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传说

湖畔旧梦

<h3> 狐仙修炼千年,狐氏老两口带着10个美若天仙的女儿在天马山山洞安家,救苦救难,保佑一方百姓,天马山脚下的村庄村民为答谢狐仙之恩,给村庄起名为狐王洞村!主要讲述的是狐仙一家积德行善的传奇故事!</h3> <h1><font color="#ed2308">第一章 狐仙安家</font></h1><h3> 在林县的东南隅,有座天马山,在山头侧壁并排七个山洞,正中一洞宽敞深不知底,洞顶有一竖井直通山顶,相传曾有羊羔进洞失踪,而在数十里外的小店河被发现!在这天然的石洞里居住着一对狐仙老夫妇和他们十个美若天仙的女儿!当地百姓称之为狐仙洞。在山脚下有一村庄,名曰:狐王洞!据说,这是当地百姓为感谢狐仙的恩情,故给村庄起名狐王洞。天马山上的狐仙洞何时形成的,狐仙一家何时住进去的,已经没人记得了,总之,村里人世代都知道狐仙洞,狐仙就是保佑这一方百姓的神灵。就这样,山脚下的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人们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而狐仙一家,从不打扰百姓们的生活,狐老爹白天不允许女儿们出门,只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允许出门。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多少代,外面世界沧桑巨变,而这个小山村却平静如初。</h3> <h1><font color="#ed2308">第二章 私自下山</font></h1><h3><font color="#ed2308"> </font>天马山顶,一女子正坐在峭壁上屏气凝神,一动不动,仿佛泥雕的一般!只见那女子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裙子。此女子正是狐家七女儿,十个女儿各有绝技,这个七女儿纺织可谓是登峰造极,一双纤纤玉手如蛇般灵活,穿针引线乃世间罕见,只要她看一眼你的身材,不用量,片刻便做出来合身的衣服。白天狐老爹不准许她们下山,空暇时间正在修炼。“七姐,七姐!”不知何时在此女子身后又站着一女子,正在笑嘻嘻的喊着七姐,再看身后女子,似笑非笑,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这女子是鹅蛋脸,眼珠灵动,另有一股动人气韵。这正是狐家的九女儿。在十个女儿中属她最为调皮,又最主意多,生性贪玩,曾没少被狐老爹责罚。这不今天其他姐姐妹妹都去修炼了,她却晃来晃去,正好走到山顶,看到七姐在修炼。“怎么了,九妹?”狐七姐微微睁眼问道。“七姐,今天山下的雨花寺庙会,好多人呢,我们一起下山去庙会上玩吧!”狐九妹道。雨花寺,香火鼎盛,位于狐王洞村南卧虎沟里,辰龙口内,有龟蛇把门,东南巍巍辰龙盘踞,南方天马山相对;西南狐仙脑,古名猴山,沿至西方有绵延起伏的照壁山,九峰朝天,似青龙活现,沟东有坐南向北的卧虎山,,此乃左伏龙,右伏虎守护,沟水出五峡,沟口风山朝拜,华表相迎。具体创建在什么时候没人记得,相传李淳风为寺点的址。这不今天正好是雨花寺庙会的日子,方圆几里的百姓都会到这里,做生意的,打把式卖艺的,盛况空前。“爹爹不是交待过,不允许我们白天下山,你怎么又不听话了?”狐七姐道。“爹爹不让我们白天下山是怕我们影响百姓们的正常生活,我们幻化成人形已经百年,我们下山只要不使用法术就好了,没人能看出来的,而且我们偷溜出去一会就又回来了,爹爹不会知道的。”狐九妹道。“万一爹爹知道岂不又该受罚了?”狐七姐忧心道。“我的好姐姐,你就陪我去嘛,如果爹爹知道,就说是我的主意,不会连累你的。”狐九妹上前拉住狐七姐的手撒娇道。狐七姐沉默半天,好大会才道:“好吧,但是就只此一次哦,绝对没有下次,到山下你必须一切听我的才行。”其实狐七姐也是内心起伏,她也想看看凡人的生活,但是又怕狐老爹责罚,以往每次下山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从没有体验过凡人的生活,这次狐九妹正好来找她,所以思考了一会便答应了!“好的,没问题七姐,一切听你的”!狐九妹笑嘻嘻道。说罢,两人摇身一转,已下山去了。</h3> <h1><font color="#ed2308">第三章 初到凡间</font></h1><h3><font color="#ed2308"> </font>在唯一通往雨花寺的山道上,来来往往人群川流不息,道路两旁都是做生意的,雨花寺门前空地搭起了大戏台子,台上唱着大戏,台下人头攒动,时不时有几声喝彩,小商小贩叫喊叫卖着,好生热闹!顺着山道远远望去,只见人群中有两人急步向雨花寺走来,先看前面那位,身穿水墨色衣、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清秀的面孔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出完美的侧脸,一身的书生气质,正急匆匆向雨花寺走来。再看身后那位,一脸的忠厚像,身穿一身麻布蓝衣,脚下是一双黑色的布鞋,上面沾满了泥斑,看样子是走的急了,鞋面上已经快要磨出洞来了,毛糙的线头也展露出来了。前面那位正是村南张员外的公子张凌天,后面那位便是书童四喜,明年就又该进京赶考了,张公子特意乘着今天的庙会来寺里给佛祖上香,祈求这次能高中!十里八乡张凌天是有名的才子,但每次赶考都名落孙山,都说雨花寺佛祖非常灵验,所以他也动心思了,跟四喜商量好久了,正好乘着庙会前来上香,结果早上一睁眼天已经大亮,急匆匆喊醒四喜便向雨花寺而来。“少爷,你慢点呀,我真的走不动了。”四喜在后面气喘吁吁道。“都怪你,要不是昨晚你给我拿的酒多贪了几杯,今天岂会醒不来,差点耽误大事。”张凌天道。“少爷,这事你可真不能怪我,昨晚看你喝的正尽兴,我怎么忍心扫你的兴。”四喜一脸委屈道。“好了,好了,赶紧走吧,要不然一会就挤不进去大门了。”张凌天道。说着主仆两人挤过人群朝着雨花寺过来。今天雨花寺大雄宝殿里也挤满了人,前来上香的,许愿的,香烟缭绕,几个小和尚跑来跑去,忙的不亦乐乎。张凌天跟四喜挤过人群来到正殿,刚进门一小和尚迎了上来,“欢迎张公子,公子整日忙于读书,今日怎得空闲来寺里呀?容我禀报师傅去。”小和尚满脸笑容道。“不必麻烦老方丈了,乘今日庙会,我上上香就走。”张凌天道。说着小和尚迎着主仆两人进了正殿。张老员外经常向寺里捐款捐物,虽说张凌天很少出门,但是寺里的小和尚经常到他们家去,所以他们都认识张凌天。进了正殿,小和尚帮着把香纸整理好,摆上供品,张凌天跟四喜跪下心里默默祷告,求佛祖保佑我这次进京赶考能高中,衣锦还乡我一定造福一方百姓,再到寺里添砖加瓦。四喜心里也默默祷告,求佛祖保佑少爷这次高中,我一直能伺候少爷就满足了。两人每人磕了三个头。在小和尚的引导下又到偏殿,还有其他各殿,等一切完毕已将近中午,小和尚把两人送出了寺门。“少爷,我们去逛逛吧,难得这么热闹。”四喜道。“好吧,既然来了那就逛逛再回去。”张凌天满口答应。说着两人向着大戏台那走去。“七姐,快看,那边人好多呀,我们到那边看看去!”狐九妹指着大戏台那边满脸欢喜道。说着就大步向着大戏台走去。“你慢点了,别冒冒失失的。”狐七姐在后面紧跟着狐九妹。这姐妹两人下山已经好长时间了,狐七姐一直说要赶紧回去,可狐九妹玩的正开心,初次体验凡人的生活,觉得什么都特别新鲜,动动这里,看看那里,哪里人多往哪里凑,这不两人顺着山道边走边看,狐九妹在前狐七姐在后,刚好走到雨花寺附近,狐九妹一眼就看见寺前的大戏台,扭头跟后面的狐七姐说了一声就向着大戏台奔去。这会儿戏台上唱着正起劲,正唱着武松打虎,台下黑压压的都是人群,人们逛了一上午,到这会都聚集在了戏台下歇歇脚看会大戏,流动商贩也都聚集在了戏台附近,台下时不时一阵阵喝彩。“让下,让下,借过一下。”狐九妹穿过人群跑到戏台的最前面。狐七姐紧跟在狐九妹的身后,生怕她又惹出什么事端。“好!好!”狐九妹连声叫好。台上的老虎已经被武松打翻在地,狐九妹第一次看这样精彩的大戏,高兴的手舞足蹈,狐七姐在旁边也认真的看着。“你这老虎也太不经揍了吧,让我来扮做老虎。”狐九妹说着已跳上戏台,狐七姐还没反应过来。台下顿时一片哗然,“哪里来的小姑娘过来捣乱?”台上扮武松者道。“我看你也就那么点能耐,怎能把老虎打趴下?”狐九妹笑嘻嘻道。“小姑娘不知深浅,赶快下台去吧,别在这里捣乱。”扮武松者道。“别人信你,我却不信。”狐九妹不屑道。“那就让这位小姑娘试试你的本事呗。”台下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既然如此,那我就得罪了。”扮武松者已经愤怒。“九妹快下来,别在那捣乱。”狐七姐急声道。“七姐,你就放心吧,看我怎么收拾这个武松。”狐九妹对着台下狐七姐笑嘻嘻道。“小姑娘不知深浅,快下来吧。”台下人道。“那就开始吧!”扮武松者道。狐九妹围着扮武松者转了三四圈儿,可仍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狐九妹想去钩扮武松者的脚,可他扎着马步,塌着腰,任凭狐九妹怎么用劲也无济于事。这令狐九妹十分恼怒,她决定下狠招来制服这个强大的对手。狐九妹用右脚来迷对手,空出左脚来钩倒扮武松者,正当狐九妹暗自高兴的时候,扮武松者识破了狐九妹的计谋,他向狐九妹扑过来,狐九妹往一旁一闪,巧妙的闪了过去,扮武松者又转身一拽,狐九妹又一闪,闪在了扮武松者的身旁。狐九妹身手敏捷,躲过了扮武松者的推拉拽顶。此时,扮武松者已有些沉不住气。可狐九妹精神抖擞,已是胜券在握。狐九妹用右脚去钩扮武松者的脚,扮武松者马上往右一闪,狐九妹灵机一动,把脚往左一伸,扮武松者没有料到狐九妹使用这一招,刚好被绊住,咕咚一声,扮武松者摔了个仰面朝天。顿时台下一片哗然,像炸开锅一样,“好!”“小姑娘真有两下子!”台下说什么的都有。此时狐九妹得意洋洋,“怎么样,我说这个武松没什么能耐吧,还没两下就爬下了!”狐九妹哈哈大笑。“快下来九妹,跟我回家。”狐七姐在台下焦急道。狐九妹听到七姐在台下喊她,所以一转身跳下台来,“怎么样七姐,我没用法术就把他打趴下了吧,哈哈,太过瘾了。”狐九妹兴高采烈道。“说了一切听我的,你擅自去跟人家比试,快跟我回家。”狐七姐说着拉着狐九妹转身刚要走。“慢着!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要走啊。”这时从戏台的后面转出一人来,只见这人,膀大腰圆,满脸凶像,他身穿一件苍紫色织金锦袍子,腰间绑着一根深蓝色涡纹大带,一头暗红色的长发,身后还跟着几名壮汉,此人正是戏班班主。本打算把武松打虎唱完就收场,也已到中午时分,所以他正在后台喝茶,其他人都准备着收场,哪知半道杀出个程咬金,跳上台来这么一个小姑娘过来捣乱,他也根本没把狐九妹放在眼里,本想着让扮武松者教训一下这个小姑娘就是了,那知瞬间功夫这个人就被狐九妹打趴下了,这会他可沉不住气了,这不明显过来拆台的,他站起来喊了几个戏班的伙计就转到前台来。“怎么,打了我们的人说走就要走啊?”班主怒色道。“明明是他学艺不精,怎怨得我?”狐九妹笑嘻嘻道。“既然这位小姑娘功夫如此了得,那和我比比怎样?”班主怪声怪气道。“比就比,谁怕谁啊?”狐九妹有些生气道。“这位大哥,真不好意思,这位小姑娘是我妹妹,比较淘气,还望多多包涵,别与她一般见识才是。”狐七姐赶紧打圆场。这时,台下的人群已经全部聚集在了台前,大家都想看看这小姑娘究竟能不能把这班主打趴,人群里说什么的都有,“这小姑娘这次怕是走不了了。”人群中有人道。“我看未必,这小姑娘也许有绝技在身。”又有人道。“是吗,你是她姐姐,那你们俩今天都给我留下。”班主色眯眯道。“看我怎么收拾他。”狐九妹已经彻底愤怒,刚要使用法术,“不可,你忘记出来时怎么向我保证的了?有话好好说。”狐七姐赶紧阻止。“各位不好意思,我向大家赔礼道歉,都是我们有错在先,还望各位大人大量,放我们姐妹回家。”狐七姐对着戏班众人道,说着,双手抱拳,深鞠一躬。“光道歉就可以了吗?我们的损失谁来承担?赔钱就放你们走。”班主道。“可是我们今天出门急忘带钱了。”狐七姐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是狐七姐撒了个谎,他们哪用得着凡人所用的钱呀,但总不能说我不用钱吧!她也完全可以用法术变出钱来,但是下山时跟狐九妹有约定,不能用法术,刚才她制止了狐九妹用法术,这会自己更不能用。“那就留在我们戏班打一个月杂役再放你们走。”班主道。“做我们的班主夫人也好呀。”旁边一壮汉道。说完,戏班众人哄堂大笑。“你们简直欺人太甚,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狐九妹听完怒气冲冲就往前冲,狐七姐赶忙拉住狐九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你们几个,把这两个丫头给我带走。”班主转头向后面几个壮汉道。几个壮汉刚要向前去抓狐家姐妹,“慢着,休得无理!”这时人群里一位身穿水墨色衣服的书生大声喝道,此人正是张凌天。张凌天跟四喜上完香没有回家,看戏台这人多热闹也就挤在台下看台上表演,因为人太多,所以主仆两人一直在后面观看,台上发生的一切张凌天看的真真切切,狐九妹把人打趴下还连喊了几声好,本以为也就收场了,刚准备转身到别处转转,突然听到班主说话,所以他收住了脚步,立足仔细观看,看到班主带着几名壮汉拦住了狐家姐妹,他就感到事情不妙,台下的人都围拢过去,张凌天也跟着围了过去,因为力气较小,所以一直在人群后面,只能看个半真半切,但是声音却听的清清楚楚,当他听到班主让手下几个壮汉把狐家姐妹带走,所以便大声喊了一嗓子,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部集中到了张凌天身上,人们主动给张凌天让开了一条道,张凌天带着四喜走到了前面。“刚才人家两位姑娘已经赔礼道歉,为何不依不饶?”张凌天道。“哪里来的臭小子蹦出来多管闲事,是不是活腻味了?”班主身后一名壮汉怒道。“兄弟们一起上,教训教训这臭小子!”班主身后另一名壮汉道。说着,几个人就准备上前。“慢着,休得鲁莽!”班主大声喝道。身后几名壮汉全都收住了拳脚。“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哪里人士?是这两位姑娘何人?”班主道。“在下张凌天是也,家住这山下狐王洞村南,跟这两位姑娘素不相识,我也只是偶遇此事,刚才发生的一切我全看的真真切切,望班主高抬贵手,放这两位姑娘回家去吧。”张凌天道。“是张公子啊,幸会,幸会!”班主双手抱拳道。“不敢当,还望班主放了这两位姑娘才是。”张凌天也双手抱拳回敬道。“张公子有所不知,我们戏班几十号人全靠唱大戏维生,如今被这小姑娘一闹,这事要是传扬出去的话,以后我们如何在江湖上立足?”班主道。“班主的意思是不肯放这两位姑娘喽?”张凌天道。“不敢,不敢,只是这事我必须得给兄弟们有个交代。”班主道。“那你说吧,这事怎样解决?”张凌天问道。“既然公子是个爽快人,那我也直说了吧,给十两银子,就放她们走,也算是给戏班兄弟们一个交代!”班主大声道。此言一出,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在那个年代,一个平民家庭一年生活开支只需一两半银子,就是高质量的生活,十两银子,足够一个家庭几年的生活开支。“这也太多了吧!”人群中有人道。“就是,这明显的讹人!”人群中又有人道。“简直欺人太甚,谢谢公子好意,看我怎么收拾这帮无耻之徒!”狐九妹说着就往前冲。“姑娘切慢!”张凌天一把拉住了狐九妹。“姑娘不好意思,在下失礼了!”张凌天赶忙松了手,已经满脸通红。“跟这帮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公子不必再费事了!”狐九妹道。“容姑娘给在下一些时间,定能把此事妥善处理。”张凌天道。“五两银子,就当交个朋友如何?”张凌天转身对班主道。“区区五两银子就想解决此事,当打发叫花子吗?”班主怒道。“看来班主是不给在下这个面子喽?”张凌天道。“你小子算老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就凭你也想打抱不平?”班主显然已经不耐烦。身后那几名壮汉已经摆好了架势,四喜,狐九妹也都拉开了架势,局势一触即发,但是谁也没有先动手,空气特别紧张,围观的群众也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盯着他们。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从台后面跑出一人来,跑到班主跟前,在他身后耳语几句。“那样吧,五两就五两,兄弟们答应了!”班主道。这其实是班主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来,班主这几个人不认识张凌天,但是有人认识啊,刚才那人跑过来告诉班主这是山下张员外的公子,认识张凌天的人少,但是方圆几里都知道张员外,刚才班主一听是张员外的公子,所以做出了让步。“四喜,拿五两银子给他们。”张凌天转身对四喜道。四喜从兜里拿出了五两银子递了过去。“多谢班主,我们后会有期!”张凌天对班主抱拳道。说完带着狐家姐妹跟四喜离开了戏台向山下走去。</h3> <h1><font color="#ed2308">第四章 凡尘遭遇</font></h1><h3><font color="#ed2308"> </font>张凌天众人离开戏台走到了雨花寺山脚下,前面是分岔小道,在此他们停住了脚步。“多谢公子出手相助。”狐七姐微笑着道。“姑娘不必客气,我也是正好遇见!”张凌天赶忙道。“哼,一帮无耻之徒,白白浪费了五两银子!”狐九妹妹怒气冲冲道。“姑娘莫要生气,钱乃身外之物,你们平安无事就好!”张凌天笑着道。“公子,如果没什么事那我们就告辞了!”狐七姐道。“好的,那我们就此别过!”张凌天双手抱拳道。主仆两人顺着山道下来了,没走多远张凌天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大声道“对了,敢问姑娘是否可以留下芳名?家住何处?”狐家姐妹刚准备起身,忽听张凌天问道。“仙居洞天云端边,爬崖窝壁酷日炎,我叫狐九妹,这是我七姐!”狐九妹大声回应道。“感谢姑娘留下芳名,他日我定登门拜访,在下告辞了!”张凌天笑呵呵道。说罢,带着四喜已下山去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出来时间不短了。”狐七姐道。“七姐,你就不想去张公子家看看?”狐九妹笑嘻嘻道。“回去的晚了爹爹又该责罚我们了。”狐七姐担心道。“反正已经出来了,早回去晚回去都会被责罚,干脆我们再去张公子家转转。”狐九妹道。狐七姐抬头看了一眼天马山上,“好吧,那我们就去看看。”说罢,两人摇身一转,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村南张家,夫人王氏正在帮张老员外收拾行李,张老员外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都什么时候了天儿还不回来!”张老员外有些生气道。“天儿跟四喜去雨花寺上香,大概快回来了。”老夫人边收拾行李边说。“我走后也不知道天儿能不能把家里生意打理好,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也没操过什么心,平时只知道读书。”张老员外道。“老爷你就放心吧,家里的事情我们娘儿俩会处理好的。”老夫人道。“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门上人急匆匆跑过来道。“这孩子,总算回来了!”张老员外说着跟老夫人就往外走。“爹,娘,我回来了!”张凌天刚跨进大院就满脸春风喊道。“天儿你可算回来了,你爹都等你半天了。”老夫人道。“爹找我有什么事?”张凌天转头对着张老员外道。“你先去吃饭,一会到书房找我,我有事跟你交代。”张老员外说罢转头向屋里走去。“天儿,先去吃饭吧!”老夫人道。“好的,娘,那我先去吃饭了。”张凌天道。说罢带着四喜向厨房走去。主仆两人匆匆吃完饭张凌天便来到书房,这会张老员外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爹,找我有什么事?”张凌天一脸疑惑道。“天儿,爹有件事要跟你交待一下。”张老员外道。“爹,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张凌天道。“是这样的,山西有一桩买卖,我需要去一下,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要把家里的生意料理好,另外还要照顾好你娘。”张老员外道。“好的,您就放心的去吧,家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张凌天道。因为张老员外没少了往外地去做生意,所以张凌天也就习惯了,原来都是老夫人一直料理家里的事情,如今老员外夫人年事已高,所以张老员外就寻思着让张凌天接替家里的生意。“这次我出去,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个月,你在家要用心学习下经营之道,等我跑完这趟买卖家里的生意就都交给你了,我也老了,该颐享天年了。”张老员外道。“爹,你是知道的,我对经营生意根本不感兴趣,你暂时交给我照看下还可以。”张凌天道。张凌天是家里的独子,张老员外一心想让张凌天赶快熟悉家里的生意,可是张凌天对经商之道根本不感兴趣,一心想要考取功名。“混账,你多次赶考都名落孙山,你又是张家唯一的独子,这么庞大的家业将来交给谁!”张老员外生气道。“好了爹,咱先不说这个了,你何时起身?”张凌天问道。“我现在就准备起身,行李已经准备好了。”张老员外道。“这么仓促,那爹路上保重身体。”张凌天关切道。父子俩谈完走出书房,外面老夫人已经等候多时,路上所带行李干粮都已准备妥当,一名仆人牵过马匹,张老员外拌鞍上马。“天儿,记住我刚才给你说的话。”张老员外道。“爹,你就放心吧。”张凌天道。说罢,仆人牵着马匹一主一仆便上路了。张凌天跟老夫人一直站在门口,等看不见张老员外了才起身回家。张凌天回书房看了会书,觉得有点累了稍微打了个盹儿。“少爷,那两位姑娘在门口等你。”四喜跑进书房喊了一嗓子。这一嗓子可把张凌天吓的不轻,猛的一下清醒了过来。“那么大声干嘛,吓我一跳,哪两位姑娘在门口等我?”张凌天问道。“还有哪两位姑娘呀,就是上午在雨花寺遇到的那两位呗。”四喜道。“狐七姐跟狐九妹?”张凌天道。“正是!”四喜笑嘻嘻道。“还不赶快把两位姑娘请进家中。”张凌天说着起身就向门口走去,四喜跟在后面。张凌天走到门口定睛一看,一左一右站着两人,正是狐家姐妹。张凌天的家宅在村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所以狐家姐妹没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张凌天家门口。“欢迎两位姑娘,快快到家中来坐。”张凌天满脸笑容道。“都饿坏了,快给找点吃的来。”狐九妹道。张凌天把狐家姐妹迎进了家中。“这房子,真气派!”狐九妹笑嘻嘻道。“姑娘见笑了。”张凌天道。说着把她们迎进了大厅,正中央是一张八仙桌,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画的右边写着福如东海长流水,左边写着寿比南山不老松。画的下方是两张太师椅。“好画,好字!”狐九妹连连称赞!四喜赶忙到厨房吩咐做饭,时间不大已摆上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九妹,吃饭了!”狐七姐道。这会狐九妹正欣赏着山水画出神,猛的听到狐七姐喊她这才回过神来。“好丰盛的饭菜!”狐九妹道。“姑娘请慢用!”张凌天笑呵呵道。时间不大一桌饭菜已被吃的差不多,特别狐九妹,大口大口的吃,别提吃的有多香了。“我说张公子,带我们去转转呗!”狐九妹打着饱隔道。“我先给两位安排房间,一会我们到村里池塘边转转如何?”张凌天道。“好呀,好呀!”狐九妹高兴道。四喜给狐家姐妹安排好了住处,张凌天带着狐家姐妹去村里到处转了转,等转完回来天已经黑,他们吃过晚饭各自回房休息,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天刚亮,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砸门声,“谁呀,大清早的过来砸门!”门丁揉着眼睛去开门。刚一打开门,一人满身血迹爬在门口,这可吓坏了门丁,瞬间睡意全无,仔细定睛一看,原来是昨天跟张老员外一起出去的仆人。“赶快通知少爷,老爷出事了。”仆人微弱的声音道。门丁赶紧到里面通知张凌天,这会都还没起床,喊醒少爷,老夫人听到动静也出来了,狐家姐妹也被杂乱声吵醒了。“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张凌天急切的问仆人。“我和老爷走到山西河南交界处,被一伙强人拦住了去路,他们把我们所带的银两全部抢光,又把我打了一顿,让我回来通知家里凑集银两去换老爷,老爷一听便跟他们拼命,最后被那个强盗头子给一刀刺死了,我拼命的跑才保住了性命回来给家里送信。呜呜……”仆人说完便泣不成声。“爹!”张凌天顿时嚎啕大哭,老夫人一听顿时便晕了过去。这个仆人说的一点不假,张老员外跟仆人去山西做生意,下午两人出发,天刚擦黑的时候走到了河南跟山西交界处,周围都是大山,一主一仆加快了脚步准备找个人家投宿,刚经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从里面冲出来几十号人拦住了两人的去路。为首的一看张老员外的打扮就知道是有钱人,把他们所带的银两尽数劫去,但强盗头子还不知足,要放回去仆人让通知家人拿钱来赎张老员外,张老员外一听不干了,一想我这么大岁数了,不能让家里人拿万贯家财来赎我,便跟他们拼命,这可惹恼了强盗头子,一刀把张老员外给刺死了,仆人一看拔腿就跑,这才有机会跑到家里来给送信。狐家姐妹一遍安慰张凌天,仆人们赶紧把老夫人抬进屋里。张凌天狐家姐妹仆人们都围拢在老夫人床边,好半天老夫人才醒来。“真是疼煞我也,天儿呀,你赶紧到县里报官。”老夫人声音微弱道。“好的娘,我这就去报官。”张凌天转身就往外走,狐家姐妹跟在身后。到县里花钱请人写好诉状,县老爷升堂问案,一看诉状脑仁都疼,这伙强盗经常盘踞在两省交界处,已经做案好几起,官府曾多次派人去围剿,河南这边官府去围剿,他们就跑到山西那边,山西那边去围剿,他们又跑到河南这边,再加上此处山势险要,树林密集,所以两省官府一直都没办法把他们抓捕归案。县老爷告诉张凌天让他回家等消息,就这样张凌天跟狐家姐妹又回到了家里。第二天,张老员外被强盗所害的消息就迅速传开了,一时间家里要账的都登门了,跟张家有生意往来的也都终止了往来,仆人们纷纷都结账走人了,家里只剩下了四喜没走。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房子,地,也被讨债的人占去了,张凌天一家被人哄了出来,顿时一无所有,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四喜搀着老太太在张家大门口看了又看舍不得离去,张凌天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狐家姐妹也跟着被哄了出来。“多谢两位姑娘这几天帮我跑东跑西,现在我沦落到如此田地,两位姑娘请回家去吧,我带着老母还得另寻住处!”张凌天无奈道。“公子对我们姐妹的恩情没齿难忘,我们怎可在公子落难的时候离去,公子如果不嫌弃,我们姐妹愿意等公子一切安顿好了再回家。”狐七姐道。“是啊张公子,如果需要什么帮忙,我和七姐也能帮你搭把手。”狐九妹道。张凌天看狐家姐妹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这一老四少到了村口的山神庙里暂避风雨,眼看一天比一天冷,山神庙也因年久失修到处是窟窿,张凌天心里暗自难受,想我七尺男儿,苦读圣贤书,怎可让老母陪我受这样的罪,张凌天心想,必须先找个可以安身的地方。</h3> <h3>这天他走到老夫人跟前,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娘啊,都是孩儿没用,让您受委屈了。”张凌天眼含泪水道。“天儿呀,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家门不幸啊。”老太太顿时失声痛哭。母子俩抱头痛哭了一阵,张凌天缓缓神,“娘,我去找找舅舅,看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一个住处。”张凌天道。“天儿,你可以去问问你舅舅,但是千万不要勉强啊!”老夫人道。“好的娘!”张凌天道。说罢张凌天独自向村里走去,他舅舅家住村东头,张老员外在世时曾没少帮助过他家,现在还算过得去,房子是刚盖的,还有几十亩田地。咚咚咚,张凌天使劲砸舅舅家的门,“谁呀?”院里传来一女人的声音。“是我张凌天。”张凌天大声道。“哎呀,是凌天呀,有什么事?你舅舅不在家,有什么事等你舅舅回来再说吧。”院里女人道。这正是张凌天的舅母,张凌天家发生的事情他舅母一清二楚,一听到是张凌天吓的门都不敢开,他舅舅躲在屋里不敢吭声,生怕张凌天来借钱。张凌天又去了好几家亲戚,结果都是一样,吓的人家门都不敢开,张凌天顿时倍感交集,想我父亲在世时曾没少帮助你们,而如今我家落难你们既然都避而不见,张凌天想着心事一抬头已到山神庙,老夫人一看张凌天的神情就知道事情没办成,张凌天坐那不语。狐九妹赶紧上前“怎么样,能不能去你舅舅家住?”张凌天摇了摇头,打着哎声。“天儿,你爹在世时曾跟村北尚老员外有些交情,你爹和尚老员外曾经给你和他的千金尚婉蓉定过娃娃亲,想想那孩子现在也已十八岁,这块玉佩便是信物,你拿着这块玉佩去找尚老员外,看看能不能收留我们,让你们尽快完婚。”老夫人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了张凌天。“娘,当初订婚那时我们算是门当户对,现在我们家沦落如此田地,人家还能答应这门亲事吗?再说我和婉蓉姑娘连面都没有见过。”张凌天道。“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好办法了,你只能到那试试吧,看看尚老员外是否还能念记旧情。”老夫人道。“你的未婚妻都不敢见呀,去吧!”狐九妹道。“好吧,那我姑且一试,望两位姑娘照顾好我娘,我去去就回!”张凌天道。“公子放心去吧,老夫人就交给我们姐妹了。”狐七姐道。说罢张凌天带着四喜向村北尚员外家走去。村北尚有財家在村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年轻时候的尚有財到山西做生意,结果赔的一塌涂地,那时候张老员外在山西的生意已经很广,看在同是老乡的份上张老员外便伸手帮了尚有財一把,自那以后尚有財的生意做的一天比一天大,再加上他人又活道,很快他的实力就远远超过了张家。尚有財有一个独生女叫尚婉蓉,老伴去世的早所以他格外疼爱闺女,他还算不错,有钱了想起张老员外曾经帮过自己一把,便琢磨着怎样报答张老员外,一想张老员外有一个独子,而且一表人才,还是个才子,家境又不错,如果把闺女嫁过去准能享福,也算是报答了张老员外的恩情吧,所以他挑良辰摘吉日便亲自到张家谈这门亲事,张老员外一听也乐坏了,跟夫人一商议便定下了这门亲事,双方交换信物,约定好等他们年满十八岁再成亲,自此以后两家人经常往来,有时候尚有財来张家喝会茶,有时候张老员外去尚有財家唠会嗑儿,生意上也相互帮忙,那时候张凌天跟尚婉蓉还小,在那个年代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两个人也没见过面,但是都知道有这回事。张凌天带着四喜不大会功夫便来到尚有有財家,高大的门楼,红漆大门,门两旁立着两尊石狮子,张凌天刚要迈步进门被人拦住了,“哎,站住,干什么的?”那人问道。“我是张凌天,请问你家老爷在吗?”张凌天道。“我家老爷有事出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那人道。“那请问你家小姐在吗?”张凌天问道。“找我们小姐干什么?”那人问道。“还请通报小姐一声,就说村南张凌天求见。”张凌天道。“好吧,老老实实在这待着,别乱跑啊。”那人道。说罢转身向院里走去,那人刚走到前院,“哎,哎,你干什么去?不老老实实看门!”忽听身后有人说话。只见那人,鹰钩鼻子,鲶鱼嘴,身穿一件栗色蜀锦皮袄,腰间绑着一根墨色卷云纹玉带,一头乌黑的长发,有着一双懒洋洋的眸子,正打着哈气问道。这人正是尚家的管家王福,平时尚有財出去跑生意家里除了小姐就是他说了算,今天尚有財出去有点事情,这家伙正在屋里睡大觉,这会正好内急刚出来上完厕所,正好看见看门的进来。“外面有个叫张凌天的人要见小姐,让我进来送个信儿。”门上人道。“张凌天?莫非是村南的张凌天?”王福问道。“是的,那人自称是村南张凌天,让我禀告小姐。”门上人回答。“自从张老员外被害,张家已经一无所有,房子地都没了,这小子现在来干嘛?”王福琢磨着。门上人带着王福出来大门,王福一眼看见张凌天跟四喜站在那里正在等。“哎呀,张公子来有何贵干呀?”王福问道。因为张老员外在世时尚有財没少带着王福去张凌天家,所以王福跟张凌天都认识,张凌天家发生的变故他也一清二楚。“王管家,请问尚员外在家吗?”张凌天问道。“真不巧,员外今天正好出去了,张公子有啥事跟我说也一样。”王福道。“是这样的,我跟婉蓉姑娘曾有婚约,今天特来找老员外还望让我们早日完婚。”张凌天道。“我说张公子,原来我们老爷让小姐跟你订婚那时你还家趁人值,如今沦落到如此田地怎可还来骚扰我们小姐。”王福怪声怪气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可出尔反尔?。”四喜大声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如果识相的你们赶紧给我滚!也不看看你现在那穷酸样,也配得上我们小姐?”王福提高嗓音道。“你们还讲不讲道理,这里是有砖有瓦有王法的地方,怎可胡来?”张凌天道。“王法,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王法,你们给我上!”王福说完对身后仆人们使了个眼色。仆人们进院子里,不大会功夫每个人手里抄着棍棒扫帚冲了出来,四喜一看这帮恶奴冲了过来赶紧跑到张凌天前面,这帮恶奴上去对四喜就是一顿乱打,打的四喜爬地上妈呀妈呀的直叫,张凌天在一旁急的冒出了汗,就在这时只听大门处”有人喊了一句,“住手,休得胡来!”张凌天抬头一看,是一位女子,女子身后还跟了一名丫鬟,那女子约莫十七八岁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这女子便是尚有財的千金尚婉蓉,身后便是丫鬟珠儿。尚小姐整天待在闺房不是弹琴就是作画,今天觉得待在屋里闷的慌,所以就带着丫鬟珠儿准备出去散散心,刚好走到门口看见仆人们在打四喜,平常王福带着这帮人作威作福惯了,所以尚小姐知道这帮人不是省油的灯,曾没少跟他爹说让换了王福,但是尚有財不乐意,他用王福习惯了,再加上这小子油嘴滑舌,所以这事一直没办成。仆人们听到小姐说话,都住手了,张凌天赶紧把四喜从地上搀了起来。“怎么回事?为什么在门口打人?这人又是谁?”尚婉蓉问王福。“这两个人不识好歹,来门口找事,所以教训了下他们。”王福有些理亏道。尚婉蓉带着丫鬟珠儿走出了大门,来到张凌天跟前。“这位公子,刚才多有冒犯,小女子这厢给你赔礼了。”尚婉蓉道。“姑娘不必客气。”张凌天看着尚婉蓉楞了半天,四喜拽了下他的衣角才回过神来。“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来我们家有什么事情吗?”尚婉蓉问道。“我叫张凌天,今天来是想见尚老员外。”张凌天回答道。“张凌天?可是村南张员外的公子张凌天?”尚婉蓉问道。“正是在下,请问姑娘芳名?”张凌天道。尚婉蓉一听是张凌天瞬间满脸通红,心想,眼前站的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夫?曾听爹说他一表人才,而且是有名的才子,今日得见果然如此,尚婉蓉对自己未来的丈夫非常满意。“小姐,小姐,人家问你话呢!”丫鬟珠儿在一旁道。尚婉蓉这才回过神来,“我叫尚婉蓉!”尚婉蓉有些害羞道。“原来是婉蓉姑娘,今日一见果然有闭花羞月之容。”张凌天也有些害羞道。</h3> <h3>刚才尚婉蓉从家里出来张凌天就猜到可能就是自己的未婚妻,但是又不敢肯定所以就问了一句,现在他心里有底了,对自己的未婚妻也非常满意。“公子找我爹有什么事呢?”尚婉蓉问道。“今日过来是奉老母亲之命和伯父谈下我们的婚事。”张凌天有些害羞道。真是羞死人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我们的婚事,尚婉蓉心里想到,不过她心里挺乐意。“正好家父有事出去了,明日即归,公子先在我家住下如何?也好找个郎中给他看看。”尚婉蓉看了一眼四喜道。张凌天心想,既然事情没办成我先住下也好,明日等尚老员外回来我跟他谈妥回去跟娘也算有个交代。“多谢姑娘好意!”张凌天双手抱拳道。“王管家,还不赶快去给安排住处。”尚婉蓉转头对王福道。“好的,小姐!”王福说罢带着几名仆人下去了。尚婉蓉带着张凌天四喜一起进了院子,院子非常宽大,正中间是一座假山,院子里种满了各种树木一行人来到了大厅,各自落座,珠儿赶忙端茶,尚婉蓉吩咐下人出去请了郎中,四喜伤的不重,全是皮外伤,开了点金疮药。尚婉蓉跟张凌天在大厅聊了会,尚婉蓉得知张凌天的遭遇深表同情,也盼望能和张凌天早日完婚,两个人越聊越投机,时间不大天已黑,一起用过晚饭各自回房休息去了。这夜尚婉蓉可睡不着觉了,满脑子都是张凌天,想起张凌天的所遭所遇,又心疼又同情,只想赶快嫁过去,好和他一起共渡难关。尚小姐坐在窗前想了会心事,忽看窗外飘起了雪花,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一朵朵洁白的雪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在漫天飞舞着,不大会地上全白了,看到如此美景尚婉蓉披了一件衣服就向院子里走去。这会夜已经深了,静的没一点声音,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狗叫声,尚婉蓉想着心事,漫步向后院走去,刚走到后院,忽看雪地里站定一人正在唉声叹气,走近一看正是张凌天。张凌天跟四喜吃过晚饭回屋以后不大会四喜便睡着了,张凌天可睡不着觉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尚婉蓉,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越想越烦,便推门想去院里透透气,刚推门一看,天空飘着雪花,地上已经全白了,顿时张凌天心情好了许多,便独自在雪地里漫步,走到后院站在那里看着漆黑的夜空想起了他娘,现在雪越下越大也不知道娘现在怎样了?狐家姐妹还在照顾娘吗?都怪自己没用才让娘受这样的罪,想到此他连连打着唉声,正在此时尚婉蓉也来到了后院。“公子为何在此唉声叹气?”尚婉蓉问道。张凌天听到有人说话回头一看是尚婉蓉心情瞬间好了许多。“这么晚了小姐还没休息?”张凌天道。“我是看下雪了,所以出来走走。”尚婉蓉道。“想我落得如此田地却还要老母亲跟着一起受罪,都怪我自己太没用!”张凌天道。“公子不必太自责,一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吧,不管公子贫穷富贵,我都不离不弃!”尚婉蓉道。张凌天听尚婉蓉说完,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我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小姐如此抬爱,今生只要能相伴小姐左右已足矣。”张凌天眼含热泪道。虽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尚婉蓉这短短的几句话确实把张凌天感动了,就他现在的处境任何人见了都是躲着走,可尚婉蓉却还愿意嫁给他。尚婉蓉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绣着芙蓉花的手帕递给了张凌天,“公子,男儿有泪不轻弹,还望他日龙飞时勿忘今日所言。”尚婉蓉道。“我一定不负小姐!”张凌天道。雪越下越大,两人的头上衣服全白了。“公子,明日我爹就回来了,你去找我爹提亲,无论他愿意与否,我都非公子不嫁!”尚婉蓉道。张凌天顿时感动的无可无不可的。“今生我非小姐不娶!”张凌天道。“时候不早了,公子早点回房休息吧。”尚婉蓉道。“小姐也早些休息。”张凌天道。“公子保重!”尚婉蓉说罢向屋里走去,张凌天看着尚婉蓉的背影,直到尚婉蓉关上了房门才依依不舍的向自己屋里走去。</h3> <h1><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第五章 妙手回春</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span>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尚婉蓉已洗漱完毕,丫鬟珠儿正在给小姐梳头。“小姐,今天打扮这么漂亮给谁看呢?”珠儿故意打趣道。“这个死丫头,尽会耍贫嘴!”尚婉蓉有些害羞道。时间不大有人跑过来道“小姐,该吃早饭了。”“这就好,张公子起来了吗?”尚婉蓉问道。“张公子已经起来了。”仆人道。尚婉蓉一切收拾完毕带着珠儿一起出了房门,这会雪还在下着,只是已经没有昨晚那么大了,路上的积雪已经到膝盖处,但是院子里的雪打扫的干干净净。一桌丰盛的饭菜已经准备好,张凌天跟四喜坐在那里没有动筷子在等尚婉蓉。“张公子久等了。”尚婉蓉道。“我也刚起来!”张凌天笑着道。“公子昨晚休息的可好?”尚婉蓉问道。“还好,还好!”张凌天有些惊慌失措道。今天尚婉蓉穿了一身崭新的棉衣,头发梳的一丝不乱,脸上胭脂水粉显的更加楚楚动人,张凌天看着尚婉蓉已经完全沉醉。“公子请用餐!”尚婉蓉道。“小姐也请!”张凌天道。两人正在吃饭,这时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砸门声。“谁呀?”门上人边喊边开门。“哎呀,老爷回来了!”门上人喊了一嗓子。这正是尚有財回来了,后面还跟了一名仆人背着大包小包,尚婉蓉跟张凌天听到喊声急忙起身往外迎。只见一人风尘仆仆向屋里走来,身穿一件栗色云锦皮袄,腰间绑着一根玄青色连勾雷纹绅带,一头如云的长发,有着一双犀利的眼睛,身材微胖,这人正是尚有財。“爹回来了。”尚婉蓉急忙往前迎,用鸡毛掸子掸去尚有財身上的雪。“是啊,没想到能下这么大。”尚有財道。“小侄参见尚伯父!”张凌天急忙上前拱手道。“我说凌天你怎么在这里?”尚有財问道。“爹,您刚回来,先吃点饭,再休息会,然后再跟您说。”尚婉蓉急忙道。“好吧!”尚有財道。时间不大尚有財用完了餐,“说吧,有什么事?”尚有財问道。“是这样的尚伯父,我曾和婉蓉姑娘有过婚约,奉老母亲之命前来,还望伯父准许我们早日完婚。”张凌天说着把玉佩递了过去。尚有財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这个,这个事情还要从长计议啊!”尚有財道。“爹!你怎么出尔反尔。”尚婉蓉一听尚有財这样说不乐意道。“住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给我退下去。”尚有財大声道。尚婉蓉一看尚有財有些生气,便退了下去。“贤侄啊,那样,你先住下,这事容我再考虑考虑。”尚有財道。说罢一甩袖子起身走了,直接把张凌天一个人扔那了。尚有財回到自己屋越想这事越生气,便把王福喊来了。“我说王福啊,那小子啥时来咱家的?”尚有財问道。“昨天下午来的,看您不在家小姐便让他住下了。”王福回答道。“这事你怎么看?”尚有財接着问道。“万万不可让小姐嫁给他,就他现在的样子,怎么配的上我们小姐。”王福回答道。“是啊,绝对不能让蓉儿嫁给他,但是过去又有婚约,如果我不答应的话,这事传出去都会说我嫌贫爱富。”尚有財道。“看小姐的样子对那小子还是满意的,让他住在家里难免会夜长梦多。”王福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尚有財问道。“老爷不是还有一处老院子,不如先让他们母子住到那里,也能显出老爷的仗义之举,婚事就绝口不提,时间长了他们也就放弃了。”王福道。“好办法,我现在就去告诉张凌天。”尚有財高兴道。尚有財又折了回来,看张凌天自己还在那屋里,这会张凌天愁眉紧锁。“我说贤侄啊,你和你母亲现在也无住处,就先住到我家老院里吧,有什么难处只管开口。”尚有財道。张凌天看尚有財对他并不友好,正发愁怎么回去给母亲交待呢,忽听尚有財这么一说心情豁然开朗。“多谢伯父,他日小侄定报此恩。”张凌天拱手道。“快去把你娘接去吧,我已吩咐下人把门打开了。”尚有財道。说罢背着手转身离去。张凌天急忙跑回山神庙,这会狐七姐跟狐九妹正在修补破庙的窟窿,寒风呼呼刮着,老夫人在草席上躺着蜷成一团。“娘,我们有住处了!”张凌天一到庙前就高兴的大喊。狐九妹一听忙迎了出来,“你的老岳父答应你们的婚事了?”狐九妹问道。“那到不是,尚伯父给我们安排了个住处。”张凌天道。“看你那高兴劲儿,我还以为要喝你的喜酒了呢。”狐九妹道。张凌天走到老夫人跟前把老夫人搀坐起来,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老夫人一听婚事没谈成就知道尚有財不愿意了,不过现在如此田地能给安排个住处就不错了,狐七姐狐九妹帮着把东西收拾好,张凌天跟四喜背着行李,狐家姐妹搀扶着老夫人,几个人一起向尚有財的老院走去。刚走到门口看见王福在那站着,那小子一脸坏笑上前道“张公子来了,门我已经给你打开了,钥匙给你!”说着把钥匙递给了张凌天。“多谢王管家。”张凌天接过钥匙道。“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王福说罢哼着小曲走了。几个人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只见一片荒凉的景象,院子里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可见这院子已经许旧未有人住。“这也是人住的地方吗?太过分了!”狐九妹生气道。“事到如今我们也别无去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收拾收拾就将就着住下吧。”老夫人无奈道。几个人忙活了整整一天把院里院外都打扫干净,张凌天把身上仅有的几文钱拿去买了点米面,狐家姐妹便开始忙活着做饭,时间不大饭已做好,虽然是粗茶淡饭但是都饿坏了,大家正在屋里吃饭只听院里传来敲门声,“张公子在吗?”传来一女人的声音。张凌天开门出去只见一前一后两个女人,前面的正是尚婉蓉,后面的是丫鬟珠儿,手里还提着一个饭盒子。“小姐怎会到这里来。”张凌天有些受宠若惊道。“我给公子准备了些饭菜。”尚婉蓉说着回头给珠儿使了眼色,珠儿马上会意上前把饭盒子递给了张凌天。“公子请慢用,我就告辞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一定会说服我爹答应我们的婚事,暂时委屈公子了。”尚婉蓉道。“小姐对我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委屈小姐了!”张凌天道。尚婉蓉带着丫鬟珠儿回去了,张凌天提着饭盒子进屋了,刚才尚婉蓉跟张凌天的对话老夫人听的真真切切,“天儿呀,婉蓉姑娘对你有情有义,你万不可负她!”老夫人乐呵呵道。“知道了娘!”张凌天回答道。“你的未婚妻给你带来什么好吃的!”狐九妹赶紧上前打开饭盒子,“好丰盛啊!”狐九妹大声道。有烧鸡,鱼,大白面馒头,还有一壶酒,饭菜拿出来几个人边吃边聊。第二天天刚亮,尚婉蓉带着丫鬟珠儿又来了,珠儿手里除了提着饭盒子还有些许日常用品,尚婉蓉跟张凌天闲聊了会儿,尚婉蓉便起身告辞,刚出门迎面撞上了管家王福,昨天尚婉蓉跟珠儿提着饭菜出来王福就起疑心了,今天早上一路偷偷跟着尚婉蓉到了这里。“我说小姐,这是去给谁送饭呀?”王福怪声怪气道。“我的事情你休得插手!”尚婉蓉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去给张凌天那小子送饭去了!老爷特意交待让你们不要来往。”王福道。“哼!”尚婉蓉带着珠儿回家去了,把王福一个人扔那了。王福越想越生气,回家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尚有財,尚有財一听怒了,本想打发了张凌天就算了,竟然还背着自己去给那小子送饭,尚有財马上让下人喊尚婉蓉过来见自己,尚婉蓉一进屋见尚有財黑着一张脸,“爹,你找我?”尚婉蓉问道。“你今天去老院干嘛了?”尚有財问道。“我,我,闲着没事去转转!”尚婉蓉有些语塞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去给张凌天那小子送饭,以后不许你们再来往!”尚有財大声道。“爹,你曾把我许配给人家,现在怎么出尔反尔?”尚婉蓉生气道。“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总之以后不许你们再有任何瓜葛,至于你们的婚事想都不要想!”尚有財怒道。“你言而无信,我今生非张凌天不嫁!”尚婉蓉怒道。“你胆敢跟我顶嘴了,看来你是被那小子迷惑住了,来人啊,把小姐给我关到房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尚有財大声道。从外面进来两个仆人把尚婉蓉押进了她的房间,从外面上了锁,任尚婉蓉在屋里怎样哭喊也无济于事。</p> <p class="ql-block">第二天早上张凌天早早洗刷完毕等尚婉蓉过来,但等啊等,一直等了一天也不见尚婉蓉的踪影,第三天第四天都不见尚婉蓉再过来送饭了,这回张凌天可急了,心想是不是婉蓉姑娘出什么事了?便让四喜去她家打听,四喜好不容易找到珠儿才打听到尚婉蓉被困的消息,张凌天一听瞬间如泻了气的皮球,整日思念尚婉蓉,再加上天气又冷,又吃不好,便一病不起。老夫人看到张凌天整日精神恍惚,一着急也病倒了。狐家姐妹看一切都安顿好了,本打算回去的,一看这情况又走不了了,这算下来她们姐妹俩出来的时间可不短了。狐七姐跟狐九妹整日在床前服侍老太太跟张凌天,四喜也急的到处请郎中,但是眼看母子俩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张凌天浑身上下烧的跟火炭一样,还满嘴的胡话,这可把狐家姐妹吓坏了,姐妹俩也束手无策,对医术一窍不通。这天早上天刚亮,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四喜赶忙去开门,敲门的正是王福,往后一看还有一女子,只见那女子一袭白衣,容貌俊美。星眸闪烁着点点星光,带着几分清冷,浑身透着一股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端的是风华无双,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带着几分散漫,气质高雅出尘,温润如玉。此女子正是狐家的四女儿,狐家十个女儿各有绝技,狐四姐医术高明,经常下山为贫穷人家看病,而且分文不取,狐七姐跟狐九妹下山这么长时间,这可把狐老爹急坏了,所以命狐四姐下山去寻姐妹俩,狐四姐先去了雨花寺,看寺里没有她俩便一路寻到了村里,一打听才知姐妹俩跟张凌天在一起,到张凌天家一问才得知张家落难房子也已卖掉,又四处打听寻到了尚有財家,狐四姐刚要进尚有財家寻人,迎面撞见了王福,跟王福一打听,王福便带着狐四姐来到了尚有財的老院。“我说,跟你们在一起的那两位姑娘还在吗?这边有人找。”王福问道。“在,在,呢!”四喜有些语迟道。说着王福跟狐四姐便向院里走去。“七妹,九妹,还不快跟我回去!”狐四姐大声道。狐七姐跟狐九妹正在忙活着做饭,狐九妹一听狐四姐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坏了,坏了,四姐来寻我们了!这下坏了!”狐九妹着急道。“四姐来了,这下张凌天母子有救了!”狐七姐高兴道。狐七姐跟狐九妹吓的头也不敢抬,慢通通的走到了狐四姐跟前,狐九妹躲在狐七姐身后。“你们两个丫头,害的我好找,看回去爹爹怎么处罚你们!还不赶快跟我回去!”狐四姐生气道。“四姐,可是……”狐七姐轻声道。“可是什么?莫非你们贪恋红尘了不可?”狐四姐道。“不是的四姐,眼下张凌天跟老太太病重,如果我们就这样走了,恐怕他们母子有个三长两短,还望四姐能出手相救。”狐七姐道。“此次出来爹爹只交待寻到你们让速速带回山上,不可在山下停留,快跟我上山去吧,以免耽误时日。”狐四姐道。“可是……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狐七姐道。“四姐,爹爹平时一直让我们积德行善,这次遇见了怎能袖手不管,再说了嘛,你也刚下山,正好可以多玩几天嘛。”狐九妹有些胆怯道。“休得胡言!”狐四姐大声道。狐四姐沉思了会,“带我去看看病人。”狐四姐道。狐九妹跟狐七姐相视一笑。狐家姐妹进了屋,此时张凌天正躺在床上满身的大汗,满口的胡话,“四姐你看就是他!”狐九妹道。狐四姐走到张凌天跟前,仔细观察了张凌天的面容,然后伸出手来为张凌天诊脉,只见狐四姐微微皱起了眉头,许久没有说话。“四姐,你到是说呀,他到底怎么回事?都急死人了!”狐九妹道。“此人脉象很乱,实属罕见!”狐四姐道。“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让他就这样死了呀!”狐九妹有些着急道!“九妹别急,四姐肯定有办法的!”狐七姐在一旁安慰道。“办法不是没有,我开几副药,不出三日他便可痊愈,只是这煎药一定要掌握好火候才能发挥药效,这不是一般的药,没有一定经验根本做不成!”狐四姐道。“那四姐你亲自为他煎呗!”狐九妹道。“出来时爹爹让我寻到你们立刻上山,但如今已耽误好多时日,我怎可在山下再留三日?”狐四姐道。“四姐,爹爹经常告诉我们要多行善事,如今张公子病成这样,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呀!”狐七姐道。狐四姐沉默了半天,“好吧,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我们暂且再留三日,三日之后我们迅速回山!”狐四姐道。众人一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然后狐四姐又去堂屋看了张老夫人的病情,张老夫人并无大碍,只是由于急火攻心,再加上天冷又吃不好,开几副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狐四姐为张凌天和张老夫人各自开好药方,四喜匆忙跑去药铺抓药,时间不大四喜拿着两包药跑了回来,狐四姐仔细确认了药的成分,然后亲自为张凌天母子煎药,狐四姐把后煎的药材先泡在冷水里,把先煎的药材小心翼翼放入砂锅,然后加入水,药引,把火候也掌握到了极致,只见狐四姐时不时用右手轻轻的揭开锅炉上冒气的药罐盖,用鼻子嗅嗅气味,时不时自言自语几句,众人在旁边看着,狐四姐要求他们只许看不许动,生怕做错了哪个环节,两副药同时煎,全是狐四姐一人在操作,时间不大狐四姐额头已经冒汗,足足有两个多时辰狐四姐才吩咐可以倒药了,大家赶紧把药倒了出来,各自端给了张凌天和老夫人,狐四姐紧跟着到了张凌天床前,大家把张凌天扶了起来,四喜把药喂了下去,狐四姐紧盯着张凌天的面容,时间不大半碗药已全部喂了下去,只见张凌天面容稍微有了些起色,正在此时只见张凌天脖子一伸,哗一下从嘴里吐了好多黑色的东西,这可吓坏了众人,“这是这么回事四姐?”狐九妹焦急的问道!狐四姐赶紧上去为张凌天搭脉,只见狐四姐双眼微闭,眉头紧锁,时间不大紧锁的眉头又长开了,“莫要惊慌,他的病情马上就会好转,只要吃完剩下两副药便可下地!”狐四姐道。众人一听脸上都露出了喜色,然后又去张老夫人屋里,此时张老夫人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药也已经全部喝了,狐四姐又上前为老夫人搭脉,“老夫人明日即可下地!”狐四姐道。众人一听可都乐坏了,“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只是天儿……”老夫人难过道。“老夫人不必担心,张公子不出三日便可下地。”狐四姐道。“这是真的吗?多亏了姑娘,让我们母子怎么报答姑娘的恩情才好?”张老夫人有些激动道。“老夫人安心养病,这也是举手之劳而已!”狐四姐道。老夫人又客套几句,众人离开了老夫人房间,等忙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狐七姐和狐九妹做好了晚饭,大家用过晚饭各自回房休息去了,狐家三姐妹在一个屋,四喜跟张凌天一个屋,也方便伺候他。躺床上狐家三姐妹都无睡意,“四姐,这次谢谢你了!”狐七妹道。“谢就不必了,你们两个能让我省点心就好了!”狐四姐道。“我说四姐,爹爹这次让你下山寻我们两个,爹爹是不是特别生气呀?”狐九妹问道。“那当然了,爹爹不是早有交代,不许我们白天下山,怕打扰百姓的生活,你们两个既然偷偷跑出来逛庙会,而且一走就是这么多天!现在连我都要跟着受罚了?”狐四姐道。“我们只是好奇,所以出来玩了几天嘛,而且也没打扰百姓们生活,我们还做了件好事呢!”狐九妹道。“就你主意多,肯定又是你给你七姐出的主意!”狐四姐道。“也不能全怪四妹,我也是贪玩,所以才和九妹一起下山的。”狐七姐道。“好了,等再把剩下两副药煎完张公子就能下地了,我们立刻回山。”狐四姐道。“听你的四姐!”狐九妹道。狐家姐妹又聊了会便各自睡去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第六章 喜点良缘</span></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一大早,四喜高兴的大喊,“少爷醒了,少爷醒了!”狐家姐妹一听都到了张凌天屋,四喜说的一点没错,张凌天这会烧也退了,眼睛也睁开了,连张老夫人一听也来到张凌天屋里,这会老夫人也能下地了,“水……水……”张凌天微弱的声音道。“他要喝水,快去拿水来。”狐四姐道。时间不大四喜端着一大碗水兴冲冲跑了过来,“少爷,水来了!”大家把张凌天扶了起来,四喜把水喂给了张凌天。“我……我这是这么了?”张凌天微弱的声音问道。“少爷你已经昏迷好几天了,多亏这位姑娘把你医好的!”四喜看着狐四姐道。“多……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婉蓉姑娘现在哪里?”张凌天问道。“他现在不宜劳累,喂给他点吃的,很快就能恢复的!”狐四姐道。“少爷,你的身体要紧,就别惦记婉蓉姑娘了!”四喜道。“不,我现在就要见婉蓉姑娘。”张凌天说着就要起身。“公子你现在万万不可起床!”狐四姐急忙说道。“少爷,婉蓉姑娘被锁起来了。”四喜轻声道。“婉蓉姑娘一定受了很多罪,我现在必须见到她。”张凌天着急道。说着起身就要下床,任四喜怎么拦也拦不住。“公子莫慌,你先安心养好身体要紧,你跟婉蓉姑娘的事情交给我们姐妹吧,再说你现在就是去了也见不着她呀。”狐七姐急忙说道。说完狐七姐转身对狐四姐道“四姐,我们帮人帮到底,现在张公子虽说已无大碍,但是他现在一心要见婉蓉姑娘,我们何不成全他们美事以后再回山。”</p><p class="ql-block">  “就是,就是,我们喝过他们的喜酒再回山也不迟。”狐九妹兴高采烈道。狐四姐狠狠瞪了狐九妹一眼,吓的狐九妹赶紧闭口,狐四姐沉默了会,“好吧,我们现在就去尚婉蓉家。”狐四姐道。狐家三姐妹刚走到尚婉蓉家门口,只见府门大开,连个把门的也没有,顿时感觉不妙,三人疾步进了院内,只见院子里一片狼藉,连个人影也没有,姐妹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进了正厅,只见大厅内地上坐了一群丫鬟仆人,手脚都被绳子捆着,个个嘴里都塞着棉花急的直哼哼,狐家三姐妹赶忙上前帮他们解开绳子拿掉棉花。“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老爷呢?婉蓉姑娘呢?”狐四姐急切的问道。“昨天夜里突然闯进一群歹人,见人就打,见财物就拿,小姐,小姐也被他们给带走了。”丫鬟珠儿道,说着呜呜哭了起来。“那你们老爷呢?他在哪里?”狐四姐又问道。“老爷,老爷还在书房呢。”管家王福道。“赶快去看看老爷怎样了!”说着王福疾步向书房跑去,众人跟在身后。大家到书房一看,尚有財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仆人们七手八脚把尚有財抬到了床上,狐四姐赶忙上前搭脉,“准备点温水来给他服下。”狐四姐道。“老爷怎样了?”王福问道。“并无大碍,只是受到了惊吓。”狐四姐道。时间不大仆人端着一碗温水进来,给尚有財喂了下去,拍打前心,拍打后背,只见尚有財微微睁开了眼睛,“哎呀,蓉儿呀。”尚有財微弱的声音道。王福把尚有財扶了起来,半躺半坐,“老爷,这是狐家三姐妹,多亏她们相救。”王福道。尚有財看了一眼狐家三姐妹以表示感谢,“尚老爷,这到底怎么回事?”狐四姐问道。“哎呀,也怪我,我府里原来有个管家叫秦顺,因为偷拿了我收藏的几幅字画,被我责罚了,赶了出去,如今落草为寇了,昨天晚上带了一帮人冲进了家里,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把我的女儿也给带走了说要当压寨夫人,我就上前拉扯,情急之下就昏了过去。”尚有財道。“原来是这样,那你知道他们的下落吗?”狐四姐道。“早些年听说这小子跑太行山上当土匪了,就在河南山西交界那一带有个盘龙山,山上有个黑云寨,他们就在那里分赃。”尚有財道。“那赶紧报官呀!”狐七姐道。“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呀,盘龙山易守难攻,又地处两省交界,官府多次围剿都没成功,如今蓉儿被他们抓去了,这可怎么办呀?”尚有財焦急道。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也没了主意,沉默了片刻,只听狐九妹道“我们强攻不行可以智取呀。”只见狐九妹满脸是笑。“怎么个智取法?如果能救小女定当感激不尽,”尚有財道。“只是得委屈二位姐姐了。”狐九妹说着转头看向狐四姐跟狐七姐。“休得胡言,又出的什么馊主意。”狐四姐呵斥道。“不妨让这位姑娘说出来看看,或许能行呢?”尚有財道。“我们去盘龙山强攻不行,但是可以把他们引到山下再一举歼灭,他们不是要压寨夫人吗,让我四姐七姐当诱饵,把他们引下山来,然后让官府围剿,这不就行了。”狐九妹笑嘻嘻道。“这到是个好办法,只是委屈二位姑娘了,不知道二位姑娘愿意否?”尚有財看着狐家两姐妹道。“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个忙我们帮了。”狐四姐道。“那派谁去盘龙山通知这帮土匪,把他们引到这里来呢?而且这帮土匪能相信吗?”尚有財有些担心道。“这个包在我身上,我只身前往便可,定能把这帮歹人引下山来。”狐九妹胸有成竹道。“你一个姑娘只身前往盘龙山怕是凶多吉少呀。”尚有財担心道。“你们尽管放心,我自有妙计,你们马上动身前往县衙报官,三天后让官兵埋伏在尚家老宅附近。”狐九妹道。“那谢谢姑娘了,如能救出小女,老朽定当感激不尽。”尚有財道。尚有財安排王福快马加鞭去官府报案,狐家姐妹一起回到了尚家老寨,张凌天得知尚婉蓉被掳走的消息后急的要只身前往盘龙山救人,张老夫人也是急的直掉眼泪,在狐家三姐妹的劝说下终于平静,然后把计策告诉了张凌天一家,出于安全起见,让张凌天一家暂时搬到了尚有財家住,尚家老宅只剩下了狐家三姐妹。“九妹,你用什么办法把这帮歹人引到这里来呢?”狐七姐问道。“这次我的才艺可就派上用场喽。”狐九妹笑嘻嘻道。只见狐九妹拿出两张白纸,她屏息凝视着铺在桌上的空白画纸,随后拿起画笔一挥而就,色彩与光影交错着一点一点展现出美丽的图案.纸张与指尖的温度仿佛融在一起了,手中的画笔在暖光中嬉戏.,画的正是狐四姐跟狐七妹,狐家姐妹本身就漂亮,再加上狐九妹作画造诣之深,使这两张美女图更加活灵活现,简直跟真一样。只见墨笔丹青,如行云流水绕素笺,怎一个好字了得。四姐七姐,看看我画的跟你们像吗?”狐九妹拿过画给狐家二姐妹看。“画的太逼真了,相差无几。”狐七姐道。“只是这两幅画能把他们引下山来吗?”狐四姐担心道。“放心吧四姐,你们如此漂亮,一定能把他们引到这里来。”狐九妹道。“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法术伤人。”狐四姐叮嘱道。“放心吧四姐,那我去了。”狐九妹把画揣在怀里转身消失了。此时的盘龙山黑云寨处处披红挂绿,聚义分赃大厅内一群人正喝的尽兴。“恭喜大哥抱得美人归呀。”一人道。再看此人,鹰勾鼻子鲶鱼嘴,尖下巴,一双賊目叽里咕噜乱转,正是秦顺,说起这个秦顺他本是尚有財家的管家,原来这小子家里也非常穷,在逃荒的时候饿晕在路边,尚有財在做生意途中正好遇到,便起了恻隐之心救起了他,秦顺醒来后看尚有財救了他便千恩万谢,尚有財问他哪里人?怎么会在这里?秦顺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尚有財,原来呀这小子家是山东人,只因家乡闹粮荒便一家几口到山西逃荒,在逃荒途中家人都饿死了,只剩他自己勉强支撑着往前走,没走多远饿晕在路边,正好尚有財去山西做生意的途中看到了,便救下了秦顺。尚有財听完觉得秦顺挺可怜,便把他留在了身旁,这在尚府一干就是三年多,刚开始他比较勤快,再加上又会来事,很快就博得了尚有財的喜欢,没多久便成了尚府的管家,平时尚有財出去做生意的时候家里一切大小事物都由秦顺负责,这就养成了作威作福的习惯,没多久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自己那点收入不够就从账房捣鼓,这就引起了尚有財的注意,尚有財也并没有过多的指责,只是说了他几句,他也一再认错,尚有財也就没把这当回事。到后来这小子恶习不改,看弄不到钱了就打起了尚有財珍藏的那些宝贝的主意,一次乘着尚有財外出做生意的时候偷出了尚有財珍藏多年的字画给典当了,结果输了个精光,这事后来被尚有財知道了,狠狠数落了他一顿,然后被赶出了尚府,这小子举目无亲又身无分文,便流落到了盘龙山当了土匪,自从上了山他尽出馊主意,一直想报复尚有財,一次乘着跟大寨主喝酒之际便借机道“寨主吃喝不愁,要兵有兵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还少一位压寨夫人呀。”秦顺道。“是呀,我也有此意,只是去哪能寻得一位压寨夫人呢?一般女子我也看不上。”大寨主愁眉苦脸道。“大寨主莫急,我知道有位姑娘那可谓是仙女下凡,寨主爷一定能看中。”秦顺道。“在哪里?快快说来。”大寨主急切问道。“在此处往东50里,有个叫狐王洞的村庄,那里有户姓尚的大户人家,那尚小姐可谓是国色天香,如得此女,还能充足山寨的经费,就看寨主爷有没有这个福分喽。”秦顺故意道。“速速带我前去。”大寨主高兴道。就这样当天晚上秦顺就带领这帮土匪连夜起身,到了尚府便把财物洗劫一空,把尚小姐也给掳去了。此时再看黑云寨聚义分赃厅,一人身披红袍,头上系着红色丝带,身高八尺开外,高大威猛,两脸的络腮胡须,此人正是盘龙山黑云寨的大寨主刘黑七,人送绰号铁面判官。听秦顺说完不由脸露愁容,“到现在这小妮子还不依我,这可咋办?”刘黑七道。“寨主尽管放心,今晚就是你们洞房花烛夜,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她不依也得依。”秦顺笑咪咪道。“是呀,煮熟的鸭子她飞不了,来,来,兄弟们尽情的喝。”刘黑七举起大碗酒一饮而尽。正当群匪喝的尽兴之时,一小喽啰撒脚如飞跑进来,“报,报告寨主,山下一女子求见。”众人一听顿时安静了下来,“一女子求见?这事怪了啊,就她一人吗?”刘黑七道。“是的,就她一人,我们已经看过方圆几里内没有埋伏。”小喽啰道。“还有主动送上门的鸭子啊,看来今天我要双喜临门了,哈哈哈哈,兄弟们,随我下山看看去。”刘黑七大声笑道。</p> <p class="ql-block">盘龙山下,狐九妹正站在那里等小喽啰的回信,刘黑七远远就看见了,“哈哈哈哈,这位姑娘找我何事呀?”刘黑七大声道。“你就是黑云寨寨主吗?”狐九妹问道。等刘黑七走近了才看清狐九妹的容貌,顿时就被迷住了,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打量了狐九妹二十七眼,心想好漂亮的姑娘,人间居然还有这般女子,“是的,正是在下。”刘黑七有些不知所措道。“听说今天是寨主的大喜之日,我特来向寨主献一份薄礼,另外讨杯喜酒喝。”狐九妹道。“欢迎,欢迎呀,不知姑娘为我准备的什么礼物?”刘黑七有些疑惑道。“来者便是客,这样站着说话多不方便。”狐九妹道。“是呀,姑娘里边请,我们坐下聊。”刘黑七道。说着往黑云寨迎狐九妹,到了黑云寨聚义分赃大厅,分宾主落座,小喽啰端上瓜果香茶。“我们素昧平生,敢问姑娘为我准备的什么薄礼呀?”刘黑七问道。“听说前几日寨主从狐王洞村掳来一女子让当压寨夫人?看这里披红挂绿的想必还未拜堂吧?”狐九妹道。“确有此事,怎么?难道姑娘跟这位女子有何关系不成?”刘黑七道。“我跟此女子也并不相识,只是我觉得寨主您娶这样一位平凡女子来当压寨夫人的话实在不妥。”狐九妹道。“有何不妥?”刘黑七问道。“她配不上寨主您呀,有绝世佳人您不娶,偏偏要娶这样平凡的女子,哎,可悲可叹呀!”狐九妹故意道。“绝世佳人?哪有绝世佳人呀?”刘黑七赶紧问道。“寨主请看。”狐九妹道。说着从怀里拿出了那两副画,刘黑七接过画后看的两眼发直,太美了,真是绝世女子,我要能得这两位女子做牛做马都愿意呀,刘黑七捧着两副画爱不释手,“寨主。”狐九妹喊了一声,刘黑七沉醉在那两副画中,根本没听到狐九妹在喊他,“我说寨主!”狐九妹大声喊道。“哎,哎,在呢!”刘黑七这才回过神来。“你看这两位女子如何?”狐九妹问道。“美,实在是太美了!”刘黑七道。“让这两位做你的压寨夫人如何?”狐九妹道。“那太好了,只是这两位姑娘身在何处?”刘黑七问道。“带你去见这两位姑娘不难,只是寨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狐九妹道。“什么条件姑娘尽管说,只要能见到这两位姑娘,别说一个,就是一百个也行”。刘黑七道。“只要你暂时取消跟那位姑娘的婚事,我就带你去见那两位姑娘,等全部带回山寨再做打算如何?”狐九妹道。刘黑七听狐九妹说完沉思了片刻,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两圈,心想,今天就是我洞房花烛夜,取消岂不太可惜,只是那两位美貌的姑娘我又放不下,这该如何是好?转念又一想,取消就取消吧,反正她又跑不了,早晚的事,到嘴的鸭子她还能飞了不成,让我先去把那两位姑娘弄到山上再说,到时候她们就都是我的了,想到这刘黑七道“可以,只是姑娘何时能带我去见那两位女子?”狐九妹听完心里有些高兴,但脸上没露出来,总算暂时阻止她们成亲了,“现在就能动身,一切听寨主吩咐。”狐九妹道。“哈哈哈哈,太好了,我们今晚动身如何?”刘黑七高兴道。“好的,只是现在我想见见那位女子,不知寨主愿意吗?”狐九妹道。狐九妹心想,我得先看看尚婉蓉现在情况如何,确保她安全了我再带着这帮歹人下山。“好的,没问题,来人呀,带这位姑娘去吧!只是姑娘收拾下,天一黑我们就下山。”刘黑七想都没想爽快就答应了。“好的,谢谢寨主。”狐九妹道。一个小喽啰带着狐九妹来到了后山,这里环境优雅,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座庭院,有两个小喽啰在把守着,喽啰兵吩咐看门的那两个小喽啰把门打开,狐九妹推开门进去了,只见屋里装扮的十分华丽,正中央一张大桌,桌子上有美酒佳肴,隐隐听到内屋传出女人的哭声,狐九妹挑帘子进去,只见床上坐着一女子,一身红衣,正在掩面哭泣,狐九妹进来她丝毫没有察觉。“婉蓉姑娘是你吗?”狐九妹道。这一句话可吓了她一跳,顿时停住了哭泣抬头观看,一看原来是狐九妹,顿时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停了好大会尚婉蓉才恢复了平静,“你怎么来了?也被他们抓进来了吗?张公子现在可好?”尚婉蓉问道。“张公子现在一切都好,姑娘不必担心,我是专门来救你出去的。”狐九妹道。狐九妹把一切计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尚婉蓉,尚婉蓉听后总算松了口气,“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狐九妹道。“一切都好,只是不让我出门而已。”尚婉蓉道。“那就好,只是暂时还要委屈你一下,等把他们收拾了再来搭救于你。”狐九妹道。狐九妹跟尚婉蓉简单交待了家里的情况,然后就出去了,以免交谈时间长了引起刘黑七的怀疑。天刚擦黑,众人用过晚饭,刘黑七便吩咐出发,山寨只留下了很少一部分人看守,狐九妹在头前带路,众匪杀气腾腾便下山去了,三更天的时候便到达了狐王洞村,众人停在了村口。“怎么来这村里?我咋不记得这村里有如此漂亮的姑娘?”秦顺道。“你出来都这么久了,这是前不久刚搬来的。”狐九妹道。“我们先进村看看再说,兄弟们,走!”刘黑七道。说罢,刘黑七带着众匪浩浩荡荡的进了村庄,狐九妹在前面故意放慢脚步,尽量把动静弄的大点,好让官兵有所准备,这时狐九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他们没有布置好,时间不大狐九妹便把他们带到了尚家老宅。此时再看尚家老宅附近黑乎乎的,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这时狐九妹心里难免有些慌张。“就是这家吗?”刘黑七问道。“是的,她们就住在这里。”狐九妹道。“来人呀,上前砸门。”刘黑七吩咐道。一个小喽啰上前咚咚咚的砸起了门,院内狐四姐跟狐七妹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了,姐妹两人一切准备完毕,故意装作被惊醒的样子,“谁呀?”狐七姐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前去开门,“是我,狐九妹呀。”狐九妹大声道。这也算是给埋伏的人一个准备的暗号吧。“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呀?”狐七姐说着咣当一下把门打开了。狐七姐刚一打开门一看外面这么多人故意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这么多人,你们,你们干什么呢?”狐七姐故做害怕道。刘黑七看到狐七姐长的跟画中一样,简直乐的合不拢嘴,“我说姑娘,那位姑娘在哪里呀?”刘黑七色眯眯道。“四姐……四姐在屋里呢。”狐七姐道。“小的们,在外面侯着,我进去看看。”刘黑七说着只身进去了。狐七姐对狐九妹相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两姐妹跟在刘黑七身后也进去了。此时狐九妹心里可有底了,知道官兵都埋伏好了,只等一声令下便把刘黑七抓捕归案。只见刘黑七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内,狐九妹在后面咣当一下把院门关上了,这时刘黑七还纳闷了,关门干嘛呀,他也没多想,反正院内就三个姑娘我还怕他们不成,就在这时,只听院外人喊马嘶,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快呀,别让他们跑了!把他们围住!”原来在四处埋伏的官兵一看土匪头子进院子里了,按照原来设定好的计划把院外这些土匪给围住了,刘黑七刚走到院中突听外面这动静心想坏了,转身准备向外跑,就在这时狐四姐从屋里快步出来,“七妹九妹还等什么!”狐四姐大声道。狐家三姐妹迅速上前把刘黑七摁在了地下,虽说刘黑七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但是好汉难敌四手,再加上狐家三姐妹本就不是凡人,所以三下五除二就被三姐妹给生擒活拿,狐九妹赶忙拿来绳子抹肩头拢二背将刘黑七捆了个结结实实。狐九妹把门打开,院外此时火把照的如同白昼,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官兵门在外围,把这帮土匪围在了大门口,狐九妹拉着刘黑七就出来了,“都别动!”狐九妹大声呵道。众匪一看寨主都被人家抓了,本来还准备反抗,瞬间都放下了兵器,官兵们迅速上前把土匪们全部给捆住了,此时县令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多谢三位姑娘呀,为本地除了一害。”县老爷道。“应该的,如今黑云寨还有少许歹人,还请县老爷再派官兵前去一网打尽,并救尚小姐出来。”狐九妹道。“好的,事不宜迟,这就前去!”县老爷道。县令派出了一队官兵前去盘龙山黑云寨解救尚婉蓉,到那没费吹灰之力就把尚婉蓉给救了出来,并把剩下的土匪给押回了县衙,然后县令升堂问案,刘黑七也交待了杀害张老员外的事情,所有土匪被压入大牢待秋后问斩。此事张凌天也听说了,想到父仇得报马上就能和尚婉蓉见面了别提有多高兴了,自从狐九妹去了盘龙山后,张凌天母子住在了尚有財家,短暂的接触再加上同样的遭遇,尚有財渐渐地也就喜欢上了张凌天,这爷俩心里担心,隔不大会去老宅看看,还是狐四姐告诉他们不要一直来以免打草惊蛇,让他们回家等消息,就这样两个人回到家里,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得到消息了,顿时这两个人的高兴劲儿就别提了。正当张凌天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心里琢磨着一会见到尚婉蓉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丫鬟珠儿跑了进来,“老爷公子,小姐回来了!”这一嗓子可把张凌天乐坏了,两人迅速迎出了门外,狐家姐妹带着尚婉蓉刚从县衙回来,“爹……”尚婉蓉一头扎进尚有財怀里呜呜哭了起来。“蓉儿,你受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呀!”尚有財也是老泪纵横。尚婉蓉哭了多时擦了擦泪抬起头来看了看张凌天,“张公子让你担心了。”尚婉蓉道。“不碍,不碍,你回来就好呀。”张凌天顿时有些语塞道。此时张凌天有些尴尬,因思念尚婉蓉还生了一场大病,这几天也是朝思暮想,现在尚婉蓉站在了他面前顿时却不知所措了。“尚老员外,恭喜你们一家团聚呀,乘着如此良时何不成全他们二人婚事呢?”狐四姐上前道。听到狐四姐谈二人婚事,张凌天和尚婉蓉顿时低下了头。“这个,婚事还要看蓉儿愿意不愿意呀?”尚有財道。“你愿意吗尚小姐?”狐九妹笑嘻嘻的问道。顿时尚婉蓉羞的满脸通红,“爹,你是知道的,女儿全听爹爹的。”尚婉蓉道。“哈哈哈哈,平时一心要嫁给张公子,今天都不敢承认了?”尚有財哈哈大笑道。“还不快上前拜见岳父大人!”狐九妹对张凌天道。张凌天一听赶忙上前“小婿拜见岳父大人。”尚有財赶忙上前搀扶,“两人婚事何时举办好呀?”尚有財问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狐七姐道。“好呀,好呀,就今天好,我们也刚好能喝上喜酒。”狐九妹高兴道。</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第七章 雪夜赠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span>  在狐家姐妹的主持下尚府开始忙碌起来了,个个脸上都喜气洋洋,张凌天尚婉蓉也总算苦尽甘来有情人终成眷属,人们听说他们俩成亲的消息纷纷前来祝贺,一时间尚府热闹非凡,大院摆满了酒席,再看狐九妹别提有多高兴了,跟大家有说有笑,还一个劲儿的碰杯,狐四姐跟狐七姐也是其乐融融,她们姐妹常年不下山哪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尚有財跟张老夫人也在忙着招待前来祝贺的客人。正当大家尽兴之时,大门外传来王福呵斥的声音,“快走开,别影响客人们吃饭!”狐九妹听到后径直走了出去,狐家两姐妹也跟了出去,只见门口有一位老妇人正要进去被王福给拦住了。看这位老妇人,白发苍苍,满脸的皱纹,衣衫褴褛,冻的瑟瑟发抖。“怎么回事?”狐九妹问道。“她是村里张三的母亲,这老太婆要饭要到这里来了!”王福大声道。王福话音刚落尚有財也走了出来,一见门口老妇人尚有財打着唉声对王福道:“给她端点饭打发走了也就是了。”狐家姐妹不明白怎么回事,看尚有財的神情肯定有事,“尚员外,不如把这位老妇人请进家里如何?我们从长计议,今天是小姐大喜之日来者是客嘛。”狐九妹道。尚有財犹豫了一下,“好吧!”尚有財道。把老妇人请进了家里,此时院子里众人喝的正欢,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致尚有財把老妇人请进了堂屋,狐家姐妹也跟了进去。“快去给老妇人准备点吃的!”尚有財吩咐道。仆人们端上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尚有財请老妇人坐下,此时老妇人还些拘谨,“我这么脏,给我一点剩饭剩菜就可以了!”老妇人道。“快请坐吧,今天是小姐大喜的日子,来者都是客嘛!”狐九妹说着拉着老妇人就坐下了,狐家姐妹尚有財都坐了下来,“快请吃饭吧!”狐七姐招呼道。老妇人看着这一桌丰盛的饭菜突然失声痛哭了起来,狐家姐妹一时都有些不知所措,一直安慰老妇人!“想我老婆子活这么大岁数都没有吃过如此丰盛的饭菜,多谢尚员外和各位姑娘如此待我,我那忤逆的儿子真是造孽呀。“老妇人哽咽着道。“慢慢吃,吃饱饭再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有什么难处我们一定会帮你的。”狐九妹道。“是呀,先吃饭吧!”众人道。那老妇人也真是饿极了,时间不大一桌饭菜一扫而光,尚有財跟狐家姐妹都静静地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可以慢慢道来。”狐九妹道。“唉,我命苦呀,此事恐怕姑娘也帮不了忙呀。”老妇人说着又呜呜哭了起来。老妇人家的事情在村里尽人皆知,尚有財当然心里也有数了。“你就给她们说说也无妨了,反正村里人也都知道。”尚有財道。“好吧,那我就给你们说说吧!”老妇人止住哭声娓娓道出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呀这个老妇人姓李,娘家是邻村的,嫁到了狐王洞村,嫁给了张三的父亲,这个张三在家族大排行中是老三,所以村里人都喊他张三。李老妇人跟张三的父亲刚结婚小两口日子过的挺甜蜜的,但好景不长张三的父亲突然得了一种怪病,请了好多郎中也看不好,没过多久便一命呜呼了,这时候老妇人正好有了身孕,也就是怀上了张三,这突然没了丈夫又有了身孕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街坊邻居都劝她不要再要这个孩子了,乘着还年轻赶紧再找个婆家得了,娘家人也劝,但是老妇人就是不听,坚持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一定要留下丈夫唯一的血脉,后来大家看她态度坚决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就这样老妇人也没有再改嫁,把张三给生了下来,母子俩靠着街坊邻居还有娘家的救济勉强度日,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眼看着张三一天天长大老妇人乐在心里,心想自己终于有个盼头了,等孩子长大成人自己也就熬出头了,哪知这个张三打小就不学好,不是把那家的孩子揍了就是把别人家鸡给偷了,村里人这家找上门来,那家找上门来,老妇人一个劲儿的给赔不是,大家看在他们孤儿寡母的份儿上也就没再追究。张三还小的时候老妇人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但这个张三就是不学好,到后来张三再大些老妇人也管不了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居然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整日在外面不是酗酒就是赌博,没钱了就来家里要,甚至把老妇人的嫁妆都给输的精光,这可把老妇人给急坏了,这本来就靠街坊邻居救济才勉强度日,被张三这么一折腾老妇人该怎么生活呢?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不在救济这娘儿俩,再加上张三在村里人缘又不好,老妇人整日以泪洗面,道完了事情的经过又呜呜的哭了起来。“哎,真是命苦,好不容易把张三拉扯大他却不务正业。”狐七姐唉声道。“老妇人你先止住悲伤莫要伤心,我们帮你把张三引上正道也就是了。”狐九妹道。老妇人听狐九妹说完扑通一下给狐家姐妹跪下了。“如果姑娘能把我这个不争气的孩子引上正道我老婆子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姑娘的恩情。”老妇人道。狐家姐妹赶紧上前搀扶老妇人,“四姐,你看我们是不是再缓几日回山帮老妇人把张三引入正途。”狐九妹对狐四姐道。狐四姐沉思了会儿,是呀,下山已经很久了,再迟些回去该如何向爹爹交待呢?但眼下这个老妇人确实有难处,再转念一想,爹爹平日教导我们要抑恶扬善济贫救穷,这事既然遇到了又岂能袖手旁观呢?“好吧!我们就帮老妇人把他孩儿引入正途再回山。”狐四姐道。听狐四姐说完后狐九妹高兴的手舞足蹈。“你孩儿现在在家吗?”狐四姐问道。“唉,都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也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老妇人唉声叹气道。“那带我们去你家看看他回来了没有吧。”狐九妹道。走出堂屋院子里众人也已散去不少,狐家姐妹拜别了张凌天尚婉蓉跟着老妇人向她家走去。穿过了几条胡同时间不大就来到老妇人家门口,几间茅草房大门紧闭看样子张三还没回来,老妇人从怀里掏出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姑娘请进。”老妇人道。狐家姐妹跟着老妇人进了屋子,定睛一看一样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唯一值钱的也就是还有一张少了一条腿的八仙桌,但是屋子里收拾的干净利落。“让姑娘见笑了,赶紧请坐。”老妇人有些不好意思道。狐家姐妹刚坐下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快点给我开门!”门外一男子道。老妇人一听顿时满脸愁容,急忙前去开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只见门外站定一人,只见那人身高七尺身穿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此人正是张三。“你现在回来干什么?”老妇人生气道。“娘,我现在急需要银子,我爹留给我的那个戒指哪里去了?”张三问道。“你休想打戒指的主意,你爹临终前交待让你日后结婚了再传于你的娘子。”老妇人道。说着张三大步向屋里走去,母子俩的对话狐家姐妹在屋里听的一清二楚,张三刚准备进屋去找戒指一抬头看到了狐家姐妹在屋里坐着,“娘,这几位姑娘是?”张三问道。老妇人刚想说话狐四姐给使了个眼色,“张三,知道你最近手头紧,我们姐妹特意来给你指条发财的门道!”狐四姐道。“姑娘快说,什么发财之道?”张三急忙问道。“此村正南天马山上有一狐仙洞,只要你对着石门轻轻拍三下说出你所求,必会如愿,但只能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哦。”狐四姐道。“此话当真?。”张三问道。“此法百试百灵,只是现在又下雪了恐怕上山的路不好走呀。”狐四姐道。“我现在就出发,多谢姑娘!”张三高兴道。此时天已经擦黑,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张三起身向门外走去,狐家姐妹看着张三的身影脸上露出喜悦之情。 </p><p class="ql-block">张三孤身一人前往天马山的方向走去,此时的山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张三孤零零一人,远处的山谷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动物的叫声,雪仍旧下着,却越发细心温柔了,连那轻纱摩挲似的细碎声响都一概不闻,如倾沙一般,只管无声无息地下着。地上的雪积得越来越厚,张三深一脚浅一脚,踩上去松软而踏实,发出咯吱吱的响声,印下的脚印里,明明暗暗的,阴影的边缘镶满了碎钻般的金色细芒。因张三从小在村里长大平时没少来山上玩所以也就轻车熟路,时间不大便来到天马山脚下。张三抬头仰望天马山,借着朦胧的月光只见影影绰绰的山峰屹立在深黑色的星空中,像是一个睡意未醒的仙女,披着蝉翼般的薄纱,脉脉含情,凝眸不语,又宛如一个银质的巨人,俯瞰着村庄的动静。张三顺着弯弯曲曲的山道向着狐仙洞的方向爬去,此时的雪下的越来越大,山道几乎已经被雪覆盖,只有道路两旁的枯草荆棘还露着头,张三小心翼翼的向山上爬去,山道越往上越难走,子夜时分的时候张三已经爬到半山腰,此时他定足观看,只见脚下是万丈深渊黑乎乎的一片,只要稍不留神便会摔的粉身碎骨,抬头向上观看,只见雪还在无休止的下着,借着朦胧的月光狐仙洞隐隐可见,此刻他有些犯嘀咕了,看通往狐仙洞的道路是越来越难走,再往上全是悬崖峭壁,脚下又是万丈深渊,再加上下雪更加难走,稍微不留神便会跌落悬崖,但他又转念一想,如果我爬上去就发大财了,况且狐仙洞已经近在咫尺了,想到这里他鼓足了精神接着向上爬去。快到三更时分的时候张三终于来到了狐仙洞外,只见山壁并排七个山洞,洞口朝北,正中一洞深不知底,他小心翼翼来到正中间的洞口外,此时只听洞内谈笑风生鸟语花香,时而琴声悠悠,时而流水潺潺,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此时张三想起了狐四姐的话轻轻拍了三下石门道:“狐仙呀狐仙,请赐我黄金百两!”此时只听洞内顿时鸦雀无声,他顿时紧张了起来,就在这时只见张三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大箱子,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箱子顿时金光闪闪,箱子内全是金灿灿的黄金,张三高兴极了连忙对着洞口扑通扑通磕了三个响头,起身背起箱子朝山下走去。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此刻雪下的更大了,再加上张三背了那么大一个箱子走起路来更是难上加难,一路上他摔了无数的跟头,但他还是细心的保护着背上的大箱子,生怕一不留神掉到山谷里去,此时雪已经把他来时的脚印全都盖住了,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张三背着个大箱子转来转去却始终找不到下山的路,这下他可着急了,如果今天不能回到村里他非冻死在山上不可,他踏着膝盖深的积雪艰难向前移动着,此刻到处黑乎乎的一片,大雪已经覆盖了周围的一切,只有几棵松柏还在雪地里坚强的屹立着,此刻张三已经严重体力透支,回到家没顾上吃饭就直奔山上来了,爬山爬了那么久,再加上此刻背着个大箱子已经转了好久了,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栽倒在雪地里。时间似乎过了好久张三慢慢醒来,此时雪仍旧在下着只是没有原来那么大了,他的身上已经堆积了一层积雪,身体也有些僵硬,他下意识的用手去触摸那只箱子,箱子还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他吃力的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积雪,用力抱起了那只箱子本想往前走,可一个踉跄又栽倒在雪地里,这次他费了好大劲儿也没能爬起来,此刻他已冻的浑身发抖,心想:我张三今日莫非要葬身于此?此刻要能有一件暖和的棉衣该有多好,这百两黄金又有何用呢?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娘,娘亲辛辛苦苦把自己拉扯成人自己却没有让她享过一天福,看来孩儿是不能给您老人家尽孝了,想着想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在朦朦胧胧中狐家三姐妹出现了,“张三,你可知错?”狐四姐大声问道。“我……我知错了!”张三微弱的声音道。狐九妹上前把张三扶了起来,把他身上的积雪拍打干净,狐七姐递给张三一件棉绒绒的棉衣,姐妹两个帮他穿上,不大不小正好合身,顿时张三感觉全身暖和了起来,“多谢姑娘相救!”张三急忙向狐家姐妹行礼。“张三,你打开箱子看看里面是什么?”狐九妹道。张三把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石头,顿时目瞪口呆。原来呀,这是狐家姐妹的计策,她们想这样点化一下张三,自打张三走后老妇人可担心了,毕竟这是自己的亲骨肉,这晚上加上又下这么大的雪,老妇人急的团团转,但是这不孝的儿子又能怎么办呢?狐家姐妹一直安慰,她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老妇人,这下老妇人心里才踏实许多,她们安慰老妇人睡下,这姐妹三个可忙活开了,狐七姐连夜给老妇人和张三每人缝了一身棉衣以帮助这母子俩过冬,狐四姐和狐九妹帮着打下手,只见狐七姐端坐在竹椅上,一手拿针,一手捏住布料,拉着线的针儿在布料上进进出出,仿佛缝纫机一般,针针线线,轻轻柔无比,还时不时的与在一旁的四姐七妹嘻嘻哈哈。只见狐七姐那尖尖的手指活像山中的嫩竹笋,刺绣起来飞针走线,又快又好,她绣在衣服上的花,能把蜜蜂都吸引来了;她织在衣服上的蝴蝶,翩翩欲飞;她编的鸟儿,可以听到婉转的鸣声。天快亮的时候狐七姐已经缝了两套崭新的棉衣,狐七姐把给老妇人缝的棉衣整整齐齐放在了老妇人床头,带着给张三缝的棉衣姐妹三人摇身一转寻张三去了。</p> <p class="ql-block">张三穿上狐七姐给他缝的棉衣后此刻人已经精神了很多,“张三,你母亲含辛茹苦抚养你成人,你却误入歧途,再加上你贪得无厌才惹来此祸事,若不是我姐妹搭救于你,此刻恐怕你早命已休矣”。狐七姐道。“姑娘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今后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孝敬我的母亲。”张三眼中含泪道。“这样便好!”狐七姐道。狐家三姐妹相视一笑。“那我们带你下山吧!”狐四姐道。说着狐家三姐妹带着张三向山下走去。村里张三家,老妇人已经早早的起床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狐七姐放在她床头的棉衣,老妇人顿时感动的无可无不可的,她小心翼翼的穿上了棉衣,不大不小正好合身,顿时暖和了许多,她有些担心起张三跟狐家姐妹来,挑帘子走出屋外,此刻雪已经停了,东方也微微放亮,院子里落满了积雪,老妇人拿起扫帚铁锹开始清理积雪,等一切完毕又开始做早饭,炊烟袅袅升起,冬天乡村的早晨显的格外寂静。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老妇人急忙前去开门,大门哐当一下打开了,只见门外站着四人,正是张三跟狐家三姐妹。“娘,孩儿对不住您,这些年让您受委屈了!”张三扑通一下跪倒在老妇人面前。“孩儿呀,你能回头就好,你能回头就好呀。”老妇人眼含热泪道。母子两人抱头痛哭,狐家三姐妹站在旁边看着也被感动的掉下了几滴眼泪。母子俩哭了好大会才止住了悲伤,老妇人转身就给狐家三姐妹跪下了,“多谢三位姑娘,我老婆子就是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姑娘的恩情呀!”老妇人道。狐家三姐妹赶紧上前搀扶,“老人家万万不可行此大礼!”狐七姐道。“折腾了一夜这会饿坏了,老人家做了啥好吃的呀,大老远我就闻到香味了。”狐九妹调皮道。“姑娘快快请进。”老妇人道。说着把狐家姐妹请进家里,进屋后大家围坐在八仙桌边,老妇人端上了玉米糁稀饭,煮红薯,还有腌的萝卜丝,狐家姐妹别提吃的有多香了,这些粗茶淡饭她们哪吃过呢,特别狐九妹一口气吃了好几个红薯哩。</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第八章 耕耘树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span>张三迷途知返大家皆大欢喜,特别李老妇人逢人就夸狐家三姐妹的善举,很快三姐妹的事迹就在村里传开了,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狐家三姐妹看一切事情都已办妥准备回山。这天早上刚吃罢早饭外面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年味儿是越来越浓了,三姐妹收拾好一切向张三母子告别,张三母子说什么也不肯让狐家姐妹走非要让过完年再走,狐家姐妹出来的时间确实已经不短了,狐四姐还有些犹豫,但是张三母子的再三挽留再加上狐九妹也一直劝说,终于狐四姐答应留下来过完年再回山。到腊月三十这天家家户户都换了门神,春联,除夕夜里老妇人给包了饺子,大家围坐在一起,外面鞭炮声不断,狐九妹也试着去放了一挂鞭炮,别提有多高兴了,传统的庆祝活动从除夕夜守岁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元宵节,互相登门拜年,节中还有给儿童压岁钱、舞狮子,耍龙灯,演社火,逛花市,赏灯会。狐家三姐妹一起体验了凡间最盛大的节日,一直到节日的气氛完全褪去才向张三母子告别,此时已经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狐家三姐妹边说边笑向天马山方向走去,当经过村南池塘边的时候她们停住了脚步,放眼望去池水波光粼粼,此时的水面冰雪早已经融化,湛清湛清的池水像透明的蓝色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成群的鱼儿在池水中游来游去,水面平静的时候,池塘就像一面宝镜,映出蓝天白云的秀姿;微风吹来,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像是鱼神娘娘在抖动她的锦衣。岸边的柳枝在春风的吹拂下舞动着,成群的牛羊在池塘边吃草、饮水,又为这里增添了一份生机。狐家三姐妹完全陶醉在眼前这一片美景中,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依依不舍的继续向前走去。此时田地里人们都在忙着春种,又到了一年播种的季节了,大人们在田里忙着劳作孩子们在地头玩耍着,阵阵微风吹来使人神清气爽,狐家三姐妹一边欣赏着路边的美景一边向前走去,就在这时只见田地里有一妇女在艰难的耕着地,其他田地里都有男壮丁而且都已经开始了播种,而这片田地里就孤零零一个妇女,田头一个小孩在独自玩耍着,再看这妇女,满头的大汗,她的皮肤灰暗,常年累积下的风霜在他的脸上留下深刻的痕迹,一双眼睛满是经历风霜后的沧桑和无奈,仿佛早已习惯了苦难。这可引起了狐家三姐妹的注意,她们停下了脚步,“四姐,七姐,我们过去看看吧?”狐九妹道。说着三姐妹一起向这位妇女走去,当三姐妹走到田里的时候这位妇女也觉察到了有人过来了,便停了下来抬头观看,呼呼直喘粗气,只见三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走了过来,顿时一脸疑惑。“这位大姐,怎么就你一人在劳作呀?你家里其他人呢?”狐九妹问道。“真是一言难尽呀,敢问姑娘是?”这位妇女道。“我们是回家正好路过而已,看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呀?”狐四姐道。“是呀,是呀,你要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我们最爱帮忙了!”狐九妹手舞足蹈道。狐四姐狠狠瞪了狐九妹一眼,吓的狐九妹伸了下舌头。“唉,真是一言难尽呀,既然姑娘们想听那我就说说也无妨!”妇女口打唉声道。这位妇女带着狐家三姐妹到田头的石头上坐下,一把抱过正在玩耍的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出了自己的所遭所遇。原来呀这个妇女娘家也是本村的,娘家姓尚,嫁给了本村一张姓人家,她的丈夫名叫张道远,说起这个张道远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父亲去世的早全靠老母亲拉扯成人,老母亲又常年身体不好,张道远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名叫尚道明,从小两个人形影不离无话不谈,尚道明就提出来了,干脆我们两个拜把子得了,张道明一听马上点头同意,然后摘良辰挑吉日两个人就拜了把子,尚道明比张道远生日大两个月所以为大哥张道远为二弟。就这样两个人比原来更亲近了,有时候同吃同住,但是两个人的家庭都很穷,这个尚道明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老父亲体弱多病,常年卧床不起,全靠老母亲种点地勉强维持生计。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哥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但是因为太穷连一个上门说媒的都没有,这天尚道明跟张道远说:“兄弟呀,你看我们现在的情况连个媳妇也娶不上,必须想条出路!”“大哥呀,不管你做什么兄弟我都支持你!”张道远认真道。“兄弟那样吧,我出去闯荡一番,或许还能有条出路,家里就麻烦兄弟照看了。”尚道明道。“大哥你就放心的去吧,家里一切都交给我了。”张道明道。就这样哥俩商量好了告诉家人,尚道明带了些简单的衣物就上路了,就这样尚道明一走就是三年,在这三年里张道远细心照顾着尚道明父母,如待自己父母一般,有什么好吃的总会先给他们送去,尚家地里的活儿张道远全包了,总是干完尚家的再干自己家的,村里人看张道远人老实又特别勤快,所以就帮着给他说了门亲事,也就是现在的妻子尚氏,尚氏嫁到张家也是任劳任怨起早贪黑,帮着张道远一起照顾尚道明父母,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对尚道明父母也如同对待自己的亲生父母一般,老两口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逢人便夸张道远夫妇。</p> <p class="ql-block">小两口婚后第二年便有了自己的孩子,这时两口子的日子更艰难了,又得照顾自己的母亲,也得照顾自己的孩子,还得照顾尚道明父母,张道明每天都盼着大哥能早日回来,也好减轻些自己的负担,也不知道大哥现在咋样了,这一走便一点消息也没有了。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时又到了农耕的季节,这天张道明牵着自家的牛儿去给尚道明家耕地,哪知这牛儿起了倔劲儿,站在田里就是不往前走,这时张道明可急了,拿起辫子狠狠地抽在牛儿身上,这牛嗷的一声一下子挣脱了犁耙便向着张道远冲来,这可吓坏了张道远再加上一点防备都没有,这牛一下子就顶在了张道远腿上,噗嗤一声张道远躺到了地上抱着双腿直哼哼,这牛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从此张道远便不能下地了,请了好多郎中也都是束手无策,尚道明母亲也多次来家里看望,两家的条件都不宽裕,全靠张道远夫妇才能勉强维持生计,如今张道远成了这样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呢?张道远母亲整日以泪洗面,身体本身就不好,再加上这样的打击一下子老太太也病倒了,这时两家的事情全都落在了尚氏一个人身上,孩子尚且年幼,尚氏整日伺候婆婆与丈夫病榻之前,料理好自家的事情又去照顾尚道明父母,尚氏多次想放弃照顾尚道明父母,但都被张道明给拒绝了,想当初我跟大哥一个头磕到地下,大哥临走之时交待我一定要照顾好他的父母,如今我怎可言而无信?尚氏看丈夫态度坚决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卖光了,就这样勉强维持着生活。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过去了三年,这天尚氏正在家里忙着家务忽然听到外面锣鼓喧天,她便赶紧出门来看,此时看到尚道明家门口围着好多人,人群中有一人身穿绫罗绸缎正向大家拱手问好,身边还有几名随从拿着大包小包的,仔细一看原来是尚道明,尚氏赶紧回屋里把尚道明回来的消息告诉了自己的丈夫,这可乐坏了张道远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被尚氏搀扶着慢慢下床要去看看自己的大哥。尚氏搀扶着张道远慢慢挤过人群当看到尚道明的时候张道远顿时泣不成声,“大哥呀,你总算回来了!”尚道明看到张道远的时候并无太多惊喜,“哦,原来是二弟呀!”尚道明不冷不热道。兄弟两人进了尚道明家,老两口看到儿子回来也是非常高兴,张道远本想兄弟两人多年没见应该有说不完的话,哪知尚道明看起来似乎像变了个人一样,也没有太多的话,大家都察觉到了这兄弟两人分别多年已然有了隔阂。“大哥,这些年出去都干了些什么呢?”张道远道。“也没什么,做了些小生意而已。”尚道明道。沉默许久没有言语。“道明呀,你出去这些年多亏道远对咱们家的照顾我们老两口才能走到今天!”尚道明母亲道。“我知道了娘!”尚道明道。“道远为了给我们家耕田被牲口撞成这样,你要好好报答他才是呀!”尚道明母亲道。“好了,这事我知道了娘!”尚道明冷冷道。气氛瞬间感觉冷冷的,张道远也不好多说什么被尚氏搀扶着起身便告辞了看着张道远夫妇的背影尚道明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儿呀,你要好好报答道远才是呀,要不是他哪有你爹娘命在。”尚道明母亲道。“娘呀,你看他现在什么样子,准是看我有钱了想来要一笔!”尚道明道。“做人不可没有良心呀,当初你们两人一个头磕到地上,你一走便是三年,这三年里道远待你爹娘如同亲生父母,现在你有钱了怎能忘恩负义?”尚道明母亲大声道。“好了好了娘,以后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这次我回来就是要把你跟爹接到县里去住,如今我在县里置办了房子,还开了一家绸缎庄,你收拾下我们这几天就出发。”尚道明道。“儿呀,你如此薄情寡义,我和你爹怎能过的安心。”老太太呜呜的哭了起来。就这样尚道明在家待了三天,把家里一切收拾完毕套了辆车便把老两口带走了,老太太要去给张道远道个别,但是被尚道明给拒绝了!尚道明这一走便再没有跟张道远联系过,张道远因为受到如此大的打击病情更重了,留下了尚氏一个人照顾着一家老小跟张道远,本盼着尚道明回来日子能有好转,哪知尚道明如此这般无情无义。说完尚氏又呜呜的哭了起来。“这小子,真是无情无义,太可恨了!”狐九妹气愤道。“四姐,你医术高明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医好张道远,顺便再点化一下尚道明吧!”狐七姐道。“是呀,是呀,我们去看看吧!”狐九妹急忙道。“好吧!那就去看看吧!”狐四姐道。尚氏带着狐家姐妹到了自己家里,家里不大,房子非常破旧,一样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尚氏带着三姐妹挑帘子进屋,此时张道远也听到动静了急忙探起身观看,只见妻子带着三位美若天仙的女子进来了,“这三位是。”张道远疑惑道。“这三位姑娘说能医好你的病,特意前来看看。”尚氏道。“真的吗?如果能医好我的病那真是太好了!”张道远有些激动道。说着就准备起身相拜。“千万别动,先躺下再说!”狐四姐急忙向前。狐四姐先帮张道远搭脉,然后又检查了伤口。“已然伤到筋骨,不过我开几副药不出半月便可下地”狐四姐道。“真的吗?那太感谢姑娘了。”张道远激动道。“放心吧,我四姐医术非常高明的,她说可以就一定可以的。”狐九妹道。狐四姐开好药方尚氏到药铺抓药,姐妹几个跟张道远闲聊了几句,当说到尚道明的时候张道远放声大哭,“他丝毫不念兄弟情义,只是这些年苦了我那命苦的妻子呀”。张道远道。“放心吧,我们一定想办法让你们兄弟重归于好!”狐九妹道。“只是眼下到了春耕时候,而我半月才能下地,靠妻子一人岂不耽误播种!”张道远口打唉声道。“只是我们也不懂耕耘之术呀,要是二姐在就好了!”狐九妹道。正在这时只听屋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家里有人吗?”三姐妹听到此女子的声音顿时高兴极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急忙迎了出来,只见院子正中央站定一女子,那女子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此女子正是狐家二女儿,狐家十个女儿各有绝技,这个二女儿耕耘之术可谓登峰造极,村里谁家田里忙不过来了狐老爹总会派她前去帮忙,这次下山是特地寻三个妹妹来了。“二姐。”三姐妹齐声道。“你们三个,真是害的我好找,出来这么久也不回去!”狐二姐道。“二姐,爹爹是不是特别生气呀!”狐九妹上前道。“你们在山下的事情爹爹都知道了,看在你们做这几件善事的份上已经原谅你们了,现在跟我回去吧!”狐二姐道。“只是二姐,暂时我们还不能回去呀!。”狐九妹道。“怎么?莫非贪恋红尘了不可?”狐二姐道。狐九妹把张道远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狐二姐,哪里有遗漏的狐四姐跟狐七姐做了补充。“好吧,那就把张道远家的事情处理妥当再回去!”狐二姐道。这时尚氏也从药铺抓药回来了,狐九妹对狐二姐做了介绍,狐四姐为张道远煎药,狐七姐跟尚氏忙着做饭,狐九妹对狐二姐讲起了下山的经历。大家吃过饭后尚氏带着狐家姐妹向自己家田里奔去,当走到田头尚氏露出愁容,还有这么多没有耕呢,就凭这身材娇小的女子能行吗?狐二姐看出了她的心思,哈哈大笑了起来,“是不是看我不像会干农活呀?”狐二姐道。其他姐妹也笑了起来。尚氏把犁耙放好非要帮狐二姐一起干,硬是被狐九妹给拉了回来,“你就看好吧!”狐九妹道。只见狐二姐目光从容笃定,微弯着腰,双手紧握着犁耙柄把熟稔的拉着犁耙在田间来回穿梭,仿佛在散步一般,狐二姐走过的地方隔年的作物残茬、杂草害虫全被碾碎翻进土里,化作最好的肥料。表层被破坏的土壤,也被深翻到底层休养生息,耕过的泥土松软平整,细腻均匀,层次分明,为张道远家开启了一年收成的希望之门,只一会儿工夫,就耕了好几块田。到傍晚时分狐二姐已经把张道远家所有的田都耕完了,惊的尚氏说不出话来,“怎么样?我二姐还可以吧?”狐九妹打趣道。“姑娘真是神人也!”尚氏道。狐家姐妹在张道远家用过晚饭,此时看张道远的神情已经好了许多,四姐妹又向张道远了解了一些尚道明的情况,尚氏把药煎好喂张道远服下,狐四姐把了下张道远的脉,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第二天天刚亮,狐家姐妹便到县里寻尚道明去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第九章 狐王凿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span>&nbsp;&nbsp;&nbsp;&nbsp;&nbsp;县里城南尚记绸缎庄,进进出出的客人不断,两个伙计忙的不亦说乎,再看柜台后坐着一人,正在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再看此人,段高而修长,有一管笔直挺起的鼻子,唇上蓄胡,发浓须密,一身白色绸缎衣,体型匀称,充满王族的高贵气度。唯有一对不时眯成两道细缝的眼睛,透露出心内冷酷无情的本质。此人正是尚道明。尚道明为了改变生活现状让张道远在家照看自己的父母便出去闯荡了,这一走便是三年,刚出去他也很迷茫找不到什么好的门道,干这个不行,干那个也不行,到后来身上的钱财全部花光了,为了维持生计他便到一大户人家当仆人,这大户人家姓赵,有一未出阁的姑娘,也不知怎地尚道明就跟这赵小姐勾搭上了,时间不长这赵小姐便怀孕了,赵老员外一看气的不行,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只好把赵小姐许配给尚道明了,赵老员外一看这姑爷没有什么手艺,也不能整天在家游手好闲,所以就花了点钱给尚道明开了一家绸缎庄,这样也免得日后姑娘跟着受罪。就这样从一个小绸缎庄尚道明越做越大,到后来成了县里数一数二的大绸缎庄,但是在这期间赵老员外一直管着银子,尚道明生活上需要开支了还得向岳父打申请,这事儿尚道明一直耿耿于怀,但又敢怒不敢言,多次想回村里把父母接来但自己又做不了主,所以就一直没有回去,哪知过了两年多这赵员外生了一场病去世了,这可乐坏了尚道明,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给赵员外安排了后事尚道明就彻底跟赵家划清了,带着赵小姐在县里置办了房产,尚记绸缎庄现在就是他说了算,还雇了两个伙计,抽了个空儿便去村里把父母接来了,一打听张道远现在成废人了,而且穷困潦倒,尚道明心想必须跟他划清界线,所以就完全不顾兄弟情义了。眼看中午时分尚记绸缎庄的客人也逐渐减少,尚道明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两圈儿,然后交待伙计“我有些事情回家一趟,店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尚道明道。“好的,放心吧老爷!”伙计道。平常由于生意好中午尚道明都是在店里吃饭,再加上离家里还有一段路程,为了节省时间所以只有到晚上关门后才回家,平常都是赵氏一个人在家,偶尔也来店里帮忙。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尚道明感觉心神不定,总感觉要出什么事,父母今天回乡下还愿去了,老两口自打进城后尚道明不惜重金为他爹看病,现在终于能下地活动了,老太太一看高兴坏了,这要多谢菩萨保佑啊,就跟尚道明商量要回乡下雨花寺还愿,尚道明满口答应,这天早上早早的套了辆车老两口便回乡下去了。莫非父母有事?心想还是先回家看看再说吧,他交待好店里的事情便向家里走去。走到家门口看到大门紧闭,心里还纳闷儿了,大白天的夫人关门干嘛?想着便咚咚咚敲起了门,里面好半天也没人应声,尚道明可有些着急了,莫不是夫人出什么事了不成?好半天只听里面传来“谁呀?”尚道明这才放下心来,“夫人是我,开门!”尚道明道。这时只见赵氏着急忙慌的前来开门,一边走一边整理衣服。“大白天的关门干嘛?”尚道明道。“你不是晚上才回来,我自己一妇道人家在家多有不便所以就把大门关上了!”赵氏有些语无伦次道。尚道明径直走向堂屋在椅子上坐下,“相公此时回来有什么事情不成?”赵氏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突感心中烦闷,所以回来看看。”尚道明道。“我这就去给相公做饭去!”尚氏道。尚氏到厨房忙活了很大一阵便摆上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尚道明坐下来刚要拿筷子,“慢着相公!”赵氏道。“怎么了?”尚道明道。“难得今日你有空闲,小饮一杯可好?”赵氏道。说着拿出一壶酒为尚道明满上了。尚道明也没多想,拿起杯来一饮而尽,赵氏又满上了第二杯,此时尚道明有些晃晃悠悠了,心想好大的酒劲儿,赵氏又满上第三杯,三杯酒下肚尚道明爬在桌子上已经不省人事。赵氏颤抖着用手放在尚道明鼻孔试了下,已然没有了呼吸,她把尚道明拖到了床上盖上被褥,酒席撤下,看一切准备妥当便放声痛哭。街坊邻居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家道明怎么了?”一人问道。“我家相公今日午饭后不知怎的突发疾病而亡了。”赵氏哽咽着道。几个伙计先跑回乡下报丧,大家忙活着把尚道明运回乡下原籍埋葬,老两口听到儿子去世的噩耗一下子昏了过去便一病不起,张道远听到这个消息后放声痛哭,一边忙着尚道明的后事,一边让妻子照顾尚道明父母,就这样乡下尚家灵棚高搭,全是张道远忙里忙外一手操办,准备第三天下葬。就在尚道明死后的第二天尚记绸缎庄便被县里一家李氏绸缎庄给买下了,县里的宅院也全部被赵氏卖掉。就在第三天大家忙完一切,把尚道明尸身装进棺椁准备下葬的时候,狐家四姐妹出现在人群之中。“慢着!”狐九妹大声道。众人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四姐妹,“怎么了小姑娘?”一年长者道。“尚道明他根本没有死,只是暂时昏迷过去了而已,你们这样把他埋了岂不是要活活蒙死他!”狐九妹道。顿时众人议论纷纷。“小姑娘休要胡闹,人死为大,讲究入土为安,我都验过了他早没有了呼吸。”长者道。“哎呀,真的没骗你们,不信打开棺材看看,他只是吃了我四姐的憋气药丸,根本没有死!”狐九妹道。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就在这时候张道远说话了,“就打开看看吧,这几位姑娘确实医术高明!”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棺材盖打开,此时再看尚道明脸色红润,哪像死去的样子,狐四姐上前把一粒药丸塞到尚道明嘴里,尚道明咳嗽一声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这可把大家看傻了,真是遇到活神仙了还能让人起死回生,“水,水……”尚道明微弱的声音道。有人赶紧端过来水喂尚道明服下,尚道明被人扶着慢慢的从棺材里出来,起身就向狐家四姐妹下跪,四姐妹赶忙扶起尚道明。尚道明扑通一下给张道远跪下了“兄弟,大哥对不起你呀!”张道远赶紧扶起尚道明,兄弟两人抱头痛哭。众人看的一脸疑惑,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狐九妹慢慢道出了事情的经过。狐二姐帮张道远家耕好地后,四姐妹便想着点化一下尚道明让他们兄弟重归于好,第二天便到县里寻尚道明去了,到尚道明家门口刚想敲门,忽然有一男子走了过来咚咚咚敲起了门,四姐妹就在远处看着,赵氏打开了门一看门前男子两个人就抱到了一起亲热起来,然后看看四周无人便把门又关上两个人都进屋去了,四姐妹一看这肯定有问题,便跟了进去,只听那男子道:“必须把尚道明除掉你我才能做长久的鸳鸯呀!”“有什么好办法能把他除掉吗?”赵氏道。“我这里有一瓶毒药,剧毒无比,只要你给他服下便可毙命。”这男子说着从怀里拿出个小瓶。“那你一定要娶我为妻呀!”赵氏道。“放心吧美人儿,除掉他这所有家业就都是我们的了。”男子道。说着抱起赵氏向里屋走去,那瓶毒药还在桌子上放着,狐四姐偷偷把瓶子里的毒药给倒掉,换上了几粒憋气的药丸,便离开了尚道明家,暗中观察着赵氏的一举一动。赵氏藏到怀里毒药几次想下毒都没下得去手,那天中午尚道明突然回家,赵氏跟那男子正在屋里做苟且之事被尚道明给打搅了,这便狠下心来把毒药放到酒里让尚道明喝下了。听到这里众人都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尚道明气的直哆嗦,一个腿脚利索的跑到县衙报官,赵氏被押入大牢,交代了谋害尚道明的经过,那男子叫李四,是李氏绸缎庄的老板,因看尚记绸缎庄生意好,自己这里没有什么生意便起了嫉妒之心,所以找了个机会勾搭上了赵氏,便做出了这伤天害理之事。老两口看儿子没死,一下子病就好了许多,狐四姐为他们开了几副药,看一切事情都已完成四姐妹便向大家告辞,尚道明张道远兄弟两人送了出来,“姑娘的大恩大德真是感激不尽呀!”尚道明道。“看你们兄弟两人能重归于好真是太高兴了,还望以后不要嫌贫爱富才是呀!”狐二姐道。“我一定谨记姑娘教诲!”尚道明道。话音刚落四姐妹便消失不见了。四姐妹告别张道远尚道明顿时心情大好,狐九妹滔滔不绝的跟狐二姐说着自己下山的所遭所遇,当四姐妹经过村南池塘的时候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原来清澈见底的池塘现在已经干枯了,池塘底尽是干渴而死的鱼儿,这个本来青山绿水风景宜人的地方变的像地狱一般。四姐妹顺着山道往前走去,只见田间地头,刚刚破土而生的嫩芽都垂下了头,枝头树梢,青翠欲滴的嫩叶也已收拢自己的身躯娇美的花朵,也过早的凋零了……河床干涸,井水干枯,湿地干诃,甚至,许多动物也因干旱而死,成群的人挑着水桶,到处寻找水源……一幕幕惨不忍赌的景象,一双双期盼的眼神。“眼下正是需要雨水的季节,遭此大旱村民们庄家岂不要绝收了。”狐二姐焦急道。当四姐妹经过一户人家门口时只听院子里嚎啕大哭,四姐妹急忙走进了院子里,只见院子中央躺着一女子已然没了呼吸,一老妇人爬在女子身上嚎啕大哭,四姐妹进来老妇人丝毫没有一点察觉,狐四姐急忙上前搭住女子的脉,这时老妇人才看到身边的四姐妹,“四姐,她怎么样?”狐九妹焦急的问道。狐四姐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老妇人止住悲伤这才缓过神儿来,“这是怎么回事儿呀?”狐九妹问道。“姑娘,此地的景象你们也看到了,逢次大旱让我们该怎么活呀。她是我的儿媳妇,只因洒了一桶水,被我责骂了几句一时想不开既然上吊自杀了。”老妇人哽咽着道。说完又失声痛哭。原来呀,因为本地大旱,为了解决饮水问题村民们挑着水桶需要到十几里外的地方去挑水,早上早早的起来出发,到晚上才能挑回来两桶水,这天公公早早起来到很晚才挑回来了两桶水,儿媳妇看公公回来了便去帮公公卸担子,哪知一不小心把一桶水给洒了,婆婆看见了又心疼又生气,便数落了儿媳妇几句,哪知道儿媳妇一时想不开便上吊自杀了,这就是以往的经过。“真的好可怜,二姐我们要想办法帮帮大家才是呀。”狐九妹道。“老人家请节哀,我们会想办法帮助大家的!”狐二姐道。四姐妹告别老妇人,寻思着去哪里寻找水源,这便来到了东山洼,这里是村里最大的一片良田,刚刚发芽的庄家也都因为干旱而垂下了头,看着眼前的景象四姐妹眉头紧锁,就这样在村里村外寻找水源,但是一点收获也没有。这天四姐妹正在忙着寻找水源,只见眼前一道红光,顷刻间眼前便出现六人,正中间一左一右两位老者,先看左边那位,满头白发,慈眉善目,一身华丽锦袍,金冠玉带,锦袍镶着华丽的金边,针线细致,锦袍上绣着飞龙图案,那图案也是极为仔细栩栩如生,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再看右边那位老者,手拿龙头拐杖,满脸慈容,一身紫色锦袍,如丝缎一般的白发高高束起,用一个蓝色发冠箍住,只在两耳垂下几缕银白的发丝,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春日里的杨柳,清雅而飘逸。这两位老者正是狐氏老两口,左边的那位是狐老爹,右边的那位是狐老母。再看左右各站定三位风华绝代的女子,有着说不出的清绝脱俗,身姿曼妙,墨黑的长发如瀑布般顺滑,似绸缎般轻柔。松松地绾起青丝,斜叉珠联璧合,垂银星弦月以衬之。再者,则眸如空灵,唇若樱瓣,纯稚无邪。左边正是狐家大女儿六女儿和十女儿,右边是狐家三女儿五女儿和八女儿。“丫头们呀,还不快快随我回山!”狐老爹大声道。这一声好似晴天霹雳一般,可把四姐妹吓坏了,狐九妹一看爹爹亲自下山来了而且带着母亲和众姐妹们急忙躲到姐姐们身后。四姐妹赶紧上前施礼。“爹爹,眼下村庄遭此大旱,村民为一桶水而上吊,我们正想办法寻找水源,要不然今年庄稼将会颗粒无收啊!”狐二姐赶紧上前道。“山下发生的事情我已知悉,我也正是为此事而来!九丫头,躲在后面干嘛?上前来说话。”狐老爹道。狐九妹一听爹爹叫自己呢,这可吓坏了,心想爹爹一定又该责罚我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前。“爹爹,我……我在呢。”狐九妹道。吓的狐九妹不敢抬头。“你带着你七姐私自下山,又这么久不回去,该怎么处罚你啊!”狐老爹道。“爹爹……我……。”狐九妹语塞道。“爹爹,也不是九妹一个人的错,我也有责任,而且在山下这段时间她还做了那么多好事。”狐七姐赶紧上前道。“是啊,爹爹,不能怪九妹,我们也有责任。”狐二姐跟狐四姐同时道。“哈哈哈哈,你们在山下所做之事我都知道了,做了那么多善事我怎么能处罚你们呢!”狐老爹笑呵呵道。“这么说爹爹你不处罚我们了?”狐九妹道。“做了那么多善事我表扬你们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责罚,当下我们要想办法解决村民们的饮水问题。”狐老爹道。狐九妹一听爹爹不仅不责罚自己了还要表扬自己高兴的手舞足蹈。“爹爹,我们在村庄附近都看过了,根本没有水源。”狐二姐道。“我们暂且休息,不要打扰村民们,今晚我们再寻找水源。”狐老爹道。说罢众人一转人全都消失不见了。</p> <p class="ql-block">夜色慢慢降临,天空象是刷洗过一般,没有一丝云雾,蓝晶晶的,又高又远。一轮圆圆的月亮,从东边的山梁上爬出来,如同一盏大灯笼,把个奇石密布的山谷照得亮堂堂,把树枝、幼草的影投射在小路上,花花点点,悠悠荡荡。宿鸟在枝头上叫着,小虫子在草棵子里蹦着,山野中也有万千生命在欢腾着,此景象明天又是太阳当空,丝毫没有要下雨的景象。不远处,突然红光一闪轻飘飘落下一行人,这正是狐氏一家。狐老爹站在东田洼地头看着即将枯死的庄稼口打唉声,这是村里最大的一块良田,每逢干旱这里庄稼就会绝收,所以这次狐老爹要想尽一切办法在这里打出一口井来,但是此处往下都是岩石层打井又谈何容易?但是为了彻底解决村民们饮水灌溉问题狐老爹下定了决心要在这里打出一口井来。狐老爹亲自选址,爬在地上用耳朵听,不多久便找好了地方,一切准备就绪狐氏一家便开始动工了。他们在井址上插起了一根一人多高的铁钎子,上面横着绑着四根木棍,棍子两头各扎了一块红布条,旁边还摆着几根一样粗细的铁杆子,是预备接在铁钎子上的,狐老爹猛地抬起铁钎又用尽全力向下砸去,随着狐老爹身体的一起一伏,铁钎子便一寸一寸的扎入泥土,发出扑哧扑哧的响声。红布条也跟着木棍随风飞舞,像八条燃烧着的火苗,好看而又喜庆,就这样狐氏一家轮番着上阵。当天亮的时候,一股浑浊的井水涌了出来,此时周围已经有很多围观的村民,“打到水了,打到水了!”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大人和孩子都没有来得及欢呼,一溜烟的功夫全都跑回了家,又一溜烟地全都从家里跑了回来,回来的时候,没有一个空手的,有的人拿着盆,有的人拎着桶,还有的一家老小抬来了大水缸。人们按“先来后到”的顺序排着队,等着接水。那盆里的水,那桶里的水,还有那缸里的水啊,如同琼浆玉液一般发着勾人心魄的光。刚接下来的井水是不能喝的,里面充满了泥沙,只有耐心地等到沉淀后才能享用。“水能喝了哦!”不知是谁又喊了一嗓子。人们像触了电一样,翻身跳起,向自家的盆儿、桶儿、缸儿们奔去,大人们蹲在地上,用水瓢舀着水,大口大口地喝,孩子们索性跪在地上,把嘴伸到水里去喝,不时还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那滑稽的姿态把天上仅有的几个星星也羞得躲到云堆里去了。此时再看井里的水也慢慢的变清澈了,狐氏一家乐呵呵的看着大家丝毫没有一点疲惫感。当大家喝足了这才想起狐氏一家来,村民们齐刷刷的都跪下了,狐家姐妹赶紧上前搀扶。此后,村民们为了纪念狐仙打井的恩情,给这个地方命名叫小井洼。</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第十章 举家迁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span>狐氏一家为村民们打了一眼活水井,既解决了大家的饮水问题,又解决了灌溉问题,此后东田洼这片良田年年都是五谷丰登。狐氏一家打井的善举在当地就传开了,再加上狐家姐妹的善举,让当地人更加信奉狐仙了。村民们为了报答狐氏一家的恩情,从家里拿出鸡蛋,馒头……狐氏一家说什么也不肯收,村民们围着狐氏一家有说有笑,就在这时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再看天马山上被一团黑雾笼罩着。“不好,我们必须速速赶回去!”狐老爹焦急道。狐氏一家告别了村民们着急忙慌的向天马山赶去,当到达山脚下的时候远远望去看到一群金翅黑雕把狐仙洞围的水泄不通,原来呀,这群金翅黑雕一直飘无居所到处祸害百姓,所到之处都会把百姓们的庄稼牲口毁于一旦,百姓们都苦不堪言,但是又没有什么办法擒拿,此鸟凶悍残暴无比,而且有一双铁翅和钢嘴,所以就到处作案到处祸害。有天这群金翅黑雕正好到了此处,一看狐仙洞环境优雅而且易守难攻,是个理想的居住地便想霸占,但是一看洞里居住着狐氏一家,而且狐老爹平时又寸步不离洞府,这可如何是好?狐仙洞易守难攻强攻肯定是不行的,这群金翅黑雕便暗地里注视着狐氏一家的一举一动,也没有在此处作案,而狐氏一家对此事却一无所知。这天正逢狐氏老两口带着女儿们下山去帮村民打井,金翅黑雕一看机会来了,便迅速占领了狐仙洞府。“爹爹这可如何是好?”狐九妹焦急的问道。狐老爹也确实是犯难了,狐仙洞周围的情况狐老爹了如指掌,深知洞府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你们先在此等我,让我上去看看,没有我的命令切记不要轻举妄动。”狐老爹道。当狐老爹到达半山腰的时候就被这群金翅黑雕给发现了,这群金翅黑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狐老爹攻来。只见几只腾起的金翅黑雕时高时低盘旋飞翔,突然间,一只金翅黑雕像疾箭一般地向狐老爹扑来,狐老爹见状急忙一闪身,一来二去就斗在一起。几个回合下来狐老爹已经气喘吁吁,而金翅黑雕似乎越战越勇,此时再看天马山的上空,许多金翅黑雕在盘旋着,它那金色发光的翅膀,横扫着破棉絮般的云块,一会儿从云里钻出来,一动不动地停在空中,良久地俯视着狐老爹,一会儿,吃惊似地把翅膀一侧,像一道白色的闪电,又冲进那黑沉沉的云海里去了。狐老爹一看形式对自己不利,虚晃一招抽出身来便下山去了。天马山脚下,狐九妹早已急的团团转,她也看到天马山上空的金翅黑雕了,一边担心爹爹的安危,一边又为无处安身而着急,狐九妹正急得转来转去的时候狐老爹回来了。“爹爹情况如何?”狐九妹焦急的问道。狐老爹摇了摇头,口打唉声,一看狐老爹的样子大家也都知道不好办。“我与那金翅黑雕斗了几个回合,它们凶悍无比,我却没有讨到一点好处,你们看空中还有那么多,唉……”狐老爹无奈道。此时几只金翅黑雕蓦地从险崖中飞出,直冲云霄,接着又迅速地掠过狐氏一家的上空。“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狐九妹道。狐老爹手捻须髯沉思了片刻。“我们现在暂且到村里避一避,也好想个万全之策。”狐老爹道。“也只能这样了。”狐九妹道。说罢众人一转身下山去了。山下的狐王洞村,村民们都忙着灌溉,往家里挑水,洗衣服。狐氏一家又回了来村民们可高兴了,狐老爹一五一十的把狐仙洞被金翅黑雕占领的事情告诉了大家,大家听后都是气的直咬牙,一时间议论纷纷,这时一位老者站出来说话了。“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狐氏一家为我们做了不少的好事,如今他们的洞府被一群金翅黑雕霸占,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助他们夺回家园呀?”老者道。“是呀,是呀,狐氏一家对我们恩重如山,此事我们怎能袖手旁观?”众人道。“此事我们还要从长计议,先给狐氏一家安排好住处,我们再做打算如何?”老者道。村民们都争先恐后的让狐氏一家到自己家住。“暂且让他们到我家里住下,家里就我老汉一人,屋子又宽敞,大家可以到我家里来商量事情。”老者道。“好,好!”众人道。“感谢乡亲们呀!”狐老爹拱手道。这位老者领着狐氏一家穿过了几条小胡同又拐了几个弯便来到了老者家,院子不算太大,有东厢房西厢房,堂屋宽大明亮,正中央一张八仙桌,大家分宾主落坐。这位老者在村里还是有些威望,老伴已经去世,两个儿子都出去打工了,两个女儿都嫁到本村,老者身体还算硬朗,平时有什么事情两个女儿都会到家里帮忙。狐老爹跟老者聊了狐仙洞的情况,老者也帮着出主意,有时候狐九妹还做补充,聊着聊着也已到中午时分,老者起身要去做饭,狐老爹赶紧上前,“此事让丫头们去做就好了,你我再畅谈一会可好。”狐老爹道。狐九妹,狐七姐到厨房做饭,时间不大就摆上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大家边吃边谈。老者和狐老爹已经想好了计策,只等大家伙来了便向大伙宣布。午饭过后村民们一窝蜂的涌到了老者家里,院子本来就不大黑压压的挤满了人,院里院外都是人。“我们已经定好了计策,从我们村挑选几十名精壮的伙计,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来个突然袭击,大家切记带上弓箭叉子之类的防身之物。”老者道。“好,好,这个办法好!”人们道。正在这时,突然一个村民跑来“不好了,不好了,我家的羊不知被什么东西吃了!”大家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村里的老张头,老张头养着一群羊,吃过午饭准备去放羊,到羊圈里一看好几只羊被吃的只剩下了一地的骨头和羊毛,可羊圈却好好的,这才惊呼着跑了过来。“一定是金翅黑雕干的!”狐老爹道。“乡亲们啊,如今这群金翅黑雕来祸害村里的牲口了,我们不光是为狐氏一家抢回洞府,还要为村里除掉这一祸害啊!”老者道。“是啊,一定要除掉这祸害!”大家道。老者亲自挑选出几十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交待好注意事项,还有随身所带之物,约定好集合时间,大家便各自回家休息去了。深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传来一声两声狗的吠叫,一切寂静的有些可怕。这时人们本应该进入梦乡,可是今晚村民们却都无法入睡,大家都来到了老者家里,这时挑选的那几十名精壮的小伙都已经全部到达了,再看这几十名小伙子,精神抖擞,混身上下披挂整齐,只等一声令下便可出发。狐老爹跟他们介绍了狐仙洞周围的情况,老者交待了注意事项,一切准备完毕,“出发!”老者道。只看狐老爹在前,那几十名小伙子在后,浩浩荡荡的便向天马山方向开去,此时的山谷里静悄悄的,大家接着朦胧的月光在午夜时分便来到了天马山脚下。“这些金翅黑雕凶猛残暴,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轻举妄动!”狐老爹又交待道。说罢众人向狐仙洞爬去,当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借着朦胧的月光隐隐约约看到一只金翅黑雕站在高大的树枝上望着向上爬来的人们,望着这些向上爬来的小伙子们它有了一丝丝的悲哀,它向天空嘶叫一声,嘶叫声撕开云层传出很远,这让本来就静的可怕的山谷显得更加阴森。突然这只金翅黑雕从树上俯冲下来向着人群直冲而来,“不好,快趴下!”狐老爹急忙道。众人急忙趴下,这让金翅黑雕扑了个空,马上调转头来又展开第二次攻击,这时狐老爹急忙上前与金翅黑雕战在一起,这几十名壮汉各拿弓箭叉子也向金翅黑雕袭来,就这样斗了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狐老爹这下可急了,心想洞里还有一群金翅黑雕,刚才这只金翅黑雕的叫声显然洞里的已经听到了,如果不赶紧收拾了这只金翅黑雕一会可就麻烦了,想到这里他加紧了进攻同时心里也想着计策,正当金翅黑雕与狐老爹战的难解难分之时只听狐老爹喊了一嗓子“用箭射它的眼睛!”这些壮汉听到狐老爹的话后急忙搭上弓箭向金翅黑雕的眼睛射去,密密麻麻的箭向金翅黑雕射去,它的翅膀用力一扇箭头全部落地,就这样又斗了几个回合,这时正好一只箭扑哧一声射住了金翅黑雕的眼睛,这下金翅黑雕可乱了阵脚,被狐老爹一拳打到地下,一名壮汉拿起叉子就把金翅黑雕给刺死了。看到金翅黑雕已死大家顿时士气大增,“大家万不可大意,洞里还有很多!”狐老爹道。众人又继续向上爬去,当快要达到狐仙洞口时突然从洞内一下飞出一群金翅黑雕,这群金翅黑雕向着人群就袭来,这下人们可乱了阵脚,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有几名壮汉被啄的鲜血直流,狐老爹也在奋力阻挡,身后又是万丈深渊,看形式不妙“快点退下山!”狐老爹大声道。那几十名壮汉听到后迅速向山下退去,就这样边挡边退一行人就退下山来。当回到村里的时候天已经放亮,村民们都围在老者家里还未散去,看到狐老爹他们回来老者忙道“怎么样?”一行人直是摇头叹息,看此情况大家也明白了八九分,狐四姐急忙为受伤的壮汉上药包扎伤口。“我们根本进不到洞里,而且有专门通风报信的金翅黑雕!”狐老爹道。村民们一听也都只是叹息,“这该如何是好?”老者道。“先让大家回家休息吧,我再想想办法!”狐老爹道。“大伙都回家休息吧!”老者转身对众人道。大家各自散去,狐老爹也休息了一上午,中午时分狐九妹去喊爹爹吃饭,此时狐家姐妹已经摆下一桌丰盛的饭菜,狐老爹来到堂屋看大家都在等他都并未动筷子。“不知想出什么好办法没有?”老者问道。“这群金翅黑雕不是普通之物,凡人无法对抗,我想还是我们全家出动再去一战!”狐老爹道。老者深思了一会儿,“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老者道。吃过午饭大家稍作休息,准备好一切所带之物,狐老爹给女儿们介绍了金翅黑雕的具体情况和注意事项,就向天马山狐仙洞出发了,刚出老者家门口门外聚集了许多村民,大家一定要跟狐氏一家一起去,狐老爹再三安慰村民们,老两口这才带着女儿们向天马山奔去。顺着山道远远望去狐仙洞清晰可见,大家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就连平时最调皮的狐九妹此时也一声不吭,她们心里都清楚此战关系到生死存亡,如果不把金翅黑雕战败她们都将会无家可归,而且金翅黑雕还会祸害此地。就这样静悄悄的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天马山脚下,“待会儿动起手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群黑雕凶猛残暴!”狐老爹再次交待道。狐氏一家顺着弯弯曲曲的山道向狐仙洞爬去,狐老爹在前,他们都时刻注意着身边的动静,此时狐仙洞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这样狐氏一家没费多大劲儿便爬到了狐仙洞口,他们目光紧紧的盯着洞口,但是洞内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莫非这群金翅黑雕走了?狐老爹心里想着,然后给大家使了个眼色便高抬腿轻迈步向狐仙洞内走去,正在这时只听洞内一声怪叫,哗啦啦一群金翅黑雕猛的冲了出来,这可吓坏了狐氏一家,他们急忙一闪身,这群金翅黑雕扑了个空,它们马上调转头来进行第二次进攻,就这样狐氏一家和这群金翅黑雕战在了一起。这场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村民们只看到天马山上空电闪雷鸣,但是谁也不敢上前看,金翅黑雕凭借着一双铁翅和钢嘴直啄的狐氏全家有眼难睁,它们的铁翅挨着就亡碰着就伤,硬生生在天马山冲出一个大豁口来,狐氏一家终于败下阵来个个都受了伤,迫不得已只有到异乡逃难。狐氏一家逃到了北京,在狐四姐的精心调理下没多久伤全部都痊愈,在那时候北京作为都城十分繁华,狐氏一家为了生存便在北京开了一家丝绸店,他们一家在北京继续行善,没多久他们的事迹就在当地传开了,人们都很乐意光顾他们的小店,所以生意十分红火,当地百姓为了感谢狐氏一家,干脆就把他们开丝绸店的这条街起名叫狐氏街,在现在的北京城真有条胡氏街,就是当年狐氏一家开丝绸店的那条街,而至于为什么现在成胡氏街而不是狐氏街,也可能是年代久远了,因为狐和胡是同音,所以人们把狐和胡弄混了,但是狐仙的故事在当地尽人皆知。</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第十一章 重修洞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span>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到了公元2012年,现在的狐仙洞内金翅黑雕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破旧的洞府,一片荒凉的景象。7月,中国大部分地区遭遇暴雨,首都北京及周边地区遭遇史上最强暴雨及洪涝灾害,家园被毁,农田被淹,人们流离失所。此时的狐氏一家在北京也没能躲过此劫,家园也被这场暴雨给毁,狐氏老两口带着女儿们到处流浪,此时狐老爹便想起了老家狐仙洞,此时过去已经数载,那金翅黑雕也早已不见踪影,现在家园被毁,如能重归故里该多好。此事狐老爹琢磨了好久,这天正好一家人坐在一起没事,他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狐老母和女儿们,本想他们会反对哪知一开口大家一拍即合,特别狐九妹一听要重归故里高兴的手舞足蹈。和家人们商量好后狐老爹就着手准备重回狐仙洞的事情,只是现在的狐仙洞府已经被金翅黑雕糟蹋的不成样子,必须要重新修缮才能回去住,事过这么多年不知道村民们是否还记得他们,怎样才能让村民们知道他们一家有重回故里的打算呢?因为这事儿狐老爹可犯难了,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狐老母发现了狐老爹的异常,这天看狐老爹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抽着旱烟袋一声不吭,便走上前去“最近怎么了?回家的事情遇到什么难处了吗?”狐老母道。狐老爹唉声叹气,“唉,现在的狐仙洞府已经破旧不堪,事过这么多年不知道村民们还记不记得我们,怎样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有重回故里的打算呢?”狐老爹道。“不如你先回去看看情况,找一个一心向善的人把我们打算回家的想法告诉他。”狐老母道。“想要回去也只能这样了,我收拾下现在就出发!”狐老爹道。狐老爹站起身来把自己所需之物简单的收拾了下,给女儿们交待好了便摇身一转回狐王洞去了。当狐老爹走到村口时高大的牌坊写着狐王洞三个大字,显得特别威武,牌坊边上立着一个石碑,碑上刻着捐款建牌坊的那些善人的名字,狐老爹立足仔细观看,心想:村民们依旧保留着优良的民风,我们重回故里的事情应该没问题,想到这里他暗暗高兴,脚步如飞向村里走去。现在的狐王洞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缺水的小山村了,红旗渠支渠环村而过,又兴修胜利水库,家家户户院子里都有井,而且也已经通上了自来水,村里道路全部硬化,道路两旁也安上了路灯,街道干干净净。狐老爹行走在村里的街道上,看着眼前的情景熟悉而又陌生,往日那土房子也不见了,一排排高楼拔地而起,家家户户门口都停着小汽车,村里新修建了街心公园,狐老爹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不知不觉来到村南池塘边,此时的南塘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小水坑了,一排白玉护栏整整齐齐,池水清澈见底,小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一池清水既能备抗旱之用,也是村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狐老爹又去别的地方转了转,心想村里的变化真大,只是去哪里寻一位善人呢?琢磨了半天突然计上心来,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位走街串巷的生意人,狐老爹边走边吆喝,这时已经马上到中午时分,狐老爹肚子也咕咕直响,这该去哪里吃点东西呢?这时他正好转悠到了村东头,狐老爹大声吆喝着,街道上这时一个人也没有,大家都在家里吃午饭。狐老爹正发愁该去哪里吃点东西的时候一位老婆婆从家里出来了,再看这位老婆婆她一脸慈爱沧桑,年轻时乌黑的头发已有如严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脸上条条皱纹,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做生意的,你是外乡来的吧?”老婆婆道。“是呀,我是外乡来的,正好到中午,我腹中甚是饥饿。”狐老爹道。“快快到家中来,出门在外不容易。”老婆婆道。狐老爹跟着老婆婆进了院子,院子里一位老公公正在吃饭,狐老爹急忙上前打招呼,老婆婆赶紧到厨房盛饭,一会儿功夫老婆婆端着一碗饭出来了,上面满满登登的都是炒鸡蛋,老婆婆又去厨房盛了一碗饭大家边吃边聊,狐老爹注意到老婆婆和老公公碗里都没有鸡蛋,而自己碗里这么多鸡蛋。“老人家就你们老两口在家吗?”狐老爹问道。“儿女都在城里呢,他们都有自己的工作,我们这把年纪了在村里生活习惯了。”老婆婆道。狐老爹就这样和老婆婆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起来,从闲聊中得知原来这位老婆婆也是个大善人,凡是外乡人到家门口如到饭点总会请到家中吃饭,方圆几十里的寺庙都有她的足迹,而且这位老婆婆慧眼识人,能知未来测吉凶,找她的人络绎不绝。狐老爹心里暗暗高兴,这不正是自己要找的大善人吗?狐老爹又试着问了老婆婆为什么此村叫狐王洞呢?老婆婆滔滔不绝的向狐老爹讲起了狐仙的事迹,狐老爹高兴极了这下心里可有底了。“我们村呀,都信狐仙!”老婆婆道。又聊了一会,也已经吃饱,狐老爹拜别了老婆婆,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又去其他地方转了转,其他村民也是对狐仙特别崇拜,而且对这位老婆婆评价很高,这下狐老爹心里可轻松多了,心想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回去了,摇身一变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的狐九妹正急的团团转,几次去找母亲问爹爹为什么还不回来,狐老爹一说重回故里她比谁都着急,这天姐妹十个正和母亲在讨论爹爹去这么久为什么还不回来,生怕事情进展不顺利,正在这时红光一闪狐老爹回来了。“爹爹怎么样了?”狐九妹赶紧上前道。“我在村里找到了一位大善之人,我们只需把重回狐仙洞的想法告诉她就是了。”狐老爹乐呵呵道。“那太好了,村民们还记得我们吗?”狐九妹道。“当然记得了,过去的事情他们说的头头是道,村民们还保留着淳朴的民风,现在的村里简直太漂亮了!”狐老爹兴高采烈道。“那我们赶紧把回家的打算告诉这位善人吧!”狐九妹道。狐九妹听爹爹说完内心真的好激动,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赶紧回去。“不急,今晚我托梦告知便可!”狐老爹道。狐九妹等呀等呀,天终于黑了夜幕降临了,到夜半时分的时候只看狐老爹盘着双腿坐在床上,双眼紧闭正在施展法力告知那位老婆婆狐氏一家准备重回故里的打算。狐王洞村里自打狐老爹在自己家吃过饭走后这位老婆婆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为请外乡人来家里吃饭的人太多了,这天天刚黑她便早早的躺下了,到夜半时分在沉沉入睡中梦到狐老爹,狐老爹告知她因北京暴雨家园被毁,他们一家想重回狐仙洞。早上这位老婆婆起床后清晰的记得昨晚狐老爹在梦中告知一家想要重回狐仙洞,这事儿老婆婆可放在心上了,找村里其他善人商量,跟村里另外一位善人一拍即合,另外一位善人找到村委会负责人讲述了这位老婆婆梦中之事,村委会负责人听后马上点头支持,这就发动村民们开始了狐仙洞的重修工作。方圆几里的百姓也都加入到了重修狐仙洞的队伍中来了,大家积极捐款捐物,于六月六日设计一牌楼动工,因狐仙洞地处天马山道路崎岖机械只能到半山腰,重修所用之物皆是依靠人力运到跟前,工程整整持续了一个月,于七月六日牌楼大功告成,旧址已经焕然一新。</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第十二章 狐王归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span>  农历十月二十八日,狐仙洞举行盛大的开光典礼,村民们及周边的善人们都早早的来到了天马山脚下的雨花寺附近集合,周边村庄的锣鼓队也加入到了狐仙洞的开光庆典队伍,村民们个个喜气洋洋,身上系着红色丝带,一路锣鼓喧天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天马山狐仙洞开去,此时天空飘起了雪花,但是依旧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当先头部队先登上狐仙洞便开始了上供烧香,再看新修缮的狐仙洞府焕然一新,众仙家像,服饰一新,狐氏一家各归其位,继续保佑着狐王洞村,而狐氏一家的善举继续在村里流传着。如果你对狐王传说充满了好奇,想一睹狐仙风采,而今交通方便并非难事,公交线路环村而过,自驾车辆可直达雨花寺门口,当地村民会滔滔不绝的给你讲述狐仙的故事,并领你到小井洼和狐仙洞现场参观,指给你狐氏全家当年为百姓挖的水井,还有金翅黑雕当年用翅膀撞开的山豁。</p><p class="ql-block"> 这正是:</p><p class="ql-block">惟爱惟仁若许年,人狐共处自恬然。</p><p class="ql-block">粗盘细碗互帮衬,大事小情常往还。</p><p class="ql-block">山下有家皆可羡,村中无户不堪怜。</p><p class="ql-block">阿谁莫道子虚事,善者从来都是仙。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全文终</span></p>