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记忆

大树

今天是父亲去世两周年的日子，每到这个日子都会使我想起父亲往事的回忆。父亲1933年2月19日出生在贵州省清镇市毛栗村，才几岁祖父就去世了。从此跟着祖母四处漂泊来到贵阳靠帮人为生，父亲十几岁就开始刚学石匠，小小年纪就靠刚学来的石匠手艺挣来的钱担负起一家人生活的重担……

在五十年代修建邮电大楼，父亲由于懂得石工技术，就加入到了修建邮电大楼的队伍行列，后来被留下在邮电大楼继续工作就是后来的贵阳电信局，担任线务员由于工作的认真负责，曾多年担任工程班的班长，在一九八三年七月才五十岁的父亲离开自己心爱的工作，让我刚高中毕业的妹妹顶替工作。

父亲一生为人正直、善良，我们兄妹四人加上祖母和姑姑一家八口人的生活都是全靠老父亲微薄的工资维持，直到一九六八年姑姑下乡到威宁当知青，到一九七二年回城就读师专，一九七零年我的姐姐参加了工作，我一九七四年我下乡到贵阳市乌当区野鸭公社新寨大队“八.一”林场当知青，一九七七年被抽回贵阳电信局工作，那时虽然辛苦，一家人确和和睦睦，生活却过得有滋有味。我的祖母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就在居委会工作，在六十年代曾多次被选为云岩区的人大代表，一直干到八十岁左右由于年岁已高，才从居委会主任岗位上下来，在贵阳老东门至东山一带是有名的雷委员又称老委员。

不会忘记，我的母亲是一位心灵手巧，非常能干的家庭主妇，含辛茹苦把我们姊妹四人扶养大，不会忘记儿时的我们每逢过年过节都会穿上您为我们亲手缝制的新衣服，冬天穿上您用父亲每月积累下来的劳保纱子手套为我们编织的纱子衣裤，穿上您为我们做的报母鸡鞋，在哪个物资匮乏、经济也不富裕的年代，在你们二老的操持下，我们家日子过得也还不错。记得我人生中第一次的打击是在1972年3月我刚满十二岁的弟弟因身患疾病高烧不退，半过月就离开了人世，丧子之疼对您们是个很大的打击。就在那年我的母亲您又患上了风湿性心脏病，我的父亲饱受着丧子之疼又面临妻子身患疾病之痛苦，硬是凭着坚强的毅力，四处求医，不离不弃一心照顾身患重疾的母亲。在一九八五年八月刚从省医住院出来的母亲又因突发脑淤血住进邻近的贵州中医附院抢救，这一住院不省人事持续昏迷半月之久，醒来时已经完全丧失了生活治理能力，走路要人掺扶，面部神经瘫痪、嘴歪口斜、手抖、口水不停地从嘴角流出，说话吐词不清，母亲凭着顽强的生存欲望，在父亲您的精心照料下，直到一九九四年四月二十六日五十九岁才离开了深爱的儿女和丈夫。母亲从开始的风湿性心脏病到最后脑淤血前后有二十余年的时间是在病魔中度过……。父亲为此的付出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里，我不会忘记父亲陪伴疾病中母亲的日日夜夜，因为有了您的付出才有了我们这个家庭的今天，您和母亲生前的情景时常在我的脑海里出现……

我的父亲与母亲的生前照，有我们姊妹四个，我排行老二，老三弟弟在1972年三月患疾病去世，余下姐姐、妹妹和我，母亲去世后在亲戚朋友们撮合下，我们慈祥可敬的继母走进了我们的家庭，继母膝下有五个儿女，在继母的贤淑和有方教育下儿女孙辈个个都是孝子，对父亲和继母的孝心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加上我们三姊妹，就是八姊妹、孙辈、从孙辈一个四世同堂的大家庭在父亲和继母的辛勤操持下，一家四辈人和和睦睦，个个相敬如宾。

我的父亲年幼丧父，中年丧子，刚进入晚年又丧妻，人生的三大不幸都集于一身，在古稀有二之年九十岁的老母亲，我们慈祥的祖母也离开了我们。

在我们这个五辈人的大家庭中，可敬的父亲慈祥中带有的威严，继母的慈祥可敬为我们这个大家庭是尽心尽力，在您们二老的操持下，一家人和和睦睦，相敬如宾。然而我们年近就是的祖母在二零零二的一天独自在家不慎摔倒在地，等我们的姑姑下班回来才发现祖母摔在地上，从此祖母由于年事已高，摔伤的身体恢复不易，下肢基本瘫痪，大小便失禁，父亲和继母都以年过古稀，姑姑、姑父又在上班，没办法就由父亲和姑姑兄妹轮流伺候陪伴，直到2005年三十夜的前天我们的祖母安详离世。

每逢节假日，我们都会接到父亲的电话，问我们在哪里过，我们都会回答，回家过，回家就是我们老父亲的家，平时我们都是在各自的家里生活，父亲一听说我们要回家过，就会欣然接受我们兄妹姑母姑父一家人的到来，父亲和继母就会去菜场买上很多菜等我们回家，每次到父亲那里，我的姐姐总是出力最多，买菜、做菜、做饭都是她的事，从不怨言。父亲喜欢打麻将，我们就会陪父亲一起打麻将，稍微久了，就会感到有点累，咳嗽，气喘看见父亲满头白发和逐渐衰老瘦弱的身躯，我的心里就会阵阵地揪心地难受，父亲真的老了……。

我们家的生活照……

当您儿孙满堂，您却重病缠身，每天迈着不便的腿脚，到离家约四百米的鹿冲关路口乘坐公交车到甲秀楼广场抽打陀螺，每天坚持锻炼……

这是父亲在1992年游玩云南昆明和晚年游玩贵阳市附近公园景区的照片！

父亲年轻时为了我们这个家付出了毕生的精力，长年累月的劳作，一些疾病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肺炎、哮喘、肝腿脚也开始行走不便等疾病都不断的随之而来，开始时父亲发现哪里不舒服，自己去买药或去医院看病，要是住院自己去办完住院手续，然后再电话告知我们，才知道父亲已经住院了，我们就会去医院看看了解一下情况，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疾病也就不断地加重，一遇冬季哮喘就会越来越厉害，只要一有点动静就会气喘接不上来，再加上膝盖骨质增生疼痛难忍。父亲生前的爱好的爱好是：打打小麻将、养鸟、打陀螺（自制鸟食、陀螺），一有空就会去贵钢买一些檬子棒回来加工成自己喜欢的手杖和一些小玩具，童心未泯的父亲，对一些新鲜事物的好奇心，如，那条修通了，公交车那里又开了那条新线路，他都会和继母一起去现场亲眼目睹。对发生的新鲜事，也都会好奇的去看个究竟，在家爱看电视新闻，能把国家发生什么事都能头头是道地说出来，收音机是随身携带，刚退休时的十多年每天早晨挑上几个鸟笼去东山和鸟友相会，后来又开始在甲秀楼广场打陀螺，每逢周末会去贵钢挑选自己喜欢的檬子棒回到家里拿出工具带上围腰，非常专心地做陀螺和手杖，家里的凉台一排排整齐的摆放着打上红油的手杖。每当我们回家看到这些，父亲都会非常高兴地谈起他做出来陀螺和手杖，并一一地介绍这些东西的来历和制作方法，每每看到这些我们都会为父亲的动手、动脑的精神状况由衷地感到高兴。

由于长年的吃药，有些药可能对大脑神经的刺激，致使老年痴呆症状时有发生。记得有二零一七年的初的冬天的一天，哪天下着毛毛细雨，您在清晨六点过钟在家人不知晓的情况下，独自一人离家，我们的继母起来发现你不在家里，于是我们全家人倾巢出动到处寻找，都不见您的踪影，唯一的办法就是报警，在派出所把您老的特征和服饰，出家的时间向派出所说明，通过网络向全市下达“协查冷”，于是我们又回到家里等候派出所的通知，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还是没有一点您老的消息，我们兄妹三人又出门分头四处寻找，大约在14：30分突然接到继母的电话，你已被邻居送回家了。一听您已经到家，我们激动地往家里飞奔而去，看见您在约感木纳的表情，浑身冰凉地坐在家里，我的心好痛，我们都哭了，止不住的眼泪流。姐姐和妹妹立马烧水给您洗脚擦身，把衣服鞋袜换了，身上才开始那慢慢地暖和起来，后来问你，原来您早已回到了家院子里，只是上错楼层开不了门，就独自一人在冰凉的楼梯上整整坐了六、七个小时，还是遇见好心的邻居出门，发现您才把您送回家。

在父亲最后的日子里，不管是医院还是家里都有我们兄妹三人和妹妹的女儿，随时陪伴在父亲左右，我们一起去安顺旧州寻找安顺的记忆，我们一起回到黔西继母的老家与亲人相聚，在青岩古镇、碧桂园、黔灵山公园、观山湖公园、泉湖公园都有着我们用手推车推着您游玩的身影。看见您和继母开心的笑容，我们由内心地感到高兴，默默地祝福您老健康长寿……

这是您最后一次在贵阳第一人民医院住院，虽然原来是每年一住，甚至会住院多次，只要能动，你都不会要我们照顾和陪伴，完全凭自己的自理能力自行自理，但由于年龄的增长病情也随之越来越严重，身体也大不如从前，看见您躺在病床上吸管、氧气瓶、呼吸机等医疗设备全部被的您，脸色发黑，张着嘴不停地喘气，疼苦的表情，每天不停各种的化验我们用手推车推着您不停地穿越在医院里的各个检查室，最严重的是由于小便拉不出来，医生为您做尿道穿管，可能是年纪大的原因，尿道狭窄，穿管手续不尽人意，致使血尿频出，流血不止，加上哮喘咳嗽稍微一用力，就会血尿流出，几经周折医生才为您把血止住，看见您看疼苦的模样，我们兄妹几人心里却难受不忍，在医院的治疗下和你配合下，病情也逐渐有了好转……

近几年来你在医院住院中，妹妹的女儿胡倩总是与我们一起陪在您的左右，与我们一起陪护你，与我们一起和你穿越在各个公园里，与我们一起陪你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不嫌弃您大小便失禁，与我们一起为您擦洗，对小侄女的孝心我们都会深深地记在心里，为您老人的付出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我们不会忘记继母对您老的照顾和陪伴……

这是父亲八十岁生日时，我们全家相聚为老父亲过生日，妹妹为父亲点燃生日蛋糕🍰，我们默默地祝福我们的老父亲健康长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不老松！

父亲看见一个个前来祝福的亲戚朋友，心情非常地高兴。

2017年年初开始您老的病情又在日益加重，不进食，水也不喝，睡在床上起不来，我们兄妹三人就开始对您24小时的陪护，您老可能也知道自己病情严重不管我们怎么欠你去医院你就是不去，就这样时好时坏。一直拖熬到2017年8月13日的凌晨，这是我今生今世都难以忘怀的日子，那天深夜下着倾盆大雨，电闪雷鸣，独自一人坐在您老的身边看见您瘦小的身躯躺在床上，喘着微弱的气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发现您拉尿又把裤子弄湿，我当即为你换上干净的衣裤，把弄脏的衣裤洗干净，没想到这竟然是我为您最后的一次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