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一程安暖

梅子黄时

<h3></h3><h3> 勤于打扫你的日子,不是让它不染尘埃,而是尘埃让它飞扬,你自拥抱阳光·······</h3><h3> ——题记</h3> <h3>  当薰风穿过季节的长廊,荷花玉立碧绿的方塘,盛夏的阳光便晒干日子所有的潮湿,暖风也填满了生命的每一处空白。</h3><h3> 生命若水,终究穿尘而过。流光碎影里,拾起的,放下的,早已成了岁月的背景。但长满青苔的记忆,和着桌上那盆蓝雪的芬芳,都在时光里静默,生长。</h3><h3> 伤后半载,身边同事朋友的诸般照拂,如同初夏暖风,微醺,又那般的馨馨暖暖。</h3><h3> 嗯,便用文字写在天空,让风吹,让蓝晕染,让阳光普照,让盈盈于胸的谢意飞扬。</h3><h3> 记之,念之。</h3> <h3>  邵姐,办公室同事昵称“邵特”,特别的认真,做事一丝不苟。</h3><h3> 我住院期间,长时间的班主任和数学课,她一人兼着,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因为姐已五十出头,自己任着一个班的数学课,还代着我四班所有的工作。每天早早地赶到教室,先批四班的作业,先上四班的课,再去一班,早晚还电话不停地报备,“放心,孩子们很乖,一切正常……”</h3><h3> 放心,放一万个心的,我的姐。</h3><h3> 出院后,边上班边治疗,邵姐自己倒是不放心了,课前帮我贴好膏药,才让我去到教室。课不冲突时,还常常去四班教室外盯着,盯着我这个伤患是否能坚持,盯着我是否动了不该动的胳膊。课下,一不小心又逛到四班去了,看看我有没有要帮忙批的试卷、作业……</h3><h3> </h3> <h3>  晓飞,孩子们爱称她Sophie,对,是个英语老师,是我的副班。虽是个副班,但比我这个正班还“正”,且是个半毛钱补贴也拿不到的“空管”。</h3><h3> 三月下旬,医院待了两个多月的我再也不敢待下去了,六年级毕业考在即,邵姐的工作压力越来越大,我得回归,于是开启了“半工半医”的上班模式。这下,Sophie俨然转了正,“你去食堂吃饭,中午我看着”;“跑操我看着,你站一边去”;“我来安排打扫除,你走开点,别碰到”;“安心做治疗去,安全教育我来讲”;“嗯,孩子们的学习状态这几天有点松懈,你歇着,我去紧一紧”……</h3><h3> 如此超级管事的副班还是“副班”吗?我这个正班都“地位不保”了,却甘之如饴。</h3> <h3>  四班,我跟了四年。四年中,四班换了三个语文老师。一个退休了,一个高升走了,到六年级时来了洪老师。</h3><h3> 洪月琴,是我同学的妹妹,也是学校新来的副校。</h3><h3> 在我们学校,上午的正课第一节,不是语文课就是数学课,而且第一节课的效果当老师的都知道。为了让我来往学校和医院方便,所有的正课第一节,洪老师都让我先上,上好了就去医院。有时,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她还严正“警告”一番,“身体第一哈,不要耽搁治疗,你已经要打屁股了,没治好就跑回来上班……”</h3><h3> 是的,是该打,本该要康复了再来上班的。不然后面这几个月的痛,就不会成了她的“恨”,我的“憾”。</h3> <h3>  我的办公桌对面是一个帅小伙,五年级时,他就开始和我任教同年级的数学课。</h3><h3> 人都说,男孩子么大大咧咧的,可是洪迪老师在关心人这块倒是非常细致呢。干的一手泡药的好活,这不,泡好了温着,姐姐我下课后来喝,不烫不凉,刚刚好。</h3><h3> 六年级的数学新教材,我还是第一年教,总会遇上拿不定主意的解法教法,总得拿上书本去求解惑,这个小伙子就很好使。</h3><h3> 这个小伙子很好使,不仅能帮姐泡药,解惑,还时不时把头探过我这边桌来,看看我有没有要批的练习,批好了还要交代我哪几个地方要重点给学生解析。</h3><h3> 这么好使的帅小伙,还能不能继续坐对面呀?</h3> <h3>  每个办公室都一个大哥在,这是所有人的期盼,我们也不例外。这不,动了很多“歪脑筋”,才如愿以偿地在这一届的最后一年盼来了大神级的唐国勇老师。</h3><h3> 这是一个真正的大神,省秀,多年的校长担当,他有着丰富的学识阅历,独到的见解……如同昆仑虚的墨渊,带着我们这些小十六、小十七、小十八也跟着一起飞升。</h3><h3> 犹记得,2019年的1月4日上午9时多,教室摔后真正清醒时是在办公室,身旁离得最近的就是这位唐老师,许是因为家中嫂子是医院上班的,他更懂得问我当时伤痛情况并判断我得立刻送医院。</h3><h3> 后来的上班过程中,课一结束,唐老师就嘱咐道:“椅子我帮你展开了,赶紧休息一下”;“围巾裹紧肩部颈椎,不要着凉,不然后果很严重”……</h3> <h3>  四年前,我开始接班到这一届。从三年级开始,三班四班都是我教的数学。三班在右,四班在左,虽然黄老师在六年级时只教四班了,但三班的闻顺美老师一直让只教四班的我“潜”在三班。</h3><h3> 闻老师的理由如下:</h3><h3> 班级通知什么的,我编好发出去,你随时复制粘贴。如果手还不能操作,手机给我……</h3><h3> 医院暂时回不来,今天学校要求这几件事要做,我已经去四班交代过了……</h3><h3> “复制粘贴”的笑话是,四班的家长会地址是“三班”,等到有人私下问今晚到三班开家长会?经过多次麻醉的我才会如梦初醒,才会急智地转圜:原本以为自己赶不回学校,才让闻老师统一开一下的。虽然汗颜,但心中确实有这想法的。</h3> <h3>  我们的一小是精致的,我们的团队是和谐的。我们的办公室也是美丽的,因为有一只默默奉献的领头羊——卢平莲老师。</h3><h3> 这只羊,真是一只羊,做事不急不躁,踏踏实实……</h3><h3> 所有的上报材料,电子稿的,纸质稿的,卢老师每次都做两份,一班和四班,有时也做四份(偷笑)。我从伤后就难得动手做这些,当然衣服都穿不起来的两只胳膊,就是摆着用来对称的。</h3><h3> 百忙之中,还不时喊着:姐姐,药凉了;姐姐,药又忘记喝了,快来……</h3> <h3>  工作不是问题,生活呢?不在身边的孩子总担忧,洗碗怎么办?穿衣怎么办?</h3><h3> 怎么办?且看我强大的“亲友团”。</h3><h3> 早餐,我对面坐着的都是很养眼的,帮我挪位置,洗餐具,帮最多的是商爱琴,当然还有一众同事……</h3><h3> 穿衣服,有邵林芳老师,恰住同一幢楼,随叫随到的VIP 服务。</h3> <h3>  还有,抬班的纯纯的娟,会温温柔柔地说,傍晚我来吧,你早点回去休息。</h3><h3> 还有,不再抬班的玲萍,会帮我批好围巾披肩,会在我喝药后递上遮味的果子。</h3><h3> 还有,天天问着“今天感觉怎么样”、“还好吧”的何丽香校长,放学后也怕我在路上怎么滴,也要抽空一路伴我回家。</h3><h3> 还有,揽过我二年级一节美术课的孕妈秀,代了半年课的项洁、张秋桂老师。</h3><h3> 还有,不让我因脱岗操心课安排的教务主任余诗平,在六年级毕业典礼上给出“铮铮铁骨”如此高的评价,我心深感不安,何曾担得起“铮铮铁骨”。只是,为了孩子们,尽我绵薄而已。</h3><h3> 还有,为个学分统计帮我做N 遍的方军霞,填过表格的童童,做过材料的俊婷。</h3><h3> 还有,叮嘱我好好治疗的余勇建校长,那么忙,还亲自过问我班受伤学生,让我这个所谓的班主任不要操心。嗯,这根白发长在你鬓边也好,省得我日日揪心又白了一根(允我捂嘴偷乐一把)。</h3><h3> 还有,我上下楼梯时,无数向我伸出的胳膊,还有无数个“好些了吗”的诚挚问候,还有看着我痛的无数个鼓励的眼神。</h3><h3> 还有孩子们和家长们给予的帮助与支持……</h3><h3> </h3> <h3>  其实生活里任谁都不会全如意,时光带给你欢喜,也带给你失望,许多过往,终成一笑,风吹过,花开过,尘埃让它飞扬,你自拥抱阳光。<br></h3><h3> 伤,是意外,痛,是磋磨。被呵护,被关心,被问候,是幸,是爱,是暖。</h3><h3> 就在一小这个一寸天涯、一米阳光的安暖里,将日子细细品详,然后,再选一段风景,上路。</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