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将身上衣,染成栀子色

素心绿叶

<h3>嫩玉温柔净弗瑕,凉云缀叶借春华。</h3><h3>水风池阁帘栊静,小试微薰著一花。</h3><h3><br></h3><h3>初见栀子,便被它的香惊到了。</h3><h3><br></h3><h3>一位老婆婆提了一篮子的素白色花儿,那香是沸腾的,直往人鼻腔里钻。两块钱一小捆,被皮筋缠绕固定着,很快,篮子便空了。</h3><h3><br></h3><h3>如此芳香又便宜的花儿,自然是受欢迎的。</h3> <h3>常去散步的地方亦有许多栀子花开着,有路人摘下一朵朵欢喜地走远,而我几次想去摘一朵,终是不忍心,它们开得那么美,那么香。</h3><h3><br></h3><h3>太过美好的东西是不忍去破坏的,宁愿它自然枯萎,也不愿让它在花开正好的时候被人采摘。</h3><h3><br></h3><h3>曾在花店看到一个蓝色的花瓶,那种喜欢大过于对花的喜欢,便立即买了回去放在桌子上,不放一枝花,就让它空着,美着。</h3><h3><br></h3><h3>后来,在一次清洗过程中意外地碎了,收拾那些玻璃碎渣的时候,心里是惆怅的,怨自己太不小心。</h3><h3><br></h3><h3>有时,太过喜欢的东西只要能远远地看着就心满意足,一旦拥有便是快速的失去。</h3><h3><br></h3><h3>有妇人将一小朵栀子花别在发上,那可比戴多少特别的头饰都要素雅。也有小女孩在背包上别一朵栀子,行走的路途上怕是一步一生香。</h3><h3><br></h3><h3>栀子的香会让人感到喜悦,人们把这份喜悦别在发上或者衣襟,这喜悦便蔓延至身心以及周围的人。</h3><h3><br></h3><h3>栀子是小众的,不似牡丹和玫瑰。对于栀子,我有些相见恨晚,它素白的花朵里蕴藏着持久的芳香。哪怕它的花色黄了,花瓣萎谢耷拉下来,香气仍然是鲜活的、醉人的。</h3> <h3>没有一种花可以这样香,栀子含香而开,含香而落。我常常觉得,栀子花浓烈的香更像是一个人的暗恋,那些小甜蜜和小忧伤都是私人的,放不下,忘不掉,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却原来时间只是为这一切做了见证。</h3><h3><br></h3><h3>《暗恋·橘生淮南》中,洛枳长达十多年的暗恋在日记本上一一书写,那每一个字都包含着她对盛淮南隐秘的愛。他有了女友,她不去争。他误会她,她亦不做解释。洛枳,栀子,我觉得她就像是一朵栀子花,以坚守的方式在自己的世界里为愛追逐,向美而生。</h3><h3><br></h3><h3>栀子,不与百花争香,亦不会因为自身持久的芳香就抬高身价,它只做自己,但它的确香得过分。我本不喜欢浓烈的花香,栀子算是个例外,但凡例外的东西一定是打从心底里喜欢。</h3><h3><br></h3><h3>喜欢栀子,倒不完全是因为它的香,还有它素白的花色,俨然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h3><h3><br></h3><h3>但将身上衣,染成栀子色。</h3><h3><br></h3><h3>这是看到微博上一位文友简介上写的,一眼便心动。把身上衣染成栀子色,那一定是素白色,也必须是棉麻的质地,那样的一件衣穿在身上,定会心生喜悦。</h3><h3><br></h3><h3>看到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人去市场买菜,头发绾在后面,穿一身素白色长裙,还穿了高跟鞋,从背影看以为是化了妆的年轻女子。</h3><h3><br></h3><h3>可是,她不曾化妆,脸上的皱纹、法令纹、松了的眼皮,招摇着,她并未将这些显老的气息遮盖住,反而袒露出来,她脸上的笑容平静又有力量,就像一朵栀子花。</h3> <h3>白发戴花君莫笑,岁月从不败美人。</h3><h3><br></h3><h3>我一直很喜欢这句话,岁月偷走了女人的容颜,却偷不走女人活得精致的心。</h3><h3><br></h3><h3>年龄实在不能对女人再要求些什么,精致到老,优雅到老,是女人对自己的要求。</h3><h3><br></h3><h3>花瓶里的栀子白了又黄,换了又换。会因为心动的文字而欢喜好久,然后让它们在纸页上安家落户,一笔一划,亦可成为一山一水,一花一叶。</h3><h3><br></h3><h3>花开一季,尽情地香。人活一世,尽情地美。</h3><h3>不尽情,就来不及了。</h3><h3><br></h3><h3>作者:素心绿叶(微信:1356414661,公众号:cxly 15874595670)。美篇签约作者,简书官方专题编委。愿借岁月的白纸,养一朵花种在字里行间。</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