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是为了见识新的世界。

红尘

<h3>上犹镇的清晨很凉爽,穿了一件薄纱加一件短袖制服外面套一条背带裙。从宾馆出来,清爽的风吹过树梢,亮敞的街道上人比晚上多,多了一份热闹和活气,公车上挤满了赶着上班的女孩,早餐店老板在雾气中忙忙碌碌。挑挑选选,在早餐店点了一份当地的肠粉。肠粉是把米磨成浆,倒在铁盘上,再撒几片菜叶子,放到正方形的铁蒸笼里,薄薄的一层大概一分钟就熟了。冒着微微的蒸气,老板用塑料刀在成型的肠粉中间划一刀,用推刀刮两下放到小盘了,淋上一层酸中带点小辣的酱汁,这样的一份3块钱。想吃荤的可以再加上一份鸡蛋的,是米浆里打一个鸡蛋和在一起,蒸出来的肠粉是金黄色的,叠加在雾白色的肠粉上,这样一份5块钱。吃起来温温的,一点也不烫,不腻但有味道,是清晨早点的好榜样。</h3> <h3>坐上车,在高速公路上,清晨的凉气与初升的太阳相遇,碰撞出浓浓的白雾,起初在远处的青山间飘荡,随着太阳越升越高,前面的路也弥漫起了白雾,我们在雾里穿行。 </h3><h3>中午在阳明山下的阳明山酒馆吃午饭,点了一个西红柿蛋汤,炒豆腐,炒丝瓜还有当地的野菜。开饭前碰巧遇见了下山来的哥哥姐姐,最近下大雨,山上停电停网,他们在山上住了三四天,今天一下山就刚好遇见了我们。邀请我们到山上的天堂村参观,据说如同世外桃源一般。山上被暴雨冲塌方了,房车可能上不去。雨下起来了。( 昨天路过江西,看到洪灾,浑浊的水淹没了街道,消防员开着皮划艇进楼救人,可惜了我在睡觉,没看到。) </h3> <h3>吃完饭等了一会,雨停了,山上都是泥巴,只好换下裙子和小皮鞋。刚开始的路还都平坦,开了一会车,担心前面过不去,爸爸走着探了一段路,最终因为前面路太窄改坐哥哥的宝骏。 爸爸还捡着了一个香香的果子,村民说叫“龙柚”,可以榨油,巴掌大的一个,闻着是芭乐的味道,但比芭乐还香,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但好像不可以吃!<br></h3> <h3>初上山的路要经过一座石桥,从山涧冲下的水淹没了一半的桥身,从桥栏断处又冲进河里,沙土石子堆在桥的一侧。 开车过桥,这里的路很绕,又因为刚塌方显得狭窄。大石块跌落在路旁,车子也就堪堪挤过。山峦重重叠叠,密密匝匝的绿树环抱,山与山的峡谷间是青色的河流,翻涌着白色的浪花从山上冲下,像一条青龙盘旋在静谧的丛林之间。耳边的蝉鸣鸟叫比发动机轰油的时候声音还响,山泉从悬崖峭壁飞腾而下,各种花色的蝴蝶在草丛起舞。 看着身旁近在咫尺的悬崖,我坐得僵直。塌方掉下来的石块隔几百米就能看见一堆堆。还有斜成五十度的坡和胳膊肘弯。哥哥学车才一年不到就开上了这种山路,甚至连平地都没开过几回,这是他们卢师父训练的。 卢师父是大学教授,是他们的导师,哥哥姐姐也都刚毕业。聊天时,哥哥姐姐几乎都是在说,卢老师说什么,卢老师说什么…就像幼儿园的孩子说,妈妈说要做个好孩子,那样的信任,这就是信仰吧,在浑浑噩噩的人生中的指路标,让人们终能找到自己的使命,以不至于渡过毫无意义的一生。(生不由己,不如不生—priest《镇魂》) 开了大概半个小时,到了天堂村。 </h3> <h3>村口的村民和我们打招呼,看见了对在房下的蜂箱,姐姐说这里的蜂蜜是纯蜂蜜,死甜,一小杯可以喝好几天。继续往村里走,前面的挖掘机在修路,泥水横流,我们绕过修路地段,前往天堂村木屋别墅。路边的青草长得旺盛,不知名的小花生在草丛中,台阶是挡土坝铺上小石子一路蔓延到山上。 山里的清凉抵不过炎炎夏日,进到木屋喝了两杯茉莉花凉茶。在阳台欣赏自然美景,看到了绿油油的水稻田,下边还有一小池粉嫩嫩的荷花,木屋旁还有一小颗银杏树,青黄渐变色的银杏叶子真好看,巨大的蚂蚁在木板上爬来爬去。遇到了一位黑龙江的老奶奶,脑血栓进过医院,来这里呆了几个月,种种菜呼吸大自然的清鲜空气,药都已经停了。 姐姐自己养了一只小土狗,30块山下买来的,两个月大,能跑能跳还会打喷嚏,可以在没电没网的时候陪他们玩。 <br></h3> <h3><h3>虽然是乡间,但村民们几乎都不出山,互相之间也不串门,连只狗都没有。种的粮食瓜果,养的蜜蜂都靠哥哥姐姐建网站来卖。 (看过priest的一本书《山河表里》讲的是一个奇特的民族住在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的也自得其意,没有勾心斗角,自给自足) 木屋里因为多日暴雨停电了,连热水都烧不,爸爸去帮他们把电修好了,姐姐可以有热水洗澡了。(我爸还会修水管,刨木头,安住灯泡…) </h3></h3> <h3>在木屋里聊了一会,到天堂村致良知书院参观,院前有一片大草坪,门前铺了一串小石子路,整个建筑是木制的,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木头的清香。站在三楼向远处望,山的那边还是山,绿荫笼罩,微风吹过,洁白的流云在天上跑得极快。 </h3> <h3>看到一只被关在房间里的大蜻蜓,打开窗放它去飞翔,可惜有一只已经晒死在窗口了。阳光普照在大地,我在草皮上跑来跑去,身侧刮起的风才能缓解一些热量,跑累了蹲在小树荫底下,看着蚂蚱在草丛里上串下跳。</h3> <h3>五点多,太阳还撑着手臂趴在最高的山头,不过阳光终是没那么热了,天边也冒出了朵朵粉云。哥哥姐姐希望我们留宿,但什么都没带上山,告别了天堂村准备下山去。 </h3> <h3>于情于理都不能让哥哥在险峻的山路再开一遍送我们下山,我们一行五人向山下走去,刚好体验一下山林的貌美。</h3> <h3>路过山泉,用瓶子接了一点,冰冰凉凉,甘甜爽口。(下雨过后的山泉不建议饮用,杂质较多) 密密的树林挡住了阳光,山林间的清爽终于显露出来,淡淡的水雾仿佛就笼罩在我的周围。山泉顺着路成股向下流,小小的蚂蝗成群结队地在流水之间跳跃。路过一处塌方,车道的整个地基已经陷下去了,道路下的树林全都一头向下的栽倒,连根都被翻出来翘在空中,黄土块沿着陡坡翻进河流。 望着对面的山,幽深静谧,不知藏着多少神秘的野兽虫草,暗暗的丛林一定是天然的空调房。两座山间夹着一条青青的河流,驾驭着晚风向山下奔去,与石壁碰撞激起白浪一行行。</h3> <h3></h3><h3>这夕阳下奔腾的青河,仿佛天上神仙扔下的青色佩带,行云流水,浩浩荡荡。 </h3><h3>七点多,太阳在西边扒着最后一道山头还不肯落下,我们迎着余晖终于走到山门的石桥。水流得更激烈了,占据了整个桥面,还有山羊的小脚印停在桥前的泥地上。妈妈背我淌过水桥,山涧的水轰隆隆的带着凉气扑下,一波波水流夹着一波波凉气。我喘着气,撑着膝盖站在小小的瀑布前,就好像刚跑完1500米突然进到了空调房。大自然早就赋予了我们最健康的空调。 </h3> <h3>到了车上,往座位上一摊,狂灌凉茶。上山容易下山难啊,主要是山路太陡,每往下走一步都会冲击到膝盖和可怜的脚趾,用滚的应该可以直接滚下来。 天边的晚霞被黑云压住,闪电劈下,雨和雷一起到了。 </h3> <h3>开车到中午就餐的餐馆休息,想找宾馆却发现这里离县城还40多公里,比上犹还偏僻,只能到餐馆兼酒店的阳明山酒家住宿。房间很久没人住过的样子,散发着霉味,厕所的瓷砖脏脏的,没有热水壶,倒是有些小蚊虫在房间里游荡。借了一个热水壶想烧水,以下高能: 白:洗一下吧,怕有灰尘。 白爸:没事,刚有人用过。打开一看…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里面有只正在结网的蜘蛛,我真的连这里烧的水也不敢喝了。 没法泡面,吃了两个早晨煮的鸡蛋就着辣酸菜将就将就。(在乡间玩时间一定要安排好,玩完还要留时间找旅馆,饭馆宾馆合体真的伤不起。</h3> <h3>十一点了,窗外的蝉还在孜孜不倦的鸣叫,溪水潺潺流过的声音将伴随我入梦。 山上的村民早该睡觉了吧,</h3><h1><font color="#ed2308">天降大功德,却默默无闻。 </font></h1><h3></h3><h3>白奕楠 </h3><h3>2019.7.15 晚11:11</h3> <h3>天堂村卢教授的66岁姐姐,也是我们东北老乡,中风两次,住院,一直吃药,在村里住了三个月,用泰式排毒辟谷的方式,在山里水好空气好的天然氧吧中住了三个月,现在所有药都停了,身体也越来越好,根本看不出曾经很严重的中风过。所以健康与环境的关系太重要了。</h3> <h3>小小白在书院前草地上自由飞跑</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