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h3> 2019年的端午节,我在北阳山我的娘家渡过 ,这是我离开家乡三十年第一次回家过端午节。</h3><h3> </h3> <h3><br></h3><h3> 确定回家是在端午节的前三天,也就是五月初二。本来已经早早的定了饭店。中途因舅舅带舅妈去西安治病,一个亲戚订婚,又去几位喝喜酒去了。临时确定取消节日宴。我觉得这个节日应该可以回家陪我老母亲了。就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调侃的问母亲 ,要不我端午节回来 ,电话里还是如往常过节一样的话语:“你安排好你家,不要管我们,我们都好。你那么忙,员工也要过节,就不要回来了”。这话好像是惯用的术语。从我出嫁至今每逢过年过节都可以听到的,父亲说到离开了我们,现在又是母亲继续重复这样的话。我认真的说。这次我安排好了,可以离开,我想回家陪您过节,您老愿意吗。我母亲沉默了,大慨五秒以后,电话里传来颇具激动的声音。娃,你安排好了就回来。那一刻,不知是感动还是惭愧。眼睛湿润了。</h3><h3><br></h3> <h3><br></h3><h3> 端午节一早,我还没起床,堂哥打电话问我,早餐怎么吃,我知道这是问我们,农村一般赶太阳没出山之前干活儿,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我说我回来可能到九点以后。堂哥说嫂子已经准备了我们爱吃的等着。没过多久堂伯又来电话问我到哪儿了,还告诉我路不通(从县城去我家的那条主公路复修,经常不能通过),让我从哪儿到哪儿绕路。我感动他老人家费了怎样的周折打听到又是如此清楚的记得这些他不曾听过的地名。且是如此的准确。也许他根本不知道这条线路我们再也熟悉不过得。我着实的感动了。感动于亲情的呵护里。</h3><h3><br></h3><h3> </h3> <h3><br></h3><h3> 不知不觉车已经到了村口。(西口镇长发村地处北阳山腹地,全村326户1390人,分布在阳山两梁一沟,属喀斯特地形地貌,平均海拔高度一千三百米以上,全年无霜期195天,属半高寒地区)过了木头垭,就到了我的老家长碥子。(长碥子东起西口镇木头垭,西至青铜镇箭封垭。全长25公里。这里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地势呈现八卦形,有无数的麻垱和天坑。经常多雾,很容易迷路。有句话说走不出二十四道油坊就是这里)丝丝凉风带着艾草的气息迎面而来。星星点点的小洋楼在郁郁葱葱的树林旁羞怯的露出一丁点。随着风而缥缥缈缈。蓝天白云似乎用水清洗般的纯净明朗。我惊叹我的家乡如此的迷人。可是那美丽的家乡因搬迁而家家关门上锁。少了人气而越发清幽静谧。</h3> <h3><br></h3><h3> 在堂哥家吃完早饭。就回到我们家。堂嫂匆匆收拾碗筷过来主厨。差不多一个小队,都是一个老屋场分出去的族人。孩子们都在镇上或者城里 ,只有几位老人在此留守。得知我们回来,都高高兴兴来到家。许久未见却如此亲热。我知道这是孩子们都没在家不管见到侄儿侄女都视如亲生。那种血浓如水骨肉亲情是分不开的。大家聚在一起坐在门前的核桃树下聊天喝茶。仿佛间我们又回到了童年:那满山遍野的绿色,那一片片金黄的麦田,那烤玉米的香味儿和一群群追逐繁星的孩子… …</h3><h3><br></h3> <h3><br></h3><h3> 堂嫂勤劳麻利,很快一桌菜已经做好。圆桌代替了之前的八仙桌。大家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叔叔伯伯相互劝酒异常热闹。说起端午节和粽子的关系。说起了香包雄黄酒。回忆之前端午节他们一起劳动的情景。大家沉浸在节日的气氛和往事的快乐里。酒香合着艾草的气息随风飘向很远很远。</h3> <h3><br></h3><h3> 吃完饭我去坡地摘金银花,想去感受儿时的滋味儿。我母亲首先反对,原因是小时候都不会摘现在更不用说,(我小时候很调皮也很叛逆 ,老是使坏。我母亲一直不相信我)我婶娘支持我并跟着我。我知道我婶娘也不放心我。怕我一个人遇上蛇或者老鼠。忽然我感觉到我还是一个孩子,一种久违的安全感温暖身心。</h3><h3><br></h3> <h3>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将要落山的太阳告诉我回家。尽管我依依不舍。我上车透过车窗看到叔伯们笑呵呵的。由衷的欣慰一个别样端午。<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