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献给奋战天山独库公路的陆四师十一团的老首长和老战友们之一(修改稿)

人间正道史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天山公路(G217之K534~K1066段),又名独库公路,因横穿天山山区而得名,为国道217线南段(北段为阿勒泰至独山子公路)。天山公路北起独山子,南至库车县,全长561.5公里,隧道明线32.3公里(指为隧道两端施工而建翻越山口的道路),由国家投资35146.2万元,历时10年(1974年~1983年)修建完成。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与苏联两党两国关系恶化,中苏边境线磨擦日益增多,流血冲突事件不断。与此同时,中国和印度因边界纠纷到1962年演变成大规模武装冲突。周边环境的恶化,使得我国对国防建设备加重视,备战工作逐步升级。1969年党的“九大”召开后,8月28日,中共中央发布了针对边疆地区的《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命令》(简称“八·二八”命令)。自此,全国战备工作进入高潮。战备交通建设成为战备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独库公路正是在这一历史背景下动工兴建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国家将天山腹地的国防公路分为四条线来建设,当时叫战备公路。四条天山国防公路代号分别是:0503线(巴伦台—伊宁)、 0602线(乌鲁木齐硫磺沟—独山子巴音沟)、 07042线(则克台—库车)、 0603线(独山子—伊宁墩麻扎)。上述这4条战备公路,于1966年列入交通部国防公路建设计划。07042线是拟从南疆库车至新源县则克台的公路,即自库车经阿格乡康村(坎村)、克孜利亚、小克孜力木达坂(现在称铁力买提达坂)、巴音布鲁克草原、江布达坂(即巩留县东南山区通往巴音布鲁克的古道)、新源县第五区(五区包括今新源县西部几个乡镇)至新源则克台。0603线沿孟克德古道修建的从北疆腹地独山子进入伊犁捷径,该路线拟由独山子南巴音沟起,经乌兰萨德克河、蒙尕特达坂(即孟克特达坂)、沙尔布拉克(尼勒克县乌拉斯台乡)、尼勒克县城至伊宁县墩麻扎公路。在0603线的沙尔布拉克与07042线的则克台之间,建支线联络,这样07042工程和0603工程就沟通了天山南北,即现在独库公路的前身和基础。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0603线(独山子—伊宁县墩麻扎)新疆军区调步兵八师(当时代号8010部队)一个团兵力与兵团农四师建工团2500人施工,当时由陆八师所修建的是从独山子沿奎屯河孟克特古道向尼勒克县方向修建,新疆兵团工二师十四团2500人(后改称农四师工建团,驻地拜什墩,现改为第四师拜什墩农场)从伊宁县墩麻扎沿喀什河向尼勒克县方向修建。1970年4月到1972年9月,步兵八师派遣步兵22团、24团及23团(分别代号8011部队//8012部队//8014部队)部分人员共计1506人连续3年,开赴独山子毛溜沟筑路(1970年以前,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七师已经修通了从独山子到毛溜沟向山下运送木材的简易公路),打通了拉林沟(现清水河大桥)、将军庙、老虎口等险要地段,完成了毛溜沟向南94公里到孟克特达坂的施工任务(据步兵第8师师史《光辉的六十年》记载)。1973年后,农四师工建团加强力量继续施工,直到1978年与天山公路(改线的07042线,即独库公路)在乔尔玛接通(据《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工一师志》)。虽然原来沿孟克德古道通往伊犁而修建国防战备公路,不久因孟克德达坂的自然条件恶劣等原因成为便道而被改建,但有力确保了当时国防专区和交通安全。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07042线(则克台—库车)由新疆军区调步兵四师(代号7969部队)一个团(步兵12团)与南疆民工施工。国防十二团(代号7974部队//36107部队)长期住守北疆于1969年9月才从北疆伊犁地区移防南疆库车县归建步兵四师不久。1970年3月中旬,步兵第四师十二团(十二团欠三营,由十团三营补入)移防库车县城以北30公里克孜里亚修建“独库公路”(当时叫战备公路,保密代号07042工程),以步兵十二团为主的部队(包括步兵十团三营,代号7971部队)以及从部队各单位抽调一批骨干力量带领的兵团农一师、农二师及阿克苏、巴州两地州各县的3000千名民工,全团以连为单位分散在克孜里亚至铁力买提达坂(当时称小木孜力克大坂)近百公里的沿线施工点上。当时,步兵部队只有少量汽车基本还是半骡马化,筑路施工机械设备根本没有,全靠人力凭借人海战术。遇山炸石只能用钢纤、铁锤打炮眼,再装炸药爆破。移土挖方用圆锹、十字镐加柳筐抬,填方运渣只有靠人力用铁铲扬和用拉拉车推。天山冰达坂上每年3-4月份上山,10月开始下山,每年施工期只有6个多月。经过三年(1970年~1972年)艰苦卓绝的奋战,硬是靠着原始简陋的工具,把公路直接修到了大坂的顶端再绕行而下,初步打通了小木孜力克大坂(后来称铁力买提达坂)两侧的路,完成从库车到巴音布鲁克的贯通任务。由于地质和气候条件恶劣,随后几年大坂两端道路几度滑坡重修,最后在1980年3月开始由基建工程兵一一二大队正式修筑铁力买提隧道。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0603线和07042线这两个工程均由新疆公路勘察设计院于1966-1970年,先后按照六级公路标准测设(路宽4.5至5米左右,预留会车点),于1969年列入交通部国防公路建设计划,并由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工二师(驻地石河子,撤销后师部迁往额敏,师部及师直单位与原农七师第三管理处组建成立了农九师,所属施工单位划归当地兵团各农业师)和新疆军区所属步兵第四师和步兵第八师及军区工程部队分别抽调人员和设备,在1969年至1972年组织施工建设。这两项工程当时作为战备任务,时间紧迫,本着先通车后提高的原则,耗资816万元,与1972年突击完成任务,勉强通车(相当于行军急造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1973年3月,新疆军区认为“07042”路段偏西,提出路线东移的意见。1973年7月,新疆军区征得自治区党委的同意后,于1973年9月5日上报国务院和中央军委批准并重新设计。1973年10月,交通部派第一、二公路勘测设计院及自治区交通厅勘测设计院进行测设。1974年初,交通部第一、二公路勘察设计院和新疆交通厅技术人员共同对独库公路东移方案进行勘察后,推荐方案为:独山子向南行经山前戈壁至巴音沟,翻越海拔为1913米的查干萨拉大坂,至沙大王河口沿奎屯河逆流而上,过三岔河(乌兰萨德克沟口)、大平台、经拉帕特沟至海拔3391米的哈拉嘎特达坂(现称哈希勒根达坂)、玉希莫勒盖达坂、拉尔墩达板、巴音布鲁克(即现巴音布鲁克镇)、巴音布鲁克区二乡(现称巴音郭楞乡)、铁力买提达坂、阿格乡坎村(现称康村)至库车。该方案比原线路缩短110公里,在则克台处向东移120公里,而且3个达坂采用隧道通过,减轻了雪害;全线定为三级公路,比1966年测设的标准提高了等级。新疆国防公路领导小组同意这个方案,并报告中央。后又经局部修改,最终确定路线。经批准并重新设计的路线并提高了道路等级,虽然比原线缩短了100多公里。但是,建设难度加大了,创造了我国公路建设史的许多“之最”,其中最为艰难的是三条隧道“之最”。一条是哈勒根达阪隧道,海拔3500米,是我国公路最高的隧道;一条是铁勒买提达阪隧道,海拔在3000米以上,全长1980米,是我国公路最长的山区隧道;还一条就是玉希莫勒盖隧道,海拔3200多米,是地势既高又长,地质构造复杂,施工难度堪称我国之最。1974年国家重新规划设计的天山公路,将07042线东移,并延伸至北疆的独山子,形成了现在“独库公路”的原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1974年4月21日,国务院和中央军委下达了《关于加快建设天山公路的命令》,明确该工程为国防独立项目,受中央军委领导,该工程的投资、机械、车辆、设备、配件和材料,由国家专项解决,全部列入军队指标,由总后勤部通过军委工程兵与新疆军区对口,按国防工程装备、物资管理程序代领代供,向国家结算;由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新疆军区国防公路建设领导小组,负责协调有关勘测设计和施工的具体问题;施工部队为军委工程兵第四工区,有关计划、财务、统计等制度,按国防工程办理;军委工程兵第四工区于当年六月底前分批进疆,担负独山子至库车公路修建任务。后来为了保障施工机械车辆的维修,国家为新疆军区在乌鲁木齐安宁渠组建机械车辆大修厂(即2774厂),拨给了850名劳动指标和相应的修理设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1974年5月,军委工程兵第四工区(代号00129部队,1976年3月改编为基建工程兵12支队,1985年1月又改编为武警交通第二总队)率所属三个建筑工程团(138团、161团、168团)一万三千人奉命陆续从湖北宜昌进驻天山,交通部从武汉、西安调来的五个测量队也开进了边疆。1974年8月8日最后一批进疆的168团部分团直单位和二营乌鲁木齐下火车经后狭转巴轮台到达新源县那拉提。至此,军委工程兵第四工区全部进入指定位置开始筑路。当时,军委工程兵第四工区机关驻新疆乌苏县城,第四工区下辖建工138团(基建工程兵一一一大队)驻地乌苏县巴音沟口,主攻巴音沟至哈希勒根达坂的筑路及哈希勒根隧道掘进和防雪走廊施工任务;161团(基建工程兵一一二大队)与工区直属汽车三营驻地库车县及北部山区克孜利亚(1979年前驻独山子泥火山下。1978年10月从天山北麓的奎屯河畔将军庙K48~K52段“老虎口”飞线施工完成后陆续撤出,1979年3月经乌鲁木齐转场至天山南麓的库车北部山区“狗熊沟”),担负南天山铁力买提达坂隧道和隧道北洞口大桥建设及库车至铁力买提达坂路面铺油任务;168团(基建工程兵一一三大队)与工区直属汽车二营驻地新源县那拉提,主要承担开凿玉希莫勒盖达坂隧道及隧道以北的筑路任务;工区直属机械营驻地沙湾县安集海大桥,由工区按施工需要将机械营各机械连配属各团。1980年1月由于筑路工程艰巨,工程机械设备大量增加,经基建工程兵批准,决定将十二支队直属两个汽车营和一个机械营进行整编编入各团,由各团各自组建团属汽车连和机械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1975年3月,新疆军区组建天山国防公路指挥部,负责施工现场指挥,指挥部以基建工程兵十二支队为主,新疆军区工兵部及第七、第八工区参加,负责分配路段的路基施工,为铺油面打基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第七工区以陆军四师步兵十一团(代号36105部队)为主参加施工,负责库车至铁里买提隧道段的路基工程,主要是在老路基上扩宽路面,放宽边坡。1975年3月31日,新疆军区四师步兵十一团接到命令,承担独库公路库车至铁力买提达坂段路基路面修筑任务。1979年步兵十一团担负的独库公路库车至铁力买提达坂段的路基施工到了后期。当年主要任务是在10月封冻之前再次疏通翻越铁力买提大坂的10余公里明线道路(铁力买提大坂明线因山体滑坡和施工需要分别在1975年、1979年两次改线重修),为转场进入铁力买提大坂隧道两端施工的基建工程兵部队开辟运送物资的便道。施工最艰难的工作面是从狗熊沟口向阳桥至铁力买提达坂隧道南口六点九公里地段(简称“六点九公里”,这里海拔最高,山势最险)。铁力买提大坂隧道贯通后在这不到七公里的路段上共有十三个回头弯(简称“十三道拐”),隧道贯通前是十五个回头弯绕行铁力买提大坂顶端的明线。狗熊沟口向阳桥到第六个回头弯,是原有路基的基础上拓宽修整,从第六个回头弯开始按新的设计方案(1979年改线重修)到铁力买堤达阪山顶需重开路面,则完全是在一线天的崇山峻岭之中开山劈道!1979年9月24日在经历了突如其来的暴雪后,“六点九公里”中最长、土石方量最大的一个回头弯(约二百余米,大填方约四万多立方米土石方)完全用二十多米高的干砌石墙砌起来,八点五米宽的路基路面完全用碎石填充而成。这标志着封冻之前为挖掘铁力买提隧道的兄弟部队基建工程兵一一二团(代号00122部队)开辟了的翻越达坂南北的10公里的施工道路。因此,被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和新疆军区授予“建设天山开路先锋,保卫边疆再立新功”锦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第八工区以陆军七师步兵二十团(代号36135部队)为主参加施工,负责那拉提以东的巩乃斯林场洪恰里克沟至巴音布鲁克区二乡(现称巴音郭楞乡)的路基工程。此路段的洪恰里克沟到巴音布鲁克镇没有公路,其他路段主要是牧道,主要任务是在森林和草原上新开路基路面。陆军七师步兵二十团及工兵营(廿二团欠三营,由十九团三营补充)从1975年4月开始进入那拉提往东数公里的洪恰里克沟施工,1979年6月把天山公路往南翻越哈尔墩达坂修到了巴音布鲁克草原二乡(现称巴音郭楞乡)西南25公里的查汗沙拉桥而后进入南天山峡谷内,10月将路基修到西给阿龙沟的老虎崖(2012年新建呼屯郭楞隧道G217K923),完成一百二十余公里的路基工程。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1976年,新疆公路局桥梁工程队二工区约120人开始参加修建铁里买提达坂以南的中型桥梁工程,同时,沿线各地政府也投入民工配属该路施工。至此,中国人民解放军 00129部队、36105部队、36135部队和自治区交通厅桥工队及地方政府配属民工,天山公路全线施工人数高峰时多达1.8万余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1979年夏季后,独库公路全线毛路通车,新疆军区第七、第八工区施工人员相继退出施工。1979年11月交通部决定二号隧道缓建并用明线通车,明线12公里路段按三级公路标准修建。1980年桥梁工程队完成6座中型桥梁后也退出,此后只有基建工程兵十二支队仍在全线继续完成未完工程及铺筑沥青路面。1981年11月,在北京召开的全国交通战备会议上,时任国家建委主任韩光受万里副总理的委托,召集有关领导,专题讨论独库公路的养护问题,并决定独库公路建成后,可以根据积雪情况季节性的养护需要,批准600万元购置养路机械设备,批准700个招工指标,成立3个养路段进行养护。</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天山国防公路,与原先已有五条大致为东西走向的公路相交,即乌鲁木齐至伊宁,乌鲁木齐至巴音沟,伊宁至乔尔马,伊宁至若羌,大河沿至喀什,在天山腹地(将公路)连接成网。这对于搞活天山,开发天山这块宝地,沟通南北疆的经济联系,巨大作用是显而易见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和乌鲁木齐军区决定拨款8万元在天山腹地乔尔马修建一座烈士纪念碑(1984年9月建成,乔尔马纪念碑背面镌刻者128名烈士名字,在2014年重新修缮增补),将牺牲烈士的姓名镌刻在碑上,留做永久性的纪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1983年9月26日,天山公路通过由交通部会同相关部门组织的竣工验收,并正式通车交付使用(独库公路验收后,施工部队分批调出。玉希莫勒盖隧道仍未完工作为专项工程继续施工,直到1989年6月部队完全撤离)。同年,随着百万大裁军,基建工程兵随即撤销,基建工程兵十二支队整编为武警交通第二总队。此后,随着部队的几次整编,2018年军改时光荣地完成了的历史使命。(董纪华提供)</b></p> <h1><b><font color="#ed2308">  时任团长吴忠同志和团政委郭培德同志,两位老首长先后均在师里任师首长等职。</font></b></h1> <h1><b><font color="#ed2308">  吴团长和司机吴忠国在工地参加劳动。当时团里各级首长和战友们共同劳动是常事,根本不是做样子。</font></b></h1> <h1><b><font color="#ed2308">  团首长在指导线路勘察。</font></b></h1>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巍巍天山路 一生战友情</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陶传堂</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在祖国西北边陲的天山上,架起了一条纵贯南北、高耸入云的“天路”,这就是独库公路,是从北疆的石油之城独山子通往南疆的龟兹古国库车、穿越天山的一条国防公路。驻守在新疆阿克苏的某红军团;也是当年王震将军率领的三五九旅七一八团;也是习近平主席作出重要指示,号召广大部队官兵和退役军人学习的,深藏功名60余年95岁的张富清老英雄所在部队,承担了修建这条公路的南段施工任务。我也是在这个部队服役15年、曾参加过3年修建独库公路的一名退役老兵,经历了当年修建独库公路的恶劣自然环境、艰苦施工条件及高山缺氧、工具简陋等种种困难。是3万余名解放军官兵响应国务院、中央军委“打通天山、修建独库国防公路”的决定奋战10年,在施工中有1000余名官兵受伤致残,有168名官兵魂留天山,当年他们牺牲的时候最大年龄31岁,最小年龄才16岁,使这条横亘崇山峻岭、穿越深山峡谷,翻越4座冰达坂,跨过天山5条主要河流,海拔3000米以上的路段占四分之一,连接众多少数民族聚居区的南北疆路程由原来的1000多公里缩短为现在的562.75公里。这是中国公路建设史上的一座丰碑,是当代军人用汗水和泪水、用鲜血和生命奉献伟大祖国、奉献新疆各族人民的一座丰碑。</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在修建这条天路的施工中,筑路官兵们团结拼搏、同心协力、患难与共,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难困苦,出色完成了一个又一个艰巨施工任务,谱写了战友情深似海的光辉篇章,辽宁籍战士陈俊贵是最典型的一个。</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那是1980年的冬天,陈俊贵一行四人在零下三十多度的暴风雪中执行送信的救援任务,由于气候变化、环境恶劣,随时都会因寒冷冻死、断粮饿死。他们在雪地里爬行了三天三夜,当剩下最后一个馒头的时候,班长和副班长将馒头让给了新兵陈俊贵,两位老兵却永远长眠在积雪覆盖的天山上,陈俊贵也因右大腿肌肉被冻死住了三年医院,被评为甲级二等残废军人,于1984年退伍回到辽宁老家。</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陈俊贵为了兑现给班长临终前的承诺,1985年冬天,他辞去家乡政府安排的放电影的工作,带着妻子和刚刚出生的儿子又回到了魂牵梦萦、终身难忘的天山脚下,回到了班长身边,在离班长坟墓最近的一个山坡上安了家,为班长守墓、陪伴牺牲战友24年,并成为乔尔玛烈士陵园的守护人。2014年2月10日,陈俊贵入选中央电视台“感动中国”2013年度人物。主持人的《颁奖词》是:只为风雪之夜一次生死相托,你守住誓言,为我们守住心灵的最后阵地。洒一碗酒,那碗里是岁月峥嵘;敬一个礼,那是士兵最真的情义。雪下了又融,草黄了又青,你种在山顶的松,岿然不动。重庆一位中新网友留言:“我也去过天山,那是一个高原,十分寒冷的地方,我的战友曾经在那里修建独库公路。为修建这条公路,无数军人付出了他们的青春年华,甚至付出了他们年轻的生命,但是,他们的业绩永远为后人所称赞。回顾那段历史,确实是一段英雄的历史,一段光荣的历史,每一个参加天山筑路的军人,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们都会说:我们这一生,不是碌碌无为的一生,可以骄傲地说对得起祖国,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家人,也对得起自己。” </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三四十年过去了,很多曾参加过当年修建独库公路的老兵们重走天山路,回忆当年抗严寒、战冰雪,风袭雨淋不收工、湿透棉衣加油干的艰苦热烈施工场面;祭奠缅怀曾经同吃一锅饭、同住一个帐篷、同在一个工地,凿眼放炮运石方、开山挖洞架桥梁,因各种意外事故壮烈牺牲的情同手足的战友们;寻找当年帐篷当房地当床、风雪宿营山坡上的连队营地旧址;查看曾经流过血、淌过汗、受过伤、致过残,燃烧激情岁月、奉献青春年华的施工路段;仿佛又坐在了一路颠簸的军绿大篷车上,沿着崎岖陡峭的山路,冒着暴风雪,向着云雾茫茫的天山深处驶去。独库公路宛如一条巨龙盘卧天山,它已成为沟通联接南北疆的快捷通道,成为新疆最美的景观大道,成为疆内外旅游爱好者的一道靓丽风景线,成为青少年革命传统教育的红色基地。独库公路的贯通,促进了新疆经济繁荣和社会发展,有着长远的战略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回首独库公路十年建设历程,是解放军筑路官兵们意气风发、坚韧刻苦、排除万难、团结奋斗的光辉历程。他们选择了以国家为家,奋不顾身,舍生忘死,硬生生地在黄羊都望而却步的达坂上修建了通途,凿通了隧道,跨越了不可逾越的山峰。在艰苦的施工中,有168名筑路英雄因雪崩、泥石流等原因而长眠在天山这片土地里。因此,这也是一条英雄之路!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和青春,为祖国发展做出卓越贡献,他们的灵魂已经和独库公路血脉相连!</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在这里我还要讲一个7月中旬发生的痛不欲生、肝肠寸断的感人故事。那是1975年6月17日,已在部队服役第五年,刚刚探家结婚回到独库公路施工营地的陆军四师步兵十一团炮三连战士弓云生,他还没来得及到工地和战友们一起参加施工,就被远方飞来的爆破碎石击中壮烈牺牲,时年26岁。今年7月上旬,弓云生的妹妹从山西老家来到乔尔玛烈士陵园和库车部队烈士墓地,准备把哥哥的尸骨魂归故里,结果费了很大劲也没有寻找到。她就在我们战友群里发了一段悲痛欲绝、催人泪下的寻亲倾诉!她说:哥哥,今天我来了,来到了哥长眠的天山,来到了哥为之牺牲的独库公路。来时我信心满满,想把您带回老家,让您落叶归根,回咱老家看看爸妈,见见思念多年的弟弟妹妹,而回时我的心却是沉甸甸的。哥为了祖国在新疆修建战备公路,献出了年轻而宝贵的生命,但原库车师部烈士陵园里只有12座有名烈士墓,而墓碑上却没有您的名字;还有64座无名烈士墓,可哪座墓是您啊!为了找您回家,我们全家人已经等了44年,而这还不够,可能还需要继续等下去。在外飘荡了近半个世纪的哥哥,我哭喊着--您能听得到吗?我的眼也看不清了,腿也跑软了,您在九泉之下托个梦告诉我吧!您在哪呀--哥!您能听到我们在叫您回家吗?哥,44年不知音讯的哥,为了父母的遗愿,我千里迢迢跑来探望您,谁知您却成了无名坟墓!我呼吁和我哥生前一起当兵的大哥们,有条件的话帮我找找,哪座才是我哥的墓啊!我也大声呼唤我们的政府!呼吁我们的部队!呼吁社会上善良的、好心的人们!一起来帮帮我吧,帮帮我哥吧,帮我找到哥哥!让他早日回故乡,死去爹娘在等着他回家!等他回家!</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巍巍天山路,一生战友情。这是生死情、患难情、血泪情,是融入血脉、深入骨髓、铭刻一生的兄弟情。抹一把铁血男儿的惜别泪,抱一怀生命凝结的战友情,我的战友,你同天山一样,永远屹立于祖国大地!永远屹立于我们心中! </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此稿由陶传堂(上图上 73年山东兵,曾任机一连连指导员)编撰,王炳义(上图下 71年山西兵 曾任机一连代理排长)提供。</b></h1><p class="ql-block"><br></p> <h1><b><font color="#ed2308"> 时任炮一连排长吕存华(71年山西兵,曾任过某连首长)在推车倒土。时任一营副营长单长忠,曾在师俱乐部组织部分施工指战员观看总政文工团李双江等演职人员的慰问演出,当看到师直部队整齐的行进队列时,饶有风趣的讲,人家不施工的部队走的姿势多正规,雄赳赳,气昂昂的,而我们施工部队走路的姿势总有点推架子车的姿势。这是长期施工造成的结果!</font></b></h1><h1><font color="#ed2308"><b> 还有这样的镜头:在用架子车倒碴土时,由于路边是深沟,我们的战友在发生架子车将滚下山的那一刻,用尽全身力气,脚用力蹬地,身子几乎躺倒的拉住架子车不让滚下山,并呼唤战友前来帮忙,直至将架子车拉上来。那惊险的一刻都俱有非常危险的后果,但我们的战友就是这样保护自己的”武器“,惜它比生命还重要。那个年代,我们的战友就是工作生活在这样的群体和环境氛围里,境界是多么的高尚啊!</b></font></h1><h3><br></h3><h3><br></h3>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默念独库 文/朱传璋</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身先士卒、同甘共苦。时任排长的吕存华(左)与战士推车移土有感:</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独库累,独库苦,独库练筋骨。</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血润手,汗满头,衣襟全湿透。</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袖子撸,臂膀露,青春竞风流。</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独库忧,独库愁,独库血汗就。</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回头弯,六点九,热土埋忠骨。</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丰碑固,英魂游,血染天山秀。</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心如初,梦依旧,青春永驻天不负。</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思过去,念老友,青春煮酒解千愁。</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独库路,难回首,初心使命记心头。</b></p>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傅祖成(上图左三 71年山西兵,曾任二连司务长等职)回乡途中.在老战友刘治国(上图右一 71年山西兵,曾任团副参谋长)和二连老战友韩中民(上图右三.曾任二连排长),郭海亮(上图左一 71年山西兵),宋耀文(上图左二 71年山西兵,曾任通信连排长),申天爽(上图右二 71年山西兵,团宣传队队员)的陪同下.专程到孝义寻找到了失联40年的二连战友王喜荣(上图左四 71年山西兵).</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看!王喜荣见到老战友的高兴劲.就是这位老战友.当年在修筑天山独库公路时.称得上是全团闻名的"王铁人”,一年用了6把十字镐的筑路铁人.功臣,曾荣立两次二等功,多次三等功。</b></h1><p><br></p> <h1><b><font color="#ed2308">  雨中施工。</font></b></h1> <h1><b><font color="#ed2308">  雪中施工。</font></b></h1> <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冰雹来时。</b></h1>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独库公路天山深处段,山高坡陡海拔高,九月份就突降大雪,如果发生雪崩,对此处施工的广大指战员会形成极大的危胁。这是1979年11月1日新疆军区《战胜报》社刊登的《不怕天塌陷,豪情吹雪山》文章。文章记叙了我团二营指战员战胜特大雪崩的事迹。</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时任四连副指导员的张国庆(下图上 71年山西兵),就是被战友们从被崩雪深埋后找回来的一位幸存者。</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这里还强调一点,在我团入山修路前,我师十二团作为开路先锋,为我团入山奠定了便道条件。他们在施工中,也遇过雪崩情况,并牺牲了战友。我们走的路是他们开劈的,这些我们永远不能忘记。</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75年四连承担六点九最大一个回头弯,土石方量最大,整个弯总长度约二百米,也是四连全年的任务,弯的下线有一1300立方米的干砌墙,是我们一排完成的,我在二班,在砌墙过程中我班老同志曹恩富把耳朵几乎打掉缝几针,缝完针包扎好继续干,75年兵石大新把左手腕摔骨折。75年四连施工员是73年兵刘瑛,年底退伍后76年换为75年兵陈继伯。</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在四连,当时排长宋英超参加第三届全军运动会,排里工作由一班长武风势(71年兵孝义人)负责。一班负责收集石头,我们二班负责把石头从上线输送到下线。三班负责砌墙(班长李甲成74年兵身强力壮,臂力过人)。(曹恩富71年山西介休兵,人高马大、身强力壮,老同志党员摸范作用强。)四连机一班在克孜力亚种菜转运物资(班长71年离石人张念生)。他们是我们完成任务的骨干力量。</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刘少英 73年山东兵,曾任二营长)供稿 </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1975一1979年独库公路南段施工中,我团创造了7年任务5年完的好成绩。特别是奋战在6.9上的连队指战员们,几乎每日要经历雨、雪、雹的袭击,每天不换三身衣是不会过关的。因此,被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和新疆军区授予”建设天山开路先锋,保卫边疆再立新功”锦旗。</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图下)作者1975年参与修筑独库公路时,在大涝埧留影。</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图右)1975年修天山公路一连施工营地就在狗熊沟口这个河滩旁边。</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忆天山施工“打赌抱石头”</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郑德安 (上图右) </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打开尘封的历史长卷,一不小心,偶然翻开到了1975年的那一页,这一页,映入眼帘的是雪山、峡谷、松林、草原,大小涝坝清澈平静的湖水,一条蜿蜒曲折的天路,在悬崖峭壁白云间穿过,十几万大军人马,像洒落的石子一样,铺在那条艰险的路上,生活的艰苦,沉重的任务,身体的劳累,天气的恶劣,环境的难耐,生命的危险,伴随着起早贪黑的时光,度过了难忘的一九七五年。</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虽然艰难、困苦、风寒、险阻笼罩着我们,但是我红一连的官兵们依然保持着良好的乐观主义精神和积极向上的光荣传统,在此有一段平凡的“小插曲”,被发生在了1975年的夏秋之时,可能岁月磨灭了很多人的记忆,但是,却让我在当年的当时,短暂的忘记了疲劳和痛苦,在我心灵深处,留下了印象极深一段“趣事”。</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一)</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那是一个“星期天”(不太准确)的下午,清爽的蓝天上白云飘荡,随着太阳西下,渐渐变成了红色的彩霞,夕阳的霞光,洒落在天山独库段的雪山顶上,阳面的山坡披上了金色的光芒,一连的指战员们吃完晚饭,难得有这么个休闲时间,有的在帐篷宿舍里休息聊天,有的人在山谷里闲庭信步,欣赏着当天最后的景色时光,有几个75年四川新兵杨孝林、谭荣富、陈绪联、鲜路平、刘忠坤等人在追逐着打打闹闹开玩笑玩耍,杨海(71年山西兵)则走到帐篷前那条弯弯的小河边蹲下来洗洗衣服,擦擦脸,偶然扔片小石子溅起了一小片水花,差点溅我一身水,清澈透明的冰川河水,冲刷着河床中千年的鹅暖石,光滑圆溜,千奇百样,给人以欢快舒心之感。因晚餐好像吃的是饺子,今天战士们的精气神格外饱满,仿佛身上又充满了活力似的,因山谷里条件所限,很多人都在外面无目的活动走动,此时,我听到不远处有几个人在大声争执什么?,我轻轻走近看看怎么个情况,原来是他们在为河边的一块大石头打赌比试,71年老兵李自顺指着那块石头对杨孝林说:你能搬动吗?杨孝林苦笑说:“我哪能搬动那么大的石头,再找个人和我一起搬可能都没有希望”,李自顺说:“那我试一试,他双手张开,摸了摸,抱紧石头,用足力气,一下子就搬起来,大家齐声叫好,我很佩服李自顺的力气,他胳膊上鼓起的腱子肉,有棱有角,一幅络腮胡子,善良的眼神,国字形的脸庞,憨厚正直,形象上很像《水浒传》里面的英雄——林冲,他干活舍得花气力,身上有使不完的劲,与战友关系很好,做为老兵,起到了模范带头作用,是战友们的益师良友,也是我连的优秀标兵和学习的榜样。</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随后,73年山东兵郭荣生却不以为然的说:“那块石头不算数,我也能搬动,再找一块更大的石头来比赛,才能显出本事来”,三班长郭祥裕(71年山西兵)走过来说:“那还不好找吗”?他回头就看见一块像小山似的“超级鹅暖石”,走过来一指:“这块石头怎么样?看谁能把这块石头搬起来,那就是盖世英雄”,我连的小伙子们“呼啦”一下子都围拢过来瞧瞧,普遍认为搬哪块石头,也不是太难,应该不在话下。我仔细看了那块石头,长约六十多厘米,宽约六十多厘米,高约七十多厘米,真正是一块巨型的鹅暖石,没有棱角,圆润光滑,我估摸着少说也有一百七八十斤,此时,杨海说:我试试搬这石头,他低下头,两手抓着石头底部,往上一提,仅仅是轻微动了一下,他只好再搬一次,也只能是将石头向前搖晃了一下,没能离开地面,郭荣生说:“我就不相信了,这石头有什么了不起的,看我的!他蹲下来,观察了一下石头底部和石头的形状,他摆好架势,似乎要把这块石头一气搬起拿下,可是任凭怎样往上提,石头就像是扎了根一样,硬是不离地,他把石头晃来晃去,始终没有搬起,他摇摇头说:“你们别小看这块石头,有搬头,谁搬谁知道它的重量”。</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紧接着王卫民(71年山西兵)说:我也试试,看能否把它(石头)拔起,他也围着石头转了转,紧紧的抱住石头,“一、二,起…”石头只是左右移动了一下,向上却纹丝不动,三班长郭祥裕也摩拳擦掌,把袖子一撸,用手左挪挪右挪挪,这块石头就像是定在这里一样,就是不离地,他说:“还是不行,咱连很可能没人能撼动这块千年顽石”,刚说完话,李自顺又窜出来说:“”我就不相信了,难道咱连就没能人了?这块硬骨头,我一定要把它啃下来”。他左观察右观察,又活动推了一下石头说:“可能是我们的方法不对,不然,这石头为什么就拿不起来呢?”,他整个身体前胸腹部紧贴石头表面,两只粗大的手像钳子扣紧石头两侧底部,深吸一口气,“嗯”的一声,巨石好像离开了地面,有人爬在地上说:石头是起来了,但是只刚刚离开,约有两三公分间隙距离”,仅仅是离地持续了两三秒多时间,李自顺坚持不住,猛然放下石头,只见李自顺脸庞憋的通红,浑身一下子就没劲了,他有气无力的说:“这石头真重啊!今天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也就这样了,我能让这石头离开地,是多么的不容易啊!算是小小的克服了地心引力,可能再也没人能达到我这水准了”。我说:“大家已经公认你是我连最有劲的人了,我们都佩服你,你看大家都用尊敬的眼光看着你,说明你已尽力而为了”。他点点头,喘着粗气,情绪上仍有些不服气,我们一起都坐在地上石头上休息,稍等片刻,就要准备回到帐篷中去,周围的人也开始散开,也许搬石头的热闹就此结束了。</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二)</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此时此刻,忽然有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让我也来试试吧!”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小伙子,憨厚而红扑扑的脸庞,眼神里透着坚毅和犀利的目光,两道剑眉认真而轻轻的皱着,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与一般战士没有什么不同,他不急不躁,稳重而深沉的走近刚才那块沉重的石头旁,他低头揣摩着石头的形状,观察石头应该从哪里下手,有人说:“这兄弟还是别费劲了,我看他肯定没戏,身体素质一般,并没有特别之处,很可能与前面的人一样,功败垂成,不看好啊!也就意思意思吧!”,我听到这话,一想也可能是那么个情况,故准备动身走开,但还是有心往石头处瞟了一眼,这一瞟,让我目瞪口呆,那个年轻小伙子“嗨”的一声,竟然将那块石头完全搬起,并且身体也是直立起来的,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再仔细观看,就是他,那石头与他一起同时竖立在小河边的河床中,然后他轻轻的放下了那块巨型鹅暖石,大家再次呼喊,“好啊!”,人们纷纷议论:“我一连藏龙卧虎有能人,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他才是我连搬石头的英雄”,“真没想到他这么一个普通战士,竟有如此神力”,在场的所有人都向他投来羡慕和另眼相待的眼神,他轻轻拍拍身上的浮土,腼腆的微微一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转身离开了人群,向帐篷走去。我怔怔的愣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仍然是刚才发生的画面,这一幕深深的扎根在我的记忆里。</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回到宿舍帐篷里,我还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正好排长黄堆厚排长(66年陕西兵)进来,我问到:“排长,那个74年兵小伙子真英勇啊!”,排长说:“应该是二排的的薛江勋,74年的陕西兵,平时话不多,性格随和,老实肯干,工作扎实,是一个好兵”,我说:“这小伙子,外表看起来很普通,但是他哪来的那么大的劲呢?郭祥裕也说:“可不是嘛!别人搬都搬不动,他一鼓作气能搬起到胸前,真不可思议,他是如何练出来的神力”。我心想:找点时间应该去问问他本人,他的神力是如何炼成的?我的力气虽然比不上他那样的水平,但是可以向他取取经,增强我自己的体质和力量,也好在修筑独库公路劳动中,更强更快的完成我们承包的路段任务。</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这个问题“神力是怎样练成的?”至到如今也没有得到解答,在我脑袋里存放了四十多年,希望有朝一日能得到解答,还我及战友们一个“未解之谜”。</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时间一晃到了下山的时候,再一晃我们转业复员了,现在一晃40多年过去了,我们都是60多岁的人了,终于在2019年春天,在微信中我们再次相见了,薛江勋,一个响亮的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从战友们的对话中,和他本人发的影像图片上,仔细对照,我发现对上号了,你——薛江勋,就是我要找的那个曾经不显山不漏水,而力大无比的战友,我曾经在难忘的1975年一文中,简略的提了一下“搬石头的往事”,但因为年代久远,一直想不起来名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完成了我寻觅中的一个夙愿。感谢咱一连的战友们,感谢兄弟们的不懈努力,因为有战友情,因为有兄弟爱,让我们共同分享团聚的欢心,重逢的快乐,也使这一段历史和人物,重现在众弟兄们的面前,让我们畅谈战友的友谊和情义,勿忘历史,保持初心,发扬红一连的光荣传统,使我们的人生更精彩,使我们的晚年更有意义。</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本文由陈玉柏提供)</b></h1><p><br></p> <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想起1975年第一年上天山施工,我们一连在第四(?)个迴头弯上大战红五月清运渣土,三排官平松(下图左)、韩志宏(下图右)自做溜槽(而今的输送带),不知他俩记不记得了。 </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你们我在四排推独轮车竞赛,一个排好象只有一辆独轮车,因各排在同一作业面,排与排开展竞赛,六七个人负责装土,我负责掌辕推车奔跑,倒渣返回还沒站定,大家边装边喊:满了!满了!快跑!快跑!……,曾创下过一小时推120车记录,哪个累呀我至今难忘……</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这是75年的事,当时人多劳动工具少,人停劳动工具不停,轮换作战比拼着大干快上,一个排一辆独轮车,三人轮换多拉快跑。在二、三米的距离上倒运渣土,我就一小时推过120车,一辆车5——6人装车,推车的听到满了就快跑。这事我的付班长刘钦堂、郭采俭、王武昌等兄长可能还有记忆。</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我印象最深的是我们老乡鲜路平,他个子最小在一排二班,推架子车倒渣土,要双脚踮起双手高举托起车辕倒土的影像我至今难忘。 </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在六道弯上施工倒渣土的路边是万丈悬崖狗熊沟,开始有的倒土将车轱辘和车厢板一起摔了下去……后来为了防止将车掉下,就在路边扎一钢钎再拴上绳子,一头绑住车轱辘杠,但还是有连车厢带车轱辘摔下悬崖的。</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劳动竞赛中连部把一个小扩音器搬上山,不停地广播,那一组推得多,大家都在无声的比拼,谁都不甘落后,有一分钟内推60、70……多车的,那个汗流夹背场面是难得见到的。连队的口号是“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战情天,斗雨天,刮风下雨是好天。</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在后面施工中就配了好多木架子车,每个班有二至三辆,车箱下拴个绳子确保安全,但是还有车子摔下山沟的,车轱辘捡回来已成“麻花”……天山施工的故事太多,每个一战友都有说不完的故事。</b></h1> <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天山施工记忆二三事</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75年兵 周永成)</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一、木钢钎颂</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战士施工上天山,毛 主席的教导牢记在心间!开大路炸石山,要打炮眼用钢钎,别人的钢钎工厂里作,咱们的钢钎岀在天山。</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战士施工在天山,砍来松树做钢钎,不怕山上冻土硬,不怕巨石把路拦,石头硬岩石坚,没有咱们的意志坚,手持钢钎浑身劲,捅得大山直打颤,石头窝里填炸药,山岩搬家飞上了天,嘿!山岩搬家飞上了天!”</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1975年上天山修路。当时还是天寒地冻,大地还沒苏醒,泥土硬如石头,我们一连在狗熊口河滩右侧北坡脚下新开一段路面 ,当年为“大干快上”,一到施工地就一边安营扎寒,一边展开施工。</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当时我在一连三排,九班长韩志宏负责主持全排工作,他精心组织全排四个班施工,全排分工不分家,当时面对冻层大家无从下手,我们几位川军提议象石工开山取石一样,间隔三十公分挖坑,然用每个坑砸上木桩,木桩头裹上一罐头盒铁皮,一线排开十来根木桩,大家同时敲砸木柱,把冻土涨裂开成大块,然后大家一起用绳拉杠撬人推往向下滚,效果和进度可喜。这就是当年说的“木钢钎”。</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年底,团组织“文艺汇演”,由各连呈献的拿手节目。咱一连由八班长官平松起草经多次修改编排了“木钢钎颂”,参加团文艺汇演获得优秀节目奖,而成为红一连的荣耀!当时我也在演岀队,参加了汇演至今记忆犹新。</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韩志宏回忆:永成好:巜木制钢钎颂》,我记得有这么回事,具体细节记不清了。词,肯定是我们创作的,写的也是我们三排在狗熊沟口新开路面的事。作曲,我记得是八班长官平松找农一师文工团作曲高崇智谱的曲。此节目是参加团汇演获奖节目。永成记心很好!至今还记得歌词!这应该是我们连也是我们排修筑天山公路的一段佳话和历史记载!只可惜找不到原稿曲目了。</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二、曾两次小命险留天山</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独库公路牺牲168名烈士,我们参加施工的几万官兵遇险的不下成百上千,在我的人生中就遇两次凶险:</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1975年我连在狗熊沟冻土路面施工时,由于部队刚开始进入,拿枪的手变为拉锤打钎手,一人掌钎,一人抢锤砸钢钎,钢钎直径只有4公分左右,要把10来斤的铁锤砸在钢钎上确实是个技术活,掌钎的蹲着,抡大锤的站着,掌钎的要稳抡锤的要准,新手抡锤是没准点的。一次我掌钎,被一战友甩二锤砸在头上,当即昏倒在地不醒人事,被战友背回帐篷两小时后才缓过来……当时因无明显外伤,又无法到几十公里的卫生队检查,头部隐隐作痛好多年,离开部队时也沒有伤残补助,至今仍留有“头痛”后遗症……</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1976年底,我们一连留下两个班在克孜利亚(工区中转库房)为下一年工程备料。当时我仼四班长,工区留守由一营付营长王前仁为总指挥。</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在一个严冬的早上乘车去林场备木料,由于大雪封山,冰冻路滑,我所乘坐的解放大卡车在青石岩那一段,车轮打滑,前轮空悬在近八米高的岩外边刚好卡住未掉下河,太悬了哇!当时我在驾驶室内,被人拖上来的哟,我的战友王茂春,谭顺林(75年四川营山人)王秋生(76年兵河北涉县人)在车上,亲自经历了这惊险的一幕……万幸的是我和战友们乘座的汽车沒掉下去,如果连车带人从山崖掉到河里,不摔死也会被冻死,根本无人知道。天山公路未修通前,没有过往车辆和,成百公里沒有人烟……我们同车几人毫发无损,终身难忘啊。</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75年兵 周永成记叙)</b></h1> <h1><font color="#ed2308"><b> 砌保坎垮掉<br></b><b> 玉伯战友,早上好!6点9回头弯是我们四连完成。砌保坎是一排,杨福全为修保坎手负过伤住院。施工员陈继伯应该清楚。他又是教书的,你可以让他回忆写出。<br></b><b> ( 林高伟供稿 75年四川兵)<br></b><b> <br></b><b> 6.9上的回头弯没有用石块干砌的。从大龙潭到洞口是二十公里。七五年四连大战回头弯,这个回头弯土石方是四万多立方米。与回头弯相连的有一处干砌大填方,有二十多米高,整个路基八米五全是填起来的。四连的一个排干了一年。这个干砌至今没有垮。当时负责这段路基施工是四连副连长。由于落差太大,石头滚下去都跑了,后来采取钢丝绳套板车用滑轮向下放石头,一点一点才砌起来。六连干的回头弯砌了一点,不高。其他就不清楚了。 </b><b>( 陈继伯2019.8.4供稿 75年四川兵)以上全部由陈玉柏提供。<br></b><b> <br></b><b> </b><b><br></b><b> </b></font></h1><h3><br></h3>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难忘天山施工大难不死</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杨晓松回忆</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1975年上天山修筑天山国防公路中,我在二营六连,在完成各年度的任务中六连也算是手屈一指的出色,同时也出现了不少动人的英雄事迹,叫人至今难忘。</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一排二班长魏新君同志,三年施工中立了好几个三等功,累得腰肌劳损带着残废复员回乡。卢斌同志是全连风钻手,打风钻十分幸苦,又脏又累,一身老棉衣用导火绳扎在腰上。那时打风钻是干钻(沒有喷水设施),粉尘和油滴扑面,整个人像是出土“兵马俑”一样,只能看见两眼黑框,头上脸上全身厚厚一层油滴和白色粉尘……但他每天仍很乐观,还不忘助人为乐,那里需要就去那里,亳无怨言。</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第二年常洪波调六连任付指导員,大约在六七月份,二排在打炮洞扩爆放炮后,出现哑炮沒发现,仍用空压机风钻打炮眼,结果打在哑炮上雷官炸了,常付指导員受伤。还有二排几班我记不清了,也有几位战友受伤。</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三排六班付,叫什么名子我忘了,是山西兵,被四连滚下来的石头砸头上,当时牺牲。</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还有很多事,我也回想不起了。我在新兵第一年上山施工中,也曾三次遇险而脱险,没有把小命留天山。第一次是四连的石头滚下来躲闪不及,从我背后而过打到屁股上,只差半步就要了我的命。第二次是边坡上方出现塌方,边坡塌方下滑的一块石头把我推到岩边上掩埋,脖子以下全被塌方的土石掩埋……|!当时连长孙彦海看到后,吓得瘫座在地上喊叫我们班长,叫全班人赶快来救人,大家七手八脚一点一点把我从土里挖了出来。第三次更悬,是我担任施工员,从左边山坡到右边山坡放线,要过一道深沟谷,因雪融后出现落石,突然在我经过的地方从山上面往下滚石子,无路可逃,滚下来的石头象流星雨,我来回躲了好次才脱险。我在阿热力曾给司务长讲过这些事,他也最清楚。</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总的来说,我很幸运大难没死。我也希望各位老首长和各位不同年度兵战友们,都应回顾把修筑独库公路,埋藏在心中那些终身难忘的故事说出来,讲出来,让世人铭记,教育后来人。我就讲到这里。 </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楊晓松(75年四川兵)编撰。陈玉伯提供。</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独库公路修建中,开辟大部分路段,都得采用大面积、大药量的定向爆破方法。战友们在打药池时采用的凿眼工具是内燃凿岩机,其使用中噪音大,排烟浓黑,震动性特强,无水钻,岩粉特严重。就此,战友们不畏困难和危险,在乌烟瘴气的药洞里,在严重缺氧的情况下,在没有任何防尘、排尘、通风、给氧设备的条件下,戴上普通口罩坚持打眼扩洞,昏倒了,将其抬到洞外休息一会,另外战友再接替着干。这种情形不知有多少战友经历过。不知有多少战友是否落下了夕肺病。就是他们的这种”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精神,使7年任务提前到5年完成。荣誉永远归属他们,归属359旅718团新一代,归属光荣的”三猛团“。也是张富清老战友精神的发扬光大!</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四连76年兵赵哲,几十年来寻找老战友赵来志的事迹己家喻户晓。他在电视台找战友节目中,用亲身的经历和所见所闻,述说了我团在修建独库公路时的艰难困苦,是他的述说,把我们这有着光荣传统的部队更加推崇到了世人面前,使独库公路有更多人向往,并去走走看看。</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赵哲战友2018年还重走独库路,在乔尔玛烈士陵园拜见陈俊贵同志,为牺牲战友扫墓,了解牺牲战友的信息,并在返程后,专程远道拜访了一位牺牲战友的亲属,为牺牲战友魂归故里找到了家。了不起呀一一赵哲老战友!我们向你致敬了!</b></h1><p><br></p> <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刘伟(75年四川兵)在为施工部队放映电影。</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电教队到施工区放电影,有时师里配属的值班车司机拉上电影机不敢过刚开的路,因为路侧便是几十米深的沟。只好让我团司机替开。有时汽车上不去的路段,放映员们硬是背扛肩挑电影机到场地。更危险的是当放映员往放映场地运送放映机时,山坡上突然滚下来了巨石,在崖下躲避时,落石会从头顶飞过。有一次晚上演完电影未卸影幕,当第二天去卸影幕时,挂影幕的木杆顶部也让飞石砸掉一节,离放影机不远处还有一块巨石砸下深坑停在那里。有的时候看电影还得冒雨冒雪观看,当看完电影不是雪人就是水人。有的时候受放映场地和搬运条件的限制,放电影只能用16毫米机,而不能用35毫米机。可想我们的指战员当时仅有的就这点文化生活条件也是在多么恶劣危险的环境中度过的。</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刘伟战友调团电教组前是六连的战士,这是他在6、9上施工时用过的衣帽和布袜,保存至今,永远的纪念</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特别连在独库公路上的赛诗会。(左上图)师旭平(71年北京兵,曾工作于中央电视台体育部)正在演讲。</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右上图)特务连侦察排小涝坝合影顺序:</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第一排左起,龙继柏,蒲新民,唐义忠,楊兴泉,杜建国,郭晓川均为75年兵二排左起,闫志刚71,陈伯轩74,张会乾74,唐志贵75,王永安i</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左下图)这是侦察一班在小涝坝的合照,前左唐志贵75,陈伯轩74,李国荣71,唐义忠75,后排左起楊宪法73,王润祥71灵石,楊开荣75,龙腾志75,照片中的故事沥沥在目。</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李国荣,71年山西兵)供稿</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老照片的记忆</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边角残缺,却一下子把我们带回到四十多年前,勾起我们对天山修筑独库公路的艰难记忆。照片上的九位同志,是原新疆军区36105部队共产主义战士马俊武连长生前所在的机枪三连四班的同志们。岁月远逝,记忆依稀,只有班长宋自胜、副班长朱江明的名字可记。</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我们机三连扎营大涝坝,安寨“机三连”参与了激战小涝坝,酣战之字路,决战隧道出口处的六、九公里的筑路战斗。施工地点海拔三干余米,空气显有稀薄,天气变化无常。素有:热起来骄阳灼肉皮;冷起来顿时裹棉衣;突然间雨雪冰雹至;常有时朔风卷石粒。战士们盛夏七月依然身着棉衣破絮。每天黎明即起促吞早餐,身背火药雷管等施工用具,攀爬六七十度的陡坡峭路二个多小时才能抵达施工地点,战斗在施工工地。中午在工地炊事班送饭就餐,天黑归来方吃晚饭。就连我们连為我们驮载送饭的毛驴子也因山路陡峭而身疲力竭滚下陡坡葬身于山谷沟底。战士们顶着空气稀薄的适应,冒着无常的气侯,凭着落后的施工工具自制的架子车、仅铁锹、大锤撓棍等工具,靠着崇高的理想战斗着。战友们双手满掌血泡,虎口震裂出血。每天激战十多个小时,顽强拼搏。饥时啃口冰馒头,渴时抓把天山雪。终年少吃新鲜菜,过着难以想象的艰苦生活,依无一人退却。</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七一度兵有四人当兵五年未曾探家。三班长杨建新家是乌市军区后勤部的,入伍時十六岁,五年之内未曾与亲人见一面硬是等到七六年二月退伍回家。六班长张树强探家后直返工地,未曾息缓乘车近十天的疲劳。一看班里施工成绩稍后,立即带领全班摸黑赶进度,做到绝不拖连队工期的后腿。四班长宋自胜带领照片上的九位同志一年来施工成绩一路标高,為马俊武精神在筑路中又添异彩,為站好最后一班岗做出表率。我们的战友硬是靠双手劈顽石,架子车推碴石,依智慧省工力,把教训当经验。75年干出了满意的筑路业绩,顺利地超额完成了上级交付的筑路任務。向党中央毛主席和新疆各族人民,向部队用自己的青春、汗水热血添写独库公路这夲光亮的卷书。 </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原机三连七一年度老兵原国玉(下图前右)供稿。 2019年7月10日</b></h1><p><br></p> <h1><b><font color="#ed2308">  作者(左)与司令部管理员王德锦(中 71年山西兵)、政治处宣传干事王解峰(右 71年山西兵)在独库公路上。</font></b></h1> <h1><b><font color="#ed2308">后勤处的战友们。</font></b></h1> <h1><b><font color="#ed2308">  机一连古庚午(上图右 71年山西兵)与战友们在独库公路上。</font></b></h1><h1><b><font color="#ed2308">  古庚午与连首长张智华在独库公路上。(上图左)</font></b></h1><h3></h3><h1> </h1><h3></h3>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机一连王炳义(上图下 71年山西兵)与战友们在独库公路狗熊沟口附近。</b><br></h1><h1><font color="#ed2308"><b>  作者与二连战友傅祖成(上图上 71年山西兵,曾任二连司务长)、杨建平( 71年山西兵)在独库公路上。</b></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 </b></font></h1><h3></h3> <h1><font color="#ed2308"><b>  《松柳集》的总编审任玉印(左 66年陝西兵,曾任团政治处宣教股长)。<br></b><b> 《松柳集》的编辑之一王解峰(右 71年山西兵,曾任团政治处宣教股长)。</b></font></h1> <h1><b><font color="#ed2308">  这里的《松柳集》主要反映我团修独库公路期间的人和事,由各连写作人员供稿而成。共三集,详细请看《献给奋战独库公路四师十一团的老首长和老战友们之三。</font></b></h1> <h1><b><font color="#ed2308">  这段快板书是由刘少英战友(73年山东兵,曾任二营长)供稿,由曾是我师兄弟团政治处宣教股长的王化祥战友改编并表演的。</font></b></h1>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天山深处的乔尔玛烈士陵园里有我团在独库公路施工中牺牲的战友,八一节之际,让我们向他们表示崇高的致敬吧!</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为独库公路献出年轻生命的烈士们永垂不朽!</b></h1><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天山筑路记(下部)</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文/王贵堂</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一、保障通信联络不中断</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通信兵的天职,是保障通信联络准确无误不中断。在《天山筑路记(上篇)》中介绍到,1975年5月,我们陆军四师十一团奉命挺进天山腹地修筑“独库公路”。通信连一到宿营地,连领导就安排一部分战士搭建住宿帐篷,炊事班支锅立灶,一部分战士开展业务工作。无线排的官兵首先在最快的时间内,架起十几米高的丅型和丌(Pai)型天线,支起电台和手摇发电机,迅速和军区、师部取得联系,报告本部队的位置和部队部署情况;架设排(有线排)安装总机,架设通往团首长和司政后等各要害机关的电话线;通信排则快速寻找以上首长、部门和营连的地理位置,传送信息和指示,很快就形成了完整的通讯网络。专业任务完成后,才就餐和休息。</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在天山修路期间,通信连还要安排适当时间进行军事训练。比如,二排和三排白天和夜间要进行“找点”训练。训练过程中,官兵们手持地图和指北针,聚精会神地对照路线,默念步数(里程),面对陌生的环境,稍有走神都会影响对地形和方位的判断;考核过程中,有走错路的焦急,也有四处找点的茫然,有争分夺秒的压力,还有一路奔跑的汗水。这样既练了技能,也练了体能。记得有一次,时任通信班长的宋耀文布设目标点,把点(一张写有字的纸)放在太平房存放尸体的床下,夜间找点,还可以锻炼战士的胆魄。通过训练,官兵们熟练掌握了识图用图,在陌生地域快速判定方位,分析地形要素,准确按方位行进等方法,增强能打仗、打胜仗的过硬本领!</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二排架设训练爬线杆,因陋就简,就地取材,攀爬几十米高的苍天松树,从来不用脚扣,脚上只套一个绳套,身背电线往上跳跃攀爬,下行时快速溜滑,离地面几十公分时手脚并用一夹,稳稳地跳落到地面。时任副班长的刘悦之有诗一首:</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我 是 人 民 架 线 兵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刘悦之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身轻似燕,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体灵如猿。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我是人民架线兵,</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常借电杆上蓝天。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刻苦训练,</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为了实战。</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腰酸腿疼何所惧,</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撕块云彩擦擦汗。</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电台上的新兵报务员,每天早晚要进行收发电报训练。我入伍后当过一年报务员,深有体会,抄发电报要求快速和准确,三天不练就手生。时任四师的高焕昌师长,不打招呼就上山检查工作,他顺着高高的电台天线,进入安置电台的帐篷内,对正在值班的战士说:“毛主席为无线电战士的题词是:‘你们是科学的千里眼,顺风耳。’希望你们既要参加修路,更要做好报务工作,天山交通不便,无线电工作更显得尤为重要。”</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通信排的战士每天都要徒步或骑马送信,在数十公里的大山里风雨无阻。有几次搭乘便车到师部库车送信,因中途施工路段塌方,不能前行,战士们忍饥挨饿,徒步行走几十里完成任务。</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二、保障后勤供应不间断</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通信连在山上还有个特殊任务――保障后勤供应不间断。这个任务是没有规律,不分白天黑夜,有任务就得立即执行。我们执行过的任务有:装卸钢筋水泥、木料、粮食、以及其它建筑和生活物资;杀猪、杀狗、宰羊、宰牛;为牺牲了的战士清洗尸体、守灵、扎花圈、布置追悼会会场和抬棺材等。有些是想不到的任务,比较突然,尤其是刚上天山时。比如,为牺牲了的战士料理丧事共四次,这个任务就比较棘手。第一个牺牲的战士,是配合我们部队施工的工程兵部队的一位推土机驾驶员。当时我到团部办事时,发现政治处的史连根和睢卫东,用白纸扎了许多花花,说是为死难者扎花圈。这是我第一次见花圈。这次我没参加料理丧事,只参加了追悼会,我团郭培德政委致的悼词。</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印象较深的一次,是刚上山的第二个月,一位战士的遗体放在我连驻地后坡上的木板房内。这是一个上一年度用木头搭起的房子,墙体和顶部全是用木板钉起来的,房顶上铺盖的油毡纸,房子高约6米,宽有4米,长约8米,门宽约80公分,门高足有2米5,没有门板(门扇)。房内中间有一块用四根木头柱子支起的木板床,牺牲了的战士遗体就放在这里。该房子走风漏气,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很不规则,临时搭起的简易物,当时搭建此房是为了存放其他物资,而非存放遗体。这天下午,我放牧回来刚吃过晚饭,天就黑了,记不清是连长还是指导员,叫上我边走边说,今天山上牺牲了一位战士,已放入后面的木板房内,看守的是咱连的两位战士,我想让你隔上几个小时去瞅摸一下,给他们助一下胆。我上去时两个战士(现在想不起名字了,只知道有一个是四川兵)在木板房对面十来米远的地方用烧柴取暖。他们告诉我,房子里面好像有什么小动物的叫喊声。我轻轻靠近门口打开手电一看,果然有三个旱獭(ta)在床板周围上下跳腾。我们搬开堵在门口当门板用的两个空汽油桶,进去一瞧,旱獭已经逃跑,死者身上盖着的床单已被拉到地上一半。用手电筒一照头部,我的天哪,整个脑袋用白沙布包的严严实实,脑袋右部的沙布明显是旱懒撕拽开两三层,但没露出脸部,白沙布上有渗出的大量血迹。又检查身上其他部位,没发现动物啃咬的痕迹。谢天谢地,战士尸体要是再被伤害,这怎交待呀!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我刚回帐篷正要休息,四川兵来叫我说,旱獭又来了,总得想个办法。木房子的四周都是大缝隙,加工遮档太费劲,我在架线班提了一盘中型被服线(电话线),从就近处拉了一趟电灯线到木板房,灯光很亮,这下旱獭就不来了。然而,事不如意,我刚走出不远就停电了,团部的发电机休息了。我们仨人穿的“四皮”(皮帽子,皮大衣,皮手套和毛皮鞋),点的木柴火,守了一夜。</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修筑天山公路这样浩大的工程,伤亡肯定还会发生,为防止大小动物作害,我向连领导建议改造木板床,加高到一米多高,重做一个比原先又宽又长的床,底部四根柱子的距离往回缩小,这样小动物就跳不上去也爬不上去了。其次是安装个结实的门,防止大动物进去。下午我放牧回到驻地后,两项建议都已落实,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据看守的战士说,下午有两个穿白大掛的军医和两个穿四兜服的干部来检查过尸体,其中有一个是炮三连的领导。在阿克苏部队营房,我们和炮三连中间只隔的一米高的土墙,多一半的人都认识。从他口里了解到,死者叫弓荣生,是开炮的飞石砸到头部而牺牲的。一说弓荣生,我心里一震,我俩认识,都是七一年兵,他是离石人,大我两三岁,会木匠,他和我老乡王丙兴关系较好。守灵的战士还说,军医解开沙布后,取出里面填的棉花,用手术针线认真地缝合了砸成两瓣的头部,用大瓶酒精擦洗了后又用沙布棉花包裹起来,整个头部残不忍睹。隔日,团里为弓荣生召开了追悼会,我连战士搭制会场,抬棺送葬,团里的汽车拉到山下某烈士墓地后,又掘墓掩埋,坟头插了一块用毛笔字书写得木板板“墓”牌子。事隔三四十年后,我因事去汾阳市拜会时任炮三连事务长的张吉成战友时,他详细叙述了在天山亲眼目睹弓荣生牺牲的全部过程和后事处理。</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我们连在山上还料理过另外两起丧事,死者都是二营的,我都参予了。一个是头部一侧的太阳穴上有被石头碰擦过的痕迹,好像只是皮外伤,其他部位完好无损。另一位死者在搬动尸体时,我发现他的脖子是往下塌拉的,好像是骨折了。今年我从去天山参观乔尔玛烈士陵园的战友发回的资料中了解到,当年我团牺牲的三名战士分别是:炮三连的山西兵弓荣生,六连的山东兵孙玉柱和五连的四川兵李远云。在安葬弓荣生之后,这个停尸的木板房就公开叫成“太平房”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筑路的10年间,168名烈士长眠于乔尔玛烈士陵园,其中我11团7名战士献出了宝贵生命,我团在1975年牺牲的弓荣生、孙玉柱、李远云以及1976年至1979年牺牲了的陈伯禄、梁俊生、寸忍孝和王世一就长眠于此。</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烈士陵园墓碑上的弓荣生写成了弓荣立,陈伯禄写成陈伯德。那样悲壮严肃的碑文上的名字错写了整整四十年了,实在是憾事呀!</b></p> <h1><ul><li style="text-align: left;"><b>  三营炮三连副班长,1975年6月17日牺牲,时年26岁</b><br></li></ul></h1> <h1><b>  二营六连战士,1975年7月14日牺牲,时年23岁。</b></h1> <h1><b>  二营五连战士,1975年9月21日牺牲,时年19岁。</b></h1> <h1><b>  一营三连战士,1976年5月牺牲,时年21岁。</b></h1><p class="ql-block">(墓碑名字有误,应为陈佰禄)</p> <h1><ul><li style="text-align: left;"><b>  一营二连战士,1976年8月牺牲,时年19岁</b><br></li></ul></h1> <h1><b>  一营炮一连战士,1978年8月27日牺牲,时年21岁。</b></h1> <h1 style="text-align: left;"><b>  一营三连战士,1979年7月牺牲,时年19岁。</b></h1> <h1><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忆 雪 崩 </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今天是2019年9月25日,你是否还记得1979年9月25日早晨,咱们四连驻地发生的雪崩吗? 到今天整整四十周年了!</b></h1><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我记得雪崩是 那天早上约六点左右发生的。雪崩的那一舜间,大雪把劳累一天正在熟睡中的全连战友们以及所有设施设备和物资等冲压进了灾难之中!连部帐篷被冲出二百多米远,帐篷内有指导员宋英超和我(副指导员张国庆)。指导员宋英超被冲到厨房的山墙顶上,我被冲下七十多米远的沟里并被埋在雪中。炊事班帐篷被整体冲移十多米后被整体压塌。帐篷内有司务长陈琪,炊事班长吴明军,付班长赵华恩,炊事员谭万才、卜述兵、黄应春、翟林顺和王香如。七人被蒙压在被窝里差点全部牺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事故发生后,在指导员宋英超的指挥下,全连各排(班)指战员钻出帐篷奋不顾身开展抢救,把被冲埋的九人全部救出!好多施工物资、武器弹药、全连的饮食物资全被冲走和埋压。断炊了,冰天雪地里的全连战友一口吃的也没了!面对这种情景,在没有任何通信设备的情况下,才当兵几个月的张九爱奉命,不顾个人安危,连滚带爬冒险去营部进行了报告。营首长得知情况后,立即组织全营各连开展了对咱连的大营救工作,这样,咱连才得以获救,逃过了大雪崩带来的更大灾难!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在天山雪崩后的关键时刻,咱们全连指战员团结战斗,奋不顾身,使被冲压的十名战友无一牺牲!再一次证明我连是一支能代代相传光荣传统的连队,我们所遇的雪崩事件,是一段在和平年代里所发生的战斗经历!是一段永生不忘的经历!当我们看到独库公路缠绕在天山云雾间,繁忙的各种车辆奔跑在独库公路上时,老乡赶着雪白的羊群在公路上转场时,我们会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毫!</b></p><h1><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四十周年之际,我特别的想念老战友!今年四五月份,宋英超、陈琪、陈继伯、张九爱等多名老战友回忆四十年前的雪崩。重提纪念,为的是让我们的战友情谊更浓厚,更加牢固!所以,请陈琪战友尽力联系一下吴明军等炊事班的七人,用个什么方式聚聚,四十年了,真想见见他们。</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张国庆于山西灵石家中</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二O一九年九月二十五日</b></h1><h1><br></h1><p class="ql-block"><br></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忆 雪 崩</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张吉成</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四十周年忆雪崩,</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惊心动魄思绪深,</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天翻地覆冰石飞,</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瞬间定夺死与生。</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支部凝聚一股绳,</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众志成城战天神,</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英雄四连谱新篇,</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一个不少庆贺声。</b></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天山留下的烙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亲爱的战友们,我70年12月入伍,82年3月转业。从军十多年,印象最深的,还是参加修筑独库公路的那五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记得是75年4月的一天,咱连突然全副武装集合,乘汽车途径新和县、库车县(市)、盐水沟、克孜利亚、小涝巴、大涝巴,开到天山南段的狗熊沟口(后称向阳桥)搭帐篷住下了,住下后才告诉咱们是来修路的。真是修路还那么神奇,可能秘级属绝秘了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狗熊沟口左拐弯往上是兄弟部队先修下的便道。往上大约上了三四个回头弯,左侧有通向小木孜达坂翻天山的部分明线便道。咱连迁到此便道安营扎寨,(咱连在西,五连在东)。因为没有床板,战友们亲手拣干草铺在地上,干草上铺毛毡铺盖睡觉。帐篷里的温度在零下不知多少度。每天晚上洗漱完后,刷牙缸子上叠放的毛巾,第二天早上毛巾冻的像方方正正的一块冰。战友们盖着被子大衣闷着头睡觉,呼吸的缝隙冻的是白霜。白天上回头弯修路,晚上睡在帐篷里总觉得身下一直是凉的。大约过了一个月,战友们揭开毛毡,下面的雨布是湿的,掀开雨布,原来的冻土地面成了软软的湿泥巴。铺垫的草已变成了发霉腐烂的碎片,大家明白了晚上睡不暖和的原因,这时候人们才醒悟了,原来是住在冻土地上,是人体的温度把冻土暖熔化了,看似干地面,是战友们的体温化掉冻土变成稀泥巴的!这个睡“泥巴床”的故事,是今年十月份我去成都时陈继伯老战友讲的。听到这个故事,心里不是滋味!军人在遇到战争或野营训练的,短暂的偶尔住“泥巴床”是可能的,但在和平年代,连续长时住这样的泥巴床,听后的我心里难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炊事班也一样没有床板。再说咱连的案板,也破烂的不行了,只是凑合着用。床板问题、案板问题涌在我心里,这些都属于后勤方面的事,虽然领导没有安排,但是我想到了。萌生了伐树锯板子的念头。这种事情不能请示,因为领导也没法批准,我自作主张,让上士下山买来伐木锯和拉板子的锯。我们带上锯子,从平时拉水的便道西下到沟里,挑选直径约30公分的松树伐倒,按案板和床板所需的长度裁成多节,自己给圆木打上墨线,把圆木立起绑定在树上开始拉锯木板,把圆木锯成板子,一块一块的背回咱连住地。因为坡道太陡,往上运每一块板子,都是时而背,时而抬,时而用绳子拴住往上拖,才能把板子运回咱连驻地。炊事班每天中午往山上给战友们送饭后回来,也去沟里拉锯板子。两个小伙子拉锯也快,锯上两块让他们背上板子回去做饭,我和上士再接着锯板子,有两三天中午我们都带着干粮不回去吃饭,抓紧时间锯板子,打对时间和炊事班的战友们一起往回背或抬板子。几天后,炊事班的床板问题解决了。咱连的两块案板(分菜案板和面案板)也解决了。案板的厚度十公分,好像是74年兵李银福木工给合成案板的,几个人抬的放到案板位置上,用的稳当扎实很待劲。这两块案板一直用到我转业时还在使用。除此之外,好像还给一些班里分享了一些床板,让大家都睡上床板。伐木锯板一事,是今年阿克苏聚会后,重返独库公路上老战友魏军尔说起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上山后蔬菜供应接济不上,战士们只有能喝海带盐汤,由于缺乏维生素,战士们出现了指甲盖下陷,为了补充蔬菜 ,75年在咱连厨房西侧,炊事班用泥巴石块垒了一个热炕箱生黄豆芽,下边盖成炕洞子烧火加热,上边是用罐头箱子装放黄豆,破麻袋铺底盖好,压上石头,每天浇换两三次水,顶上盖一块破被子闷着,由于温度较高,豆芽长的特快,最长的豆芽约12公分。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长的豆芽。想起来也挺有意思的。今年独库行,有战友问我,咱们连那时候经常吃豆芽,在那里买那么多豆芽?我说是咱炊事班生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今年8月在独库公路咱连驻地边上,停留了约半个多小时,陈继伯老战友去驻地走了一趟,回头比较祥细讲述了修那段路的故事。我听的很认真,因为那是我的亲身经历!情不自禁的观看和怀念75年俢路的情景!我站在五连曾经驻地的边上,抬头向上(北)看,看着想着,想着看着,正上右方是咱连75年修的那个大回头弯,那个回头弯的土石方量是4万多立方,巨大的土石方量只能从回头弯内侧的两端用木架子车运出,运距长,工作面小,进度慢。团领导命令下山前必须打通回头弯,连队施工改为二十四小时工地不停工,晚上用探照灯照明施工,我们晚上半夜送一次饭上去。经过五个月的施工,终于打通了这个青石为主的回头弯。施工运出的土石方填满了一条一百多米长的山沟,形成落差约一百多米的石头坡。经过几十年的雨雪冲洗,石头坡冲洗干干净净,青石坡变成一道靓丽的景色。在紧挨青石坡的左侧,有一条没盖上石头的原地貌线。这条斜坡是75年咱连全体上下工,送饭,和搬运施工物资踩出来的羊肠小道,也是唯一上下山的通道。我曾经多次看到战友们上工时,一百多人上下的情景。上回头弯工地时,人往上走,行成一条湧动的人线,都戴着安全帽,穿着破棉袄,腰间系只废弃了的导火索,是一条湧动的勇士线,是一道在别的景区看不到的人文景观,感觉很美,也很艰辛!站着看了勇士的景观后,恋恋不舍,听到同车游的人叫我才离开!这也激励我想说几句话的念头。请示了旅游公司带队的马经理,到铁力买堤隧道口,我用颤抖的手拿着手机自己录制了小视频,讲出了我的肺腑之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参加修过独库公路的年度兵(干部以外)有71年兵、73年兵、74年兵、75年兵、76年兵、77年兵、78年兵和79年兵,共八个年度的兵。他们都很辛苦,5年干了7年的活,大多都有九死一生的经历,我很想念战友兄弟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但是,相比之下,还是最想念75年兵!他们当兵5年,修路5年,苦苦的在独库公路上干了5年。给家里亲人们的信,信封上都写的新疆阿克苏36105部队,却没有见过阿克苏的夏天秋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古稀之年游独库,身临其境忆往事,峥嵘岁月。千军万马战天山,战天斗地,至古无路的天险无人区,现在成为知名的旅游美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行成这种美景的过程,是战友们用青春无私奉献,流血流汉而行成的,在我心里留下珍贵的烙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为什么想念战友,为什么特别想念75年兵。因为咱们结下终身难忘友情!咱们同吃同住拼命干,没有一点私情,更没有任何经济利益,留下的只有友情,这种无私的友情是人生最珍贵的友情。所以显得最为珍贵!故事过去48年多了,我古稀之年想你们啦,闲来无事,写一段独库公路上的回忆,供战友们欣赏。可能有不妥之处,请各位指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筑路老兵 张国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2023年12月9日</span></p> <h1><font color="#ed2308"><b>天山公路,而今被誉为世界级“景观大道”。它是一条英雄之路,一条用鲜血、汗水乃至生命铺就的“天路”。它躺着是路,它竖起来是碑,是一座名垂千古、彪炳史册的功劳碑。每个筑路人的足迹,洒下的汗水血水,就是印记在这座英雄碑上的DNA,国家不会忘记我们!人民不会忘记我们!<br></b></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弯弯天山路,深深思念情。为修筑天山独库公路献身的烈士们永垂不朽!<br></b><b>&nbsp;&nbsp;&nbsp;&nbsp;雪落冰消,寒来暑往,就这样在这“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天山腹地,一鏖战就是5个春秋。<br></b><b>&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五年中,有来自山西、山东、四川、河北、陕西、新疆等6个省、自治区的热血青年应征入伍来在团里参加了天山公路的修筑,留下了他们为之荣耀的印记。特别是75年四川兵、76年河北兵,他们的当兵岁月几乎是在山沟里度过的。有的战士讲,在国防团当了4、5年兵,却不知道阿克苏什么样,更没有一次在火热的营房过过夏天。都是树叶发芽了,我们上山了。等我们下山了,树叶又落了!当我们想起战士们的这一番话,心里头总是酸酸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转。<br></b><b>&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他们把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献给了祖国的国防事业,献给了天山公路。他们就是我们共和国的脊梁!<br></b><b>&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们永远记着他们!祖国和人民不会忘记他们!</b></font></h1><h3><font color="#ed2308"><b>一一时任二营长刘少英(73年山东临清)一</b></font></h3> <ul><li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开路先锋我师十二团</b></li><li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一一刘苏</b></li></ul><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站在石碑前,想起这篇文章,我感到困惑,这里漏掉了一段重要的历史。事实是,独库公路早在1970年就开始修建了,我所在部队的两个团,承担了最初4年的修建任务!我曾在1970年和1972年两上筑 路工地,一次是采访,一次是陪师政委视察。当年我们的部队在山上艰苦施工的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1970年2、3月间,率先进山施工的部队,是我师12团。这是一支从井冈山上走下来的,具有光荣战斗历史的红军团队,1969年之前驻守伊犁新源县,后调防南疆新河县,还没有盖好自己的营房,就接受了修筑独库公路的任务,开进了天山深处。</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1970年6月,正在小木孜力克大坂南北两侧施工的12团遭受了几天几夜暴雨暴雪的袭击,山南暴雨冲毁了初通的道路,山北则被1、5米的积雪覆盖,在北侧施工的12团2营被积雪围困,孤立无援。12团指战员与雨雪灾害展开了殊死的搏斗,终于挺过了灾害的袭击,顽强地坚守在筑路工地,灾后立即投入到新的施工战斗中。为了报道12团抗灾的事迹,灾后1个月,政治部领导指派霍炳高付科长带着杨大勇干事和我,前往12团采访。</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在听取了团政治处领导的情况介绍后,我们决定先去施工任务最艰巨,受灾也最严重的2营。团里派了宣传股的薛自力干事陪同我们,并有一名战士牵了一匹骡子驮背包。</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2营是在整个施工工地向北延伸的最前沿,到2营去,要徒步翻越小木孜里克主峰下一道海拔3、4000米的山脊,我们沿着山脊的南坡,向上攀登,途中经过一个叫“小涝坝”和“大涝坝”的地方,“大涝坝”在上,方圆6、7百米,“小涝坝”在下,方圆不到一百米,高低差20米左右,一廉瀑布将两个涝坝连在一起,涝坝旁是松林和草场,坝中水如明镜,将蓝天白云,雪山松林倒映在水中,我们被这美景惊呆了,现在这个地方已经被开发成新疆著名的旅游风景区。</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山南侧由于地势陡峭,公路设计是螺旋形攀缘而上,施工部队按照连的建制,由下而上分段层层铺开,有的地方路基已经成型,有的地方则正在开掘。工地上战士们都在紧张地施工,手中的工具仅仅就是十字镐和圆锹,实施爆破打眼的战士用的是钢钎和铁锤,运送土石方的工具只有小推车和排车。如此浩大的工程,用的竟是如此简陋的工具!“没有机械?”霍付科长问。薛干事答道:“我们是步兵团,哪来的机械?就靠人工干。”</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在离山顶7、800米的地方,草地消失了,5、60度的坡上尽是风化碎石,每向上踏出一步,脚下的碎石就向下滑落,踏一步退半步,使攀登更加吃力,这时海拔已有3000多米,我们几个都大口喘着粗气。霍付科长是个胖子,远远落在后面,累得已经筋疲力尽,牵骡子的战士回到他的位置,让他拽着骡子尾巴向上爬。翻越山顶之后,尽收眼底的是一条大峡谷,谷底奔腾着一条雪水河,2营的工地在河左岸上方一线铺开,足有十几公里长。</b></h1><p><br></p> <h1><font color="#ed2308"><b>从南侧山脚下翻越过来,我们走了4、5个小时,到达就近施工的4连连部,正赶上吃午饭。连里事前接到通知,已有准备,为我们端上了饭菜,主食是馒头,菜是一盘盐水煮黄豆,一盘凉拌辣椒。我看看一旁蹲着吃饭的战士们,一个班围着一盘黄豆,狼吞虎咽地吃着手里的馒头,看来这盘凉拌辣椒已经是对我们的特殊招待了。“平常就吃这些吗?”我们问。连长说;“这还算不错的,困难的时候,只有苞米糊和酱油拌辣椒面。”连长接着说:“汽车从山外将给养运到南侧山脚下,在北侧施工的2营各连要组织人员下山背回来。有时山外给养运得不及时,我们就会断顿。由于运输的困难,每次新鲜蔬菜都不多,吃几顿就没有了。为了不耽误施工,我们都是坚持白天施工,晚上再下山背给养,每次回来都要到夜里12点左右,第二天还要干活。”<br></b></font><font color="#ed2308"><b>听到这里,我们的筷子都不忍再伸向那盘凉拌辣椒。我们来时那段路爬了4、5个小时,还累得要死,战士们干了一天活,几个小时就要打个来回,还要负重爬山,他们的坚韧精神顿时令我们折服和敬佩。<br></b></font><font color="#ed2308"><b>从4连出来,不时经过一个个施工现场,有一处叫老虎嘴的地方,悬崖绝壁下就是那条雪水河,在离河面4、50米高的绝壁上,刚刚打通一条只有30厘米宽的小道,是战士们从上百米高的崖顶上用绳子吊下来,用钢钎铁锤打眼,一炮炮炸出来的。我们脊背贴着崖壁,一步挪一步地过了那段令人胆战心惊的小道。<br></b></font><font color="#ed2308"><b>北侧的峡谷海拔高于南侧山下,气温明显要低很多,战士们大都穿着棉衣施工,一路上,看到很多战士的棉衣都破了不少洞,露出点点白色的棉花。路过机枪2连时,连长李晋北就穿着一件露出斑斑棉花的棉衣。这个脸膛红润,高大魁梧的陕北汉子,父亲是老红军。他头戴安全帽,肩扛十字镐,腰里捆了一道草绳,他身后的兵们也像他一般装扮。他和薛干事是同年兵,很熟,用陕西话打趣道:“首长来视察啦,看厄们山北游击队,咋个相?”<br></b></font><font color="#ed2308"><b>当晚我们在营部宿下。夜里下起了小雨,第二天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雨中部队仍然坚持施工。营长的脸和天空一样阴沉,他对我们说:“山里气候多变,经常下雨,可是工期太紧,下雨也不能停工,施工连队的干部战士们太遭罪了。这里打不到柴火,同志们棉衣湿了,没有柴火烤,只好把湿棉衣垫在身子下面睡觉,用身体的热量烘一烘,第二天半湿不干的又穿上去施工,很多战士腰腿疼。”<br></b></font><font color="#ed2308"><b>在营部,营长和教导员给我们讲起了抗雪灾时的情景。<br></b></font><font color="#ed2308"><b>6月,山外已是炎热的夏天,可天山深处的气温却还和春天差不多。中旬,先是下了点小雨,接着气温骤降,暴雪不期而至,越下越大,连着下了好几天。开始那两天积雪只有小腿深,以为下下就停了,没想到最后一天简直就是倾缸而泄。由于部队驻地的帐篷都扎设在地势比较平缓的地带,峡谷中的飞雪随着风势,向平缓地带堆积,绵延分散驻扎十几公里的2营5个连队和营部,都被1人多深的积雪围困。即使是一个连队的驻地,班和班之间,排和排之间,连部和各排之间,都无法取得联系。<br></b></font><font color="#ed2308"><b>当时通讯尚未中断,团首长告诉2营,山南遭受暴雨灾害,道路毁损严重,支援部队即使接近山顶,也无法通过积雪的阻隔到达2营。团首长要求2营先行自救,团里会想尽一切办法救援2营。<br></b></font><font color="#ed2308"><b>这时气温已经降到零下十几度。被大雪围困的部队安全遭受了几个方面的威胁:一是驻地上方的雪崩随时都会发生,其实这之前已经发生了几次小的雪崩,有一个班的帐篷被掩埋,牺牲了一名战士,其他人获救。二是许多帐篷被大雪压垮毁损,事前又没有准备御寒的柴火,寒冷在侵袭着干部战士的肌体。三是粮食快要告罄,剩下的粮食即使吃稀的,也只够支撑2、3天。</b></font></h1> <h1><font color="#ed2308"><b>2营是在整个施工工地向北延伸的最前沿,到2营去,要徒步翻越小木孜里克主峰下一道海拔3、4000米的山脊,我们沿着山脊的南坡,向上攀登,途中经过一个叫“小涝坝”和“大涝坝”的地方,“大涝坝”在上,方圆6、7百米,“小涝坝”在下,方圆不到一百米,高低差20米左右,一廉瀑布将两个涝坝连在一起,涝坝旁是松林和草场,坝中水如明镜,将蓝天白云,雪山松林倒映在水中,我们被这美景惊呆了,现在这个地方已经被开发成新疆著名的旅游风景区。<br></b><b>山南侧由于地势陡峭,公路设计是螺旋形攀缘而上,施工部队按照连的建制,由下而上分段层层铺开,有的地方路基已经成型,有的地方则正在开掘。工地上战士们都在紧张地施工,手中的工具仅仅就是十字镐和圆锹,实施爆破打眼的战士用的是钢钎和铁锤,运送土石方的工具只有小推车和排车。如此浩大的工程,用的竟是如此简陋的工具!“没有机械?”霍付科长问。薛干事答道:“我们是步兵团,哪来的机械?就靠人工干。”<br></b><b>在离山顶7、800米的地方,草地消失了,5、60度的坡上尽是风化碎石,每向上踏出一步,脚下的碎石就向下滑落,踏一步退半步,使攀登更加吃力,这时海拔已有3000多米,我们几个都大口喘着粗气。霍付科长是个胖子,远远落在后面,累得已经筋疲力尽,牵骡子的战士回到他的位置,让他拽着骡子尾巴向上爬。翻越山顶之后,尽收眼底的是一条大峡谷,谷底奔腾着一条雪水河,2营的工地在河左岸上方一线铺开,足有十几公里长。<br></b><b>从南侧山脚下翻越过来,我们走了4、5个小时,到达就近施工的4连连部,正赶上吃午饭。连里事前接到通知,已有准备,为我们端上了饭菜,主食是馒头,菜是一盘盐水煮黄豆,一盘凉拌辣椒。我看看一旁蹲着吃饭的战士们,一个班围着一盘黄豆,狼吞虎咽地吃着手里的馒头,看来这盘凉拌辣椒已经是对我们的特殊招待了。“平常就吃这些吗?”我们问。连长说;“这还算不错的,困难的时候,只有苞米糊和酱油拌辣椒面。”连长接着说:“汽车从山外将给养运到南侧山脚下,在北侧施工的2营各连要组织人员下山背回来。有时山外给养运得不及时,我们就会断顿。由于运输的困难,每次新鲜蔬菜都不多,吃几顿就没有了。为了不耽误施工,我们都是坚持白天施工,晚上再下山背给养,每次回来都要到夜里12点左右,第二天还要干活。”<br></b><b>听到这里,我们的筷子都不忍再伸向那盘凉拌辣椒。我们来时那段路爬了4、5个小时,还累得要死,战士们干了一天活,几个小时就要打个来回,还要负重爬山,他们的坚韧精神顿时令我们折服和敬佩。<br></b><b>从4连出来,不时经过一个个施工现场,有一处叫老虎嘴的地方,悬崖绝壁下就是那条雪水河,在离河面4、50米高的绝壁上,刚刚打通一条只有30厘米宽的小道,是战士们从上百米高的崖顶上用绳子吊下来,用钢钎铁锤打眼,一炮炮炸出来的。我们脊背贴着崖壁,一步挪一步地过了那段令人胆战心惊的小道。<br></b><b>北侧的峡谷海拔高于南侧山下,气温明显要低很多,战士们大都穿着棉衣施工,一路上,看到很多战士的棉衣都破了不少洞,露出点点白色的棉花。路过机枪2连时,连长李晋北就穿着一件露出斑斑棉花的棉衣。这个脸膛红润,高大魁梧的陕北汉子,父亲是老红军。他头戴安全帽,肩扛十字镐,腰里捆了一道草绳,他身后的兵们也像他一般装扮。他和薛干事是同年兵,很熟,用陕西话打趣道:“首长来视察啦,看厄们山北游击队,咋个相?”<br></b><b>当晚我们在营部宿下。夜里下起了小雨,第二天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雨中部队仍然坚持施工。营长的脸和天空一样阴沉,他对我们说:“山里气候多变,经常下雨,可是工期太紧,下雨也不能停工,施工连队的干部战士们太遭罪了。这里打不到柴火,同志们棉衣湿了,没有柴火烤,只好把湿棉衣垫在身子下面睡觉,用身体的热量烘一烘,第二天半湿不干的又穿上去施工,很多战士腰腿疼。”<br></b><b>在营部,营长和教导员给我们讲起了抗雪灾时的情景。<br></b><b>6月,山外已是炎热的夏天,可天山深处的气温却还和春天差不多。中旬,先是下了点小雨,接着气温骤降,暴雪不期而至,越下越大,连着下了好几天。开始那两天积雪只有小腿深,以为下下就停了,没想到最后一天简直就是倾缸而泄。由于部队驻地的帐篷都扎设在地势比较平缓的地带,峡谷中的飞雪随着风势,向平缓地带堆积,绵延分散驻扎十几公里的2营5个连队和营部,都被1人多深的积雪围困。即使是一个连队的驻地,班和班之间,排和排之间,连部和各排之间,都无法取得联系。<br></b><b>当时通讯尚未中断,团首长告诉2营,山南遭受暴雨灾害,道路毁损严重,支援部队即使接近山顶,也无法通过积雪的阻隔到达2营。团首长要求2营先行自救,团里会想尽一切办法救援2营。<br></b><b>这时气温已经降到零下十几度。被大雪围困的部队安全遭受了几个方面的威胁:一是驻地上方的雪崩随时都会发生,其实这之前已经发生了几次小的雪崩,有一个班的帐篷被掩埋,牺牲了一名战士,其他人获救。二是许多帐篷被大雪压垮毁损,事前又没有准备御寒的柴火,寒冷在侵袭着干部战士的肌体。三是粮食快要告罄,剩下的粮食即使吃稀的,也只够支撑2、3天。<br></b><b>各个连根据营团的指示都开展了自救行动,首先打通连排班之间的通道,逐步清除驻地的积雪。战士们像挖战壕一样,在一人深的积雪中,挖出了一条条雪壕,使所有的帐篷都联通起来。其次是修复和加固所有的帐篷,并派出专门的哨兵,随时观察驻地上方积雪的动态,以备雪崩发生时能及时撤离。三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拆卸了部分床板,烧火取暖。四是做最坏的打算,尽量节省粮食,争取能多支撑几天。<br></b><b>1天,2天,3天,由于缺乏有效的手段和条件,团里几次救援都无功而返。2营有的连队粮食已经告罄断顿,指战员们顽强地忍受着饥饿和寒冷的煎熬。对2营的危情,师团首长心急如焚,经汇报请示军区和军委,由空军实施空投救援。<br></b><b>5天后,一架空军的小型运输机飞临峡谷上空。由于峡谷间距太窄,当时的气象条件也不太好,飞机只能在峡谷两侧山峰的上方实施空投。当飞机投放救援物资时,底下的2营干部战士都欢呼跳跃起来。但是大部分挂着降落伞的物资却被山谷上方的气流吹到山顶上,有一些甚至吹到山背面去了,只有少数几件落在驻地附近。第二天,飞机冒险降低了空投高度,大部分物资都准确的落到了预定地点。</b></font></h1>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各个连根据营团的指示都开展了自救行动,首先打通连排班之间的通道,逐步清除驻地的积雪。战士们像挖战壕一样,在一人深的积雪中,挖出了一条条雪壕,使所有的帐篷都联通起来。其次是修复和加固所有的帐篷,并派出专门的哨兵,随时观察驻地上方积雪的动态,以备雪崩发生时能及时撤离。三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拆卸了部分床板,烧火取暖。四是做最坏的打算,尽量节省粮食,争取能多支撑几天。</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1天,2天,3天,由于缺乏有效的手段和条件,团里几次救援都无功而返。2营有的连队粮食已经告罄断顿,指战员们顽强地忍受着饥饿和寒冷的煎熬。对2营的危情,师团首长心急如焚,经汇报请示军区和军委,由空军实施空投救援。</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5天后,一架空军的小型运输机飞临峡谷上空。由于峡谷间距太窄,当时的气象条件也不太好,飞机只能在峡谷两侧山峰的上方实施空投。当飞机投放救援物资时,底下的2营干部战士都欢呼跳跃起来。但是大部分挂着降落伞的物资却被山谷上方的气流吹到山顶上,有一些甚至吹到山背面去了,只有少数几件落在驻地附近。第二天,飞机冒险降低了空投高度,大部分物资都准确的落到了预定地点。</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在这次抗灾斗争中,有的战士不顾个人安危,奋不顾身地抢救被雪崩掩埋的战友;有的战士为了向上级报信,在一人深的雪地里滚爬十余个小时,终于完成了任务;还有许多干部战士,宁愿挨饿也要省出一口粮食。这些感人的事迹我记了好几大本,只可惜,几十年中原始的记录都遗失了,人名和细节也记不清了。</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12团修路第一年,硬是靠着原始简陋的工具,初步打通了小木孜力克大坂两侧的路,为大坂隧道的开掘奠定了基础。第二年,上级调派了一个工兵团,开始挖掘小木孜力克大坂隧道。1975年,我师11团接替12团进山施工至1979年,1980年之后,武警交通2总队接手了独库公路南段的修筑任务。</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12团在山里修路的前三年,牺牲了不少人,准确的数字我忘了。就在我们下山回师部的那天,团里开了一个追悼会,祭奠一位放羊的战士,这个战士为救一只落水的羊羔,淹死在雪水河里,他只有19岁。在他牺牲的一个星期前,刚死过一个战士,是在背运雷管时,雷管爆炸,整个人几乎都被炸没了。</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古时候的路是人走出来的,今天的路是人修出来的。当我们乘坐着现代的交通工具,徜徉在宽阔的大路上时,应当记住那些修路的人</b></h1><p><br></p> <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刘少英《天山筑路》《潜能》文序 ——尚涛</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筑路苦来背物难 发挥潜能至极限。</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向阳桥头一声令 千斤万吨扛上山。</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缺氧气短坡陡峭 气喘吁吁咬牙关。</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百斤物资压在肩 犹似黄羊肠道攀。</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官兵个个猛如虎 壮士意志比铁坚。</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如若当年物浑在 胜过小拇冰大坂。</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天路英雄人间奇 劳苦功高震宇寰!</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注:①向阳桥,系拉运物资车辆抵达的地方。由向阳桥至铁力买提大坂一 段,必须要官兵们采取肩扛、手提等原始方法向上搬运。 </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②小拇大坂,指小拇指里克大坂。</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尚涛(口矢见)曾任我团后勤处财务股长,后调师后勤部任职。</b></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潜 能 》</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文/刘少英</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我们十一团二营四连是一个有光荣传统、团结奋进、能打硬仗的战斗集体!</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1975年修筑天山国防战备公路,我团的任务是南段库铁段(库车——铁力买提大坂)。从狗熊沟口的向阳桥至铁力买提大坂隧道口,是六点九公里(简称六点九)。在这不到七公里的路段上共有十五个回头弯,按一、二、三营的梯次摆兵布阵。一营的施工路段是在原老路基的基础上拓宽修整;二、三营的施工路段则完全是在一线天的崇山峻岭之中开山劈道!其难度与艰险可想而知。四连的施工路段分配在了该营其它单位最后,与三营施工路段接壤,担负了全线最长、土石方量最大的一个回头弯(约二百余米)。并有一处一千多立方米的干砌石墙。这个回头弯纯属在半山坡开凿出一条十余米深的石槽。出土石方受地形和路段客观条件限制,只能从弯西头往山沟里倒石渣。出土石方路线长,兵力难以摆开。全连上下一条心、一盘棋。提出了:不怕地不怕天、誓死拿下回头弯!八小时内拼命干,八小时外做贡献等催人奋进的战斗口号!根本没有节假日、星期天,天亮上工、天黑收工,晴天是土人、雨天成泥人、冰雪天一个个变成了圣诞老人!</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施工中所需的炸药 ,做饭、烤火用煤等大量给养物资,运输车辆只能运抵山下的向阳桥。由向阳桥至山上段都需要官兵们用肩背、手提等原始的搬运方式,在缺氧且陡坡上向上搬运。要是遇上了风雪的恶劣天气,险象环生,官兵们将会有生命危险!</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有一次连队的物资到了,下午收工时连首长一声令下,去向阳桥扛物资。全连官兵一呼百应,不顾一天强体力劳作的疲惫 ,小跑下山。一会儿工夫全连到位。在向阳桥头等候的司务长张国庆很快分配任务,以排按人数和物资分类包干。我们一排扛面粉(我在二班任班长),我们班71年老兵曹恩富人高马大、臂力过人;三班长李甲成近一米八的个头,膀大腰粗、体壮如牛。我虽然人材瘦高、力气一般,但耐力不差。我们几人率先让国庆把两袋面横向放双肩上,抬腿就走,全排以此见样学样,每人两袋放肩上,顺着羊肠小道好似漫山遍野的羊群,朝着连队驻地蠕动,这时天已完全黑了。</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六点九的山坡上长满了开着黄花的刺梅,穿行其中不时的扎人。就这样耐着百十斤的压力、刺刺的疼痛选其空隙气喘吁吁的上爬。我们几个人卯足劲、紧咬着牙成为第一梯队而先行到达连队驻地,用时约五十几分钟。后面陆续到的战友用时都在一小时以上,一百斤面粉在身上整整压了一个多小时,因战友们各自为战、自选路径,距离拉开、前后不一,腰再疼、背再酸,必须咬牙坚持、坚持、再坚持。坚持就是胜利!坚持就一定能迎来曙光!因为一旦将面粉放下歇会,伸一伸疼痛难忍的腰,自己就无力再将面粉放回肩上!</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由此,我切身体会认识到,革命战士的意志比铁硬、比钢坚!在极其艰难困苦的情况下,官兵们的“潜能”在正确人生观的主导下,得以激发和展现。使常人难以想象和相信,可这就是我们的战友们演绎的一场场、一幕幕出神入化的动人故事!</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司务长打发战友们离去后,但还剩三袋面粉。此时早有准备的他,二话不说,掏出背包带把三袋面捆起来,背着上了山……</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有诗为证:</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国庆霸气志刚毅,</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六点九上更奋蹄。</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三袋面粉背上山,</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全连惊闻成传奇!</b></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增砖添》</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文/刘少英</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四连炊事班是一个具有光荣传统的先进集体。曾多次在上级组织的伙食评比和野炊考核中取得好成绩,曾荣立过集体三等功。在修筑天山国防公路的五年中,他们有功不居功,再续新篇章。在现有的生活标准条件下,动脑子想办法,调剂伙食,竭尽全力让全连官兵吃饱吃好,全力以赴做好后勤生活保障。</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75年在六点九回头弯施工,中午饭炊事班的同志身背馍筐,肩挑汤、菜担,爬一面山把饭菜送到施工现场。风雨无阻,冰雪不羁。浑然做到,非常之不易!一次雨加雪天气,背馍筐的康松庆不小心脚下一滑,二十几个馍馍滚出筐子,松庆放下馍筐连滚带爬地逐一把馍馍拣了回来,并擦干净。他动情的说:“人是铁,饭是钢。少吃一口,减力量。再累再难也要一个不少的把馍馍拣回来。”</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几个炊事班的战友有魏兴胜、胡秋生、康松庆等,利用大家吃饭的间隙,赶忙到班里帮助出土石方。这一幕就是他们为施工增砖添瓦赶进度的真实写照!</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这是什么精神?这是集体主义精神,这是团结奋进精神,这是全连一盘棋精神!这是奋发向上的奉献精神!</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刘少英,吃苦耐劳 ,工作事业心、责任心强,有上进心。不论是在当战士还是在任连、营领导其间,都能做到以身作则,严以律己。</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在部队其间曾受连、营、团嘉奖多次,荣立三等功三次(74、78、83年各一次)。</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1983年在曾任四师步兵十一团三营八连连长期间,领导组织该连参加乌鲁木齐军区两反演习阅兵式、分列式上受到了军区及师首长的好评。八连荣立集体三等功,其本人也荣立三等功。</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刘少英 1972年12月从山东临清入伍。历任步兵第十一团二营四连战士、班长、排长、副连长、团轮训队长、三营八连连长、二营副营长、营长等职。 1988年转业到山东临清市工商局。</b></p> <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石雨/天路牵着我们心</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2019-07-28 阅读1571</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文章作者:宋英超</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石雨 —序:任玉印</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编辑制作:尚 涛</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背景音乐:祖国不会忘记/韩红</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宝剑锋从磨砺出</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英超《石雨》一文序</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任玉印</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我们步兵十一团二营四连,之所以具有高度的爱国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精神,披荆斩棘,所向披靡,新时期连队建设上不断取得新的战绩,成为全团连队建设的一面旗帜,这不仅与上级组织的教育、培养和关怀分不开,更重要的是有一个苦在前、干在先、有谋略、敢担当、坚强有力的领导班子。多年来,四连的领导班子换了一茬又一茬,但优良的传统和良好的作风却代代相传,他们都一心扑在连队建设上,把赤诚的心、聪明才智、青春年华献给了祖国的国防建设事业。他们是我们共和国的脊梁。</b></p><p><br></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天山筑路中的一声声炮响、轰鸣,留给我们的是不尽地联想:是担忧、是痛楚、是胜利、是喜悦、更是敬佩!看,曾任该连政治指导员宋英超写的一篇回忆当年修筑天山独库公路的文章《石雨》,就是极好的例证。</b></p><p><br></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不怕天塌陷,壮志凌云天。</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干部冲在前,连队磐石坚。</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热血铸丰碑,青春织光环。</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一代传一代, 源自南泥湾。</b></p> <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天 山 筑 路 记 </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文/王贵堂</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一、挺进天山</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1975年5月,我在新疆军区四师步兵十一团服役,部队驻地在新疆阿克苏。当时我团接到中央军委的命令,奉命开赴新疆天山,与兄弟部队一起承担独库公路库铁段(库车至铁力买提达坂)的修筑任务。从阿克苏出发时,到处春意盎然,风和日暖,草绿花红。我们乘坐搭着绿色纺布棚的军车,浩浩荡荡地向天山进发。长长的车队路过库车县和解放军十七医院后就逐步进入大山深处。</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汽车在大山深沟缓慢的爬行。简易路面高低不平,百分之八十的路面只能一辆汽车通过,要会车只能在固定的地方等待。好几个急弯异常险峻,有时抬头只能看见“一线天”,尤其是在悬崖峭壁上行走的那段,路成L型,一面是垂直而高不可攀的奇峰怪石,一面是数百米的深沟河流,胆小的战士拉下帽子蒙住眼不敢张望。崎岖不平的山路让我们提心吊胆,沿途的景色却让我们惊喜异常,眼界大开。</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汽车登高爬行,每提升一个高度,气温就有明显降低。当行至较一平坦的河滩后,首长让我们下车方便稍事活动一下,这时高度已超过海拔2000米以上,我们冷的直流清鼻涕,都穿上了皮大衣。休息间,驾驶员告诉我们,这里千百年来只是羊肠小道,刚才上山的路是我四师十二团两个营的战士和三千民工,经过三年(71年~73年)艰苦卓绝的奋战开辟的简易工程路,也是运送物资的便道。而他们是去年从湖北和四川调来的工程兵汽车营的车队。</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汽车再往上行驶了一个小时,路过两处湖泊,当年叫大涝坝和小涝坝,两处湖泊犹如两块晶莹剔透的翡翠,镶嵌在环绕雪峰的半山腰。碧蓝清澈的池水完全可以与九寨沟的秀水媲美。</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汽车再往上行驶,我们就更傻眼了,不远的山上白雪皑皑,气温明显降低,我连和团机关单位的宿营地就在眼前的坡地上。各营连的宿营地还得向山上前行,他们的驻地在狗熊沟。到达目的地后部队就紧张地安营扎寨,第三天就赶忙投入到了施工中。因为上级下达的任务很紧迫,施工最艰难的工作面是铁力买提冰达坂(铁力买提蒙古语,意为不可逾越)。这里是常年积雪,高寒缺氧,全团15个回头弯,6.9公里,要赶在封冻下山之前完成路基、路面的基本修筑。</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此次施工,是我们11团继进疆1958年修筑兰新铁路后的又一次重大工程。其任务之艰巨,自然条件之恶劣都是史无前例。全团上下都铆足了劲 ,士气十足,信心百倍。</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去年我在《杨勇同志在新疆》一书中看到,毛主席在林彪事件之后,让杨勇到新疆军区任司令员,有其特别用意,因为中苏关系恶化后,苏联在中国边境陈兵百万,严重威胁我们的国家安全,尤其是珍宝岛事件后,中国北方的安全更是令人关注。所以,1974年,毛主席发出了“你们要把天山搞活”的重要指示。杨勇将军到新疆后视察了全疆的战备情况,意识到尽快上马修筑独库公路是当务之急,重中之重,争得中央同意后迅速抽调野战步兵部队上山修路。</b></p> <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我们通信连的驻地紧挨着司令部、政治处和后勤部(简称司政后)。这里是一条由北向南较宽的河床,海拔2600米左右,东边是白雪皑皑的山峰,二三十米高的松柏树遍布在各个山坡的背影处,西边山势低缓,满山遍野长满了灌木丛。我们的驻地就是在缓坡上平整场地搭帐篷,烧火做饭,要赶在天黑之前解决好吃住问题。</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就在这时我们发现了问题――二十多岁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子薛德明,在二三十米远的河里挑上一担水,气喘呼哈地回不来,中途还得休息。我去帮忙往回挑,也是非常吃力,喘不过气来。连长说,这里海拔高,已经缺氧了,过几天就适应了。</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第二天中午,连长和指导员在团里开会回来给我们作动员报告,具体部署施工任务。通信连要在保障全团通信联络的基础上,还要负责山上施工队伍的物资发放和后勤保障任务。还有一个任务,是在三个月的时间内,修筑十几座小涵洞,平整数公里的路面和坡脚。</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一个战备步兵训练团队,一个专业通信技术的连队,瞬间当着工程兵用。在一无技术 ,二无经验,三无工程机械的情况下,同志们既不畏难,又不蛮干,发扬南泥湾大生产精神,在学中干,在干中学。</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修涵洞的原料就是青石头,起初掌钎人和抡锤人配合不上,往往造成事故。但是“只有愚死的汉,没有憋死的牛”,新老战士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没几天全部进入了角色。山西、山东和陕西兵从小和黄土打交道,干石头活是外行,只有二十多个四川新兵,他们干过或见过石头活。可谁也没想到,共产党员通信班长郝士凯,他的老家是山西平遥人,全县五百多个村都坐落在黄土地上,可只有他们果子沟村位于太行山边上的大山里,从小和石头打交道,这下他可当上了大师傅。从选料开石,到堆砌耍水泥,他干的有模有样。再说刚入伍的四川兵,个头都不高,但抬石头搬石头很得法,四个人抬石头,左右分别肩靠肩或臂挽臂,非常稳当。我和他们抬石头时,他们又喊起号子:“王技工哟,嗨嗦嗨嗦,莫着急哟,嗨嗦嗨嗦,莫让石头,嗨嗦嗨嗦,砸住你的脚哟,嗨嗦嗨嗦……”(注:我在通信连任修理室技工,首长和战士们都叫我王技工,很少喊我名字。)喊着号子抬石头,步伐一致,脚下稳当,乐乐活活,士气高昂。</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修路这活计我只干了二十几天后,便改做与修路相关的“重要”工作了。</b></p> <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二、军中羊倌</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一天上午,邓连长从团部领回一项任务,先后找了三四个人都没有落实下去,他那张原本就较黑的脸变得更乌青了。当时我正在修一部“硅两瓦”电台,他问我,你在家乡放过羊吗?我说,放过一个冬天。这时他如释重负,脸上露出笑容,慢慢道来:部队为了保证筑路队伍的身体健康,加强营养,从巴音布鲁克草原政府弄来三百多只羊,要边放牧,边宰杀,逐步分发到各营连。在放牧过程中要保证不掉膘,不丢失,还要做好母羊生小羊的护养工作。希望你在既保证维护通信设备正常的情况下,挑起这项关系到三千多名筑路队伍身体健康的艰巨任务。这时连长看到我的表情是胸有成竹,非常沉着稳重,而且我两次点头表示答应,他便露出了笑容,对我说,你是我连的老战士,老党员,也是最能靠得住的人,希望你……</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这项任务我愉快地接受了,当天就进入了“羊倌”状态。我当时的想法也很现实,在别人看来我找下个麻烦事,但在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美差。一是我在农村生活了十几年,和羊群打交道也是就轻驾熟的事,什么绵羊、山羊、公羊、母羊、羔羊、圪羝和臊胡等各种羊的习性我都清楚;二是前几天我在政治处借来厚厚的一本《吕梁英雄传》,没时间阅读,往后可边放牧边读书,何乐而不为呢?三是放羊远比筑路苦轻,向南往下走几公里路,有成千亩的丘陵草原,不愁羊儿没草吃;四是当兵已第五个年头,再有半年多就要复员了,咱应为国家尽好自己的义务,为部队做出最后的贡献。</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在生产队放羊时,全队总共四群羊,每群顶多四十多只,可眼前的这群是三百多只,从羊圈到牧场得走五六公里的路。战士们每天上午八点多就到工地干活,我要在十点前处理些临时活计,保证十点后必须赶着羊群放牧。有时因事迟点出圈,圈里的羊就会“造反”,破坏本就不太牢固的圈栏。到了草地后,我把羊群赶到指定的草坡上,自已或坐或躺在阳光明媚的草滩上看书。每隔一两小时就得把跑得远处的羊只往回收拢一下,免得丢失。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就吃两个烤馍馍,就的咸菜,自带的水壶。如果连队中午改善伙食,他们会提前告我,到时我就赶回来,吃饭后马上赶到草场去。</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放羊没几天,后勤部又给赶来七八匹马,让我捎带着放。是坏事也是好事,没几天时间我和马儿羊儿互相都熟惯了,一是人和畜谁也不怕谁,二是可以互相利用,来回的路上我能骑在马背上省点劲。开始这些野马不服我的训管,不但不让骑,一到它身边它就把屁股对着我,我知道这畜牲的意思和后果是什么。一次政治处的两干事鼓动我骑在马背上,给我照个骑马留念照。几匹马既没笼头,又没缰绳,还没马鞍,我抓住马骔顺势飞身跃上马背,它却不动,用脚蹬了一下它的腿,它往前一窜就直往低矮树枝下钻,我急忙爬到它的背上和脖子上,方才没被树枝挂伤。结果骑马相也没有照成,给我照了一张仰望大山的单人照。</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为了和马儿拉近感情,我每天都在连队和团机关的食堂,收寻点吃剩下的旧馒头,瞅准那只脾气好,性情温顺的马儿喂上两个。这些办法立杆见影,没几天我可以骑在马儿的光背上到处跑,尤其是到远处的山坡上往回驱赶羊群,没马不行。</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天山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天红日头,一片乌云过来就是风雨交加,有时还会下起鹅毛大的雪花,令我防不胜防。开始我带的雨具,收工时放在隐蔽的地方,后来我在一棵树下搭了个棚架,上面盖上油毡纸,再用树枝石块压住,这就不怕雨打日晒了,但风是档不住的。新疆的牲畜羊群和口内的不一样,没有全封闭的畜圈,它们已习惯了一年四季在外裸露着,任凭风吹雨打,它们总是纹丝不动。小雨小雪对它们无所谓,大雨雪袭来时,绵羊会互相挤到一起,把头低下,只露身体,小羊可钻在中间隐藏起来。在我精心放牧的两三个月内,先后有五六十只母羊生下羊羔,每天出圈时我都要把羔羊抱到安全的圈舍。有的母羊在牧坡生下小羊羔后,我在回营地时还得抱上它,有一回竟然抱回两个。在我任羊倌的时间内,除三四只被大羊踩死外,其它都长的很好。</b></p> <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三、雪莲趣事</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在我放牧的第二个月后,遇到一件新鲜事,也是一件危险事。这天下午,暖洋洋的太阳照在绿色草坡上和我的身上,吃过干粮和罐头后,我便仰面朝天睡着了。一觉醒来看到身后山上有四五只黑山羊在移动,我马上意识到是我羊群中的那几只山羊跑远上山了,心想如不早些把它们赶下来,到收工时可就没办法了。我凭着高度的责任心,手持一根木棍上山赶羊去。从山根底往上爬不到二十米高时上面就有常年积雪了,而且越往上爬雪越厚。那几只山羊好像和我开玩笑,始终和我保持十几米的距离,而且是我往上爬,它们往上走,我因缺氧停下望它,它们也驻足望我。我寻思着,这么多天从未出现过这种现象,羊儿怎能一直往雪山上跑呢?我又仔细望了望,终于看清了,这四只山羊不是我群的羊,一是个头特别大,二是角也特别长,肯定是往年牧民们丢失的羊,现在变成不合群的野羊了。我很懊悔,我怎这么笨呢?掏出望远镜往山下的草地一望,我那几只山羊正扬着头吃食灌木丛中的嫩叶呢。</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人常说,下山容易上山难,可今天却是下山比上山更难更危险,山势太陡峭,没有可以抓挖的地方和草木,现在处于常年积雪的地段。正在犹豫时,看见身旁有一株开花的植物,我一把抓住它,身体慢慢往下移动,花朵在我手中和它的枝叶拽断了。我定晴一看,这不就是几天前牧民要卖给我的雪莲吗?旁边还有两株。雪莲只有四五十公分高,根旁二十公分的范围没有雪,我把三朵花装进口袋,小心翼翼地继续往下移动。</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这时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向上爬时就是一寸一寸四肢并用爬上去的,偶尔向下一望就会有如坠山崖的晕厥感,当时要停止冒险立即下山那会有现在的危机呢?那当时为什么会如此鲁蛮呢?难道是跟上鬼了不成?不是,当时是有“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和保护部队羊群的革命精神所指使的原因,艰难地上去的。那现在怎么办呢?真是叫天叫地都不灵应了。如果我下不去,晚上我和羊群回不了驻地,到时肯定会有人来找我的,可那会到了晚上几点呢?天黑后马儿和羊群又会怎样呢?看来必须继续往下挪,要不就这样高度紧张、四肢和肚皮紧贴山崖,原地不动,还能坚持多长时间?决心下定后我想了好多个“万一”和应对办法。回想起来当年在部队的单双杠、木马山羊、绳索攀爬等训练技能还真起了作用。我反复密诵着伟大领袖毛主席“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教导,决心尽快下山。</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人在危险和绝望时会本能地想起两个字――“家人”。家中有年迈的爷爷奶奶,有父亲和身患肝硬化腹水的母亲,有姐妹弟弟,还有去年探家订了婚的未婚妻等亲人。再有半年就退役了……想到这里,别无选择,既要保全生命,又要安全下山。</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天无绝人之路,当我脑袋向左移动的那一刻,突然看见左边有一行刚才上山的羊蹄印,我便顺着羊蹄印的痕迹,一会左移一会右动,好不容易下到无雪地带。往下的山势虽然还很陡,但毕竟有了一定的坡度,能看清了崖面,距地面也就是十来米高了。在双脚能踩稳的一瞬间,我把身体由面向崖壁向外转过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时脚下的碎石就脱落了,我随着下滑的碎石哗啦啦地一直滑到地面。</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人着地了,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尽管后背和屁股上的衣服也开了花,十个手指也都磨破了皮流出了血,后脑勺上的包还很疼,但我却欣喜地流着眼泪唱起了《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语录歌。</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这一刻奇怪的是,太阳落山了,天色也慢慢暗淡下来了,我放牧的三百多只(匹)牲灵却自觉地向我这个“军中羊倌”靠拢了过来。</b></p> <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回到驻地后我听卫生队的一位医生说,雪莲十分珍贵,是新疆名贵植物药,有补肾壮阳,散寒除湿,治妇科更是佳药。前些年我在电脑上也查过,天山雪莲又名雪荷花,是非常独特的植物,只生长在海拔3000至4000米的天山南北坡和阿尔泰山,以及昆仑山雪线附近的高寒冰碛地带的悬崖峭壁上,产量极低,采摘十分困难。再加上5―7年才会开花结果,为中国大陆重点保护的珍稀植物,与熊猫一样珍贵。这是后话,咱还接着说当年在天山上雪莲的事吧。</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当时我想,这样的好东西我得把他送给我的连长,让他享受一下。正好,前两天有山西兵探家回到山上,给连长带了两瓶汾酒,(当时连长还硬给付了7元6角钱)连长将其中两朵花放入1瓶60度的白酒内。浸泡雪莲花的酒逐渐变成淡红色,10天后他每日早晚喝一大口,然后续酒至瓶中。连长饮药酒十天后的一个早晨,我在给其整理内务时发现帎巾上落有几十根头发,告知他应每次少喝,一瓶放入两朵太劲大。他不服,汾酒喝完又续入其他酒后又喝了几天,并且说,我就不信一支花花能有多大功能? 但为时已晩,一月后,三十多岁的青壮年竟脱了三分之一的头发。服了,彻底服了,打那之后他的头发再没恢复了原状。2014年8月6号邓连长来灵石,在我家吃饭和我碰杯时还开玩笑说,这酒不会是雪莲泡的吧? 然后一摸脑袋说,現在已成了“几根发同志”了。可惜,邓长仁连长于2015年10月在宝鸡因病去世,享年73岁。</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一、保障通信联络不中断</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通信兵的天职,是保障通信联络准确无误不中断。在《天山筑路记(上篇)》中介绍到,1975年5月,我们陆军四师十一团奉命挺进天山腹地修筑“独库公路”。通信连一到宿营地,连领导就安排一部分战士搭建住宿帐篷,炊事班支锅立灶,一部分战士开展业务工作。无线排的官兵首先在最快的时间内,架起十几米高的丅型和丌(Pai)型天线,支起电台和手摇发电机,迅速和军区、师部取得联系,报告本部队的位置和部队部署情况;架设排(有线排)安装总机,架设通往团首长和司政后等各要害机关的电话线;通信排则快速寻找以上首长、部门和营连的地理位置,传送信息和指示,很快就形成了完整的通讯网络。专业任务完成后,才就餐和休息。</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在天山修路期间,通信连还要安排适当时间进行军事训练。比如,二排和三排白天和夜间要进行“找点”训练。训练过程中,官兵们手持地图和指北针,聚精会神地对照路线,默念步数(里程),面对陌生的环境,稍有走神都会影响对地形和方位的判断;考核过程中,有走错路的焦急,也有四处找点的茫然,有争分夺秒的压力,还有一路奔跑的汗水。这样既练了技能,也练了体能。记得有一次,时任通信班长的宋耀文布设目标点,把点(一张写有字的纸)放在太平房存放尸体的床下,夜间找点,还可以锻炼战士的胆魄。通过训练,官兵们熟练掌握了识图用图,在陌生地域快速判定方位,分析地形要素,准确按方位行进等方法,增强能打仗、打胜仗的过硬本领!</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二排架设训练爬线杆,因陋就简,就地取材,攀爬几十米高的苍天松树,从来不用脚扣,脚上只套一个绳套,身背电线往上跳跃攀爬,下行时快速溜滑,离地面几十公分时手脚并用一夹,稳稳地跳落到地面。时任副班长的刘悦之有诗一首:</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我 是 人 民 架 线 兵 </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刘悦之 </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身轻似燕, </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体灵如猿。 </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我是人民架线兵,</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常借电杆上蓝天。 </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刻苦训练,</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为了实战。</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腰酸腿疼何所惧,</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撕块云彩擦擦汗。</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电台上的新兵报务员,每天早晚要进行收发电报训练。我入伍后当过一年报务员,深有体会,抄发电报要求快速和准确,三天不练就手生。时任四师的高焕昌师长,不打招呼就上山检查工作,他顺着高高的电台天线,进入安置电台的帐篷内,对正在值班的战士说:“毛主席为无线电战士的题词是:‘你们是科学的千里眼,顺风耳。’希望你们既要参加修路,更要做好报务工作,天山交通不便,无线电工作更显得尤为重要。”</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通信排的战士每天都要徒步或骑马送信,在数十公里的大山里风雨无阻。有几次搭乘便车到师部库车送信,因中途施工路段塌方,不能前行,战士们忍饥挨饿,徒步行走几十里完成任务。</b></p> <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二、保障后勤供应不间断</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通信连在山上还有个特殊任务――保障后勤供应不间断。这个任务是没有规律,不分白天黑夜,有任务就得立即执行。我们执行过的任务有:装卸钢筋水泥、木料、粮食、以及其它建筑和生活物资;杀猪、杀狗、宰羊、宰牛;为牺牲了的战士清洗尸体、守灵、扎花圈、布置追悼会会场和抬棺材等。有些是想不到的任务,比较突然,尤其是刚上天山时。比如,为牺牲了的战士料理丧事共四次,这个任务就比较棘手。第一个牺牲的战士,是配合我们部队施工的工程兵部队的一位推土机驾驶员。当时我到团部办事时,发现政治处的史连根和睢卫东,用白纸扎了许多花花,说是为死难者扎花圈。这是我第一次见花圈。这次我没参加料理丧事,只参加了追悼会,我团郭培德政委致的悼词。</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印象较深的一次,是刚上山的第二个月,一位战士的遗体放在我连驻地后坡上的木板房内。这是一个上一年度用木头搭起的房子,墙体和顶部全是用木板钉起来的,房顶上铺盖的油毡纸,房子高约6米,宽有4米,长约8米,门宽约80公分,门高足有2米5,没有门板(门扇)。房内中间有一块用四根木头柱子支起的木板床,牺牲了的战士遗体就放在这里。该房子走风漏气,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很不规则,临时搭起的简易物,当时搭建此房是为了存放其他物资,而非存放遗体。这天下午,我放牧回来刚吃过晚饭,天就黑了,记不清是连长还是指导员,叫上我边走边说,今天山上牺牲了一位战士,已放入后面的木板房内,看守的是咱连的两位战士,我想让你隔上几个小时去瞅摸一下,给他们助一下胆。我上去时两个战士(现在想不起名字了,只知道有一个是四川兵)在木板房对面十来米远的地方用烧柴取暖。他们告诉我,房子里面好像有什么小动物的叫喊声。我轻轻靠近门口打开手电一看,果然有三个旱獭(ta)在床板周围上下跳腾。我们搬开堵在门口当门板用的两个空汽油桶,进去一瞧,旱獭已经逃跑,死者身上盖着的床单已被拉到地上一半。用手电筒一照头部,我的天哪,整个脑袋用白沙布包的严严实实,脑袋右部的沙布明显是旱懒撕拽开两三层,但没露出脸部,白沙布上有渗出的大量血迹。又检查身上其他部位,没发现动物啃咬的痕迹。谢天谢地,战士尸体要是再被伤害,这怎交待呀! </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我刚回帐篷正要休息,四川兵来叫我说,旱獭又来了,总得想个办法。木房子的四周都是大缝隙,加工遮档太费劲,我在架线班提了一盘中型被服线(电话线),从就近处拉了一趟电灯线到木板房,灯光很亮,这下旱獭就不来了。然而,事不如意,我刚走出不远就停电了,团部的发电机休息了。我们仨人穿的“四皮”(皮帽子,皮大衣,皮手套和毛皮鞋),点的木柴火,守了一夜。</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修筑天山公路这样浩大的工程,伤亡肯定还会发生,为防止大小动物作害,我向连领导建议改造木板床,加高到一米多高,重做一个比原先又宽又长的床,底部四根柱子的距离往回缩小,这样小动物就跳不上去也爬不上去了。其次是安装个结实的门,防止大动物进去。下午我放牧回到驻地后,两项建议都已落实,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据看守的战士说,下午有两个穿白大掛的军医和两个穿四兜服的干部来检查过尸体,其中有一个是炮三连的领导。在阿克苏部队营房,我们和炮三连中间只隔的一米高的土墙,多一半的人都认识。从他口里了解到,死者叫弓荣生,是开炮的飞石砸到头部而牺牲的。一说弓荣生,我心里一震,我俩认识,都是七一年兵,他是离石人,大我两三岁,会木匠,他和我老乡王丙兴关系较好。守灵的战士还说,军医解开沙布后,取出里面填的棉花,用手术针线认真地缝合了砸成两瓣的头部,用大瓶酒精擦洗了后又用沙布棉花包裹起来,整个头部残不忍睹。隔日,团里为弓荣生召开了追悼会,我连战士搭制会场,抬棺送葬,团里的汽车拉到山下某烈士墓地后,又掘墓掩埋,坟头插了一块用毛笔字书写得木板板“墓”牌子。事隔三四十年后,我因事去汾阳市拜会时任炮三连事务长的张吉成战友时,他详细叙述了在天山亲眼目睹弓荣生牺牲的全部过程和后事处理。</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我们连在山上还料理过另外两起丧事,死者都是二营的,我都参予了。一个是头部一侧的太阳穴上有被石头碰擦过的痕迹,好像只是皮外伤,其他部位完好无损。另一位死者在搬动尸体时,我发现他的脖子是往下塌拉的,好像是骨折了。今年我从去天山参观乔尔玛烈士陵园的战友发回的资料中了解到,当年我团牺牲的三名战士分别是:炮三连的山西兵弓荣生,六连的山东兵孙玉柱和五连的四川兵李远云。在安葬弓荣生之后,这个停尸的木板房就公开叫成“太平房”了。</b></p> <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当兵时战士们常说的一句话是,当兵的(男士)除了不会生小孩,其他活计都会干。通信连还有一个任务是杀猪、宰羊。当时每个月团里要从阿克苏温宿农场往山上拉两车生猪,通信连要逐一屠宰后由后勤处通知各营连前来领取。原来我连的“屠夫”老兵武元有和岳云智没有上山,都在部队营房留守,屠宰新手都不利索。比如用开水烫猪拔毛时,水温高了把肉烫成红的啦,水温低了拔不下毛,如何才适中,这就是技术。刚开始,几个人一天也杀不了十头猪,后来掌握了屠宰门道,两个人二十分钟就杀一头,而且头蹄下水处理的利利索索。有时少部分肠子肚子或猪尿泡等不想拾掇了,往河滩一扔,顷刻间在山上和树上鸟瞰的老鹰,一个伏冲下来,准确无误地就刁走了。有时我们为试验老鹰的力气大小,把20多斤重的羊下水捆绑成一堆,老鹰也照样能刁走。</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有一次,我们便宜买下放牧老乡的一头前腿骨折的大黄牛,如何宰杀引起了争议。不知谁说了一句“用枪打脑袋”,司令部的一位参谋就提着冲锋枪,一枪命中头部,牛即死亡。几个“屠夫”不到两小时就把这个大动物剥皮开肚,大卸八块,全都处理完毕。</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还有一次,有只大黑狗在我连伙房旁边圪转了十多天,在没人时常偷吃伙房的食物。当时我们也想和它靠近拉拉“关系”,给点食物,可它总是龇牙咧嘴怒目相对。在确定没人来认领的情况下,我们就想把它杀了改善一下生活。说的容易杀的难,还是“司政后”的一位干部出谋划策,把一绳套放在地上,用一馒头放在绳套圈圈的中间,诱其把头伸去吃食。当它入圈后两边战士猛的用力一拉,把狗头套住了。按照预订程序,三四个人把栓住狗头的绳索用力往汽車的栏板上拽,使狗的身子离了地面,趁着狗嘴张开时,把一盆凉水灌进狗嘴里,狗的肺会立刻呛炸,马上死亡。自认为经验丰富的指挥者满以为狗该一命呜乎了,但却不然,三盆四盆也没灌进狗肚里,它的四蹄乱扑蹬,身子在卡车边上打转转。眼看车上拽绳子的战士精疲力尽时,我和另一战士手持杀猪刀,一个箭步冲过去,朝着狗脖子连捅几刀后,它慢慢地不动弹了。这是个星期天,周围看热闹的人掌声笑声四起,我们几位“勇士”却累的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气。</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刚上天山时连队的伙食很差,蔬菜肉类运不上来,战士们跑老远拔野菜。星期天团长吴忠领着我们在山沟里打野羊和能吃的动物,有两次打住了猎物,但到不了跟前,山势太险,只能望羊(洋)兴叹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三、亲眼目睹天山筑路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  第一次上“6、9”工区时(海拔最高,山势最险的6、9公里地段),是我和架线班的一名战士排除通信故障,上山时我们驻地烈日高照,上去后便下起雪来,对面山头施工的战士冒雪奋战,毫无懈怠。这次通信故障不是电话机故障,是线路故障,随同的战士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找到毛病,及时排除了故障。当时帐篷内有两架缝纫机,两位战士正聚精会神地缝补战士的破衣服,我看到缝纫后的针线跳线频繁,缝补的效果不好,便主动上前为他们调整了线闸和底圈,排除了跳线故障。一位战士给我卷了一支莫合烟,问我怎么学会修缝纫机的,我说是儿时跟我娘学的。我还教他们如何在机子上快速缠线,用手工缝补衣服时,什么情况用“钩针针”,什么情况用“破股股”的不同方法。“王师傅”教的认真,缝纫师学的虚心。临下山时碰见一位非常精灵的战士,灵石口音,他个头不高,军容风纪严整,说话时眉飞色舞,好像正在向对方安排什么事似的。我主动上前与他搭讪,俩人互报了姓名以及所在的连队,他也是灵石人,名叫王泰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 泰安老乡给我简单介绍了山上的施工情况,尤其是筑路官兵不畏严寒,顶风冒雪,在极其险陖的山崖上开山凿石,有砸伤手脚的战士连骨头都露出来了,简单包扎一下继续干活。我们正谈的上劲时,时间已到十二点了,山上的施工队伍往下撤,雪越下越大,山上和地面上满是白雪,战士们也都浑身是雪。到达帐篷前面还要唱歌,点名,表杨好人好事,整个驻地都是欢声笑语。泰安说,这就是三五九旅的后代,发扬的是南泥湾大生产的精神,在如此恶劣的气候环境,使用简陋的生产工具,完成异常艰巨的任务,唯我十一团而不能。这时我看到一个大个子老兵走在最前面,挺胸抬头,意气风发,(这几年在营房看电影或开会时,他都在最前列,排头兵)队列解散后,他拉着一位面貌象似维族战士进入了帐篷。泰安说他叫郭祥玉,是一位优秀的班长,更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山上的官兵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当时我很佩服王泰安这位老乡的能力和口材,他是正二八经政工干部的料,当时却忘了问他在连队的职务是什么的。复员多年后我调到榆次工作,郭祥玉在晋中中行工作,王泰安在县武装部后来调到晋中煤校工作,我们交往比较密切。</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第二次上“6、9”工区时,是十月初,是我当独上山执行排除通信故障任务。电话没有信号,我根据判断故障的经验:“一摇轻,二摇重,三摇按键自响铃;一吹无,二吹大,三吹声音有变化。”很快找到故障出在手摇电机弹璜的继电片上,调整清理后电话修好了。当时天气很好,我想上工作面实地看看,营部领导就近叫来一位文书,发给我一顶柳条编的安全帽,让这位文书领我上山了。这位文书叫景存元,皮肤较黑,非常老练,也是我以前不认识的灵石老乡。他一边上坡一边介绍施工情况,还拿出他刚写好的一张通讯报道让我看,内容我是记不清了,但印象最深的是他写的一手钢笔字,既有功夫又花梢。</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上到高处时,全是之字型的盘山路,战士们说这叫“重叠作业”,上下三个路面同时作业,非常危险,一不小心上边的大石头就会滚到下边的工作面。走到一个拐弯处,看到战士们从一个小洞口抬出一个浑身上下满是灰尘的战士,让他平躺在洞口的平地上,他双眼紧闭,大口地出的粗气。我低头往洞里一瞧,里边只有七八十公分高,有两人坐在坑内用衣服往洞外扇满洞的灰尘和呛人的油气味,我知道这位战士是被油烟和粉尘熏倒了。我问他们怎么不抬下山去?他们说任务紧,这个洞是定向爆破的炸药池(坑),还得用内燃凿崖机向里挖几十公分,里面得放两吨炸药。这时洞里的战士手把凿崖机开始工作了,他们说,刚才昏迷的战士等一会醒来后还得进入坑内,继续战斗。战士们说这是六连炮班的工作面。年底全团总结表彰时,我特别关注六连炮班的战绩,老班长宋维正和凿崖机手卢斌都荣立了三等功。从部队复员二十多年后我才认识了老班长宋维正,入伍前他在地方参加过修公路,入伍五个月入了团,当年入了党,后来在炮班当了班长。他们班同时立功受奖的卢斌,是从乌鲁木齐入伍的七三年兵,高干子弟。</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景存元告诉我,筑路队伍吃苦受累都无所谓,多大的困难都能克服,但上山五个多月了,没有一个人洗过澡,的确感到难受,客观地说,山上就没这个洗澡的条件。穿的棉衣不是被雨雪淋湿,就是太阳下干活出汗浸湿,靠太阳晒或用火烤也不是随心所欲的,最笨的办法(也是通常的办法)只能用体温烤了。</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要说筑路最危险的岗位就是排除哑炮了,具体操作排炮的都是机智勇敢,身强力壮的共产党员,大多数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复员后战友们都说,王丙义老班长在部队就是经验丰富的排炮手,我问他排除过多少次哑炮,他说根本记不清了。那时都是用的导火索,质量不太好,一受潮或打折后就会出现哑炮,如果不加分析冒然前去处理,万一发生爆炸就是人命关天的特大事故,有时还得重新引爆。他带领战士们排除险情难以计算,但做到了无一事故的发生,很不容易呀!像王丙义这样的放炮排炮先锋,当年11团不止三五十个。</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在路过二连工地时,景存元指着一位手持十字镐的老战士对我说,这是一营的“王铁人”,是全营的模范。后来有资料显示,他叫王喜荣。</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这是今年傅祖成等战友,去孝义看望分别了43年的王喜荣同志。看!他见到老战友的高兴劲。就是这位貌似很平凡的老战友.当年在修筑天山独库公路时.称得上是全团闻名的"王铁人”,他在天山施工荣立两次二等功,是全团唯一立二等功的战士,半年用了6把十字镐的筑路铁人。老王1948年生,今年71岁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1981年拍摄的电视剧(天山深处)团宣传队董纪华战友在剧中扮演一个小战士,有几个镜头算是跑了个龙套。又重走了一回独库公路!至今己经41年了过去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天山脚下爱民曲》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记述步兵十一团修筑独库公路期间为牧民驱(打)狼的感人事迹</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口述/闫德全 文字/尚涛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一)</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当年部队在山上施工,劳动强度大,任务又紧,体力消耗大。团里指示后勤生活保障一定要跟上,仅正常的肉食供应是不够的,要补充一部分牛羊肉。就这样后勤王玉栋处长、李建成军需股长商量决定派我(闫德全)到巴音布鲁克乡政府去联系。接到通知后我和维族兵翻译吾守艾仓促准备了一下,第二天带上团里的介绍信就赶赴巴音布鲁克。到了乡上,我们见到了乡长,说明了来意。乡上很重视,经过简短的商定同意了我们的要求,并通知了下属距我们施工点较近的一、二、三牧业生产大队。各大队也都毫不推辞地接受了给部队供应一些牛羊的任务。老乡们讲,“解放军同志豁出命为我们山里人修路,那怕我们少吃也要给部队。”一切都说妥,就在我们即将返回离开时,三个大队的书记,还有队长提出,说他们那里狼群猖獗,不仅伤害畜群,而且危及牧民人身安全。要我们解放军派人帮他们打狼除害。返回部队后我给后勤领导做了汇报,经团首长研究同意由我带一个尖子班(临时抽调组建特等射手班),赴巴音布鲁克草原为牧民打狼除害。</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记得,是在75年的7月初,驱(打)狼射手班经过一段酝酿和选人后正式组建。其组成人员是 :三连姚士奎(73年),四连宋英超(69年)、田书林(73),五连吾守艾(维吾尔族,翻译)。后勤王玉栋处长非常重视,专门召集驱(打)狼班一起座谈,除对我们提出了一些具体要求和注意事项外,就大家提出的一些具体生活方面的问题,一一给予了答复和解决。就在我们信心百倍地披挂出发时,吴忠团长在后勤处长王玉栋等领导的陪同下前来为我们送行,并明确提出了三点要求:1.严守民族政策,遵守维护民族风俗习惯;2.严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行动准则,发扬我们军队的优良传统;3.严格使用和保管好枪支、子弹,确保安全。一是同志们的安全,二是协同牧民的安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面对团长,大家一致表示,请首长放心,一定严守“三点要求”,绝不辜负团里的信任和期望,圆满地完成所交给的任务!就这样,我们背起背包上了车,唱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出发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由阿克苏出发,一路马不停蹄奔向东北方向,途经库车、轮台、库尔勒、焉耆、和静,翻越巴轮台大坂。近两天,我们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天山腹地巴音布鲁克草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巴音布鲁克草原是一个雪山环抱、毗邻天鹅湖,地势平坦的大草原。水草丰美。恰逢夏季,草原鲜花盛开,争奇斗艳,数不清的牛、羊、马、牦牛、骆驼等牲畜在绿草如茵的草原上食草、游荡,场面十分壮观。既是“世外桃源”,又是动物的天堂。在这优美的自然环境中,怎能不令人心旷神怡、领略大自然之美!霎时,我们的一切困顿和疲劳都荡然无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一路风尘的我们,先来到巴音布鲁克乡一大队,按照他们早已准备好的安排,住进了一个犹如招待所而非常漂亮的蒙古包。晚上,在我们再三推辞都未能奏效的情况下,他们以蒙古族牧民的风俗设宴接待了我们。食品、果品等琳琅满目,应有尽有。香喷喷的牛羊肉、油炸果子、酥油茶、干果、水果等都体现了牧民兄弟对我们解放军的最高礼遇,也体现了他们金子般的赤诚之心。令我们十分感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牧民期待的,就是我们人民子弟兵要努力去做的。第二天我们没有休息。一吃早饭就召开与大队书记、队长事先商量好的机干民兵和老牧民代表座谈会,听取、商讨有关驱(打)狼方面的意见和建议,了解狼及狼群的数量、活动踪迹、栖栖地等,以及老牧民们长期以来与狼搏斗的一些做法和经验。大家地发言,个个心情激动,人人言语动情。老阿爸阿旺叔深有感触地讲,他们家因狼患每年要损失十多只羊,甚至牦牛等,严重时还危及到人身的安全。“太阳落,狼下坡;天麻亮,狼回窝”是一首当地妇孺皆知的歌谣。所以,太阳一落山,无紧要事,一般就不出门了。提起牧羊犬,阿旺叔讲,遇到小狼群,犬还能吼叫几声,遇到咄咄逼人的大狼群就叫都不叫了。根据大家的意见,我们经过分析研究并征得大队同意后,决定先把驱(打)狼的重点和突破口选在北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下午,大队为我们每个人配备了一匹马,作为出行用。我们就一边试骑一边熟悉察看一大队的牧场范围、地形地貌,以及牧民的住居分布。巴音布鲁克,蒙古语意为“泉源丰富”,水丰草美,被誉为的“钢丝草”绿里泛黄,加插着叫不上名的红黄小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真是一个富饶而美丽的地方,生生不息地养育着这里的一代又一代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随后,大约是下午四点来钟,经过短暂的试骑之后,我们照计划在民兵连长阿才兄弟的引领下,骑马直奔距一大队约有8公里的北山口(有4个多岔口),勘察确定驱(打)狼蹲守伏击位置。</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骑着马,一路小跑,不觉得就来在北山口。北山系天山南麓,山峦巍峨叠嶂,奇峰突兀一个连着一个,山舞银蛇,美丽多姿。称得上名的沟岔有四五个之多,无名的小沟岔不计其数。大沟岔一眼望去深不见 底。小沟岔深10到20米上下。苍苍松林,荫天蔽日;呼呼山风,回荡四起。初涉此地,无不令人毛骨悚然。尽管如此,我们驱(打)狼班还是士气十足,无所畏惧地在闫德全、宋英超的带领下,认真察看各主要沟岔的地形地貌和狼熊等野兽出没来去的踵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根据实地的情况并民兵连长阿才兄弟的提议,我们当场就把驱(打)狼蹲守点确定在较为有利的“狗熊沟”——岔口中较大一个。狗熊沟,狼及熊出没踵迹明显,且有掩体般的沟壑可利用,易攻易退。打,视野开阔;退,畅通无阻,可迅即撤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一切都安排好后,我们驱(打)狼班的勇士们翻身上马,挥鞭扬尘而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狼是群居性极高的物种。一群狼的数量大约在5—12只之间,在冬天寒冷的时候最多可到40只左右。昼伏夜出。残忍而机警,极善奔跑,常采用穷追方式获取猎物。智能颇高,可以气味、叫声沟通。群之间的领域范围不重叠,常以嚎叫声向其他群宣告范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针对狼的生活习性,我们驱(打)狼班从精神到物质都一一做了充分的准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狼害,一直是当地牧民的心头之患,使他们揪心、困惑。对于星星点点分散居住在辽阔草原上的以牧业为生的牧民群众来说,渴望人身安全,渴望自己的马、牛、羊能够健康的生存与发展,不受到狼和其他任何野兽的侵害,是他们祖祖辈辈的期盼和梦想。多少年来,以家庭为经营主体的自我安全保护尽管发挥了不小的作用,但也难以完全抵御狼害使牲畜得到保护,还是经常会发生牲畜遭到被狼袭的情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为此,我们11团围猎驱狼班按照事先侦察选好的蹲守阻击点,配合大队民兵开展了围猎驱(打)狼活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围猎驱(打)狼,就是夜间在事先侦察好的点上,一个人距一个人百米左右,一字型排开蹲守。对下山或上山狼群进行伏击。我们一般先天晚7点左右上山,翌日早晨6点左右下山。主要是在早晨天麻亮的4—5点钟左右,打返回山上的群狼。这时经过一夜猎食的狼,虽腹饱肚圆,但耷拉着头看似有些疲惫不堪的样子排成一行跟着头狼前行。然而其神态丝毫也不影响它的机警与敏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夜间蹲守,枯燥而曼妙。蟋蟀在鸣,皎月在唱。参天的松、桦林笼盖四野,把我们嵌进苍穹。我们依偎在皮大衣里,手把钢枪,竖耳瞠目,一夜一夜等候着狼群的就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刚开始,当群狼一进入我们的视线,就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面对机警敏锐的狼急于放枪,结果是连续三天无一斩获。到了第四天,我们不仅变换了蹲守点,而且变换了打法。唐代诗人杜甫有句名句:“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考虑到狼王至高无上的核心领导作用,我们采用了“擒王”的理念,“打狼打头狼”。在狼群首尾全部进入视线后,集中火力打击头狼,因为头狼是狼群的指挥中枢,一切指令都是由头狼发布。一旦头狼受到打击,这时就群狼无首乱成一窝蜂。趁此有利时机打击狼群,取得了明显的效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我们还经常深入山中寻找群狼。通过设伏,阻击,围追等方式,对群狼造成震慑,进而把狼群从草原驱赶到雪山深处,使其远离草原放牧区域,减少狼对马、牛、羊的侵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驱(打)狼活动十分艰辛!在茫茫辽阔的草原要找长着四条腿极善奔跑的狼,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每次进山驱赶狼群在野外都要持续三至五天时间,风餐露宿在雪山野岭之中,尤其是夜晚还要防备遭到野兽的袭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牧民对我们解放军参与驱(打)狼活动非常欢迎,甚至是欢呼雀跃,载歌载舞。每次出征都会为我们带足够的烤馕、油炸面食、酸马奶、熟牛羊肉等食物。由于草原禁止生火,所以我们只能是冷饮凉食。尽管如此,谁都没有怨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经过一段时间的坚持和努力,野狼伤害牲畜的状况大为改观。驱狼班组和民兵受到了牧民们的赞扬,受到了大队和二乡领导的好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原政协主席巴岱在在任的1978年夏回巴音布鲁克草原探亲期间,听说了解放军围猎驱狼的感人事迹后,专程赶赴我们驱狼班住地看望,充分肯定了成绩,并鼓励表扬了我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这样的驱狼护羊活动,从75年至78年持续了三年之久。一次次围追、伏击,一次次火力打击,给近牧区草原的狼群从心理和肉体上留下了深深烙印,极大地威慑了狼群,使其远离了牧民草场,有效防止了牧民的马、牛、羊等牲畜不受伤害。这在巴音布鲁克草原千百年来还是极为罕见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闫德全 陕西白水人,65年12月入伍,先后在七五炮连任战士、上士、司务长,后调团后勤处军需股任助理员。为人朴实厚道,吃苦耐劳,积极肯干。在部队曾多次受到各级嘉奖、表彰。施工期间,在为部队组织采购牛羊肉和带领驱(打)狼班为民除害中 ,政策观念和协调能力强,谦虚谨慎,平易近人,率先垂范,团结同志,不畏艰险,不辱使命,圆满出色完成任务。75—78年间,被新疆军区第七工区、步兵十一团曾3次授予三等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风景美丽的独库公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修建始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日期:2020-11-09来源: 田燕</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熟悉新疆地理地貌的人都知道,横空出世的天山把新疆隔为南北两部分。千百年来,由于大山阻道,从南疆到北疆,人们只能绕着天山走上七、八天时间。天山的阻隔严重制约了新疆的发展和国防稳固。独库公路是连接新疆南北的国道217线南段,因横穿天山,又称天山公路,它北起新疆石油之城独山子,终点为天山南麓、塔里木盆地北缘的库车市,全长561公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与苏联两党两国关系恶化,中苏边境线磨擦日益增多,流血冲突事件不断。与此同时,美国增兵越南,还把战火烧到老挝乃至中南半岛。另外,中国和印度因边界纠纷到1962年演变成大规模武装冲突。周边环境的恶化,使得我国对国防建设备加重视,备战工作逐步升级。1969年党的“九大”召开后,8月28日,中共中央发布了针对边疆地区的《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命令》(简称“八·二八”命令)。自此,全国战备工作进入高潮。战备交通建设成为战备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独库公路正是在这一历史背景下动工兴建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早在1964年,毛泽东主席就批准在新疆天山兴建战备交通工程即07042工程和0603工程。07042工程为新源则克台至库车公路,即自新源则克台经五营、江布达坂、小木里孜达坂、康村至库车。0603工程是由独山子南巴音沟起,经蒙尕特达坂、沙尔布拉克、尼勒克至伊宁墩麻扎公路。0603线的沙尔布拉克至则克台,又建支线联络,就构成独库公路。这两个工程均由新疆公路勘察设计院于1966-1970年,先后按照六级公路标准测设,于1969年列入交通部国防公路建设计划,进行施工。1969年8月20日,毛泽东主席批示照办的中央军委文件中明确指出:“新疆地区要依托天山,长期作战,独立作战。”1970年3月1日,国务院、中央军委又明确指出:“自治区、军区应集中力量建设好天山及周围附近平原地区,使之真正成为独立作战、长期作战的红色根据地。”为此新疆军区调陆军两个团,并配合南疆民工及兵团农四师建工团3000人施工,当时作为战备任务,时间紧迫,本着先通车后提高的原则,1972年打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1973年7月,新疆军区认为07042线部分地段偏西,提出路线东移的意见,并取得自治区党委的同意,于同年9月5日报国务院和军委。经过勘测修改后的路线比原线缩短110公里。1974年5月,新疆国防公路领导小组同意这个方案,并报告中央。后又经局部修改,最终确定路线。普线定为三级公路,比1966年测设的标准提高了等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1974年国务院、中央军委下达《关于加快建设天山公路的命令》。决定:调军委工程兵第四工区率一三八、一六一、一六八团,与当年六月底前分批进疆,担负独山子至库车公路修建任务;国家专项拨给修路的汽车及工程机械,全部列入军队编制;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的一元化领导下,以新疆军区为主组成现场施工指挥部,四工区派人参加,负责领导该路施工;为便于组织施工,该工程的投资、机械、车辆、设备、配件和材料,由国家专项解决,将指标拨给军队,由总后勤部通过军委工程兵与新疆军区对口,按国防工程装备、物资管理程序代领代供,向国家结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1974年5月,工程兵第四工区陆续进疆,工区司令部设在乌苏县,8月8日正式开工,当年作为练兵,由独山子向南作18公里样板路,主要抓施工前的准备工作。1975年,新疆军区第七、第八工区参加施工,第七工区负责铁里买提隧道至库车段的路基工程,第八工区负责那拉提至铁里买提隧道段的路基工程。1976年公路局桥梁工程队二工区约120人参加修建铁里买提以南的桥梁工程,全线施工人员达到高峰,约1.8万人,在工地一线的约1.4万人。当年3月间,工程兵第四工区改制为基建工程兵12支队,从7月1日起由交通部及基建工程兵部领导,一切制度按交通部规定执行。新疆军区组建天山国防公路指挥部,负责施工现场指挥,指挥部以12支队为主,新疆工兵部及第七、第八工区参加。其办事机构由12支队机关兼办。为解决独库公路施工时的机械修理,中央军委、国务院在1976年1月“天山公路施工问题的批复”中指出:“汽车修理厂及机械修理厂的建设经费、设备,列入公路建设项目内,交新疆军区修建及管理。”军区在五家渠建厂。费用在天山公路投资中支付。工程竣工后,工厂仍由军区管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修建独库公路的广大指战员和技术干部,继承和发扬了人民解放军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和革命的英雄气概。常年战斗在雪崩、泥石流严重、隧道塌方频发的风雪高山,克服艰险,流血流汗,涌现出许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和模范人物。党的十一大代表、四届全国人大代表、被中央军委授予“雷锋式的好干部”副营长姚虎城,就是在雪崩中壮烈牺牲。在施工过程中,有上万名官兵先后受伤或致残,因公牺牲共200多名同志。1984年在乔尔玛建立烈士纪念碑和烈士陵园,安葬和纪念这些为修建独库公路长眠于此的解放军战士。2006年新疆交通厅、武警交通二总队及伊犁州、尼勒克县政府共同筹资修建了天山独库公路乔尔玛烈士陵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中央和自治区党政军领导都非常关心重视独库公路的建设,时任交通部部长彭德清、新疆军区司令员杨勇、自治区主席司马义·艾买提等都先后亲临现场,看望部队,指导工作。各级政府、部队在当时物资极端困难的条件下,对施工部队的供应,优先保证,还多次组织文艺队进入工地慰问演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1979年,独库公路全线毛路通车,新疆军区第七、第八工区退出。11月交通部决定二号隧道缓建并用明线通车,明线按三级公路标准修建。1980年,桥梁工程队完成6座中型桥梁后也退出他调。此后只有12支队仍在全线继续完成未完工程及铺筑沥青路面。1981年11月,在北京召开的全国交通战备会议上,时任国家建委主任韩光受万里副总理的委托,召集有关领导,专题讨论独库公路的养护问题,并决定独库公路建成后,可以根据积雪情况季节性的养护需要,批准600万元购置养路机械设备,批准700个招工指标,成立3个养路段进行养护。</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1983年8月由新疆军区、自治区交通厅主持进行初验,9月,交通部主持竣工验收。验收委员会由交通部、国家计委、总参、总后、基建工程兵、自治区人民政府、乌鲁木齐军区等22个单位组成。竣工验收对工程质量是满意的。鉴定书评价:“独库公路一般线性顺适,路容整洁,路基稳定,各项技术指标,几何尺寸符合设计要求,浆砌挡土墙外观整齐,结构坚实,路面平整、密实,其宽度、厚度、拱度符合要求,沥青表处路面成型良好,过水路面顺适,桥、涵、隧道、防护工程等设置基本合理,施工质量符合设计要求,总的评价质量优良。”独库公路验收后,施工部队分批调出,只留一个团作二号隧道及拉尔墩达坂防雪走廊等遗留工程,1985年二号隧道仍未完工(注:二号隧道即玉希莫勒盖隧道,后被废弃,2008年独库公路那拉提至乔尔玛段扩建时重新启动修建,2013年贯通),其他全告结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独库公路由于当时施工设计标准较低,许多路段低于3级标准,经过几十年的车辆行驶及受泥石流、积雪、碎落石、冻土等的侵害,曾多次中断交通。2008年至2012年,独库公路进行了总投资近30亿元的改建工程。经过改建后,独库公路全线升级为二级公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独库公路将天山沿线的独山子、乌苏、尼勒克、新源、和静和库车等6个县市区连接在一起。独库公路全部路段都从崇山峻岭、深川峡谷中通过,地势异常复杂,其中280多公里的路段都是在海拔2000米以上;翻越终年积雪的哈希勒根、玉希莫勒盖、拉尔墩、铁里买提4座海拔在3000米以上的冰达坂;建有全国海拔最高的哈希勒根公路隧道;跨越奎屯河、喀什河、巩乃斯河、巴音郭楞河、库车河5条天山地区主要河流;拥有世界惟一的防雪长廊。独库公路的贯通,使得南北疆路程由原来的1000多公里缩短了近一半,堪称是中国公路建设史上的一座丰碑。它对巩固国防、开发建设新疆、沟通南北疆交通,提高各族人民物质文化生活,发挥了积极作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独库公路沿途地势险要、风光奇特。穿越独库公路,一天可以经历四季的风光和气候变化,被称为贯通新疆天山南北坡自然景观旅游的黄金通道。近年来,随着新疆旅游业的飞速发展,独库公路已经成为旅游爱好者,尤其是自驾游爱好者非常热衷的一条线路。沿途有乔尔玛风景区、那拉提草原、巴音布鲁克草原等享誉疆内外的自然风景区,还有被称为“南天池”的大小龙池,如两块晶莹剔透的翡翠,镶嵌在雪峰环绕的半山腰。另外,公路两侧还分布着红褐色的天山神秘大峡谷、克孜利亚景观、布达拉宫山地景观等独特的山地自然景观,吸引着众多海内外游客观光旅游。为了让游客能够更舒心地自驾游,独库公路增设了停车场,还设置了便民公厕,同时对沿线的广角镜、轮廓标、导向牌以及防落网进行了维护更换,对山口处LED显示屏也进行了维护,随时更新播报路况信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如今,随着往来于独库公路自驾游游客的不断增多,修建独库公路的精神也被广泛地传颂,游客行驶在这条新疆最美公路上时,不光领略了无限风光,还接受了一次精神的洗礼。在祖国西域,天山大地,这一条连接南北的公路,不仅风景迷人,更因其身上承载的红色基因而令更多的人感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作者单位:自治区党委党史和文献研究院)</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读独库美篇有感</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四</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八一抒怀</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文/朱传璋</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庆八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想当年</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何为困苦艰难?</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胸中有志心有梦</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脚下有路情无限</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苦为荣</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苦为乐</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任劳任怨埋头干</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志向高远</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苦也是甜</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庆八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思当年</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何惧生死危险?</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怀揣梦想心思上</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丹心碧血英雄胆</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荣誉让</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危险上</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生死度外永向前</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高风亮节</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重于泰山</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庆八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忆当年</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何为兄弟情缘?</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五湖四海一个家</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天南地北心相连</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情相投</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手相牵</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藕断丝连情不断</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一日为友</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情系百年</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庆八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念当年</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何为幸福家园?</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一家兄弟百家姓</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百家兄弟一心田</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一锅饭,</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一铺板,</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同床共枕美梦甜,</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情系阿克苏</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家在炮一连!</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1972年12月参军入伍,在新疆阿克苏当兵服役。1975年随部队参与了修建独库公路的工作。虽然离开部队四十多年了,但是对部队的情,对战友的爱,有增无减。滴水之恩,当报涌泉。为感谢部队对自己的培养教育,感谢首长、战友对自己的关怀帮助,值八一之际,以此拙篇,略表心愿。</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2021.07.30于东营美滨花园</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读独库美篇有感</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五</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难忘六点九</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文/朱传璋</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六点九,</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回头弯,</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难忘、伤感、泪点。</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生死劫,</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天山恋,</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英雄风采血染。</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五百六十一里有她的赞歌,</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一百六十八里有她的美谈。</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八位战友在这里立地成神,</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三千将士在这里修心成仙。</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惊天地,</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泣鬼神,</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横空出世一奇观!</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走独库,</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游天山,</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老泪纵横情满。</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风和雨</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松与杉</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字字是美篇</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三六一零五里有你的身影,</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四师十一团里有俺的容颜。</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六点九里有你的付出,</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十五个弯里有俺的贡献。</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国防团 (七一八)</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炮一连 (南泥湾)</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骄傲自豪到永远。</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思独库,</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念天山,</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茅塞顿开坦然。</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日月长,</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人生短,</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路难一马平川。</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蜿蜒起伏人生路)</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盘山路远细蜿蜒,</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风雪雷闪天地间)</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曲折云来到顶巅,</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常言人生有百位)</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品读人生滋味足,</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不乏酸甜苦辣咸)</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尽是酸甜苦辣咸。</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莫在意,</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若等闲,(知足常乐言欢)</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鸿福之至是平安。</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独库美篇读后感</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六</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感慨</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文/朱传璋</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这是我在炮一连战友群中发表的感慨。今天借花献佛。</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看到悼念弓荣升的文字,心中又是充满了激情,我真的为我们青春燃烧的岁月骄傲,为血染风采的红色记忆自豪,为当年的初心梦想点赞,为自己积极进取乐于奉献的努力叫好!努力了,我们无怨无悔,争取了,我们心安得……。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拿起是勇气担当,放下是胸怀智慧。虽然我们为部队吃了苦、受了罪,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值得骄傲自豪,但和英雄弓荣升相比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和渺小。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我们虽已年过花甲,但是我们初心不忘,梦想永恒。部队生活永远是我们幸福的回忆,战友兄弟,永远是异姓同胞,青春快乐的时光,永远不会忘掉!让我们共同为我们的英雄高歌,为我们的部队叫好!</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为独库美篇点赞👍</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三</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榜样</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文/朱传璋</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纵观整个专栏,所有的美篇、图片、视频,都充满阳光正能量。通讯资料翔实,叙述有血有肉,感慨句句在理,字字好思想,篇篇好文章,都能说到我们的心坎上,使我们的心灵得到净化,使我们的情操得到升华,使部队的好传统得到了发扬、好作风得到了广大。编者的眼睛里充满阳光、心里尽是幸福吉祥。在当今世界的风雨迷雾中,表现出一名共产党员应有的态度和担当。是退伍老兵的旗帜,入伍新兵的榜样,是我们最信服的战友,我要为你点赞👍</b></p><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欢迎战友们提供资科进行补充和修改。照相要有文字说明。发群里就行。</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欢迎战友们提出宝贵的修改意见。</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鸣谢张清献、张吉成、刘少英、陈玉柏、王贵堂、张国庆等老战友提供的图文资料!</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感谢陈玉柏老战友对此文制作的指导</b></h1><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