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武安者，文安也 》美出武安文化新高度

武宣

为了丰富第四届邯郸市旅发大会宣传形式，推介武安山水文化，武安市委宣传部特邀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邯郸著名作家贾维秀、孔庆先、李晓玲，走进武安，用女性独特的视角、优美的文笔为武安写意。在她们的文字里，我们将阅读历史武安，山水武安和文化武安。全篇文字10万多字，将来集印成册，为旅发大会献礼。目前，各篇章将在邯郸晚报新闻周刊连续刊发，请广大读者积极阅读，了解武安文化。据悉，这三位女作家多年来笔耕不辍，都有自己的代表作，且风格不一，自成一体。三人常常以文邀约，煮酒话文，自谑“三点墨”，故成一段佳话。

    《武安者，文安也》是本系列第二篇。作者李晓玲，邯郸晚报《新闻周刊》执行主编，河北省作协会员，邯郸市地方文化研究会专家委员，邯郸学院客座教授，中国红色文化研究会太行精神专业委员会秘书长。《冬天里的一股暖流》获中国晚报界最高奖赵超构新闻一等奖，《纸背上的邯郸》获河北省新闻二等奖。曾出版诗集《风举残荷》。

               

 

 

 

 

武安者，文安也

 

李晓玲

 

这世间，唯岁月锐不可当，万物生长，你我皆为染尘。江河，山川，才是时空的镜像，天地的开合，人类的观照。

——题记

 

 

十年前，武安磁山，我站在南洺河北岸的高岗地上，迎风而立。刺眼的阳光照着干涸的沟壑，也照着这块土地上的谷物和我。我的眼前恍惚如昨，我是谁？我为何要来到这里？它与我有何关联？

答案就在风中飘……

 

 

一

 

磁山的风卷带着尘世的微香，让善良的谷物和陶罐，在光影绰绰的河流中，浮现，它们宁静，安详。我把我们之间的相遇，视为世间的佛陀之意。个中的力量，源自图腾与时光。故而我对武安的敬仰，源自磁山，源自那些沉睡了八千年的粮仓。

这农耕文明的火种，唤醒了我们，找到了我们。

这是任何人生命的一部分。

由此从磁山的册页，打开历史中的武安，是多么诗意的一件事。

站在磁山高地，遐想那时候的磁山，母系氏族社会的生活形态——山坡的风吹熏着成片的植物，草籽种下，花籽种下，等它开花结果；核桃树下，三足陶盂支起，篝火燃气，粥饭咕咕作响，家畜遍地；以骨匕为针，女人编制麻布的衣片。以柔为美的母亲，眸子里流露着单纯与善意。远处的洺河，以石做叉，丈夫将硕大的鱼叉上河岸，儿子把麋鹿收入囊中。祖屋与远山，芦苇与谷地，便是丰足的故乡；花朵和话语，轻轻滑落，野孩子和着狗尾巴草的春天，在阳光中自由舞蹈和歌唱……

1972年，这一震惊世界的发现，就发生在磁山。88个粮窖和14万斤的栗黍遗址遗物，使磁山先民结束了“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形成了相对稳定的定居部落。磁山成为人类历史上已知的最早种谷养畜的发源地，华夏第一粮仓，人类鲜活的活动史。1986年12月，它最终被命名为中国“磁山文化”。

人类在告别饮血茹毛的时代，磁山文化开启了中华民族走向农耕文明的新纪元。

这是母性的磁山，也是文化的血脉，时空的精舍。

而今，我以此为出发点，前去探寻漫长武安的历史，我的身后，有一双温暖的眼睛，就像是我小时候上学去，祖母总是用目光送我，再用微笑把我迎回。

不仅是我，所有的人，在走失自己的时候，一定会想到磁山，作深深的怀恋，卑微的低唱，人类内心闪着的光，是祖屋里的光芒照亮。

 

 

                       二

 

依旧是磁山。

依旧是篝火。

时光要借助于某些力量，让我们看到希望。

那一簇红红的火苗就是，如龙蛇，让平庸的人间铁花四溅，梦想斑斓。

那一个个挺立的铁矿也是，没有谁不用内心呼唤，它们的存在，拜山川所赐，也是先祖的福德。

在寻访古邯郸文化之旅的行程中，我对铁的认识，始于二千多年前战国时期的赵国都城。从上个世纪50 年代初的赵王城和百家村遗址发掘开始，考古专家陆续在林村、百家村、武安午汲、矿山村等遗址和墓葬中，发现了战国时期的铁锛、空首布式铁锄、铁犁、铁镰、铁锸等铁制生产工具。

这标志着铁器已开始走向民间。

但这些器物的制造地之迷，直到六、七十年代才被揭开。经过考古发现，邯郸西北部赵苑内，除了插箭岭遗址，还有一座“兵工厂”——铸箭炉遗址，这里很可能就是赵国官办的“武器研发中心”。2002年，在市体育场、陵园、中心医院一带出土的大量铁渣、烧红土说明，这里是民间冶铁、铸铜业密集区，那些今天在河北、山西、内蒙直到辽东广泛发现的赵国剑、赵氏戈、甘丹布，武安布也必定产自赵国。铁器和冶炼遗址的大量发现，标志着邯郸社会已经或即将告别青铜时代进入铁器时代。但科学发掘表明，青铜器此时仍然占据着社会生活的重要地位，并闪耀着绚丽的落日余晖——那支曾令各国望而生畏的、新生的赵国骑兵军团，其主要的武器就是一种精美的青铜长铍。那时赵国的青铜铸造业，无论是铸造工艺还是装饰技法都达到了中国“青铜时代”的最高峰，铸就了铜铁双辉的时代。也正由于此，铁器当属社会新贵，市场价格可能与现在正好相反，远远高于铜。因此，武安郭纵等一批因铁暴富的富人阶层也在这一时期产生。

战国时代的英雄们，在高度竞争的环境下，将钢铁演绎到极致，看似冰冷的矿石，却将人间煮沸，把历史改变，让文化灿烂，且经久不衰。

武安人身在其中，感同身受。

《汉书·地理志》称：魏郡武安有铁。《后汉书·郡国志》载：武帝时全国设铁官49处，武安即为其一。随着现代考古发现，不仅是磁山，乃至午汲、固镇、阳邑、矿山、牛头等诸多村镇，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的三个不同时期，都被专家“指认”，武安“铁”证如山。

作为邯郸工业史的最为重要组成部分，武安钢铁史像一艘航母，行进在时代的惊涛海浪之中，尤其是在现代钢铁文明的发展进程中，它的文化积淀乃至厚重历史使命，充满了气壮山河的豪迈和传奇色彩。

我们从钢铁开始，从山川开始，把钢性的武安一一解读。

 

 

 

三

 

追溯两千多年的时光，武安不仅是半壁街的长度，舍利塔的倒影，老戏台的唱词，而且还是武安人来来回回、走走去去的定晋岩，城隍庙，十字阁……

小夏的日子，且与武安有过擦肩。那日路过舍利塔，彷佛是旧地，又曾是相识，这一镜像的映衬是我少年时登上的邺城和响堂寺，虽建造年代不同，但梵音之地，善之所至。我分明看到，男女老少从舍利塔下的走过，路过，是前世人间，也是后世凡尘。他们手里的青菜还沾着晨露，相互打着招呼，悠然远去。街道长长，阳光洒下，斑驳的树影如画，是如常人间。

舍利塔不动声色，每天注视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和市井的繁华与喧嚣。

但即便是喧嚣，也是武安人念了千百年的乡音，抑扬顿挫，铺叙洒落，轻重缓急，软硬高低，都在唇齿和舌尖和谐表达，淋漓尽致，生动而又幽默。

这是武安老城中心，有舍利塔为观照，多少代，多少朝，武安人的日子总会过得云淡风轻。

这样的生活体验，从磁山开始，一直蕴含在武安二千多处不可移动的文物遗存里，蕴含在龙脊太行、纵横阡陌、河流湖泊、山川寨岭、名胜古刹中，它光辉灿烂，万千气象，以物质的和非物资的形态，织就成一幅《太行山居图》。

故而我的拜访，成为一种仰望。

在它的村阁里，我看到武安古往今来的商业气势；在古老的戏楼中，听到武安气行胸腔的生活呐喊；在它的牌坊、世面、影壁中，感受武安处世的风范和态度；它有扼腕的叹息，更有安世的妙在。

这一些，都是它的表里山河，始终安放在武安人的内心。

故而，能够说出的喜欢或宽宥，都不要说，也不必说。

佛舍利给你一片现世的静谧，你会祥和，也会爱着。    

    

                    四

 

 

你如果无法选择家园，至少还可以选择未来的路。

徐敬修和房锦云都是这样的人。

在伯延，提及这两个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的背井离乡，是否为了今天的青史留名？

我走近武安，对武安商帮的认知，最初也是从这两个人开始。

但我始终看不清这两个人的面孔。几百年后，徐家大院和房家大院，已成为武安著名的旅游景区，这是徐敬修和房锦云从来没有想到的。

不会想到的，还有另外一帮人——他们被后人称为“武安商帮”。

他们更不会想到，在今天的武安广场上，有一根专门为他们而建的文化柱，上书：南绸北药。

四个字，是武安厚重的历史密码之一。

从明中叶算起，武安商帮至清末兴盛，数百年间从武安走出去的商人不计其数。据民国《武安县志》记载，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武安商家总数为2325家，其中武安在县外经商者1950人，从商人数达到2.5万人。而此时的清代商帮，著名的大致有十家，除了晋商、徽商和广东十三行之外，还有陕西帮、福建帮、江西帮、洞庭帮、浙江帮、以及山东帮、河南帮。武安在明清时期属彰德府管辖，故而在河南帮之列，应为河南帮的重要分支之一。

就像一颗颗蒲公英的种子，武安商人漂泊异乡，流落于全国各地，足迹遍布河北、河南、北京、天津、江苏、安徽、山西、山东等18个省市地区，向南达至苏杭，以丝绸发家；往北掌控东北，以药材兴盛。武安之于中国 ，如弹丸之地，但武安商人之于中国，如星火燎原，叱咤风云数百年，创造了武安商业的奇迹，也为后人积淀了独立奋斗的商帮文化和精神财富。至今，他们的经营理念和管理方式，于今人仍有借鉴意义。

我无法想象武安商帮当年浩荡的出走，也无法想象异乡的扎根和成长。手推担挑，古道漫漫，冷风寂月，古烟沙舟，雪中高树，客死他乡，那是一条条曲折漫长的求生商路，更是一曲曲苍凉的人生悲歌！

没有史料告诉我们，武安商帮的会馆在全国会有多少，但我相信所有的商帮有一脉相承的道德戒规，奉神明，立商约，联乡谊，自立一帮，以各自的民间契约完成在异域的崛起，个中滋味充满了艰辛和不易，是一幅幅悲情而生动的“浮世绘”，他们和明清十大商帮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洪流，这支自治的商业洪流，无疑是中国市镇经济的雏形，也有专家称之为非政府组织在中国的最早试验，中国进入近代化的重要标志。

再次走进伯延的房家大院和徐家大院，无论多少人路过它，见过它，它们静默如初，不为尘世所叨扰，因它内在的根基，皆为人世的安顿，而所有的安顿，来自于它走过了、哭过了、笑过了、也爱过了的天涯风尘。

一如他们兜里揣着的银元，反面是异乡，正面总是故园。

五

 

 

怎能绕过磁山？

在万年的传承与扩布中，磁山文化薪火相传，一粒火种撞击另一粒火种，一座山川推动另一座山川，在洺河两岸，在太行山脉，形成了武安精彩纷呈、气象万千的景象。在精美的建筑民居，铁杵犁耙中，或可看见它的肌理；在乡土社火、民间花会中，也将淋漓尽致地展示无疑。无论朝代怎样更迭，无论村庄怎样衍变，都改变不了它的本质。这些文化，沉淀在武安人吃穿住行的物质社会，更浸洇在他们月令岁时的精神世界。

这样的精气神儿，是岁末的庆贺丰年，武安城的“城隍出巡”，固义的傩戏，琅矿的“跑帷子”，白府的“拉死鬼”，土山的“十八班成会”……

这样的精气神儿，是年首的祈祝迎新，古城区的跑驴，东关街的“耍狮子”，“三鼎甲”的快板，兰村的“黄河灯”……

这样的精气神儿，最是内心的奔放，对着大山就想喊两嗓子的艺苑奇葩——武安平调与落子！

作为地方剧种的武安平调、落子，在中国是独一无二的，它沧桑人间三百年，唱轻晨收露，栅栏灯窗，唱井台巧遇，机房训子，唱它的卖妙郎，也唱它的小贤姑……林林总总，繁花似锦，以160多个传统剧目，岁岁年年在每一个村庄流转、唱响……

以曲养心，武安人将所经历的生活世界给予在传说、故事、神话的母体之中，经过千锤百炼，百年打磨，让自己在民俗、戏曲、唱词中找到人间真善美，找到精神愉悦的信仰追求。这种丰富的生命感受，是他们作为人的独特的行为觉醒。

在贺进镇沙洺村，至今保存有乾隆年间修建的一座老戏楼，戏楼四柱上的两副对联，颇耐人寻味——

戏 休作戏观 戏中自有真妙趣

曲 惟期曲尽 曲里岂皆假性情

 

是也 非也  诚为非究不外是

真乎 假乎  即云伪何所见真

 

所谓“乡缘风土贯古今”，民俗的力量正在于此。

它是一种“民气”，运行日常，由传统涵养，历史积淀，精神孕育，信仰支撑，是百姓生活的“灵魂”；

它是一种“民艺”，横贯山乡，是世相百态，民间绝活儿，传统文化在武安这个特殊地界儿的别样表达。

它是一种“民智”。没有哪一台是独角戏，所有人上台演绎人间真情，全村人的出动才是最好的“捧场”。

任何一种形态的民俗，都是人际关系的“门阀”，川流不息的“活水”，人文世界的“写意”。

直到今天，在明清遗留下来的400余处戏楼的武安记忆里，那遥远年代的铿锵锣鼓，骨板弦乐，依旧回荡在太行山涧……

在精彩纷呈的武安民俗典籍中，我们有幸看见它个性的“标的”和紧贴地气的行走。

 

 

六

 

一箭风快，回头数旌旗猎猎，武安另外一次火种的传播是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

抗日战争爆发后，遵照党中央和毛主席指示，八路军前方总部率同129师及115师一部，东渡黄河，开始创建抗日根据地。1941年7月，晋冀鲁豫边区政府成立。

发轫于太行山的晋冀鲁豫边区政府，北起正太、石德铁路，与晋察冀边区接壤；南过黄河并陇海铁路，与苏北、鄂豫皖根据地呼应；东抵津浦铁路，连接山东解放区；西迄汾河及同蒲铁路，连接陕甘宁边区。四年后的1945年8月20日，晋冀鲁豫中央局和军区成立，下辖太行、太岳、冀南和冀鲁豫四块根据地，全区面积23万平方公里，193个县，3600万人口，时为全国最大的革命根据地。

这一特殊的历史时期，武安成为晋冀鲁豫的首脑机关所在地，边区各机关于1945年11月至1946年3月首次进驻武安午汲、伯延一带；1946年6月底至1948年5月再次进驻武安伯延、冶陶、三王村一带。两年多时间两进两出。直到大决战前夕的1948年5月离开武安，抵达平山县与晋察冀边区合并为华北解放区，并组成相应的华北各机关。

在这里，成为领导抗日、凝聚力量、打响华北游击战争的心脏和神经中枢；

在这里，成为解放全中国的主要战场之一，武安人民踊跃参军，筹资支前，使武安成为支援解放战争的后勤保障基地。

在这里，边区党政军机关在这里召开了土地会议，翻身农民最早实现了“耕者有其田”的梦想；

在这里，召开了南征会议，研究制订了挺进大别山的行动方案，揭开了解放战争战略反攻的序幕；

在这里，受中共中央委托，召开了华北财经会议，统一了各解放区货币，构建了新中国财政雏形。

在这里，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转战太行，来自五湖四海的中华民族的优秀儿女与太行人民一道,完成了历史的使命，共同弘扬和培育了红色太行精神！

红色太行精神，是用生命铸就的民族魂，是民族精神的核心品质。

红色太行精神，是共产党人的宝贵财富,也是中华民族的精神脊梁。

红色太行精神，闪耀在太行山，给我们以信仰的力量、真理的力量。

在波澜壮阔的新时代，武安“红”永葆底色，它是共产党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继续前行的动力，是用行动诠释忠诚、用拼搏体现实干、焕发无穷智慧的力量，是推动事业创新发展、建设美丽新城不竭的智力源泉……

 

                        七

   

星临万户，月傍九霄。遥望历史星空，所有的一切应止于文明，止于祥和。

武安，在数万年的生命周期中，被水浸过，被风掠过，被光穿过，该荒芜的都被河流带走。这世间，唯岁月锐不可当，万物生长，你我皆为染尘。江河，山川，才是时空的镜像，天地的开合，人类的观照。

由此打开武安，就是敲响太行“神鉦”，打开绝地天通之书。

它有川峡壮丽，群山险峻，也有河溪秀美，山居空远，是一颗闪耀的太行明珠。

它是缩小版的“小北京”。古人对武安城的美好赞誉，只因在全国600多座城市中，被人们称为“小北京”的也唯有武安。

险关要道，龙盘虎踞，武安是兵家必争之地。县志记载武安：“西逼韩，南联魏，钜鹿，邯郸迤东北，当秦赵之交，为用兵之地。”故而，以秦、赵为主角，因阏与（山西和顺，赵要地）而在武安上演的那场“龙争虎斗”，成为赵奢挥戈打赢强秦的一场原本无法取胜的著名历史战争——阏与之战。

此后包括1945年9月武安的全境解放，晋冀鲁豫边区政府在武安的英明抉择，让历史竟有了惊人的相似之处，应了那句人人皆知的“以武安天下”。

偃武息戈，承平盛世；所有的一切终将以文培元，化成天下。

磁山文化以其完整的胚胎，以时间为代价，孕育出武安独特的文化脉系——钢铁文化、商帮文化、建筑文化、民俗文化、戏曲文化、红色文化……

绵延数万年，辉煌几千载。

没有谁比武安人更爱它们，也没有谁抵得过它们中任何一支力量，重要的是，这一些叶子的脉络，清晰可辨，并延伸着，活在了武安人的日常，成为了精神的皈依。历经沧桑的武安，最终变成了一座日新月异、古老文化与现代文明交相辉映的秀丽山川。

您可兴致如约。古武当在等您，京娘湖在等您，东太行在等您，七步沟在等您，朝阳沟在等您，天慈峰在等您……凤箫声动，烟波画舸，所有的来路皆为美丽的归途。

您可携了琴瑟而来。都城夜放，千门如昼，写意的老街，无意的风尘，还将绽放一朵太行花，将你迎接。

每一个符号都有各自的言语，云上或者月上，林上或者溪上……有一万重的山，就有一万重的水。

福祉无竭，嘉园永寿。武安者，文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