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明信片上的上海园林（1） 豫园龙墙

上海 吴洪熙

豫园龙墙是有着400多年历史的豫园园中最有特色的建筑之一。

豫园因地处上海闹市，故用高墙分隔围闭，使之闹中取静，又在各景区间设置粉墙，粉墙上部全部做出波浪形的墙脊，加设形态各异的五条砖雕龙首。这些龙首神态各异，各具特色，但大都飞扬恣肆。龙头用泥塑成，龙身以瓦作鳞片，龙身蜿蜒，如穿云龙墙，墙体似祥云，整条龙似欲昂首腾飞，穿向空中。五条龙墙包括现今三穗堂景区大假山后面紧贴武康黄石的伏龙（亦有称卧龙 照片1）；点春堂景区点春堂和万花楼之间的穿云龙（照片2）；会景楼景区和煦堂西侧“山辉穿媚”门上的戏珠双龙（照片3；内园耸翠亭和可以观之间的眠龙（照片4），全长56米，是豫园中最长的一条，也是五条龙中唯一龙口下塑有蟾蜍的一条。眠龙鳞片以泥塑制成，龙鳞伏下，以示处于休眠状态（照片4），而另四条龙的鳞片以瓦片制成，龙鳞竖起，以示精神振作（照片1—3）。龙墙分隔手法巧妙，穿云破雾蜿蜒于粉墙之上游动，艺术氛围浓烈，同时也为豫园增添了灵气、仙气和神气，是豫园的独特景观。

传说为这5龙墙，园主潘家险招杀身之祸。封建社会龙图是皇室的专利，除此之外对任何人都是禁忌，逾制是要灭门的。因豫园建的太奢华，遂遭嫉妒、告密。皇帝闻讯后龙颜大怒，即派专人调查，一旦查实，难逃灭门之灾。然潘恩和潘允端在朝廷的一些好朋友知险后从速告知了潘家。潘允端闻讯大惊失色、惊恐万分，不过他还是急中生智，马上派人把龙墙上的龙爪去掉了两个。等调查人员来到去现场勘查时，潘允端说我建的根本就不是龙，而是三爪的莽。调查人员在豫园内转了一圈，看到的确实都是三爪的莽（照片5），于是就回京复命去了。由此，潘允端靠朋友的信息和自己的智慧，使潘家逃过了这一劫，躲避了"五爪金龙"之嫌。

关于豫园龙墙也有说是在清朝行将崩溃的清末民初建造的，是为各个公所用以分隔的围墙。

图1—图12都是点春堂景区的穿云龙，其中图1—图3是照片版明信片，图1错印“Top of Emperor's Palace Pekin CHINA”（中国北京皇宫顶）；

图3右下角印有“P.400”是俗称的加拿大邮轮版；

图4、图5都是丹尼斯通·沙利文洋行于1910年代印制发行，片名“上海官员花园”；图4贴当年美国国内明信片邮资乔治·华盛顿2分普通邮票，盖1920.9.26美国Aleany（阿莱尼）日戳，收件地址为美国加州洛杉矶；

图6—图8明信片都是德国驻华机构于1900年代发行，片名“上海文华花园场景”，明信片编号分别是C.H.284、C.H.285b和CH515，其中图7是上色版，贴伦敦版1分蟠龙邮票一枚，销1906年3月9日北京日戳寄法国。

图9—图11是1918年至1945年在上海的日本村上洋行印制的同图不同版次明信片，图11贴北京一版帆船4分邮票一枚（图案面10角信销票系后贴），销1931年12月27日上海日戳，寄法国；

图1—图12全部拍摄于万花楼前的广场，其中图1是由西南往东北方向拍摄，龙头后可见古井亭的攒尖顶，图2—图8是由西南往东北方向拍摄，图9—图11由西向东拍摄，从明信片画面可以清晰的看到波浪形墙脊及墙后的古井亭攒尖顶，3张片图左侧都可见到万花楼屋顶翘角和迄今植有110余年的广玉兰，图12是从点春堂方向往东拍摄，远处可见大假山的望江亭，明信片于1904年前由信孚洋行发行；

图13照片版明信片是位于内园的眠龙和蟾蜍，龙吸金蟾吐精气，金蟾饮龙唾液，龙蟾相依为命。摄影者站于内园耸翠亭外侧由西南往东北方向拍摄，龙首的背后是可以观。

（明信片格式面未列入图片编号——作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