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泰国游》

劳智卿

　　2015年，是我们的独生女儿家，也是我们和亲家，这三个家庭相当“春风得意”的一年：“只怕不养，不怕不长”。虽女儿结婚七年才生养，外孙女倒也已经七周岁、并于幼儿园毕业、升入小学一年级。而且颇为自得的是：那年幼儿园的毕业典礼，是由外孙女和老师共同主持的。而且，外孙女参与拍摄的电视节目<谁是我家人>，上了中央电视台。女儿、女婿小家庭“经营”得不错，第二套新房已装修完毕，只等乔迁。亲家公，因苏州火车站扩容改造，也搬入了新房。我们，既为改善、更为向女儿靠拢以便履行接送外孙女上学的光荣义务，将东环的房子卖了，增资买了新房。有鉴于此，女儿女婿提议，大家欣然响应，三家组团去泰国豪华游。

在做了一系列准备工作之后，2015年7月，泰国之旅终于开启。女婿告知，交旅行社每人4200元，另外，每人至少带上3000元备用金。我说，“有的泰国游，每人只需交1000多”？女婿解释：“低价游，就是陷阱，到时逼你购物。不出几万元，难过门”。又说，“咱们合同上写明，高档次，纯游玩。至于购物，一切自愿”。对此，大家满意。7月10日大早，我们终于乘上赴上海浦东机场的中巴。我们三对夫妻加个小孩七人，另有相城区三对年轻的恋人，听谈吐，应该属于收入不菲的白领人士，连旅行社的小姑娘导游共计十四人，组成了我们的团队。小姑娘导游，连云港人。大学毕业，28岁，已做涉外导游多年，长相甜美，热情随和、善解人意。只是忙于事业，尚未有对象。我打趣，“我没儿子，否则，看得中你当儿媳”。

乘飞机，对于女儿、女婿，早已是家常便饭。我们老夫妻，此次乘飞机，虽不是第一次，但仍感新鲜，既长了许多知识，也闹了不少笑话。在大厅电梯口，见一位着机场制服的美女站在那里微笑，我想问讯，就上前向她敬了个礼……夫人及女儿等，在我身后哈哈大笑、特别外孙女笑弯了腰。她们异口同声：“你看她是谁”？我定晴一看，原来是个人象模特。“都是近视眼闹的”！经过登记、安检、行李托运，可以上飞机了。沿着接地的舷梯，人们鱼贯而上。突然，夫人发问：“飞机呢，怎么看不见”？其实，我们已经进入机舱。夫人坐位靠窗，可以欣赏蓝天白云及地面美景，颇为自得，不肯与我换座。按空姐的辅导，在飞机快速升降的过程中，要做吞咽动作。每当此刻，夫人情不自禁，用苏州方言连呼“咽馋唾”、“咽馋唾”……女儿向她连连瞪眼，仿佛示意“不用您讲，人家都懂”！过了良久，夫人憋不住了，终于发问：“我们飞机旁边，怎么还有一只小飞机一直跟着”？我侧过身、转过脸，随她所指的方向一看，原来是机翼下的发动机！我小声告诉她原委，嘱她不要响了。我说，万一有导演、编剧坐在咱旁，可能要构思新剧<刘姥姥新传：刘姥姥双飞泰国游>了。

笔者夫妇在机场候机

外孙女和她的爷爷，在机场候机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进入泰国领空，并开始遂渐降低高度。这天少云，能见度极好，泰国的田园、河流、公路、车辆甚至行人，一览无余，历历在目。飞机在曼谷机场降落，泰国当地导游随一辆豪华大巴前来接站。这位导游，四十岁左右，操一口中国普通话，其纯真的程度和漂亮的音色，不亚于苏州电视台的播音员，一看就知道是个正宗的中国人。他自我介绍，到泰国已多年，早已娶妻生子，老婆是泰国人。看他的装束，纯金的手链、项链，鳄鱼皮的皮带、皮鞋、皮包，看上去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而接我们的大巴车，其豪华程度，在我们国内也少见(反正我没见过)，除外观崭新外，没有任何如“张天使画符”般的、令人眼花缭乱的车身广告，而且擦拭得一尘不染。车内，更是令人耳目一新。一进车门，香气扑鼻，带素雅花纹的沙发航空座位，粉色的窗帘。特别在座位上方，有个和飞机上类同的园形通风孔，其中有个可以旋转的按钮，以调节空调的风量。而驾驶员是位身材魁梧的美女，虽一言不发，但始终面带微笑。令我印象很深、颇为感概的是，我们在泰国的六天，一直乘坐这辆大巴，不仅车况车容始终如一、美女驾驶员的微笑始终如一，而且无论路况好坏、拥堵与否，竟从未按过喇叭。每到路口，车子总是缓缓而行。见到行人，宁可停车，总让行人先走。我感慨，人家是“皇权至上”的“王国”，其人员的文明素质，怎么竟让我这个“社会主义”的公民感到汗颜呢。在车上，导游介绍了旅游的日程安排、注意事项及泰国的风俗习惯。如，泰国是个收小费的国家，特别服务业工资水平低、而“小费”是服务人员合法工资收入的一部份，凡宾馆，每人每天至少需付20泰铢(相当于人民币4元)给服务员；又如：泰国风俗，忌用手摸小孩的头、忌用手指着人；再如：逢人打招呼，则双手合十，口呼“萨瓦的卡”……“萨瓦的卡”，大约是”您好”之类的意思。苏州电视台<施斌聊斋>的施斌，将“萨瓦的卡”，调侃为“涮我的卡”。朋友之间消费，抢着做东，“涮我的卡”，理所当然。如此，这句泰语就不易忘记了。1'

天黑以后，大巴将我们送到曼谷一个档次蛮高的宾馆。苏州小姑娘导游说：<1>，按合同，今晚用餐自理，明天早上起，供应自助餐；<2>，泰国宾馆每人每天只供应一瓶矿泉水，但冰箱内另有玻璃瓶的矿泉水，也可喝，但收费，且价格不菲。后来，我的亲家公，误把收费的水喝了、而将免费的水畄在那里，并对我说“你喝错了”。在亲家公的热心误导下，我也喝了收费的水。<3>，宾馆有电热壶，但宾馆的自来水达不到饮用标准，因有害物质超标，即使烧滚了也不宜喝。我因有痛风，需大量喝水，遂去宾馆附近(指定的)超市买了一大捆矿泉水。奇怪的是，为兑开大票，预备若干20泰铢面值以付小费的票子，我又买了好几支中国产的“黑人牙膏”，一算价钱，反而比国内便宜多了。

　　第二天一早，盥洗完毕，即去自助餐厅。一人看包，其余人拿了餐盘去取早餐。品种着实不少，有荤有素，有干有稀，有粗粮，有细粮……除少数如沙拉、面包、牛排等，绝大多数是中国式点心，以及西瓜、香蕉、橙子等水果，好似专门为中国人准备的。仅饮料，就有好多种：牛奶、咖啡、可乐、雪碧、橙汁、茶叶水、白开水……还有些叫不出名的。我是大胃王，站在饮料机旁，先是牛奶、橙汁各二杯，每杯均一饮而尽。然后，再取各式早点。后来，觉得没必要吃得太撑，因为每顿均是自助餐，顿顿可以 “尽量吃”。

按照安排，第二天的旅游节目是：上午：参观大皇宫、曼谷78层摩天大楼中午自助餐。下午：参观五世皇柚木行宫、夜游湄南河 ，在昭帕亚公主号上晚餐。晚上：观看人妖表现。这天，我闹了两个笑话。笑话一，在大皇宫，按规定“禁止摄影”，所有手机需集中保管后才能脱鞋入内。因我还是用的老式诺基亚手机，根本没有拍照功能，也就没有交出。不料，保安不答应，一定要集中保管。我将手机交给保安，保安又不收。我只得退回到原来交手机的房子，将手机交给苏州小姑娘导游，再急匆匆去参观入口。为了追上我们那一拨人，参观也就走马观花。为了找他们，我东张西望。当我从窗口伸出头去时，却一头撞在玻璃上！奇了，玻璃没有碎，额头却破了。女婿见状，说“万幸！这玻璃是从欧洲进口的，一块值几万元”！我也笑了，“如碎了要我赔，我不会答应。因为玻璃擦得太亮，又没有尽到提示义务”。我又说，“到时可能是场跨国官司呢”。笑话二，中午在78层摩天楼的第56层用餐。用餐后下楼，走出门厅时，差一点和一位”老外”撞个满怀，我向他敬了个礼，他也还敬我个礼；我向右让他，不料他也让我，又差点撞上；我再向左让他，他又同向让我。奇了怪了，怎么会事？我定晴一看，对面的”老外”，居然就是我！原来这个“门”，竟是和门框一样大的一面镜子！这时，轮到夫人奚落我了。她用苏州方言说，“嗨、嗨、嗨，拿哈，倷吃醉老酒哉”？我自已也好笑：又是眼拙闹的！近视加老光，还有的白内障！夜游湄南河，最深的印象，河里的鱼多极了，又大又多，每条至少有十几斤，成群在水面上穿梭。说是湄南河，比咱们的运河阔几倍，简直是条江。如此之广的水域，如此的密度，可想而知，得有多少鱼。据说，这里的鱼，是寺庙放养的，从不捕捞，以至大鱼扎堆、成群结队。“没有人偷捕吗”？泰国人信佛，触犯佛的事，无人敢做。所以，泰国，虽没有密布城乡的电子监控网，没有多如牛毛的巡警、武警、特警、辅警的“网格式巡逻”，刑事犯罪相对不多，社会治安状况相对蛮好。关于人妖，这是泰国的一大特色，也是泰国旅游的一大卖点。很多人去泰国，主要为了看人妖！然而，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对人妖，客观存在各种不同的看法。为此，泰国导游先打了预防针，介绍了泰国的四种文化：皇室文化、佛教文化、传统文化、人妖(包括”性”)文化。特别强调：“人妖”和“性”，这是泰国的文化。尽管有不同的信仰和文化背景，既来此观光，就应该尊重他们的文化，不要有歧视的言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晚上剧场的人妖歌舞表演，座无虚席，人头攒动，场面热烈，盛况空前。人妖喜欢找观众中的帅小伙互动，或勾肩搭肩，或贴面亲热……让人忍俊不禁，开怀大笑。演出结束，不乏有人争先恐后和人妖合影，向人妖献花，送红包。我们三家，尚属保守，仅限于观看，不参与和人妖互动，不发表任何评语。

大皇宫畄影

两亲家及女儿、女婿、外孙女，大皇宫合影

亲家夫妇和孙女合影

夫人和亲家母，五世皇柚木行宫外畄影

夜游湄南河

　　第三天的主要活动是：鳄鱼湖、骑大象 、坐马车，品尝鱼翅燕窝。然而，第一站，就将我们送到“皇家珠宝中心”和“皮革中心”。旅行社、导游真高明：申明不强迫购物。但仍安排多处购物观光，他们和商家配合默契，以“免费试吃试用”、以琳琅满目的商品、以直接用人民币结算的优惠汇率、以热情周到耐心的服务、以满面春风的微笑……来吸引、打动顾客，让您自觉自愿、满心欢喜地掏钱。经不住诱惑，我买了数十块泰国香皂和一条大象皮的皮带。泰国香皂，奇香无比。但价格不菲，体积相当于国产“舒肤佳”香皂的四分之一，但每块相当人民币24元。此皂之所以买者踴跃，因其很适合作为馈赠亲友的小礼品。皮带，鳄鱼皮的，售价至少上千元人民币，似乎太奢华。于是买条大象皮的，价格400元人民币。亲家公和我所见略同，也买了条大象皮的皮带。“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给儿子刚装修的新房增加喜庆，亲家夫妇，花了近万元，买了件翡翠工艺品。凡我们购物，均要登记是哪位导游的团队，其中奥妙，人人皆知。购物之后，去了鳄鱼湖，乘了马车、骑了大象，拍了照片。晚饭后，看“人象表演”。在一个可容纳千人的室内广场内，有若干表演者，率领大大小小二、三十头大象，鱼贯出场，表演各种大象舞蹈，有独舞，有群舞……无论大象、小象，无论迈左腿还是右腿，随着音乐，动作整齐划一。作为犒赏，每只节目结束，大象将吃到一小把香蕉。近年，据说泰国“人象表演”出了事故，有大象因不堪超负荷表演和虐待，奋起反抗而踩踏主人、酿出人命。有动物保护协会呼吁，取缔“人象表演”。夜宵，“免费鱼翅燕窝汤”。人手一小碗汤。我觉得淡而无味，这次捂紧了钱包。

骑大象

女婿、外孙女骑大象。

外孙女在鳄鱼池边畄影

外孙女在“人象表演”现场骑大象。

在“人象表演”现场，象鼻亲吻外孙女。

在“人象表演”现场，外孙女骑象腿。

第四天：旅游重头戏！白天：乘快艇芭堤雅海域飞驰，直冲金沙岛，享海鲜美餐。晚上：夜游暹逻湾，在“东方公主号”游轮上，品海鲜、畅饮啤酒，再次欣赏 “人妖”表演。一早，导游就发给每人一条大浴巾，关照带上泳衣、泳裤、泳帽、墨镜、凉鞋，今天“海上游”！所有人员欢呼雀跃，亢奋异常。不料，导游宣布，我们两亲家四人，因年纪超过规定，骨头脆了，经不起海上颠簸，只能在海边休闲。导游给我们安排了凉棚内的躺椅，让我们躺着欣赏海景。因有父母呵护，小外孙女也上了快艇，而我们四位长者，由苏州小姑娘导游陪同，在海滩观光、拍照、喝矿泉水。据说，在上世纪六十代美越战争期间，这个芭堤雅曾是美国驻军基地。美国大兵的需要，由此极大地带动了泰国的色情业。亲家用上海话说”老曹，游泳裤带伐？”我说“带了”。亲家说“下去伐”？其意是下海游泳。我说“吃过饭再下吧”。亲家性急，先行下海。午饭后，亲家睡午觉，我下海了。泳区，由拦网圈起来的，为防鲨鱼。毕竟多年未锻炼了，今非昔比。我沿着拦网，以蛙泳的泳姿慢慢游了小半圈，估计也不足500米，已气喘吁吁，累得不行。上岸后，亲家母夸我，“你比我家老缪游得好多了”。游泳完毕，躺在躺椅上观海景：海上大大小小的游船或快艇，形状各异，来往穿梭；有人在快艇后面拉着绳索、脚踩踏板，在海上飞速滑行，其状惊险刺激；海面空中，飘着许多五彩缤纷的热气球……整个海滩，热闹非凡，场面宏大，蔚为壮观！而下午，去金沙岛的游艇陆续送回游客，我们团队的年轻人也回来了。大巴，将我们送到暹逻湾，上了游轮“东方公主号”。船上供应酒菜，啤酒畅饮。我因痛风，已戒啤酒多年。经不住船上热烈的气氛，决定开戒！这场“人妖表演”，有 “人妖”中的若干名角出场，比上一次的更精彩，气氛更热烈。特别是人妖和观众中的帅小伙的互动，更加出格，令人不敢直视：有和小伙喝“交杯酒”的，有和小伙接吻的，有用“乳房”蹭小伙头脸的……在归途，笔者叹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是人家的文化，咱得尊重。

两亲家，芭堤雅海滩合影。

两亲家，芭堤雅海滩舞翩跹！

亲家母，芭堤雅海滩打太极。

亲家母和苏州导游小姑娘。

在东方公主号游轮上，吃海鲜，饮啤酒，观人妖。

第五天活动 ：步行街观泰拳，热带水果园放开肚皮享用各式水果，泰式按摩， 赠送的二项夜秀一一“三合一”、“亚洲一绝”。其中，最大的卖点是“三合一”和“亚洲一绝”。这个节目，少儿不宜。所以，七岁的外孙女由苏州小姑娘导游陪伴，在室外等候。所谓“三合一”和“亚洲一绝”，就是“性”表现。如今改革开放了，不必谈 “性”色变了。其实，“性”乃是包括人在内的所有动物(甚至生物)的本性，没有“性”，包括人在内任何动物不能繁衍。但将“性”和“性活动”，作为一种文化、作为一种艺术来表演，却是泰国的特色。各种演出节目，表演者能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淋漓尽致地表演出来，而我这个已逾古稀之年的老人，却写不出来。各位看官请原谅。这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如有好奇者，不妨去泰国一游。当然，笔者无意为旅行社做免费广告。不过，老朽还要啰嗦一句，凡年轻的靓女帅男，你们的观念，如不是“足够的开放”，在观看这个“三合一”、“亚洲一绝”表演时，请不要坐在靠前的区域。为啥？当节目进入“互动”环节时，会有彪形大汉下来，随机将前面的帅男靓女生拉硬拽上台，配合表演者做各种您做梦也想不到的、令人不堪入目、无法启齿的动作。如果您“足够开放”，也无所谓！

第六天：看人蛇搏斗、空手捉蛇。当然，看表演只是手段，卖蛇药才是目的。由于利益驱动，泰国导游，当然期望我们买得越多越好。相关蛇药，价格相对甚高，各品种蛇药，每小瓶在人民币千元以上。鉴于以往旅游团队在购买蛇药上不乏零记录，导游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说，我们有考核的，不能吃“汤圆(即零销售)”，“帮帮忙，那怕买一瓶”！在我们这个团队中，我们夫妻是购物最少的。所以，导游对我们并不抱希望，而把“洗脑”的功夫用在三对年轻白领身上。可让众人意外的是，我率先实现了 “零的突破”，“我买一瓶解毒丹”！并爽快地付了一千一百元人民币。我之所以买，因我曾听我妹说过：此丹“确实有用”。于是，女儿买了两瓶，亲家也买了一瓶。在我们的带动下，三对白领纷纷解囊。泰国导游的面部，立马云开日出，喜形于色。下午，去曼谷机场，夜间十点到上海浦东机场。回到家中，已过午夜。

与眼镜蛇共舞

捉蟒！

后记：<1>，豪华游，物有所值。如果自主游，虽自由，但买票、住宿、乘车……手续繁琐。如果不熟悉当地情况，挨宰挨坑，在所难免。<2>，不过，旅行社团队游，时间紧奏，好似行军打仗，疲于奔命，缺少睡眠，老年人吃不消。<3>，由于食海鲜和啤酒，回来后痛风发作；由于连日奔波劳累，回来后又出现心脏严重“早搏”，最严重时，每分钟达25次以上！为治理这两个病，从2015至2017年，我耗时二年，花去医药费貮万余元。此叫乐极生悲！之所以说这些扫兴之话，愿老年朋友出游时，量力而行，身体第一。以作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