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寻找当年痕迹

孙乃华

7月25日晨，刚办完入住酒店的手续，老仇就闹着要看二道江。

一是要看看东通化火车站，那曾是我们当年往来于京津的必经之地，留下了多少送往迎来的足迹；

二是要看看当初老仇在二道江游泳遇险的地方；

三是当初和李旗“二过桥”的旧址。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真应该洗个澡，休息一下。可作为家属，只得陪同。

李晓陆老师开车。

一路上，我用40年前记忆，对比眼前的二道江，找不到北。

东通化站扩建了，增加了车道，扩大了候车室，电子信息表挂在墙上，随时向旅客显示各车次的始发时间，只是候车室移到站台对面。车站没有人，很清净。

车站设的天桥 ，铁制的，方便乘客上下车。看似有点锈。

在原来候车室的位置，曾经建立了一个冷轧车间，据说花费了40亿，没投产就下马了。

铁道上停留着一列货车，看来东通化站还在使用中。

通化钢铁厂地处通化市东面十几里的东通化，因这里有一条二道江，人们也叫这里二道江。

这条江夏天水多的时候，宽有100米。

老仇指着江水说，当年就在那个地方，我游了半天还是原地不动，好像“鬼打墙”，就慌了，头脑一片空白。渐渐体力不支，好悬没淹死……

鬼打墙倒是不重要了，因为现在人还在。

现在正值夏季，百米宽的河面看不到了，河床长满了荒草，还有钓鱼的渔网和钓鱼的人。

老仇说，水面比当年窄了三分之二，全不见当年气派。再过20年，二道江还有吗？

这是二道江上的“卡桑德拉”大桥。当初它就是一座危桥，现在已经拆除了桥面，仅剩桥墩子。当年老仇和李旗在这里“二过桥”，还真有段故事。

精彩的故事讲给剧作家，或许以后搬能上舞台。

二道江边草丛中的茅草屋，让人联想到出山前的诸葛亮。红衣人是此房的主人，他曾经是铁路工人。现在隐居山林，除草耕作，另外的一种世外桃源。

江对面就是通化钢铁厂。

看过老仇自传体作品《诗词里的人生》的朋友都知道，当初我们曾经在白房那儿租房住过一段时间，在这期间也发生过许多故事。比如买煤、煤气中毒等等，书中都有描述。白房自然是我们怀旧的一个要点。房主朱女士和她的先生(姓李)是我们想拜访的对象。

新的通钢医院，现在叫通化市第二人民医院。

这里好像是当初老仇一个人推400斤煤下山的大斜坡。

看见了岗亭，找到了当年“老头商店”的方位。

这个水果干果瓜子超市，就是原来老头商店的位置。

据说再往前走，过了小桥，就是白房了。

今日白房

白房破烂不堪，水污遍地。有人说这块儿属于污染区，有人说这块儿已经被占下了。总之已经不能往下走了。我们只好打道回府。

街头老人热情地告诉我们，要想找白房的老人儿，可以到街道居委会去打听。可是我们说不出老朱老李的名字，怕也难寻，只得罢休。

休闲的退休工人正在“刨幺”。

老者告诉我们，通钢医院原址变成了通钢医院职工宿舍。

这栋楼房就是老通钢医院旧址，现在翻盖成了商品房。

通钢医院原址下面，有个天天网吧，老仇说，这里大概就是蔡大龙遇难的地方。

转了一圈，我们又回到了原点。二道江本来就不大。

看到了二道江的肯德基式汉堡店。这个汉堡店就在原二道江百货大楼对面，百货大楼已经改为双龙超市。

味道还可以，感觉吃着放心。

从汉堡店往上走，是通钢二中。距离学校不远，有通往集贸市场的公交车。据说上山还有新修建的公园。

山上新建的标识。

从汉堡店往下走，可以直接到通钢宾馆。中途稍稍拐一下，就可以看到通钢公司的中心地带。当初的灯光球场，记忆中的工五栋，大食堂、洗澡房，都已经没了踪迹，代替的是新起的座座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