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余秉的美篇

游余秉

<h3>  我妈给曲俊奶孩子的故事</h3> <h3>  上面是1985年我从北京找回来的,我妈唯一的照片。照片中右下方站着的是五岁的我,左上方抱着的是我妈奶的曲俊的儿子。照片由原交文支队政委曲俊亲自拍摄于刚刚解放的太原。</h3><h3> 解放战争期间我们野珠村住着我军的医疗卫生队,由他们介绍我妈奶上了曲俊的儿子。</h3><h3> 解放大军包围太原期间,妈妈带着我和曲俊的儿子到了太原县解放军的军营里住了一段时间。那时蒋介石的飞机常常给困在太原城的闫锡山的部队空投物资,好多次,慌乱中的敌机错把物资投到解放军的阵地,我记的多是大米。解放太原的战斗打响前我们就回到了野珠村。</h3><h3> 解放太原的战斗刚结束,我们又来到太原城。来来回回我们乘坐的是一头黑色的大骡子,我妈抱着孩子骑在骡背上,我拉着我妈的衣服坐在骡子屁股上。拉着骡子缰绳的是曲俊的马夫,水峪贯上庄头人,名叫拉英则。</h3><h3> 有一次,路过晋祠,街上拴着一头灰白色的骡子,立马两头骡子挣脱缰绳就嘶咬踢打在一起,难解难分。(记不清我们当时在不在骡背上)原来它们都是军中骡马,先前在一体时不知为什么结了仇,相遇时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过它们都是径过训养的军马,很听马夫的话。</h3><h3> 战斗刚刚结束的太原不成个样子,我们住的院子里墙边是一堆一堆的乱电线,街上到处有弹壳和子弹。那时我捡了好多步枪子弹,装在衣袋里玩。每捡到一个,院门口站岗的士兵就为我拧开弹头,倒掉弹药,再装上弹头。</h3><h3> 有一次在院门外不远处我捡到一个手榴弹,(那时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长大后才知道那就是手榴弹。)已经打开盖,露出里面的细绳,正在这时傍边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人,看到后,马上从我手中拿走了手榴弹,扔在远处一个弹坑内。看来我的命还真大,不然,我早已离开了这个世界几十年了。</h3><h3> 记得我们在太原还看过一次戏,一个大戏院,戏子在下面唱,戏台对面可能是头等观众席,我们</h3><h3>则在周围的楼上看,坐着木长凳。</h3><h3> 在太原住了一个月。我们、曲俊的夫人李志明,好象她还有一个妹子都是和部队吃一样的饭,而曲俊吃的则是小灶饭。</h3><h3> 临回家前我隐隐约约记得我们站在一个月亮门口,曲俊双手举着一个黑色的东西对着我们。直到几十年后,我学会了照相,我才认定当年曲俊是为我们拍了一张纪念照。所以才产生了到北京寻找我妈照片的念头。</h3><h3> 经活着的原交文支队战友们的相互关系,打听到了曲俊在北京的住址。1985年8月假期,在北京我们终于见到了曲俊和他的夫人,他们又打电话叫回了我妈奶过的孩子。果然曲俊经过翻找终于找到一张并不清楚的我们的照片。可惜的是由于是逆光拍照,他又不专业,面部暴光不足,照片不大清楚。从太原几经工作调动搬迁到北京还没丢掉这张黑糊糊的照片,实在难得。</h3><h3> 在他家我们还吃了午饭,然后奶来的孩子(现在微信上写的是曲歌)把我们送到地铁站。现在他父亲去世多年,去年母亲也走了,于是产生了想见奶妈的念头。可惜我妈去世更早,已经六十多年了。</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