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那份纯纯的真情

丹娜

　　  在七十年代中期，我和同学们都才刚进到这所陌生的大学里，对这无边无际的校园还有点找不着北，对校外周围的环境更是非常的陌生，大家彼此都还不熟悉，一切都还在好奇中，一切都还在适应中，一切都还在寻问中……刚进校才一个星期就接到了学军的通知。通知要求：不分专业，不分系别，凡是当年进校的新生，男女生分开，分别在云南空军某后勤部队的蒙自和曲靖两个部队，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军事训练，完成新兵入伍时的所有训练任务。

         我们一路上300多名女生浩浩荡荡，风风火火直扑部队。

         哇——，这么大的机场，还有那么多的军人，这么多的各式各样的飞机，这么多架在空中或安在地上叫不出名的训练空军初级飞行员的什么玩意儿……一切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同学们虽然都还不熟悉，但都很兴奋、很激动、很惊讶，更多的是好奇，三三两两都在说着些什么，好象没有一个人没开口的了……

        据先出发联系学军的老师介绍：部队为我们的到来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画了一大片地拴了许多的铁线是让我们凉衣服用的；营房周围的环境也进行了大清理；由于突然增加了这么多的女生，临时把原来的男厕所现改造成女厕；为了好照顾我们的生活起居等，还从其他兄弟部队调来了两个班的女兵为我们服务；并且解决了我们这么多人的肉食供应和生活必须品的供应问题；周边兄弟部队为了表示支持，也从他们的定量供应中节省了一部分肉食给我们……为我们的学军解决了所有的后顾之忧，并创造了非常良好的环境条件。

        学军正式开始了，我们这些人不管原来的专业和系别，全部打散了被重新分成了新的排和班，由部队里原来是连长和排长的分别降一级来担任我们的排长和班长。大家都换上了那没有帽徽领章的军装，厚厚的冬衣，宽宽的裤子，加上那多数人都没有穿过的解放鞋，老觉得有点别扭，我们在背地里都相互叫着“土八路”，“支前民工”“抬担架的”……由于考虑到在训练中我们带的行李厚薄、大小不一，训练时有的背包根本打不起来等因素，部队决定把我们带去的被子存放了起来，全部换成了军用被子。

        我们的学军内容有：形势战备教育；解放军的性质、宗旨、三大任务、三大原则、三大民主、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教育；队列训练；射击预习，实弹射击；投弹、摸、爬、滚、正、侧位匍匐前进；三防教育、传统教育；条令教育；新式武器介绍、航空知识讲解等项目。在这三个月中，必须完成所有的训练计划。在学校的要求下，每个人都交了一份不怕吃苦保证完成训练任务的决心书。

        刚到部队，首先，让大家最不习惯的就是每间宿舍每天晚上睡觉时都不准把门关死和一日三餐里，饭前都要唱了军歌才准吃饭，强化训练的我们早以饥肠咕咕，在加上眼贪、嘴谗、性急，看着那可口、丰盛的饭菜每个人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都想马上把它全部吞到肚子里去……老是唱歌，都感到有点烦了，并且声音不洪亮就要重来，直到唱好后才能吃饭。我们在下面小声嘀咕到，这是谁定的臭规矩，真是太教条、太呆板了。还有哪个校部新改的厕所，我们每天从宿舍出来集合到机场训练时几乎都是就站在它的侧面，不知每天要有多少周边部队和下属军人来了走错了门，同学们和军人们见了都打着手势说：“错了，错了”，但这些人普遍都反映不过来，根本没有意识到我们是在跟他说话，待他反映过来时一脸的尴尬和狼狈，引得众人笑不停口，其中有一傻笑的军人被罚了多训练半个小时。部队原来是男兵多，女兵少，我们到了后才临时改过来的，外来人员也不看看就习惯了原来进厕所的路线而老是走错，无奈，部队只好挂了一个很醒目的大牌子，“请分清男女厕后再进”，这个几乎要把厕所门都遮去三分之二的大牌很管用，挂上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睁眼瞎”了。

       我在这个新分的班里，就因我的个子高而当了排头兵，第一天就遭遇到了单独训练，在周围众多训练的军人和同学们的目光下，我羞得无地自容，心儿突突地跳着，紧张得浑身都在冒着冷汗，手脚也有些僵硬了，机械的做着上高中时做过的或陌生的许多动作：“出列”、“向左转”、“向右转”、“前进两步走”……口令一快，我急了，脑子里全是一片空白了，心中想着，别出错，别出错，但越紧张越做错，竟然向着与口令相反的方向转了，周围的笑声潮水般涌来，我更是连手脚都不会动了，心中暗暗骂道：“这个死班长，第一天就拿我开刀了，什么训练分明就是跟我过不去……”特别是哪个满脸严肃，不拘言笑的王指导员在每天的训练检查时更是恶狠狠、凶巴巴的，或是整体或是单独考核每日的训练科目时，都要快速地下着各种变化不定的口令，梢有失误或是在训练中跟不上动作要领的，就一点面子也不给地被罚了重做N次或是单独训练N次。特别是分在另一个班的，来自于华侨农场的哪个非洲黑女生，又胖又黑又矮又谁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我们在背里只好叫她“亚非拉阿姨”，是每天单独训练得最多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紧张得连正常的走路都不会了，随时都是连正步走，都要出左脚甩左手，出右脚甩右手的来，而且老是更正不过来，引得周边训练的军人和同学们哄堂大笑，而教官们都铁青着脸，不达目的决不让步地严格要求着每一个人，同学们好多人都被他们“调教”得、累得泪眼婆娑，一边哭一边还得认真地做着教官下达的每一个口令，直到他们认为满意为止，我们在下面都叫他们“冷神”、“法西斯”、“军阀”。艰苦的训练累得我们每个人都直不起了腰，连拿梳子梳头的力气也没有了，但还是要坚持着那每天内容不同的强化训练，还有那每天晚上的轮流站岗和放哨。有一天晚上的夜间3﹒30分，是我们的岗，在寒冷刺骨的飞雪中，我和另一个女生穿着厚厚的冬衣，背着那从到部队除了睡觉就没有离开过身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缩手缩脚地依偎在一起，突然，黑暗中有一个东西隐隐约约在向我们漫漫移动着，我们的脑子里马上出现了教官讲的云南是和平解放的，还有许多的坏人潜伏下来对社会主义建设搞破坏，还有附近劳改农场经常会有犯人越狱逃跑出来乱杀无辜，化了装的坏人也会匍匐前进和装成各种动物来袭击他们要打击和破坏的目标，要我们随时提高警惕等等。我们喊着口令，他也不回话，还在直冲我们而来 ，急得我们都同时上上了刺刀，端着枪一步一步的向目标靠近，大喊一声；“不许动”。突然，目标一下向我们猛扑过来，把我俩一前一后地打翻在地，由于手脚都冻麻木了，再加上那厚重的冬大衣，压在我们身上的枪在此时也显得特别的沉重，让我们好半天才相互拉着才站了起来。哎呀，原来是由于场地太宽太大，部队还安排了游动哨兵，扑向我们的是这个哨兵带着的军犬，幸亏那个哨兵及时的赶到，那军犬只是撕扯着我们的衣服，没有把我们咬伤，但把我俩都吓坏了，那份狼狈像和尴尬样让这个发扬风格，连我们校部的岗也站了的哨兵，捕了个正着，我们都心中暗暗叫苦，觉得太丢人，真是苯死了，两个人竟连条狗都对付不了，又出了一次大洋相。我两相互嘱咐着，不能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同学，这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那个哨兵知。除了白天正常的训练外，我们脑子的弦还要绷得紧紧的，时刻准备着应付那不定时间的，突然袭击的夜间的拉练和紧急集合，虽然通过训练，每一个人都能在较短的时间内打好背包，并准备好出发前要带的各种军需品。但在有一次特殊的拉练活动中，军号一响，通知不准开灯，不准说话，不准弄出任何响声，并且要在三分钟内打好背包，带好全部规定内的一切用品，准时紧急集合，枪是必须要带的，“枪是战士的命根子，丢了枪就等于是丢了命，只要人在，枪必须在”，第一天进部队时这几句话几乎就在每一人的心里扎下了根。正式出发了，一切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着，途中经过了好几条河，爬了好几座小山，不知走过了多少个村庄，还走过了许多窄窄的田埂……“跟上”、“别说话”、“跑步前进”、“原地休息三分钟”……命令从头到尾不断变换地传递着，口令也不断的在更改着……突然，前面枪声、炮声大作，一声令下，“原地卧倒”，我们好多的人都几乎是躺在了水里，躺在了刺蓬里了，还有许多的人都认为是真的打起仗来了……我也糊涂了，准确的说是晕了，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跟着是匍匐前进了很长的一段路程，在很微弱的月光下，每一个人都紧紧的跟上队伍，生怕掉队后消失在那不知是什么地名的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行进中，天在麻麻的亮了，大家抬头一看，哇，怎么到了营部都还不知道呀……集合，稍息……大家都在等待着部队首长的检阅，指导员和他们其中的几个人竟然用背对着我们，过了片刻才转过身来说：“瞧瞧你们都成什么样子了”。这时，我看到了指导员平时那张严肃的面孔上虽然还是很严肃的样子，但那憋不住的笑还是从他的眼里、额头、鼻孔、脸颊上冒了出来，周边晨训的那些军人更是笑的七窍冒烟了……我在途经一条河流时，由于河水太深，冬棉裤又卷不起裤脚来，弯腰提裤子，肩上的枪又滑了下来，忙拿枪，鞋就被急流冲走了一只，只能穿着一只鞋子回到营部，听到笑声，我感到心里酸酸的，有点羞愧难当，不知所措，心想，这回又该我“露脸”和“暴光”了。我再瞅了瞅同伴们，天呀—有的长发被途中的刺棚给挂散了乱得跟鸡窝似的；有几十人是抱着散了的被子的；不知有多少人是没有穿鞋的；竟然连袜子都丢了没穿的都有；赤脚的人也有十多个；穿着一只鞋或是一只袜的更多；原来有好几个人竟然从出发时就根本没有穿过鞋袜，因为黑灯瞎火的，都忙着打背包，不知先起来的是谁把后起来的鞋拌到了床低下去了，穿的时候根本没有找着，回来后才发现鞋在的位置。许多人的衣服都湿透了，特别是裤脚或多或少没有人是不湿的；拴在军用背包上的小水壶在行军途中也竟然丢了几十个，被跟在大部队后面的军人沿途拾了回来，堆成了一个小蒙古包。在反复几次过河的脱或穿中，慢点就会掉队，而且湿脚一下又很难穿上鞋袜，事多了反而给自己找来麻烦，最明智的是那些直接穿着鞋袜过河的笨蛋，懒鬼，又省时、又省事，还保护了脚，现在到还让她们风光给占尽了，装备齐全，着装整齐，煞是臭美。因为我不是最糟的，自我感觉还算不错，反正我的背包还背在背上，军用水壶也还稳稳的拴在背包上，一下子不像刚才那样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丧气及了……过了好久，才听同学们说，我们的这次演习是部队的人事先就勘察好了路线，那枪炮声也是事先埋好的地雷，由专人看守负责定时拉响和临时仍了些手榴弹爆炸，及两挺机枪射击时发出的声音……但单纯和幼稚的我们也是有点憨，多数人都认为是发生战争了或是有真正的军情了……在“三防”课的实验活动中，用了几条狗做实验，让大家仔细观察核武器的杀伤力与中毒后的症状，并了解经抢救和不抢救后的结果等情况，课上完了，按照惯例实验后都要进行消毒，哪个当兵的小毛孩也没有向我们这些毫无常识的人交代清楚，就向我们人群最集中的地方扔了几颗烟冒弹，大家看着那冒着滚滚浓烟的玩意儿和这个满脸都是孩子气的小兵，都以为是他失手而落下的手榴弹，人群骚动了，忙着四处奔跑着……马上话筒里传出了洪亮的喊声“请同学们回来，不要怕，那是消毒弹，是没有任何危险的”。慢慢地，才恢复了平静。并还给我们讲了各式战斗机的战斗性能和直升机的工作原理、起飞、着陆等常识，其中有两架战斗机还作了简单的动作、起飞、着陆等表演……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大家都已经适应了环境和训练，就是在投弹训练中，摔了一天的手留弹，胳膊酸痛得举手的力气也没有；每天的正、侧位匍匐前进训练中多数人的手拐、漆盖、肚皮都梭破了，再苦再累也没有人会哭鼻子了……连那些娇滴滴的，带几分稚气，还带几分书生气的小女生也变得虎虎生威，呈现出几分灵秀、几分威武、还有几分神圣来了。

        每周一期的黑板报办得特欢，个个争着投稿。《满怀喜悦来学军》、《宁愿磨破几层皮，也要练就一身硬本领》、《练兵场上暖如春》、《颂炊事班》、《我献诗歌赞亲人》、《军营一片春》等各式内容的文章很醒目的，随时更换着把个黑板挤得满满的，每天吸引了不知有多少官兵在哪儿夸我们大学生里才女就是多哟。由于年纪轻瞌睡大，加之强训劳累，我们每个人都是一粘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睡得特香、特甜、特沉，只有那嘹亮的军号声才叫得醒我们，但第二天醒来，我们的被上几乎都是加了一件军大衣的，据老师说每天晚上有40多个官兵在为我们查房和拉被，在默默的关心和为我们服务着。

        军人有军人的美，军人的美是一种朴实、整洁、庄严的美。从我们穿上那没带帽徽领章的军装后也随时成了按条例，按军容风纪检查的范畴了，但大家都在自觉地遵守着，没有谁犯过纪律的。

        军人是直率、热情、仗义、无私、诚实、高尚的，他们做人言行一致；对上对下一致；人前人后也是一致的。在每周的班务会上，官兵平等的畅所欲言或帮助或批评或表扬都是很诚心、很实在、很认真，很负责、很客观的，心里想的就是嘴上说的，说出来的也就是心里想的。

          军人的爱是宽厚而伟大的，他们爱得很深、很纯、很真、很实。在训练中军民之间已经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虽然训练十分的艰苦，但那些女兵和首长们对我们都非常关心，生活上照顾得十分的周到，生病了病号饭马上送到床前，各级首长亲临问寒问暖，精神上的鼓舞和生活上的各方关心，使大家就是累死了也无厌无悔，有一点儿小病的都要坚持训练决不拉下。

        军人的纪律也像铁一样，那个最英俊，而且微笑得最甜，一直和我们朝夕相处着的贾排长，不知怎么就突然的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大家都在相互询问着，听说是在训练中给某个女生指导得多了一点儿就被调走了，我们都很惋惜，为他打抱不平，认为他有点冤。其实，我们在来时，校方就反复强调了纪律，所以，我们在跟每一个军人交往时都掌握了很好的分寸。尽管部队的人反复向我们交代过，不要弄飞机场上那些空军初级飞行员训练的许多玩意儿，但大家怀着好奇的心里，都想偷着赏识一下，随时有人被卡在了那地面或是悬空着的，网状或就像是单车轮胎的钢圈一样的玩意儿里出不来，闹了许多的笑话，出了几个轻伤兵，但没有一个人在训练中下过火线的。部队首长还说，由于我们的到来给他们部队增添了不少的生机和朝气，到处是我们的欢声笑语，到处都充满着活力和生机，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因为有个相互竞争和互相学习的关系，他们部队军人的各种训练计划进度非常的快，达到了历史最好的水平。由于部队的各级领导对我们的冷暖、病痛、生活关心照顾得非常的周到、细致，所有的军人对我们都非常的友好、互助、关照。特别是哪个严肃的指导员对我们的关爱就像一座山，默默的不漏过任何枝节的，像父亲一样的把他那无穷无尽的爱，不计任何回报地洒向了我们每一个学员，……我们都感到在这个军营里处处充满了爱、充满了关怀、充满了歌声和笑语、充满了朝气和温暖，我们每个人的心情都是好级了，大家爱部队、爱军营、爱这生命的颜色—军装、爱这里的一草一木，见到每一个军人都感到非常的亲切，总觉得他们就是自己的亲人……这个大家庭真是太温暖了，我们都不愿意离开这个“家”了，军人们也在说训练场上看不见我们的身影就会觉得失落感很重，饭堂里没有我们的影子就觉得饭菜也没有味了；联欢晚会上我们的各种专业或不专业的表演逗的官兵们开怀大笑，都说我们这群天使给他们带来了许多的美好和快乐，还说是我们给了他们无穷无尽的战胜困难的力量了，总之，我们的身影填满了军营的每个角落了，我们军民之间的那份情那份爱已经很深，很重，很浓，几乎是融化在了心里、融化在了骨里、融化在了血里了，一句话，反正我们都谁也离不开谁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三个月就要到了，离分别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们都不愿意面对这一天，许多人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愁容，部队官兵在为我们举行的送别仪式会上，那不听话的眼泪相约似的都跑到官兵和同学们的脸上报道来了。炊事班抬出的饭菜也有许多的人没有动筷子了，时间故意跟我们作对，瞬间就到了这个令人心碎而痛苦的日子，1975年12月16日— 这个终身难忘的痛苦时刻。校部积集了一千多名官兵为我们送行，个个脸上布满了泪花，依依不舍的说着离别的话，还有300多名官兵把我们送到了火车站，上车了，我看到了哪个平时严肃得，让我们几乎是看不到任何笑容的，父亲般的老人，王指导员又背对向我们了，他憋足了劲后才转过身来，但眼睛里哪个放肆的小东西变得非常的顽皮，对这个铿锵硬汉的任何口令都不执行了，纵横地爬满了他的脸，并让这个平时给我们滔滔不绝讲课的教官连告别的话语都说得断断续续，语无伦次的了……班长突然晕倒在地，被两个战士搀扶着，在爱面前、在感情面前、在友谊面前，军人也是脆弱的……，人，就怕有感情。火车开动了，车上、车下涌来了洪流，潮水般的一片哭声呀，惊动了天，感动了地，天也飘起了小雨，为我们的真情洒下了颗颗泪滴，四周不论是送行的，还是坐车的陌生人也激动得问长问短的，红着流泪的双眼说“你们军民之间有这么深厚的感情我们平生还是第一才见到呀”，深深的离情牵动着每个人的心，伤心的泪水湿透了半截冬衣，大家的心碎了，眼睛红肿了，一颗，两颗，三颗……都是万金难买的友谊珍珠。“501”次列车呀，你慢一点儿走吧，让我们在看一眼，让我们在告别一声，几月建立的友情突然中断，怎不叫我们伤心？离别了最可敬的亲人怎不叫我们伤心？敬爱的首长们，亲爱的战友们，再见了，你们对我们的关怀、帮助、指导，我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眼下，学校在向我们招手，我们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们，我们会学好本领，报效国家的，让我们在不同的岗位上并肩前进吧……

        有人说当了兵后悔三年，我说不当兵会后悔一辈子。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也不会后悔。

        军装象征着军人的光荣和庄严，他是神圣的，选择了军装就义无返顾的选择了奉献。我敬佩军人，因为军人是最可爱的人，军人是值得信赖的人，军人是最坚强的人，军人是最可靠的人，军人还是和平的保障，也是和平岁月的建设者。军人需要荣誉，更热爱、维护战斗集体的荣誉，而军人的荣誉就是责任。军人在战争年代是轰轰烈烈的牺牲，在和平年代是默默无闻的牺牲，这种牺牲应该得到和获得全社会和所有人们的尊重、爱戴、荣誉和赞扬。

        正当“八.一”来临，我以此文献给军人、曾经是军人和军人的家属们，祝你们节日快乐，万事顺心，心想事成。

      （我一生中最值得怀念、最难忘的就是军训的三个月，学军是我的亲身经历，文中第一人称就是我，那个纯真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当年我有写日记的习惯，此文就是日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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