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遇见信仰的旅行

江勇

<h3>  佛说:"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h3><h3> 或许是年岁渐长,又或者是这几年接触了太多有信仰的人,渐渐变得更加相信缘聚缘散。</h3><h3> 事隔一年,又出发川西,再赴白雅寺之约,缘起仍然是大爱的九叔。</h3><h3> 老人家说今秋想去白雅寺走走看看,一了他多年的心愿,为此精心准备良久,可惜等我们开车到了和顺古镇,九叔却因身体不适无法成行,只能遗憾缘浅。</h3><h3> 和顺古镇发呆的时光无疑是惬意的,在九叔的关爱陪同下我们好吃好喝的呆了几天,虽不舍离开,但还是得带着使命继续前行。</h3><h3> 一路向川西,香格里拉、无底湖,亚丁、理塘、甘孜、色达,白雅寺⋯⋯</h3><h3> 从香格里拉到白雅寺,景色万千,雪山、牧场、湖泊、寺庙、经幡、玛尼堆、藏民居⋯⋯</h3><h3> 虽说最美的风景在路上,但半个月的行程都没买过那怕是半张门票,也算是将"在路上"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h3><h3> 风景总会因看风景的心情不同而各异,去年曾遗憾匆匆错过的美景,这次再来好像已没有那么动人,留下印象深刻的倒是路上的那些人和事。</h3><h3> 每一段旅程,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值得被纪念,或景,或人,或事……</h3><h3> 香格里拉,纳帕海旁,那些半夜在我们帐蓬外徘徊的小耗牛。</h3><h3> 迪隆雪山,与世隔绝的无底湖,静谧的夜,只有灿烂的星河作伴。</h3><h3> 稻城亚丁,最好的季节已过,从路途崎岖的香稻公路出来,深秋的俄初山显得十分迷人,然而,在山路上帮我们摆脱困境的修路兄弟无疑更加可爱,要是车子困在这荒郊野外,那就自求多福了。</h3><h3> 理塘,不为仓央嘉措的诗意,不为传说中的卓玛,转山转水却只为那一大坨牦牛肉。庸俗如我,多年后会不会只记得肉的鲜美?</h3><h3> 甘孜,一个小县城,只是计划路过,机缘巧合下,往返都在风雪之夜抵达,难忘的是寒夜里温暖的晚餐。</h3><h3> 色达,红色佛国,感动人的更多是信仰,穿着红色僧衣的修行人在白雪中来来往往,这情景似曾相识。</h3><h3> 白雅寺,医疗站旧貌换新颜,与堪布围炉夜话,听山神的传说。</h3> <h3><br></h3><h3> 路上的缘</h3><h3><br></h3><h3> 在路上,总会有缘深缘浅的相遇,即使只是擦肩,也可能成为旅途中珍贵的记忆。</h3><h3> 从理塘出来,一辆黑色小轿车全程尾随着我们,原来是因为金沙江堰塞湖泄流,G318线巴塘段中断,进藏的车只能改道G317线,对于桑珠与卓玛夫妇来说,汉字路标与导航无疑是天书,也不知为何就认定我们也是进藏,把我们当成了移动的导航。</h3><h3> 傍晚时分到达新龙县,原计划在此打尖,第二天前往亚青寺,或许是因为停车道别时多看了一眼,决定带着这对拉萨的夫妻继续前行。</h3><h3> 漆黑的山路,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雪夹冰雹,噼噼啪啪的甚是吓人,此刻后面的车灯显得格外温暖,毕竟谁都不愿在这恶劣环境下独行,同样我的车尾灯也一定会给他们带来满满的安全感。</h3><h3> 寒夜里到达甘孜县,邀请桑珠夫妇共进晚餐,或者说夜宵也行,桑珠和卓玛是坐下吃饭时才算认识,才知道他们是去广州买车的,不适合,再辗转到重庆,终于买回了这台黑色小轿车,返程时却遇上国道中断,这样的旅程绝对极具勇气。</h3><h3> 美多医生到白雅寺的行程推迟了一天,我们决定第二天先去色达,桑珠夫妇将继续他们的回家之路,甘孜县已经在G317上,往前过了德格、巴塘就接上G318,应该不再需要移动导航,后面几天一直留意着桑珠的朋友圈,好像只有他们顺利到达拉萨,这次偶然的相遇才算画上圆满的句号。</h3><h3> 因为这一段相遇的缘分,我们改变了行程,没想到最后就这么错过了亚青寺,甚至后来是从亚青寺的路口擦肩而过,或许这就是缘。</h3><h3> 在路上,永远无法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因缘在等待着我们,总有一些出人意料的相遇,就在下一个路口。</h3><h3> 从白雅寺返程,虽然到中午才出发,连续几天的大雪,路上依然湿滑,且有暗冰,不敢造次,慢慢前行。</h3><h3> 在下山拐角处,一个穿着红色僧衣的喇嘛拼命的向我们挥手,示意我们停下来,这弯道路面仍有积雪,不敢急刹,减速缓缓停下,原来他们的车转弯时滑出了路面,差点就掉进了旁边的河里。</h3><h3> 车刚停稳,有喇嘛走过来,拿着一条绿色的绳子二话不说就直接绑在车尾,原来是需要我们帮忙把车拉上来,那绳子竟然是用哈达连接起来的,一条普通的哈达能拉起一台车?即使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莫不是喇嘛师傅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一直都以为哈达只是藏民的礼仪用品,没想到还能如此大用,看来我的认知还是十分狭窄,这次也算是长见识了。</h3><h3> 没有人问过是否同意帮忙,也没想过要不要帮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事,在佛光普照的雪域高原,帮助别人被认为是无上的功德,从这角度来看,我们倒成了受益者,我虽不是虔诚的佛教徒,也没想过要刻意攒功德,不过助人为乐的精神还是有的,何况我们刚从白雅寺出来,怎么都算结了点佛缘吧。</h3><h3> 路上的缘,是随意,若有缘,自会跋山涉水遇见。</h3><h3> 香稻公路上帮助我们从泥泞里脱困的几个小伙,色达佛学院担心我们迷失方向的小胖子,雪花纷飞的路边为我们诵经祈福的热心阿姨,阴差阳错的把我带去听了一堂佛课的女修行者,色达回来路上捎了她一段的佛学院志愿者,还有一起在白雅寺共同度过几个寒夜的成都兄弟们。</h3><h3> 路上的缘,且看淡,缘深,定会再遇,缘浅,从此陌路,我们只需,珍惜每一次相遇,善待每一个缘分。</h3> <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露的营</span><br></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除了赴白雅寺之约,到迪隆雪山腹地的无底湖,以大地为床,以星空为被,在寒冷的雪域</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高原,与大自然来一次近距离接触,也是此行的主要目标。</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为了实现如此任性的目标,锅碗瓢盘,睡袋帐蓬,那是满满一车,不知是因为觉得拉着装备走了一路不用可惜,还是因为在和顺古镇那些天太过于安逸,需要找些罪受一下,反正到了香格里拉就是一门心思找露营地。</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香格里拉已来过多次,记忆中纳帕海的依拉草原应该可以露营,到达,眼前的纳帕海却是一片汪洋,水位如此之高,几乎淹没了整个草原,岸边仅剩的一些草地也被当地老乡围上了篱笆墙。</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这季节,游客本不多,天色将暮,早已空无一人,车停在某篱笆门前,正商量着是否需要翻墙,一小伙开着小面包经过,说这是他们家的地方,让我们等一会,他回家把妈妈姐姐的叫过来。</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没等多久,她们就过来了,</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原来这是他们家开的一间小餐厅,深秋的纳帕海经已寒风刺骨,天黑后没有人想在这停留,为我们烤好牦牛肉后,她们也赶紧返回温暖的家,把场地留给任性的我们。</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有一种饿叫九叔怕你饿,九叔担心我们翻山越岭的会吃不饱穿不暖,在和顺古镇出发前,为我们准备了五花肉,鱼,豆豉饼,土豆,玉米等等一大堆食物,也正因为有备而来,我们可以在有藏式铁火炉的小餐厅里,取暖,泡茶,烤肉,闲谈,小酌,乐在其中,纳帕海的夜甚清冷,有缘遇上这样温暖的地方,或许真的走了狗屎运吧。</span></h3><h3> 吃饱喝足后,还是要出来面对纳帕海的寒风刺骨,在湖边的草地上,手忙脚乱的把帐篷扎好,星光下,竟然有几个小牦牛在旁边闲逛,而且它们的眼神透露出对帐蓬有着浓厚的兴趣,为防止半夜牛踏连营,将小牦牛赶得远远的,只是没想到它们的好奇心是如此之强烈,好像整整一夜都围着我们的帐蓬转圈,真担心它们会不会踩踏过来,不过帐蓬外已是结冰的感觉,谁也没有勇气从睡袋中爬出来,也只好在小牦牛的陪伴下度过最特别的一个夜晚。</h3><h3> 清晨醒来,爬出帐蓬,抖落一地雪霜,小牦牛已不知去向,估计也受不住凌晨的冰冷,还得谢谢它们脚下留情了,一夜之间,水位好像又上涨了不少,昨晚还在岸上的一些椅子,现在已泡在水里,收拾好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继续前行。</h3><h3> 印象里的纳帕海,蓝天白云下,野花竞相开放,草原上牛羊成群,然而这次来的纳帕海却是一片水茫茫,终于明白这地方为什么既叫纳帕海又叫依拉草原了,高原季节性湖泊,水涨季节为湖,水退季节是草原。</h3><h3> 想环湖路走一圈,到半路,发现路已被湖水淹没,大部分的青稞架也变成了水里的风景,车子在水里勇往直前,一直开到路边的房子也浸在水中,已看不清路在哪里时才调头,回来一段很长的时间,偶然在网上看到才知道,因为抖音,后来这条水上公路成了网红公路。</h3> <h3>  无底湖,出发前只知道它在迪隆雪山腹地,在香格里拉去稻城亚丁的香稻公路上,具体位置连百度地图都无法识别,一路上风景特别惊艳,路况却不是太好,路陡,碎石多。</h3><h3> 午后终于到达浪都的奶酪厂,这里应该是附近唯一能提供食宿的地方,虽然高德地图显示距离无底湖只有5公里,安全起见,我们还是选择在这里吃过午饭才继续前进,果然,手机地图在这里完全不靠谱,按照导航转来转去都没能找到进山的路,最后终于从一条不像路的路进了山。</h3><h3> 在森林里泥泞湿滑的路面上穿行数公里,不经意间一条如金丝带般的湖水出现在眼前,水面鳞光闪闪,草甸色彩斑斓,湖边牛马成群,远处雪山下有两处黛绿色的湖泊,景色之动人无法用准确的语言来描述,在车上昏昏沉沉的小伙伴,也立刻打了鸡血似的精神了起来,遍寻不见的无底湖,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面前。</h3><h3> 这里应该是藏民的牧场,四周高山环绕,中间是平坦的草地与湖泊,就像放在地上的一个大盘子,我至今都没弄明白,到底那绿色的湖叫无底湖?还是整个小盘地叫无底湖?</h3><h3> 去到黛绿的湖边,意想不到那里还停着两辆车,更巧的居然也是我们广东的车,他们从亚丁过来走香格里拉回丽江,与我们刚好逆向而行,问前面路况,说只有更烂,且有两处甚难通过,后来证明所言非虚,若非修路的小兄弟们帮忙,那段烂路定然无法通过,以为今晚终于有了同道之人,只是他们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只可惜了那火堆刚刚被浇灭。</h3><h3> 这里是一片鲜为人知的世外净土,让人有心旷神怡之感,一开始小伙伴们都兴致高昂,拾柴生火,取水做饭,搭帐篷,然而没兴奋多久就有人开始无精打采了,虽不知道无底湖准确的海拨高度,迪隆雪山有5千多米,这腹地应该不会低于4千米,在这高原地区太兴奋会缺氧头痛也是正常。</h3><h3> 天黑后,凛冽的寒风刺骨,围坐在火堆旁也承受不住,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无底湖的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即使夜空中满天繁星闪烁,却无暇欣赏,此时帐篷里温暖的睡袋才是最好的选择。</h3><h3> 夜里,四周寂静无声,方圆十里应该缈无人烟,天黑前走了一圈,几间牧民的房子都空无一人,或许那些成群的牛马早已习惯天黑后自己回家,而不象纳帕海的小牦牛一样喜欢围着别人的帐篷乱转,这一夜,偌大的无底湖我们独享,过后常想,如果先去白雅寺听了山神的故事,梦里会不会就有了山神作伴?</h3><h3> 一个小伙伴半夜爬出帐蓬,寒风中被无底湖的灿烂星空所惊艳,以至于回来后一段很长的时间内都念念不忘,《七十七天》的女主人公蓝天说,世界上最美丽的星空是岗仁波齐的星空,也有朋友难忘纳木错唯美的星河,高原上的星空总是美得如此让人心动,而我内心深处最温暖的依旧是儿时山野乡村的星光,这样说或者有点矫情,不惑之年,总是会怀念一些单纯的美好。</h3><h3> 无底湖的清晨,别有一番风味,人迹罕至的地方,有着不一样的静美,太阳斜射着高高的雪山,倒映在如镜的水面,黛绿的湖又有了各种丰富的色彩,如有人说这是人间仙境亦不为过,早餐虽只是白粥咸菜,在如此醉人的环境下,我相信我们都吃出了最高大上的感觉,没有信号,与世隔绝的这段小时光,简单而美好,不舍却依然要离开。</h3> <h3>  红色佛国</h3><h3><br></h3><h3> 第一次有人跟我说起色达应该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在旅途中遇到一个刚从色达回来的居士,他叫什么长啥样早已淡忘,但他描述色达时那神往的表情,以及那个让你非去不可的热情,我一直清晰记得,于是,从那时开始色达就成了我向往的地方。</h3><h3> 我们直接去的是色达喇荣五明佛学院,佛学院不在色达县城,而是在离县城二十来公里外的喇荣沟,沟内连绵数公里依山而建的红房子甚是壮观,对于佛教徒来说这里是修行的天堂,对于摄影爱好者来说也是摄影的好地方,虽然已看过许许多多色达绝美的照片,但真正踏足佛学院,依然被眼前星罗密布的红色僧舍所震撼。</h3><h3> 佛学院经过去年拆简和改建,规模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宏大,在沟内有一排排的楼房刚建成,我想那应该是佛学院新的集体宿舍,虽然主色调还是红色,但已不再是印<span style="line-height: 1.8;">象中那种"红色小屋",</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不过从另一角度去看,新的房子肯定更安全,更方便,更舒适。</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赶到色达喇荣沟已过响午,决定先去看天葬,我们到达天葬台时,天葬已接近尾声,我们拾级而上来到高处,灰蒙蒙的天空下一片荒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山坡上数量庞大的秃鹫,它们有的在我们头上盘旋,有的在山坡上梳理着羽毛,更多的是在一个围着半截围墙的地方撕扯着,毫无疑问,那里就是天葬的地方,秃鹫正在进行着天葬最后的仪式。</span></h3><h3> 不远处,秃鹫仍在撕扯着,旁边一个法师正打着鼓<span style="line-height: 1.8;">诵着经,几个喇嘛和家属站在围墙边上往里看并</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轻声说</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着什么,好像是讨论着禿鹫吃得干净与否,因为天葬以</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食尽为最吉祥,与汉地送别亲人时的撕心裂肺不同,天</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葬过程中这些亲属都显得格外的平静,在他们的脸上甚</span></h3><h3>至看不到悲伤。</h3><h3> 在天葬即将结束时我走到了亲属才能进去的地方,半米的距离,秃鹫就在眼前撕扯,能清楚感觉到血腥夹着尸体的味道,从未试过这么近的感受"死亡",不敢相信的是,面对这场看似残忍的仪式,我竟然是如此平静,没有丝毫的恐惧与不安,没有半点好奇和兴奋,更没有什么了生脱死的感悟,甚至连一点点念头或情绪都没有生起,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来了看了走了。</h3><h3> 高开尸陀林时,秃鹫仍未散去,之前见过的秃鹫基<span style="line-height: 1.8;">本都是在天空划翔,这样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没想</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到它的身型是如此庞大,秃鹫勾嘴爪利,主要以尸体腐</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肉为食,就好象专为藏人的天葬而生,所以秃鹫是藏族</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人眼中的"神鸟",更是空行母化身,认为秃鹫可以将</span></h3><h3>逝者的灵魂带往天堂,据说从来没有人见过秃鹫的尸体,科学角度我们可以猜测为同类的腐尸也被吃掉了,但藏族有个更神圣的说法,传说秃鹭在自己即将死亡之时会腾空万里,拼命朝着太阳的方向飞去,直到太阳和气流把它的躯体消融,不留一点痕迹在世间!</h3><h3> 色达喇荣五明佛学院去年拆简前是全世界规模最大<span style="line-height: 1.8;">的藏传佛学院,在这狭长的小山沟里修行的出家人及居</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士曾多达3万余人,这片最接近天空的雪域高</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原肯定有着</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某种神秘的力量,吸引着这样一群人,放下红尘的名利</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繁华,舍弃俗世的亲情友爱,只为修行而来。</span></h3><h3> 天葬台返回,我们依然选择坐公交上山,坐车的人很多,却没有丝毫混乱,静静的就挤满了一车,包括游客,藏民,出家人,只要还有人未上车,大家都会自觉地往里让,一切显得那么自然,让人觉得予人方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们到了这里好像也立马变得温良谦恭,这里修行的人来自全国各地,来自不同民族,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条小山沟,人口如此密集,构成如此复杂,本以为会混乱不堪,真正来到才发现,原来这地方特别的安静与和谐。</h3><h3> 公交车的终点站是坛城,我们却因为提前下了车,差点迷失在密密麻麻的红房子里,直到遇上那个热心可爱的小胖子,才重新找到坛城的方向,坛城建在佛学院最高的山顶上,一个圆形三层金碧辉煌的建筑,是佛学院的标志性建筑,也是旅行团的必到之处,除了观光,更是转经祈福之圣地,虽然飄着小雪,在坛城转经的人还挺多,有长住的修行人,也有匆匆的过客。</h3><h3> 我们继续走向坛城,迎面遇上一位阿姨,同样是一身红衣,是修行的的居土还是出家人?依然傻傻分不清,记不起当时是什么情况,她就停下来为我们介绍起了坛城,在坛城该如何转经,转经时记得回向自己的父母等等,然后她说要为我们念一些祈福的经,寒冷的傍晚,飘着雪的路边,一位真诚的阿姨站在面前为你祈福,即使听不懂诵的是什么经,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生怕对不起修行人的这份慈悲。</h3><h3> <span style="line-height: 1.8;">佛教讲究因缘和合,来到喇荣五明佛学院这样的佛</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教圣地,总要有一些机缘巧合的事情才合理,对于我来</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说,迷迷糊糊的去听了一节佛课,懵懵懂懂的接受了</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次加持,或许这就是与色达喇荣佛学院说不清的缘。</span></h3><h3> 为了更好地感受这片神奇的净土,决定入住坛城旁<span style="line-height: 1.8;">边的坛城宾馆,将行李及那一堆锅碗瓢盆搬入房间已日渐黄昏,转经祈福回来的同伴们开始准备晚饭,我決定一个人再到坛城转转,刚走到坛城下,遇上一个女修行人正推荐几个也是来自广东的年轻人跟她去听佛课,戏剧性的是,最后只是旁观者的我却阴差阳错的跟着她走向经堂。</span></h3><h3> 听佛课的地方很近,近到还没聊上两句就到了,以<span style="line-height: 1.8;">至于对她所知甚少,她说堪布给她取的藏族名字叫什么旺姆已记不起,只依稀记得名字的意思是利众生而得快乐的母亲,上课的地方是汉经院,就在公路转角处,经院分男众女众两个入口,可能是担心我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旺姆让我跟着她走女众入口,也没多想直接脱鞋进去。 </span></h3><h3> 虽然旺姆在路上说过这是千人的大讲坛,但整个经堂的宏伟壮丽及场面的盛大还是超越了我的想象,找地方盘腿坐下不久,经堂的气氛突然变得肃穆,抬头一看原来堪布已庄严入座,见有人排队去接受堪布的加持,我也前往,加持时总感觉堪布似曾见过,我拿着加持时赠我的书回到席地而坐的位置,看到书的封面才发现讲课的原来是佛学院知名度甚高的索吉达堪布。</h3><h3> 开讲前,堪布带领大家诵唱经文,我不是佛教徒,唱的是什么经文根本不知道,经堂里挂了很多电视机,有藏汉语的字幕,眼跟口却根本配合不来,真正体验了一把现实版的滥竽充数,虽听不懂唱不来,但跟着哼的感觉也挺不错,慢慢的我发现每句只跟唱最后三个字还是可以的,可惜刚诵唱入状态,就到了开讲时刻,还好下课前一样有诵唱,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明显改善,而且感觉是越来越好,这样的千人大合唱,一个字爽!</h3><h3> 索吉达堪布传讲的是《维摩诘经》,维摩诘经我所知甚少,手上没书只能用心细听,这节课的内容主要是讲解如何更好地安慰病人,以及作为病人自身,应当如何调伏自己的心,还好这些年的经历让我特别能理解这方面的内容,加上堪布上课时幽默诙谐,讲解也是深入浅出,对我来说算是收获颇巨,接近两小时的课,没有课间休息,时间好像一下子就过去了,盘着的腿都忘了麻,一天还没吃饭的肚子也不觉得饿,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说不出的玄妙。</h3><h3> 下课,准备离开时才发现老尴尬了,鞋子还在女众入口,女众排着队出去,我等了好大一会人少了才往女众那边走,不停有人热心的提醒我,你走错方向了,这边是女众的,此时我的脸上应该有一个大大的囧字,把外套的帽子带上低头疾走,恨不得一下子飞出去,到门外,穿上鞋子,却如同把脚放进了冰箱,来时不懂,鞋子没拿到里面的柜子,零下十几度的天气早已将鞋子变成了冰棍,又囧多一次。</h3><h3> 很多人都说,天葬、佛课、夜景是色达佛学院不能错过的三件事,然而这次看的其实都不能算夜景,因为佛学院大面积停电,我们住的酒店也是一片漆黑,此时想起索吉达堪布开示前曾说起过停电的感觉,他说,1991年之前,学院没有路也没有电,但那时的生活十分清净,我非常留恋,每次停电的时候,我都想起这些,所以,大家不要因为停电而异常痛苦,应该感受一下黑暗带来的快乐。错过佛学佛的夜景,又好像收获了一些说不出的东西。</h3><h3> 一早起来,整个喇荣沟一片银装素裹,此时<span style="line-height: 1.8;">天空还飘着不大不小的雪,穿着红色僧袍的出</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家人在白雪中来来往往,这情景曾在脑海中出现过千百</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次</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亲临其境时竟有穿越的感觉,相对于绝美的自然风</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光,我更愿意去观察和了解这些修行人的断舍离,他们</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有着干差万别的身份,有着各不相同的经历,却为了共</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同的信仰而来,他们缘何舍俗出家?又缘何心安于此?</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天色尚早,路面的雪还未融化,偶有开上来的车辆基本如蛇行,与美多的白雅寺之约就在今天,前方路远,不敢久留,在白色的公路龟速出发,佛学院这段下山的路绝对创下了我最慢的驾驶纪录。</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span></h3><h3><br></h3> <h3>  白雅寺之约</h3><h3><br></h3><h3> 美多的车早上从炉霍县出发,一直就在我们前方不远,如果车开快点应该可以在午饭前赶上,奈何雪天路滑,不敢造次,遂约定在雀儿山下马尼干戈附近的新路海景区汇合,然而我们赶到马尼干戈乡时,天气突然变得恶劣,大风雪说来就来,没法停留,继续往雀儿山前行,到达雀儿山遂道时,风雪交加,能见度极低,幻想着穿过遂道就有可能会是晴朗的天,可现实是残酷的,过去后天气情况一样的恶劣,雀儿山海拨6千多米,被称为"山鹰飞不过的山峰",要不是在海拨4千多米处修通了遂道,就算我们插上翅膀也一样飞不过去。</h3><h3> 翻过雀儿山,后面一片坦途,记得上一年来时,从德格县到白雅寺仍有不少泥泞的烂路,现在已全部硬底化,一年的时间,我想白雅寺也一定有了不少的变化。</h3><h3> 到达白雅寺,天未全黑,迎接我们的是泽仁湛布,上次来,堪布正在闭关,只是离开时才匆匆见过一面,印象中堪布温文淡雅,这次再会,丝毫不觉陌生。</h3><h3> 晚饭时又看到了贡嘎标志性的笑容,饭后贡嘎不知从哪给我弄来一碗盐茶,能喝出暖暖的味道,可惜那晚之后再也没遇见过贡嘎,因为后面的几天我们一日三餐都在医疗站自给自足,从和顺古镇翻山越岭而来的鱼,在理塘买的牦牛肉都派上了用场。</h3><h3> 依然住在神殿之下,早起,外面一片白茫茫,一夜大雪,整个白雅寺披上了银装,冒着寒风前往大殿,打算像去年一样转转经,听听早课,然而这一次却没听到任何诵经与钟鼓的声音,进去发现空无一人,后来才知道法会刚刚结束,寺院正在放假,第一次知道原来出家做喇嘛也是有假期的。</h3><h3> 静谧的清晨,能听见雪落下的声音,曾在广场跳金刚舞的喇嘛,在寺院嬉笑玩闹的小朋友,此刻都去了何处?正惆怅,一个红色的身影踏雪而来,真没想到,居然又是那个可爱的小胖子,去年来遇上的第一个小喇嘛就是他,这也太有缘了。</h3><h3> 是否越想记住的东西反而越容易忘记?两次都特别刻意想去记这小胖子的名字,然而每次回来后就是想不起来他叫啥,他长大要去外面闯荡的远大理想我倒是一直没忘,不过目前看来他还没做好整装出发的准备,反而是寺院里一部分适龄的小喇嘛已经去了山后面的普通学校读书,凡夫俗子的我乐见于这样的变化,至于藏传佛教的传承与发展,就如小喇嘛去年问我读书与诵经哪个更重要一样,只能留给他们在成长中寻找属于自己的答案。</h3><h3> 去年来刚好是白雅寺法会,天天如过节般热闹,而这次来,显得有点冷清,堪布说法会后,喇嘛们有些回了家,有些去了为村民念经,有些开始闭关修行,据说这次共有七位师傅在半山腰的关房闭关实修三年三个月零三天,而白玛老师傅听说也去了村子里念经,这次无法见到白玛老师傅,难免有点小失望。</h3><h3> 时隔一年,再赴白雅寺之约,一路上期待着与小喇嘛们相聚嬉玩,跟白玛老师傅学学念经,到大殿去听听早课,只可惜这些愿望都未能实现,因缘聚散这东西总是如此飘忽不定,有遗憾的错过,也会有难得的相逢,之前说要去往青海的小尹老师,原来一直没有离开,在晚饭时堪布还把他叫了来,依旧是微卷的头发,柔弱,清雅,记得去年小尹想举杯邀明月,可惜没有酒,而这一次终于可以得偿所愿,虽然征得堪布的同意,毕竟是寺庙,只敢小酌一下,不过也算是圆了与小尹的约定,人多,热闹,与小尹聊的不多,由于大多数的小朋友去了学校,小尹也在计划离开,听他说已联系好了康定的一家青旅,先到那做一段时间志愿者,或许这一别就真的有缘再会了。</h3> <h3>  医疗站的改变</h3><h3><br></h3><h3> 白雅寺,山高水远,为了给这里的藏民送医赠药,美多医生每年都会一次次的翻山越岭而来,这样的坚持经已多年,从山路泥泞到硬底化公路,从独自坐车到不同的志愿者陪伴,从医疗站的简陋到逐渐完善,伴随着美多来去的步伐,白雅寺和医疗站正变得越来越好。</h3><h3> 这次与美多同行的除了我们,还有几个来自成都的设计师兄弟以及我们半亭居的"大厨"素素姐,虽然没有什么具体的安排及分工,大家还是很容易就找好了各自的工作,有人负责更换医疗站的旧窗子和牌匾,有人负责吃喝,有人给美多做助手,这转转那瞧瞧的我,忙没帮上多少,倒是获得了一个监工的"美誉"。</h3><h3> 去年来时,刚好是法会期间,医疗站大门刚打开,病人就陆续挤满了房间,寄过来的药品都来不及整理,这次过来,寺庙放了假,牧民们还没那么早赶来,第一个上午,终于有了时间去整理那些杂乱的药品,所有药品都是从全国各地捐赠而来,有刚寄到的,也有一次次剩下来的,藏药,西药,中药,外用,内服,各色各样,琳琅满目,对于我来说在医药方面基本算是文盲,也就只能帮忙分分类了。</h3><h3> 医疗站原来只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小房子,不知什么时候对面那间房子也收拾了出来,美多说这里将会是心电图及B超室,一下子好像高大上了许多,只可惜,九叔捐赠的这些设备还没运到,直到我们离开都依然在路上,替九叔过来亲自看一眼这些设备的承诺没有完成,又有了下次再来的理由。</h3><h3> 堪布是医疗站唯一的翻译,上次来,堪布正在闭关修炼,我们不得不想方设法寻找翻译,这次有堪布在,所有的问题都变得简单,相比于去年,总觉得有些不一样,好像整个医疗站变得更加安静,更加有秩序,气氛也严肃了许多,基本上牧民们都是在静静地排队等待,进来也不敢大声说话,有些甚至坐都不敢坐,跪着把病看完,这一切的变化皆因医疗站里坐着堪布,我真不知道,正端坐着看起来如此善良亲切的堪布,在他们的眼里是何等神圣,或许堪布那种自然显现的威严,凡夫的我无法看到,但这些佛教徒却能真切感受,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吧。</h3><h3> 那天中午,在后山上学的小喇嘛们全来了医疗站,却不敢贸然进入,更不敢大声喧哗,甚至给他们分发巧克力,也是安安静静地领受,完全不像去年那群活蹦乱跳的小朋友,这当然也是堪布的原因,我问小喇嘛为何如此惧怕堪布?都表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跟堪布聊天时说起去年小喇嘛们的打闹,堪布说闭关时也听到了,不过今年的法会他们都很乖,原因自然不言而喻,我喜欢与小喇嘛们一起疯玩的感觉,但寺庙肯定更注重敬畏,释放天性与屈于威严哪个更重要?这绝对不仅仅是我的困惑,我想无论是汉地的传统教育还是藏区的佛法宣扬,都很难找到中间的平衡。</h3><h3> 医疗站人来人往之际,来自成都的兄弟们不知不觉间就换好了二楼的窗子,他们山长水远的过来,当然不只为这事,一个更大的任务也是他们完成,就是把"德格县白雅寺利众医院"的牌匾挂上去,在我看来这样的医疗条件叫医院怎么都有点牵强,也就多了一间房子以及还在路上的B超机,怎么就升级成医院了?美多说这是政府的要求,不细问,或许对于一辈子都没去过医院,甚至没接触过任何医疗器械的藏区牧民来说,这就是医院最开始的模样。</h3><h3> 这些年,在美多的坚持下,医疗站从无到有,到现在挂牌成了医院,尽管可能是全世界最简陋的医院,也算是越来越好了,其中的快乐与心酸也只有美多自己最清楚,有很多的爱心人士在这过程中作出过自己的贡献,比如我亲如父亲的九叔,但一直坚持下来的是美多,那天中午,牌匾挂好后,我们就踏上了归途,后来美多他们又上了山,为金沙江堰塞湖受灾的群众送去了医药。</h3> <h3>  山神的传说</h3><h3><br></h3><h3> 深秋,高原夜寒,与堪布围炉夜话是一大乐事,从佛法到道家,天南地北,古今中外,无所不谈,到后来我最感兴趣的是关于山神的传说。</h3><h3> 那天的医疗站,美多看病,堪布翻译,一切如常,堪布突然不经意的问我,这是山神的老婆,你要不要跟她合个影?抬头望去,一个身穿粉色外套,脸颊也泛着粉红的女人,好像与当地藏民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但还不至于要合影的冲动,不过依稀记得去年美多也曾说过她是山神的老婆,当时没在意,还以为说的是住在山上的牧民,这次多问了一句,才知道他们所说的就是山中的神仙,站在面前的真是神仙的老婆?应该说直接颠覆了我的认知。</h3><h3> 更无法想象的是,山神与这凡人老婆还生有一个儿子,现正在寺庙里做小喇嘛,堪布说起时云淡风轻,就像描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半点开玩笑的意味都感觉不到,神的儿子我倒也知道几个,二郎神杨戬,宙斯的儿子,海王等,但不都是神话传说吗?</h3><h3> 真不敢相信,去年曾与山神的儿子一起玩耍,问堪布,这孩子有没有特别的神通?答案却是否定的,或许堪布看出了我的迷惘,说之前那几年各地来了很多高僧大德,要鉴别此事的真伪,最后都认定这女人真是山神的老婆,到今为止,这里所有的人都确信。</h3><h3> 那天之后,围炉夜话就再也离不开山神的故事,堪布说,山神老婆家的耗牛在山上从未走丢或冻死,寺庙修筑过程中有些相关的事情堪布也曾让她去问山神,她每次带回来的答复都十分专业有效,绝不是一个没上过学的山里牧民所能掌握的知识,山神也曾亲临白雅寺,但所有人都只是听到山神说话而没法看见,来去时感觉有一阵风吹过。</h3><h3> 山神的老婆每年都会消失几次,据闻其在山上转着转着就不见了,她甚少谈论神仙的生活,偶尔也曾跟堪布提起,她参加过神仙的聚会,从空中经过时能看到地上劳作的人们,神界也有赛马比赛,对面那座山的山神骑着白马参赛,并夺得名次,重点是比较帅,而她的山神老公其他都挺好,就是稍微上了点年纪。</h3><h3> 堪布还说附近有一座山的山神是汉族的,对来到这片土地上的汉族人特别的关照,而在另一边那座有着四个山峰的大山,山神是四姐妹,还让我看他手机里那四个山峰的照片,问我要不要去那里露个营,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h3><h3> 如果这些不是故事,那么我们可以想象,原来神仙的生活也没太多的不同,只是发生在另一个空间,神仙也是会老会死,不过因为神仙的寿元远比凡人要长,活几千上万年的神仙对于只能活一百年的凡人来说,自然算是长生不老,就如对于不到一天寿命的蜉蝣来说,人类一样是永生了。</h3><h3> 从白雅寺离开,一路上讨论最多的是山神的故事,小伙伴们问我是否相信,然而,我知道并无答案可寻,今天的科学也只是能证明某种物体的存在,而不能证明某种物体不存在,有些科学家认为这绝对是无稽之谈,也有科学家提出了更高维空间生物的想法,更有佛教徒用量子理论来支持虚幻的世界观,我就一凡人,更不敢妄言,愿意像庄子说的那样,六合之外,存而不论。</h3> <h3>  同一个世界,有人视为天堂,有人看成地狱,有些人对高原有着天生的恐惧,有些人却对雪域佛国趋之若鹜,最大的原因或许在于"信仰"。</h3><h3> 在神秘的藏地除了景色,更让人深刻的是藏传佛教文化,佛教徒的坚忍与虔诚绝对撼人心,恶劣的环境丝毫动摇不了他们的修行,而我只是佛教的观光客,没呆上几天就无比怀念面朝大海春暧花开,如果有人问,一场遇见"信仰"的旅行有什么收获,可能是更加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平凡与庸俗吧。</h3><h3> 从小接受的是唯物主义教育,或许算稍有善根,对古圣先贤所宣扬的精神,从儒家的仁义,道家的道德,到佛家的善心,我都能接受,接触佛法也只源于好奇,不敢妄言懂多少佛理,如果能在贪图享乐害自己与满身佛气惹人嫌之间找到一点平衡,那对于凡夫的我已是大收益。</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