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曾经为了丝丝缕缕剪不断的牵挂,独自驾车在广东开平的田野阡陌间,来回搜寻那声名鹊起的碉楼身影。当我沿着乡间蜿蜒曲折小路,伫立在饱经沧桑忧患的碉楼前,仰视那布满风霜痕迹的碉楼,已经是那么的虚弱苍老憔悴。</h3><h3>初夏时节粤西乡村的湿热炙热,陪伴着这些肌体和容颜渐次衰颓的碉楼,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呻吟着。望着眼前浸透风烟月影的百年碉楼,静静的兀立在乡村田野上,孤独无助的任由四季风浸雨蚀,我无声无语无言以对。</h3> <h3>先后数次穿行在粤西乡野阡陌间,总是抹不掉在眼前晃动的碉楼身影。每次寻踪而来或远眺或近观,只是为了再看看历经百年时光的碉楼。仔细端详这些散落在田野上不同身形的碉楼,仿佛身心穿越时空回到昔日的岁月。其实在历史长河的每个阶段,都包藏着一个值得回味的人文故事。</h3><h3>每次轻轻的来到饱受岁月风霜的碉楼前,凝望着至今仍然孤独的兀立在乡野阡陌的碉楼,我从心底深深钦佩先民的智慧与创造。在农耕时代的村舍民居中,碉楼称得上是一个另类奇葩。依山形而造临水畔而栖聚族群而居,在防范天灾匪患和居住上,可谓是一种相得益彰的完美结合。</h3> <h3>当现代文明快速推进的步伐,正踩着历史人文轨迹的身影,一步步地吞噬着残留在乡野的古镇古村落。凝视着这一座座栖身于乡野田园的碉楼,你可以强烈地感受到碉楼的脉搏仍在跳跃。眼瞅着这些曾经忍受了百年孤独的碉楼,在绝望的喘息声中,渐渐弯下了早已虚弱不堪的肌体。</h3><h3>有人担忧这些已经衰弱不堪的碉楼,还能再现昔日的风貌容颜,还能获得重生涅槃的机会吗?毕竟在这碉楼身上,刻满了百年风霜烟雨洗刷的痕迹。如果这些饱经岁月风霜的、肌体日渐残损碉楼身影,渐渐地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在乡野大地上,还会有这么一道让人怀想的风景线吗?</h3> <h3>我曾经听一位史学家这样说:人文风貌是历史的身影,经典人文是历史的命脉。面对依然存活在山野乡村的碉楼,我才切身感觉到这样一句话的分量:不可复制的历史人文轨迹,越是稀缺性和稀有性,就越显得格外的弥足珍贵。</h3><h3>离开碉楼群落密集的开平,一个我无法解读的命题,在清晰地叩击着我的心扉:史册典籍是历史存在的一种文字记录,血脉相融的鲜活物像,是历史存在的生命体。今天依旧兀立在乡野的座座碉楼,不就是鲜活的血肉相连的人文轨迹吗?</h3> <h3>真的希望每天都能触摸依然存活于世的人文轨迹,都能和这稀少的稀有的稀缺的人文轨迹说说话。沿着历史岁月时光的足迹,能牵手人文轨迹同行,应该是一种奢侈一种快乐吧 ······</h3><h3><br></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