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7月10日,天连绵阴雨之后终于放晴了,好象知道我要去探险。</h3><h3> 这是近期我第二次到龙源峡。</h3><h3> 半个月前,因为编撰永修旅游景点导游手册,有幸受张欣老师邀请,和淦家凰老师等专程来龙源峡考察。作为一名摄影爱好者,对本县这处景区的喜爱不亚于自家的后花园。不仅每年会跑几趟留下她的倩影,也非常关心她的发展。</h3><h3> 想不到大半年没来,龙源峡已发生很大变化,她已从外地承包者手上收归县有,不再是嫁作商人的"苦媳妇"。这些年,景区顶着"东方亚马逊"的名头,既无开发又无投入,好端端秀丽的风光变得“面黄肌瘦",让多少游客叹息。收回确实大快人心 ! 令人欣喜的是,收回仅大半年,景区就有了新面貌: 不仅大手笔开辟了新旅游公路,购买了电动摆渡车和电动画舫,新管理团队也雄心勃勃,要对景区重新进行整体打造,看样子,很值得期待!</h3><h3> 可惜那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我们在烟雨朦胧中尚沒看个真切,就只得打道回府了。</h3><h3> 不过,那趟也有意外收获。据景区负责人吴总说,离龙源峡景区上游十多公里的山里,还有两处好景观等待开发。一处是个大瀑布,叫"马尾瀑",是龙源峡燕山水库的源头; 另一处,叫猴子岭,据说有一大群野猴在那里生活。这两个景点如果开通,将极大丰富龙源峡的旅游资源。</h3><h3> “有这样好去处!"为了更好地介绍龙源峡(在我更是为了好奇),张欣老师决定组织一个写作和摄影小队伍,进山探险,去揭开龙源峡深谷里那不为人知的美景的面纱。</h3><h3> 所以这天,我们买好了防虫叮刺挂的登山服,作好充分准备,踏上探险之旅。</h3><h3> 我们的队伍,本该有四五名写手加摄影师八九人的。或许是畏于大山的艰难,到出发时,就只剩下发起人张欣老师、摄影大师金和平老师,县电视台专业摄相师姜敏强帅哥,以及我这个铁杆“探险家"了。</h3><h3> 姜敏强带着庞大的专业无人摄影机箱。因为太远,只能把无人机身拆下扛在肩上,样子颇为滑稽。</h3><h3> 一行人柱着杖,在一位健壮的老护林员带领下,绕着水库,let`s,go,go!</h3><h3>(哦,对不起,我忘了老护林员是不会说外语的,就当是我心里想的吧。)</h3> <h3>新建的一个周癫仙庙。明朝周癫的故事在江西广为流传。龙源峡据说曾是朱元章练兵的地方。而周癫仙庙原址在龙源峡里头。移建在此新开辟的游路之旁,有些不伦不类。但是新景之一,姑且记之吧。</h3> <h3>拿着无人机的姜敏强。</h3> <h3>这是新开的旅游路。平时有电动车从这里送客。前段雨水多,路不通了,只能徒步走到千福滩。</h3> <h3>透过路边密密的林隙,可以听见水库轰然而下的奔流声。也可以隐约看见湖面停泊的电动舫。</h3> <h3>从视野开阔处向湖面看,风景倒也十分不错。这是原来没有过的角度。</h3> <h3>蝴蝶谷对面,一片湿地松间的绿地上,有好多风车,这也是吸引小朋友的新游玩项目之一。</h3> <h3>千福滩边的溪流那样清彻,</h3> <h3>将镜头稍稍朝里一伸,就能感受这里的静宓美好。</h3> <h3>不能停留了。我们要从这里向深谷探寻。</h3> <h3>沿着谷底潺潺溪流溯水而上,一片冲积滩上,长满野芋。还有一种大野芋,叶子非常大。</h3> <h3>河床上茂密虬劲的栎树林。</h3> <h3>我们在这样长着芒穗的芭茅草中穿行。</h3> <h3>从千福滩进入约3里许,溪流变宽,其上有桥。</h3> <h3>桥为钢筋混凝土结构,估计为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所造。埋在深山里,长久无人通过,桥体竟呈暗褐色。这说明,山里原也是有村庄,通行大道的。</h3> <h3>果然,再往前行,左手路边山坎上隐约有一段块石垒起的石墙。</h3> <h3>越往上走,这堵石墙越清晰。</h3> <h3>石墙像是一个古村落的外围,墙基很长,方圆2里许。还有完善宽阔的石垒下水道。这石墙内不知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村庄聚集地。</h3> <h3>张欣老师和金馆长都有古迹情节,见了这古墙就走不动了。两人对着拍照、研究、猜测了一番,最后,用手机定位,查出这里叫“坳头岭古村遗址”。年代、规模不详。</h3> <h3>路的右边是深深的涧底。水流湍急,蓝色的水溅起白色浪花,更觉险峻。</h3><h3>人们为什么把村寨建在涧边,令人深思。</h3> <h3>前行的道路很泞烂。但总有道可循。</h3> <h3>石墙尽头不远,我们来到一个溪流口。溪流口底是水泥滚水坝。前段雨多,水大淹过了上面间放的过路石。</h3><h3>向导师傅早在对面等我们。</h3><h3>他负手而立,手上执着锋利的砍柴刀,身上披着雨衣,穿着高筒套鞋,一动不动。那气势,像个披着战袍踏着马靴的威风凛凛的将军,正守着溪口,等我们来。</h3><h3>后来我知道。老师傅姓郝,是士生土长的燕山人,已退休多年了。现在,他当护林员可以每月多拿2000元,一年进山巡查也就两三回。</h3><h3>他说,要涉水的地方还很多呢,这才刚刚开始!</h3><h3><br></h3> <h3>哦滴个娘啊,这老郝,乍不早说呢,我车后备箱里长的短的套鞋有两双。</h3><h3>回去不可能了,这不是折磨人么,0h My God!</h3><h3>沒啥好想的,脱吧,脱! 以后还有更多水,这是此行的第一脱!</h3> <h3>金馆长是我很尊敬的摄影前辈,他平时总是朴实而又谦和,言语不多却很风趣。这趟过水的样子十分可爱,见我举起相机,忙乐呵呵地举起手,做出"我来了!"之状。Pose没摆起来,人却滑一歪。</h3><h3>这水流里的,老爷子这么爱范,悠着点呀。</h3><h3>唉,弄得我心里一紧一紧的。</h3> <h3>张欣老师体形魁梧,才走这么点已累得不行。又脱又穿的。他说,这么难,我真不想走了。呵,永修大文豪,也有这样的时候!</h3> <h3>帅哥姜敏强那是不在乎的。年轻嘛,牛着呢。还有金馆长,凭着常年到处跑的功夫,这对他也不算什么,精神的很。更逗的是,只要我一举起相机,他就摇起手来,呵呵,像个抢镜的孩子。童心未泯啊!</h3> <h3>又到一溪。这水清啊!</h3> <h3>郝师傅又早早在对面立着。</h3> <h3>这里,风景真美!</h3> <h3>清彻的溪水像在境面下流动。捧一掬浇在脸上,水凉凉的,直沁心脾!</h3> <h3>金馆长忍不住拿出他的家伙。。。</h3> <h3>这个镜头熟悉吗?</h3><h3>“你挑着担,我牵着马。。。"</h3><h3>对了,不是马,是扛着机,"灰鸡`!</h3> <h3>我舍不得这山里溪水的清冽,忍不住要多拍两张。</h3> <h3>原来爱这美景的还不只我一个。。。</h3> <h3>"灰鸡”静静呆在一边,心想,你们这群鸟人看这么点水就不淡定了,要像我飞那么高看到的,你们还不抓狂啊。哼,小样!</h3> <h3>不出3里,我们又来到了溪口。该第三脱了。看看溪口对面,并没有路。</h3><h3>过去后开始往上走。路更野,长期沒人走的小路上长满野草,在山水的浸泡下形似沼泽。我们需寻着硬石跳过,一不小心就陷一脚泥。</h3><h3>山边不时有坍塌滑坡的泥土,也有倒伏的树木快要腐烂。</h3><h3>张欣老师说,倒到那边去了的叫“过路树",倒在中间的叫"栏路树"。</h3><h3>想一想,这样叫确实有道理,张欣老师的学问真深厚!</h3> <h3>又不出一里,又是溪口。这该第四脱了。</h3><h3>其实,鞋内己湿,脱不脱都一样。帅哥姜敏强,早省得麻烦。抬脚穿着鞋就淌过去了。</h3><h3>年轻人就是拽!</h3> <h3>老哥金馆长这时倒来了兴趣。嫌单反麻烦,玩起手机拍。</h3><h3>摄影人的心态,在任何状态下总是好的!</h3> <h3>跟在后面的张欣老师,吭吃、吭吃,样子颇痛楚。</h3> <h3>又不出3里,一条更宽的溪在眼前。</h3><h3>一个字,脱!</h3> <h3>五脱之后,道路更难走了。高大的茅草淹没人影。向导老郝,只能挥刀开路。</h3> <h3>随时可能被割到的草刺,闷热加令人心烦的虫鸣,不时从草丛中发出"嘶嘶"窜动的声响。全身早已湿透,夹杂着挠不到的莫明痒痒。汗水滴模糊了镜头。</h3> <h3>前面几乎没路了,该怎么办?</h3><h3>我们这群执着的人,不后退,为了找到那大瀑布,</h3><h3>继续,一前一进一!</h3> <h3>钻着钻着,忽然有了新境界。。。</h3> <h3>呀! 这路边茁壮地长着巨大的野芋,足有2米多高。</h3><h3>对不起,我要停下来好好拍拍它。</h3><h3>这是我们不辞艰辛的奖赏好吧!</h3><h3><br></h3> <h3>花蕊比胳膊还粗,</h3> <h3>每个叶片都能盖住一个人。</h3><h3>在这巨野芋下,我们好像来到了童话世界,我们都缩小成了小矮人,在叶片和大水滴下探险。</h3><h3>如果有植物学家看到,不知道会有什么惊奇的表情?</h3> <h3>又淌过一个10米小沟。道路越来越难辨认了。</h3><h3>不远,来到了这个自然状态的溪流。</h3><h3>第7脱!</h3><h3>下水,水冰凉,脚底咯得生痛。这个溪还宽,是最难淌的一条。到这里似乎已没有人的踪迹!</h3> <h3>来到离溪边不远的稍空阔地,此时空中聚起了乌云。</h3><h3>从下午1点多出发,到现在已3点多,我们在大山里钻了2个多小时,我们还没有听到大瀑布该有的流水的轰响声。</h3><h3>"马尾瀑"你在哪里??</h3><h3>再三问护林员郝师傅,我们是否走对了路?</h3><h3>郝师傅说,绝对是这条路没错,大概再往前向左,爬过一个山脊,在那脊上就可以看到。他这两年都来过的。</h3><h3>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前路怎么能走得通?又要走多远?仿佛这瀑布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它象个调皮的孩子,屏住呼息,静静地看着我们这群好奇的探险者。</h3><h3>"往前杂树密得无人机都升不了空!",姜敏强说,"就在这空地上升起无人机看看吧,也不白带它来一回。"姜敏强好像急于要放下这个一路千辛万苦带着的"灰鸡",又好像心疼他的宝贝,要对它有个交待。</h3><h3>"只能这样了。"张欣老师说。</h3><h3>"天色不好,赶回去还要2个多小时",护林员老郝明显有了怯意。他也不知道这样砍路要持续多久。他记得明明就在附近,可现在,消失得无影无踪!</h3> <h3>姜敏强让老郝砍倒几颗小树,用刀扫平一小块地,开始装他的无人机。</h3><h3>机翼、电池、操作台。</h3><h3>"灰鸡"一经装配就像一只骄傲的大鸟,它要冲上高空,展示它卓越的能耐,</h3> <h3>它飞起来了,轰鸣的引擎声让它直刺云宵。高度250米,方圆10公里,它展开了锐利的鹰眼。</h3><h3>专业的就是专业的。比我们摄协老刘的,么是陈总的,那牛B多了。上去的声音都不一样,在天上飞行的姿态扛扛的。</h3><h3>"灰鸡"变成大鹏!</h3> <h3>一只蓝蝶停在机盒上。它的到来像首插曲,舒缓着我们此刻纠结的心情。</h3> <h3>姜敏强专注的搜索着。敬业有精神的年青人,真可爱!</h3> <h3>设备先进,周边情况看得一清二楚。</h3> <h3>小蝴蝶不断表达着它的亲呢。</h3><h3>它喜欢的当然是帅哥!</h3><h3>它肯定是母的,我敢对天发誓!</h3> <h3>可是,飞了近10多分钟,有时顺着山谷低飞,也没发现有大瀑布的影子。</h3><h3>老郝沉不住气了,好象这一路的千辛万苦都怪在他的错。他说话都不利索了,信誓旦旦:"怪了,怪了,明明就在这里,怎么会看不到?真的,我们燕山人都来过好多回,人家抓石鸡的都来过这里。。。</h3><h3>我们都相信他说的一定是真的!</h3><h3>但,现在就是找不到。也许,它在茂密的树林下。。。</h3><h3>我们这群执着的人,决定再向前走几里,找地再放无人机看看。</h3> <h3>老郝被这几个疯子感动了。也为了证明自己沒错。他奋力地劈砍杂柴向前探。</h3><h3>然而道路已封得很死,砍开很费劲。这样寸步而行不是办法。张欣老师和金馆长合计,探险只能到这里,该返回了!</h3> <h3>出来时绕了下道。在无人机起飞不远处左侧,我们又发现了一个卵石垒起的石坝。老郝说,这个他知道,这是原来七十年代农垦留下的痕迹,那时他还来过这里,集体来种树。</h3><h3>可见,我们所到也并非无人到过之处。</h3> <h3>又经过2个小时的奋战,我们终于回到了千福滩。</h3><h3>没有了泞烂的野路,没有了难当的闷热,也没有了芭茅割手,虫子叮咬,我们又回到了人间,像革命战士回到了解放区。。。</h3><h3>耳边似响起这样的歌声:</h3><h3>"解放区的天,蓝蓝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h3> <h3>5点多的龙源峡,在夕阳的照耀下,像披着金黄婚纱的新娘,美丽,迷蒙,浪漫。。。</h3><h3>我的摄影技术不够好。但亲爱的,这是经历了探险回来以后的收获,有我柳制不住的激动心情,请您慢慢地欣赏吧!</h3> <h3>回到龙源峡笺排前的回廊已是下午6点。</h3><h3>最后一缕阳光温柔地照在我们这行疲惫的探险者身上。像母亲对游子的轻抚,又像逆光中的梦幻。</h3><h3>是的,我们沒有找到"马尾瀑“,好像这个探险是不成功的。</h3><h3>不,不! 我可不那么认为,那谜样的古村遗迹,那硕大的野芋,那寻不着踪迹的大瀑,不也象金色余晖里的梦境么? 越遥远,越美丽、迷人!</h3><h3><br></h3><h3> 2019年7月15日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