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师,我的大学。

念你所念

<h1><font color="#ed2308"><b>  凤师,我的大学。</b></font></h1><h3 style="text-align: right;"><b style=""><font color="#ed2308"> </font><font color="#010101">强少杰</font></b></h3><h1><font color="#ed2308"><b> 我是1997年初中毕业上的凤师,那年15岁,同级的同学也就是这个年龄左右,现在想想,孩子一样的我们当时远离家人在那个地方生活学习三年,着实让人佩服和感慨。如今,回头想想,我已经毕业离开凤师整整19年了。19年来,在最基层的教育岗位上,我从教师到主任、副校长,校长、到如今担任党支部书记,期间也获得不少的奖励和荣誉,虽然谈不上优秀,但绝对敬业如一,不敢说出类拔萃,但起码初心不改,问心无愧,用实际工作一直践行者凤师人“学高为师,身正为范”的校训。并且,我越来越感觉,凤师三年留给我的不仅是扎实的专业知识,更有印在骨子里的持之以恒的教育情怀。</b></font></h1> <h1><font color="#167efb"><b>  之所以上凤师,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也记不清楚当时是怎么想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时候,初中学习特别优秀的人才有资格参加二次复试上中专的,而作为宝鸡人,当时最好的也是最难考的中专-----凤师,也就成了所有老师家长所追捧的学校。而我,就是当时老师和父母替我安排选择的亲历者吧。以至于,自己直到到了凤师,才知道这是培养老师的学校,在这里读书三年,毕业就当老师了。这么多年来,不知有多少人多少次说过因我早早上凤师没上高中大学而可惜甚至误了更好的前程的话,起初的很长时间,我也是抱怨,后悔,父母也曾不止一次的表达对我的亏欠。(我家当时生活条件还不错,真不存在让我提前工作挣钱的事,据说是村里的一位老校长给我父母出的主意,说我这娃,适合当教师。)直到现在,每每想到当年和自己一起的同学天南海北的工作、生活,收入高、环境好时,心中也会不由的产生一种遗憾。或许,这就是造化弄人吧,人生本来就不是完美的。这些年来,虽然收入不高,生活条件一般,但也过得充实自在,有妻子和孩子的身边陪伴,有学生和同事的问候牵挂,倒也知足了。</b></font></h1> <h1><font color="#b04fbb"><b>  三年的凤师生活过的其实蛮扎实的,可以说是有文有武,技艺双行。我们所学的文化课应该和高中的知识基本雷同,期间也夹杂着教师专业知识的学习和培训。每天的早读、午写、晚讲到现在令我记忆深刻。清晨,伴随着沁人心脾的空气和耳边回想的鸟鸣,教室里,花园中、操场上,到处都是一群群捧着课本,虚心朗读的人儿,而我也会不由得置身其中,到现在亦养成了和孩子们一起早上读书的习惯。每天下午上课前三十分钟,我们称之为“午写”,就是在老师的指导下练习三笔字,一年级毛笔字,二年级钢笔字,三年级粉笔字,所以在那时,我知道了欧颜柳赵,懂得了篆隶行楷,学会了运笔临帖,掌握了字体结构。如今提起毛笔也能写得出手,拿出钢笔就能字字悦目,粉笔飞舞引来学生赞叹,就是得益于当年的“午写”。每天晚上的“晚讲”我想应该凤师人印象最深刻的活动了,每天的这半个小时,可以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你方唱罢我登台”,全班按要求人人登台过关,或口语练习、或朗诵朗读、或表演展示、或即兴演讲。总之,做老师的口才和勇气也就是那样一天一天的练出来的,我至今记得,三年的时间,把多少入学时腼腆胆小、不敢说话的少男少女,变成了一个个自信满满、表达流利的有为青年。而我,更是其中的受益者,原本不敢说话,从未登台的我,一下子好像如鱼得水,一天又一天的交流练习,硬是让我普通话飞速猛进,演讲口才样样精通,一举夺得了全校演讲比赛第一名,后来也顺利成为我们那一级的学校节目主持人和广播站播音员。那时候练就的本领和气魄让我到现在都持续受益,单位讲话经常博得同事共鸣,偶尔主持文艺节目和朋友婚礼也是得心应手。所以,单凭这一点,我要感谢凤师,这样的熏陶和培养是让人终生受益的一种宝贵财富。</b></font></h1> <h1><font color="#ed2308"><b style="">  除去课堂学习,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每周末的艺术楼练琴和每周都有的文艺社团活动。凤师的学生要求个个要懂音乐,要学弹琴。这对还没见过钢琴的和我一样的大多数人来说着实是个挑战。结果,一位又一位指尖流淌着美妙旋律、口中激荡着动人歌谣的音乐老师,硬是把我们吸引,同化了。一段时期,我发疯的爱上了音乐,学会了唱歌识谱,也迫不及待的走进了全校最热闹和孤独的地方——琴房。说它热闹,是因为一走近大楼,远远就能听到叮叮咚咚的练琴声,四层楼,几十个教室,一个又一个的学生拿着练琴牌轮流换班,成了双休日和每天下午学校一道独特的风景。但是,一旦进了琴房,又会感到无比的寂寞,一架钢琴,一把琴凳,五平米左右的地方,门一关,仿佛就成了幽禁之地,留你一人在那里练习。从刚开始的一窍不通,手指笨拙到后来惊奇的弹奏出《欢乐颂》、《瑶族舞曲》、《梦中的婚礼》,那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的,期间少不了无数次的练习请教,无数次的思考模仿。当然,琴房也是个充满欢乐的地方,说是幽禁的小屋,期间也有老师巡查指导,但大多是时候,我们也是边练边玩,互相交流交流琴技,甚至来段你弹我唱。正因为隐蔽性好,琴房也自然成了少男少女恋爱约会的地方,一边练琴,一边谈情,倒也十分惬意。所以后来一代又一代的凤师学生一般都管琴房叫“情房”。</b></font></h1> <h1><font color="#ed2308"><b>  记得,每周末,学校都会安排一些文艺活动,要么是教学楼旁中院的书画走廊的师生书画展,要么是餐厅礼堂里一场精彩纷呈的文艺晚会,还有阶梯教室的各种讲座,操场上的各种比赛。总之,刚入学时每周迫不及待回家的我,最后都是因为各种活动的参与和吸引几乎很少回家了。每到周末,我们同宿舍或同级的好友经常会相邀,一起去街道遛弯、去东湖赏景,一起品评书画,一起观看晚会,一起参加学校舞会,一起操场跑步运动,现在想来,真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情了。而我,因为当时担任学校活动主持和参与学生会工作,更是每到周末忙的不亦乐乎,一点一滴组织协调能力的锻炼和人际关系的学习也是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b></font></h1> <h1><b><font color="#39b54a">  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老师是给我们教语文的陈世卿老师,他是凤师的老校长,当时全校仅有的特级教师,我们都叫他“陈特”。陈老师带我们课的时候已经临近退休,他常年头发向后梳着,干净黑亮,一双有神的眼睛,挺拔笔直的身板,潇洒自如的书写都给我印象颇深。陈老师的语文课从一年级开始就与众不同,他让我们自己理解、自己讲解课文。课前经过预习之后,陈老师上课只起个头,再潇洒的用不停变化的字体写一个课题,然后就笑咪咪的站在讲台旁,看着我们,鼓励我们上去讲课,期间他会不停地点拨指导,从发音到站姿,从走位到手势,从对课文的理解到对学生讲解的不足,老师都会耐心的指出。可以说,两年下来,班里的每一个同学都经过了无数次这样的锻炼,现在想来,老师当年不就是还课堂于学生,以学生为主体的现代课改课堂的呈现吗?其实我们早就学会了,正因为此,这几年的新课程改革,我们这些人大部分也自然就成了学校里走在前、敢尝试、有思想、懂方法的课改首批实践者。所以,我至今感念陈老师当年推陈出新、与众不同的授课方式,让我真正的从一个学生快速地成长为一名合格的老师。毕业后,我只见过陈老师一面,那是十年前在一次朋友的亲戚婚礼上,作为当年语文课代表的我主动去给老师敬酒问好,遗憾的是老师由于年纪原因早已不记得我了,但洋溢在他脸上的慈祥和让我好好工作的嘱托还像当年那样让我感动和难忘。其实,在凤师,有无数个像陈老师那样德高身正的培养老师的老师们,严谨有爱的班主任苗科柱老师,钢琴弹得超好的的数学老师王钧生,漂亮热情的生物老师冯玲,幽默搞笑的美术老师侯永正,治学严谨的化学老师毕桂花等等,他们身上呈现的那种教育精神和情怀是对我们一种永恒的影响,它已经印证在了我们现在工作的点点滴滴中。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多恩师都是一别未见,不知他们可好,只愿他们平安。</font></b></h1> <h1><font color="#39b54a"><b>  我们班的四十五名同学都是来自宝鸡市的县区,三年的朝夕相处也成就了我们金子般珍贵的友谊。虽然现在我们也时常几人一起小聚,但有些东西终究是回不去了。回想那时候,我和永、文三人一组组成的“打水小组”轮流打水,与伟、兵每天早上跑着排队为吃那一碗胖灶夫的片片面,还有无数次的组织大部队把嘴搭在小刚或永刚家,坐着小刚家的三轮车在山里飘移兜风,吃着永刚家的臊子面挤在炕头嬉戏。毕业那年,每周轮流去每个县,那些所有的快乐和友谊都幻化成电影一般时常在我梦中呈现。虽然我们这些人都没有机会上大学,但我相信,凤师的校园里凝聚起的同学情一定会像蜜一般永不变质,永远醇香甘甜。</b></font></h1> <h1><font color="#ed2308"><b>  时至今日,我的母校凤师已经不存在了,多少有些让人遗憾。但我相信,像我这样的上万凤师毕业生,无论现在从事什么工作,他们都会在祖国的角角落落、天南海北,继续怀念凤师校园里的草木人情,继续传承凤师所学到的传统和品格,继续发扬凤师所镌刻的精神和情怀。</b></font></h1> <h1><b><font color="#ed2308">  因为,凤师——就是我们心中的大学。</font></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