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为了和战友们欢庆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2周年,远在澳洲的杨喆感从心发,写了一篇初入军旅点滴回忆的小文,委托我呈献给战友们。</h3><h3> 陈文兴</h3> <h3> 杨 喆</h3><h3> 1969年12月入伍,教导队毕业分配到三队四分队,后又调8分队;76年到塘沽出版社;82年调海司气象室,做填报员及海浪水文预报员;87年转业到劳动社会保障部(现称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现已退休。</h3> <h3> 这是位于中国山西省曲沃县东部的浍河水库卫星图,当年我就是在这里进行新兵训练,完成了由学生向军人的转变。</h3> <h1><b> 记忆中的军旅生涯</b></h1><h3></h3><h3> 这几天拜读战友们的回忆文章,感慨万千那一篇一目也勾起了我的回忆。</h3><h3> 五十年前,我同战友们一样,怀揣保家卫国奉献青春的梦想,穿上了军装成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中的一员,开始了我的军旅生涯。</h3><h3> 浍河水库新兵连,是我从一个学生成为合格军人的第一站,五十年弹指一挥间,许多人生的记忆都已模糊,唯独当年新兵训练的场景,至今仍难以忘怀。</h3> <h1><b> 老班长和女兵班</b></h1><h3></h3><h3> 来到新兵连,第一个认识的是班长郭燕玲,她自我介绍是六八年的兵,她个子不高,圆圆的脸上长了淡淡的雀斑,一说话就笑,是她的标志性特征。虽然她讲话时面带微笑,和颜悦色,但抓起班里的训练,绝对严肃认真,一丝一毫也不马虎。</h3><h3> 我们班是全连唯一的女兵班,成员虽来自不同的城市和家庭,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当年人们常说的干部家庭出身的干部子女,优越的家庭环境,让我们身上与生俱来带有某种优越感。</h3><h3> 针对这一特点,郭班长在训练时,无论是小到稍息、立正、集合跑步、拔正步的队列训练,还是真枪实弹的打靶训练,即使是整理内务的细节,她都按照条例规定严格要求,一丝不苟,并且训练要达到的标准不比男兵差。</h3><h3> 记得那时候打靶训练,正值数九隆冬的季节,我们趴在冰冷刺骨的地上,常常一趴就是几个小时,我的双手就是在那个环境中生了冻疮,至到新兵训练结束后,卫生队赵队长用鱼肝油才治愈了我的冻疮。</h3><h3> 记忆最深的当属紧急集合,那时最怕集合号声了,俗话说号声就是命令,无论在吃饭还是睡觉,随着号声必须放弃一切,迅速打起背包、操场集合、点名答到、跑步出发。有次中午饭,女孩子们喜欢边吃边聊,这时号声响起,不由分说放下吃了一半的饭碗,打起背包集合出发了,等紧急集合结束了饭菜已经凉透了,吃了这样的饭胃都不舒服,从那之后我养成了吃饭快的习惯。</h3><h3> 就这样在班长的带领下,我们女兵班无论是内务卫生、军容风纪、还是队列训练、实弾射击,我们班都取得了优异的成绩。<br></h3><h3> 五十年前,学雷锋做好事,是时代的风尙。人人都争着做好事,我们自然也不例外。</h3><h3> 班长虽人外表温和,但骨子里却很要强,在她的带领下,我们班争做好人好事也形成了一种风气。</h3><h3> 记得每个周末的早晨,总有男兵将自己的脏衣服,放在洗脸盆中摆在我们宿舍门前,大家不由分说争着在冰冷刺骨水里把衣服洗干净,后来帮助男兵们洗衣服成了我们班的一项额外任务。</h3><h3> 班长发挥我们女兵心细的特点,轮流组织大家去食堂帮橱、打扫及环境卫生。</h3><h3> 记得一天夜里,我被左津玲唤醒,迷迷糊糊地跟着她来到宿舍后面,原来大家正打着手电掏厕所,在那个年代没有抽水马桶,有的只有旱厕所,当时大家不怕脏和臭,一起努力把厕所打扫的干干净净,回到宿舍不久就响起了起床号。</h3><h3> 那时的我们在班长带领下,干什么活都不觉得苦和累。</h3><h3> 正是这种严格艰苦的训练,去除了身上那种骄娇二气,使我们迅速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h3><h3> 我从内心里由衷的感谢老班长。</h3><h3> 三十多年以后,我转业到地方,在参加一次系统召开的会议上,竟意外地遇到了老班长,虽然那时的她也已脱下了军装,但发言时的慷慨激昂,仍保持着曾是一名军人的本色。</h3> <h3> 新兵连就位于浍河水库西北方的这个角上,当年女兵班的宿舍在院子最里边的西头。现在从卫星图上已找不到当年宿舍的影子。</h3> <h1><b> 战 友 情</b></h1><h3></h3><h3> 说起女兵宿舍前面的花生垛(由花生秧堆成),我始终记忆犹新,那上面有许多美好的回忆。</h3><h3> 我们女兵班年龄最小的是我和段晓芹,因为年龄的相同共同语言也多些,很快我们成了闺蜜好朋友,她长得一双会笑的眼睛,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一笑两个酒窝,甜美漂亮。</h3><h3> </h3> <h3> 段晓芹的靓照</h3> <h3> 记得班里还有个女兵叫李援军,她年纪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圆而大的眼睛、宽大的额头,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h3><h3> 我们三个年龄相仿,性格相近喜欢安静的女孩,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高高的花生垛,训练之余半躺在花生垛上,读书、背语录、聊天、晒太阳。</h3><h3> 那个年纪的女孩子喜欢吃零食,但这个习惯在部队却是大忌。</h3><h3> 我们几个小兵,就在花生垛上捡没有收干净的小花生,常是一个剝了一把,几个人分着吃,战友们亲切的称呼我们是“小耗子”,你别说那小花生经过日晒,水份蒸发,吃起来格外香甜,让我们着实喜欢。</h3><h3> 自然这美味的花生,也让我们忘记了刚当兵时,常常想家的日子~~!</h3> <h3> 我和左津玲</h3> <h3> 说起左津玲,部队里无人不晓。她不仅人长得漂亮、性格开朗活泼,而且多才多艺,能歌善舞,尤其是她跳的芭蕾舞,舞姿翩翩让人看了心旷神怡。</h3><h3> 我一入伍就和她结成一帮一,一对红。<br></h3><h3> 记得当时新兵连的女兵宿舍,是水库放工具的倉库临时改造的,屋里没有床,中间码了两排砖,算是搭的两排大地铺,上面铺满了稻草,每人的床就是一条6尺长3尺宽的布单。</h3><h3> 我和津玲床挨床铺挨铺,白天一起训练、晚上一起睡觉。睡前我们常用被子蒙着头说会俏俏话,聊着聊着就睡着了,而一旦睡着就成了另一番模样,早上醒来,不是她钻进了我的被窝,就是我抢了她的被子。</h3><h3> 记得一次紧急集合,她穿错了鞋,我只好光脚在操场上跑了三圈。</h3><h3> 大概因为冬天,屋里暖和的缘故,屋子里的老鼠特别多,它们上蹿下跳,害得我们晚上经常打着手电筒抓老鼠。</h3><h3> 一天,津铃突然抱着她心爱的芭蕾鞋哭了,原来漂亮的鞋子竞被老鼠咬了一个洞,因为当时的鞋子都不是用胶粘的,而是用面粉制成的浆糊粘的,大概是面粉的味道吸引了那些肌饿的耗子~~。</h3><h3> 后来津玲凭借着着她优良的个人素质与聪明才智,在事业上取得了成功,为军队建设做出了更大贡献。</h3><h3> 几十年过去了,虽然我们见面不多,但我们依然是好战友好朋友,我为有这样的好战友感到骄傲!</h3><h3> 写到这里不禁十分感叹,五十年弹指一挥间,女兵班的战友们,你们都好吗?我脑子里常常会闪现出你们当年的身影,愿大家身体健康,生活幸福!</h3><h3> 祝战友们八一建军节快乐!</h3><h3> </h3><h3> 杨喆写于2019.8.1.</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