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军旅生涯忆事·8</p><p> ——电影组的二、三事</p><p> 我们部队位于从大连往旅顺方向穿过白银山隧道后靠右手的第一个大院人称“黄营子”或“红营子”的地方,历史上这里曾先后有大清朝民国和日俄的部队驻防,所以满院全是日俄建筑。进大门向东斜坡而上两边为营房操场,北面建有大礼堂和很多日式小别墅,最东面的路两边建有俄式大小不等的别墅,再往东的高坡上便是高草乱长的大片空地抬头可望威峨的白银山。政治处和电影组就在路南的位置而电影组使用的别墅也是院内最大的,分为办公区阅览区播音区乐器体育器材库和睡觉厕所等。</p><p>(组长:殷建民)</p><p> 比我早几年入伍河北唐山人(后区划为秦皇岛),人实诚话不多总爱笑脑子聪明手脚利落,为人坦然乐于奉献,手把手不厌其烦的教我用尺子写开大会时用的会标、学放电影保养机器跑片儿接片儿,使我很快熟悉和掌握放音设备的预热使用及如何播音,准确准时的播放起床号出操号吃饭号集合号熄灯号等,每早大家出操锻炼时我在转播中央台新闻的时候用墩布将木地板擦洗干净,说实话这别墅真的大擦完了之后还真有点累。</p><p>(吉林兵:刘占江)</p><p> 吉林榆树保寿公社人,见人就笑爱打招呼,京胡拉的很棒京戏唱的调高也有味,所以他唱“克拉玛依之歌”时仍有京戏的味道(当他听到我近乎专业的高音放歌后他自此很少再唱歌了),现在想来占江兄边拉京胡边自唱京戏那露着板牙大大的嘴巴仍如眼前,其性子容易急说话嗓门高但脑子反应很快,记得1977年春节聚餐喝酒多了之后吃冰凉脆口的苹果很是爽人,当晚我跟占江兄打赌便将满满一脸盆苹果吃完后忘了刷牙,所以好几天牙疼的呀只能喝水吃流食(谢谢炊事班的兄弟们顿顿给我做疙瘩汤面汤还有打散的鸡蛋这使我现在都没忘)。</p><p>(上海兵:孙成杰)</p><p> 跟我同年入伍同时分到电影组的属猴比我大一岁,在入伍前他就在电影院放电影所以到电影组也算“专业对口”,成杰长的应是我人生中当时见到过真人的美男子,身高1.74米皮肤奶白双眼皮整齐的牙齿白如雪走路偏向于“外八字”,言少沉稳给人以孤傲不易接触的感觉其实人很好时而吟唱低音歌曲,我俩有时身背脚蹬子爬杆查看遍布营区的广播线路,常常被电线里的钢丝扎破手指。1984年从同为上海战友且也于孙成杰属公安系统的茅伟处知联系方式后通过一次电话。</p><p>(太原兵:藏希民)</p><p> 来自山西太原的藏希民是1973的兵,身虽不是很高但篮球打的超级好,远距离的三分球(我记得当时还没有三分球的规则)特别的准,我与藏兄床挨床头对头还时常到营房外北面小商店花二毛钱买海鲜罐头吃,下象棋举哑铃还历历在目;严格讲他不是电影组的人只是等待球队的组建而暂时住在这儿的,每天他独自活动时而我与他也到球场运动,说是运动其实是我给他拣球,好在我管运动器材所以每次就拿上几个篮球这样我也有球玩儿,他的中低音区发声很好所以我经常随他到营区最东面的高坡处迎风练声,非常的感谢他使我的音域更为宽广并有很强的磁音,这使我的播音演唱又上了一个台阶。1985年我在去青岛的列车上遇到了绝对是藏希民的人,可惜经我几次主动沟通他没有回应,待我接水回到座位时发现藏兄已离去,前些日子从战友梁海燕兄处得知藏希民回太原后办过音乐班现已离世多年,唉,失去了再相见的机会……。</p><p>(2019·6·29在俩外孙翻江倒海般的折腾伴奏下写下了这些由感忆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