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图/家人和我</h3><h3>文/一池萍水</h3> <h3>昨天被绿植填满,今天收尽眼底的是望不穿的黄沙,莽莽黄入天。<br></h3><h3><br></h3><h3>长路慢走。可是见到它,怎么也忍不住,迫不及待地奔向它,投入它。</h3><h3><br></h3><h3>苏武沙漠。漫漫黄沙,望不到边。空旷中有荒凉,孤寂中有孤独。</h3><h3><br></h3><h3>喜欢这种感觉,或站、或坐、或跑,任凭自己。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没有张袂成阴,只有我们几个,没有色彩斑斓,只有单一的黄和偶尔的绿。几个人的身影星星点点的散落于无际黄沙中,显得渺小而真实。</h3><h3><br></h3><h3>无边际的沙海震撼了我,它的荒,它的广,它的苍凉,它的……可更令人震撼的,还是沙海中那些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活下来的弱小生命。</h3><h3><br></h3><h3>内心,若有若无的,沾染上了这些弱小生命顽强生存的气息。</h3> <h3>撇开ta们,一个人往前走。把自己扔在黄沙中的任何一点。</h3><h3><br></h3><h3>就像点缀在沙漠中的每一株小小绿植,即使叶面有些干枯,仍努力壮大自己的根须,深深扎根在黄沙深处。</h3><h3><br></h3><h3>越走,心越空旷,莫名生出敬意,对于这里的一切动、植物们,它们的刚强,它们倾力挣扎且努力的生并好好活下去的力量。它们仅靠着一年中偶有几天的少量雨水,努力支撑起自己在未来许多个无雨的日子里,仍能好好地活下去,而且, 它们挨过了一年又一年。</h3><h3><br></h3><h3>另一座高高的沙丘上,儿子大声唤我,他发现一株小草和一只小虫。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只躲在小草下面寻找阴凉的小虫。</h3><h3><br></h3><h3>这株小草,身体实在是纤细,它在阳光下的凉阴用 “丝” 形容更为贴切,又可以说,根本称不上是凉阴,而是它的身体在阳光下的几丝投影而已。</h3><h3><br></h3><h3>小绿草单薄,小甲虫孤单,二者相伴却生出人间最美的情味,对于小甲虫来说,小绿草莫不是它的又一个桃花源呢。</h3><h3><br></h3><h3>尽可能地绕开它们走,怕惊扰了乘凉的小虫,怕踩翻了本就单薄的小草。</h3><h3><br></h3><h3>震撼由此而生,为这人间最美的情味。</h3> <h3>沙海中的小小绿植,小绿植下躲阴凉的小小虫子。它们对生命的挚爱与顽强,深深震撼着我,灵魂被它们再次洗礼。</h3><h3><br></h3><h3>一顶黄帽子,三种颜色搭配一起的围巾,白色T,牛仔裤,简单而常见的装束,一身的色彩并不是特别的抢眼。一只蜜蜂经过,再也不肯走开,不停地围着我嗡嗡叫,任是怎么赶也不肯走。索性随便它吧。</h3><h3><br></h3><h3>大概它误把我当做某种花了,更令它不可思议的是这朵花还会移动。可见这只蜜蜂已经许久没见过真的斑斓的花了,大概已经忘记花的样子,忘记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只的花儿。</h3><h3><br></h3><h3>蜜蜂会不会白白空欢喜一场?兴许不呢。或许它又会向它的同伴吹嘘炫耀,见过一只硕大的花,并因此而内心十分欢愉呢。</h3> <h3>落雨了。不想躲避,凭它打湿身体好了。替沙海中的小生物们高兴。但是一闪念的功夫,雨却停了,难得又少见的几滴。</h3><h3><br></h3><h3>这儿的雨,安闲而随性,只是一忽,就倏儿不见,哪里还能找见它们的影子。像极了这个以快为尺的时代。</h3> <h3>把书读到沙漠,想读出沙漠的厚度。</h3><h3><br></h3><h3>可以在沙漠读书,想要读出沙漠的厚度,总觉得或许狂妄了点儿。书本亦不能全然读透,又怎能读出沙漠的厚度呢。</h3><h3><br></h3><h3>书本既不能完全读透,亦不能读出沙漠的厚度,那就努力读懂自己,读出自己的深度,拓展自己的宽度吧。</h3> <h3>不想走,总也不想走。即使苍凉到孤独,亦不想离开。我们,儿子、外甥和我,席沙而坐。</h3><h3><br></h3><h3>儿子说:在这里孤独随处可寻。</h3><h3><br></h3><h3>谁又能说不是呢。人生路上,孤独不会错过每一个人,即使是在喧嚣的街头。</h3><h3><br></h3><h3>不过,儿子,妈妈始终告诉你:春夏秋冬四季有更替,爹娘守护儿子的心永远无法更替,即使留给我们的,是你愈走愈远的背影。</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