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又似少年归——记2019年7月砦牙童年群相聚

李清艳

　　今天的砦牙河，一改往日的静谧娴静，浓装艳抹，薄海腾欢，谱一曲欣欣向荣的迎宾曲。

　　少小离家老大归，这是一群在砦牙生、砦牙长，在砦牙晃过年少的迷茫、撒过青春奋斗汗水的一群少年郎，如今顶着花自的头发，从四面八方，聚集回到了阔别几十年的第二故乡。

　　记忆的河，从坡砦到垫迪，溯流而上，爬上了我们眼角的皱纹，染花了我们的黛色青丝，初心不改，如今相聚又似少年归。

　　我们是一群没有血缘的亲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长大的地方，我们喝着同一条河的水，上着同一所学校，我们拥有共同的老师，有着同样的记忆，也有着相同的故事。曾经在梦里，寻寻觅觅，犹怜那些木棉树下的相思，坡砦到垫迪的思念。

　　云姐姐告诉我，原砦牙卫生院的医生，现在早已荣升教授的彭教授一直在找我，她说她想认识一下砦牙中学李老师的女儿。然后把我引见给这位慈眉善眼，气质卓尔的女士。我已经不记得这一位老教授了，想必年幼的我，体质羸弱，这位阿姨肯定给我屁股轧过数不清的针。那些年，砦牙刚刚解放，我们的父辈，带着知识带着技能，带着满腔的热血来到砦牙，他们洒汗水、献青春，毫不夸张的说，他们的到来，福泽整个砦牙村村寨寨乃及整个社会。

砦牙人民没有忘记他们！今天，我走在砦牙街上，街上行人纷纷向我打招呼：你是艳吗？是李老师的女儿吗？是不是大姐的女儿？接着便是一番的唏嘘。我离开砦牙32年了，父母也离世多年，但是砦牙并没有忘记他们，也没有把我们遗忘。父辈的余荫，延绵更迭！

砦牙中学欤我，不过只是生和养的关系，然而纵然我闭着眼睛，都能抚摸得到校院里每一片青砖瓦砾，都能感知得到校院里的花，会是那一技最先开放、那一朵会最先凋零，太阳光线，会最早投落到那一张课桌椅上，最后会从哪一个角落撤离。砦牙中学，就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永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砦牙中学唯一留下的老物件就是这座钟了， 这座敲响学生作息的钟，每日晨昏定省陪伴了我17年，直到我高中毕业走出砦牙！然而走出去的是人，而灵魂深处，魂牵梦绕的却是这座钟声、和那口已经消失了的井水，还有橙树开满肉糯糯的白花挂满黄橙橙的果子。我轻轻地敲一记响钟，清脆的钟声有如在天堂里的父母唤儿声声。

　　我的脚下，就是我家的旧址，木楼黛瓦己不复，一堵围墙，拦住了我35年的记忆，我心寂寂。望着墙后敞亮的楼房，心也慢慢释然了：国家在进步，社会在发展，砦中亦不能停滞不前，必须紧跟着时代的发伐，随着社会的发展，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祝福你——生我养我育我的母校，祝你人才辈出代代强，桃李满天扬四海，硕果累累振中华！

　　我大红伞的后面的几位身影，据说是县和乡里的父母官，他们没有被打伞，而是各自撑着一把伞，有挽裤脚的，有穿水鞋的，星期天还在河边巡察灾情。看到我欲往急流漩涡的河堤边走，就大声提醒我：别过去，急流容易引起眼晃，掉下去就麻烦了。

我会掉下去吗，这条砦牙河？！ 17年水里去滩头行，河里的每一颗鹅卵石、每一根水草我都如数家珍，不过也不乏被呛过几肚子水，被冲过那么几次几米远。万幸的是，我又心有余悸的爬上岸边来了。但如今年岁已过，万万不可再像当年初生牛犊般的莽撞，洪水猛兽，危险随处存在。我心头一暖，冲着几位父母官微笑摆手。发小提议拍几张领导的风采，我说还是不要给领导增加麻烦的好，拍个背景吧，远远的就行。

砦牙与我，永永远远都是这么贴心温暖，走近砦牙，没有了俗世的躁动和浮华，张灯结彩的庭院，依然透着静谧深幽的气息。晨起的露珠、青山的雾缭，沉淀了砦牙的静美，滋养着砦牙的质朴和热情。

　　鱼粑，豆腐圆，三角玉米粑，砦牙河鱼，玉米粥……这些儿时的味道，一一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从舌尖滑到心尖，就有一种记忆的最深处的思乡情愫，突然得以释放的快感 ，似银瓶乍破，有一种铁骑突出刀枪鸣的悲壮滑过。

　　壮家长桌宴，山歌敬亲人，砦牙，用最古朴、最隆重的仪式，欢迎迟归的儿女们！

　　几张合影照，细数这一群从砦牙走出去的过往。

砦牙乡第一批毛泽东思想红色宣传队。

　　历届蓝球队员的。砦牙的蓝球运动在凤山县是数一的，被冠于蓝球之乡的美誉。这里站着的都是当年在蓝球场上叱咤风云的男、女乔丹。

　　救死扶伤，医者仁心，卫生系统个个都是帅哥靓女

　　砦牙中学毕业的学子，他们就是从这所校门走出去，服务于社会，走向各自的人生之路。

　　一队一队的拍照，一组一组的留念，有人振臂：咱们本乡土著也来一张。我把相机一丢，第一个跑过去排队，立即有人检举揭发，把我拉出来，这个不是，这个不是。我定了定神，转身向身后的叔伯阿姨求救：你们说，我是不是砦牙人？几个阿姨异口同声：当然是，你是我们的好女儿！

瞬时我热泪盈框，我感谢我的父母，把我生养在砦牙这块沃土上，砦牙就是我的故乡，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一直以来我以砦牙为荣，以砦牙为傲，砦牙永远是我的骄傲！

别梦依稀四十载

今朝重聚

感慨人生如流水

唏嘘逢故人

童颜兴叹忆芳华

感谢组委会的辛勤付出，让我们有这一次幸福的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