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情偶记——（四）人与自然

Guoping 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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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共 享 大 自 然

                          —在美国感受人鸟相处之趣 

我们去美国俄亥俄州哥伦布市探亲，发现这里的湖泊、池塘较多，我们的住所就座落在一亇叫劳拉来克的湖边。由于这些湖泊、池塘的周围环境优美、一年四季总是不断有大批的大雁、野鸭、海鸥来这里觅食戏水。尤其是每到傍晚时分，你还会发现一对对大雁、野鸭或漫步湖边或水中追逐，好似热恋中的情侣，给人们带来乐趣。 

大雁也好，野鸭也好，一个个都长得胖墩墩的。它们特别爱吃面包，因此只要你手拿面包往湖边一站，它们就会摇摇摆摆迈着八字步围过来，高昂着头，伸长着脖子向你讨吃。我们有时还采些野果，切碎来喂它们，以至我们一出现在阳台上，它们就会连飞带跑地过来，相互之间似乎达成了默契。 

春天正是大雁、野鸭产卵抱窝的季节，它们的蛋就产在用自己身上绒毛筑成的巢中。这些巢散布在湖边、树下和灌木丛中，乱产的少见，只要产到一定数目，或三五个、或七八亇，母雁、母鸭就会一天二十四小时纹丝不动地呆在窝里开始孵卵，只是偶尔去湖边喝口水，但不进食。公雁则昼夜陪伴在妻子身边，寸步不离，防备诸如水貂之类的天敌。为了不打扰它们，孩子们嬉戏也是离它们远远的。一次我们散步时走近一只正在孵蛋的母雁身边，公雁立即伸长脖子向我们袭来，嘴中还发出“咕咕”的声音，好像在警告我们说：“不许伤害我的太太，否则对你们不客气！”而公鸭就不是亇好丈夫，母鸭身边根本见不到它们的身影，好像生儿育女只是妻子的事。 

不久，一窝窝雏雁、雏鸭出壳了。因为较长时间没有进食，它们的妈妈体力不支，极度虚弱，稍有闪失容易伤了宝宝，所以人们格外小心，尽量避免惊动它们。 

时间一天天过去，宝宝们也一天天硬朗起来，初当爹娘的大雁和独挑重担的鸭妈妈开始带着它们的孩子在湖边草地上觅食、玩耍，并不时在父母的呵护下，在湖中学习游泳、潜水。至于学飞那要等到羽毛渐丰，翅膀变硬的时候了。 

人们爱护动物，把它们惯得毫无规矩。每次儿子上班开车都走小路，从没有堵车的事，但有一天早上，却碰到前面停了一串儿车，好久不动，从车窗中伸出头一看，竟然是大雁群横穿马路，真叫人哭笑不得，但是你也只能等着这群会飞的家伙慢慢腾腾地挪到另一边才算完事。为了保护动物，在马路边常竖有动物图案的牌子，以提醒人们车开慢一点，别伤害了它们。 

动物与人类和睦相处，处处可见。在公寓楼的阳台上或私人住宅前后的树上、屋檐下都挂着供鸟类进食的、设计考究的装置。麻雀、喜鹊、斑鸠，还有些五颜六色叫不出名的鸟儿在那里自由自在地唱着、跳着，钻进钻出，不用担心被人们捕捉，这里没有所谓的“笼中鸟”。 

尊重自然，顺应自然，珍惜生命，爱护动物，已经成为人们的自觉行动。(附照片)

(2000年2月4日发表于安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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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好 鸟 枝 头 亦 朋 友

清晨，我常常被窗外悦耳动听的鸟呜叫醒。一次，我睡眼惺忪走到窗前，惊喜地发现两只灰绿色、头顶一撮白毛的白头翁，在我家院中那株一人多高的腊梅树丛中左顾右盼、跳上跳下，再仔细瞅瞅，奇迹出现了，树丛中一处不显眼的地方，筑起了一个鸟巢。那是只用树叶、羽毛和塑料绳之类编织的既精致又牢固的圆形小窝。自古以来，人们把鸟儿来筑巢看成是吉祥、兴旺的象征。我兴奋异常，走出屋趁鸟儿不在，手伸进窝里，哇！有四枚椭圆形的蛋，蛋壳上布满不规则的棕色斑点。白头翁要生儿育女了。 

鸟儿和我毗邻而居，从此我就多了一份牵挂。盛夏的气温高达摄氏三十八度以上，看着大鸟蹲在窝里孵蛋，张着嘴喘气，我也感到惴惴不安。我想在树梢上撑把遮阳伞，又怕惊动了它，只好在树下备些粮和水，为它们做点后勤工作。没过多久，两只小鸟出壳了，次日又出了两只。这可忙坏了小鸟的爹妈。天刚朦朦亮，它们不知从何处就衔来蜢蚱和小虫轮流给鸟宝宝喂食。常常是雌鸟喂毕，马上飞走，蹲在晾衣杆上的雄鸟又飞来接着喂。飞来飞去，一直要忙到夜幕降临。对于我为它们准备的谷子却不屑一顾。而每当爹妈发出啾啾的呼唤或由于飞进树丛中触动树枝时，四只一丝不挂还没有睁眼的雏鸟，就高昂着头，张着大嘴，嗷嗷待哺。如果遇上刮风下雨，大鸟就会蹲伏在窝上，用自己的身体和羽翼为儿女们挡风遮雨，备加呵护。

一周以后，四只赤条条的雏鸟长出了灰色羽毛，瞪着黑豆似的小眼睛，好奇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一点也不怕人，煞是可爱。又过了两三天，一个个像模像样地站到了巢的边沿，有的甚至攀到窝边的树枝上，等待着爹妈的到来。我怕它们摔下跌伤，小心翼翼地把它们一一捧回窝里，谁知刚放回窝中又都飞了出来，只是它们的翅膀还不够硬，飞不高，也飞不远，又都落在了树枝上。我的行动引起雏鸟爹妈的不满，它们喳喳地叫个不停向我袭来，像是在警告我不要伤害它们的宝宝，我感到很委屈。但我对它们仍充满着喜爱和关注，特别关注四个小家伙的成长。(附照片)

(2000年10月15日发表于安徽老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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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嗷 嗷 待 哺 (摄影故事) 

清晨，我常常被窗外悦耳动听的鸟呜叫醒。一次，我睡眼惺忪走到窗前，惊喜地发现两只灰绿色、头顶一撮白毛的白头翁，在我家院中那株一人多高的腊梅树丛中左顾右盼、跳上跳下，再仔细瞅瞅，奇迹出现了，树丛中一处不显眼的地方，筑起了一个鸟巢。那是只用树叶、羽毛和塑料绳之类编织的既精致又牢固的圆形小窝。自古以来，人们把鸟儿来筑巢看成是吉祥、兴旺的象征。我兴奋异常，走出屋趁鸟儿不在，手伸进窝里，哇！有四枚椭圆形的蛋，蛋壳上布满不规则的棕色斑点。白头翁要生儿育女了。 

鸟儿和我毗邻而居，从此我就多了一份牵挂。盛夏的气温高达摄氏三十八度以上，看着大鸟蹲在窝里孵蛋，张着嘴喘气，我也感到惴惴不安。我想在树梢上撑把遮阳伞，又怕惊动了它，只好在树下备些粮和水，为它们做点后勤工作。没过多久，两只小鸟出壳了，次日又出了两只。这可忙坏了小鸟的爹妈。天刚朦朦亮，它们不知从何处就衔来蜢蚱和小虫轮流给鸟宝宝喂食。常常是雌鸟喂毕，马上飞走，蹲在晾衣杆上的雄鸟又飞来接着喂。飞来飞去，一直要忙到夜幕降临。对于我为它们准备的谷子却不屑一顾。而每当爹妈发出啾啾的呼唤或由于飞进树丛中触动树枝时，四只一丝不挂还没有睁眼的雏鸟，就高昂着头，张着大嘴，嗷嗷待哺。

为了拍这张照片，等大鸟飞走的瞬间，我轻轻摇动树枝，雏鸟以为又是爹妈来临，亇亇争先恐后地伸长脖子，大嘴朝天，于是嗷嗷待哺的画面就出现在我的镜头中。(附照片)

(2000年11月7日发表于新民晚报—“夜光杯”《七夕会》—(摄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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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观    雁

儿时常见到大雁在蓝天中整整齐齐地排成“一”字形或“人”字形的队伍飞翔，只是可望而不可及，难以近距离看看它们。

去年，我到加拿大探亲，见到了儿时的朋友——大雁，而且是近在咫尺。加拿大水清草绿的池塘、小湖到处可见，我们居住的附近就有一个湖泊，每到傍晚时分，就会发现一对对大雁或慢步湖边或水中追逐，好似热恋中的情侣。这些家伙一个个都长得胖墩墩的，它们特别爱吃面包，所以经常有人带着孩子，拿着面包来喂它们，而且只要你往湖边一站，它们就会摇摇摆摆迈着八字步围过来，高昂着头，伸长着脖子向你讨吃，胆大的甚至从你手中夺食，胆小的只能吃扔在地上的了。为了丰富它们的食谱，我有时还采些野果切碎来喂它们，以致我一出现在阳台上，它们就会连飞带跑地过来讨食，相互之间似乎达成了默契。

春天正是大雁产卵、孵蛋的时节，它们的蛋就产在自己绒毛筑成的巢中。这些巢散布在湖边、树下。母雁忠于职守，一天廿四小时地孵在蛋上，偶尔去湖边喝口水。公雁则昼夜陪伴在母雁的身旁，寸步不离。看着它们久不进食，孩子们比大人还要着急。一次我牵着邻居的一个孩子，手拿着面包，走到一只正在孵蛋的母雁身边，打算給它补补身子，哪知公雁立即伸长脖子向我们袭来，嘴中还发出“咕咕”的声音，好像在警告我们。 

不久，一窝窝雏雁出壳了，因为较长时间没有进食，雁妈妈体力不支，极度虚弱，稍有闪失容易伤了它们的宝宝，所以我们也格外小心，尽量避免惊动它们。时间一天天过去，雁宝宝们也一天天硬朗起来，大雁开始带着它们的孩子在湖边草地上觅食、玩耍，并不时在父母的呵护下学习游泳、潜水……。一次我们开车途中，碰到前面停了一串儿车，好久不动，从车窗中伸出头一看，竟是大雁群横穿马路，真叫人哭笑不得。但是你也只能等着这群会飞的家伙慢慢腾腾地挪到另一边才算完事。 

秋天，天气凉了，我坐在后院草地上，看着一阵阵雁群南飞，天天如此，百看不厌。我在心里遥祝它们一路平安，盼望它们明年再来。

(2000年4月1日发表于新安晚报“人生百味”--《人与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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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莳 花 乐 

两天没在意，我家院子里那棵梅花树光秃秃的枝桠上，就迸出满满一树的嫩芽。它和院内另一蓬盛开的迎春花遥相呼应，预示着春天正在加速到来，也提醒我又该开始为莳花忙碌了。 

莳花，给我退休以后的生活增添了无穷的乐趣。我逛花市，饱眼福，但我更乐意把精力花在我家的庭院里。在约20平米的庭院内，我砌了三个花坛，购置了一些花盆，所种之物除了少数是多年生木本花卉外，大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草花。这些草花虽然年年冬天都要受到霜雪的摧残而枯萎，但在翌年春天来临时，又会破土而出，甚至花坛四周的砖缝中也会钻出小苗来。这些小苗儿在我的呵护下，从一片片新叶，到一朵朵花苞的孕育绽放，不但给我的庭院带来勃勃生机，更让我由衷地赞叹生命的活力和大自然的慷慨。 

不知何时“牵牛花”已悄悄爬上了栅栏，花蕊形似玉簪，绽开时又像是小喇叭，热烈却不显俗气，俏丽又无娇姿媚态，煞是可爱；花色鲜艳而又五彩缤纷的“太阳花”，日出始开，日落即合，由于它适应性强，所以还有个不雅的名字叫“死不了”；在晚霞的映照下，那一簇簇盛开的“洗澡花”显得格外赏心悦目，吐露出阵阵的芳香，好像在提醒妈妈们快给孩子们洗澡了；“满天星”又叫“六月雪”，在六月间开出的小白花，皑然满枝，如同一层白雪，散发着丝丝凉意，使人心旷神怡；在灿烂的秋阳照射下，“一串红”恣意绽放，酷似爆竹串串挺立在翠绿的叶丛下，那样热情奔放，那般艳丽火红，好像在兴高采烈地与人们分享国庆、中秋的快乐 

随着冬季的降临，草花退居二线，但是那棵一人多高、人见人爱的腊梅，又为我家庭院增艳添彩，弥补了严寒季节带给人们的缺憾。在充满喜悦的元旦、春节，我还喜欢把含苞待放的梅枝剪下，插在花瓶里，供于案头。尽管户外大雪纷飞，寒气袭人，屋内却温暖如春，春意盎然。特别是腊梅花那幽幽清香，充盈室内，使人嗅之精神焕发。正当人们辞旧迎新之际，“迎春花”犹如金光闪闪的繁星又降落在我家院子里，它是报春的使者，在它之后又将迎来一个百花齐放的春天，一年的赏心悦目又开始了。 

人们往往把鲜花作为美好、幸福、吉祥的象征，把它当作友谊的使者。朋友寿辰时，我会捎上我亲手培养的鲜花去祝贺，也会带上鲜花去探望病中的友人……真可谓鲜花寄友情，花美情谊深。莳花就是一种幸福的生活方式。

(2001年4月3日发表于合肥晚报《银发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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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枫”情 万 种

深秋是加拿大五彩缤纷的季节，你开车几乎就是在彩色的画板上奔驰，道路两旁或稀疏或稠密的树林不时地变化着五颜六色的颜料，那紫色、橙色、深红、淡绿……真是五色杂陈，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一片醒目的彩条刚刚离开我们的视线，另一片刺眼的瑰丽又扎入我们的眼球。我们一路如梦、如醉，不知疲劳，一幅幅长长的彩色画廊尽收眼底，令人终身难忘。

秋日漫步在街头，你会发现一棵原本是绿色的枫树，却被覆盖了黄叶，在阳光之下，好像是透明的黄色水晶：有杏黄、正黄、棕黄、淡黄、深黄或介于黄和绿之间的色。突然间又会见到一棵周身已变红的枫，矗立在路的那头，红也红得纷繁多彩，最醒目的大红色，此时正跃然屏幕之上，杂以浅红色的、粉红色的、桔红色的、褚红色的、酱红色的、紫红色的……等等。和红色不相上下，就是各种绿色的、酱色的，参差错落有致，给人以庄严、肃穆之感。同一棵树上有着两、三种截然不同的色彩，微风吹来，翩翩起舞，如同妙龄少女的时装秀。同是一片叶子，周围是彤红的，中间却夹杂着桔黄色，远远望去真像是西红柿炒鸡蛋。另一棵枫的叶子，以绿色为主，每片绿叶的边缘却染上了不规则的玫瑰红，好似是被一位粗心的画家不小心提起笔时，滴落的红色水彩。……真是五花八门，不胜叙述。

妖媚的秋、温柔的秋，加拿大秋天真美丽！秋色不需要刻意地去寻找，它就在路边、窗前、脚下。我随手从地上拣选了几张有代表性的彩色枫叶，带回家去，细细玩味，并夹入书中收藏。

(2008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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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我 为 乌 鸦 鸣 不 平 《摄影故事》

乌鸦是一种通体漆黑、面貌丑陋、叫声嘶哑的鸟，因此遭到我们普遍的厌恶，认为它不吉利，登不了大雅之堂也入不了水墨丹青。记得那年在美国探亲，一位刚从国内赴美的朋友告诉我：清晨，就听到窗外树上乌鸦呱呱的呜叫，感到很不吉利，马上给国内的母亲打了电话问安。我告诉他乌鸦在美国到处可见，和其他的鸟类一样与人类共享大自然。

这次到日本旅游，一路上碰到许多乌鸦 ，在林中，在路边，飞来飞去，互相追逐，好不自在。人们也是敬而远之，不去惊动它们。后来导游告诉我们，乌鸦在日本被称之为孝鸟，它们的行为受到人们的敬重，我也因此对乌鸦产生了兴趣，并且有意识地转而把镜头对准了它们。这不，在大阪城公园的一棵树上，就让我捕捉到一对不知是母子还是情侣的乌鸦，在彼此亲昵地吐露着心声，于是我瞬间按下了快门。

一位日本朋友还告诉我，乌鸦不仅是孝鸟，还是智慧之鸟，当它们发现在石缝中有昆虫又吃不到时，乌鸦会嘴衔着细树枝的一端，将另一端插入有虫的石头缝隙中，趁着受惊的虫儿往外爬时，很快叼着小虫飞走。如果衔到一枚坚果，它会将坚果从高空丢到马路上的斑马线处，车来车往会将坚果压碎，等交通绿灯时，它马上飞到人行斑马道上，享用着这顿不太费劲、又无车辆打扰的美餐。

回国后，我查了一些有关鸟类乌鸦的资料，想给它正名。在李时珍《本草纲目.禽部》中记载：“慈乌：此鸟初生，母哺六十日，长则反哺六十日。”大意是说：小乌鸦在母亲的哺育下长大后，当父母年老体衰不能觅食或者双目失明飞不动时，它们的子女就四处去寻找可口的食物，衔回来嘴对嘴地喂到父母的口中，从不感到厌烦，直到老乌鸦临终再也吃不下东西为止。

正是乌鸦拥有这种值得我们人类普遍称道的美德—养老、爱老、敬老，所以有“乌鸦反哺”之美誉，它是动物中的楷模和佼佼者，也是我们人类学习的榜样，所以我要为乌鸦呜不平。

(2009年9月8日发表于新民晚报 夜光杯 七夕会《摄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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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金 丝 荷 叶

金丝荷叶，又名虎耳草，还有老虎草、烂耳朵草等别称，但我觉得不如金丝荷叶来得文雅。它叶子的形状酷似荷叶，叶面上有道道灰白色的网状脉纹，而它那细细长“丝”的颜色会由紫转变成淡黄色，故而得名。它的花小而秀气，呈白色到淡粉红色。其株型矮小、枝叶疏密有致、叶片鲜艳美丽，全株密生短茸毛，垂着丝丝缕缕的匐匍茎，茎的尽头是一丛新生的植株(着土就能繁殖)，彼此相连，有种“子孙满堂”的感觉。它的纤匐枝条似瀑布状，犹如金钱吊芙蓉，可盆栽作为窗台和室内垂挂观赏。

金丝荷叶，不择环境和土壤，即便是墙沿下、假山上、砖缝中，甚至是无土的石上，都能生活得潇潇洒洒。它不畏霜雪，喜欢湿润，但遇干燥气候照样能生存。金丝荷叶甚至在我用砖头砌成的花台缝隙中，见缝插针，生根发芽，形成一道美丽的绿色护栏。

它的繁殖和莳养并不复杂，只要将生长的匍匐枝上的完整小植株用剪子剪下，直接移植于湿润的土壤中，放在阴凉处养护。

金丝荷叶也是我国传统的外敷、内服中草药，它具有清热凉血、消肿解毒之功效。对急性中耳炎、肺热咳嗽、痈肿、咽喉及扁桃腺炎等疾病均有疗效。(2009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