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80年代,是一个尚武且尚舞的年代。那个时候,除诗歌之外,其他如破堤一般放浪。</h3><h3> 因为政治与身体的瘦弱加上长得可怜,从小学到高中都跟武、舞无缘,体育课如果打篮球,我也只会抱着篮球架子看同学们在场上飞奔,内模仿他们的动作。</h3><h3> 有一次,带数学、体育、语文的乔伦云老师(后来看了《乔老爷上轿》称他“乔老爷”)给我们上体育课,我站在靠坎的边上,大概是我们站得太近,乔老爷挖苦我们:站坎上去吧!我们不知是气,纷纷朝坎上爬,气得他把我们一个个拎着往坎下丢。</h3><h3> 乔伦云是个能人,高考时又教我们历史。据传,读书时上了清华,在赴校的船上出了点小状况,没去成。</h3><h3> 78年上了大学,因为那年代尚武,便跟着一个当过兵的同学学起武术来,捕俘、擒敌之类,倒也能打上几套拳路。</h3><h3> 然而,这几套拳术给予我最大的帮助,是自信与勇敢。</h3><h3> 那时候,大学生活有三样东西很时髦:酒、架、诗。酒喝得、架打得、诗写得便有些英雄的气概。踏足石上,撩开衣襟,叉腰提壶,诵《大江东去》,怎一个“帅”字了得!</h3><h3> 喝酒张嘴敢开喉,真君子。</h3><h3> 学武练得敢打架,真男人。</h3><h3> 写诗如果敢朗诵,真诗人。</h3><h3> “敢”则自信,不一定真,自信足矣,呵呵。敢喝,敢打,敢朗诵;不醉裸,不出招,不上台。取一字,得一态,受用一生。</h3><h3> 从压抑、沉默、瘦弱的时代走出来,是那个当兵的同学带我的,让我有机会与时髦同行。</h3><h3> </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