步？乞丐现象永恒存在是否与人类进步无关？组成某个机构、团体的各个部分长处短处不均，而具有短处的部分决定着整体水平。因此，不少人提倡补短板。如果说人类社会没有进步，那是荒唐可笑。过去交通靠走、通讯靠吼、治安靠狗……而今有了无人驾驶车、飞机、手机、监控……木桶短板更多情况下是一种比喻。某个机构、团体里如果短板过多，则可能影响整体水平，如果不太多则影响有限。比如拾荒乞讨现象影响不了社会的整体进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看到这里，是否有坐着过山车又回到原点的感觉？人类是进步了，但人类总体上更加高级了吗？人类今天似乎获得了更多的自由，但与此同时诸如新冠病毒之类无形无边的桎梏也在夺回更多的自由（封闭、禁足）在生存环境上似乎更加恶劣了（瘟疫、灾难）这场新冠瘟疫从2020年初到2021年初 漂染全球人口的1/70，何时才是尽头！飞机高铁等无论多高级也会失去作用，人类用一种方式从自然界攫取自由的同时，也在用另一种方式偿还回去……而在共同环境灾难面前，人类内部仍在互相倾轧，今天的丛林法则在人类的骨子里几乎完好如初。于是，进步究竟步在何处，还要进到何方，越来越显得盲目和虚妄。不过，要说人类盲目虚妄确是在小看人类的智慧，人类最终目的地只有一个：灭归！跑得越快越接近尾声，主观追求必定也只能是盲目虚妄的。对初设的美满的追求，往往会遇到缺憾，事与愿违。如果进步是一枚硬币的正面，那么把它翻过来，另一面隐藏着的有没有倒退呢……</p><p class="ql-block">2021.1.30 编辑整理自《闭眼观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