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1

明月

<h3><b>搬 家 1</b></h3><h3>——我和我的祖国同呼吸共命运</h3><h3>乡宁支行 高红瑛</h3><h3>2019年10月1日是我们伟大祖国70岁生日。我的父母是上世纪四十年代生人,今年70多岁了,他们和祖国差不多是同龄人。他们走过的岁月,是和共和国的命运息息相关紧紧相联的,他们经历了困难时期的三年自然灾害,经历了史无前例的文革运动,他们沐浴着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春风,他们欣喜的享受着习主席的惠民政策。</h3><h3>我的父母是老实本分的农民,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他们不是共产党员,但他们逢人就说共产党好,是共产党的好政策让他们享受幸福生活。父亲快八十岁了,他常说是邓小平让老百姓吃饱了饭,还能上学学文化;习主席让全国人民每个人都有了理想和目标,知道撸起袖子加油干。我明白父亲指的是习主席提出的“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h3><h3>七十年间,我们的祖国从贫穷落后到繁荣富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家或者说我的父母在这几十年间搬家好几次,先是从居住在生产队的马号,到土窑,再到砖窑,再到楼房和电梯高楼,每一次乔迁,都印证了祖国日新月异,高速发展,经济腾飞,述说着祖国迈着大步前进。70多岁的母亲感慨万千,“如果不是有这样的好国家,好领导,我们的居住条件也不会有这样的改善”。</h3><h3> </h3><h3><b>马号记忆(1960——1974年)</b></h3><h3>“一平二调”是平均主义和无偿调拨的简称。“一平”是指在人民公社范围内把贫富拉平,搞平均分配;“二调” 是指对生产队的生产资料、劳动力、产品以及其他财产无代价地上调。否认了农民的私有财产权,公共食堂和大锅饭就是“一平二调”的具体落实。</h3><h3>1959年至1961年,我国经历了三年困难时期。</h3><h3>1963年至1966年,四清运动是指在全国城乡开展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运动的内容,一开始在农村中是"清工分,清账目,清仓库和清财物",后期在城乡中表现为"清思想,清政治,清组织和清经济"。</h3><h3>1966年5月16日至1976年10月文化大革命,全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简称文革,又称“十年动乱”、“十年浩劫”、“文化浩劫”或“文化灭绝”。</h3><h3>(马号旧指军队养马的地方。后来指生产队饲养牲口的地方。)</h3><h3> </h3><h3></h3> <h3>1960年正月间,19岁的父亲和17岁的母亲结婚了,新房是生产队的马号。这是一间低矮潮湿终年不见太阳的小石窑,靠近稍门口,是古时候财主院下人住的靠近草料房的下房。狭小的屋子连炕和案台挤得满满当当,白天烟火尘埃,人来人往。若是连阴天,外面是大雨屋内是小雨,角角落落放着脸盆瓦缸接水。我们兄妹四个先后就在这里出生。</h3><h3><br></h3><h3><br></h3><h3>出了门,走不到两步,就是全村人公用的一盘露天石磨,村里人吃的面粉都是用这个磨子磨出来的,所以每一个白天都有一户人家到生产队长家问好驴(土话叫土谷),生产队仅有的几只驴(土谷)也按着顺序马不停蹄的劳作,每家只能按周期排一回,排的满满地,晴天还好,若是下雨了,刚好轮到那家,那家就倒霉了,呼天抢地咒骂老天,回头还得低声下气求队长再另安排日子。</h3><h3><br></h3><h3>毛驴饿着肚子无精打彩围着这一盘青石的磨子转着,磨道下面,被驴经年踢踏,已经陷下去一圈小凹槽,驴的眼睛是戴了眼罩的,所以,它什么也看不见,只是绕着磨子瞎走。嘴上也戴着笼头,怕它偷吃磨盘上的粮食。驴的眼罩松了就去紧一紧,磨眼上的玉米没有了,磨面的女人就会添一添,从磨漏下来的玉米粉满了一磨盘,就去揽到罗子里,再端到边上的箩筐(土话叫不罗)里,放上罗床(土话叫罗绰)上来回摇来摇去,前后拉动,摇下面粉,咣当咣当。</h3><h3><br></h3><h3>多么寂寞的岁月。</h3><h3><br></h3><h3>这道磨盘也是我们兄妹四人的饭桌。日子太苦了,驴粪真臭,不光是碗里没有好饭菜,吃了上顿没下顿,心灵的伤害肉体的折磨是无人能体会到的。</h3> <h3>我的祖父生性豁达,为人豪爽,乐善好施,他常说,“能帮助别人是老天让咱自己积德的好事情"。很多年以后,我读巜易经》才真正理解了祖父的意思是:人有善念,天必佑之。这个天,就是你周围的环境和人。祖母是下县村旗杆院(指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她才貌双全、品行优良,善解人意。解放前,祖父曾在河津、大同一带做过生意,甚至赶着骡马给延安的八路军运过粮食。可是,“四清”运动开始了,祖父划为富农成分,大小会批斗都有祖父,挂牌游街更是常事。</h3><h3> </h3><h3>日子总是茫茫无尽头。</h3><h3><br></h3><h3>一年又一年,一家六口人挤在狭小的屋子里,缺吃少穿。天凉了,绵绵秋雨就像父母的愁绪,浓的化不开,父母早就想盖一座新房子,但是,家里的日子就像当时的国家一样,一穷二白。怎么办?“勒紧裤腰带,节衣缩食,艰苦奋斗”,父母喊出了和国家一样的口号。</h3><h3><br></h3><h3>为了能顺利申请到宅基地,父亲选择了靠近本村小学的一个偏僻小山头,大家都看不上眼的地方。每天生产队放工后,父亲和母亲就扛着揪头,挖土,再用筐子挑出来倒在远处,披星戴月起早贪黑挖了一眼土窑洞。土窑洞前要垒面子,需要石头,父母便不怕劳苦去河滩捡石头,每次洪水(土话叫山 鼠)过后,他们就去河里捞石头,一点一点积攒着,先放在岸上,再弯着腰,手足并用爬一段陡坡背到路边,肩扛腰背,就这样长年累月做牛做马没有喘息的功夫。</h3><h3><br></h3><h3>岁月是那么的漫长。</h3><h3><br></h3><h3>居住在这里留给我的记忆是,声嘶力竭的口号声,铺天盖地的标语;毛驴张开嘴巴仰天大叫的刺耳声;面目狰狞的老鼠每个夜晚欢乐的吱吱声;肆无忌惮的蟑螂在脚下横行霸道;还有某一天早上起来,磨盘上供一个“白虎神座”,插着三炷香。</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