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草原看雪山

一池萍水

图/一池萍水

文/一池萍水

昨晚睡觉时，时间已不早。

完全不想睡，没有丝毫睡意。想記下几个文字，一不留神手机上的日历就轻易地从22日跳到了23日。眼看着时间轻巧地滑过昨天，该睡了。即使没有睡意，也应假装。

躺在床上，辗转了许久。应是过了三更天，睡意丝毫不来眷顾。更深夜长，没有睡意，也没有古人的诗情。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的天气，用“冷”形容比较贴切，古人说：“披衣觉露滋”，胆小的不敢独自走出房间门，亦无法真切地体会 。被子角一掖再掖，生怕钻了冷风。房间外一定更凉。

睡不着觉，怎样躺都不舒服，各种的不舒服。于是，不停地翻身折腾。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想放弃睡觉，放弃不知该是属于今天还是昨天的觉。

终是忍住没起，假装瞌睡。又过了许久，迷迷糊糊的睡意，渐渐模糊了意识。

醒来，不急于看时间，等待着下一次的睡意来袭，不成想越是精神。

索性放弃睡觉，按下手机健，时间显示清晨4点30分。距离我们约定出发的时间还早。

想起我的强国学习，连接网络，在清晨4点40分。怎样连接，始终显示不能上网，心有不甘的放弃强国学习，心里念念的。

于是，有了这些个文字。此时手机显示5点30分，距离约定出发时间依然早。

试着醒来能不能接着再睡一会儿，摁灭了手机屏。摒弃跟睡觉无关的任何杂念。马路上，不时有路车经过，疾驰而去。

睡意左等右等不来，索性不睡了。

不知几点钟的时候开始下的雨，雨滴起初不大也不密。吃过早饭后雨势增大。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出行，期待着这雨能早点停止。

雨一直下，只能改变计划，去了就近的草原。

兄弟说：“如果是晴天，站在草原上还能看见远处的雪山。”

我期待着，站在草原上看雪山。

成片的绿开始铺满眼前，延展着伸向远方，与远天互相牵连。一座座白色的蒙古包，林立在绿草砧上。白的白，绿的绿，互相映衬。许多无名的小花，开满绿地。花香被雨水冲散在空气里，感觉空气也是甜丝丝的。

兄弟说：“今天的午餐，就在这里。”

听风，伴雨，我们在这里消磨了大半天的时光。任何生命在这里都会被渲染，可以恣肆，可以安静，根本不需要既定的剧本。

蒙古包里，酥油茶、青稞酒已斟上 。瞬间被这里的一切感染，被兄弟夫妇俩的盛情，被漫山的小草，被绵绵不绝的雨水，被酥油茶，被青稞酒……

雨一直下，我们穿的单薄，实在是冷，却无法熄灭自己的热情，一次次的走向蒙古包外，好让心与这片大草原相融，让心同大草原一样宽广。

告诉儿子：

到了草原，就该像漫山的小草一样，尽情绽放，时时刻刻。即使不能开出美艳的花，能绿了这片大地，就是美丽，就是十分美丽。

入乡，随俗，一人三杯酒，已经喝了九杯。微醺。

还有不随俗的。蒙古包里，传出曲剧《小仓娃》，孩子爹的唱声，亲切。碾压原唱（我这么认为）。

蒙古包外，听雨，吹风，烤羊肉，偶尔的又一杯酒。放眼望，心大了，铺满了整个大草原，一切的不美好都随着雨水流去沟沟坎坎。

“酒酣胸胆正开张。”酒未酣，已生出豪情万种：想跑遍整个草原，想捉住一头牦牛，想借着山头的草去捡拾几朵落在草尖上的云……

冷风吹来，天马行空的念头被吹醒。雨停的时候，我们向着草原的远处跑去，迫不及待，有些气喘。

鞋子、裤脚被草尖上的雨水打湿，依然不管不顾地尽情撒了个欢儿。

又要下雨了。

大半天的时间都在下雨，雨中的美景无法准确地收录进手机里，只能静静的呆在原地。

再次落雨的时候，我们踏上了回兄弟家的归程。

站在草原那一刻的所有梦想，一个都没有实现：没有跑遍草原，没有捉住一头牦牛，没有捡拾起落在草尖上的云朵……

因为有雨，因为有云，即使站在草原也没能看见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