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已是仲夏,朋友圈里荷花放肆地“开着”,心里开始痒痒,今年还没见过荷,恰好,午后有友邀约去拍荷,欣然前往……</h3><h3><br></h3><h3>不是去年我拍荷的地方。精卫湖湿地。今年雨水极少,说是湿地,已经干涸的裸露出河床,干干瘪瘪的莲叶在河床上搁浅着,只有顽强的香蒲草郁郁葱葱地生长着,人工修建的木桥曲曲折折,穿过香蒲草延伸到湿地深处……</h3><h3><br></h3><h3>跟友讨论着该用什么镜头拍荷花,友说,什么镜头都可以,这儿的荷花你可以近距离地接触……满腹狐疑地跟着友穿过过人高的香蒲草,第一眼看到那搁浅在河滩上的荷花,只觉得心疼……</h3><h3><br></h3><h3>那不是我心里的荷,被蹂躏的……好半天,我不知道该怎么拿镜头去面对她,没有走进荷花“池”里,应该是池的,可现在已经没有一滴水,成了荷花地,就在“池”的边缘徘徊着,现在才深刻理解到友说的“近距离接触”。</h3><h3><br></h3><h3>还是用长焦去面对荷,不想再对她有一丁点伤害,只想远远地看着她,不惊扰,不动荡,即便是隔着镜头也听到了花哭的声音,耳边忽然有了萧索孤寂的勋音,眼前就浮现出了那段古老的城墙,黄昏,青衣男子,勋,《出水莲》……</h3><h3><br></h3><h3>山高水远,万转千回,万籁在心中,俱已萧萧。然后又看到一朵莲花自心底里慢慢绽放。看到有另一个自己,独坐深山古寺,弹琴与焚诗。所求所寻的,不过是人世间最干净的饱满。那莲花净,是一种对时间和生活的敬畏和体贴。</h3><h3><br></h3><h3>回去的时候,月亮已经升起来了,还不是太饱满,突然觉得即使月亮,也是一朵白莲花呀。</h3><h3><br></h3><h3>就那样,开呀开,开呀开。</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