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摄宏村

冷酒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b04fbb">行摄宏村<br></font></b></h1><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span><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原</span><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创</span><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span></div><font color="#b04fbb"><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王玉璞</div></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b04fbb">2014-9-20 18:00</font></h3><h3><font color="#b04fbb"><br></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b04fbb">小引</font></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b04fbb"><br></font></b></h3><h3><font color="#b04fbb">对宏村,向往已久;去宏村,也绸缪了很久,一直都没能如愿。</font></h3><h3><font color="#b04fbb">但真正成行,却是仓促间一头撞进去的,就像毫无准备的部队刚接到战斗任务,来不及挖工事、筑堡垒,敌人就到了眼前,立即就地架枪阻击——一下车,慌张中买了门票,直奔检票口,验了票,一路小跑就到了著名的南湖边,看着奄奄一息的夕阳,看着如织的人群,生怕再晚了吃亏似的,忘却了事先拟定的拍摄规划,焦急的、手忙脚乱的掏出相机就算开拍了……</font></h3> <h3><font color="#b04fbb"><br></font></h3><h3><font color="#b04fbb">之所以这么匆忙,是因为当天下午从黄山市到宏村的车上看到当时的光线实在太好,空气实在太通透,而到达宏村时的时间实在太有点晚。</font></h3><h3><font color="#b04fbb">之所以到这么晚,是因为从合肥到黄山市时不幸坐上了黑大巴,被他们拉着白白在合肥市内绕了一个小时的圈,又中途几次进出高速口上下人,使本来四个小时的车程足足多用了一个半小时。</font></h3><h3><font color="#b04fbb">之所以坐上黑大巴,是被从家里出发前从网上简单看到的“攻略”误导。有介绍说下火车后去黄山市最好的路线是从距火车站不远的“旅游汽车站”乘坐到黄山市的大巴,“半小时一班,很方便”。但上午8:30到“旅游汽车站”一问,总台的服务小姐爱理不理的说:最近点的车是上午11:20的,而且本站无车,是别的车站的车到此处拼车。犹豫中她再次不耐烦的说:买不买?不买的话想早走就到东站去!</font></h3> <h3><font color="#b04fbb"><br></font></h3><h3><font color="#b04fbb">而东站在哪里?怎么走?问她,她一概没有听到!</font></h3><h3><font color="#b04fbb">黑大巴此时就乘虚而入,晓以利害,耐心劝说,终于且别无选择的“入瓮”。</font></h3><h3><font color="#b04fbb">而此次之所以成行,是因为我近十几年的工作经历中,毫无思想准备的突然凭空多出了几个无所事事的日子,而这些日子又恰恰和夫人的暑假重合。</font></h3><h3><font color="#b04fbb">至于之所以没有自驾车而是采取如此繁琐的长途换乘的方式去,完全是……夫人之见。</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b04fbb">南湖</font></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b04fbb"><br></font></b></h3><h3><font color="#b04fbb">我们是从宏村南部的检票口一路小跑来到南湖南岸路上的,此时的我背着偌大的摄影包、行李包和三脚架也没觉得多重。一上路,在夫人的帮助下,卸包、取器材、换镜头、检查电池、储存卡、挂机、重新背包上肩……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麻利极了!尽管穿过人流来到湖边时汗水已经湿透衣背,但估计那架势已经很具备“专业和资深”感了。</font></h3> <h3><font color="#b04fbb"><br></font></h3><h3><font color="#b04fbb">第一眼打量南湖,觉得她虽然没有网上介绍的那般迷人,但其弦月般的造型、参差且古旧的青石垒砌的堤岸、环绕西、南两面的郁郁古树及明净如镜的水面已足以让整日在钢筋水泥森林里挣扎的游人流连和赞叹!放眼北望,远处撑在蓝天下、矗在夕阳里深蓝中透出青黑的是一脉起伏和缓但不失气势的群山,山顶上正有几团白云竞相蒸腾,变幻着形状,好像那山脉长着的满头白发在微风中飘荡。山脉的前面、湖的对面是一大片看似杂乱无序但又错落有致的徽派建筑群落团团簇簇、懒散的享受着夕阳温暖的金光。马头墙用黛色小瓦表现出自己的错综的线条,一片片、一层层、一排排高低着、交叉着,显示出一种密致、一种深远、一种韵味、一种神秘;马头墙黛瓦下的墙面有的粉白、有的土黄、有的从粉白向烟灰渐变,有的表现着土黄和灰黑及粉白间一种复杂的变化效果,相互衬托,互相牵连,这里开着一个小窗,那里留着一扇角门,透露出一种岁月感的醇厚和故事感的怅然,让人遐想,耐人咂品。尤其作为宏村南部外缘的临湖的一众古旧房屋,沿湖岸依势绵延,黛色的翘角飞檐朴拙而灵动,斑驳的粉墙被一个个或高或低的长方的窗和或大或小的巷口、房门分割成不规则的各种形体,间或这里那里还装点着一个或一串长圆形的红灯笼,那份江南水乡的情调和徽派文化的韵致丝丝缕缕的浸入心田。它们以及背后的远山以及游人在湖水中形成的倒影以环湖的青石小路为分界线,互成镜像,相映成趣,竟如幻境。</font></h3> <h3><font color="#b04fbb"><br></font></h3><h3><font color="#b04fbb">在湖的南岸,很多利用暑期进行实习的各级美术院校的学生沿岸比肩而坐,对此写生。</font></h3><h3><font color="#b04fbb">南湖的中部,建有一条青石中堤,穿湖而过,连接南北。中堤的靠南部位修有一座玲珑的拱桥——画桥,使整个中堤乃至南湖因此陡然生辉,平添意趣。很多游人拥挤在画桥上拍照留念,没拍的和拍完的人又都沿着中堤向村中前行,狭窄又没有栏杆的中堤迫使人们自成纵队,高低胖瘦错杂,色彩纷乱。真没想到,在这样的热天,在这个暑假的末尾,还有这么密密麻麻的游客。</font></h3><h3><font color="#b04fbb">我背着设备和行囊在中堤上拍摄湖中的一片荷花,因为没估计到行囊外展的空间,转身时差点把一游人碰下南湖,致歉的同时受了夫人不少的数落。为了不再发生类似事件,过了中堤,我们沿湖北岸的青石古道西行时,见一家叫“依湖小院”的农家客栈挺干净,热水、电视等基本设施齐全,经过讨价还价,一百二十元一夜的房间以一百一十元入住。</font></h3><h3><font color="#b04fbb">图个可以出门见湖。</font></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b04fbb">宏村夜色</font></b></h3><h3><b><font color="#b04fbb"><br></font></b></h3><h3><font color="#b04fbb">背着时没怎么着,在“依湖小院”卸下行囊,手中只剩相机后,竟感身轻如燕,心态也安定了很多。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顾不上吃晚饭,就着夫人急于看网上介绍的宏村原始建设规划中代表“牛犄角”的古树的愿望,出了院子继续沿湖西行。</font></h3><h3><font color="#b04fbb">此时太阳已经隐没在山影后面,西边的天空现出一种紫蓝色,几陇靠近山顶的残云透着亮,做出一副准备变成晚霞的架势。从南湖西边出去便是宏村的西出口,一条山溪将宏村划出界线,一座现代的钢筋混凝土桥梁连接着西边那在中国城乡结合部普遍分布着的简陋街市。街上一间闪烁着霓虹灯的歌厅中传出一阵高过一阵、声嘶力竭、连绵不绝找不到调子的男声:“死了都要爱……死了都要爱……”</font></h3><h3><font color="#b04fbb">步上桥头,几个美术女生正对着将红不红的疑似晚霞下桥对面一从次生的徽派建筑写生,那种投入的状态,竞会不受“死了都要爱”的干扰,使我和一位路过的老太太、两个玩耍小孩平添敬意。</font></h3> <h3><font color="#b04fbb"><br></font></h3><h3><font color="#b04fbb">从桥上返回,被三个衣着不整、气质强悍的正在吃饭的青年拦住验过票,就直接到了两棵立在村头的胸径巨大的古树下。这是两棵树龄在500年 以上的古树,高度均在 20米以上,分南北而立。北边的一棵是红杨树,南边的一棵是白果树,象两个卫士在守护着古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有资料说,在古村整体的“牛形”建设规划和风水讲究中,这两棵树代表牛的两只犄角,是宏村的“风水树”,也是一种吉祥的象征。据说从前这里村中老百姓办喜事,新娘的花轿要绕着红杨树转个大圈,这预示着新人百年好合,红福齐天;高寿老翁辞世办丧事,要抬着寿棺绕着白果树转个大圈,寓示着子孙满堂,高福高寿。</font></h3><h3><font color="#b04fbb">仰望古树参天的枝桠和沧桑的主干,我觉得这也和我把它们比做古村“卫士”的想法一致——牛的犄角不正是牛的防御和进攻武器吗?不正是平安和祥和的保障吗?</font></h3><h3><font color="#b04fbb">古树正对的一条东西向街道是夜里宏村最繁华的地方。在两旁动辄上百年乃至几百年的古徽派建筑马头墙和石雕窗棂、砖雕门楼的夹持下,靠着霉色的粉墙,排列着上百家商铺和摊位,卖当地小吃的、卖古玩的、卖机制廉价工艺品的、卖服装的、卖真假歙砚的、卖酒的……应有尽有,玲琅满目。游人们漫无目的的在其中穿梭、盘桓,探头探脑,满怀狐疑、期期艾艾,期望着能发现或买到货真价实的古董或当地特产。一些年轻的游客更看重的是品尝当地特色小吃,以至于卖特色卤鸭腿、鸡腿和毛豆腐的生意非常兴隆。身临其中,摊贩的叫卖声、游人的询价声、各种的笑叫声合着各色灯光,把这里弄得喧嚣无边。这古与今的对照、静与闹的反衬中的冲突和融合,倒给拍摄的场景丰富了注脚,增加了摄影作品内涵的张力。</font></h3> <h3><font color="#b04fbb"><br></font></h3><h3><font color="#b04fbb">说到宏村的景色,必须去的是月沼;欣赏宏村的夜色,必须去的也是月沼。某种意义上,月沼几乎代表着宏村。</font></h3><h3><font color="#b04fbb">在宏村建设的整体风水规划中,月沼,是做为整体“牛”形设计的结构和理念中作为“牛胃”存在的,在宏村风水的水系中处于枢纽地位,也处在宏村村落结构的中心位置。她是一个面积约3000平方米左右、呈半月形的水域。据说在开挖时取“月盈则亏”的哲理寓意,取“牛胃”造型,一反一般人工池塘的方形和圆形传统,以半月形造之,因而也取了“月沼”这个优雅而富有诗意的名字。</font></h3><h3><font color="#b04fbb">月沼的周围,均为徽派经典古建筑,形成一个代表性建筑群落。月沼的北边,是宏村最具代表性的汪氏祠堂,坐北朝南,气度非凡。同一方向还有敬德堂等一干巍峨、庄重的建筑,代表着宏村的尊严和威望。而南边东边和西边则为虽稍有简约、轻灵风格但也不失庄重的家居式房屋。无论从哪个方向看,月沼都恰似在一圈古建筑中间安放的一面明镜,四周的挑檐重楼、朱门巧窗、路人洗妇一一倒映入内,摇曳荡漾,诗情画意跃然而生。</font></h3> <h3><font color="#b04fbb"><br></font></h3><h3><font color="#b04fbb">入夜的月沼,四周古旧的墙壁上都亮起了一串串红灯笼,每一簇红光都在墙壁古老的黑斑上磕磕绊绊的由明到暗晕散开去,形成一种别样的陆离效果,朦胧的照亮着青石板的水边小道和剥蚀着的漆门雕栏,渲染着时光的沧桑。偏在这样的地方和环境下,临湖南岸还开着“旧时光”等小型茶吧,更强调了这种气氛和情怀。一些年轻姑娘不出声的在水边摆出各种生活中一般不用的有点夸张的娇羞姿势在拍照;有不少文青样的年轻人在这里临湖的长凳上、茶盏旁或独坐、或对饮、或喁喁私语,好像什么都以拉长了的节奏在缓慢流淌。湖水中的倒影更以缓慢的涟漪把所看到的世相一圈一圈摇荡着,象一个善品红酒的饮者摇荡着半杯佳酿,要把那醇香放出来醉人。环湖漫行的游人也不自觉间少了昼间的喧哗,面对红灯、古墙和湖水,以慢镜头的步伐和节律咀嚼着白天未能察觉到的宏村的古意,咀嚼着宏村中的自己……</font></h3><h3><font color="#b04fbb">这时在这里拍摄,快门的每一声启闭,都有点大声喧哗的嫌疑。</font></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b04fbb">宏村的建筑</font></b></h3><h3><b><font color="#b04fbb"><br></font></b></h3><h3><font color="#b04fbb">到宏村,参观宏村的徽派古建筑是一个由享受建筑之美到对古人的建筑美学和哲学肃然起敬的过程。</font></h3><h3><font color="#b04fbb">中国的古建筑,流派众多,风格各异,可谓异彩纷呈。堪称瑰宝的建筑遗迹实体与宗派法度不可胜数。但徽派民居作为古代皖南民居的一个重要表征,在中国古民居建筑发展和研究领域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位置。在现代社会生活中,提起古代民居建筑风格,人们往往首先想到的就是徽派建筑极具代表性的高高翘起又顿挫跌宕的马头墙。甚至一些房地产开发商不管江南江北,为了让新开发的楼盘有些所谓的古意或文化元素,也都会在高楼顶上贴上不伦不类的马头墙,以期房价能因此每平方多买几百元!不夸张的说,在某些领域,它几乎成了中国古建筑的代名词和标志。</font></h3> <h3><font color="#b04fbb"><br></font></h3><h3><font color="#b04fbb">而在徽派建筑中,建筑实体保存最完整,建筑法度体现最严谨、建筑思想表达最彻底、古建筑群落保留数量最多的当属宏村。穿行于宏村的巷道之中,从结构严整、装饰简朴的敬德堂,到大气繁复、富丽堂皇的承志堂;从构筑巧妙、琳琅满目的树人堂,到雕饰华丽、制作考究的桃源居;从王氏宗祠、南湖书院等钟鸣鼎食之处到一百多栋普通明清民居的存留,无一不体现着先人的智慧,闪烁着创造的光辉。而这些建筑奇迹的创造者、促成并完善这个建筑流派的形成与发展的人,不是高居庙堂之上的什么阁里的饱学之士,而是一代代不知名的民间师傅、工匠!</font></h3><h3><font color="#b04fbb">在参观和拍摄中,一些问号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在几百年前的明、清时期,我们没有什么建筑学专业,没有专门的硕士、博士,没有任何洋理论进行指导,却创造出这么完美和辉煌的建筑奇迹,从美学上观照,它们百品不厌,从坚固程度上它没有钢骨水泥却历百年风雨雷电而屹立不倒!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反观现在,在专门的学说和院校培养下,有了一批批有“真知灼见”的建筑学专门人才和学者,为什么设计出来的建筑物除了模仿就是复制,没有成系统的建筑学成就出现呢?为什么在钢筋混凝土的支撑下建设出来的建筑物,不是危楼就是危楼,多则几十年、少则几年,不是出问题就是出问题呢?我们在有着现代硕士、博士学位的市长们规划下的新城市,不是内涝频发就是频发内涝呢?盘桓之中,几个洋人捧着相机与我擦肩而过,看着他们惊异的眼神,我既骄傲又惭愧……</font></h3> <h3><font color="#b04fbb"><br></font></h3><h3><font color="#b04fbb">宏村建筑的伟大,还在于它不仅代表着中国徽派建筑的成就,还在于它将道教“天人合一”的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哲学思想在建筑中通过“风水”的应用发挥得淋漓尽致。</font></h3><h3><font color="#b04fbb">据记载,明永乐年间(公元1403年--1424年),宏村人汪思齐发现村中有一泓天然泉水,冬夏泉涌不息,就聘请海阳县(今休宁)的风水先生何可达,并族内能人,制订扩大宏村基址及全面规划村落牛形水系蓝图。他们在村中心天然涌泉处建月沼池塘,又在宏村的上首浥溪河上拦河建坝,用石块砌成人工水渠,利用地势落差,把一泓碧水引入村中,以两旁民居为牛身,形成水圳九曲十弯、穿堂过屋的“牛肠”水圳。水圳经“牛胃”月沼,注入“牛肚”南湖,出南湖,灌农田,浇果木,再重新流入濉溪,滋润得满村清凉,使静谧的山村有了动感。湖光山色与层楼叠院和谐共处,自然景观与人文内涵交相辉映,使宏村独具区别于其它民居建筑布局的特色,成为世界历史文化遗产一大奇迹。</font></h3><h3><font color="#b04fbb">这人工水系,除了丰富村落景观外,还有有几大实用功能:一是防火;二是调节小气候,改善气温和湿度,净化空气、美化环境;三是饮用;四是洗涤;五是灌溉。</font></h3><h3><font color="#b04fbb">在水圳沿途还建有无数个小渠踏石,人们浣衣洗涤、浇花灌园都极为方便,是古代村落的“自来水”,当年村民饮用、浣洗都在“牛肠”里。据说,汪氏祖先曾立有规矩:每天早上八点之前,“牛肠”里的水为饮用之水,过了八点之后,村民才能在这里洗涤。更为奇妙的是,这“牛肠”的水位,无论天晴下雨,总保持在一定的高度,即水位总是低于小桥以下一点,不多不少,十分奇特。</font></h3> <h3><font color="#b04fbb"><br></font></h3><h3><font color="#b04fbb">宏村先贤们这种利用山水自然之便利,融化人文生活之所需,变换调和,极尽相依共生之妙的文化、智慧和内在的哲学思想,不得不使环宇之内来宏村者、知宏村者无语膜拜!</font></h3><h3><font color="#b04fbb">我觉得,宏村规划和建设之所以遗存至今并成为奇迹,靠的不是所谓的专门知识,而是智慧和良心——对天地万物间交互作用的理解和因势利导的智慧,以及对自然存在和人的生存权发自本心的尊重的良心。</font></h3><h3><font color="#b04fbb">有时我在想:智慧和现代科学理论都是人对自然规律认知的结晶,但它们是个怎样的关系?高级的智慧一定是科学的,但现代科学理论一定都可以解释智慧吗?</font></h3><h3><font color="#b04fbb">——唉,一团糟!</font></h3> <h3><font color="#b04fbb"><br></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b04fbb">后记</font></b></h3><h3><b><font color="#b04fbb"><br></font></b></h3><h3><font color="#b04fbb">宏村的这些辉煌,都是先人遗留下的东西。</font></h3><h3><font color="#b04fbb">由于宏村名头的响亮和旅游的开发,从现在生活在这里的宏村人身上,已很难领略到先贤遗风。旅游使他们经济上得到了回报,却使他们少了宽容、厚道和淳朴亲和的情感。在参观桃园居时,导游讲解过后,我们看着满目精美而又带着岁月沧桑的雕饰,在确定室内没有“禁止拍照”警示后想请在此经营小物件的摊主配合拍张照片,他黑着脸冲了一句:让你们拍就不错了,不懂规矩!似乎我们对他很有冒犯,似乎我们很久以来就欠着他人情,至今未还!</font></h3><h3><font color="#b04fbb">联想到头天晚上桥头那强悍的验票人、联想到夜市上出口就赌咒发誓的小吃摊主、联想到一些工艺品门店里店主们对于来访者的冷漠神情、联想到“依湖小院”主人在我们入住前后的先恭后倨……真不知道旅游成全了宏村还是在毁掉宏村。</font></h3> <h3><font color="#b04fbb"><br></font></h3><h3></h3><h3><font color="#b04fbb">其实也不能怪现在的宏村人。遍观全国,因为旅游开发公司急功近利、唯利是图的本性及一些游人在世故中养成的算计和市侩习气对旅游地民风的淘洗,使旅游开发开发到哪里,淳朴民风就消失到哪里,认钱不认人的德性就植根在哪里,这已经成为一种通病。</font></h3><h3><font color="#b04fbb">旅游开发没有错,旅游公司在开发过程中除对景点、景观的保护外,对景区内原生态人文环境、文化传统和民风的保护和有意扶持似乎更应是旅游区的生命力所在。</font></h3><h3><font color="#b04fbb">否则,在各种赝品充斥的当下,损毁的建筑和景观可能还可以仿制,而至纯至真的人性之美不易重建。</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