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去年好兄弟章博旺邀我去了趟广西的三江和黔东南的苗族侗族自治州。我们先去了广西三江的程阳八寨,当时恰好是秋收,田里的庄稼金灿灿的,程阳桥在庄稼的衬托下是如此耀眼,与远处的岩寨灰块交相映射,形成了一幅烂漫的画面。于是,我在观光亭里画了这幅画。</h3> <h3>贵州的从江县有几个寨子让我记忆深刻。岜莎因商业化而缺失了自然感,占里的风景开拓了我的视野,只可惜呆的时间不长,还没动笔就离开前往了黎平县的黄岗。黄岗的景色很特别,那里的建筑除侗族的风雨桥、鼓楼外,最有特色的是当地的厕所。它的面积一般不到一平米,而下面就是池塘,池塘里有许多的小鱼。我也好奇地体验了一下,小解中很多鱼围着起泡的尿液跳舞……当时就在想人家说的稻花鱼是不是从这样的地方生长出来的。画这幅画时,天下着雨,我就躲在一户农户家的屋檐下画着。农户很客气地与我寒暄,还时不时给我递上茶水。虽然画只画了一半,但是我被农户的善良、纯朴、热情感动着…</h3> <h3>这幅画聚焦的是房子。木结构的房子在天地间错落有致,与画面中心那方的房、圆的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暗红色的墙面外侧挂满了金黄色的糯米穗,格外显眼。这幅画我前后改了多次,至今也仍在不断完善中…</h3>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画了很多平视的画,突然想画幅俯视的。而这幅画就是在山坡上看到的一个寨子,房子一片黑压压的,在青山绿树中更加肃穆。我为了画面需要改变了许多颜色,而且在形式上做了许多地处理,虽然没有达到意想中的效果,但起码有了慢慢的变化</h3></h3> <h3><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占里人喜欢把糯米穗挂在木架上,木架支在小溪的两旁,为了固定木架在其两侧放了些木头做支撑,水上立着侗族人特色的风雨桥,画面感很强。这幅画画得很快,最满意的地方是水面的处理,有波光粼粼的动态之感,可不足的是糯米穗一直在找合适方法处理。</span></h3> <h3>这幅也是表现挂在木架上的糯米穗,在深色的群山映衬下糯米穗又艳又亮。小溪中的篱笆是用来圈养鸭子的,处于画面的重色区域,与山的重首尾呼应。</h3> <h3>发现贵州山里人特别喜欢穿解放鞋,通过观察山里人经常在开垦的梯田中劳作,解放鞋廉价又耐穿而且防滑,加上山里人勤俭节约的传统,解放鞋便成为了山里人的最爱。在村中看到人们穿着解放鞋走路觉得很正常,但当看到许多双破旧又脏的鞋放在一起时,心情瞬间变得复杂,脑海中全是山里人在辛勤耕耘。鞋湿了放在石头上晾干,鞋带断了找另外的鞋带接起来,鞋底磨穿了补好再用……这种画面在改革开放的今天常人是无法想象,特别是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们估计一辈子没有穿过解放鞋,更何况是这种情形。</h3> <h3>在占里除了见到许多特别的景象,还见过不少侗族老人家,和这位老人家聊天时根本听不懂她说什么,但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是那么亲切,通过手势比划才知道她八十三岁了,常年生活在潮湿的环境中风湿病严重,行动不便,但老人家心态很好笑口常开,从眼神中流露出对生活的向往。希望她老人家健康长寿,有缘再见还希望能成为我画中的人物。</h3> <h3>山里人过的日子非常俭朴,肉类食物在重大节日才会有。糯米是常见的食物,但是糯米一般很难消化,所以吃一碗糯米饭能顶二到三碗粘米饭。山里人需要在几十里外的地方劳作,早上必须准备好午饭并用饭盒带上。说到菜,一般是酸菜,就是将蔬菜放在大坛子腌制出来的,稍微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常年吃这类食物而且每天的劳动量很大,山里人都比较矮小、干瘦。老人家们喜欢穿自己做的衣服,所以形成了独特的形象。</h3> <h3>贵州的丹寨号称鸟笼之乡或云上丹寨。由于城市化建设,丹寨周边商业化极其严重,我便只能找一些田园素材来画。我已很多年没有见过草垛,而在丹寨却遇到了,因此格外欣喜,于是就画了一幅。远山上本来有一个巨大的鸟笼,可为了画面省去了。画完之后虽缺少了点贵州的特色,却让我找到了童年的感觉。</h3> <h3>这幅画也加入了丹寨附近的草垛,在冷灰色的山脚下,黄色的草垛显得格外跳跃。树用概括的手法来表现,以点和线来打破面,强化了树的形式感。田在近处进行了虚化处理,故意加重田岸的颜色来衬托出草垛的亮。</h3> <h3>丹寨县的排末村景色宜人,人丁兴旺,房子傍山而建,虽没有庙堂高宇那么富丽堂皇,但有蛟龙升天那样的气势恢弘。这幅画画的时间很长,一直在处理画面中的黑白关系和色彩的冷暖,我费了许多心思,只为找到心中的画面。</h3> <h3>画这幅画时有幸偶遇施洞镇赶集,被热闹的气氛吸引,便在古巷的拐角处停留画画。当时围观的人很多,热情的贵州人时不时与我递烟攀谈,所以在这烟雾缭绕和聊天扯谈中孕育了这幅画。虽然画有些许不完整,但整个过程令人舒爽痛快…</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贵州的木房随着国家的建设正在慢慢地消失,钢筋混凝土在悄然改变着这一切。可是,在当地人的眼中,这些木房很丑。他们心中的丑可能源于房子在生活上给他们带来的不便。他们从未认真思考过,为什么那么多人不远千里来到这些地方,那是因为独特,所以珍贵。如果这些房子在若干年后消失了,我们也就失去了这些价值。在我看来,这种当地人与外地人在价值观上形成的差异,正需要当地政府好好的衡量和化解。我画下这些房子,只为记住这些将要消失的文明…</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