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钩沉(四)延安中路3

茉莉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继续漫步延安中路。</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达巷</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章士钊故居</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延安中路720弄7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原本720弄有1、3、5号,为建延安路高架,拆了前面两排,弄堂底的7号便成了街面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达巷建于1931年,砖木结构三层,7号为独立式花园洋房,三层,每层4四开间,门楼高至二层,巴洛克风格装饰壁柱,米黄色外墙。</span></p> <h1>  1945年至1949年间,章士钊居住于此。解放后一楼二楼曾作为台盟中央办公地,后整栋为民居,三层楼共十二户,二楼四户均为台胞。1976年在四楼晒台上加盖一层楼,五楼为晒台。后来弄法弄法,变成了二十多户。</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章士钊故居铭牌</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大门前的石狮</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原来的石狮子WG时被扫四旧了,这对是后来三楼苏家小弟弄来的,感恩!</span></p><h1><br></h1><h1> 章含之和乔冠华随CCTV来上海寻根,在此石狮前留过影,摄制组还上延安路高架拍了整幢建筑。</h1> <h1>  章士钊(1881年3月-1973年7月),生于湖南省善化县。1901年入武昌两湖书院,与黄兴是同学,共组华兴会。清末任上海《苏报》主笔。1911年后,曾任同济大学教授,北京大学教授,北京农业学校校长,广东军政府秘书长,南北议和南方代表,中华民国北洋政府司法总长兼教育总长,中华民国国民政府国民参政会参政员,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全国政协常委,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为著名民主人士、学者、作家、教育家和政治活动家。</h1><h1>  章士钊和上海颇有渊源,清末时任上海《苏报》主笔;“九一八”之后,章士钊来上海当律师,1936年的时候,因为一桩官司,收养了当事人之女为养女,取名章含之。</h1><h1>  章含之(1935年7月—2008年1月),曾担任毛泽东的英文教师,中国著名外交家,是外交家乔冠华的继妻。1935年生于上海,2008年1月26日在北京朝阳医院病逝,终年73岁。</h1><h1>  章含之的第一任丈夫,洪晃父亲的家,在延安中路的明德里,离达巷不远,后面会有介绍。</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精美的门柱</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h1> 章士钊晚年最为期盼的是祖国海峡两岸的和平统一,为此,不顾九十三岁高龄只身前往香港为恢复同台湾的联系而奔忙,最终在香港病故,为海峡两岸和平统一大业作出最后的贡献,作为在沪台胞的一员,向章先生表示敬意!</h1> <h1>  说起乔、章的结合,小编八卦一段:话说那次中国代表团赴纽约出席联合国大会,乔冠华是团长,而章含之是初出茅庐的外交翻译。因为临时担任一场涉及军事话题的会谈翻译,章含之缺乏专业词汇的准备数次失误,乔冠华发了脾气。但之后,乔团长觉得自己对这位“名门淑女”的态度有些过分,便将她和几位团员一起请到自己住的团长套间里听音乐,有意无意间营造了一种浪漫氛围。听完音乐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了。</h1><h1>  不久,章含之便独自端着两杯咖啡重新按响了乔冠华的房门,进去之后便没有再出来。</h1><h1>  故事到此,本来也就是一段在异国出差的男女绯闻而已,但谁让他们是神秘红色中国的代表呢。很快,乔冠华被两个不明身份的人单独约见,他们将几幅男欢女爱的照片放到了乔冠华面前,自然,这是他和章含之“偷情”的铁证。</h1><h1>  乔老爷心里一惊,却并不慌张:“你们想干什么?”对方回答:“希望你与美国方面进行一些合作。我们也不希望中国高官在纽约的丑闻成为新闻头条。”</h1><h1>  乔冠华不动声色地推开这些照片说“你们这是敲诈。”之后他便拂袖而去了。几个人交换眼神,准备观察和等候乔冠华的下一步反应。</h1><h1>  当夜,一份绝密电报从美国发到了北京,乔冠华坦诚因自己的错误受到了中情局的策反敲诈,请求给予应对方针的指示。</h1><h1>  周总理的回复快速而明确,处理方针只有六个字:“立即宣布结婚。”</h1><h1>  当时乔冠华夫人龚澎已去世,章含之的婚姻触礁却未正式离婚。接下来,民政部门火速为章含之和前夫办理了离婚手续。</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中情局万没有料到剧情被北京闪电般逆转,只有收手认输了事。</span></h1><h1 style="text-align:right;"><span style="font-size:20px;">源自James Lee </span></h1> <h1>   言归正传。</h1><h1> 进入大门,左侧有个花园,月拱圆门居中,上方原有石刻匾,后被涂抹掉,两边各有绿色琉璃花窗一扇。这次去大失所望,花园变成了废旧垃圾的堆场,一角还盖了房子,以为是卫生间之类,屋主正好打开门,里面也堆满啊,走道里除停放自行车,还堆了很多水桶,底楼有人在做饮用水生意?总之,达巷一片衰败景象。</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一楼花园一隅</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也只能拍局部了,中间堆放着东西,有碍观瞻。</span></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后楼梯</b></h3><h1> 同大多数花园洋房一样,有佣人专用的楼梯,铁扶手、简易铁栏杆、水泥台阶。一楼半原本没窗,楼梯旁没房间,黑龊龊,以前同学们没少来这里盘野猫猫(捉迷藏)。</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inherit;">△前楼梯</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inherit;">木扶手、铸铁栏杆、木台阶</span></p> <h1>  记得小编读小学时,常常不好好走楼梯,而是趴着扶手滑下楼,又刺激又快捷。</h1><h1>  现在楼梯铁艺上飘荡着的簇簇黑絮,无声告示,这里是无人管理的老宅。</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二、三楼的私用路灯</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span class="ql-cursor"></span></b></p><h1> 以前每层只有一个公用路灯,每个月各家轮流抄电表,大人计算好各家分摊的费用后,由小人抄在小纸条上,再挨家挨户去收款。</h1><p class="ql-block"><br></p> <h1>  四楼原本是大晒台,有根水泥斜柱顶着3米多高的山墙,我们常爬着玩,记得茉莉领到新军装后,穿着棉袄、棉裤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斜柱顶端,扶着山墙拍过照片,好高大威武的形象。</h1><h1>  每次国庆节人民广场有焰火燃放时,相隔两公里的这里便是绝佳的观赏处。</h1><h1> 后来加盖一层后,五楼阳台四周都是女儿墙,南立面没做山墙。</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特别怀念小时候每周四早上的弄堂大扫除,每户派一人带着打扫工具——扫帚、铅桶、面盆在弄堂里集合,几乎侪是学生子参加,有人负责吊井水,带铅桶、面盆的接水后冲地面,带扫帚的负责清扫,冲呀冲,刷呀刷,半额多钟头辰光,弄堂就萨勒清,比自家的天井还要干净。由于每个居委会都组织各弄堂自扫门前雪,所以小时候到哪条弄堂都清清爽爽,哪像现在,脏乱差是常态。那种不分老少,邻里齐心协力一起动手的劳动场景已成历史。</span></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r></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康乐邨</b></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延安中路740弄</h1> <h1>  延安中路740弄康乐邨,始建于1928年,由6栋层洋房和8栋2层新式里弄组成,砖木结构。南侧的6栋洋房系红砖红瓦法式坡顶建筑,每栋一个门牌号,每个门牌为独立住户,三层楼房,四楼是晒台,老虎窗,所以南侧栋洋房当初住了18户。北侧为新里石库门,共8栋,二层楼房,每栋3~6门不等,共37户,为此虽都是康乐邨,南、北两侧还是有差别的,北侧住户多不少。</h1> <h1>  为建造延安路高架,拆了第一排1号、746号洋房,现在洋房为5栋。</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WG刚开始的两天,每天都有同学说谁谁谁的姆妈,谁谁谁的阿姨被剪小裤腿了,从此小裤腿,旗袍从康乐邨销声匿迹,再后来就是绿蓝黑的世界,康乐邨更名为“灭资邨”。</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康乐邨9号余云岫旧居</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h1> 余云岫(1879~1954) ,字岩,号百之,谱名允绶,浙江镇海人。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就读于浔溪公学。后公费赴日本留学,辛亥革命,一度返国参加救护工作。民国5年(1916年)大阪医科大学毕业后回国,任公立上海医院医务长。翌年,在沪开业行医,兼任上海商务印书馆编辑。曾任国民政府卫生部中央卫生委员会委员,内政部卫生专门委员会委员,教育部医学教育委员会顾问,东南医学院校董会副主席,中国医药研究所所长,上海市医师公会第一任会长,《中华医学杂志》主编等职。</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8px;">△康乐邨10号</b></p><h1> 1930年张爱玲父母离婚后,随父亲搬出了老宅,移居康乐村一栋三层高的红砖小洋房,带个小天井。1931年到1935年,算是一段太平日子。父亲接受了戒毒治疗,虽然鸦片还是在抽,但已比之前节制许多了。高兴时他就去张爱玲的书房乱翻一气,看看书,发点恶评。天气好时,就带女儿去南京路上的飞达喝咖啡。一路上经过亲戚的宅子,难免要泄露些家族是非。这些事日后便成了她笔下人物的故事情节。比方说《金锁记》里的曹七巧其实就住在舅舅家的邻街。(另:小说《金锁记》脱胎自李鸿章的三儿子李国煦夫妇的故事,按照辈分,按照家里的习惯,张爱玲叫“曹七巧”三妈妈。张爱玲的三妈妈住的独立别墅在威海路一带,1947年之前,房子的底层和花园租给了一个小学校,三妈妈收了租子去买火腿和鸦片。抽得身子像鬼一样飘忽,原本丰腴的胳膊到后来手臂一扬,一个玉镯子会落到腋窝下面。) </h1><h1> 为了省钱,张爱玲被送去了圣玛利亚女中住读,弟弟被允许在家读私塾。每到周末从学校回来,就让私塾先生读《海上花列传》。每次先生捏着嗓子读妓女的对白,姐弟俩总要笑作一团。那个阶段的张爱玲性子还是活泼爽利的,经常是弄堂里儿童做游戏时的中心人物,能把男孩子都打哭。那个阶段的父亲也是和蔼可亲的,过年的时候还会带着张爱玲到虹口区一带买时髦的花布给张爱玲做衣服。 </h1><h1> 然而,父亲要再婚的消息却成了头上的一朵乌云。不一会,就电闪雷鸣。 </h1><h1> 离开康乐邨后,“恋父”成了张爱铃人生中的一个结,不论是胡兰成,还是后来在美国的第二任丈夫赖雅,都比张爱玲年长许多,这都源于张爱玲的心结,到死也没能解开。 </h1><h1 style="text-align:right;"> ——张爱玲的那些足迹</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文中提到张爱玲三妈妈住的威海路别墅,可是威三小学的前身,创办于1925年4月1日的民智公学、私立民智中小学?待考。</span></p> <h1>  达巷西北侧和康乐邨两相望。总算看到达巷背面完整刷了涂料。相当一段时间,靠延安中路、茂名北路的东、南侧涂了草绿色,靠康乐邨西、北侧则是大花脸,剩余的涂料刷到多少算多少。</h1> <h1>  当年一门一户的康乐邨也难逃一门多户的命运,听居民抱怨,顶楼人家违章搭建,晒台都变成了房间。(为啥老有人当小编是公务员私访呢?)令小编感到欣慰的是,一楼没人破墙开洞做生意,而破坏康乐邨原本的整体氛围。</h1> <h1>  康乐邨东门在茂名北路67号,以东门为界,康乐邨分为南、北两段。</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双开间石库门</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门钹,</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形似打击乐队中的“钹”,</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故称为“门钹”。</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上边有环,</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叫门时用环击钹发出声响。</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弄堂里喜欢莳花弄草的大有人在,让老弄堂更体现格调和情调。</span></p> <h1>  打着牌还不忘热情地招呼茉莉:“Hello!”当茉莉外国人?</h1><p><br></p> <h1>  上海男人会做家务吧,忙进忙出。</h1><p><br></p> <h1>  △现在的煤气台和橱柜都是政府出资统一制作的。</h1> <h1>  △老早额灶台,台面、墙面铺了瓷砖,么噶多钞票铺下头,将就用。摄于2007年9月。</h1> <h1>  △还是男人在忙做饭</h1><h1> “青椒炒啥?”“青椒炒胡萝卜!”阿哥如是回答。</h1><p><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康乐邨扫街中,扫到这些小朋友在玩耍。 </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摄于2007年9月</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次特地过来找他们,被告知随着老人的离去,他们都已不住这儿。 据知情同学说:其中有对表兄妹,如今男孩已有女朋友。</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2007年</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2019年</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相隔12年的表兄妹。很高兴为他们定格了少年纯真和快乐瞬间,并能看到他们现在的靓影。</span></p> <h1>  △出了此门,就是康乐邨和太阳公寓的中间地带。</h1><p><br></p> <h1>  △这里以前是小菜场,现在虽还是,但不是一个等量级。</h1><p><br></p> <h1>△站在太阳公寓回望康乐邨北侧入口</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一站继续沿着延安中路行走,至陕西北路口,两边都是老房子,人物多多,故事多多。</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拍摄/撰文/编辑:茉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