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兵第九师特务连轶事(三)

铁马冰河

<h1> <b>赤 峰 印 象 </b></h1><p><br></p><p>七十年代后期的赤峰是一座规模不算大的城市,一条主要的街道由西向东自火车站直直地延伸下去。在街道的两旁是昭乌达盟的主要政府机关、军分区、学校、商店、旅店、饭店等,我们部队的师部和我们特务连也在这条街道旁。 </p><p><br></p><p>赤峰的人口大概是不算多,因为街道上的行人很少,进入商店里也没有熙熙攘攘的人流。这里因为海拔比较高,紫外线比较强,所以当地人的皮肤都略带棕色,可能就是现在人们说的健康色。当地的人给我的印象是淳朴,记得赤峰新华书店的二楼有一个借书部,一本书借一天只要一分钱,但要收一元钱的压金。有一次还书时书店的售货员刚把一元压金放到柜台上,我身边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一把抓住钱,也不跑只是盯着我看。这时周围的人一起拥了过来,大家七嘴八舌的指责这个孩子,也许是慑于众人的指责,这孩子放下了手里的钱。要不是周围的人,以我当时身上的这身军装除了认倒霉还真的没有办法。可那一元钱是我一个月津贴的七分之一,少了这一元钱日子就更紧了。 </p><p><br></p><p>也许是因为人口少,再加上那时社会还没有什么竞争性,赤峰人给我的感觉都生活的怡闲自得,大街上看不到匆匆忙忙的脚步,也没有见到过为什么事而争吵得面红耳赤的人。 </p><p><br></p><p>赤峰是一座清洁的城市,街道上总是干干净净的。我们的营房就在街道旁,每天天亮前就能听见环卫工人扫马路的声音。这里的环卫工人真的是很辛苦,他们不论是春夏秋冬,总是在天亮前把街道打扫干净,天亮以后你是看不到环卫工人的。记不清是七八年还是七九年,赤峰被评为全国卫生城市。 </p><p><br></p><p>赤峰最好的季节是夏天,风和日丽,遍野绿茵,天是格外的蓝,云是格外的白,这时候离开市区,来到郊外的小河旁、树林中绝对是一种享受。 </p><p><br></p><p>在赤峰第一次见到了蒙古文,看是看不懂,只是好奇。感觉蒙古文就像是一把把竖立的“梳子”,区别是这“梳子”的齿数不同,想想就一定很难学。 </p><p><br></p><p>那时赤峰的饭店不多,我们营房的马路对面是当时赤峰最好的旅馆,底层有一个饭店,有时周日会和几个战友偶尔溜进去改善一下,印象比较深的是“古老肉”、“拔丝肉”。很多年以后,想起曾经在内蒙住了那么多年,竟没有品尝到过地道的“手扒羊肉”,甚是遗憾。不过像这种遗憾在当时是没法弥补的,一是当时的饭店还没有这样的菜品,二是即使有以我们的那点津贴也是没法受用的。</p> <h1> <b>大通铺 </b></h1><p> </p><p><br></p><p> 在我入伍几年里,从新兵连到老连队,晚上基本上都是与大通铺为伴。大通铺,那个时代的当兵人集体生活的重要标志。 </p><p><br></p><p>在赤峰,因营房紧张,我们总机班二十来个人住一间不太宽敞的房间,确实挤呀!一排半的通铺上,褥子铺不开,只好一个压着一个的三分之一,夏天还好,一到冬天,我们把棉衣棉裤棉大衣压在被子上面,挤挤的,沉沉的,整个通铺连人带被子连成了一个整体,弄得翻不动身。有一回干脆大家喊:“一、二、三,翻身!”这才都翻了过来。 </p><p><br></p><p>别看大通铺这样挤,而且我们头与头之间几乎没有距离,可大家是倒头就能睡着,不论打呼噜还是说梦话的一律听不见。(哪像现在,在宽敞的席梦思上吃安眠药还睡不着。)一吹起床号,身边战友叮哩咣啷起床的动静让你做着梦都能跟着节奏穿上衣服。 </p><p><br></p><p>大通铺是部队一大景观。我们总机班的整洁的内务全体现在大通铺上了:一长排雪白的床单上衬托着一个个绿色的豆腐块般的被子,上下左右横竖都是一条线,煞是好看。如果谁的床单没洗,那在通铺上就非常抢眼,所以我们经常洗床单。 </p><p><br></p><p>后来,有一天,小李丽(那时候她不是班长,是大头兵)想把大通铺改良成上下铺以缓解室内的拥挤。她先做了些准备,率先叮叮咣咣干起来,竟然试制成功!于是以点带面全面铺开。我们干的很艰难,一没工具,二没木料钉子什么的,但嘴上很硬:“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男同志能办到的事,女同志也能办到。”最后没办到,是连长和几个男兵帮我们干完的。</p><p> </p><p>睡上下铺了,每个人都有了自已的天地,我们用旧电瓶做成小灯,熄灯号一吹,有看书的,有听收音机的,格外惬意。 </p><p><br></p><p>我和小李丽一直是上下铺,友好邻邦。直到我走了,不知这个上铺又是谁了。 (兵姐)</p><p> </p> <h1> <b>六角牛</b>   </h1><p><br></p><p>七十年代初期,赤峰市的建设刚起步,城市规模不大,不是有句话吗:“一条街,一座楼,一个公园两个猴。” </p><p><br></p><p>就是这个公园格外吸引我们,因为听说有个六角牛!想想吧,牛头上六个角是什么动物?龙?麒麟?怪物?所以,我们几个女兵千方百计请了假,要去公园看个究竟! </p><p><br></p><p>进了公园,还行,有滑梯,有秋千,可怎么没有六角牛呢?那边围着几个猴子蹦来跳去。这边围了几只母鸡在啄食。再看不见什么了。 </p><p><br></p><p>我们不会甘心的,左右一打听才看见,一个挺不起眼的地方还围着一头牛。牛头上只有两个犄角,怎么成了六角牛了呢?我们认真仔细地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个怪胎,那牛背上长着两面只牛脚。 </p><p><br></p><p>明白了以后我们怪失望的。我们随后去玩秋千,滑滑梯,还在滑梯上照了张像。后来就归队了。 </p><p><br></p> <h1> <b>3 5 6 1 7 6</b> </h1><p><br></p><p>七七年刚到连里,我们新兵班和架线排同住在三楼。新兵是不论什么事都想争先,包括吃饭集合。每次吃饭集合哨声一响,新兵们就飞快的冲下楼去,慢慢的楼梯上形成了一种固定的格局,老兵们在楼梯的外侧慢步下楼,新兵们则是占据了楼梯的内侧疾步下冲。 </p><p><br></p><p>几次集合下来我们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只要连里一集合,在队伍的右前方总有一位女青年,经常的举动是手拿一本书,像是在专心致志的学习。那时正是粉碎“四人帮”以后不久,人们刚刚从“读书无用”转变为“读书万能”,读书学习成为一种时尚,一个女青年无论在何时何地总是在孜孜不倦的学习,不能说不是一幅感人的画面。只是好像我们的队伍一进饭堂,她的学习也就停止了。不明白! </p><p><br></p><p>老兵们大概看出了我们的不解,主动告诉我们:她叫“米扫拉都西拉”。好古怪的名字!这其中肯定有故事。我们越是想弄清其中的原由,老兵们越是卖关子,最后还是香烟买通了老兵的嘴。 </p><p><br></p><p>故事是这样的: </p><p>那年连里和驻地群众联欢,“米扫拉都西拉”带着一群小朋友到连里演出,到“米扫拉都西拉”上场了,只见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为解放军叔叔们唱一首《闪闪的红星》插曲,之后又补充一句:我今天感冒了,嗓子不好。 </p><p><br></p><p>大概唱歌都需要有乐队伴奏来引唱,可惜没有乐队呀,于是“米扫拉都西拉”就集歌手、乐队于一身,高声引唱:356176……(我不识乐谱,不知该怎么摆布这几个数字),此时场下的观众竟然哄堂大笑(也不注意点军民关系),好在“米扫拉都西拉”不受此影响,依然顽强的唱完了全曲。</p><p><br></p><p>据老兵们说,其中还有多处跑了调,谁知道呢,反正我不是当时的观众,没听见。 </p><p><br></p><p>从这以后,就有了前面所说的奇怪的现象,每到吃饭列队的时候,“米扫拉都西拉”都会准时出现在队伍的右前方,也总是不忘手里拿着一本书,她每天“学习”的时间比我们开饭的哨声都准,以至于只要看到“米扫拉都西拉”拿着书向饭堂走去,我们就知道要开饭了。正好那时不让我们戴手表,全当看表了。 </p><p><br></p><p>除了开饭时间外,她还经常是一边看着书一边围着营房的小楼转,一日午休时,“米扫拉都西拉”又在楼下转了,三楼架线排的一位黑龙江籍的班长(已经记不得名字了)冲着她笑嘻嘻的唱道:“米扫拉都西拉….哈哈……”。“米扫拉都西拉”抬头看了他一眼,娇声怪气的念了句:“真坏”!低头,小步跑开。 </p><p><br></p><p>这以后,米扫拉都西拉就成了连里的特殊代用词,只要看谁不顺眼了,或者是谁做错事了,都会被骂到:你简直就是个米扫拉都西拉!</p><p><br></p> <h1> <b>紧 急 集 合</b> </h1><p><br></p><p>八一年的一天,我正在总机上值小夜班,通信科的信号灯亮了,是要连部的,按照习惯我们都要在被叫用户应答后才关闭扳键,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我听到“今晚组织紧急集合……”这可是重要军情!既不能到处声张,又不能不好好利用,谁让我们是总机班呢! </p><p><br></p><p>我告诉全班今晚要紧急集合,大家听了别提多高兴了。谁说我们女兵动作慢?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 </p><p><br></p><p>熄灯号一响,大家就打好了背包,那背包打的别提多标准了。 之后就是耐心的等待,真希望早点集合。不能开灯,也不能大声说话,不知道是谁困得打了个哈欠,马上就引起一片响应。 </p><p><br></p><p>紧急集合的哨声终于响了,大家背起背包就要往外跑,我突然意识到这可不行,赶紧叫住大家。哨声还没停下,总机班就集合完毕,这不明摆着告诉人家我们事先得到消息了吗? </p><p><br></p><p>等到外面有稀稀落落的男兵跑出来以后,总机班全体整整齐齐的一起跑了出来,不用说,最先集合完毕的自然是总机班,头筹是我们的! </p><p><br></p><p>只是到了各班报告人数时出了问题,标准的回答应该是总机班应到多少人,实到多少人。我因为是第一次,心里一慌,竟给答成:“除了值班的,该来的都来了”!连长可能也是一时没有反映过来错在那里,什么也没说。 </p><p><br></p><p>多年以后看了苏联小说《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我心里暗自庆幸,辛亏我们的连长不是华斯柯夫准尉,不然一定会暴跳如雷地大骂:“操典!操典!你们这些女兵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按操典回答问题”! (军中小丫)</p><p><br></p> <h1> </h1><h1> <b>连长的皮鞋</b> </h1><p><br></p><p><br></p><p>说起连长的皮鞋,只是一双普通的皮鞋,可一旦穿到他脚上,就变得如此多功能:走路、出操、扫地、锤钉、踢门、平地……等等,不胜枚举。 </p><p><br></p><p>先说踢门,连长到女兵宿舍视察时,不大爱用手推门,基本上是用脚踢!轻的时候还可以,重的时候房间都要抖三抖,何况毫无准备的我们。 </p><p><br></p><p>如果哪里的钉子需要砸而找不到工具时,不要紧,有连长的皮鞋呢,三下两下就把它跺下云了,比锤子还好用。 </p><p><br></p><p>打扫卫生缺扫帚吗?不要紧,连长用皮鞋一会儿就把树叶拢成一大堆了。而且还能帮你撮到簸箕里。 </p><p><br></p><p>在海城,咱连在搬新营房前的旧营房前,是一片坑坑洼洼的土地,西高东低的很不平整,给连队生活带来诸多不便。</p><p><br></p><p>那时,全国人民在学习杨水才“小车不倒只管推”的精神,连长趁势动员兵们发扬杨水才精神——平地! </p><p><br></p><p>平地,谈何容易。没有工具,只有一辆小推车,拿什么平地。没办法,男兵推车,我们女兵就负责捡砖头拾瓦块儿什么的。 </p><p><br></p><p>平地必须有土,推土的小兵累得头上冒出蒸汽来,连长见状,接过推车大吼一声:“小车倒了只管推!”,我们哄堂大笑,连长回过味儿来,赶忙纠正:“小车不倒只管推!”。这时,火热的劳动工地一派繁忙景象。可问题来了,没铁锹平土,小土堆一个挨着一个的排了一片,劳动现场出现严重衔接失衡,只见连长舞动双脚,用皮鞋左右开工,踢起土来,直踢得尘土飞扬云天雾地,一个个小土堆在他脚下夷为平地。我们女兵看得眼花缭乱,纷纷赞叹着连长的皮鞋赛过铁锨。</p><p><br></p><p>连长看见我们一个个竖着那儿没动,又大吼一声:“都给我过来,把土跺实!”。我们忙不跌地跑过去,连蹦带跳地跺将起来。连长踢到哪里,我们跺到哪里,踢呀跺呀,跺呀踢呀……再看这块地,平平整整一马平川,十分喜人。 </p><p><br></p><p>总之,我个人认为,在连长全副武装的时候,最醒目的,还是他那双皮鞋。如果你干什么活儿缺工具时,没关系,借连长的皮鞋去吧! (兵姐)</p> <p><br></p><p> <b style="font-size: 20px;">鸠山换装!</b></p><p><br></p><p>记得是1972年的夏天,我们还在锦西那时的事儿。</p><p><br></p><p>那一天,师宣传队演出革命样板戏《红灯记》,红灯记不论是中央京剧院出演的,还是我师宣传队演的,还有其它部队演的,再加上钢琴伴奏的电影《红灯记》我们都看过无数遍了。</p><p><br></p><p>说实在的,心里早都看烦了,可是那时看样板戏是政治任务,特别是每年到《毛主席延安文艺座谈会》发表周年的时候,都要举行纪念活动。</p><p><br></p><p>当时四人帮正是猖狂时期,样板戏正火的时候,72年的纪念活动也不例外,纪念活动之一,必演样板戏,也必演《红灯记》,我们就是不爱看,找不到不去的理由,嘴上也不敢说不想看,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去。</p><p><br></p><p>到了礼堂一看,还真是座无虚席,同志们还真都来完成这项看样板戏的政治任务来了! </p><p><br></p><p>演出之前,部队互相拉了几首歌,那是为了提高大家的精神,不然没等演出开始,就会有人睡着的,是真的,我就差点儿。</p><p><br></p><p>为了显示自己思想进步,我真是硬挺着,瞪着眼睛。</p><p><br></p><p>七点钟,演出准时开始。锣鼓一响,李玉和就登台亮相了。说起师宣传队,红灯记剧组这几个主要演员的唱功还真都不错,我的感觉,和中央京剧院的差不多,各个的嗓音都挺洪亮的。就是和早已被中央京剧院定格的几位演员的形象比差一些。</p><p><br></p><p>样板戏中的李玉和高大魁梧,而师宣的李玉和矮胖,样板的李奶奶富态的胖,师宣的瘦高,样板中的鸠山矮胖,师宣的瘦高,只有李铁梅的形象还不错,李玉和出场不一会儿我就开始迷糊了,不断得打瞌睡,后来真的睡着了。而且还做了梦,现在想不起做的是什么梦了。</p><p><br></p><p>就在我做着美梦的时候,被大家的一阵阵的哄堂大笑惊醒!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大家笑不知为啥时?旁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说:鸠山今天是换装了,还是马甲丢了! </p><p><br></p><p>我一听忙看看台上的鸠山,果然,瘦高的鸠山扮演者,只穿了一件马褂,就上来了,平时大个子鸠山上场时,外面穿着马甲时没觉着马褂的袖子短,今天缺了马甲的鸠衣服显得很短,个子显得更高,咋看都不舒服都不顺眼。尽管大家都在笑他,他全然不知情,还一字字一句句的和李奶奶道着对白。观众在不停得笑,声音盖过了舞台上的对白,礼堂显得混乱,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谁也没办法应变,好一会,礼堂才恢复平静。我也被鸠山换装给弄精神了,再没睡着,但是后来的剧情我也没用心看.一直和周围的战友聊天。</p><p><br></p><p>第二天之后,就不断有传说:宣传队个别人思想有问题:等等,说啥的都有了! </p><p><br></p><p>三十多年了,现在想起此事感到挺有趣的,今天吧里寂寞,我顶一帖回忆当年!</p> <p><br></p><h1> <b>美丽而遥远的小花池</b></h1><p><br></p><p>81年的秋季,我们总机班的女兵在机房的窗下建起了一个小花池。当时是跟机关公务班要来的花籽,种下时我们都不知道会长出什么样的花儿,只是自己亲手种下的就倍感亲切,也就倍加的珍惜。浇水、松土,大家都细心地呵护我们的小花池。 </p><p><br></p><p>慢慢地花池里长出了细长挺拔的花茎,后来是阔阔的花叶,再后来就结出了鼓鼓的花蕊。就要开花了,我们大家都急切地想知道会开出什么样的花儿。 </p><p><br></p><p>一天清晨,传来了一声惊喜的叫声:“花开了”!大家急忙跑到花池旁,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朵艳丽的让人惊叹的花儿,薄如蚕丝的花瓣让人担心轻轻一碰就会碎裂;血一样鲜红的颜色让人感到触目惊心,在晨风中轻轻的颤抖让人担心会滴下血水;花心朝上面对着我们,没有一点的羞涩,显得那么高贵大方。我为它的美丽惊呆了! </p><p><br></p><p>几天以后,在一片绿荫的簇拥中开满了绽放的鲜花,以红色的居多,还有黄色、紫色、白色、粉色,每一朵花儿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楚楚动人。微风中,花儿跟着花茎随风摇曳着身姿,远远望去,犹如无数的花仙子在翩翩起舞。这些美丽的花朵为我们单色的营房点缀上了靓丽的色彩。 </p><p><br></p><p>只是如此美丽的花儿却没有人能叫出它的名字。 </p><p><br></p><p>许多年以后,早已离开部队的我又一次见到了这美丽的花儿,只是这一次更加的触目惊心,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人们用手中的棍子使劲地抽打着这美丽的花儿。我当时只觉得混身气的发抖,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冲着那些人拼命喊叫:“你们在干什么”!那些人都停了下来,吃惊的望着我,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好一会其中的一个人才问我:“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我还没有来得及摇头,他就大声的告诉我:“这是罂粟花”! </p><p><br></p><p>那一刻我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大的哀痛,我一直钟爱的花儿竟然是“罪恶之花”! </p><p><br></p><p>望着满地残落的花瓣,我想起了机房窗下的那个小花池,那时这美丽的花儿给我们带来过罪恶吗?没有!它只是给我们带来了美丽,带来了温馨的享受。是人类把自己的罪恶转嫁到它的身上,正是由于人类的贪婪和填不满的欲望才使这美丽的花儿不能绽放在我们的生活里,这难道不是我们人类的悲哀吗? </p><p><br></p><p>那美丽而遥远的小花池 ……</p><p> (雾中花)</p> <p><br></p><h1> <b>两斤饺子"的故事</b> </h1><p><br></p><p>记得那是在辽阳当兵时, 一次星期天,我和班上好友小国相约到沈阳去玩玩,一早我俩请了假,坐火车一路高兴的来到省会沈阳城。看着繁华的都市,感觉很新奇,哪都想转转,在部队纪律很严的,平时不能随意进出营房,只有星期天才有机会,还不是每个休息日都能如愿。</p><p><br></p><p>因为班上那么多人一次也就能批两个人,自由的时间挺少,我们风趣的说,谁被批准上街玩,就是一次"放风"的机会,那已经是不错的享受了。</p><p><br></p><p>这不,盼了好久的机会终于轮到我和小国了,能不高兴激动吗!就这难得的机会也只有半天的时间,要求下午1:30时必须返回部队,所以我俩都不知该怎么安排玩的时间,先去了沈阳的故宫,听说那是除了北京第二个故宫了,和北京的几乎一样,又是沈阳的著名景点,不去以后还不知能不能再来呢,我们一溜小跑的直奔故宫,来不及细转,匆匆的浏览一遍就出来了。</p><p><br></p><p>看看时间,只能在逛逛商场了,随便买了些东西,就朝沈阳火车站赶,买了票准备返回营房,离开车的时间还有1个多小时,此时已是11:50分,肯定是赶不上吃饭了。我俩看还来的及在附近吃饭,就找了个小饭馆,坐下后跟服务员说,我们要赶着回部队,请您快点给我俩上饭,一人一斤饺子,话刚说完,那服务员眼睛瞪的老大,好一会才缓过气问我们,你俩要吃二斤饺子?我们说对啊!我们又补上一句,放心我们有全国粮票的。</p><p><br></p><p>一会四大盘子热腾腾的饺子端上了桌,我和小国一下子就楞了,俩人面面相觑,二斤饺子怎么这么多啊!给错了吧,我回头喊服务员,这饺子是我们的吗?那服务员使劲的点头,连连说是你俩的没错的,你们不是要的二斤吗?</p><p><br></p><p>天那,原来二斤饺子这么多啊,怪不得服务员的眼睛瞪的那么大,怪不得临桌的食客都投来好奇的目光,我俩没在说什么,心里却在解嘲“真是傻兵啊”!</p><p><br></p><p>我们灵机一动,自然大方的冲服务说,我们要赶火车来不及吃完了,你给我们退三盘吧,谢谢!人家也看出我们的确是不象能吃的了那么多的人,加上老百姓对解放军还是尊敬和爱戴的,所以也没有为难我们。</p><p><br></p><p>回来的路上我和小国一直为二斤饺子的事在笑!其实也不为怪的,我们出了校门进军营,那时生活条件所限,几乎都是在家吃饭,吃多少也是以碗计算,对斤两的概念几乎没有,到了部队又是大锅饭,所以头一次在外买饭吃也就难免闹出了此等笑话,现在听着不可思议,可那时是特定环境下的必然啊!不知为不怪嘛!不是吗?俩个女兵二斤饺子的故事,战友们听了是不是觉的俩个女兵傻的可爱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