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时光流逝,记忆犹新。我的人生一份淡淡青涩初恋,深深地烙在我心里挥之不去。人老了,常常会专注过去,不经意追忆那些逝去的岁月,莫名地自恋自己青春年少的样子。</h3> <h3>我和她的相识缘于我大姐,大姐是咱们村的乡村教师,她也是。一九八五年初春,远在东北当兵的我回家探亲没两天,就在大姐的牵线搭桥下与她约会见面了。</h3><h3><br></h3><h3>家乡的小山村小山峦树丛里,我很快找到了静静靠在树干上的她。金黄色的春装,浅蓝色裤子,大红色丝头巾,一对粗黑的麻花辫,活脱脱的“小芳“映入我眼帘。我很机械拘谨地伸出手握了一下她的手,算是打了个招呼。</h3><h3><br></h3><h3>初春的小乡村有些寒冷寂静,毛毛细雨下个不停,急促的呼吸心跳声,盖过了羞答答的交谈声。夜色降临告别时,我拿出一张军装照递给她,她转过身去,蹲着在照片反面写下“等你归来“四个隽秀大字,然后将照片在我眼前一晃,迅速揣进兜里。我目送她撑着我交给她的雨伞,渐渐地消失在夜色中。</h3><h3>这就是那个纯真时代,我们年轻人的恋爱形式,独特的“定情信物”、“见面礼“!</h3> <h3>一个礼拜后,我们相互拜见了父母,吃了一席便饭,简单地送给了她一套衣服的布料,没有“定亲礼”下聘就确定了这门亲事。</h3> <h3>短短相处是幸福快乐的,我俩成天掰着手指数着我归队日期。她笑着对我说:近两天我一定要学会骑自行车,赶在你归队前,咱们骑着车上镇里看一场电影。说干就干的她,在学练车时,一不小心裤腿缠住了踏板,倒在了路旁树苗桩上。我闻信赶往学校,迅速护送她到县眼睛专科医院上巴河医院。在陪护的两天时间里,她情绪异常低落,不只一次的对我讲:咱们刚开始,还是分手吧!我不停地劝慰她:医生说了眼睛伤不大,也不会落下疤痕。就是有,就当是上帝赐给我们相爱的纪念章,时常有甜蜜的回忆该多好啊!她朴噗一声挥舞拳头:我会努力加油的!</h3> <h3>两天后,我假期己满,必须按时归队。在镇汽车站口,我黙黙地注视着额头裹着纱布、前来送行的她,此时此刻、我是那样的不舍和不安。</h3><h3>归队后,我们的书信来往一个礼拜一封,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她怕我放不下她的伤情,特定在拆线日照了一张半身照邮给我,告诉我她的脸上无任何伤痕。当语文老师的她就是能写,每封来信不下十页。互诉相思,相互鼓励,是一封封情书伴我度过了难忘的军旅岁月。</h3><h3>八五年百万大裁军,我所在部队撤编,八六年年初,超期服役的我回到了家乡,她笑盈盈、早早地在校门口路口等着我。</h3><h3><br></h3><h3>回乡的半年里,跑工作,找事做屡屡碰壁,心情不爽的我,愈发在她面前自卑,愈发对她的鼓励难己消化。一番挣扎后,我决然提出了分手,彼此都痛苦了一阵子。</h3><h3>再见了这份沉重的爱,告别了亲友,我再一次背井离乡,踏上了一条艰辛曲折的务工路~~~</h3> <h3>今年初夏的五一,我们高中同学毕业四十年首次在市里相聚。在黄州城步行街上遇见了久别的她。很高兴悠悠三十载,她的身形没留下太多的岁月痕迹,退休已做奶奶的她,仍兼职当老师。她仍不失幽默地说:当初我们没修成正果,是你那把伞送给我坏菜了,那有第一次见面送伞的,谐音就是“散了、散了“嘛!我不禁大笑起来。</h3><h3><br></h3><h3>衷心的祝福她比我过得好!</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岁月里,有一些遇见注定很甜蜜、很温暖!</span><br></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生命里,有一段纯真美好初恋的插曲,老了偶尔回忆起来。。。。真好!</span></h3><h3><br></h3><h3>当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村里的后生们个个都娶上了漂亮媳妇,六零后的我们不会为当今“有车、有房、重彩礼“的太物质爱情而为儿子们发愁和劳累奔波在务工路上。</h3><h3>但愿这一切美梦成真!</h3><h3><br></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初稿于2019年7月22日于天津。</span><br></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附言:图片来自网络,不属商业用途范畴。如有侵权行为,请联糸我删除。采用时没有联糸方式,敬请谅解!🙏🙏🙏</span></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