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船听雨眠

广州一先生(铁马冰河)

<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船,就是水上的一种交通工具。儿时是在唐诗里熟悉船的。 记得在一个春寒料峭的下午,躺在妈妈的怀里,妈妈教会我念孟浩然的诗《春晓》,又要教我另一首唐诗,也是妈妈念一句,我念一句: 君家何处住,妾住在横塘。 停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 念过几遍之后,妈妈就把诗的意思逐字逐句讲解一遍,成了一个平朴又隽永的故事。 妈妈用她小时候家乡的话念了这首诗,我问道:你在说什么? 妈妈笑了一会说:这是妈妈小时候念的这首诗…小时候,妈妈去亲戚家常常要乘船,从前的生活就像崔颢写的这首诗《长干行》… 长大了,唐诗成了我阅读、研究的一个领域…写《长干行》的这个崔颢,就是写下《黄鹤楼》的作者,让诗仙李白自叹不如,只写下了两句诗: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有诗在上头。便掷笔而去…当然,也有人认为这不足信。 儿时不知唐诗味,如今老大才知唐诗美。一句:停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这诗像一段小视频,平朴又具有画面感,画出了江南水乡风土人情之美,也让我“闪回”了唐时的江南。</h3><h3>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白居易写这首词的时候,也许他也身在一艘船上吧;船上看凤景与岸上看风景又不一样了,多了流动感和景物的转换,诗情画意也随之被激活了。 </h3><h3><br></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p class="ql-block">  张继的那艘船在他的诗《枫桥夜泊》里写道:</p><p class="ql-block">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p><p class="ql-block"> 张继的全诗落在一个“船”字上。关于这首诗,小的時候就听过成人们的议论:枫桥无枫,江枫应为“江村”;夜半钟声到客船,这是被人最为的质疑。如今,这些质疑都已淡去了。</p><p class="ql-block"> 广东音乐人陈小奇把张継的这首诗《枫桥夜泊》,演绎成《涛声依旧》,一下子唱红遍了大江南北。歌词有:</p><p class="ql-block"> 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p><p class="ql-block"> 这是明知不行的设问,不可为而为之;正像另一首流行歌曲唱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p><p class="ql-block"> 我读这首诗,总感觉作者张継绻缩在船上被窝里,此时正是月落乌啼、霜天寒夜、江枫渔火、孤舟客子,羁旅愁思。张继的《枫桥夜泊》可谓是元人马致远《天净沙》的一个“母本”吧。</p><p class="ql-block"> 张继的那一觉,半睡半醒,好睡也不好睡吧…不好睡的,是人生如寄的惆怅,好睡的——该是写出一首穿越千年的诗篇。</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我总有一个梦,始于儿时读诗看画。我尤其喜欢韦庄的词《菩萨蛮·》</p><p class="ql-block">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p><p class="ql-block"> 当中尤其喜欢的一句是:画船听雨眠。我半生最缺的就是睡眠了,能得船上听着雨声入眠,这是多大的福气。</p><p class="ql-block"> 只要不是暴风骤雨,在船上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船在水上,一如摇篮,那我该有个好梦吧。</p><p class="ql-block"> 据世界睡眠日的统计数据显示,当下的中国,失眠的人最多的城市是上海,其次就是广州了。我想那些创业、创新的人,怎就没想到“画船听雨眠”给人的启发?</p><p class="ql-block"> 找个安静的乡村,做一批适合睡眠的“画船”,再搞点人工降雨,让那些失眠者能得一个好觉,特别是让人能得一夜深度睡眠,焉有不来!这不仅仅是失眠治疗,而且是不用药物的,还平添了一点诗意,这是不是可以成为一种新的行业或新的业态。</p><p class="ql-block"> “画船听雨眠”,一直都是我的一船幽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19-06-24 00-47</p><p class="ql-block">珠帘楼</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