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010101"><h3> 也许是曾经从事过文物工作的原故吧,对老物件总有一份崇敬。特别是老房子老屋,总觉得它承载的信息是巨大的,甚至于是现代聪明的不得了的很多所谓“专家”“学者”“领导”们无法想象的。至少它都有一段独特的故事在其中。我不是说所有的旧物件就都应该保留,"不破不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不是所有的老东西就都好,都要保存。诚然,留存一点老旧物件还是必要的。国家也好,地方也好,集体也罢,个人也罢,如果能留一点祖传的信物,总还是大有裨益的,大可不必数典忘祖。否则我们怎么总喜欢“老字号”。</h3><h3> 看了赵春圃等先生在洛门镇南街收拾整理的“南庐”,我很是兴奋。虽然它是座危房,但他们给这间破屋子重新焕发出生命的气息,使我很有感慨,真的让人有枯木逢春的感觉啊。 </h3><h3> 如果我们能将个别眼见得就要消失的村庄完整的保留几个,象赵先生他们那样存留些真实的地域特色,给后人们留存些真实的武山记忆于村庄,真的是善莫大焉。几百年、几千年也许更久远吧,我们的先人为什么会在现代人认为的不毛之地繁衍生息,总有它的道理吧~~~~~ </h3><h3> 扯远了,还是看看南庐吧。</h3></font></h3> <h3> 令建军先生访南庐诗四首</h3><h3> 一</h3><h3>闻有南庐向洛门,</h3><h3>人车塞道老街蹲。</h3><h3>垂涎一碗担担面。</h3><h3>远近乡音入饭吞。</h3><h3> 二</h3><h3>南庐木匾老门楣,</h3><h3>古朴楹联说朽衰。</h3><h3>椽瓦土墙堆米地。</h3><h3>传言童叟不相欺。</h3><h3> 三</h3><h3>暑日高楼刺眼伤,</h3><h3>老居幽黯顿生凉。</h3><h3>诗文书法泥墙挂,</h3><h3>自有清风淡淡香。</h3><h3> 四</h3><h3>水烟一口茶一杯,</h3><h3>土炕柴炉吹火灰。</h3><h3>何似当年来米店,</h3><h3>天南海北主人陪。</h3><h3> 老散于己亥夏</h3> <h3> 南庐有约</h3><h3> 平章/文</h3><h3> 阴阴夏日,初来南庐,墨香散淡,虫鸣在侧,不觉陶陶尔!</h3><h3> 触目处,古拙朴茂的书法与老屋相得益彰,静谧、深邃得似乎能拾回荒芜的岁月。</h3><h3> 院中的金杏,知己似地与我不期而遇,时而噼啪一声,跌落在地,捡拾起来,揩拭尝之,甜酸可人。</h3><h3> 那几盘“栖碾”,静如磐石。一“栖”字,让人不禁怀念古老岁月独有的豆花喷薄、麦香盈盈。</h3><h3> 院中厕所也别趣生焉。指引牌上三个篆字“知躬行”,令人忍俊不住。噫,如厕也是减负的手续,不躬行,如何行?</h3><h3> 惊异的发现墙根蜷缩着已被掏空脏腑的老大树根,如果不是岁月侵蚀,那该是上好的一个摆件。如今,它已失去昔日的风采,让人生出许多的惋惜。</h3><h3>南庐虽旧,笔墨倾情。主人别出心裁,竟用废弃的门板加以剪裁,施以镌题,蓬荜顿时生光。“南庐聚”、“爱吾庐”、“杏帘在望”、“涂杏写菊”、“墨拂檐”、“清耳”等无一不透露出主人的典雅情趣,诗意地栖居不正是南庐主人的生活方式吗?“老院犹有十分春色,古屋新添一缕墨香”、“暖风戏曳千丝蔓,浊酒洇湿万树花。”壁间尚有楹联数幅,也颇耐人寻味!</h3><h3> 室内门楣“南庐”之上,小斗方“福”字当头,简约精当。四壁书画布局,俨然展馆。字则或篆、或隶、或金文、或行草,皆雅致动人。留连其间,文字一时都亲切了起来。</h3><h3>老屋虽旧,笔墨润之,犹屋之有灵魂栖焉。不觉口占一绝:</h3><h3> 南庐一何陋,笔墨注其间。</h3><h3> 满目琳琅处,时光静且娴。</h3><h3> 吟罢,犹未尽意,遂填词一首《沁园春·南庐赵春圃艺术工作室印象》以记之。</h3><h3> 静谧南庐,翰墨透香,别趣乐耽。看墨花泛韵,粉笺皴染,镌题烂漫,镂木萌憨。写杏清心,涂葡悦目,佳构天真可养恬。逗留处,暂休闲片刻,今古欢谈。</h3><h3></h3><h3> 茶香涤虑才酣,忽妙悟飙来风卷帘。效鸟篆虫隶,婉通碑帖,颠张醉素,飘洒云岚。笔写烟霞,诗吟经典。但爱吾庐笔墨忺。胜友聚,喜往来逸士,出入超凡。 </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南庐润墨香》</h3><h3> </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毛韶子/文</h3><h3> </h3><h3> 一座百年的青瓦建筑矗立在现代化的楼群中,会给人留下众多的思考和想象。昔日的冯家瓦房,今日的南庐,就是这样一座古屋,它位于陇上古镇洛门南街,也就是在今天繁荣路上。</h3><h3> 夏日的一个午后,我来到洛门南街。骄阳下的古屋,宛如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在旁边明窗净几的楼房映衬下,显得更加苍老。走近它,我的心里充满了无穷的敬意,与他进行了一次心灵的对话。是呀,历经百年沧桑的古屋,不知迎来和送走了多少人的身影,有腰缠万贯的商人,有骑着高头大马的达官贵人,而我,只是中间的一个小小插曲罢了。该房子座东朝西,面对着一条水泥马路,从外面看,房子按照铺面构造修建,中间的紧挨着的两个门,都是可以卸下来的木板,是为了当初开店铺方便购物的人们进出,左边有一个小窗子,右侧是木头格子窗,下半部分用木板镶着,猜想也是为了当年做铺面方便。整个建筑是土坯木柱结构,门窗和柱子上的绿色脱落,斑驳中显出白色,屋顶呈现倾倒之势,瓦面出现波浪式下陷。房脊蜿蜒如蛇形,所有的这一切都昭示着屋子的古老和历史久远。</h3><h3> 我们电话中联系的人来了,打开门,走进去,地面是青砖铺设,屋顶出现黑色,椽檩上有雨水流过的痕迹,看来是多年失修,无人居住。正对面有一个炕,炕上放置一个铸铁火盆,看来是店铺人员小憩的地方。靠门的右侧,有一间隔房,从小门进去,狭而仄,估计是店铺老板的寝室。屋内靠左侧,宽敞而又靠着窗子,看样子是当年摆货物的场所,东北角落里,里有一个七字形隔间,有门有窗,看情形就是账房先生办事之处。遥想当年,店铺顾客盈门,伙计们脚勤手快,满面春风,喊着应着跑出跑进,账房先生噼里啪啦的拨着算盘,铺面生意是何等的兴盛!民国时期到新中国建立,由于主人是老中医,铺面改头换面,又开设药铺,又成了普通百姓时时光顾的地方。更有一点值得一提的是,当年,陇右地下党领导人郭化如为筹齐资金,曾到过冯家米店一趟,留下了红色的记忆。</h3><h3> 洛门,古称落门聚。《后汉书·隗嚣传》云:“落门,聚名也,有落门谷水,在今秦州伏羌县西”。《后汉书·地理志冀条》:“有雒门聚,来歙破隗嚣处。”落门西汉以来称落门聚,直至明代称“乐善镇”,民国设洛门镇,沿用至今。《水经注》载:“渭水又东,有落门西山东流,三谷水注之,三川统一,东北流,注于渭水。”落门聚位于渭河与南河交汇处,可见落门聚自古以来就是人类繁衍生息、生产活动之地。洛门是东进西出的咽喉地,沃野平畴的富庶区,商贸流通的旱码头,老街中心保存有明代建筑关帝庙和十王殿等古建筑。冯国瑞有诗赞曰:“晴暾洛门道,清丽一山川。香熟千畦稻,凉生百道泉。古魂招汉将,丰稔望村烟。都道莲花好,迟来买藕船。”</h3><h3> 南庐是清末建筑,房东姓冯,祖上以医行世。在其年轻时,家业兴旺,南庐开着米行,当年的南河水大米,在冯家米店内,颇受从兰州来的商人欢迎,他们赶着骆驼和马队,当地人把他们叫作蕃贩客,其实他们就是藏族和蒙古人,把从四川运来的茶叶和纸张以及洛门本地的大米,转运到兰州,当年洛门赵家碾的灰陶,四门三衙的山货笸箩簸箕,郭槐川的南河米都是商贾的抢收货。在当时,南庐的南侧,是酒坊,北边依次杨家米店,染坊和鸿德堂药铺······如今,除冯家以外,还有丁、王和杨三家的老房子,都是清末或民国初年的建筑。穿过时光的河流,诸如上堡子,城隍沿上,堡子外边和泉坡下等等一个个随着耄耋老人去世而消失的地名,让人有了多少感慨和遐想;在老街上,土墙青瓦还保留着历史的温热,夜月时时映照着斑驳的婆娑槐影,让四时的清风还翻阅着发黄的书页。杨家的里平外挂的三椽厅、院中出土的黝黑四系罐以及青砖上光绪三十七年的字迹,无不流淌和说明遗存的残垣在呻吟着往昔的疼痛,然而,历史烟云早已远去。</h3><h3> 可喜的是,近日域内有一群搞书法的艺术家,将冯家老房子修葺之后,开辟为艺术工作室,命名为南庐,室内翰墨扑鼻,方家摩肩接踵,真是可喜可贺!百年古屋换新颜,南庐今日润墨香。是呀,文明的脚步穿过残牍断简铭刻着的昔日辉煌记忆,向前的矫健步伐又拓开古镇南庐的新貌精魂。</h3> <h3><font color="#010101">l</font></h3> <h1><font color="#ed2308">汪岩先生提供的南庐楹联</font></h1>老院猶有十分春色<br>古屋新添一缕墨香<br><br>暖风戏曳千丝蔓<br>濁酒洇湿万树花<br><br>坐观壁上三尺素<br>笑饮花间一盅茶<br><br>一抹煙霞千载画<br>半卷洇墨万年书<br><br>砚匣涵古法<br>长毫写陈规<br><br>苔盖重檐一室古<br>墨拈晓風半甌閒(大门)<br><br>杏雨落砚生新墨<br>葡枝随雲鎖南盧<br><br>爐烟籠笺帖容古<br>浥露滋宣墨色新<br><br> 南庐匾额<br><br> 團白雪<br>塗杏写萄<br>无掛碍<br>清耳<br>聽雨<br>南盧<br>愛吾盧<br>老屋有约<br>栖碾<br>墨拂檐<br>三折<br>杏簾在望<br>南廬聚<br>知躬行<br>安得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