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人到了不惑之年才明白“弹指一挥间”绝不是伟人的诗性感叹。</h3><h3> 那些曾经拧开龙头,用冷水冲湿头发,甩甩滴落的水滴,故作“曾经沧海”的潇洒和水房歌手声嘶力竭的自我陶醉已成为2B青年的青春记忆。</h3><h3> 20年前,满大街聒噪的充斥着刘欢的《重头再来》,一个叫做索罗斯的人搞了一场“东南亚金融危机”,铁杆球迷“肥狼”、“王成”和“铁哨子”在省体育场嘶哑的喊着国骂、竖起中指做出经典手势、率先形成中国足球的人浪景观带动球迷为“西北狼”陕西国力加油助威的那一年的那一天─1999年9月4日一群搭乘“扩招”顺风车的8个年轻人走进了西安建筑科技大学1栋402,在一个18平方的宿舍里开始了四年的大学生活。</h3><h3> 世纪末的那一年,人们在总结20世纪遗憾的同时,对即将到来的21世纪充满无尽的希望。</h3><h3> 这是四年后的2003年毕业时的合影。至于为什么是9个人,随后说明。</h3> <h3>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按照年龄大小排出位次,一声老大成为一辈子的称呼定位。老大,擅长竹笛,女人眼中的硬汉;老三,曾经的铜川市十佳少年(这也是截止目前他所获得的最高荣誉,估计这生难以逾越),女人堆子长大,关系暧昧;老四,对所谓的教师没有一点好印象(作业不能准时完成,在那个教师还可以惩戒学生的年代常遭体罚),高中期间迟到翻墙同保安在校园里玩“猫和老鼠”的游戏,好久没有搞明白小学语文课本中“早晨,我和往常一样来到教室”中的那个“往常”是谁;老五,高中的隔壁就是看守所,如果他不来这儿,就去那边了,踢足球是左前锋,身穿10号战袍(懂足球的人都明白5号、7号和10号意味着什么);老六,移居深圳的陕西人,长相颇似要实现1个亿“小目标”的“王思聪”,能讲一口牛逼哄哄的英语,第一个拥有传呼和手机的家伙,传呼是摩托罗拉汉显,手机是“波导”牌,打电话前总需要打开窗户摇出信号,恋爱中总是处于被动的防守位置,酒量惊人;老七,操着一口牛逼掰掰的延安话,抱着吉他弹棉花曲,为了一个叫做“琴儿”的姑娘硬生生的把自己变成了叫做“爱琴海”的诗人;老八,浙江金华人,秀气的就像是一个邻家小妹,他的眼睛自动过滤掉所有的负面影像,超级学霸,模拟炒股,用数学公式推算双色球;老九,502宿舍的老八,活生生的在402住了3年,轮流陪睡,撵不走,骂不动,混迹于学生会和社团(我告诉他:高手在民间,不要认为自己很优秀)。牛逼的是:高二参加高考,以当年的最低录取分数入学。</h3><h3> 20年过去了,老大定居成都,从事文化旅游产业开发,家有一女;老三定居西安,设计院从事招投标,娶了一个貌若天仙的女人,家有一女“可儿”;老四定居西安,从事果汁进出口,生养了一对双胞胎儿子,羡慕他老有所依;老五在一家知名民营企业,商海浮沉,大范实足;老六,南安普顿商学院镀金海龟,在深圳从事金融风投,家有一女;老七定居延安,税务系统公务员,家有一女;老八在温州独立创业,从事进出口贸易,一儿一女赛神仙,身价不详;老九,大型央企小中层,典型的体制内,无背景有背影,靠自己的真诚拥有目前的己有。</h3><h3> 很庆幸,我们都是良知公民,没有成为社会的累赘和负担。</h3><h3> 这张照片应该是2000年左右的合影,至于人为什么不全,应该是老七去西大找那个叫做“琴儿”的姑娘去了,拍照的应该是老九。那时拍照用的还是胶片,“柯达”和“乐凯”已成为历史的记忆。</h3> <h3> 臭味相投。也许是天意,一帮从来没有把学业当成主业的家伙聚在一起,整天干着与学习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多年后才明白:原来所有的经历才是最大的财富。</h3><h3> 这张照片应该是2013年毕业10周年时的合影,少许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多许了一些生活的烟火味。</h3> <h3> 前些年,一部《致我们将逝去的青春》赚足了人们的眼泪,让我们来看,蹩脚的编剧侮辱了我们的骄傲,玷污了我们的智慧。</h3><h3> 那时候,天很蓝,水很绿,我们还很单纯,大家还在一起谈论那个叫做“理想”的东西;人与人之间的信息交流还需要书信,情书那玩意还很盛行。</h3><h3> 获取信息最直接的渠道便是枕边的广播。西安音乐台,每晚11点05分,宛若邻家大姐的叶子所主持的《流行纪念册》(从周一“有故事的人”到周五“娱人码头”)讲述音乐和心情的故事,透过电波去体味她的优雅、知性、真诚和感动;阳光帅气的高杰和大长腿的方岩成为大学校园青春的代言人,听友见面会在高校巡回进行;力闻(已成故人)凭借犀利的语言、丰富的阅历在《长安夜话》中“一语惊醒梦中人”;还有刘学典的《夜半悄悄话》……;通过是否收听过北京台的《老式汽车》和上海台小凡主持《篇篇情》可判断你是否骨灰级的广播迷。现在的孩子绝不会想到一群人围着广播收听陕西国力的赛事转播的其中乐趣。</h3><h3> </h3><h3><br></h3> <h3> 读书是我们共同的爱好和乐趣。从金庸、古龙到陈青云、梁羽生、温瑞安,我们懂得了自古英雄出少年的成长规律、铁血柔情的人性弱点、路见不平的拔刀义举、家国情仇的民族大义、一泯而笑的内心勇气、离奇事件的逻辑推理;从路遥、贾平凹、陈忠实、莫言、阿来懂得了人生的扑朔迷离、历史变迁的斗转星移、小人物的故土难离和民族成长的基因秘史;从张平、王跃文、周梅森了解到了宦海沉浮的无奈、投机取巧的钻营、正义战胜歪理的公理和出身决定命运的认同;从卫慧、痞子蔡懂得了表里不一的掩饰、外强中干的无助、行为艺术的失范和挑战世俗的勇气;从周国平、王小波、余杰、余华懂得了作为人父的柔软细腻、金银铜铁的铿锵有力、少年成长的孤独烦恼、底层生活的辛酸荆棘;从毕淑敏、铁凝、张抗抗、张爱玲、方方懂得了女性不可想象的韧性坚毅、只论小爱的不可理喻、生活七巧板的错乱拼接……</h3> <h3> 读书重要,读书的方法更重要。最令人难忘的是每个周五,宿舍里通宵达旦的读书,阅读速度令人惊咋(一本小说一晚上就读完了),互相推荐、交换阅读、卧谈讨论、彼此汲取。</h3><h3> 《南方周末》是我们常年坚持阅读的刊物,新年献词的别样使我们心潮澎湃,深度调查的真相探究让我们牵肠挂肚,社会良知的内心坚守让我们肃然起敬。</h3><h3> 下图,我想知道的是,误入镜头的这个姑娘过的还好吗?</h3> <h3> 串校赶场听报告让我们领略了秃顶老人林清玄的淡雅细腻、余秋雨文化苦旅的内心苦闷、满口老陕贾平凹的木讷风趣、满脸沟壑陈忠实的关学探秘……</h3><h3> 当然也有课堂传条的一线姻缘,《龙凤茶楼》的有失水准,双扣配合的呕气赔礼,早场网吧的赶场算计,厕所冲凉的一盆冷水,酒场散后的一片狼藉,贴身取暖的兄弟情谊,同学妹妹的一封情书,周五洗澡的规律发现,偷提水壶的尴尬窘地,砂锅妹的低头无语,赛格楼前的窃窃私语,拨打海华的厚颜无耻,一碗汤面的楼道追击,若凄湖畔的一瓶白酒,饭后窗前的浪漫结局,冒名顶替的无厘头恶作剧,毛巾被的青春传奇……</h3> <h3>曾经用过的小广播。</h3> <h3> 想忘记,难忘记。</h3> <h3> 毕业后,除过老三结婚和毕业十周年聚会全部到齐外,这些年彼此都有联系,互有走动,就是希望找个借口再次相聚。</h3><h3> 生活需要仪式感。</h3><h3> 在相识20年之际,彼此都怀着当初报道的心情在西安相聚。</h3><h3> 老二和老四一大早来到机场接待从温州飞来的老八。</h3><h3> 下图为老四询问老八的准确落地时间。</h3> <h3> 老八发过来的延机理由,竟然是军事行动,动静有些大。</h3> <h3> 我给这哥俩在机场拍一张,其实去年老八拖家带口刚来过,我由于在白水扶贫被数落了许久。</h3> <h3> 老六刚从深圳飞来,一下飞机就向老三摆了一个想抽烟的姿势。</h3> <h3> 为了这次相聚,专门定做了社服,期待的便是满大街的指指点点和我们不在乎</h3> <h3>老七的请假条</h3> <h3>小中华,窄版猴,大前门伺候着,咱们要的是情怀!</h3> <h3> 想当初上学的时候说过“赶明有钱了,买两碗老米家的羊肉泡,吃一碗,倒一碗”,“相聚的时候住个档次高的酒店”今天一一实现。</h3> <h3> 学校旁的中铁一局,大学毕业时盛情挽留老八。</h3> <h3> 这个校门与我们的记忆无关,毕业时还没有他,潇洒路过</h3> <h3>记忆深处的东新科贸电脑城。</h3> <h3>老七乘坐21路去边家村看他的“琴儿”。</h3> <h3>开往火车站的5路。</h3> <h3>先来两瓶,漱漱口。</h3> <h3>感情深,一口闷。我说老大不小了,悠着点,不是想当年了!</h3> <h3>3瓶之后的状况。</h3> <h3>呼应第一张照片, 20年相同地方,相同的人。</h3> <h3>经典点评。</h3> <h3>这是建大扩招后第一栋新建的学生公寓,有暖气片,没有暖气。</h3> <h3>曾经的402,20年后这里也应该是住了一批不同凡响的人物,注意门上写了三个字“墨缎居”,看来也是有故事的人!</h3> <h3>402门前合个影。老大吹笛子的地方。</h3> <h3>如今条件好多了,室内有空调,楼道有吹风机。老六头发不多了,还要试试效果咋样!</h3> <h3>宿舍楼前合个影!</h3> <h3>大学毕业时,毕业典礼召开的地方。“学海无涯”。</h3> <h3>东阶101,考研时战斗过的地方,网红“潘鼎坤”义务授课地。</h3> <h3>曾经售卖《南方周末》的报摊,数字化阅读已经使这些成为记忆,这里已经成为单纯的小卖部了!</h3><h3> 在这个小卖部前演绎了多少《苍井空与流川枫》的故事。</h3> <h3>晾衣场上少了曾经的衣袂飘飘。</h3> <h3>楼道歌手的主场。老大,还记得那一盆水泼下去的事情吗?后来……</h3> <h3>我们曾经就是这样的气氛中离开的。</h3> <h3>这就是著名的下沉广场,偷提水壶遭尴尬的地方,老七还记得吗?</h3> <h3>四年里撒欢的地方,老八正步依旧不会踢。在这个地方,我同一帮特招生进行3000米比赛,最后一名尴尬离场,自此对田径场有了阴影。</h3> <h3>哥几个,小心把腿闪了。</h3> <h3>永远忘不了,那个黄叶飘落的清晨,独自一人踩着厚厚的落叶穿过这条道时的心境,陪伴我的只有脚下沙沙的树叶声。</h3> <h3>路人的指点与我们无关。不要问我们为何如此沧桑,因为生活这玩意欺骗了我们。我们是打不死的小强。强哥,你好!</h3> <h3>这个石凳上发生过什么,哥几个,你们明白。</h3> <h3> 我与博古竟然是校友,扯远了!</h3> <h3>我与梁思成扯上关系,我很自豪,只不过我在乎的的是林徽因而已!</h3> <h3>老图书馆遗迹。</h3> <h3>同公路交大的“扯面”有缘!</h3> <h3>建筑学院办公楼,还记得周五建筑学院那个精通西方音乐和伦巴的老教授张似赞义务公开课《西方音乐》那门课吗。一个精通西方音乐的建筑学家。</h3> <h3> 母校有爱。</h3><h3> 离校前,老校长的“三个母亲”理论犹在耳边。</h3><h3> 我爱这里的一草一木,我更爱这里的你、我、他(她)。</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