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留言”的老一中校友

郭生彩

<h3>写留言的老一中校友</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郭&nbsp;&nbsp; 生 彩</h3><h3>今年三、四月间,我在网上发布了三篇文章,它们分别是:《大同老一中,一种无与伦比的亲密》、《一所名校对学生的刻画与训练》、《大同一中,行进至文革》。发布之前,征得校友们提供的许多老照片,又经由云中小川先生精心编辑、摄影与配图,才得以与校友们见面。文中的资料片是郝永欣先生提供的,我向这位未曾谋面的摄影家,致以最诚挚的谢意!对发过老照片的校友们,我同样品味了他们的真诚。我亦列出名单,以示感谢。他们是:高33班李友莲敎授、刘喜文教授、高57班史可达先生、高58班李爱军女士、73届5连的赵曼莉女士;“勿望初心”虽不是老一中校友,但他逝去的父亲却是高12班的龚宝先生,他把他父亲的两张近乎文物的文件,制成照片发了过来,一张是龚宝1957年参加高考的准考证,另一张是龚宝告别母校的离校证。这是弥足珍贵的贡献。与此相媲美的是,曾在老一中执敎的夏东辉老师,把73届同学2017年聚会纪念画册所写的序文手写稿,也发过影印件来,这使我们大喜过望,因为它展示出特有的师生情谊。曾任市广播电台台长的吴俊先生,高中就读于大同一中,近年来,在写就了的驰骤生风的回忆录《往事如烟》中,不吝篇幅地议及母校的温情。所有这些努力与贡献,才使梦幻般的老一中,凭添了无与伦比的魅力。&nbsp;</h3> <h3>此三篇文稿,借助于网络传布的狂放与不羁,犹如静水击石,至今还屡发涟漪。尤其是校友们,通过朋友圈,以及各种方式传布三文,促成了爱母校忆母校的集体发声与表达!为此,校友们希望将自已的留言,原汁原味地登载出来,一则因为表露了校友对母校的真情;从而无须雕章琢句;二则方便了校友之间今后的联络与表达,营造点文化氛围,毕竟今后还有许多日子!</h3> <h3>下面这一段来至赵曼莉的聊天记录: </h3><h3>Shirley:曼莉,读了郭生彩先生的文章,我流泪了,一是为郭先生精湛的文笔所折服,二是回忆起我们的少年时代,那是一段充满激情的年代,我们在那美丽的校园里度过了美好的青春时光,有浪漫,也有悲伤,有痛苦,也有希望。说浪漫吧,每天下午在宿舍门口的台阶上,我们女生集体合唱,那时的我们,电影插曲几乎都会唱,还有&lt;&lt;战地新歌&gt;&gt;里的曲子也会个八九不离十。说痛苦,学农劳动累得,一回宿舍不想动了。还有考试不好,心情沉重。少不更事的我们,有时淘气起来,在宿舍里搞了许多恶作剧,现在想起来都变作甜密的回忆。一晃,四十余年过去了,我们都花白了头发,含怡弄孙是我们的常态,所以,我为郭先生写的老一中记实感慨万千,谨以此文表述情怀,纪念我们的青葱岁月。</h3><h3>夏东辉:在礼堂那里,有1913年的横碑,那是省立三中的正式批准年,老一中追溯应是1905年创办的学校。孟校长依南开中学的样子建校,当时戏称北开中学,现在老南开中学旧建筑已蕩然无存,而我们的老建筑保存得完好,据说在全国老牌中学是独一无二地保存下耒了。我的高中母校嘉兴一中旧址早就不在了,迁到南湖边新址了,2002年百周年校庆时,我回去了。郭老对大同一中換牌大同师范表示遗憾与不解,我亦同感,我与杨校長交谈过,那时老校長牛奇坚持要改成师范,不知何故?</h3><h3>Shirley:拎不清 ,郭老的文章写得太好了,文笔不一般,我看的直掉泪。我们在这样的学校里学习真值得骄傲,还真不知道我们母校有那么多辉煌的历史,一直是被各种先进思想所推动的产物,但是我们在里面学工、学农,挖防空洞……。我常感叹!</h3> <h3>下这一段来自文后留言:</h3><h3>La0Shi:把平淡的学校生活写的如此生动,折射出作者对老一中的留恋和发自内心的爱&nbsp; ,我是六六届高三毕业生,更是难忘困难时期老一中食堂的饭菜 ,是它历练了我们的人生 。心中永远是那一句话,啥苦能难倒老一中的毕业生啊?</h3><h3>杜亚平 :记得校园外得那片杏树林吗?记得食堂的那个被称为“冬天腌菜缸夏天垃圾箱”的水泥池子吗?</h3><h3>开心姥姥 :《一所名校对学生的刻画与训练》,真是深度好文。看了您的这篇文章,感受颇深。我也是在这所学校就读初中、高中。就是您说的,72年8月后,变成大同师范后,我就成了74级师范附中的一名学生。因近期着手举办77届初一班同学聚会,所以特别留意关于母校的历史资料,72年之前您描述的淋漓尽致,非常敬佩。断档记忆略记得一二:大同师范挂牌后,随之又成立了师范附中。生源为周边工矿、农村、本师院子及部队的子弟。入学的第一天,我背着一个用布制作的斜挎书包,结伴几个同学,从矿药厂途(徒)步去学校。十里河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就沿着方木铺垫成的大桥行走,低头是哗哗流着的河水,木板随着走动微颤,手扶拦杆腿脚发抖,但凭着年少轻狂,索性小跑着过了桥……(待写)</h3><h3>感恩 :我虽然不是老一中毕业的学生,可我对老一中很怀念啊😊 !因为我八二年大学毕业分配到大同师专(也就是老一中)任教三年,八五年离开。老一中的一情一景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后来回去过几次,探望老领导老同事。去年远在外地的几位同事重游故地,本人公务在身没能前去,有些遗憾!</h3><h3>中央有人 :郭老您好,您认识我父亲吗,我父亲叫闫瑞?〈郭老回复:认识啊!)</h3><h3>开心姥姥 :母校声誉天下,有小清华之称。今日观望,典型的古建筑,仍保存着。当年有棵老树还在那里守侯着,操场改造犹如体育场。整个校园宽阔的马路,配上绿化带的花草,争香斗艳,美不胜收。</h3><h3>&nbsp;开心姥姥 :眨眼间,同学们返老还童似的,一个个三步并着两步地朝日思夜想的教室方向奔去, 只见,一排穿天嫩扬树旁,便是十二栋古老的敎室,南面往东第二个就是咱们一班;第三个就是二班……同学们依依不舍,都想留下合影。&nbsp; 那古老的教室,留下太多的故事,传说在很久以前,高出地面的地下之室,专供取暖,相当如今地暖。我们就读时已成摆设。冬天取暖生火炉子。最让同学们激动万分的是学校大门一一回过神来,大门虽按原貌修饰一新,但总觉得缺少了当年的古典感。</h3><h3>&nbsp;开心姥姥 :牛劲您好:今儿,想写点聚会实记。打开此文才看见您的留言!抱歉!我们5月11日已经聚会了。下次聚再相约好吗?</h3><h3>孤狼 :哈哈——曾经的“主义兵”。记得一次到市里参加大会,数百人排成几路纵队,斗志昂扬、步伐整齐,一路齐步走,十余里路一直到会场,竟然没有走错步的,也算是那个特殊时期的一段五味杂陈的回忆吧!但最让我怀念的不是那个混乱时期,而是之前的一年学习生活,还有那教语文的姚老师、数学吴老师、俄语郑老师、牛老师等。 我至今也不明白,是哪位“领导”作出的“英明决策”,生生的把一个名校给腰斩了!切割的仅是一个校址吗?别忘了,它是一所名校的物理载体</h3> <h3>菡朋(敎授):郭生彩先生您好,我更想称呼您为老校友或师兄,因为这样更为亲近。我们就读於同一名校,您是9班,我是33班。拜读了您的《一所名校对学生的刻画与训练》,感慨万千,那校门,那礼堂,那教室,那图书館,那石碑,历历在目,很容易进入苦读圣贤书的岁月,那时,我是校体操队的成员,常在校门外的杏树群中绕跑,涔涔汗水融入了青涩的记忆。我写了一篇《老一中的杏树园》,适当时候放在网上,作为青春纪念!</h3><h3>王秀珍:名校对学生的训练主要是读书和思维,读名著写评论,老师给予指导,可以形成一种思维模式!思维训练是解题方法多元化,可以不是一个答案!老一中老师严格而宽容,水平叫人心服口服!为老师们点赞!</h3><h3>郭生彩:我说过,一个轻率的决定,就等于舍弃七十年的文脉,把它辛辛苦苦积攒的人誉、校际情谊,以及校友的感情,连根拔除。建一个“老一中”足足用了七十年,而毁掉一个名校只换个牌子!一个名校的传统,包括从物质到精神的全部积累,哪怕杏花园的酸杏,办公室阶下的苔花,全是老一中的气味!一所名校会使一座城市旺气冲天,当年我们班有35位市外学生,他们远天远地而来,追慕的就是名校的声誉。 公元1111年,东林书院的创始人楊时,学成南归无锡时,老师程颐曾感慨:“我道南矣”,可见哪怕有一个人懂得珍惜,也不会去毁一个名校。这个人当然得有权,甚至有财,还得有创造力!</h3> <h3>下里巴人:先生您好,拜读您的文章我心潮澎湃,难以平复。您详尽地描述了大同一中的前世今生。如数家珍,读来亲切。仿佛把我们带回昔日的校园。耳畔是朗朗读书声,眼里是传道授业备受尊重的师长。 然本人只是六六年高小毕业初中未读的小学生。抱憾。</h3><h3>牛劲 :大同老一中是大同教育史的丰碑,追随时代进步是它发展的内核。我们为它的消失,也感知了时代的荒诞!关于老一中的话题,还有几篇,待整理后,继续奉寄给老一中的校友,以及关注它的人。</h3> <h3>拎不清:我叫赵曼莉,是1969年入校1973年毕业的老一中学生。文中所提到的老师都是我的老恩师,王元达、米喧、王守功、刘淳等老师,分别教过我数学、物理、英语、语文。在我入学之时,正值文革时期,这些老恩师们当时被批斗或劳改,有时,刚下了批斗台就又上了讲台。我至今还记得王元达老师被抛石击中时那种惊愕的眼神,连我都不忍看下去;可他们站在讲台上,立刻就沉浸在教书育人的陶醉之中,师者风范令我终生难忘。老一中,我的母校!从入校那年算起,三弯九盘之后,至今已经整五十年了。但梦牵魂绕的,仍是那教室那校园,那操场,那食堂,我好想再做一回学生,只可惜再也见不到我的恩师们了。也许因为想望得缘故,我先后十几次回校去拍照,今年正月虽下了两场雪,我还两次回校拍雪景,哦,母校,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还回那里当学生!</h3><h3>拎不清:牛劲长辈,我有一些当年学校学习生活的老照片和集体照,很想发给您,但我不会电脑,不知怎么发给您……(牛劲回应,略)</h3> <h3>孤狼 :我,初一53班的学生,一名“老三届”中的小字辈,永远忘不了,你那别具一格的独立教室,欧化风釆的大礼堂,号称是贵族运动的网球场,后定为1966年全国乙级联赛赛点的足球场。当然了,还有那大通铺的学生宿舍,员工家属区的小卖部,校舍一角破败不堪的几栋房屋,嗷嗷乱叫的肥猪圈……&nbsp; 最最令人自豪的是,戴着白底红字的“大同一中”校徽,昂首走在大同的街道上,领受着同辈学子艳羡的目光,那份骄傲,真是难以言表。 狂飙突起,平静的校园生活被打破;又过了两年,奔赴内蒙大草原。 弹指一挥间,校园一别,已经五十一年。今生今世不能忘,我的母校——大同一中,“小清华”!</h3><h3>陈利娟 :在十里河畔的民国风校园生活了三年!那青春飞扬时光……</h3><h3>鳳調語順:泰国华侨陈老师叫陈炙生,是我的班主任。</h3><h3>与你同行 :我所知道的是,这学校是私人出资修建的,为什么不写写这?</h3><h3>(作家回复:希望提出证明。)</h3><h3>阎进 :我是l953年考入大同一中初24班的,1956年被保送到本校高18班,1959年高中毕业。在大同一中学习生生活了6年。高中毕业离校时站在校门口……</h3><h3>勿忘初心:我父亲龚宝,是1954年进入大同一中学习的,他在12班,后考入山西大学化学系,参加工作也是搞表面处理,所以,看了您的文章感到很亲切,而且很想听您讲大同老一中的故事,王元达老师,我父亲也曾常常提起,赞不绝口。</h3><h3>汪汪一一 :到五十多年前,我也是我们老一中的,1961-1964年,高48班的,算是你的师弟吧!也有“一种无与伦比的亲密”感觉,“师生情谊厚,同学友亲长”!愿《大同一中》越来越辉煌,愿一中老师永远健康,愿一中的同学们永远快乐!(接前一页)又及:高二时,教我们语文的是许元邨老师,华东师范大学毕业的,与我们学生关系很好,1963年5月,我们班十几个同学还和他一起去《云冈石窟》游玩,一同照相,至今想念他!教我们俄语的是李铁铮老师,对我们要求严格,非常感谢他!还有那么多好老师,至今难忘!</h3><h3>汪汪一一 :谢谢你,郭先生!如此生动详实地记述了大同一中历史沿革与发展,使我受益匪浅,又像回到……</h3><h3>芙蓉gzh :老一中是我的母校,我与她也是无与伦比的亲密!谢谢师兄如此详细的介绍,让我又一次燃起乡愁!</h3><h3>雪儿(朋友) :太完美的东西,都会有残缺的一角,惟其残缺,我们才在纷纭复杂的世界里,学会成长。</h3> <h3>老一中的校友,大约近五千人阅读了这三篇文章。但我们非常清楚,如今的老一中只是一处古董,是可以讲述的神话,是勾人魂魄的乡愁。即令哪个权势人物,或者富可敌国的土豪,投巨资,花大力,也不能复制一个老一中!因为它的文脉已被连根儿拔除了!它与我们校友的人生不同,我们也许在三弯九盘之后,仍可以登峰造极;而它却是被推入渊底的登山者,空有一腔欲望与冰雪共融!君不见斥巨资所设的新学府,哪怕它气势煌煌,学人云集;但永远不会名盖山川,文风腾蔚。因为文脉须要培育,却不能轻易移置!今天,社会需要的现代学府,即使培育的还不是诺贝尔奖的获得者,至少应该具有创造性思维,有潜质,肯用功。有一个基本事实,是无论如何掩饰不了的,当年,周边县城的学生都到老一中求学,今朝,许多学生却到县里上高中,这是千真万确的学情。</h3><h3>或有哪一天,老爷爷们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里,跟家人讲述当年的一中,从起床讲到熄灯,从小卖部说到大饭厅,自已先被抒情诗般的节奏所打动,脸上漾出得意而纯真的笑容,但讲着讲着,嚯地站起身来,询问孙子从县城回来没有?不放心啊,这些一中的老校友,哪能料到竟然把孙子送到县隅中学去成长!正常吗,没什么不正常;或许,更进一步,应当向县里的老师致以老一中的敬礼,没人会大惊小怪!因为世界就在家门口!</h3><h3>这是否太像逼真的童话?</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2019年5一一6月整理于绿园</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