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之行

梅窠主人

<h3> 曾经在做心理测试的时候,在众多的美图中,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草原。我从没有细细想过,究竟是草原的什么在吸引着我,是满眼纯净的绿色,还是广阔无边的天地,还是自由的河流与恣肆的风,还是可以在毫无遮蔽的广阔天地里或奔跑,或停驻,或漫步,或静坐。第一次看到草原,是在青海湖边,不顾3200米的高反警示,激动地奔向草原起伏的高坡上,坐在野花丛中。第二次与草原相遇是从呼和浩特一路向北,穿越阴山,经过武川县,路过希拉穆仁金黄色的油葵花田,在公路消失的地方,终于见到了脑海中无数次出现的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内心禁不住一阵颤动。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多巴胺正在分泌。也曾见过大海,见过沙漠,见过人间很多美景,但感受从没有这次如此清晰而强烈。</h3><h3> 激动的心情在还没有完全确定行程就已经开始慢慢发酵。往返车票全部买妥,开始准备行装时,情绪逐渐像放了酵母在买什么颜色、材质的双肩背包,哪家牌子的蛋卷羽绒服,什么颜色的防晒衣、运动T恤,哪种样式的运动鞋,多少倍的防晒霜的选购中慢慢高涨。等到7月13日晚上和同伴在火车站汇合,登上列车的那一刹那,“膨”的一声,草原之行就这么真的发酵到最大极限。</h3><h3><br></h3> <h1><font color="#ff8a00">后海不是海—转站北京</font></h1><h3></h3><h3> 一出北京西站,一股热流铺面袭来,首都的热辣情绪一时让人感到难于消受。想想好在只待10多个小时,心绪多少有些缓和。在北京站存好行李之后,一致决定去吃"老北京炸酱面",车站旁恰好就有一家连锁店。看着头顶上热辣的太阳,实在没情绪在去网上搜哪家最正宗。一踏进车站旁的面店,我已经后悔的要死,闷热不说,桌椅板凳,所有的一切还没等触摸,看上去已经是油腻腻的,包括收拾桌子上残羹剩饭的大妈,连对面走来拿着菜单的年轻伙计,都是一副油腻腻的模样。面不劲道,酱也没啥味道。明明知道车站周围的饭难于消受,大家还是一起没头没脑被高温,夹杂着的饥饿,还有几许疲惫给弄的智商瞬间全无。</h3><h3> 到了恭王府,看见黑压压的游客,高涨的旅游热情瞬间被击退。顶着大太阳和40多度的高温,夹在长长的蛇形长队中,越发怀念空阔无边的内蒙古大草原。银銮殿,嘉乐堂,佛楼,榆关,蝠池,邀月台……一路走来,穿越时空,感受着和珅的物质化人生观。历史兜兜转转,当下我们不又回到了"笑贫不笑娼"的物欲化的人生价值观上吗!一路走来,听着导游亢奋的讲演式的解说,我实在开始怀疑和珅的历史价值是该定义到反面的价值取向上?</h3><h3> 到了后海边,终于暂时摆脱了人潮。在盛夏伏天的烈日下的日中时分游后海,实在不是一件愉悦的事。上次游后海是在三九天的寒冬。吹着刺骨的寒风,从后海还没走到烟袋斜街,我已经觉得自己开始头疼发冷往感冒的节奏上快速奔跑。</h3><h3><br></h3> <h1><font color="#39b54a"><b>赤峰 七月</b></font></h1><h3></h3><h3> 在内蒙赤峰,等风穿过整个城市。</h3><h3> 一出车厢,清新的空气中夹着丝丝凉意。赤峰就这样带着夏日清凉迎面向我走来。坐着1元的公交车,穿过老旧的赤峰老城,来到赤峰新区,突然有了从第三世界到第一世界的感觉。赤峰新区和所有的祖国新区一样,有着宽阔的马路,马路上的绿化带里树木葱茏,两边高楼林立。与繁杂破旧的老城相比,新城显得宁静而美好。研学团已经预订好酒店,五星,房间极宽大干净。对赤峰的感情瞬时飙升。 </h3><h3> 再次站在赤峰新城宽阔宁静的马路上时,太阳已经升高了。但七月凉爽的风正穿过整个城市。燥热似乎与内蒙古没有丝毫的关系。酒店旁就是美食一条街,心情超级好的我们有充裕的时间和体力来回在街上寻找内蒙美食。对夹是我第一次听说。在无比期待中对夹终于被端了上来。才发现原来就是老陕的最爱——肉夹馍。不过饼看上去更加酥脆,中间夹的不是软烂的入口即化的腊汁猪肉。而是有嚼劲的牛肉。食色人生。人对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的好感,首先应该来自味蕾美好的感受。</h3><h3> 洗澡睡觉,补充能量。大厅汇集。大家一致决定逛到饥饿来临时,继续在美食一条街寻找美食。顶着大太阳,但夹道的浓阴加上时时吹过的凉风,让七月日中时分的漫步显得惬意而美好。来到毫无遮蔽的市政府大广场。一座银色金属大写意龙的雕塑赫然矗立在广场正中。据说中华大地第一个恐龙的化石就是在赤峰发掘出的,赤峰的红山文化遗址里也出土了大量的猪龙玉器。但我没有亲见。面对着折龙沿着龙脉来回走动,让同伴猛按快门。好便晚上躺在酒店发朋友圈。腾讯朋友圈的诞生,让旅游切底改变了走向。旅游的目的不再是感受与体验生命的在场,而是彻头彻尾的拍照,拍照的目的又是发圈,发圈的目的有多少是为了留下生命的痕迹,不过就是为了满足虚荣心 ,拉扯起羡慕嫉妒恨的大旗。我是人类,人类的一切软肋我都具备。晚饭也是一种从没吃过的东西—烀饼,发面饼在牛肉、土豆、豆角的上面蒸着,吸足了牛肉的醇厚和土豆、豆角的清香。有点类似北方的豆角焖面,但主角变成了草原的牛肉,牛肉炖的软烂,没有一点的膻腥味。当然莜面也必不可少。赤峰紧邻东北,说话的腔调,食物的烹制,都极有东北特色,又不失草原本色。</h3> <h3>山楂树下</h3> <h1><font color="#39b54a">过渡带农业—研学第一天</font></h1><h3></h3><h3> 浓烈的异域特色完全来自于公路上一闪而过的路牌。出了赤峰市,公路两边全是农田,玉米,土豆,谷子,燕麦、高粱、甜菜、紫花苜蓿,和北方其他地方的广阔田野好像并没有太大区别。但公路上迅速闪过的路牌的地名在分明告诉我:这里已经不是汉文化的腹地了—敖汉旗、大撒巴、牛古吐、阿斯哈图、克什克腾、白音查干、贡格尔、乌丹、布日敦、翁牛特旗、巴彦查干苏木、科尔沁、乌兰布统……</h3> <h3>沙漠中的人工沙棘林</h3><h3> 没到过草原,真的不知道草原的生态如此之脆弱,沙漠化如此之严重。无节制农业和牧业开发的代价就是土地直接沙化,最后导致寸草不生。灰白色沙子就是大地的秃斑。当沙漠已经侵蚀到人类生存的时候,人类才幡然醒悟对沙漠进行治理,我们研学的第一站,是“沙漠之花”。非常佩服这样一些人——致富后不忘回馈。投巨资在沙漠中种植经济林木沙棘和杏子,对沙棘和杏子进行深加工。刚到赤峰喝的酸酸甜甜沙棘饮品原来就来自这家企业。参观了工厂之后,董事长亲自陪同又去参观了原料基地—沙棘林。驱车将近走了40多分钟,越走农田越少,当走到一片低矮的一望无际林子旁,车停了。沙棘林到了。站在满眼的青翠绿色前,谁能想到十几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沙漠。曾经在靖边的乔家洼见过沙棘和沙棘果,绿豆大小的橘黄色的果子密密长满枝枝丫丫,但吃起来口感略微酸涩。这次时序属于盛夏,果子还呈绿色,只有米粒大小,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h3><h3> 车在广袤的田野上继续行进,一路上大家都兴奋的辨认马路两边的农作物,玉米居多,但都比较矮小,而且已经到了玉米成熟的季节,却找不到挂在玉米杆上的玉米棒子。大家争议不休找不到原因,内蒙赤峰二中的王彩芹老师最终揭示秘密,原来这里的玉米是作为青饲料种的。一路上兴奋点不断,领队左帅总是时不时的大声惊呼会打破午后突来的睡意。“甜菜!甜菜!”然后大巴就会戛然而止,一群地理人冒着炎炎烈日去寻找甜菜,采集农作物照片,有几个老师竟然拔了几株甜菜并带上了车,大巴内瞬间爆炸。惊呼声,拍照声,议论声,声声入耳,比没有老师的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还热闹,刚来的睡意顿时全无。像孩子一样这么胡闹这么兴奋多年来真的还是第一次。这就是跟朋友出行,尤其是跟一群三观契合并长期混迹于少年之中的单纯的教师们出游的好处。完全放飞了自我。</h3><h3> 汽车继续在田野中飞驰,两边的农田不断闪过,研学团的老师们还在商议晚餐如何品尝甜菜,我也在颠簸中几近睡着了。车停了,研学的第二站到了。地理老师们在土豆花田里采集地理素材的时候,混迹于研学队伍里打酱油的语文老师、物理老师、化学老师们开始拍照了。远处是蓝天白云,脚下是一望无际的白色的土豆花田和套种的碧绿的胡萝卜田。走在田间的阡陌土埂上,真的想唱一曲《垄上行》来抒发一下内心的田园情怀。</h3><h3> 汽车是一路向东行进,逐渐右窗外的西拉沐沦河出现了,逐渐车外的画风开始变化,植物越来越低矮,终于期待已久的草原登场了。随着窗外的土地越来越辽阔,能看到脚下的公路笔直的像远处延伸,心情开始逐渐亢奋起来。</h3><h3> 当满眼绿色突然在公路两旁消失,大片沙漠出现了,我突然明白,玉龙沙湖到了,布日敦到了。</h3> <h1><b><font color="#39b54a">玉龙沙湖 研学第二天</font></b></h1><h3></h3><h3> 只要出发,没有目的,在这里漫无目的就是最好的目的!</h3> <h3>  沙湖的面积并不大,水也极其浅。天阴沉沉的,似乎在聚集着风暴,脚下的沙化土质呈现出灰白的颜色,地理老师们开始讨论土质的盐碱化倾向,又抓拍了地上类似地衣的植物,用形色镜头辩识,真的是沙蓬。和地理老师旅游的好处立刻彰显出来了:所有的遇见都充满了意趣,即使天气不佳,也可以在求知中,通过思维激烈碰撞从而产生乐趣,这种情形尤其彰显在由前一个景点奔赴下一个景点的漫长的旅途中。一改过去旅游一上车就睡觉,一下车就“唱歌”、拍照的陋习,研学团一上车就开始对遇见的所有地理现象分组展开交流并探讨。有看得见的民居的屋顶,树木的朝向,农作物的种类,土质,河流,河床 ,到农作物的黑地膜和白地膜,还有滴灌,喷灌,阳坡,阴坡,还有看不见的草场与牲畜的配比,大尺度,小尺度,当然还有地理老师的情怀。</h3><h3><br></h3> <h3>  </h3><h3> 踩着绵绵的细沙尽力向上攀缘,在沙脊上俯瞰散落在沙漠中的玉龙沙湖,听风从沙浪中卷过发出低沉的叹息,仿佛在倾诉着埋藏在黄沙下的往事。黄沙被吹起又落下,四处飘零。或许某一天又飘回原地。</h3> <h1><font color="#39b54a">大青山冰川石臼 研学第三天</font></h1><h3><font color="#39b54a"> </font><font color="#010101">虽说不是地理人,但从小就对地理有着浓厚的兴趣,小时后身处在黄土高原的塬的重重包围中,常常会想着,山的那一边是什么,脑海中最喜欢的答案是海,是平原,是草原,是大都市。高考时我的地理成绩特别高,报志愿时才知道地理系属于理科,从此就这样与地理人失之交臂。五缸十八锅的大青山岩臼的地理成因早就在纪录片《中国地理》里看过。今天能够亲见,激动自不待言。坐外挂缆车登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惊悚已经在我的字典里消失了,中途我拿出手机转过身去给后边的伙伴拍照,吓的坐在身旁的雷不时惊叫。本以为缆车可以直接到达岩臼。下了缆车才知道还得继续攀登。所谓"无限风光在险峰"。从不畏惧爬山的我有过两次登顶东岳泰山光明顶,一次登顶西岳华山北峰,西峰,一次攀登北岳衡山,一次登顶黄山的经历,所以面对大青山我甚至有些藐视,没想到刚开始攀爬就明显体力不支。没想到大青山虽不险要,但道路及其陡。突然就有了一个念头,旅游要趁早,否则当你有时间的时候,体力会成为横亘在中间的一个梗。好在这段路并不太长。当攀爬到山顶的时候,景象突然变得开阔平坦。高山草甸出现了。</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颜色去描述这满眼平铺开来的绿。是那种极新鲜的绿,好像草是昨天刚刚长出来的,嫩嫩的,散发着清新的味道,赤子一般的从头到脚都是新的。真的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像朱自清《春》里说的,在草丛中打两个滚。沿着木栈道坐着电瓶车在草甸中穿行,风正从身上穿越。</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下了电瓶车,大青山景区游览结束了。但我们研学的目的地还在那个像凶猛的鹰隼一般的远方的山顶上。又开始了一路的攀爬。这时才真的理解了王安石的《游褒禅山记》里的议论。“</font>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毛泽东,李大钊,都有过类似的人生感慨。看来享受登顶的乐趣,真的是强人猛人的专利了。偏时间又到了正午,山顶的太阳格外火辣,又怕晒黑,穿着不透气的防晒衣,我只好把攀登当成了一次意志与体力的对抗,这样想着,终于到了峰顶。眼前的景象更是奇异,草长有快有小腿高,各色野花正在自顾自的绚烂着。大家兴奋的在所谓“锅”和“缸”之间雀跃欢笑,和左帅一起像孩子一样的惊惊咋咋。欢乐就想像大海里的波浪刚刚退去又再次涌来,直指巅峰。<br></h3><h3><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回到昨晚住宿的农家小院已经快下午三点,想着6点半就出发,蒙族大哥都心疼了,老远就惊呼着,你们都饿坏了吧!</span></h3><h3><font color="#010101"> 从大青山前往察音白干的路上,是草原与沙漠的轮番登场,生命与荒凉形成鲜明对比,仿佛要告诉人类,生命与死亡只是一步之遥。突然想起哈姆雷特的那句名言:活着,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此时大约应该把"活着"改为"生命"吧!这也是此次赤峰农业过渡带研学,人文地理探究的主题。要生存就要拓荒种地,但在降雨量极少,只能长草的生命如此脆弱的土地上,种地的代价就是土地沙化。这是造化也难于解决的一对矛盾。 也是人类永远解不开的悖论。</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但剧情突然反转,眼前突现的景象又再次让我们感慨造化的神奇,沙漠中的原生态云杉林——白音敖包沙地云杉森林国家自然保护区:它是世界最大的一片原始沙地云杉林,位于东北、华北和内蒙古植物区系交汇带,森林、草原和沙生植被种类交汇,成为世界上非常特殊的森林生态系统类型。沙地云杉树形似塔,成树躯干挺拔刚劲,枝条横生,四季常青,整个树冠树形姿态优美壮观。在云杉集中分布区。清澈的敖包河从草原深处流淌过来,穿林而过。(敖包河是一条不冻河,一年四季皆不结冰)</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左帅领着地理人开始观察云杉和雪松的区别,一直傻傻的觉得不是问题的问题,里面真的藏满玄机,云杉朝上长,雪松朝下长。记住:圣诞树🎄是云杉。大家又开始在林地里去寻找左帅布置的“认知冲突”去了。我们非地理人另辟蹊径,寻幽探胜。林子里除了大片的云杉林,其实还有许多白桦林。大约是受了朴树的《白桦林》和小时候听苏联民歌《白桦林》的影响,看惯了白杨树的西北人对于歌曲里电影里的白桦林有着极深的情怀,里面充满了怀旧,又带着几许童年的记忆,有种哀而不伤的美。所以拿着手机,拍了许多白桦林阴暗对比的照片。恰好林子里有一颗倒下横着的树干,让人想到时间的流逝,生命的流逝,沧桑之感不禁油然而生。我静静坐在上面,去感受生命被时间带走的伤感与无奈。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在庄周《逍遥游》里被称之为大寿的树木尚且向死而生,更何况小寿的人类呢。所谓的生命就是一种向死而生的过程,大自然的法则谁也逃不掉。或许这就叫做宿命。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林子里最让人怜爱的是那条潺潺的流水——敖包河。有着自然之神的名字。沙漠草原中只要有水的地方,都一定是充满了神性。敖包河非常澄澈,清凉,河边水草丛生,让你错以为身处江南。</font></h3><h3></h3> <h3>千里江山</h3> <h3>高山草甸</h3> <h3>沙地云杉林</h3> <h3>白桦林中的阴暗对比</h3> <h3> 在丘陵草原深处,荫荫白桦林之间,有一池湖水,碧波荡漾。传说是康熙女儿兰格儿因为痛失夫君葛尔丹,终日以泪洗面,眼泪化作一碧清波。如今的乌兰布统由于禁牧,是冬季的青储牧场,所以美丽如画。谁曾想到不过300年前这里曾是草原游牧部落之间,游牧与汉之间厮杀的战场。将军泡子,金长城残留的那一道土埂,都无不在诉说曾经的血腥与惨烈。人类为了生存为了利益为了欲望,将兽性发扬到极致。人成了棋子,成了炮灰,在欲望的河流里,飘荡无依,浮浮沉沉。</h3><h3> 我们坐在湖边的木栈道上等着日落。等着那残阳如血,喇叭声咽。凄美的爱情让晚晴带了几许伤感。</h3><h3><br></h3><h3><br></h3> <h3><br></h3><h1><font color="#39b54a">贡格尔草原河曲 研学第四天</font></h1><h3></h3><h3> 贡格尔草原如画卷般在我的眼前一一打开。终于见到了九曲回环的草原河流,弯曲回环的弯弯河曲,没有河床的束缚,自由奔放。草原的河流是天之骄子,随性,自由,又浪漫;或漫步,或停歇,又或低吟浅唱,暂时忘记了自己奔流到海的使命。草原翻滚着绿浪,各色的野花随着风的节奏摇曳生姿。草原的风是自由的,草原的河流是自由的,草原上奔跑的人也是自由的。<br></h3><h3> 但自由又充满了相对性。当我们的大巴车在散满羊群的草地上戛然而停的时候,当一群向往自由的赤子奔向草原的时候,当左帅将无人机飞上蓝天去拍草原和羊群的时候,我们的唐突造访惊扰到羊群吃草的自由,羊群突然受惊开始向草原纵深处狂奔,眼看着牧民骑着摩托向我们一路兴师问罪奔驰而来,左帅的一句惊呼“同志们,快跑!”吓得大家争先恐后逃上车子。司机迅速发动引擎。车厢里顿时充满了快乐的笑声。</h3> <h3>第一次和马如此亲密的接触</h3><h3> 当牧民把马的缰绳交给我的时候,一种强烈的欲望突然控制了我,我轻轻的马缰绳逐渐收紧,然后用手去抚摸马的肌肤。</h3> <h3>砧子山岩画</h3><h3>岁月失语,唯石能言</h3> <h1><font color="#39b54a">塔里诺尔湖,哈斯哈图石阵 研学第五天</font></h1> <h1><font color="#39b54a">阿斯哈图石林</font> </h1><h3></h3><h3> 哈斯哈图是蒙语“险峻的岩石”的意思。哈斯哈图石林主要是由冰盖冰川的创蚀、掘蚀和冰川融化时形成的大量冰川融水的冲蚀作用下形成的,所以叫“冰川石林”。阿斯哈图石阵(克什克腾石阵):千层饼状的冰石林并非沉积岩,而是花岗岩,“千层饼”是阿斯哈图石林最显著的特点。据专家分析, 在第四纪早期,这里的冰川规模至少有一次达到冰盖冰川的程度,厚度达到数百米的冰盖冰川,可以把花岗岩压扁。随着冰川的消融和压力的释放, 花岗岩一层层开始反弹,冰期结束后,形成了罕见的世界地质奇观“冰川石林”。今天的阿斯哈图石林,在各种自然力量的侵蚀下,已经走向生命的晚期。最明显的标志就是倒塌。几乎所有倒塌的石林,都是从西北倒向东南,而这正是风的方向和力量。</h3> <h3>千层饼</h3> <h3>金莲花</h3> <h3></h3><h1><b style=""><font color="#39b54a">乌兰布统坝上草原 研学第六天</font></b></h1> 跟着一群地理疯子,半夜三点起床,月色下爬山,三伏天穿着羽绒衣在山脊上等着平流雾,等着太阳从山的对面跳出来。拿着手机,还要拍出山的层次和雾向四下散开的情状,拍出大片的感觉。但一切的付出与痛苦,换来的都是生命在场的最深刻的体验与感受。生命的过程就是如此而变得丰盈、新鲜而刺激。<br> <h3> 在透风沟等待日落。静静的坐在草地上看着远处的马安静地吃草。在静谧中突然感受到生命的宁静。仿佛突然回到太古,回到生命的蛮荒之初。</h3> <h3>乌兰布统坝上草原</h3> <h3>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h3> <h3>生命的对视</h3> <h3> 我们踩在坚硬的土地上,有时会忘了还有柔软;我们习惯上闻着汽车尾气,久了会忘记还有清新;我们看着城市的雾霾,常常会忘记什么是湛蓝。但,你来到草原的时候,所有关于一切美好的记忆瞬间就会复苏。</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