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照片坐标,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峨庄乡(现为太河镇)后紫峪村。地处泰山余脉鲁中群山之中,山青水秀,民风淳朴,人才辈出。</h3><h3>村有泉,呈锅状,曰“锅泉”,水质甘甜清冽,不论天气有多干旱,几百年来,泉水一直汩汩而出,从未停息。村民环泉而居,泉水汇入村头水库,堪称北国小江南。</h3><h3>我的祖辈从明朝起,就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这里是整个家族之根。</h3><h3> 自从看到我市博山籍摄影家焦波的作品《俺爹俺娘》之后,被深深的感动。就萌发了的积累些资料,为父母写一篇文章的愿望,爸爸妈妈都是一九三九年出生,属兔,今年正逢二老八十周岁,于是欣然命笔,开始写《俺的爹娘》,为了完成自己的小小愿望,也为了给后辈子孙们留下一点点心灵财富。<br></h3> <h3>仁者乐山,智者乐水。</h3><h3>后紫峪村有山有水,人杰地灵。在村里修的水库,功能是畜水抗旱,涵养水源。现在看来,则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为小山村带来灵秀之气。紫峪水库是山村的的象征,也是父亲的骄傲之一。</h3> <h3>父亲年轻时,是村里时尚的小青年。照片左一是我的爸爸,大分头,白衬衫,生活的贫困也掩饰不住年轻人的朝气勃勃。但那时的山村地少人多,一点山果,几分薄地难以维持生活,村集体唯一的副业是孵小鸡,那时爸爸和几个同龄的小伙伴便挑起一百多斤的担子,开始了赊销小鸡的工作。</h3><h3>担着小鸡,干粮,铺盖,不管刮风下雨,晓行露宿,走街串巷,脚步踏遍邻县沂源、临朐、益都(今青州)的每一个村落。开拓了眼界,锻炼了意志,也结识了一些好友。</h3><h3>春天赊鸡,秋后结帐,朴实的农民并没有一个赖帐,那时的民风真好。那一年,父亲的辛苦也换来了比较丰厚的回报,他做了一件惊动山村的大事,花了大半年的积蓄,托人买了一台半导体收音机,这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时代,实在是太奢侈了。有了这个宝物,爸爸成了村里有影响的年轻人,谁家有个喜宴寿宴的,都要借收音机去热闹一番,但机器金贵,别人不敢枉动,只能请他去。爸爸说,那一年他好不风光…<br></h3><h3> 开了眼界的父亲想改变自己山里娃的命运,便立毅然参加了淄博矿物局的招工,成了一名煤矿工人。干过掘进工,充电工,干过食堂,命运的按排,辗转又从煤矿到了山东新华制药厂。</h3> <h3>我们兄弟每次回老家看大爷,便带着孩子们在老村里转转,在祖辈生活过的小村庄里寻寻根,怀怀古,似乎总能感觉到先辈们脉搏的跳动,寻找到情感的慰籍,心灵磁场的能量也得到了补充。</h3> <h3>这是母亲的大家庭,后排左四为我的母亲。我的姥爷兄弟四人,姥爷排行老大。建国前,我的三姥爷参加了解放军,深知没文化不行,就给我的姥爷写信,不管男孩女孩,一定要上学,建设新中国没文化不行!于是,我姥爷便坚定信念,让我的妈妈上学,完成学业后,我妈妈便在村里小学当民办教师,这一当就当了几十年。</h3><h3>母亲的家乡,淄博市张店区沣水镇张赵村,在淄博火车站东南方五公里处,是个接近五千人口的大自然村,地处涝淄河的中上游沿岸,土地广袤而肥沃,种植粮食蔬菜,而且自古以来村民有经商传统,手工业,商业繁荣,村民比较富足。比起父亲的小山村,这里可真是富庶之地。</h3> <h3>母亲和她的伙伴们。后排左2是我的母亲。照片显示拍于一九六一年元旦,母亲22岁。</h3> <h3>前排左一是我的母亲,母亲天生丽质,以现在的眼光看,她也是很美的。</h3> <h3>工人父亲,民办教师母亲,经人介绍成了家,这是那个年代比较门当户对的婚姻。父亲母亲没有结婚仪式,而是去青岛旅游结婚,在青岛工农兵照相馆拍了结婚照,还是鲁迅公园边的海景照呢,放现在也很时髦。</h3> <h3>父母这张婚纱照,是我后来找照相馆合成的,底板用的是他们的黑白结婚照,虽然不是很像,但他们很喜欢,很知足,搬家后也一直挂在客厅里。</h3> <h3>一九七三年,我出生了,妈妈抱着我照的这张照片应该是在七四年,我一岁左右,身后是村东坡广袤的良田和菜地。姥爷说,从我出生的那一年开始,家里人吃上了白面细粮,日子也越来越好过了。</h3><h3>我从小生在姥娘家,姥娘把我们兄妹仨从小照看大。因为爸爸是大山里走出来的,所以有些大人亲昵地叫我们“山里孩”,我很不情愿,还反驳人家,你才是“山里孩”呢。现在想想,那算啥呀,现在还为是山里人而自豪呢😊</h3> <h3>这张照片拍于是张店公园。坐在父亲自行车的大梁上,屁股咯的生痛,就是为了逛张店公园,看老虎,看猴子,吃个冰棍,溜个大象滑梯,我这个待遇,好多小伙伴很羡慕呢。</h3> <h3>照片上的日历显示1978年,那年我5岁,妹妹3岁,弟弟还没出生。那天,大爷家的大姐从百里之外的老家来张店看望我们,妈妈把我们俩打扮的干干净净,进城拍了全家照留念。</h3><h3>那一年奶奶刚刚去世,父亲为奶奶持服,左臂带着黑色孝章。</h3> <h3>我五六岁时,父亲第一次带我回老家,那时还没有通公共汽车,我们先从淄川坐一个老解放敞篷汽车到的峨庄,父亲背着我,从峨庄走了十几里山路,才到了老家后紫峪村。我们爷俩赤脚站在村头的小溪里,爸爸用清凉的泉水给我洗了个脸,又捧了一捧甘甜的泉水给喝,嘴里念叨着,咱到家了,到家了。</h3><h3>一些婶子大娘们正在这个石碾边推碾,见到我们爷俩都围上来,热情的打招呼,亲切的嘘寒问暖,还给我山果吃。</h3><h3>坐在爷爷家的小院里,推煎饼的石磨旁,土灶上煮着香喷喷饭食,木材烧的噼啪作响,斑驳的阳光,透过榆树和高大香椿树,照在我的身上,空气清新,鸟鸣蝉唱,感觉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安静祥和,这就是老家留给我的第一印象。<br></h3><h3>现在有些老石头房已经坍塌,石碾还在,老人们或盖了新房,或随着儿女进城定居,确已经物是人非…</h3> <h3>一九八六年,我小学毕业,父亲单位组织去看大海,父亲便带我去见见世面,那也是我的第一次远游,从张店火车站坐火车去青岛,慢车,没座位,在火车上站了一夜才到,累坏了。现在动车两个多小时就能到了。那时虽然很累,但第一次看到大海还是兴奋的忘记了疲惫,父亲同事在栈桥边为我们拍照留念。</h3><h3>也是那一年,物资还很匮乏,春节前夕,我跟父母去城里逛物资交流大会,本来是给我们兄妹买过年的衣裳,我却相中了个桔黄色的小台灯,说不要新衣服了,爸妈不同意,我便使小性子,撒开脚丫子从城里自己窜回家了。</h3><h3>爸妈回来后,小台灯也买了,衣服也买了。我觉的自己做的有些过份,对不起他们,藏在门后,偷偷流下泪两行。我知道父母那点微薄工资,除了养育我们兄妹三人,还借钱盖了房子,在那物质和经济都比较薄弱的年代,我做的确实过份了些,那个小台灯我一直用了好多年。从那时起,我向父母再也没有提过任何过份的要求。 </h3> <h3>父母结婚后,从没有房子到现在住上新楼房,共搬了六七次家。每搬一次家都要给我们兄妹拍照留个纪念。</h3> <h3>妈妈和弟弟在我们自己的房前留影。一九八O年,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不用再租房住了。</h3><h3>父母刚结婚时,住在姥娘家小厢房。后来租住在张三村刘永安爷爷家里,我在那里长到两三岁的时候,父母又在学校附近租了王彬如爷爷家的房子,弟弟和妹妹就是在那里出生的。王爷爷是位儒雅的文化人,曾经给淄博五音戏剧团的名角“鲜樱桃”写过剧本《胭脂》,名震四方。我们兄妹仨的名字就是王爷爷取的。</h3><h3>后来,村里盖了标准房,父母符合买房条件,就东借西凑,买了两间砖瓦房,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在一条狭长小巷子里的新房子。在我们和西邻爱英姨家的房子中间,有一口井,后来申请村里填了水井,又盖了两间房,一家一间,我们就成了三间房。</h3><h3>再后来,东边的邻家划了宅基,盖了新房,我们又买了他这两间房,这样我们成了五间房,父母认为,这样我们兄弟两个长大以后都有房子住了。</h3><h3>1988年,昌国路东拓改造,我们家的房子正在路的中间,成了拆迁房。于是,村里又给我们批了五间的地基,父母又一次开始了燕子筑巢般的劳作,为了省钱,他们把旧房子拆的砖打磨干净,把旧房子上的瓦,石头,挑那些能用的,都排得整整齐,耗费了他们的巨大精力。</h3><h3>八八年拆房时,和母亲和弟弟拍照的这棵小桐树,己经长成一棵我一人不能合围的大树了。</h3> <h3>一九九一年父母和弟弟妹妹游淄川留仙湖,这一年妹妹十六岁,弟弟十三岁。</h3><h3> 一九九O左右,商品经济开始繁荣,淄川有了服装批发市场,有年春节前夕,父母开了工资,去淄川给我们买过年的衣服。年关前后,小偷猖獗,为了保险,他们分头把钱藏好,在车站挤上了前住淄川的客车。车开后,售票员开始卖票,来到父母身边,父亲掏钱买票,发现衣兜被割,钱不见了。于是父亲让母亲买票,母亲坚持让父亲买,父亲才告诉她实情,钱被偷了。这时母亲才说,她的口袋也被割了,钱不见了,他俩面面相觑,好在车并未走远,司机停车,失望而归。给孩子买过年衣服的钱丢了,很是心痛,两人都有失误,并未互相埋怨,只当破财免灾。</h3><h3>这次对他们打击很大,从此父母再也没去淄川服装城买过衣服。</h3> <h3>妈妈和她的同事们,在这间简陋的办公室里工作了几十年,我们村里有的父子两代人都是她的学生。那时候小孩上学晚,上学年龄参差不齐,都没上过幼儿园,没有幼小衔接,直接就上学,从零开始,教学难度可想而知。农村孩子们家庭条件都不富裕,家长们孩子多,生产队的体力劳作又十分辛苦,没人打理孩子们的生活,许多孩子都是很少理发,为此,我妈妈专门买了理发的工具,义务为学生们理发,并坚持了几十年,用自己的一点小小爱心,温暖了一批又一批乡村的孩童。</h3><h3>母亲一直就从事一年级二年级的启蒙工作,一人身兼语文,数学,音乐,美术,在三尺讲台无私奉献了几十年,无怨无悔。从没有跟同事争过荣誉,争过职称,要过待遇。同期从教的大都转公办了,但是我的母亲是从民办教师的待遇退休的,但是她老人家很知足,相比那些没有退休金的农民,她感觉自己是很幸福的。</h3><h3>上图带老花镜的是母亲。下两图前排中间为母亲。</h3> <h3>妈妈和封秀云老师(右)在友谊树下留影,封老师温和善良,品德高尚,为人师表,是妈妈最好的同事和闺蜜,但是她老人家刚刚退休不久就被病魔夺去了生命,累了一辈子,还没来得及享受清闲的晚年生活。妈妈现在说起来也是唏嘘不已,十分怀念。</h3> <h3>妈妈从教几十年,桃李满天下。每年,一些即将毕业的学生,都来和她这个启蒙老师留个影。像这样的照片,母亲存了好几个影集,在她心里,这才是最宝贵的财富。</h3> <h3>爸爸和新华药厂的同事们游沂源溶洞,父亲手提皮革大包,笑容轻松,很开心。他自己常说,当了一辈子操作工,连个班组长也没当过,要当好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妈妈是民办教师,家里有我们几个的责任田,上班之余还要干农活,还有兄妹三人拖累,他很难得的有放松的机会。</h3><h3>父亲的皮革书包,也承载着我兄妹三人的希望,每天下午,都在胡同口等他下班,向着他归来的方向,望眼欲穿!等待他从那个皮革包里给我们变出点吃的,当然多半我们也会失望,运气好时半块油饼,有时几块炸肉,有时一点水果,总是被我们仨一哄而上,一扫而光。那时,在这一口吃食之间,总是感觉到父亲高大伟岸😊。</h3><h3>八十年代初,那时电视还没有普及,我们兄妹仨的业余生活就是看小人书。父母给我们买了古典四大名著,聊斋志异,还有许多抗日题材的小人书,装满了一个大抽屉,让我的小伙伴们是眼馋的很。有几年,父亲还从微薄的收入中挤出钱,定阅了月刊《富春江画报》和《儿童文学》,那些书报,就相当于现在的电脑吧,打开了我们的眼界,看到了世界的精彩。</h3><h3>儿时的傍晚,我们帮母亲在饭屋烧火做饭,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评书《杨家将》,看着那温柔舔着锅底的火焰,搂着趴在我身边的大花狗……</h3><h3>我们仨童年,在父母的呵护下幸福的度过,回想下,仿佛就在昨天。<br></h3> <h3>山东新华制药厂十车间的部分同事们合影。后排左二是我的父亲。</h3><h3>做为新华的子弟,我对新华药厂有很深的情感,一九七三年五月我出生在新华职工医院。我幼时体弱多病,上小学三年级时因病在新华医院住了很长时间,医生护士们都和我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后来我出院后,每年过秋过麦,父亲都会带着我,把新鲜的小麦,玉米送去让他们去尝尝鲜…</h3><h3>那时的国企,充满了人文的关怀,我们家属住院费报销一半,剩余的另一半的医药费,从父亲的工资里每月扣一点,分期扣,就是为了不影响职工的正常生活,不至于因病致贫。父亲有一年胃穿孔,差点丢了性命,那时我们还小,住院期间,也是单位按排他的工友们照顾守护,使我们家庭度过了难关,父亲现在想起,也是感激万千。</h3><h3>一九八二年,我那次新华医院住院,妈妈在家上班还要带弟弟妹妹,爸爸也要上班,早上护士给我打上吊针,我就自己在病房,看着吊瓶里药水轻轻滴下,我数来又数去,总感觉滴的太慢太慢,时间太长太长。每到中午,我就能用耳朵准确分辨出父亲从走廊那头传来的脚步声,就盼着他回来,用那长方的铝饭盒和那圆圆的大搪瓷缸给我带来香喷喷的饭菜和米汤。下午,我就在病房里无聊地翻看着由医生,护士,病友们借给我的小人书,为了排遣我的寂寞,父亲还给我买了魔棍和魔方。有时,父亲为了给我增添营养,就用新华食堂的饭票和医院门口的肴肉店里换一点点熟肉,但他从舍不得吃一口,总是慈祥的看着我全部吃光。晚上,工作了一天父亲,俺爷俩就挤在病房的小床上。他会偶尔向医生给我请个假,带我出去看一场电影,排解我心理的忧伤。《少林寺》,《四个小伙伴》就是那时看的,至今没忘。</h3><h3>我们兄妹三人,我是父母付出最多,操心最多的那个,此恩情,比地厚,比天高,比山重,比水长。</h3><h3><br></h3> <h3>爸妈退休前刚刚住进了这五间大瓦房,带前托厦,厦檐用木框架,玻璃密封,房两侧接平屋,这是八十年代农村最为时尚的建筑,父亲喜欢花,特意在厦檐走廊下建了个半地下的花窖,五六个平方,花儿在冬天也有了去处。父母在新房里留影纪念。</h3><h3>1988年因昌国路东延改造,盖这个房子时,我正上初中,那时父亲刚做了胃穿孔手术,身体不太好,盖房子又很累,准备砖瓦石材,石灰沙子,木头,找木工,瓦工,也是千头万绪,多亏了家里的亲戚们,人力和财力倾情相助,终于盖起了这五间房子。父亲说,盖这个房子,就像扒了一层皮,耗尽了全部的心血。父母己经搬来搬去搬了六七次家,以为,这一次终于可以稳定下来了。</h3><h3>谁能想到,2009年,旧村改造的序幕拉开,房子又被列入了拆迁的范围,又一次面临了搬家的局面,父对母说,咱这真是迁徙之命呀。</h3> <h3>九十年代,爸爸和妈妈相继退休,辛苦忙碌半生,终于开始了崭新的生活,桑榆非晚,夕阳正红。</h3> <h3>妹妹早我一年结的婚,妹夫是亚圣孟氏的后人,一户厚道和善的人家,父母对这门亲事很是满意。</h3> <h3>九八年冬天,在我结婚的典礼上,司仪让父亲讲话,父亲只简单讲了两句,就把话筒让给了母亲。妈妈大大方方接过话筒,不用草稿,向来宾致答谢辞,引来宾朋阵阵掌声,她老人家不愧当过老师,相当有范!</h3><h3>我结婚的新房,也是他们省吃俭用,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在亲戚们的支持下帮我值办的,我们兄弟二人都有了房子,就可以娶媳妇儿了,他们费尽了一生的心血,就是为了看到儿孙满堂。</h3> <h3>我结婚后一件大事,是父母带我们回老家紫峪祭祖,他们俩都穿上新衣裳,打扮整整齐齐,很有仪式感。弟弟也专门借了一辆面包车,装上祭祖用品和给叔叔大爷们置办的礼物,那是父母第一次坐了专车回去。又过了几年后,我们兄弟都有了车,他们每次回老家就不用挤公交,租三轮了。</h3> <h3>老家的叔叔大爷和哥哥们带着我们新人先去祖坟祭了祖,又带我们去拜见族里的长辈,然后在大爷家的堂屋里吃团圆饭,气氛很好,话说我爸当年独身闯天下,现在大儿子都结婚了,叔叔大爷们说我爸像个得胜归来的将军,爸爸高兴的脸上乐开了花😄!</h3><h3><br></h3> <h3>2001年,我儿子过一周岁生日,我的姨妈们都来了,都说妈妈添了大孙子,气色更好,比退休前更显年轻了😊。</h3><h3>从左边起,三姨,四姨,我妈,儿子。</h3> <h3>2004年,买了第一辆车,哈飞赛马。拉着他们去莱芜雪野水库去吃鱼,第一次开车跑那么远,就为了吃个饭。</h3><h3>我小的时候你带我看海,我大了,先带你们近处看看湖,等我有条件了再带你们去看天涯海角!😋</h3> <h3>带着老爸去了马踏湖坐小船,吃湖鲜。</h3> <h3>又带着他们去了蒲松龄故居聊斋城。</h3> <h3>这次我们走的稍远点,从曲阜孔府又到了泰安。他们带着大孙子,在烟雨蒙蒙之中爬上了泰山之巅,在拱北石前留影。</h3> <h3>父母在弟弟的婚礼上拍的照。</h3><h3>最小的弟弟也结了婚,爸爸笑说任务完成了。妈妈说,这才完成了一半,还要看孙子呢。</h3> <h3>弟弟给父母添了个孙女,孙子孙女都有了,他们说,这才是万事足。孙辈绕膝,天伦之乐,年龄大了都盼这个,以前受的累呀,受的苦呀都值了。</h3><h3>大孙子能帮奶奶抱小妹妹了😋</h3> <h3>每次,妹妹一家人的到来,家里就像过节一样热闹,包饺子,下厨房,父母忙的不亦乐乎。吃完饭,外甥女捶背,大孙子按摩,这应是妈妈最享受的时刻吧。😊</h3> <h3>孙子孙女在她的照看下一茁壮成长,妈妈笑逐颜开。</h3> <h3>小宝贝们慢慢长大了😊</h3><h3>宝宝们从左到右,外甥女,大孙女,大孙子。</h3> <h3>2002年国庆节,我带父母去北京旅游。</h3><h3>妈妈退休的前几年,学校组织老师们去北京旅游,下了火车,转乘地铁时,母亲掉队,和老师们走散了,那时都没有手机,联系不上,妈妈自己没出过远门,心有些慌,于是便返回火车站,买票从北京回到了家里,北京的同事们找不到他,给她往家里打电话时,已经安全到家了。但是,从此妈妈对出门旅游产生了心理的阴影。<br></h3><h3>为了让妈妈打开心结,我们这次去北京没有乘火车,而是乘坐大巴,上车后,妈妈的表情还是有些怵头,我就安慰她说,这次有你儿子在,不会掉队了!</h3> <h3>到了北京,天也黑了,我们在大栅栏找了宾馆住下,就和父母步行去逛了一下天安门广场的夜景,在人民大会堂拍这张照片时,爸爸手摇五星红旗,轻轻地哼起了革命歌曲,很是高兴。</h3> <h3>拍照的过程中,爸爸始终轻轻地哼着小曲,第一次来北京,来到了人民大会堂前,爸爸很兴奋。</h3><h3>爸爸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他的嗓音很好,有点音乐细胞。一九八三年,村里刚刚实行农田责任制,家里分得了两三亩田地,麦收时节,父亲便带我在打麦场守夜,躺在散发着麦香的麦垛上,父亲用了充满磁性的男中音教我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社会主义好”等歌曲,比我们音乐老师唱的还好,一点也没有跑调,十岁的我,佩服万分!</h3> <h3>第二天带父母去爬长城,到了长城的险峻之处,须躬着身子爬行,妈妈笑着说,这爬长城,还真是得爬来,说的我笑了,笑的弯不下腰😊。</h3> <h3> 终于爬上了那个险要的垛口,爸妈回头观望,爸爸说,不到长城非好汉,这次我们爬上来了。</h3> <h3>父母在北海公园白塔前留影。</h3><h3>《让我们荡起双桨》这首歌,就是唱的北海公园的景色,也是父母钦点、必去的景点之一。这张照片,他们认为是此次北京之行我拍摄的最好的照片,这张照片放大后,挂在父母的客厅里。</h3> <h3>父母逛天坛公园,拍照时,爸爸总嫌妈妈离她太远,让她近一点。</h3> <h3>父母参观人民大会堂,在国家领导人接见外宾的会客大厅和国宴大厅,见到了以前只能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实景,爸爸的眼睛都不够用了,我给他们拍照时,爸爸的眼睛还到处瞅来瞅去,很是可爱😊</h3><h3> 北京之行,因毛主席纪念堂正在维修中,没有参观,成为此行唯一遗憾!!</h3> <h3>2005年,我给父母报了一个老年旅行团,参加了一个桂林、海南的八日游,他们来到了山水甲天下的桂林,也来到了海南的天涯海角,实现了我心中的一个夙愿。</h3> <h3>父母在桂林漓江边的象鼻山留影</h3> <h3>父母在充满南国风情的椰林中留影</h3> <h3>父母在海南三亚天涯海角景区,表情轻松,面朝大海,留影留念。</h3> <h3>父母南下旅游,和三姨,三姨父结伴而行,这是爸妈第一次坐飞机,穿戴整齐,手提行李,像是要出访的贵宾,很是庄重。</h3> <h3>父母参观南京长江大桥,在他们心里,去南京旅游,参观南京长江大桥,比游秦淮河更有意思。</h3> <h3>游金门岛,爸爸特意在老蒋的“三民主义,统一中国”这幅口号下拍照。他对这标语不屑一顾。父亲说,咱们一定会解放小台湾,统一大中国。</h3> <h3>2009年,旧村改造开始了,父母耗尽一辈子心血盖的五间红砖大瓦房拆迁,才住了二十年,尽管能换新楼房,但父亲还是有些不舍,很失意。我把他们接到家里住,懂事的大孙子为了让爷爷高兴,和他掰手腕,做游戏,哄他开心。</h3> <h3>父亲退休后,实现了自己的小理想,参加了村里的业余京剧团,是乐队的武场。寒冬腊月,为村民义务演出,不管演出还是排练,爸爸是认认真真,从不含糊。右一穿军绿大衣的为我的父亲。</h3> <h3>演出中,父亲听着鼓点,节奏准确,全神贯注。右二为我的父亲。</h3> <h3>排练中,掌鼓板的团长说戏,父亲仔细聆听。穿军绿大衣的为我的父亲。</h3> <h3>2011年,旧村改造完成,为了方便父母起居,选择了一楼三室两厅125平方的大房子,离村里的纯净水点很近,楼下还有小花园,爸妈很满意。简单装修后,他们就迫不及待搬了进去,住进了带地暖的新楼房。</h3><h3>其实,我们每次搬家,居住条件都有改善提高,越来越好。</h3><h3>父母说,终于安稳了,不再搬来搬去了。</h3> <h3>住上了新楼房的第二年冬,天降大雪,妈妈不慎在楼下滑倒,右手臂骨折。从医院回来后,她的妹妹们得知消息,都来安慰她。</h3><h3>条件好了,妹妹回娘家经常给妈妈买鲜花。妈妈是过日子的人,说鲜花不能吃喝,几天就坏了,很心痛,总嫌妹妹乱花钱。</h3><h3>从左到右,妈妈,二姨,三姨,小姨,四朵金花😊。</h3> <h3>每年,妈妈过生日,她的侄子、侄女还有妹妹、外甥的来祝寿,一家团聚,其乐融融。娘家人都来了,这是妈妈最开心的一天。</h3> <h3>妈妈兄妹五人,大舅前几年去世,好在她的三个妹妹都离的不远。姨们经常来看她,姐妹四人,手足情深,亲热无比。</h3><h3>在我们过去的生活中,姨妈,姨父,表兄们,都给予了很大的帮助,在他们的帮衬下,我家走过那些艰难岁月,日子越过越好,真心感谢他们。</h3><h3>从左到右,三姨,小姨,二姨,妈妈。</h3><h3><br></h3> <h3>爸爸每天两顿小酒,喝不多,饭量也小,爱吃韭菜白豆腐馅的菜煎饼,妈妈每次都是不厌其烦,买了电煎锅,精心制作。</h3> <h3>弟弟和妹妹,偶尔请爸妈去城里下馆子。</h3><h3>妈妈细心给老爸夹菜,而老爸还面露一脸的无奈,很可爱,哈哈😊。</h3> <h3>春暖花开,妹妹邀请爸妈去视察了她家新买的复式大房子,顺便参观了一下她家小区,也算是春游踏青了。</h3><h3>看老爸的表情,好像在说“这个小区还可以”😊</h3> <h3>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是真的。看俺妹😊。</h3> <h3>国家放开二胎政策后,我和弟弟每人都又添了个二宝,爸爸妈妈年已八旬,又得了这两个开心果,真是开心的不得了,看看他们对小宝宝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呀。😊</h3> <h3>春节吃年夜饭,孙子们给爷爷奶奶拜年,奶奶先发表春节讲话,再给孙子们派发红包。过年,家里人丁兴旺,热热闹闹,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刻。</h3> <h3>孙子们拿到大红包,都高兴的合不拢嘴,拍照留念,</h3> <h3>这个小家伙喜欢和爷爷闹玩,和爷爷的抢馒头吃,爷爷夸他是个会自己吃饭的好宝宝😊</h3> <h3>小宝宝们在爷爷奶奶面前展示自己的才艺,一会儿唱个儿歌,一会儿跳个自编小舞,哎呀,这两颗开心果,哄的爷爷奶奶乐的合不上嘴😊。</h3> <h3>宝宝们都是小戏精,在奶奶的指导下,开心小鼓,激情四射的敲起来,十分投入!</h3> <h3>今年,我的一个堂舅叫张敬林,去淄川太河镇土泉村游玩,偶遇一老农,攀谈中,舅舅说他的姐夫就是后紫峪村的,还说出了父亲的名字,那个老头瞪大了眼睛,很吃惊,说他们是50年前的好友,在修土泉水库的时候,他们在一个大炕上住了大半年的时间,老农在烟盒上,写上了自己的电话,舅舅带回来给了父亲。</h3><h3>父亲,打电话过去,才知道那边是他青年时期的伙伴王新爱, 电话里老兄弟亲不够,父亲便让我们兄弟陪他,带着礼物,登门拜访,到了土泉村,沿着村里的老路走进去,父亲看到一个门楼,说应该是这个,信步走了进去。果然没错,父亲给了他那个老兄弟一个惊喜。两人相见,虽然都老了,还一下认识就认出了对方,又是拥抱,又是握手,诉说着离别50年来各自的经历和变化,我也感慨万千,便赋打油诗一首:</h3><h3>青年时期小伙伴,</h3><h3>再见已隔五十秋。</h3><h3>虽是两鬓寒霜染,</h3><h3>豪情不减当年前!</h3> <h3>爸妈结婚时用的衣箱,上面写着“抓革命,促生产”,“婚姻自主结,双方同意荣”,的金色大字,这在当时,是时髦的家具,非常有时代特色,非常有年代感,一直放在车库里,留下永久的纪念。</h3> <h3>这张“博山大漆”的书桌,快五十年了,一直放在父母的卧室里,这是他们结婚时,我的爷爷和我的堂叔李秉逵从百里外的老家用独轮小车推来的,那时交通不发达,他们沿着淄河,翻山越岭,披星戴月,从早到晚走了一整天,才到送到张店的。所以爸妈很珍视这张书桌,搬了五六次家,一直放在身边。</h3><h3>有次回老家,见到年已七旬的秉逵叔,还谈起送桌子背后的故事,他那时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送来桌子后,他说没见过老虎,我爸便带他去张店公园看看老虎,见见世面。于是第二天,他兄弟俩去了公园,那时的公园很简单,只有猴子,老虎,梅花鹿等几种动物。堂叔最想看的老虎,正在笼子里呼呼大睡,没有一点山大王的威风。堂叔很失望,于是到附近找了根细长的树枝,隔着笼子用树枝戳老虎的屁股,这下老虎发了威,也引来了管理员,好一顿批评。堂叔笑说,我是真正戳过老虎腚的人,回来和小伙伴们说,大家都不相信,还真当成故事了。</h3><h3>于是,我爸每次回老家,都要给俺秉逵叔当好几回“证人”😂</h3> <h3>春节,姑姑从百里外的老家来张店看父亲。</h3><h3>姑姑小时候用连霉素药物,伤了耳神经,听力弱。耳朵背的人,说话声音很大,每次临走时,她一遍又一遍嘱咐他哥哥,少抽烟,少喝酒,多理解嫂子,别和孩子们生气,爸爸认真听,高声答应😊。</h3> <h3>大爷和姑姑是父亲在老家的牵挂。</h3><h3>大爷长我父亲二岁,属牛。大爷大娘勤俭持家,任劳任怨,养育了二儿三女,除大姐二姐务农,用几分薄地山果,供出了大哥二哥两个公务员,三姐一医生,在这百十户人家的小村,一家走出了三个大学生,那是相当有面子,这也是父亲的骄傲。</h3><h3>我们每次回去,大爷都嘱咐大娘提前一天摊煎饼,挖野菜,做小米糊糊,准备父亲爱吃的饭食。我父亲始终认为,大娘摊的煎饼是最好吃的,比我姑姑做的好。大娘手巧,做的煎饼又薄又均匀,火候适当,口感筋道耐嚼。小米煎饼,卷上翠绿的野菜,抹上豆瓣酱,那是父亲心里最美的大餐,足以完胜任何海味山珍。吃完晚饭,老哥俩都要秉烛夜谈,聊聊老家亲友们的近况,聊聊谁家又添了孙子,谁家又盖了新房,说不完的知心话。</h3><h3>每次,我们从老家离开时,大爷都会执意送我们到村头,站在高处,眺望我们远去,每每走过了紫峪水库的坝头,看我们回望时,他那模糊的身影就向我们挥手,猛然间,一股热流就蒙住了我的双眼,奔出了眼角…</h3><h3>从儿时,我就知道了一种情感,叫“别离”。</h3> <h3>老家大姐家的儿子结婚,父亲是姥爷辈,戴上佳宾小红花,同亲戚们握手,很有领袖风范呢😊</h3><h3>右一为父亲,左一是他的二表嫂。</h3> <h3>丙申清明,父亲和他的两个老兄弟,去陕西祭奠中华民族的共同祖先轩辕黄帝。</h3><h3>从左至右魏敦厚大爷,父亲,赵聿杰小舅。</h3> <h3>大孙女也长成大姑娘,为了给爷爷奶奶祈福祈寿,带他们爬上了青州云门山。</h3> <h3>父亲母亲都是毛主席的忠实粉丝,在去年七十九岁时去了韶山,实现了几十年的愿望。在毛主席故居前,父亲母亲胸戴毛主席像章,表情庄严肃穆,行脱帽礼,拍照留念。</h3><h3>此时此刻,他们怀念主席,思绪万千,黯然神伤。</h3> <h3>爸爸八十大寿那天,照的全家福。只有他的宝贝外甥女因考试没来照相,而外甥女今年就要去美国留学,爸爸说起来很是遗憾。</h3><h3>父母今年八十周岁了,上面这六张全家福。见证了全家几十年来的变化,人口越来越多。照片上的我们,就是他俩一生的成果,养育了我们仨,成就了这一大家人,并把我们每个人教育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从这方面说,他们是人生的成功者。</h3> <h3>每天早晨,只要天气好,父亲就会在村中心的老槐树下,等待与他的老友们会面。老伙计们聊聊天,约个茶,赶个集,高兴了就去附近找个新开的酒馆去给人家试试菜,还会在天气适宜的季节里,租个面包车同老友们在周边搞个一日游。父亲的退休生活有滋有味,充实有趣。</h3> <h3>日子平淡,岁月静好!<br></h3><h3><br></h3><h3>父亲母亲生活简朴,与人为善,热爱公益,修河补桥,慈善捐款,宗祠修谱,帮孤济困,总少不了他们的参与。他们受过苦,所以对自己当下的生活十分知足,也时常教育我们,做人要大气,做人要善良,做事要踏实,要有一颗感恩的心,没有什么大道理,这些平实的言语,早己铭刻在我们的心里。<br></h3><h3><br></h3><h3>仁者寿,智者乐,愿父亲母亲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再活个几十年,才是我们做儿女的最大心愿!!</h3><h3><br></h3><h3>谢谢了,我的家;</h3><h3>谢谢了,我的爹娘!!!</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